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的妈妈越前伦子一开门就见自家臭屁儿子挽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门口。
“阿姨好~”水集声音甜腻，可可爱爱地对越前伦子招手鞠躬，“我是越前龙马在公园里认识的朋友，我叫水集。”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下击中越前伦子心脏，她双手捂心半蹲下来，声音放柔：“水集呀，龙马说过你，说他交了一个很会打网球的小姑娘。”
“是嘛？”水集有些惊喜，他以为越前龙马这个闷葫芦不会回家说这些。
越前龙马有些不自在的压了一下帽檐。
实际上他就只说了前半句，在公园遇到了一个打网球的女孩。
“快进来。”
“好哒~谢谢阿姨。”水集声音脆生生地。
越前伦子捂嘴笑了一下，她越看水集越是喜欢，牵着水集往院子里走。
水集乖乖让牵，随手把身后背着的网球拍丢给越前龙马，跟着越前伦子往前走。
越前伦子看着吃瘪的儿子心中又是一乐。
水集歪头垫脚四处看了看：“阿姨，龙马说您家里有网球场，我可以看一下嘛，我还没在真的网球场里打过网球呢。”
这话说得可怜兮兮的。
越前伦子自然一口答应，“当然可以。”然后带着他往后院走。
穿过侧墙的时候遇到一个穿着邋遢仰头打着哈切的赤脚大爷。
“哟，哪来的小姑娘。”男人一睁眼顿时露出跟越前龙马一般无二的琥珀色眼睛。
虽然他的形象很邋遢，但那双眼睛透着精光，水集直觉认为这人不简单。
果然越前伦子显示啧了一声表达对此人邋遢形象的不满，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水集介绍：“这是龙马的父亲，越前南次郎。”
触及到主线剧情关键人物，系统在水集脑中同步道路：“越前南次郎，越前龙马的启蒙引路人。”
“退役前，他是世纪顶级网球选手之一。”
听完系统简短介绍，水集脸上绽放出热烈自然的笑容：“叔叔好，我是龙马是朋友水集。”
‘小姑娘’天使的笑容让越前南次郎一愣，一般小女孩一见他怯生生躲起来，就是瘪瘪嘴要哭不哭。
这样热情可爱的孩子着实少见。
越前南次郎顿时起了捉弄的心思。
收起哈欠，双手环胸，弯腰，带着胡茬的脸骤然靠近水集。
越前伦子不满皱眉：“越前！”
面对近在咫尺的扎人胡茬，水集弯着眼睛歪着头一笑。
越前南次郎一愣，起身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有趣的丫头。”
眼神落在自家儿子身上多出来的网球拍问道：“丫头，你也喜欢网球……嘿，臭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
唯一知道水集不是‘小姑娘’‘丫头’越前龙马，一听到这样的词就会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说话的人，正巧被动态视力绝佳的越前南次郎发现。
三人视线视线随着越前南次郎的话一下子全都落在越前龙马身上。
触及水集带有戏谑的眼神，想到公园里的约定，越前龙马一手抱着网球拍，一手捏着帽檐往下拉，声音紧绷：“没，没什么。”
“切，”欲盖弥彰分明是有什么，但越前南次郎是开明的家长，越前龙马不说他也不追问，继续问水集：“丫头，你也喜欢网球。”
“喜欢！”水集眼神放光，“网球是一项让人开心的运动！”
若说最初学习网球的动机是为了完成所谓剧情线的任务，现在的他是发自内心喜欢上这个运动。
网球跟球拍触碰的声音，穿网的一往无前，落地的无限可能，都让他着迷。
看着水集提起网球熠熠生辉的双眼，越前南次郎愉悦的笑了出来，赤脚蹲下，大手拍向水集的脊背：“哈哈哈，网球场在那边，要一起玩玩吗？”
“好呀。”说完，水集扯过越前龙马，从他身上拿回自己的网球拍。
越前家后院很大，大到可以放下两个网球场，一个是标准网球赛场，一个是按比例缩小可供现在越前龙马练习的场地。
越前南次郎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个木质球拍，端着手慵懒走向球场另一端，歪着头单手小拇指抠耳朵，“来吧来吧，玩一局，然后吃饭，今晚上有秋刀鱼哦~”
越前龙马很讨厌他这种一点也不认真的样子，他凑到水集身后“很讨厌，他这个样子。”
水集偏头看他，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差不多摸清楚越前龙马的性格，知道他别扭的点。
他觉得自己被小觑了，他很烦越前南次郎那种对逗小孩的态度，想要他把他当做一个真正的对手认真跟他打。
所以他才心里憋着一股劲，独自到小公园练习网球。
水集也小声跟他说：“对，那我们就打到他认真。”
越前龙马眼神一亮，“怎么打。”
水集给了他一个看，看我运作的眼神。
越前南次郎见俩小孩嘀嘀咕咕，有些好奇，走了两步用网球拍压网，仰着头道：“说什么呢，两只小麻雀。”
水集小大人似的拍了一下越前龙马的肩膀，转头面带笑容的对越前南次郎说：“叔叔，我想用那边的球场。”
他指了一下旁边标准球场。
越前南次郎转身看去：“可以，过会要是打不过网可不要哭鼻子，叔叔我最喜欢吃哭鼻子的小姑娘了。”
他对水集做了一个鬼脸。
