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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先前出去逛了一趟,见城中挂着飞鸾宗的旗帜,又听说了城主道侣是飞鸾宗的某位仙子……我猜想,要么城主爱极了夫人,事事以夫人为先。要么城主没有实际话语权,是入赘的也不稀奇了。”

杨善磕了磕瓜子,继续道:“……再加上小二你这卖关子的语气‘猜猜为何死了夫人,搞得全城戒严’……要是城主爱极了夫人,你肯定得讲恩爱故事,而不是他老娘被杀一事了。”

“哇!”月鸢佩服道:“好有道理哦!”

杨善笑了笑:“瞎蒙的,听个热闹。”

讲完八卦,月鸢打个长长哈欠,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杨善也有些困了,自从不犯头疾,那是见榻想躺,见椅就坐。

他走进房门懒洋洋伸腰,手臂还没放下,身后一道声音响起:“尊主倒是悠闲,我可是百余年没休一个长假了。”

杨善身形一僵,扭过头,一个头生两角的褐发青衣人步态缓慢从楼梯口走来。

“……胥鹤。”

“百年不见,尊主怎么不叫小鹤了?”胥鹤摇着一把羽扇,甚是风雅。

杨善摸摸鼻子,叹息道:“那时年轻气盛,不懂得尊敬前辈……您看我现在实力大跌,要不给您揍一顿消消气?”

胥鹤冷哼一声,合扇道:“我看不仅实力大跌,还毫无警惕之心。”

“……又不是魔界,谁天天惦记我头颅啊,放轻松,进去喝杯茶聊聊?”杨善抬手相邀,胥鹤迈步进了天字十号房。

二人桌前坐定,杨善亲自斟了两杯茶,想起魔头一事,率先问道:“城主府中的魔物,您知道是什么来头吗?”

“多年不见,尊主怎么还是爱管闲事?”胥鹤吹着茶水浮沫,道:“不听你问一句魔界情况,倒是很关心灵界一边城。”

杨善道:“灵界好,魔界自然也好,我看到灵界的边城都是一派祥和景象,想来魔界不会差,哪怕没有我这个魔尊,魔界仍是一样繁荣。”

“繁荣?若是和老魔尊相比,那倒也算,不过……尊主不会已经堕落到要和一个废物比吧?”

“……可您还在废物手下干了五百年。”杨善道出事实。

“呵,尊主一定要再提这件事吗!”胥鹤端起茶杯,唇畔扯出一抹笑,似乎杨善再敢提,他就一杯热茶泼过来。

杨善举手讨饶:“好好,不提这件事了。”

“呵,我找了尊主可是百余年,我那个废物弟弟都没这么让我操心过……”胥鹤话锋一转,道:“尊主什么时候玩够了回去?该不会已经恋上了灵光阁少阁主,乐不思乡了?”

不待杨善分说,他冷笑一声,“孟姬美人……尊主就忘了?不过我可得提醒您一句,百余年了,福善坊早散了,孟姬的男宠都比您听过的曲子多了。”

“我……”杨善刚想开口替自己辩解两句。

胥鹤又是一声冷笑:“说你有了新人忘旧人,偏偏记着一个楚云陵,还下令让暗殿去找;说你念旧,醒了几日也没见传信回魔界。”

他重重一掷茶杯,愤慨道:“是啊!我们魔界哪里值得您惦记,您赶紧改头换面,去做灵界中人!抱着您的新美人,赶紧逍遥快活去!魔界左右都是一团腌臜,别碰脏了您的手……”

杨善灵囊中掏出一瓶丹药,法力轻弹,一颗丸子飞进胥鹤嘴中,堵住了喋喋不休的话头:“我真错了,鹤前辈别念了,您说怎么做。”

“呵。”胥鹤嘴里咔嚓一声,嚼碎丹药,含糊不清道:“是我逼你了?这可是你自己发善心打下的基业,才干了十年就撂摊子,我可是干了五百年!五百年!!”他咽下丹药,语调拔高起来。

