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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寄生界有一句俗话说得好,“你永远搞不懂自己的宿主在想什么”,奥博洛斯认为这句话能很好地套在自己与瓦沙克身上。

若不是自己那时突发奇想妄图去吃掉虚数之树,也不会被前来串门的阿哈捉住当做伴手礼送给巨树顶端上的瓦沙克,从而开启自己被压榨的生活。

每每想起这一事,奥博洛斯就忍不住磨牙,想要敞开胃口把阿哈和祂开启的命途吃得一干二净,得以让自己品尝星神的滋味。

……总感觉你在想很失礼的事情。

闭眼休息的瓦沙克幽幽冒出的一句话无疑是在奥博洛斯本就不太稳定的情绪上火上浇油,祂不怒反笑,恶狠狠地对瓦沙克阴阳怪气,

失礼?虽然按照人类的那套道德规范要求,本大爷自诩也不是什么崇高的道德标兵,但比起你这家伙对那个不朽之龙的后裔做的事情来说,显然还是你更失礼吧。

想到这里奥博洛斯更加气愤,恨不得把正藏在他人影子里等待身体恢复的瓦沙克就地变成自己的食物,奈何当初被肆意碾碎又重新组装的经历让祂虽有贼心却无贼胆,只得在口头上占些瓦沙克的便宜。

他不是龙的后裔。瓦沙克的低声反驳引来了奥博洛斯更为肆意的嘲笑。

哈,持明一族不都是不朽之龙的后裔吗,除非……奥博洛斯的笑声戛然而止,祂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而瓦沙克无声的沉默更是肯定了祂的猜想。

……本大爷说错了,你这家伙不仅是个我行我素的卑劣者,还是个从内部腐烂到哪怕是药师见到都会悲悯地垂泪哀叹的无药可救的偏执狂。

无用的形容词又变多了,不过我姑且就继续当作你在夸奖我吧。

显然奥博洛斯如臭水沟般的恶劣评价丝毫不能在瓦沙克心中留下一丝波澜,蜷缩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中,瓦沙克倾听着外面世界传来的声音,懒洋洋地回复奥博洛斯。

雅利洛—Ⅵ……上次来还是跟随有阿基维利在的星穹列车路过此处,如今也不过是被星核带来的寒冬所笼罩的星球,算了,无所谓。

只要消除星核带来的影响就可以继续前进,现在先睡一会也无妨。个人意识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瓦沙克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睡眠状态。

这一次,会不会梦到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他呢?

——

“星,三月。”

在列车开拓三人组即将出发雅利洛之际,姬子忽然叫住兴致勃勃的少女们,示意两人单独过来,她与□□有要事交代。

“相信你们也从丹恒那里得知了雅利洛—Ⅵ目前的生态和勘测数据,多余的话我便不再多说了,现在单独叫住你们……主要还是跟他有关。”

“是和瓦沙克有关吗?”

还未等姬子解答神秘人是谁,星便已经心领神会地说出那位不在场之人的真名,让姬子与□□都暗自惊叹她的敏锐程度。

“不错,看来你也知道了,虽然瓦沙克现在不见踪影,但我相信这次他一定会下车以他自己的方式去解决那颗阻挡我们「开拓」进程的星核。”

“那不是很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显然星还未曾经历过现实的毒打,面对瓦沙克不动声色的暗中参与表现出了欢迎,惹得其他人的侧目,三月七更是忍不住说出了先前惨痛的经历,

“哪里好啦,我跟你说,上次也是相同的情况我和丹恒还有姬子下车去解决,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们都只是刚确认了星核的所在位置,那颗星球就已经被瓦沙克刺激得进入了只有一天的爆炸倒计时!”

想到那次的惊险经历,三月七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要不是有公司的帮忙转移,星球上的生物和文化都要和那颗星核和星球一起毁灭了。”

毁灭很可怕吗?

刚出生只有几个小时的星并不知道这简单的两个词包含着多少不得不舍弃的无奈与多少即将降临的悲剧,与正常人都无法看见的半身穹对视了一眼,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与自己同等的迷茫,星残存的理性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既然如此瓦沙克如此危险,为什么他还会待在列车上?”

