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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养你

苏绵绵表情惊惶又感激,却也不会说什么话,只是低头乖乖吃糕点。

钱浅笑着看她吃点心,绵绵,真是人如其名,软绵绵的样子,看着就好欺负。想到这又陷入沉思。她虽倒霉,却还没体会过饿过肚子。此时有点后悔刚才栗子饼吃的太快,不然能给小绵绵吃三块了。

钱浅把饴糖塞给绵绵,两人告别,约定明日下午继续在这相见。

她想给绵绵带两身她穿不下的衣裳,再给她带点好吃的。

翌日,钱浅依约而来,苏绵绵还没到。

钱浅一边摆石头,一边等着绵绵。

可直到她叠完三个石头堆,绵绵还是没来。她开始有些担心,小家伙儿别是一个人遇上了什么危险,虽然如今太平盛世民风淳朴,但是万一呢?

想着绵绵会出现在这,那住的应该不远。

钱浅走上官道,沿途打听着,终于遇到一位砍柴的大叔与苏绵绵同村,为她指了路。

村子确实不远,钱浅很快就到了,在村民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苏绵绵家。

刚及胸口的矮围墙上,嵌着一个歪斜的木门,不等靠近,便听到院中传来女子尖厉地责骂声。

“整天就晓得去外面野!这衣裳不洗完,吃什么喝什么?”

“长这么大,只知道躲懒!跟你那个糟心的死爹一样!”

钱浅皱着眉头,看着苏绵绵蹲在一个巨大的木盆前掉着眼泪,吃力地搓洗衣服。

旁边村民小声议论,“造孽哦!苏大强才死了两年多,绵绵就被曾小娥磋磨成这个样子了。”

“唉,绵绵这孩子也是。曾小娥脾气大,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本就不容易,她还乖僻得很,又不会说话、又怕人,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苏绵绵怯生生地哭道:“母亲,我,我今日真的有事需要出去,等回来我一定全洗完……”

那继母曾小娥闻言更怒:“又想偷钱跑出去买糖是不是?今日还没长教训是不是?”

糖?钱浅蹙眉。

苏绵绵哭道:“母亲,我真的没有偷钱!那饴糖是一位姐姐给我的!”

“还敢犟嘴!老娘打不服你了是不是!”曾小娥暴躁地举起笤帚。

“住手!”钱浅一声厉喝,踹门进去。

曾小娥吓一跳,愣了几秒才怒问:“你谁啊?”

苏绵绵看着钱浅闯进来,泪水滚滚而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钱浅瞪着曾小娥:“我就是给绵绵说的,给她饴糖的姐姐。那糖是我买的,送给绵绵吃的。你随意攀诬、给人扣上偷窃的罪名,我可以告你毁谤之罪!”

曾小娥自知理亏,但见钱浅不过是个孩子,仍旧嘴硬道:“我跟我自家女儿随口说话而已,哪里就扯上什么攀诬、毁谤了!你休要胡搅蛮缠!”

钱浅身材虽小,气势却半分不让:“你可知,虐待年幼者,依律应当众杖责二十,此后受百姓及官府监督,如若再犯,流放十年!”

曾小娥脸上露出一丝慌张,嘴上却不示弱,大声嚷嚷:“谁虐待了?谁虐待了?我家条件贫苦,我与女儿给人浆洗衣物换口饭吃,这怎么能叫虐待呢?”

钱浅两眼冒火,“那你为何打她?”

曾小娥环视看热闹的人群,大声嚷嚷道:“我哪打她了?谁看见我打她了?我女儿脑子有病,我只是在管教她而已!谁家不管教孩子的?”

钱浅两世以来都没接触过这样混不讲理的泼妇,见她如此睁眼说瞎话,气得不知道该如何回怼。

曾小娥看她说不出话,对围墙外的众人得意洋洋道:“乡邻们都知道,我家绵绵脑子有病,我这个当娘的是在教她呀!”

钱浅气急:“她脑子没病!有病的是你!你这个泼皮无赖,可敢随我对簿公堂,请知县大人论断!”

曾小娥当然不敢,立即转换表情:“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一个外人何干?乡邻们都知道,这孩子半大的年纪,吃的是最多的!我一个寡妇,养活她容易吗?何况她还有病!有本事你来养她啊,你倒试试看,她这样有病的孩子,你怎么教养?”

钱浅被她的话堵得憋红了脸,忽然抬起炯亮的双眸,说:“好!我养她!”

曾小娥愣住了。

围观村民也愣住了。

钱浅看向苏绵绵,“绵绵,你可愿让我养你?”

