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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叫小昭,波斯圣女

年牧归进了屋,坐到堂前的圈椅上,看着许昭。

小厮放下端来的茶水,退着出去,站到了门外廊檐下。

鸣珂看了许昭一眼,也出去了。

房里就剩下许昭和年牧归。

许昭心虚地过去,福了福身,“您怎么过来了?”

年牧归也不同他绕圈子,道:“听闻夫人去了地牢?”

您这听闻得也太快了吧?

许昭道:“是,这不是刚来嘛,对府里不熟悉,想到处逛逛,一不小心就...到那里去了。”

“哦?”年牧归转了一下手里的佛珠,“还进去逛了一圈?可见到想见的人了?”

“啊?”许昭胸口扑通一下,小声道,“什么...想见的人?”

“地牢里那位前夫人,”年牧归缓缓道,“七王爷去年送过来的,说是给我做妾,你不记得了?”

“七...七王爷?”许昭在脑子里转了一遍,勉强想起来,这七王爷大概就是原书的裕王爷,年牧归的死对头。

自己同七王爷嘛...

许昭使劲想了想,也没想起来以前的事。

说来奇怪,穿越过来之后,原书在这个时间点之前的事,许昭都记不起来了。

不过,只需要记得自己以后会同七王爷有合作就行了,这可是男主阵营的得力干将。

大概在此之前,自己跟七王爷也有过交集,不知怎得就被年牧归发现了。

但是,许昭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前夫人跟七王爷的关系。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前夫人,也不知道什么七王爷。”

“那我帮你想想,”年牧归笑了笑,道,“那人进府之后,当天晚上便潜入本王内室,持刀相向,匕首刺向本王咽喉,留下一寸长的伤疤,血染锦被。”

“本王投他入地牢,又不准他死,他如今是怎么一副模样,你可瞧见了?”

许昭后脖子发凉,猛地摇摇头,“我真不认识他。”

年牧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笑,“那就好,你是瓦舍当差的,又怎会攀附上七王爷。”

“是啊,”许昭松了口气,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他十分心虚,见年牧归不说话了,脸上摆出标准的笑容,走过去拿过茶壶,给年牧归倒茶,“您别生气,我以后不去了,您喝口茶。”

放下茶壶,闭着嘴站到一旁。

衣袖摆动,诡异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年牧归眼神瞬间收束,转头盯住许昭的袖子。

场面顿时十分尴尬。

许昭攥紧袖子,胸口砰砰直跳。

年牧归站起来,站在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瞧不出喜怒。

片刻之后,他突然伸出手,抓住许昭的外袍肩膀,猛地拽了一下。

那件浅蓝色圆领袍子“刺啦”一声,破开一条大口子,被年牧归整个扯下来,轻飘飘地攥在手里。

袖子里藏的珠宝首饰散落一地,丁零当啷,一串珍珠链子落到许昭脚上,跳起来又落下。

许昭身上就剩下一层薄薄的里衣,仔细看还透着光,几乎什么也遮不住。

他微微发着抖,僵在原地。

见鬼,自从被年牧归带回来,光身子的时候比穿衣服的时候多多了。

年牧归你扒人衣服上瘾是吧?

完蛋完蛋...

“许珍珠,”年牧归把那件被扯坏的外袍拿在手里打量,“带这么多东西,准备去哪里?”

这...

快想快想...

快想个理由!

许昭抱住胳膊,微微蜷缩着,开口有些结巴,“王...王爷,我...我是去,那个...”

“那个...我其实是来自...波斯的...圣女!啊不,是圣子!”

年牧归蹙起了眉。

许昭硬着头皮接着胡诌,“我是波斯...圣子,感应到族人召唤,要回波斯执掌...圣火令...”

年牧归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许昭暗暗叫苦,我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电视剧看多了吧?

年牧归盯着他看了一会,扔掉手里那件袍子,问道:“你说你是谁?”

“波斯...圣子,”许昭咬咬嘴唇,怯生生地抬头,“王爷可以叫我...小昭。”

圆上了!

年牧归慢慢朝他靠近,绕到他身后,盯着他的后颈看了一会,在他耳边沉声道:“波斯?你当真是波斯来的?”

“啊,”许昭不知道自己回答什么是对的,只得含糊糊弄,“大概、是吧?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年牧归伸出手指,挑开许昭耳边垂下的鬓发,在他耳廓上拨弄了一下,道,“大盛年前刚同波斯交战,今上下令禁止同波斯一切商贸,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许昭耳后一凉。

完蛋了...

谁知道原文世界观这么完整啊,竟然还跟波斯有交集,还正好打仗!

现在进地牢能住单间吗?

许昭紧张地攥紧了手指。

年牧归突然冷笑一声,走到旁边,猛地拔出墙上挂着的佩剑,跨步上前,将剑尖抵在了许昭右边肩窝上,面色阴沉,怒气冲天:“许珍珠,你演够了没有?”

许昭吓得抖了一下,皮肤碰到剑尖,瞬间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锁骨流下了,将里衣染红了一小片。

他害怕极了,伤口处刺痛不已,腿软得险些站不住,红着眼圈瞪着年牧归,眼泪在眼眶里转圈。

年牧归眼睛里有瞬间的诧异,使劲攥紧了剑柄。

他自小练剑,手臂很稳,方才拿一下是收着力道的,只会碰到皮肤,却一定不会刺破。

不过眼前的血却是实打实的,这小刺客眼眶里的水也是实打实的。

老七养的这是什么杀手?

