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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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0万字更新:2022-07-18 23:5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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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彼与彼夜之花
每当奥林匹斯神族的长辈打算恐吓不听话的小孩时,总会提起这么一个地方。在日渐模糊的记忆里,父神摸着我的头顶,语气是少有的温和慈爱:“狄兰,当时间停止流逝,当碎石化为巨刃,塔尔塔罗斯之门将重新打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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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奥林匹斯神族的长辈打算恐吓不听话的小孩时,总会提起这么一个地方。
在日渐模糊的记忆里,父神摸着我的头顶,语气是少有的温和慈爱:“狄兰,当时间停止流逝,当碎石化为巨刃,塔尔塔罗斯之门将重新打开,无数怪物将推倒埃忒耳的每一座神庙,砍掉神像的头颅,将存在五个维纪的奥林波斯山付之一炬,这将是我们无可摆脱的命运,而你的使命,就是站在宙斯神庙前,捍卫这片土地,直到生命的终结。”
当他在说这些奇怪的话时,老妈总会依偎在他身旁,随意弹拨里拉琴弦,声音甜美地吟唱:“歌颂众神之王、神盾持有者宙斯,如果我的丈夫继续吓唬可怜的小狄兰,就请将他扔进那无边恐怖的地狱。”
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久到现在我已经不会在像儿时那样,听到塔尔塔罗斯和怪物时产生生理性的恐惧。
不到八平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石桌和一个挂钟。
桌上的银紫渐变的贝壳半张着口,露出里面深蓝色的珍珠。
珍珠被最高级的音乐魔法包围着,雾一般的能量如瀑布般从桌上倾泻到地上。
贝壳里传出悠扬动听的旋律。歌者对自己的声音似乎有极高的自信,整首歌没有一句歌词,但哪怕只是轻灵飘渺的“啊”,都让人产生一种她正站在深海的正中吟唱的错觉。
谁也不会想到,拥有这绝美嗓音的,其实并不是那些被香车接送、身后簇拥着全神界最帅的男性,一场演唱会门票高达千金的美貌缪斯,而是一头女妖,准确地说,是一头塞壬。
在和怪物关系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还能弄到这样一只留声贝壳,不得不说,加涅这小子有点本事,并不像他表面那样不靠谱。
时光倒回今天傍晚。
“想要吗?”红头发的小年轻将贝壳炫耀似的伸到我面前,又飞快扔进包里,贱兮兮地说:“这可是小爷找人专门去蓬托斯录的,放到集市上少说可以卖一百个金德拉克马,你要的话给你打七折。不过你要是愿意亲我一口,我或许可以考虑借给你。”
我翻了个白眼,推开他逐渐靠近的小俊脸,豪爽地进屋,把刚到手的几块卡班罗尔紫水晶扔给他。
不管这些歌有多好听,也掩盖不了,我为了这十首音频,损失了一整袋价值连成的炼金材料的事实。
挂钟的指针无声无息地重合指向潘的迷你小像。
雅典没有夜晚,窗外的天空是刚成熟的桃子那样的粉黄色,银白闪亮的月亮车从窗口正对的远方驶来,在天上划过一道弧线。
我抱着《炼金全册》第三章第五节的教案坐到床上,上面是各种炼金设备的简单介绍和素描讲解图。
皎月的光照在窗边五彩斑斓的马赛克镶嵌装饰上,在书上投下各色光斑。
我咬着芦苇笔的后端,在几个重点段落上添加了一重着重符号。
忽然,窗外有若有若无的歌声飘来,打破了贝壳中那犹如赞颂歌般的神圣感。
我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了听:
“歌颂红发的宁芙之子,智慧老人的子孙;
生长在奥林波斯的美貌和力量之神,与智慧的狄兰神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的眼睛像阴天的深绿海面,头发像炽热燃烧的滚烫岩浆,
他的嘴唇是爱神花园的玫瑰,皮肤是奥林匹斯山顶终年的积雪。
雅典最俊美少年,我们为你歌唱。”
居然还有我的名字?