苏绵绵看着钱浅坚定的眼神,莫名感觉很安心,于是重重点头。

曾小娥反应过来,“你可别扯了!绵绵是我女儿,她爹死了,我把孩子养这么大费了多大力气,你以为你上下嘴皮子一碰,绵绵就归你了?我告诉你,我跟苏大强成婚多年,苏家的宅子和耕田就是我的!哪来的不明不白的外人,也敢惦记上了我家的东西了!”

原来是怕她抢房子。

钱浅冷笑,“请在场父老乡亲见证,今日只要你把苏绵绵的籍契过给我,这宅子和耕田便都归你。”

曾小娥一听,不禁露出喜色,又迅速掩饰,“你莫非想让我家绵绵去哪里做工?那可是要付工钱的!”

钱浅怒骂道:“你休再胡搅蛮缠!她不够年龄如何能做工?今日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将绵绵的籍契给我,宅子耕田都归你,你们二人自此再无关系。要么与我对簿公堂,让知县大人评判,看你是否虐待绵绵!”

曾小娥脸色变幻莫测,还有些犹豫。

得知对方在意的东西,钱浅便胸有成竹,低下声音来。

“你知道的。绵绵怕人,不爱说话,也不让人碰。即便到了能做工的年纪,也没人会用她的。她如今这样瘦弱不堪,力气活也干不了什么,你只能白白搭粮食养着,还不如干脆脱了手。你还这么年轻,往后有宅有田,又孑然一身,再找个男人一起过日子岂不快活?”

曾小娥脸上的犹豫之色变褪去,眼里冒了光。她看向苏绵绵,“绵绵,她说的你听懂了?你真愿意跟她走?”

苏绵绵有些害怕,神色犹豫。

钱浅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弯腰对她伸出手。

苏绵绵忐忑的心忽然就落了地,拉住钱浅的手站起身,瘸着走了一步。

钱浅蹙眉,撩起苏绵绵的裤腿,条条青紫色的印记,令人触目惊心。

她目光淬火,瞪向曾小娥。

曾小娥一脸心虚,赶紧嚷嚷:“那就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然后向人群中的一人喊道:“刘大哥,劳烦你帮忙写个文书见证!我去取纸笔啊~”

被叫到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进院子,看着钱浅将苏绵绵扶着坐回小板凳,眉头紧锁,“绵绵,你认识她吗?”

苏绵绵不知作何回答。

钱浅向中年男人抱拳行礼,“在下姓钱,名浅。家住青州城昭德街六如巷吉祥胡同,与母亲一起生活。家中尚有余粮,再养个孩子不是问题。这位刘大叔若不放心,随时可前来探望绵绵。”

刘大叔疑惑,“你们,是亲戚?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钱浅摇摇头,“我是绵绵的朋友。”

刘大叔闻言瞪了眼:“你这个小姑娘,简直胡闹!倘若放弃耕田房舍,日后后悔可也晚了!如今绵绵是苦一点,可再几年及笄,便可许配人家,不就熬出来了?”

“刘大哥!”曾小娥急忙阻拦他继续说下去,生怕钱浅反悔,“绵绵愿意,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阻挠,便成全了孩子的意愿吧!”

刘大叔见钱浅神色坚定,叹了口气,进屋写了文书。

文书约定,继母曾小娥,与苏绵绵断绝母女关系,苏绵绵自愿放弃苏家村中房舍一座、耕田五亩,房契、田契皆归继母曾小娥所有。苏绵绵监护人更变为青州府人士钱浅。

曾小娥在三份文书上挨个歪歪扭扭地签上名字,按上手印。

苏绵绵伸手想签名字,刘大叔再次劝说:“绵绵,签字画押可就再无余地了。”

曾小娥十分不悦,却又不敢发怒,只得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刘大哥!既然绵绵乐意,你又何必阻拦……”

那刘大叔瞪了她一眼,终究是缩回了手。

钱浅毫不犹豫在也签名画押,“以后,我便是绵绵的监护人,我会好好教养她的。”

苏绵绵满眼崇拜地看看她,歪歪扭扭地签上名字,按下小小的指印。

曾小娥压不住的喜上眉梢,拿起文书轻轻吹着未干的墨水。

刘大叔却叹息:“你太小了,没及笄是做不了监护人的。”

钱浅轻轻吹着纸张,“无妨。等我及笄后再去官府登记变更就是了。”她将这一纸身籍折好放入口袋,问苏绵绵:“可有想带走的东西?”

曾小娥紧张地看向苏绵绵,生怕她想带走什么值钱的东西。

苏绵绵摇了摇头,这家里,并没有什么属于她的东西。

钱浅扶着苏绵绵走到院中,朗声说道:“请乡亲父老、叔伯婶子见证,自今日起,苏绵绵与曾小娥断绝一切关系,以后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曾小娥跟着高声补充道:“绵绵感念我多年养育之恩,自愿赠我苏家房产地契,也请乡亲们见证!”

