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作文网!手机版

您的位置 : 作文网 > 军事 > 穿成秦始皇的女幕僚被读心了 > 第8章 三千锐士

第8章 三千锐士

额外多给一个月用来完成系统任务,秦竹吃饱喝足就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

她不是未雨绸缪的性子,一贯喜欢临时抱佛脚。

这拢共前后就得到17个人的善意值,还是她百般权衡下才得到的…那一亿的目标可不是她不吃不喝不眠、拼命就能达成的。

既来之则安之,身体健康才是革命的本钱。

出了蒙家大门,迎面走来一行自称是巴清僮仆的人。

秦家院井旁。

两方人相向站立。

从秦竹的视角看去,那为首的男子身着绢制白袍,右衽低坦,宽袖扎紧袖口,看上去温文儒雅,面上镇定自若,完全没有她这几日见过的仆吏脸上惯有的谦卑。

“秦幕僚,家主特意让我等前来道谢,若是今后有用得上我们的,尽管吩咐。”简单表明来意,留下最后这句话,那挺直脊背自带风骨的男子在转身离去前还双手奉给溪冬一个鸷鸟形金饰品,说是来日用来召唤他们的信物。

而后,一行人匆匆离去。

独留秦竹站在原地感慨这爱八卦的心果然无处不在。

【这无论在哪里,小道消息传得就是快啊——】

这早上才发生的事情,感觉还没几个小时就已经人尽皆知…

鱼翻藻鉴,鹭点烟汀。

从良玉姑母那听说了秦朝市集的热闹,心宽酣眠的秦竹午休醒后,迫不及待要拉着溪冬出门放风。

脖子短到几乎没有的赤膊大汉在杂耍,头顶实打实家里储水的那种大缸行动自如,引得围观的男女老少纷纷欢呼叫好;

两侧来往的是粗麻褐衣的挑货郎,他们沿街叫卖用豆粉鲜花制成的小球,满口说这东西要是用来净手脸可以让皮肤恢复孩童时的白嫩细腻;

秦竹自顾自走走停停,不时朝溪冬伸手要钱,最后干脆将某个小贩的大篓筐都买了下来,让子桑二背着。

等走到城墙根儿那块地段,前头就没路了,乌泱泱挤满了人。

秦竹随手将刚买的一副天然石子做成的棋塞到溪冬怀里,扭头就想上前跟着凑热闹。

溪冬硬是将人拦了下来,哄劝半天,才让秦竹同意让子桑二先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末了,秦竹不以为然地耸肩,做无可奈何状:“哎唷,这可是咸阳城,始皇脚下,我可是幕僚耶~怎么会有人胆敢冒犯。”

不是她狐假虎威,吹嘘什么。

要知道,秦始皇的幕僚团队除了她这个“意外”,其成员可是包含了尉缭、李斯、王翦、王贲、蒙武、蒙恬啊!这不,统一六国大业后,论功行赏,根据每个人的才能和专长,这才安排了三公九卿中不同的官职。

就比如说尉缭,他原是魏国大梁人,成为秦王嬴政的重要谋臣后,作为国尉,擅长策划指挥军事,为秦国一统**的军事战略提供了重要的建议和指导;

而李斯早期作为长史,主要协助尉缭工作,在政治和策略方面为嬴政同样提供了不少好点子;

至于王翦、王贲、蒙武、蒙恬等,他们都是将门之子,能征惯战,为秦国的军事行动提供了强大的执行力。

这些可真就是嬴政的幕僚。

还有那长于辞令、随机应变的顿弱、姚贾等...一个以法家为主的文武齐全的班底,为始皇大大一同**立下了汗马功劳。

抱怨归抱怨,想归想,秦竹到底还是没有动作。

她也是前两天才知道,溪冬实际年纪竟然还比她要大上两岁!

只是与她日常说话绵软,人又生得娇小、娃娃脸,这才给她错觉,总以为对方比她小几岁。

这个明明自个儿也是孩子,却因为父辈恩情照顾原身多年的姑娘,秦竹愿意在大部分时候顺着点对方。

很快,子桑二去而复返。

他垂手站立,神情极其认真报告道:“他们在斗蟋蟀。”

秦竹一下子失了兴趣。

【没意思 蛐蛐有什么好玩的】

嘀咕两句,秦竹脚尖一转,扭头就往另一条道上走去。

也就没能发现那在人群夹缝中吆五喝六兴奋叫喊的蒙毅。

或许是习惯去商场、展会,冷不丁逛这秦朝的市集起初觉得挺有意思的,只是这份新鲜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秦竹就开始耷拉着眼皮,满脸恹恹。

百无聊赖地闲逛,逐渐地,秦竹忽地留意到这来往贩夫走卒大多是残疾人,好奇不已。

等走远了,她压低声音问溪冬:“这是...他们都打过仗?”

