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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遇刺

拜访完谢珉怀,许弋又颠了两个时辰,这才回到逍遥王府。这谢太傅是真经造啊,来回四个时辰的马车,颠得她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回府后,许弋美美地去闻香院泡了个澡,在云水间用了晚饭,这才带着那种酒足饭饱后的那种淡淡的晕眩向着银安殿走去。

真好,又活了一天,终于可以躺尸了。

寝殿门前,许弋轻轻一推,只见微微飘动的纱帐中,萧静之秀发如瀑,香肩半露,斜撑着手靠在床榻上。

听到动静,萧静之轻晃罗扇,转动着眼波向着许弋看过来。

眉眼间,风情自泄。

许弋只觉一颗心砰砰狂跳,她猛吸一口气,往后推了三步,关上了房门。

搞咩啊,大晚上的又整这死出,再这样下去谁受的了啊!

庭院中,一丝阴云从圆月前飘过,遮蔽了半地清辉。

许弋望着月亮,脑海中恢复了清醒。不对啊,这是她的寝殿,该走的人是萧静之吧?他这是擅闯,按道理要拖下去打十五大板的。

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万一以后萧静之夜夜过来诱惑她,哪天她把持不住了该怎么办?

必须要把他的这种想法扼杀在摇篮里,这在晋江是不允许发生的。

许弋调整好呼吸,转过身,重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此时,萧静之已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他撩开纱帐,看向许弋,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幽怨。

“咳。”许弋轻咳一声,走向萧静之,用手拢好他的衣衫,她本想勒令他退下,可看着眼前的美人,到底是说不出狠话。

一股柔和的秋兰香味涌至许弋的鼻尖,她的心更软了半分,“萧静之,你走错了,这里是本王的寝殿。”

“殿下,我没有走错,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萧静之说着,捉住许弋将要从他衣衫上撤走的手,放在了他的侧脸上,“敢问殿下,是看不上我的这副皮囊吗?”

“为何这么问?”许弋想把手抽回,但萧静之的侧脸温润细腻,好似一块上好的美玉,竟让她挪不开手。

萧静之松开手,许弋只觉掌心一空,美人已经背过身去。

“我知道殿下阅男无数,更是在秦楼楚馆见过不少名角。”

“入了逍遥王府这么多日,也等不到殿下的召见。我自知姿色或许不如他们,但殿下若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又哪里能知道我的好呢。”

许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逍遥王啊逍遥王,你的名声到底是有多坏。

萧静之转过来,抚着许弋的衣襟,似是要为她褪去外衣,“殿下今夜就要了我吧。我会很轻柔的,保证殿下一点也不会痛的。”

霎时,许弋脑海中火花四射,搞咩啊,萧静之,明明游戏里你一脸的高贵冷艳,你不是这样的啊!

许弋一把按住他的手,正色道,“萧静之,我知道你是不想让大昭联合金国强攻北燕,这才三番五次地……来我这里。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自会……”

许弋话还没说完,萧静之的手便撤了开去。

他垂下眼眸,神色不明,“殿下还是在责怪我,我那日大约是失心疯了。因为得不到殿下的爱,就疯得想死掉,只想着和殿下一起死掉。”

有那么一瞬间,许弋感觉自己得心好像被扎了一个口子,但她确实又无法理解萧静之猛烈的感情。

她更在意的是,萧静之对北燕到底是什么态度?

北燕分为五部,萧静之是梅里部奚族巫女与燕武帝之子。奚族此前曾建立库莫奚国,饱受契丹凌虐才最终被合并。

作为奚族巫女的小儿子,他在北燕当然不受待见,也是因此才会被燕武帝送来大昭当质子,那么,他真的相救北燕吗?

想到初见面时萧静之决绝的语气,许弋掰过他的肩膀,还是决定给他一颗定心丸。

“萧静之,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阻止大昭攻打北燕的。这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大昭的百姓不会在未来受战乱之苦,尝流离失所之痛。”

萧静之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他根本不在乎北燕那些蛮子,他恨他们,更恨自己身上流着的燕武帝的血。

但母亲传讯,神巫降诏,能挽救奚族命运的人身在大昭。那一晚,在他身体中沉睡已久的巫血倏然沸腾,他于夜半洞测神道,那个人就是赵芙。

此刻,看着钟情的人成为了神谕之子,萧静之心中的震动无以言表。

正当他斟酌着想要开口时,右侧有暗光袭来,萧静之一把拉住许弋,将她护在怀中。

“噗”“噗”“噗”三声轻响,萧静之闷哼一声,下巴无力地磕在许弋的肩膀上,搂着她的双臂颤抖着垂下。

为了接住萧静之坠落下来的重量,许弋拥着他的身躯,半搂着他,双手触即之处满是温热的液体。

许弋抬手一看,血,全是血。

“来人啊!有刺客!”许弋高声道

寝殿之外,顿时兵荒马乱,禁卫军倾巢而出,追击夜袭的敌人。

许弋跪坐在地,将萧静之放在她的膝上,“萧静之,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怎么这么傻,如果我死了,不是正好还你自由之身吗?”