杨善连忙又弹了一颗丸子进他嘴中,“我知道,加上最近的百年,您辛苦六百年了。”他将一整瓶丹药放桌上,起身来到胥鹤身后,给他捶了捶肩膀。

“知道就好,什么时候回去干活?”胥鹤发火归发火,不耽误把丹药当糖豆吃。

杨善挤出笑容,语气惨兮兮的:“我如今浑身暗疾,这修为怎么压得住一帮魔头,要是回魔界被发现修为跌落,那才是自找麻烦。”

他又补充道:“等身体恢复了一定回去,咱们做魔头的一辈子都是魔头。”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灵界和魔界虽然签订了《灵渊之盟》,实际上可没几个仙宗门派待见我们,就算灵光阁一向中立,但你要在他们面前露出魔头样子,看还有谁敢靠近你……”

“好啦好啦,鹤前辈不气了?”杨善笑哄道。

胥鹤哼道:“谁让你是尊主呢,只需考虑如何养伤,而我们下属要考虑的事情可就多了。”

他说着陡然捏住杨善手腕,一股魔息探入,眉头深深皱起来:“阴神诀你练到第几层了?”

“……第五层。”杨善撒了个谎。

“不对。”胥鹤扭头,目光直勾勾看过来,“你是不是已经练到第七层了?”

杨善笑道:“你又没练,别瞎猜。”

胥鹤甩开他的手腕,“哼,我是没练,我还想多活几百年。你要是不怕死就尽管练到第九层,被功法反噬变成一个疯子吧。”

“好吧,第六层,真的。”

胥鹤没再深究,转而道:“既然你不干活,总得找个人来干吧,我看馒头的活还是少了,一天天在外边游手好闲。你要是没有意见,等我这边忙完就把他领走。”

杨善点头,“嗯,我问问他。”

“还有一事……”胥鹤提醒道:“平漠城的魔头你不用管,我正是为此而来。莫七留给你,其他魔卫留下善后,也该给他们长点教训,免得什么生意都敢接,早晚惹出祸事来。”

“生意?”

杨善尚未细问,胥鹤收到一张传音灵符,一跃翻出窗棂,留下一句话:“下次来,叫圣子准备好干活。”

杨善想了想,该不会魔宫已经穷到在外边接暗杀私活了吧?不然什么生意能让四魔将之首的胥鹤出马。

可他回忆杨白良出手的阔绰程度,应当还没到那份上。

杨善吐了口气,看来到了云渺州,得抓紧找灵药恢复了。

-

第二日天光未亮,灵光阁的护卫便已坐在客栈大堂等候了,魔卫们也在其中。

杨善提了几大份早食进来分了,有昨晚杨白良吃过的同一家肉包,还有不少春卷煎饼馒头,都是人界常见的吃食。

从千年前人界与灵界连通,灵界客商便引进了不少人界美食的做法,连早食种类都丰富起来。

杨善还带了一份甜豆腐脑,昨晚听月鸢说谭病很爱吃。

杨白良下楼便闻到了扑鼻香气,三两步跳了下来,乐滋滋地啃起了包子。

杨善随手布置了一个隔音阵,把昨晚遇到胥鹤一事说了,并问他是否愿意回去,杨白良道:“如果是鹤叔,那我没意见,能帮兄长一点,我也很开心。”于是事情很快定下来了。

杨善又传音给莫七等魔卫,让他们都留下配合胥鹤的行动,不必再跟着他一起。

过不多时,谭病出现了,除了偶尔咳嗽露出几分弱不禁风,外表仍是一派温和有礼、光风霁月的模样,丝毫没有昨晚被梦魇折磨的狼狈与不堪。

不过他似乎不大喜欢甜豆腐脑,又或者说,他口腹之欲一向不显,倒是月鸢两眼放光,拿去吃了个干净,杨善怀疑是她想吃又没好意思说。

出客栈时,月鸢有意落在后头,露出狡黠笑容,对杨善悄悄道:“公子以前是喜欢甜豆腐脑,出事以后就不喜欢了。”

杨善明白了,原来真是月鸢耍了个小聪明,他笑道:“下次看到再给你带。”

“好呀好呀,那我跟你说公子喜欢什么。”月鸢眉开眼笑,如数家珍般,扳着手指一一道来:“公子呢,一喜欢香,二喜欢琴,三喜欢……”