听到这捧杀般的歌词,只需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想到,准是那家伙在外面沾花惹草。
主管文艺的缪斯女神们都很喜欢古典浪漫的气息,所以走在在雅典的街道上,很容易见到数十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围着一个白到发光的金发美女招摇过市。
缪斯是普遍颜值最高的,凭借着美丽的容貌和歌喉,很容易就能在神殿或者娱乐行业找到又高薪又轻松的工作,所以也造成她们成为奥林匹斯神族中最自恋的。
想让她们开口,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大把大把金灿灿的德拉克马;二,就是拥有一张非同寻常的漂亮脸蛋儿。
我的房东兼学生加涅,就是少有的二者兼备。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关上书,摘掉眼镜,打算早点睡。
不同于游手好闲的二世祖,我明天可是要上班的。
房子里非常安静。
我枕着歌声进入梦境。
马匹扯着嗓子嘶鸣的声音从城市的东方传来,柔和的光从窗口照在进来。
我拖着依然疲惫的身体,提着白送都没人要的破陶罐和毛巾走到后院。
刚走上回廊,一股清冽的水流扑到脸上,我瞬间清醒了不少:“拉柔特,卡尔加斯,别闹。”
水井周围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阳光下,两个清水化作的女孩正坐在庭院的水井边上,透明的身体闪闪发光。其中一个从报纸后探出半个脑袋。
我绕过雪白的廊柱,赤着脚踩上软绵绵的草地。
她突然抬起头,挥挥手:“早安,狄兰教授。”
伸进裹腰布的手一抖,两枚硬币掉在地上。
我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从地上捡起硬币,递给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正式。”
“三相炼金的邀请函,”另一个水宁芙从井里捞起一封信递给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快就要飞黄腾达了。”
接过信封,一眼就看到右上角金光闪闪的刻印。
信封的正下方用银色的字体写着我的名字:狄兰。
我狐疑地翻看信封,想从外观猜出它的意图,然而,除了发黄的信纸,我再找不到其他信息,于是暂时把信搁在一边。
一抬头,对上卡尔加斯睁大的眼睛,她指了指信,又指了指我:“你不打算拆?”
我摇摇头。
卡尔加斯捂住双颊,露出蒙克呐喊中的表情:“这可是三相炼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可是整个埃忒耳,哦不,整个神界最大的炼金工厂,百分之九十的产品全部出自那里。收到他们的来信,你居然一点都不好奇?”
奇怪,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虽然对自己的技术比较有自信,但我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强到值得被三相炼金这样的公司挖墙脚。
“八成是什么新产品的广告,”我说。
“也对。”卡尔加斯一拍额头。
她将钱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随手抛到井底,挥挥手,井中的清泉如同法老之蛇,在空中绕了好几圈,灌进我的陶罐。
和往常一样,只有刚好小半罐。
我不满地嘟囔道:“怎么又只有这么点儿?”
卡尔加斯没有搭理我的吐槽,而是告诉我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水宁芙协会最近通过了涨价协议,以后水费要八个奧波勒斯!
我听后差点把陶罐扔进井里:“八个,你抢劫啊!”
一个金德拉克马等于六银币等于三十六奧波勒斯,我一个月的的薪水也就三十个德拉克马。我自认是很勤俭节约的不二代表,但再这样下去,可能不久后也要去街上要饭了。
卡尔加斯拍拍我的肩膀,衣服瞬间就湿了大半:“小心点,今天该涨价的,你是老客户,给你点心理准备。”
拉柔特也在一旁叽叽喳喳:“能不能稍微体谅我们水宁芙,把水从我们身体里变出来,也是很辛苦的好不好?”
我扯了扯嘴,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在雪白立柱突出底座上坐下,正对面就是自己不到八平的单人间。
我今年一百一十岁,按奥林匹斯神族的平均寿命来看,已经活了三分之一的时光。
虽说神的寿命在所有种族中位居第一,家里长辈从小就教育我,在漫长的神生里一定要活得精彩,不能混噩度日。所以我从小就非常自负,觉得所有事放在自己漫长的生命里都不算个事,只要我想做,没有做不到的。
现在想想,年轻时的我真是太天真,世界上总有那么些我无论活多久都争取不到的东西,比如说雅典的房产。
放眼整个希腊,无论哪个城邦的神族大妈,只要有谁聊天说自己家某个亲戚在雅典买了房,那绝对是在装逼。
就我所知,雅典的房价在过去一百年里暴涨了将近一千倍,当年两百个金德拉克马可以在雅典买一栋带水池、厨房、门厅、庭院的德马屋,而现在,同样的价格大概只能买到这种德马屋门厅立柱的底座。
飞速发展的经济也进一步拉大了这座城市的贫富差距。
有人在卫城中央拥有好几座豪华的宫殿,过着国王一样的生活;也就有人只能流浪街头,因无法偿还债务沦为奴隶的也不在少数。
想当年我追寻梦想来到雅典,结果就是,跟我同期的神,大多已经结婚生了四五代新神,而我却在一百来岁的高龄,还在一所不上不下的学校做临时讲师,还跟六七十岁的小年轻们一样挤出租屋。
水流拍打岸边般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拉柔特凑到我身边:“我听西区的姐妹说,小加涅昨晚赌兽输了许多钱,现在正在爱神街借酒浇愁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拧毛巾的动作略微迟疑了一下。
怪不得一个晚上都没回来,原来是泡在爱神街的香塌和酒精里了。