萧静之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许弋的脸,“殿下不能死,我不要自由,我要留在殿下身边……生生世世,直到永远。”

“咳咳咳。”萧静之咳嗽起来,嘴角落下鲜血。

远离故土,无法接受母亲的祝祷,他得不到神巫的完成传承,否则区区三根箭镞又如何能伤他至此。

“别说话了。”许弋轻柔地将萧静之揽在怀中,第一次感受到他浓烈的爱意。

纵然这一份爱是给逍遥王赵芙的,不是给她许弋的。

“殿下!可有受伤!”小桑推开房门,急急地跑了进来。

“我没事,快去喊李淳风!”许弋焦急道。

“是!”小桑放下半颗心,飞也似地奔出门去。

十五名大将亲兵齐齐守在寝殿门外,樊不野带着跨刀,与小桑擦肩而过,“殿下!听说有刺客,殿下你没事吧?!”

樊不野一进门,便看见赵芙半搂着萧静之跪坐在地,纵使看得出来是萧静之救了她的命,樊不野还是心情复杂。

“我没事,但萧静之为了救我……”许弋抬起头,眼神恍惚,997的社畜就算再苦再难,又哪里触即到过乱世中的生死呢?

“殿下若是放心,不妨交给我?”樊不野半蹲在萧静之身前道。

“你会治伤?”许弋迷茫道。

“嗯。末将在沙场打滚,与刀枪剑戟对战受伤无数。寻常外伤,只要没有淬毒的,末将均能处理。”

“这京师中的大夫处理起箭伤来,怕是还没有末将熟练。”

樊不野细看萧静之的面色,略失血色但并不乌青,应当没有中毒。

“好。”许弋将萧静之扶起来。

樊不野拿出匕首,在他侧肩轻轻一划,单薄的衣袍褪去,萧静之如白玉般的背脊露出来。

怪不得逍遥王上了这个小子的当,樊不野心中酸酸的,握紧了匕首。

“唔……”萧静之短促地呻吟起来。

“叮”“叮”“叮”三声脆响,三个乌黑的箭簇带着艳色的血滴落在地上,樊不野手起刀落间,已将暗器跳了出来。

他从怀中摸出数次救了他命的宝贝伤药,往萧静之脊背上倒去。

“唔……樊不野……你轻点。”萧静之有气无力地道,辛辣的药粉直往他伤口里钻,引起一阵阵刺痛。

“忍着,很快就好了。”樊不野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倒着伤药,速度不减。

“殿下!老臣来迟!还请殿下恕罪。”逍遥王府中的医官李淳风背着药箱,在小桑的紧赶慢赶之下,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李先生,樊将军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劳烦您再看看。”许弋将萧静之扶到她的床上,嘱托道。

许弋看向李淳风,他是《最好命》中最好用的治疗卡牌,一个大招可以让所有队友瞬间回春。

只不过眼前的李淳风佝偻着脊背,留着稀稀拉拉的山羊胡,尽显老态,看来游戏的立绘是将他画得过于道骨仙风了。

李淳风年纪虽大,但是医术却很是老辣,他查看过过萧静之的伤口,又为他细细诊脉。

“殿下,外伤不要紧的,樊将军的伤药甚好,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行刺之人用心甚是歹毒,在箭簇上淬了夹竹桃,会让人缓慢地衰竭而死。”

“什么?!”樊不野惊慌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殿下,心思竟如此歹毒。

“不过不妨事,既然在下看出来了,配上几味药养个半月就能好的。”李淳风抖着胡子道。

“那就劳烦李先生了。”许弋拜托道。

“幸好有李先生在啊。”樊不野后怕道。

“另外,樊将军的伤药力道刚猛,将来恐会在萧侧君身上留疤了。”

侧君二字一出,气氛瞬时有些微妙起来。说出话的李淳风却不觉,自顾自地给萧静之包扎起来。

许弋看向萧静之,直觉告诉她,他是极度爱美之人,“小桑,派人去寻去疤的伤药,要最好的。”

