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会好点。”史多瑞搅拌着麦片回答，他直视着布鲁斯的蓝眼睛，“但我为了躲避鬼网很多时候并不能在摄像头中出现也不能使用现代网络，所以现在我会习惯一次性吃下很多东西。”
他说的自然是实话，幽魂制造者在东南亚的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鬼网更是覆盖着整片地区，史多瑞要从那边逃离除了鬼影一号为他分担了一部分注意力外，耗费了一番心力的计划也是做了一叠又一叠。
他经常都是走w黑w线住偏僻且不在意住户身份的黑w旅馆，有的见他年龄小的甚至会动起人w口w贩w卖的心思，但对史多瑞而言只不过是为目的地的治安队伍送上一份礼包和一道免费的计程车——甚至比一些计程车更好使，他们还会帮助史多瑞擦去相关踪迹。
布鲁斯咬着苹果，蝙蝠侠自然是怀疑史多瑞，但不如说那份记载着嫌疑人的名单包罗万象，其中第一位更是各个平行宇宙的他自己。
有谁最想哥谭恢复正常？自然是他，考虑到那么多平行宇宙，虽然他本人不喜欢无法控制的魔法，但说不定某个宇宙中就有那么一个爱用魔法胜过于科技的蝙蝠侠呢？
哥谭的魔法即使他已经有数个揣测对象，目前资料缺失没办法立刻做出判断，还得等到小扎做个确定检查，所以蝙蝠侠选择先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他有一张待办清单，而这待办事项第一位的自然是那位非暴力不合作的同门师兄。
但在此之前，在现在的此时此刻——布鲁斯驱动着轮椅来到了史多瑞身边，轻轻的抱住了他：“以后你不用这样了，这里是你的家，我们会照顾好你。”
史多瑞埋在他的胸口没有说话，许久后才从他低下的头中传出一声闷闷的应声。
“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蝙蝠侠从不许诺永远，因为他甚至无法保证第二天自己是否能活着，因此他的备用计划已经做到了十年后，确保自己死后正义联盟也能有面临危机的解决方法。
布鲁斯也不会承诺永远，那太过于沉重，并不是单纯的甜言蜜语，他知道对方想要的是更深刻的东西，但他不能，他是布鲁斯·韦恩，也是蝙蝠侠。
“……没有一个人能永远陪伴你，”布鲁斯松开了史多瑞，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不得不说手感很好——他对上了史多瑞带着水汽的双眼缓缓开口，“但是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时间中创造足够的时光，无论我是否老去或者回归死亡，那些我与你一起走过的时光都将一直在你心中，永远陪伴你，这就是世界上唯一一种不需要代价的魔法，最美的魔法*。”
但那是不一样的，回忆中的人会永远只存在于回忆中，虽然可以和人谈论分享，可是我再也无法与他对话无法拥抱亲吻甚至触碰——
所以，他不会让布鲁斯出事，只要布鲁斯活着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他会是布鲁斯最好的孩子——永远。
史多瑞：“我明白的。”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他也能够做到。
布鲁斯觉得一阵冷风吹过，抬头看向窗外，哥谭又开始下雨了。
他转着轮椅过去将窗户关上，回头看向史多瑞时史多瑞正在安静的吃麦片——他可能需要时间整理一下情绪以至于刚刚都没冲起来抢先关上窗户——而他定时的手机开始震动，一个小时的定时闹钟响了。
路西结果就是史多瑞端着麦片碗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煎鸡腿，布鲁斯感到了一股压力——他已经很久没做这道菜了，原谅他也从不在哥谭开火的习惯，上次做这个还是在法国，当时给露西做的时候他还是老老实实按照菜谱提前腌制了一晚上，这个只开了花刀腌制一个小时的鸡腿肯定不如那个准备齐全——好吧，他该死的控制狂属性又开始让他有了强迫症。
布鲁斯瞥了一眼史多瑞——毫无疑问，满怀期待和信任的眼神，但另外一个不需要疑问的结果就是，即使他这一锅烧的一面生一面焦，史多瑞也能全部吃完后面不改色的给出一百分的评价——但这对减缓他的焦虑没有丝毫的帮助。
任布鲁斯内心如何斗争，他的手也比死射端枪的手更平稳精准，在史多瑞充满赞叹的眼神中——
“啪啪啪——”厨房门口传来了鼓掌声，伴随着这阵掌声装盘完毕，而两人并未去看那盘酒闷仔鸡*，而是警觉的朝门口看去。
穿戴整齐的管家先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厨房门口，不急不缓的在为眼前这父慈子孝的一幕鼓掌：“真是让我感动的一幕，但考虑到韦恩老爷的腿伤以及我的本职工作，或许有下次情况，可以直接叫醒我。”
布鲁斯僵硬且飞快的放下厨具，挤出了一个笑容：“阿尔弗雷德，这么晚了你要来点……呃，夜宵吗？”
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震惊之余抱紧了餐盘一副护食模样的史多瑞无意给他俩更大的压力，只是开口：“当然不需要，考虑到我的年纪，我还是更喜欢早上七点的早餐。”
管家锐利的眼神飞快的在厨房中巡视，很快发现了倒在垃圾桶中只露出了半个瓶口的红酒瓶，再看向那盘酒闷仔鸡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最后只是叹息一声：“老爷，我想你应该不介意一份甜品和苹果茶与史多瑞少爷一起共进早晚餐。”