目之所及都是缺胳膊断腿的,那伤口断面足有碗口大,隐隐还有被火燎烧过的痕迹,秦竹只是打眼一瞧,仿佛能想象到那伤口最初会有多疼,受伤的场景有多么惨烈。

溪冬不知。

她出门也少——以往秦竹闷在屋里不言不语,她顶多就是嘱咐厨娘吃食多些花样,没什么好消遣的,也是自个儿待着。

一直守卫在二女身旁,小心不让来往路人冲撞到她俩的子桑二若有所思,斟酌着措辞解释:“他们是杀神白起的旧部。”

子桑二的爷爷就是在长平之战牺牲的,当初他爹还在世的时候,同他们几个兄弟说过很多次。

长平之战,七雄争霸,反间移将,赵国45万军民几乎全军覆没,而60万秦军民伤亡约20万。

白起首当其冲,留下个人屠的骂名,甚至连他带领的军队,都被世人称作人屠之师。

在这一场让无数人痛失儿孙、夫君、儿子的战役中,唯一留下美名的似乎只有魏人范睢,他“远交进攻”的策略大获成功,对了,还有对应的另一个赵国名将赵奢的儿子赵拓也留下了被后人耻笑千年的“纸上谈兵”。

“白起?”秦竹一下子联想到那款经久不衰的手游,以控制见长的打野英雄,追问道:“他的部下怎么会变成卖货郎?”

不是实行军工授爵制吗?就算这些兵卒不属于秦锐士,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至于走街串巷就为了多卖几把野菜呢?

子桑二小心打量四周,赶忙接茬轻声提醒:“武安君…白起功高震主,被秦昭襄王派使者赐剑命其自刎。是罪臣。”

秦竹沉默。

要是她没记错,这无论以什么规则来做战神排行的白起一生征战37年,70余战从未有过败绩...

【飞鸟尽鸟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历来如此】

心头莫名空落落的,秦竹闷闷往回走。

模糊的残血遥遥挂在天幕上,土灶气带着豆腥味飘荡在街头巷尾。

简单整理完零碎玩意儿,秦竹又一次开了钱窖,默默数自己的小金库——要是她最后没能完成任务,那她就得在这个世界老死,这未来千变万化,秦二世而亡,她必须攒够家底,大不了到时候带着溪冬他们去天竺、西域那边生活。

说来...【现在欧洲是什么模样来着?文艺复兴还早着吧?美洲还是野人...啧】

偏科严重,历史只喜欢华夏史的秦竹压根不记得同一时间线上,外邦、华夏之外是个什么情况,但她记得之前刷过短视频对比,那些感觉压根不可能在同一朝代的中外人物竟然生卒年差不多,实在是让人惊讶!

夜宵是蒙毅送来的两只山鸡。

隔得老远就能闻到那臭汗味儿,秦竹捏着鼻子听他再三强调要把羽毛鲜亮的尾羽留给他,又急吼吼回家去,说是要给宝贝儿蟋蟀喂吃的,一脸无奈。

“一只拿来烤,还有一只...加点盐和菇子煮。”

杀鸡的动静挺大,秦竹背对厨娘坐在原本应该是食案的矮桌上,使唤子桑二将木匠新打的可坐八人的方桌搭摆好。

子桑五下学回来了。

秦竹也是临时想要送子桑五去上学,这么大的孩子,没有作业可怎么成?

老师是溪冬寻到的,曾就职于稷下学宫。

如今稷下学宫不复存在,据说,学费都是超乎预期的低廉。

子桑五背着溪冬缝制的挎包拖着步子往里走,肩膀内扣垮塌,像是被知识折磨得不成样子。

见到秦竹,他小脸直接皱巴成一团,带着泣音道:“阿姊,学识字好累啊——”

每天都要写大字,写不好还要被打手心,夫子又凶,天天之乎者也,听得他头疼!

秦竹是翻阅过官方统一识字课本——3300字的《仓颉篇》,自然知道子桑五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但还是好言好语哄道:“念书识字都是这般的,你看我们都会读书写字,我、你二哥、你溪冬阿姊…总不能就你不会识字吧?”