“因为他是列车上的乘客。”□□推了推眼镜,神色坚定地说出了他许久之前与姬子和那位不道而别之人商量后得出的结果,

“在阿基维利还未消逝的时光,「欢愉」的阿哈曾伪装成一介凡人潜伏在列车长达一年之久,直到炸掉了半辆车厢和一颗星球之前,阿基维利都还是把祂当做普通无名客对待,虽然也不排除只是因为伪装的缘故。”

“我自认也算见多识广,但这些星神的行为真是难以理解。或许就像天才俱乐部那些人所说,拿我们狭隘的善恶观去套星神这种还没弄明白的存在,稍微对宇宙有点敬畏的人都干不出来这事。”

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带上了自己对星神的评价,在姬子的一声轻咳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早已偏题。再次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以掩饰尴尬,□□将上述案例都归为以下这句话,

“总之,在瓦沙克没有对列车或列车上任何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他都是列车组的一员……没有手机进入群聊的那种编外人员。”

这年头竟然真的有人没有手机,星和穹不懂,但大为震撼,并献上了两人份量的尊重理解与祝福。

“这次我和□□都会待在列车上,在后勤和精神上支援你们,所以如果瓦沙克做出了类似把整座星球都引爆以毁灭星核的事情……我希望你们三人能阻止他。”

“除此之外,星你也要跟小三月和丹恒处好关系哦。”

——

被不间断的北风与雪花拂过面颊,用余光望向仗着自己只是个感受不到寒冷的背后灵身份而一直在用自己手机打游戏的穹,星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和在大●发杀了十年的鱼的师傅手中的菜刀一样冷。

不愧是激「冻」人心的大冒险,就连雪堆都会「动」。

被三月七吐槽患上复读症状的星,在经历了风雪的洗礼,又成功患上了名为“谐音梗冷笑话”的疾病,或许她可以和某个封闭世界的知名牌佬有一段不错的交流经历?

面对仍然躲在雪堆里不出来的某人,星感觉手中的棒球棍正蠢蠢欲动地想要砸向这个掩耳盗铃的家伙,只可惜丹恒先一步把击云插/在了雪堆上。

略带可惜地注视着像泥鳅一样从雪堆里滑出来的男人,星几乎都能想到棒球棍砸在对方脑袋上会发出如何清脆的响声,惹得对方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寒颤,还因为人数差距不得不被归结于自己只是被冻傻了。

跟着这位满嘴跑火车的桑博·科斯基(自称)走到半路被抛下,被迫和银鬃铁卫的戍卫官杰帕德打了一架,又被误认为是桑博的同伙,星感觉自己之前真应该在丹恒戳下去之前狠狠地一棒敲在桑博的脑袋上,最好是能直接打出脑浆的程度。

——

“哎哟,可跑死老桑博我了。”

趁着那些银鬃铁卫连带着老熟人杰帕德戍卫官都被外来者吸引,桑博当机立断,直接扔出烟雾弹趁乱逃跑,而仗着自己拾荒的经验,他又一次成功地甩掉了那些在他看来有趣又难缠的追兵。

“接下来要去哪里给酒馆的兄弟姐妹们找乐子呢……啊,果然还是回到下城区吧!”

显然抛弃开拓三人组一事压根不会对桑博微不可见的良心带来一丝波动,他一摆方才的胆怯模样,在冰天雪地中悠闲地伸了一个懒腰决定好接下来的行动。

只是还没等桑博成功迈出第一步,亦或者说他的左脚还停留在半空中……

“缠住他。”

自阴影中冒出的黑色粘稠物体让桑博不得不停下返回的步伐,在用力向后一跃躲避的同时从腰背抽出匕首甩了一个帅气的刀花,将其抛向目标显然是他脚跟的这些仿佛粘上沥青还在不停滴落液体的不明生物,以求斩断后再次甩出烟雾弹趁乱逃跑。

不错的主意,唯一可惜的一点是桑博低估了这些自影而生的物体的具体能力,更具体来说,他压根没料到对方压根不按常理出牌。

只见黑色粘稠物体不退反进,来势汹汹地迎上了这两把甩过来的开刃匕首,然后张开了它那深不见底的嘴巴。

尽管这换来了桑博“如果你说那团像黑洞一样的玩意是嘴巴的话”的事后评价,但不得不说在看到自己最爱用的武器都被这玩意吞食殆尽的时候,他还是惊讶了那么一小会,这也导致桑博丧失了最佳的逃跑时间。

想要投出烟雾弹的右手僵持在空中,桑博试图努力地驱使自己的身体再次遵从自我的意志,却发现自己的行动只是无意义的徒劳之举。

在注定的命运面前,任何的行动都不过是无谓之举。——「命运的奴隶」

瓦沙克并不记得这是哪位依靠着自己的力量以及如一小勺盐的运气而得以窥视虚数之树顶端的生命体所说的话,但并不妨碍他知晓并在此借用这段听上去很有哲学意义的名言。

不是不记得,是根本就不在意吧,桀桀桀……

瓦沙克并不是很想计较奥博洛斯的拆台行为,祂原先正沉浸在无梦的睡眠中,「欢愉」的气息让祂迷迷糊糊地苏醒,神志不清地从丹恒的「命运」跳到这位带着熟悉气息之人的「命运」,甚至下意识地命令奥博洛斯缠住对方。