我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他爱上哪上哪去,我才懒得管他。”刚说完,又觉得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像个老妈子,于是补充道:“他很快就要满六十五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整天游手好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静下心来乖乖念书。”
拉柔特捂住耳朵,夸张地咧开嘴,作出一个流泪的表情:“快住口,你的说话方式让我想起以前的老师,啊——救命,明明我已经忘了这段记忆,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来……”
这一回,扶额的人变成了我。
话是这么说,但意识到加里的确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讲堂里,作为老师的职业素养,我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散学后,我看着办公桌上只写了一半的论文,转念一想,加涅那种人菜钱多的二世祖,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我还得花时间去找新的房源。
一番权衡之后,我叹了口气,收拾东西准备去找人。
回到家,发现房子里跟白天离开时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其他人造访的痕迹,想到早上拉柔特的话,便以最快的速度搭公共马车去了远在城市西边的爱神街。
赶到时,夕阳已经西下,太阳车远去的背影正好在街道的尽头。
火焰般的光芒覆盖了城市里所有已知的色彩,远处围城中央雪白的神庙和立柱变成了黄金打造的宏伟丰碑,诉说着这座城市遥远而古老的历史。然而近处的景象却远没有那般庄严。
爱神街,顾名思义,是以爱与欲望的主神阿弗洛狄忒命名的街道。
虽然这些古老的神祇已经离世了几千年,但他们的精神却依然散布在这片土地的各个角落。
例如这里。
自古以来,爱情都是强大欲望的一种,但并不代表能让人产生欲望的只有爱情。
刚走到街口,就被扑面而来的音乐和香风吸引。身穿低胸塔裙的舞女,脖子和头顶的装饰巨大到有些浮夸,随着音乐的节拍,在街头舞动着四肢,跳着快节奏的狂野舞步,长长的黑色辫子在空中旋转,发尾和裙摆的金属饰品碰出低沉的脆响。一曲终了,她猛地抬起头,漆黑的眼妆衬得浅棕色的眼珠如同猎豹般晶亮。
身边不知何时聚集起不少围观群众。
舞女俯下身,朝人群发出猛兽般长而有力的咆哮,随后,伴随着澎湃的鼓点,她身后的大门缓缓打开。
人群欢呼起来。
我看着高耸入云的漆黑围墙,上面刻满战斗场面,从门内涌出的混合着血腥味的恶臭。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里居然是一座角斗场!
想逃跑已经来不及,我被狂躁的人流裹挟着,向大门里涌去。
台上正在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三米多高的牛头怪人挥舞着巨大的铁锤,冲向身穿纯铜战甲的健壮神族。它的体格骇人,动作更是迅速,所有看客都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然而,那个神族的反应却更快,在它冲过来的一瞬间,猛地跃起,踩上舞动的巨锤,抱住牛头人的头颅,抓住它头顶的角,手中利剑从牛怪两眼之间穿过。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恐怖的怪物轰然倒地,全场依然鸦雀无声。
直到那个神族用剑割下牛头怪的头颅,腥热的血浆溅了他一身,他却毫不在意般,大喝一声,猛力捶打着胸口,然后将战利品高高举起。
看客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
“杀得好!”
牛头人的尸体很快被拖了下去,两个后背佝偻的畸形神族拿着水桶和扫帚,飞快地清理一地血污。
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但无论看多少次,都无法对这样残忍而血腥的娱乐节目产生任何兴趣。
我强忍着翻江倒海的胃,朝大门的方向移动。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一个声音从角斗场下方传来:
“还要继续吗,加涅阁下?”
听到这个名字,我停下脚步,向下方看去。
果然,在观众席的第一排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有一头零碎的金红色短发,穿着印有阿弗洛狄忒裸/体雕塑的黑色T恤,只是象征性地在外面穿了紫色的希玛纯,右臂上戴着与他瞳色十分相近的青金石臂环。
喜欢穿人类服饰的神族并不多,因此少年的打扮看上去潮流到有些另类。
虽然知道加涅就在爱神街,但在这种地方见到他,还是让我有些意外。
“当然,反正钱都花了,”场里很静,少年清润的嗓音懒洋洋地传过来,听不出喜怒,“塞斯,我们这边还有多少人?”
他身边□□着上身的奴隶立刻翻开账目,像是恐惧又像是不忍地报了一个数目。
加涅随意地摇晃着酒杯:“很好,让他赶快上来吧,打完我要回去睡觉了。”
看台的另一边,衣着华丽的官员打趣道:“阁下果然大气,都输一整天了,居然还能这么云淡风轻。”
加涅从鼻子里喷出不屑的轻哼,拖着下巴,有些破罐破摔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缺这点钱,大家看得高兴更重要,”他朝对方扬了扬手里的杯子,“开始吧。”
“如你所愿。”对方朝盔甲战士打了个手势,语气十分轻松。
那名身着仙铜战甲的神族立刻扔下牛怪的头颅,带着满身未干涸的血迹一跃登上舞台。
方才的舞女走上台,用口音很重的神族语说:“女士们先生们,现在即将举行今晚的最后一场比赛,让我看到你们的血性和热情!”