子桑五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从大字不识几个,勉强认得自己名字一下子变为要学习三千多字,是不是太为难他这个孩子了!

子桑二可没有秦竹那么好说话,还有他一直以来也很好奇一件事,怎么邹县那么多孩子,偏偏就是他弟弟入了秦幕僚的眼,明明隔壁那户人家的双生子长得喜庆又可爱...怎么就他们这么好运呢?

见多了世道不公,也尝过不少人生艰难,子桑二其实直到现在还有点不知所措的恍惚感——怎么就他们兄弟俩有这好运。

全然不记得他可是真正救了秦竹一条命。

见日子好没几天就开始厌学的幺弟还想耍赖,子桑二一个暴栗看似凶狠地落在子桑五头上,训斥道:“让你读书就读!夫子让你写字就写!那么多废话!”

子桑五委屈巴巴地摸了摸压根不疼的脑门,嘟嘴不情不愿地应道:“知道啦!”

他就是想和阿姊说说夫子的坏话嘛!谁让那个夫子今儿教女子不应抛头露面之类的话,实在让人讨厌!

“叩叩叩。”院门被敲响。

秦竹了然:“是蒙上卿来了吧?”

【还挺会踩点】

她也闻到空气中烤鸡浓郁香气。

子桑二去开门,大门敞开,一个意外的身影露了面,秦竹惊讶迎上前。

王贲将军不好意思地瞅这小她许多的秦简闺女,支支吾吾。

秦竹不解,挥退子桑二,反手将院门微阖,踏出门槛,小声笑问:“伯父,怎么了?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她最近一直在套溪冬的话,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不管是蒙家还是王家,这俩家本应该与她父亲关系密切...她好像一直没有打什么交道,而眼下,为了将来哪一天需要,她必须与这两家溪冬口中,对原身颇有照拂的长辈搞好关系。

王贲老脸微红。

“那个,小竹啊,你这烤鸡的香气太霸道了,我这厚着脸皮,跟你讨要两块。”

说完,似乎不好意思极了,五大三粗的男人整个人都要黑到发红。

秦竹怔愣几秒,很快笑答:“自然可以!”

【原来历史上威武霸气的王将军嘴还挺馋?】

目送王贲离去,秦竹摇头失笑。

而王贲直到背后那如芒在背的目光消失,一直憋着的气才缓缓吐出。

实在是太丢人了!

王家。

王翦心疼地看着孙儿和孙媳,怀里抱着刚刚足月的曾孙女儿,忍不住发话道:“离儿,你可要多吃点,瞧你这瘦得!”

被称作“离儿”的男子其实同蒙毅差不多大,他的右手边坐着洛氏,是他新婚一年的妻子。

洛氏谨慎小心地抿嚼饭菜,对祖孙的互动视若无睹,不发一言。

不存在的下肢又开始剧痛,王离不耐烦地扯过他的拄拐,冷冷丢下一句:“我吃好了。”

徒留一桌子的人沉默。

王贲进屋时,就是见到这副场面。

好不容易要来了儿子饭前随口问的“这谁家烤鸡”的鸡,王贲压根不用询问,就知道儿子又发脾气了。

“哎,小若乖。”王贲径直将他爹怀里的孙女端进自己臂弯里圈着,将桌上那一大块还冒着热气的大鸡腿推给儿媳,叹道:“吃吧。”

洛氏没说话,接过便吃。

她是辗转颠簸来到咸阳讨生活的孤女,遇见王离便花光了她一辈子的好运,眼下夫君只是久病成心疾...无论怎样对她恶语相向,她都受得起。

她绝对不会和离的!

嗯!绝对!

快速又食之无味地吞下一整只大鸡腿,洛氏抱走哭啼不止的女儿,想再试着喂喂。

三个月前,她的夫君千里迢迢回咸阳,快临盆的她还来不及高兴,就得知那意气风发、顶天立地的男儿因故失去右腿,情急之下,她动了胎气,在床上一养就是两个月...

摇摇头,洛氏不再去想那些。

秦锐士三千,年年进进出出的何止三千。

一墙之隔。

秦竹目送王贲将军离开,回到院子里落座后仍有点不可思议。

【烤只鸡需要技术的吗?】

不就是杀鸡放血拔毛直接烤就好了吗?