“无妨的,我不在乎的。”萧静之侧过脸来,虚弱地说道。

“好样的,萧静之,大丈夫嘛,谁身上没有几条疤呢。”

樊不野说着比划起来,“我大大小小受的伤,积累起来的疤大概有几十条呢,有一条从侧腰划到前胸,有一条鱼这么长,好家伙,当时差点要了我的命呢。”

萧静之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会有人用鱼的大小来比喻自己的疤啊。

许弋的面容也缓和下来,小桑探寻着许弋的目光,许弋挥挥手,还是示意她去,还是先备着比较好。

“萧静之,今夜你就在本王这里好好休息。”

许弋嘱托了一声,便向着殿外走去,她已经看到王府禁卫军的将领裴谌立在门外了。

“怎么样?可有追查到刺客。”许弋问道。

裴谌摇摇头,“启禀殿下,此人轻功卓绝,溜着将士们跑了三条街,最终消失在烟市子的小巷里了。”

“但这贼子被梁副将的飞叶刀扫到小腿,应当跑不远的,一定还在烟市子里。”

烟市子在京师西侧,那里汇聚着三教九流之人,让禁卫军明着大肆搜寻也不是很方便。

“这样,先派遣十位将士乔装打扮潜伏其中,再者盯紧烟市子周围所有的药店,若是发现可疑之人,立即抓捕。”

“是!”裴谌领了命,速速去办了。

“殿下,末将敢问,殿下是否在朝堂上议论联金伐燕之事了?”樊不野按着佩刀,来到许弋身旁问道。

“是。我不仅在朝堂上反对此事,前日我去砚山洛水见乌纯声,今日我去南郊见谢太傅,都是为了此事奔波。”

许弋直白道,她心里浅浅有了答案,若是因为此事惹来的杀生之祸,那么下手的不是童贯就是胡秉芮。

“原来是如此。”原来乌纯声是在为殿下办事,樊不野的手在刀柄上摩擦着,“殿下已经搅进去了么,看来臣回来的还是晚了。”

“怎么?我不能管这件事吗?”许弋侧头看向樊不野,若是两国起了战事,樊不野可以借机会重掌兵权,这件事对他来说是有利的吧?

“不是,殿下,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樊不野挠了挠头,“末将从前线下来以后,北方诸将便被大换血,新任的将领全都为童贯马首是瞻。如果北线要起战事,童贯肯定会大力鼓吹。”

“他不仅痴迷战事好大喜功,而且心狠手辣奸滑之极,会无所不用其极地除掉阻碍他的人,今夜遇险的刺客很有可能就是他派来的。”

“嗯,我猜也是,等拿到刺客便可治他的罪了。”

“等等,原来跟随你的部将没有留在北方战场吗?”许弋蹙起眉头来,深感大事不妙。

樊不野麾下有五名大将,她以为就算他被夺了兵权,他的势力在北面也不会被削减太多的。

樊不野按着刀柄的手紧了紧。

“我的左膀右臂,王守一因‘贪污军饷’被下狱,李子牟因‘临阵脱逃’被革职,李汉雄、郑山古相继被降为千夫长、百夫长,凭借我微薄的力量,只能带回来一个崔逢。”

“但这些兄弟都是随我在千军万马中拼杀出来的,我深知他们的品性,他们岂是贪图虚荣,贪生怕死之辈?”

“只不过是受我牵连,连以命搏来的军功也丢了,是我对不起他们。”

“很难说不是童贯在背后下的黑手,但我没有证据。”樊不野忧心忡忡,是他没有保护好兄弟们,他不想再连殿下也失去了。

许弋轻叹了一口气,“此事再议,我也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许证据。”看来暗影卫又有新的任务可以忙了。

“殿下竟是肯帮我的么?”樊不野看向许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有那么一瞬间,许弋仿佛看见一只小狗,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她顿时对樊不野心生怜爱,“我怎么会不肯帮你?”

“多谢殿下!”樊不野爽朗地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看来此前都是他没有弄清楚情况,就胡乱吃醋,自怨自哀了。

“不骂我薄情寡义了?”许弋挑眉道。

“殿下!”樊不野的脸“腾”得红了起来,“殿下你看信了吗?!我不是把信要回来了?!莫不是小桑骗我……”

许弋笑出声来,“小桑没骗你,我可是大昭的逍遥王,逍遥王无事不知。”

许弋备着手,向潇湘阁走去,那是赵芙办公的地方,里面也有布置妥当的卧房。

“殿下!我那是一时激愤,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啊啊啊……”

“殿下!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樊不野在她身后哀嚎着,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