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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拉肚子

蔺白藏假期独自在家的时间不多,几个玩得好的朋友都在一个城市,所以经常在聚。

今天的局是闫文组的,其实他们多数局都是他张罗的。闫文钱多人闲,不过今年年初刚结完婚,这下自己又开了个小宠物店,比起之前还没那么闲了。

蔺白藏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目的地,一个避暑的小别墅。

跟他前后脚到的是张樟,张樟是外科医生,几个朋友中,就属他最忙,缺的次数最多。

两人一起往里走去,闫文已经把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快来,你俩。”闫文老远就在楼上喊他俩。

张樟冲他招了招手。

蔺白藏扫视一圈,“冉敬和塔照还没来吗?”

“没呢?那俩向来磨磨唧唧的。”

“白藏,你冷不冷啊,山上穿短袖有点凉。”闫文问。

“这会儿不冷,但车上有一件,我先去拿过来。”

蔺白藏跟一旁的张樟说:“樟哥,你先进去,我去拿衣服。”

“行,你顺便看看塔照他们来没来。”

“嗯。”

蔺白藏刚走到车旁边,塔照和冉敬就来了。

他从后座拿出衣服,冉敬刚好从车上下来,“专门在这儿接我们的吗?”

蔺白藏晃了晃手里的衣服,说:“嗯,顺便拿衣服。”

冉敬戴一副黑框眼镜,是当代典型社畜。

“你俩一起来的?这么巧。”蔺白藏便往里走边问。

塔照整理了一下头发,说:“早上车抛锚,送去检修了。群里问了几遍有没有人带我,都没人回。”

塔照在蔺白藏学校隔壁的美院任职,风格也很艺术,长发随意捥在后颈,五官漂亮,不认识的人乍眼望去,都会以为是个美女,但实则是个美男。

蔺白藏笑着说:“没注意看消息。”

“你们的手机都是摆设,就冉敬靠谱。”塔照感叹。

“是,毕竟我是当代奴才。”冉敬说。

“这种身份就不要到处声张了,也不能长脸。”闫文在几步外喊道。

冉敬薅起旁边的一个小盆栽作势就要扔过去。

“樟哥,冉敬要打我,我先预约你一下。”闫文冲张樟说。

“滚!”张樟不留情面,“自己作的我管不了。”

塔照找了个椅子坐下,避免伤及无辜。

“你结了婚的人能不能稳重点。”张樟说闫文。

“别提了,我可后悔英年早婚了,现在出来玩的时间都少了。”

“当初我就不该听信你的话,结婚哪儿幸福了你说,”闫文指着张樟,“要不是你,我现在跟白藏一样,还是一枚耀眼的黄金单身汉。”

“别拉上我。”蔺白藏说完也往椅子上一坐。

随着蔺白藏坐下,几个人都坐下来开始聊天。

“对,怎么说你也是带个孩子的人了。”冉敬说。

昨天蔺白藏在群里提了一嘴,说家里住进来一小孩。

“那孩子怎么样啊?是熊孩子不?”张樟问。

蔺白藏说:“算不上吧,但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张樟:“有什么不一样?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多大啊?”

蔺白藏想到蔺霁昨天至今天的种种,说:“好像没以前那么听话了。以前像个小跟屁虫的,我说什么是什么,现在吧,一言不合就怼人。”

“哎呀,正常。小孩都这样,他多大来着?”

“十七八岁吧。”

“哟,这么大了,”闫文说,“跟你住一起合适不?”

蔺白藏白了闫文一眼,“就一小孩,你想什么呢?”

“对不起,我脑子里不该瞎想。”

冉敬翻了下消息,说:“他也姓蔺,你们是亲戚啊?”

塔照:“你还专门去翻聊天记录找人叫什么。”

“不是,”冉敬解释,“习惯性地翻工作群,怕有什么重要消息错过,刚不是翻错群了吗?恰好翻到白藏发的蔺霁两个字。”

蔺白藏摇摇头,“不是亲戚,就我妈和他爸小时候一个地儿的,那一片儿的都姓蔺。”

“那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们是亲兄弟,”冉敬又补一句,“或者父子。”

闫文可不同意了,他是蔺白藏和塔照的颜粉,张樟的黑粉。

“纠正一下你的措辞,白藏妥妥的年轻大帅哥,我要是个女生,我肯定喜欢他。”

张樟:“可惜,你要是个女生,白藏更不会喜欢你。”

蔺白藏的性向在朋友之间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他对女生不感兴趣,这些年也没有谈过女朋友。

当然,也还没谈过男朋友。前几年学业较忙,一直没时间去想这些,这两年轻松点后又一直没遇到自己比较中意的人。

“白藏又不缺人喜欢。”塔照说。

蔺白藏往椅子上靠了靠,浅笑道:“怎么就谈到这个话题了,赶紧换一个。”

蔺霁本来下午也约好周只只一起去网吧打游戏的,但何曾想到蔺白藏一语成谶,现在他已在厕所和沙发之间来来回回奔了好多次,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蔺霁一年拉不了一次肚子,现在在沙发上躺着,心里难免怪着蔺白藏,什么乌鸦嘴呀。