流淌着异香的烛火摇曳,天彻底暗了下来,一片厚云飘过,遮挡住皎洁明亮的月光。

没了一根鸡大腿和两块胸脯肉的烤鸡摆在宽叶上呈放到子桑二搭起来用上铆合工艺的方形长桌。

“来,都坐下吃,别站着,看得我心累。”

鸡汤还要一会儿,秦竹招呼众人坐下。

溪冬一手执刀一手执叉,三下五除二将整鸡按部位剖割开,将最嫩的烤鸡腿和两根翅中、鸡小腿放到大勺内,倒入秦竹面前的木碗;

而后将肉多的鸡臀肉、胸脯肉等部位划拉到留给蒙上尉的盘中;

最后扒拉一阵,给子桑五留下稍微齐整的碎肉,至于剩下那些啃食不便、索然无味的鸡爪、鸡脖尽数包着宽叶,递给角落的子桑二。

秦竹埋头吃得欢,似乎没有注意到溪冬分剩余的烤鸡。

“哇——好香啊~”蒙毅人还没露面,大嗓门已经传进院子。

开了门,只见他难得着一袭素雅深色长袍,不笑的时候那眉眼中的凶煞和戾气也减弱许多。

大刀阔斧坐在那“有耳”的食案上,蒙毅不自在地挪动屁股,好奇打量半天:“此物甚好。”

他遗传了娘亲的好相貌,但身形臂膀完全和大兄一样随了爹,这每次陛下召见宴席就是他最痛苦的时候,跪坐真的很疼,不亚于刀剑砍在身上。

扫了眼对座的秦竹,蒙毅将粗壮的小腿微微并拢——即便这桌上麻布垂坠至离地只有两寸不过,还是有点不雅。

厨娘端出大碗鸡汤,简单收拾炊具后便告退离去。

自前夜始,她每晚都可以回家过夜。

这也是秦竹提出的要求。

里巷的室,也就是一户人家住的房子类似联排独栋别墅,是摊开的三折型。

原身秦竹除了溪冬贴身服侍,另有厨娘、侍从、甚至还有一个女医常年居于此,为她服务。

直到换了芯儿的秦竹巡游回来,隔天就提出这些本就有家庭的人各回各家,改走班制,住宿补贴的钱银另出。

从后世穿回古代,一个现代人实在很难接受一群人有事没事就出现在视野里躬身垂首,猛呼尊称。

正因如此,溪冬平生第一次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卧房。

还有一张造型奇特的“床”,秦竹和她解释过,睡在那上面以后老了不会得老寒腿。

至于老寒腿是什么,溪冬估摸着应该是腿疾,也没有具体问过。

遣散大半侍从,秦竹给了他们充足的钱币保障近三年衣食无忧,每个恢复自由身离开的人都对她又跪又拜,唬得她跟身上有虱子一样别扭到坐卧不安。

至于特殊情况至于需要人的时候,比方晨起朝会,自有子桑二去安排抬步撵的人员。

因此,截至目前,这秦家,其实也就住着秦竹一个竹子,和三个仆人身份的男女——这里头还有个子桑五是幼童,非要算起来,其实秦竹身边能用的人也就溪冬和子桑二。

烤鸡很香,加了野菇的鸡汤也很入味。

众人大快朵颐,将桌上所有食物一扫而空,包括那没味道的鸡头。

“蒙上卿,你可知这咸阳城里最赚钱的买卖有哪些吗?”酒足饭饱,秦竹懒洋洋倚在几根用作木头装饰的靠背宽椅上,随口问道。

“赚钱买卖?无非就是盐、铁。”蒙毅茫然,他日常不用练武就喜欢摆弄些逗人的小玩意儿,好在自家老爹和大哥对他也没什么要求,这也就造就了偶尔他忘记宵禁,晚归时还有人帮忙打招呼...

“噢噢。”秦竹摇晃着高足玉杯里微浊的米酒,陷入沉思。

要是她没记错的把,这盐、铁只能官家贩卖,违者不仅可能自身会被施以具五刑,严重者甚至可能会连带三族以内都处以族刑。

简单来说,不仅他本人会死,就连他三代以内、有关系的男女左右都会死!

再次斟满下午在市集买到的民间自酿米酒,下一秒,酒瓶凭空消失。

秦竹抬眼觑看一脸无奈的溪冬,只能讨好的笑了笑。

再次补充说明,陆续会修文,整体剧情不变,不用重新看

主要修情节bug和优化用词

今天(28号)还要上班...纯牛马罢了

第8章 三千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