人们鼓掌怒吼,噪声震耳欲聋。
我奋力地朝加涅的方向挤去。
长期坐办公室的生活,让我在学校时锻炼的身体机能极速下降,尤其大部分挤在后排比赛的大多从事体力劳动。本来神族的身材都比较壮硕,这下,我更觉得自己快要被他们挤扁。
舞女继续说:“想必大家都很好奇,加涅阁下在最后一场角斗中,会为我们带来什么恐怖的怪物。”
她翻开右手,掌心里多了一团燃烧的火焰,她将它掷了出去。
火光落在光滑的大理石舞台上,像火焰舔舐羊皮做的纸张,黑色阴影攒动,化成巨大魔龙的形状,口吐火焰和毒雾,树木和庄稼地被熊熊烈火点燃,生灵四散奔逃,还没等我看清,影子又化做满头毒蛇的戈耳工女妖,张开利爪扑向毫无准备的观众们……
胆小的人已经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想必在座所有奥林匹亚的神祇都知道,自从伟大的宙斯王诞生开始,我们放逐了凶残泰坦、巨人,将它们抛进塔尔塔罗斯,我们战胜了野蛮落后的洛萨神族和底比斯神族,把他们的妻女变成了奴隶,然而,来自深处的威胁却依然对如今美丽和平的神界虎视眈眈,每年,我们都有无数英勇的同胞在与怪物的战斗中牺牲,它们长着比万神殿堂更加庞大的躯体、和如同匕首般的黄铜钢牙,只需一口,就可以把在场所有人吞入腹中。”
她压低声音,声音顿时变得有些鬼魅。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她环顾四周,忽然高举起双手,朗声道:“让我们欢迎百战百胜的战士,以及他今晚最后的对手,来自深渊的海妖,令人闻风丧胆的‘屠神者’!”
听到这个称呼,我差点一口水呛出来。加涅这小子还真不愧对他的年龄。
然而,在这个略显幼稚的称呼背后,我第一次有些担心。
他难道真打算将怪物搬上角斗场。
雅典城位于神界的正中心,距离海洋非常遥远。
这些生活在内陆的神族或许并不知道,但我却见过。
那一年我刚满五十岁。五十对许多种族来说早已年过半百,但奥林匹斯神族生命周期长,五十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
因为刚到雅典,还没有收入,为了继续学业,我只能跟随着船队去深海寻找炼金素材。
那一天,宁静的大海上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像是恐怖的猩红色伤疤。
那时的场景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
太阳落下,整个世界都陷入令人绝望的黑暗。深渊里升起热气,不像太阳般绚丽又炽热,而是一种恶心又窒息的浊浪,深红的火光照亮了目光所及的天空,一直静静守望的众星座,在冲天的火光中变得暗淡无光。
成千上万的海怪从深渊里爬出来,每个都有着与那诡异火焰相同的血色眼眸,魔龙张开遮天蔽日的黑翼,挥舞着简易但杀伤力巨大的武器,与从天而降的军队混战在一起。
它们残忍,渴血,对神明没有一丝敬畏,近乎疯狂地虐杀着周围神力低微的神族,很快金色的神血铺满整个海面。
那一晚,我看着海水从深蓝变为金色,最后被血红吞噬。
虽然那场战役并没有让神族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我却再没有勇气靠近海岸。
“只有胆小如鼠的家伙才会选择成为魔法师,因为可以永远呆在战线的最后排。”
这是加涅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只要当着我的面这样说,我都会狠狠地教训他。
不过现在看来,或许他说的是对的吧。
回过神,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铁笼,上面盖着如夜般漆黑的布料。
里面不时传出低低的嘶吼声。
我和所有人一样好奇地瞪大眼,想看清笼子里关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黑布揭开,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的东西整个缩在宽大黑色斗篷下,看上去比普通的幼儿还要瘦小。蜷曲的身体几乎弯成问号。他穿着松垮的渔网和破旧帆布做成的衣服,手腕处露出的皮肤是如同海豚或鲨鱼一样的灰白,看上去非常光滑,暴露在外的脖颈和双手就像蒙着层皮的骷髅架。
不止我一个,在场所有人都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就是……骇人的海怪?
加涅不耐烦地敲了敲座椅:“去把笼子打开。”
两个身体强健的奴隶立刻冲上台,三两下打开笼门,其中一个抓起海怪的胳膊,将它往外拖。
海怪细长惨败的指爪死死扣住铁笼,斗篷底下传出低哑的“咕噜”声。
“出来,出来。”两个奴隶吆喝着。
加涅也慢慢直起身,冷眼看着这幕。
拉扯间,斗篷被掀开,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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