几个小时过去,也没有好转的现象。不想再坚持了,蔺霁拿出手机买了点药,跑腿小哥一会儿就送过来。

半个多小时过去,门终于响了。蔺霁正欲起身去拿药,可肚子瞬间痛得不行,只得先跑去厕所了,他在厕所给跑腿小哥打电话让他放门口,他一会儿开门拿过来。

蔺霁好久没这么狼狈了。

这一趟出来,蔺霁又虚了几分,走到沙发上都已经要用爬的了,想着在沙发上缓一会儿再去拿药。

这一缓又缓了好久,缓的过程中又去了两次厕所。

又一次从厕所出来后,蔺霁发誓这是他今天最后一次进厕所。

提起最后一口气,他去门口取了药,吃完又躺下。药一吃果然不一样,虽然还是有点隐隐的,但比之前好多了,能在这儿好好躺下了。

蔺霁觉得自己真蠢啊,早点吃药多好啊。

他拿着手机看了下时间,惊了,怎么就到七点了。手机一天没充电,这会儿都要关机了。蔺霁也不管,干脆把手机扔到一旁,让自己好好休息休息。

晚上的烧烤会刚开始不久。

闫文拿过来一箱酒,“今天谁也不能回,昨天说好的都歇这儿。”

冉敬说:“那你跟你家的那位报备没?”

“还需要报备吗?”闫文放下酒,“当然不需要了,我又不是樟哥。”

樟哥边烧烤边说,“我怎么了,我以报备为荣。”

“你厉害呗!”

闫文转头又问蔺白藏,“你报备了吗?”

蔺白藏跟塔照坐这儿吃了好久了,听到闫文的话一扬眉,“我报备什么?”

“你家里的小朋友知道你今天不回去么?”

蔺白藏微怔,这问题他倒没想过。现在想想,说一声也行。

他拿出手机正打算打电话,才发现自己没蔺霁联系方式。于是打电话问了艾胜男,艾胜男迅速发来了联系方式。

蔺白藏点了点艾胜男发过来的号码,拨了出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蔺白藏瞧了眼通话界面,什么年代了,手机还能关机。

他挂掉电话,又重新拨了遍,还是关机。

蔺白藏没怎么在意,手机扔至一旁桌上。

“没接吗?”一旁塔照关心道。

蔺白藏摇了摇头,说:“不管他。”

刚说完这句话没两分钟,手机就在桌上响起。

蔺白藏拿起手机,瞄了眼号码,不是蔺霁,是艾胜男打过来的。

“喂,阿姨?”蔺霁礼貌喊道。

“白藏。”艾胜男声音里隐约带着担忧。

“怎么了?您说。”其实蔺白藏已经猜出艾胜男要说什么了。

“我刚给小霁打了几通电话,他手机关机了,你打他电话他接了吗?”

蔺白藏语气平稳道,“也没接。”

然后安慰艾胜男说:“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儿。可能手机没电了。”

“嗯,我知道。”

艾胜男犹豫了几秒,还是说:“但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小霁视手机如命,一般不会关机的。”

蔺白藏当然知道艾胜男的意思,他也挺能理解的。他们不在身边,难免会脑补很多念头。

蔺白藏往旁走了几步,周围稍微安静点了,才开口:“阿姨,我回去看看吧。”

“不好意思啊,白藏。”艾胜男有些愧疚,“让你去看看又打扰到你,但不去看看吧,我又肯定放心不下。”

“没事儿,阿姨。这样你们才能安心点,我这边也没什么可打扰的。”

艾胜男又在电话里说了好几声谢谢。

挂完电话,蔺白藏跟张樟他们说他要先走了,招得闫文一顿咆哮。

“我陪你一块儿回吧,天都黑了。”塔照起身说。

“不用,”蔺白藏摇摇头,笑着说:“我还能怕黑不成。”

十分钟后。

蔺白藏开车驶向市区,副驾坐着张樟。

闫文前十分钟的第一分钟在骂蔺白藏爽约,后面九分钟都在说张樟还是像之前一样不靠谱。

张樟同事家里忽然出了点事儿,他这会儿去帮忙替班。晚上开车又值班的太累,他就把车钥匙给塔照了,让塔照明天开回来。

车上。

张樟问蔺白藏:“家里多个小朋友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蔺白藏如实说,说完又说了句,“不过也无所谓。”

“还无所谓呢?”张樟笑道,“家里没人的话,你现在估计还能跟他们喝个酒呢。”

蔺白藏笑笑不说话。

张樟说:“你一个人这么多年住惯了,多个人肯定不习惯。”

“其实也还行吧。”蔺白藏顿了下,“就是那孩子说话有点刺儿,不知道到像谁。”

张樟听后一笑,开玩笑说:“不会是像你吧。”

“像我?”蔺白藏说,“我是哪儿样吗?”

“你觉得呢?”

张樟声量高了些,“你们这几个人谁说话不损人。”

“说得好像你不是我们这几个里似的。”

“我都是被损被扎刺的那个。”

张樟性格挺好的,都叫他樟哥也不是因为他年龄比他们大,也不是他显老,而是他相对于他们几个而言,要成熟点。

其实蔺白藏在他们中间也算成熟的,他和张樟不同的点是,张樟是谁都看他成熟,蔺白藏则是跟幼稚的人幼稚,跟成熟的人成熟。

“我送你去医院。”蔺白藏说。

这会儿到了市区,张樟在的医院和蔺白藏家隔得不算远。

“不担心吗?那小朋友还没信儿呢。”张樟说。

蔺白藏说:“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就不信这么大个人能把自己玩儿脱。”

蔺白藏说得倒是实话,蔺霁怎么着也十七八岁的人了,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家长看着的小屁孩,怎么也不至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最主要的是根据这两天看,蔺霁也只是真的有点杠,并不是真正的熊孩子,所以不用太担心。

“行吧,你到家说一声。”张樟下车时说。

“好。”

二十分钟后。

蔺白藏打开门进到屋里,看见的就是躺在沙发上已奄奄一息的蔺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