年牧归甚至有一瞬间怀疑,年前京郊刺杀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眼前的许珍珠。

不过一瞬间后,他那些一闪而过的怀疑又瞬间消散。

鸣珂说了,此人心思深沉,极有手段,再加上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长相,若配上杀手的身份,简直是万中无一。

“你哭什么?”年牧归愤怒到了极点,低沉地吼了一声。

许昭肩膀猛地一抖,险些又碰上剑尖。

年牧归下意识把剑往回收了半寸。

许昭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劈里啪啦,怎么也收不住。

生理性的害怕很难忍住,他腿软得直发抖,身上有些冷,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一脸惊恐地看着年牧归。

眼前的年牧归被泪水遮盖,越来越模糊。

突然,眼前那道寒光被扔掉了,高大的身影快速靠近,在许昭摔倒之前,猛地抱住了他。

许昭靠在年牧归胸口,手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微微张着嘴说不出话。

“你还有脸哭,”年牧归突然掐住许昭的脖子,在他耳边恶狠狠地道,“许珍珠,你刺向我的那些刀,比这狠一万倍。”

许昭抓住脖子上那只手,软弱无力地拍了拍。

年牧归突然松开手,一把横抱住他,走进内室,把人扔到了床上。

又扔过来一件新做的外袍,“穿好衣服,不准在哭,一会儿叫人给你包扎。”

许昭缩在床角,用外袍包住身体,抱住了自己。

府中医师过来的时候,地上那些珠宝首饰已经被收拾好了,那串珍珠链子单独被挑出来,放在桌子上。

年牧归拿了本书册,坐在桌边的圈椅上读着,脸上表情很平静。

老管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许昭身上的血,慌得都要冒汗了,跟翠花一起,七嘴八舌地哄人。

翠花抱着许昭抱了一刻,老管家在旁边哄得嘴都干了,许昭才平静下来,开口要了杯水。

“疼不?”翠花眼眶里有泪。

“疼。”许昭哭得眼睛有点肿,眼圈红红的,半天消不下去。

折腾了一会儿,老管家把许昭扶出来,搬了个软凳,叫他坐在屏风旁边。

他过去年牧归面前,道:“王爷,夫人的伤裹好了,医师说只是伤了皮肉,几日便可恢复,无需担心。”

“嗯。”年牧归抬头,往许昭这里看了一眼。

许昭赶紧低下头。

老管家又道:“夫人受了惊吓,这会儿正饿着呢,您看要不要传晚膳。”

今儿天气炎热,这会儿虽快到晚膳的时辰,外头太阳依然很大,屋里头闷闷的,几个小厮直冒汗。

年牧归抬头看向老管家,问道:“那扬州厨子新制的酥酪,叫什么?”

老管家躬身道:“启禀王爷,是百果酥酪。”

“嗯,”年牧归端起旁边的茶,放到嘴边拨了拨茶叶,“拿一盏过来,要冰。”

“要冰?”老管家诧异道,“王爷往日都不要冰的,可是...?”

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太医...”

年牧归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老管家赶紧闭嘴,躬身退开,“是。”

百果酥酪很快便上来了,盛在透明的琉璃盏里,里头放了几块冰,端过来时还冒着凉气,看起来很是解暑。

许昭悄悄瞥了一眼,咽了咽口水。

年牧归端起酥酪,用勺子搅搅,吃了一口。

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爱不爱吃。

吃完一口,他便把酥酪放回了茶盘上。

一转头,对上许昭的目光,开口道:“听管家说,你喜欢吃这个?”

“啊?”许昭下意识并了并腿,点点头,“是,喜欢吃。”

年牧归收回目光,从案头拿起那本书册,随手翻了翻,“冰凉的,有什么好吃的。”

这个语气很平常,简直就像是在说家常话,要不是他高高地坐在圈椅上,气势凌人,许昭甚至都要以为他跟年牧归是在闲聊天了。

他很谨慎地点点头,“是...有一点好吃。”

“嗯,”年牧归看了眼旁边的酥酪,示意他道,“过来吃。”

“啊?”许昭下意识道,“吃你剩的啊?”

年牧归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些阴沉,抬头盯住他,“你要抗命?”

“不敢!”许昭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年牧归旁边,斜着身子伸出胳膊,离老远把那盏百果酥酪端了过来。

正要坐到刚才下面的凳子上,年牧归又开口了,“回来,就在这儿吃,坐那。”

年牧归说的是桌上旁边的那张圈椅。

许昭迟疑一瞬,战战兢兢地坐到了圈椅上。

右边肩膀被刺伤的地方还在疼,许昭拿起勺子往嘴里送,不小心扯到了,疼得“嘶”了一下。

年牧归转头看他,“嗯?”

“没事,”许昭赶紧放下勺子,按了按伤口,“扯到了,有点疼。”

“蠢,”年牧归收回目光,翻了页书,“安静些,不然滚出去。”

“哦。”许昭悄悄吐吐舌头,把勺子拿到左手上,艰难地吃着酥酪。

虽然是年牧归吃过的,不过他也就动了一小口,看着还是完整的一碗,上面的百果碎也很多,冰也没化。

摄政王就是不一样,用料都比昨天上来的那盏丰富,这扬州厨子真会巴结。

虽然左手用勺子不太方便,不过酥酪还是很好吃的,大热天来上一盏,什么暑气都消了,刚才的恐惧也暂时飘散了。

还真舍不得走了。

许昭从小就心大,好哄,老妈说他少根筋,早晚叫人骗去,到时候还得给人家数钱。

圈椅又高又宽,许昭靠里坐着,吃得很高兴,忍不住哼了声歌,想起来年牧归还在旁边,又赶紧闭上嘴,往旁边瞥了一眼。

年牧归正端正坐着,转头看着他,嘴角似乎带着笑意。

靠!

吓人!

许昭赶紧低下头,认真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酥酪。

这年牧归是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