她骤然停住,好像意识到这个不能说,眼珠转了转,捂着嘴飞快跑开了。

杨善摇头失笑。

出了客栈,城中果然戒严了。街上不时便出现三三两两的巡逻队伍,一条街没走完,三辆马车已经被两波人盘问过了。

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城门楼下。

这时却出了点问题,城门守卫首领不敢放人,说他们进城的时机太巧了,刚好赶上魔头杀人。

被拦下后,伍荆拿出信物腰牌,报了灵光阁的名头。

“几位稍等片刻,我已派人去请示城主是否放行。”

为了不开罪灵光阁,那守卫首领解释道:“城主府发生了命案一事已明确是魔头下手,城主下令要严密排查最近出入的陌生面孔,并非有意为难几位,还请见谅。”

城中禁空飞行,但巡逻的守卫却不受此限制,故而回来很快。

“城主大人如何说?”守卫首领问。

回来的人双手献上一份玉盒,道:“大人让我转达,说府中有事,未能一尽地主之谊,请少阁主务必收下歉礼,代他向阁主问好。”

隔着车帘,谭病淡淡吩咐道:“伍叔,收下吧。”

伍荆应声下马,接了玉盒送进车内,由月鸢随意存放到屉子中,那屉子上方桌面比来时多出了三盆枯萎的月澜花。

-

七天后,春光明媚,惠风和畅,马车已飞入了云渺州地界,杨善一路静养调息,暗伤有所好转。

这一日进了玉莲城,马车落地,灵光阁护卫脸上都多了几分安心,神色松懈下来。

玉莲城是云渺州内首屈一指的城池,正是灵光阁所在地。一路途经之处,车马如织,人声鼎沸,入眼皆是繁华盛景,安逸祥和。

前两日,杨善与谭病偶然间聊到灵药一事,其中有一味疗愈神魂的佛心果,恰好十年前灵光阁有收入宝库中。经谭病相邀,杨善兄弟二人便同行来了玉莲城。

不过此行并不回灵光阁,而是去往谭家祖宅的府中。据月鸢说,此府原多年不曾有人居住,谭夫人为了给独子谭病找一处清幽的养病居所,又重新装潢并新修建了一处灵植园,日常散心也可,修炼也好,养病也佳。

“公子,是否挂旗?”进了城门,伍荆隔着车窗询问。

月鸢道:“公子,挂吧挂吧,你都好久没露面了。”

谭病看向杨善,道:“杨兄可喜欢热闹?”

杨白良只想买了灵药佛心果,早早与谭病分道扬镳,插嘴道:“什么热闹?我兄长什么没瞧过,不看不看。”

杨善无奈道:“客随主便,白良你莫要插话,让无疾做主就好。”

杨白良撇了撇嘴。

车中人早已习惯白良丧着脸色,谭病笑道:“那便挂吧,让杨兄二人也感受一番城中热情。”

伍荆立即在马车上挂起旗帜。事实上从他们进城开始,便有城内居民注意到了这三辆马车,当马车挂上一面深蓝色的星辰相连图旗帜时,瞬间响起了一阵议论喧嚣。

与此同时,中间那辆马车传出一阵悠扬的琴声。

“是少阁主!”

“少阁主回来了!”沿街过路的不论凡人或修士纷纷挥手叫起来,也有人叫着灵露使者。

各类瓜果、香囊等小玩意被撒向空中,人群沸腾起来,不知哪里来的花瓣如雨点般洋洋洒洒落下,整条长街都被欢呼声淹没了,仿佛霎时间开起了庆典活动。

这时,有一道道法力从车身往四面八方荡开,到处散落光团,部分修士飞身去抓取,以谁先摸到算谁的。

杨善从车帘掀开一道缝隙,定睛一看,灵石?!

谭病道:“这些原是布置在飞行阵法上的,如今既然归来,短时间不会出门,便分给城中修士了。”

杨白良冷冷哼了一声:“收买人心。”

杨善放下车帘,道:“又不是人人都资质好,资质不佳者成为散修,修炼本就不易,我以为此举无错。况且城中井然有序,也并未生出乱子。”

谭病始终温和浅笑,轻轻瞥了眼杨白良,手上继续抚琴。

一曲终了,三辆马车缓进隐匿法阵,喧嚣热闹的欢腾声消失,又驶出半刻钟,谭府祖宅到了,马车稳稳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