水集内心翻了一个白眼，认同越前龙马之前说他爸爸跟怪的话，脱线的一点不像大人，面上表现的像是被逗笑了咯咯咯的笑起来。
“我很坚强不爱哭，叔叔不用担心，但是……”水集话说一半面露犹豫。
“没什么好但是的，放手打，来吧。”越前南次郎拍指水集。
“我没上过球场，有点紧张，可以和龙马一起吗？”
“哈？”越前南次郎怔了一下，这是没看上他的意思，看上他儿子的意思？
一颗玻璃心顿时摔的稀碎。
他捂着心脏艰难道：“你们俩小孩用这个标准场？还差的远呢。”
“我的意思是说，我和龙马，和您。”看他灰溜溜下场腾地方水集刚忙补充。
“我和龙马一个半场，”水集眉眼弯弯：“您这么厉害，对付我们两个小孩子，自己一个人守一个半场应该不在话下吧。”
作为前职业选手对付别说两个小孩，就算再来几个他也能守住自己的半场，但越前南次郎偏偏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们以多欺少！”
“当然不是，我们是给您以大欺小的机会，过几年我们长大了，您就失去这个机会了。”
“小丫头，脑子转的真快，”越前南次郎收敛了笑容看上去有些凶：“不过，网球需要脑子，来吧，让你们一只手免得你们说我以大欺小。”
“叔叔真坏，网球本来一只手也够啦。”水集噘嘴嘟囔，拽着越前龙马往后半场走。
越前南次郎哈哈哈一笑，闲散走到另一旁。
水集把网球塞给越前龙马凑近对他说：“你发球，我还没学发球。”
越前龙马握着网球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球扔给他水集就走到另一旁做足接球的架势，眼睛紧紧盯着越前南次郎。
越前南次郎不知道又从哪弄了根枯草剔牙，见状敷衍夸赞：“姿势和眼神很不错，希望你的技术也能不错。”
越前龙马抛球起跳奋尽全力，网球过网。
下一瞬刚才还在底线的越前南次郎移动到网球，轻轻松松将网球送到水集面前。
这会儿水集在底线附近，这球正巧送到他脚下。
水集后撤步，借助上身旋转力道一个用力打出一个高吊球，落点在中场。
水集奋力打出的一球在越前南次郎眼里像是慢动作，他像散步一样往后撤，随手一挥拍网球就重新回到他们两人场内。
越前龙马手忙脚乱往后跑，水集盯着球嗬住他：“我来，看好前场！”
越前龙马动作一顿，水集踩着场地滑步移动，赶在网球二次落地前击打过网。
网前球。
没等水集松一口气，越前南次郎以一种他看不清的速度瞬间出现在网前。
他看着自己严阵以待的儿子露出一抹坏笑，手臂手力，吊短球。
越前龙马前扑，球拍放平，颠球过网。
越前南次郎回收就是一个高吊球又送到水集跟前。
迎着落日水集仰着头去看这个球的落点，最终一个用力将网球回击到双打界内。
越前南次郎早就料到这球会出界，脚步动都没动，他伸出一个拳头，伴着网球落地的声音：“咚！”
“小丫头控球不行。”
水集理直气壮：“可是我和龙马两个人，本就是双打呀。”
“界内，是叔叔自大不认真疏忽了。”
越前南次郎闻言惊讶瞪大双眼，看看网球又看看水集，最终丢掉球拍，一脸控诉的跑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越前伦子身旁，“你儿子联合别人欺负我。”
水集大呼冤枉：“叔叔才冤枉人，本来就说好，我明明一开始就说了，我和龙马，和您嘛。”
我们双打，打你自己。
越前龙马从地上爬起来，跟着水集一起控诉越前南次郎：“是爸爸不认真，丢分不认，羞。”
“你看他们。”越前南次郎可委屈大了。
伦子一脸无奈：“好了好了，我可看到了，那球你完全可以接到，是你自己想当然丢球的，可怨不得别人。”
越前南次郎这回事真的受伤了，颤抖着手指指着水集：“狡猾的丫头。”
正当这边一一院子人吵吵嚷嚷，越前伦子忙着断案，越前龙马见缝插针煽风点火，越前南次郎和水集针锋相对时大门门铃响了。
越前伦子立刻推开越前南次郎，不明显的吐出一口气：“我去看看。”
然后快步离开战场。
越前南次郎对水集冷哼一声，水集好脾气对他笑笑。
‘小姑娘’可爱的笑容让越前南次郎故作生气的样子维持了不到两秒，他蹲在问水集要不要吃秋刀鱼。
水集点头，“好呀好呀，谢谢叔叔款待，叔叔真是大气的人。”
越前伦子空着手回来，脸上还带着莫名其妙。
水集眼神一转：“阿姨，外面是有什么事吗？”
“是……送餐送错了，但他的食盒看上去很轻不像是……诶呀跟咱们没有关系，回屋吃饭吧。”说完一手牵起水集一手牵起越前龙马。
水集在脑海中对系统说：“你能找到刚才从越前家离开的人吗。”
系统：“可以。”
“标记一下，我觉得他是来踩点的催眠穿越人。”
系统依言去了“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有什么依据？”
水集绷着脸指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修道之人，靠的就是直觉。”
“你不舒服吗？”越前龙马突然靠近水集悄悄问道。
“啊？”抽神从系统出来的水集被问的一脸懵：“我不难受呀。”
越前龙马学着他的动作指了一下头：“那你刚才……表情看上去也不好。”
“啊这…哈哈哈。”有些尴尬，装逼被发现。
“没事，就是有汗，有汗，我擦了一下。”
第4章 越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