布鲁斯和端着餐盘以及麦片碗的史多瑞被赶出了管家统治区域，他们在餐厅中面面相觑，最后两人乖巧的坐在了座位上。
管家则在厨房中深深的叹气，下次真的不能提前将酒窖里面的酒放到酒柜中了，布鲁斯老爷再多做几次法国菜，那么韦恩家族的下一代真的只能继承一个空酒窖了。
最后一边吃着无糖燕麦饼干喝着苹果茶的布鲁斯眼睁睁的看着史多瑞吃完了两大碗牛奶麦片后，又吃了两人份的酒闷仔鸡——被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但由于本人没能吃到无法断定到底出品是否稳定——随后继续吃了一大盘被布鲁斯婉拒（不得不）的巧克力红糖曲奇以及浇了枫糖浆与蜂蜜的五层松饼，还有两壶苹果茶。
布鲁斯已经在思考如果魔法来源于史多瑞，那么他是否是和别西卜签订的契约，而阿尔弗雷德则盘算着冰箱中损失的三明治库存，觉得以后韦恩家的进货量得再次增加。
总之这份早晚餐十分成功。
吃饱喝足的史多瑞被布鲁斯婉拒提议（指送布鲁斯上床）后只能目送轮椅消失——看上去有些狼狈逃窜——再回到自己房间，重新洗漱完毕的他并没有立刻入睡。
他想着布鲁斯和蝙蝠侠，又想着布鲁斯和明科，一时间竟极少的失眠了。
他摸了摸自己鼓囊囊的胃部，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他闭上了眼睛。
他睁开了眼睛。
他向外看，看向了自己想知道的内容——
《蝙蝠侠每年杀死一次布鲁斯·韦恩的原因是——》
副标题《在生日时被活埋的哥谭之子》*
史多瑞从床上猛然睁开双眼，冰冷的目光刺向窗外的雨夜，仿佛那一抹代表恐惧的黑色蝙蝠今夜依旧伴随着灯光停留在哥谭上空。
蝙蝠侠——你到底在对布鲁斯·韦恩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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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难得好好睡了一个觉，当被阿尔弗雷德叫醒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看来昨晚的加餐有助于你的睡眠质量，或许我以后也应该考虑在你没有夜间小游戏的时刻来点早晚餐？”
见布鲁斯少有的乖乖起床阿尔弗雷德提醒道：“你该给唯一还在家里的小少爷送早安吻了，否则我怀疑他宁愿饿死在床上也不离开一步。”
布鲁斯起身，也许是休息得当他感到自己的腿伤好了不少，让他但考虑到身份伪装他还是洗漱完坐上了轮椅，顶着管家不赞同的眼神让他安排今晚的宴会与蝙蝠飞机——他会在白天搞定幽魂制造者的相关情报，在晚上以宴会的形式让史多瑞以为他有事，从而以蝙蝠侠的身份离开哥谭去和明科谈谈。
“但愿这件事情不会被那位小先生发现——前提是他在你宴会期间不会偷偷跟上去。”阿尔弗雷德讽刺道，“一名不逊色于顶尖刺客的小先生，或许早点处理这种颇具迷惑性的亲子关系，能避免一些不必要事情的发生——像之前一样。”
布鲁斯沉声道：“我会，但不是现在。”
说是这么说，但布鲁斯还是硬着头皮转着轮椅来到了史多瑞的门口，门没关他能一眼看到外表十四岁的四岁小孩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像他一样假装在睡觉。
布鲁斯忍不住笑了：“难道你一晚上都没关门吗？”
史多瑞闭着的眼睛幽怨的睁开了：“你应该先给我早安吻再和我说话。”
吐出了最后一个单词后史多瑞又闭嘴了，他发现自己居然在指责他的父亲，仅仅只是因为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史多瑞自暴自弃再次闭上双眼开始装死——
他知道自己不是想要指责这个，而是昨晚所见到的那行字，让他只在天擦亮前短暂睡了一会的文字——布鲁斯为什么要向他隐瞒这种有关蝙蝠侠对自己的恶行？
一个柔软的东西在他额头上轻轻的印了一下，史多瑞茫然的睁开眼，布鲁斯已起了身：“好了，让我们重来一次，早上好，我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是最美的魔法这个说法来自小扎爸爸与布鲁斯的谈话，《蝙蝠侠：骑士》的第七卷，很喜欢这卷最后的谈话
* Coq au Vin酒闷仔鸡，骑士刊第二卷里面布鲁斯给露西老师做过，实际上原著里面没写有没有提前准备腌制，但我觉得是提前准备了，至于好不好吃我个人认为还行，至少露西没说不好吃
不过这份酒闷仔鸡估计是极少价格应该在几百万美元的菜了，毕竟那个酒很贵（我故意的，下次还敢）
*中国营销号制造的标题（本人执笔），但说法的来源是布鲁斯每年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杀死自己（活埋），侦探漫画999期（很遗憾不是100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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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让他俩话疗解决问题，但史多瑞真的油盐不进啊你小子（我努力过了）
没法子了，还是你们美漫那套先打再话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