结果现在好了,对方压根不是阿哈伪装而成的普通人,只是一个得到了阿哈少许恩赐的生命体。如果真的是阿哈,自己应该保持全身都动弹不得的状态,而不单单只有右腿略有麻痹的触感。

方才处于刚睡醒阶段,意识还尚未完全清醒的瓦沙克此刻也终于被自身仿佛踩在棉花上的右腿震到神志清醒,祂头一次正面打量着正高举着右手,做出一副逃跑态势的桑博。

“「悲悼怜人」……不,「假面愚者」,你是阿哈的信徒。”

瓦沙克笃定的语气与让自己无法脱身的能力让桑博倍感不妙,但曾有过跃迁数个星球以获取乐子经历的他最擅长的就是编造无数个谎言隐藏真相,让自己和酒馆的兄弟姐妹都获得无尽的乐趣。

“阿哈?这位衣冠楚楚的大人您是不是认错了,我老波桑可是忠诚的「存护」信徒,怎么会和那位欢愉的星神扯上一信用点的关系。”

尽管意识到来者不善,桑博还是露出了无辜的伪装,张嘴就是率先否认自己真正信仰的星神与自己的关系。

信仰阿哈的「假面愚者」是桑博·科斯基,和我波桑有什么关系?桑博毫无愧色地想,若是三月七在此,多半要大喊“这是歪曲事实的狡辩”。

“你的身上有阿哈的气息。”凭借着自身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的交涉能力,桑博察觉到对方口吻中少了那份笃定,他更是义正言辞地坚定了自己的说法,

“有又怎么样!有气息也不能代表我就是「欢愉」的信徒!”桑博愈发大声的反驳让瓦沙克对自己判断的怀疑如沙漏中不断顺着重力滑落的沙粒一颗一颗地降低,

祂本就不善于猜忌他人的身份,所有的一切几乎都跟着自己的直觉与感受行动,而眼下的一切让瓦沙克想到了自己也曾有过不少类似的经历。

其中最近的一次经历还是因为塔伊兹育罗斯遗留的子嗣而把亚德丽芬星系上所有生命都误认成「繁育」的信徒,最后的结果……往事不堪回首,瓦沙克停止了回忆更久远的尴尬记忆。

我该相信他的话吗?犹豫之余,举棋不定的瓦沙克选择求助了平日待在影子里嘲讽祂的奥博洛斯。

本大爷只负责「吃掉」,对这种事情从不在意。奥博洛斯迅速给出了独具自己特色的回答,反正这颗紫甘蓝(桑博)对你也造不成威胁,实在选择不了就听那个戴着眼镜的家伙的话抛硬币好了。

是了,奥博洛斯的点醒让瓦沙克如梦初醒,祂从腰后系着的小包里拿出□□特地给的硬币,这上面还有一个瓦沙克不认识的大型有显著棱角生物,记得是叫阿拉哈托?瓦沙克不在意上面的生物叫什么,但它是□□给自己的礼物。

礼物应该被珍惜,所以它被珍藏了起来,直到瓦沙克需要它,这是祂从人类的行为中学到的常识。带着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瓦沙克轻弹大拇指,将硬币抛向了天空。

在桑博的注目下,在瓦沙克自身的注视下,硬币随着雪花一同落入了纯白的雪地中。

哪怕桑博听不到奥博洛斯与瓦沙克的窃窃私语,但也不妨碍他从瓦沙克的一举一动中猜出对方的想法。谁让这位大人物的行为如明镜般透彻,足以让人一眼望穿呢,桑博在心里虚伪地对瓦沙克道歉。

面对着自己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对方的一念之间甚至只是一币之间,桑博没有感到任何恐惧,更多的反而是对未知的兴奋,对自己即将抵达人生终点的嘲弄。若不是自己动弹不得,桑博都迫不及待地想代替瓦沙克查看那枚硬币的结果。

用无法过审的语言来形容,面对可能将要迎来的死亡,桑博他各种意义上地兴奋起来了。下意识舔了舔自己被冰雪冻得发紫的嘴唇,桑博满怀期待地看着瓦沙克手中的硬币。

到底是那一面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跟剧情走,对重写一遍剧情没有多大兴趣,但大致结果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