“嘁……”人群发出不屑地声音。

钱浅温柔地对绵绵说:“绵绵,走,咱们回家。”

日头西斜,金灿灿的夕阳落在钱浅温柔的笑容上,像天上下凡的善良仙子,将苏绵绵的彷徨、忐忑瞬间驱散。

钱浅站到苏绵绵面前,弯下腰,示意苏绵绵爬上她的背。

苏绵绵有些无措,“我,可以……”

“绵绵乖,听话。”钱浅侧头,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

苏绵绵爬上来,钱浅直起腰,托住绵绵的小屁股,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外走去。

曾小娥后知后觉,喃喃自语道:“奇了,绵绵竟然让她碰!”

看热闹的人一脸嫌弃,阴阳怪气地说:“我看绵绵说不定根本就没病,性子变成这样指不定怎么回事呢!”

“就是。碰见真心待她好的,也没说怕人、或是不让人碰啊!”

曾小娥脸色又青又红,将歪斜的木门摔上,转身进了屋。

夕阳斜下,将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钱浅背着苏绵绵,在众人的注视下,消失在一片柔和的金光里。

回到青州城中,天已彻底黑下来。

钱浅背了苏绵绵一路,有些体力不济,不想再做饭了,于是在路边摊子上买了羊肉面和烧饼带回家。

推开家门,苏绵绵迟疑着不赶紧门。

钱浅捏捏她的小手,“绵绵别怕,我娘亲是这世上最温柔善良的人,她会喜欢你的。”

姜婷看着钱浅带回来的小姑娘,有些讶异。

钱浅将苏绵绵领到姜婷面前,“娘亲,这是苏绵绵。我想让她以后跟咱们一起生活,您看可好?”见姜婷先是诧异,而后面露迟疑,钱浅又补充了句:“娘亲放心,我能养得了她。”

姜婷勉强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苏绵绵紧张忐忑的表情才缓解了些。

钱浅让苏绵绵去洗手,扶姜婷一起来到餐桌,三人一起吃饭。

苏绵绵不敢抬头,也不敢吭声,就低头吃饭。

钱浅与姜婷则随意的聊着天,说天气,说见闻,说趣事。

慢慢悠悠吃完了饭,苏绵绵紧绷的身躯逐渐松弛了下来。见钱浅收拾碗筷,她也跟着收拾,还抢着刷碗。

钱浅不想让绵绵把自己当个外人,也就没有阻拦。

绵绵刷碗,她则打水烧水,准备让绵绵沐浴。

钱浅将苏绵绵拉到浴桶前,“你试试水温合不合适。先进去泡一会儿,我去给你找身衣服。”

挑了几件干净的内外衣裳回来时,苏绵绵坐在浴桶里,红着眼睛落泪。

“怎么了?太烫了吗?”钱浅走过去,苏绵绵枯瘦的小身板彻底落入眼底。

那瘦弱的身材上,肋骨根根分明,堪比搓衣板。手臂、肩膀、后背全是青紫色的伤痕,有的深,有的浅,旧伤摞着新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钱浅瞬间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即将曾小娥送去官府,让这种蛇蝎心肠的畜生受到最严厉的律法惩治!

可她不能。

大瀚律法严苛,其中有一条不合理的规定,便是一人触犯律法,三代直系亲眷并入罪籍。

不论造反叛国的大罪,还是偷盗伤人的小罪,都会明确的写在籍契上,三代截止。就是说,倘若获罪,父母、夫妻、兄弟姊妹、子女一并受牵连,民籍转为罪籍。若无父母,则顺延至下一代。

受牵连的罪籍之人,虽无刑罚加身,但不能参加科考,还会被所有人排斥。连租住房子都没人愿意租给罪籍,好像罪籍是某种传染病一般,一旦沾染上,就会倒霉不止。

只有没人愿意干的、最脏最累的活能轮到他们,工钱也少得可怜。许多还会被奸诈东家、掌柜算计刁难,连生存糊口都艰难,几乎没有活路。

也或许正是因为律法过于严苛,所以这个世界十分安全,民风极其淳朴。小孩随便在外面玩耍也不会丢,女子孤身在外行走也不会遇见流氓,当真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毕竟毫无人性的人终究是少数,谁也不愿以身试法,为了一时的利益和**,去连累真正在乎的人。

曾小娥是苏绵绵的继母,她获罪的话,绵绵这个受害者也会被牵连。

钱浅忍住满心怒火,盼着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拿起面巾小心翼翼地给绵绵擦拭身体,假装没看见,跟绵绵闲聊:“你平日怎么沐浴?”

“夏日傍晚去河里洗。”

“冬日呢?”

“母亲说小孩子冬日不用洗。”

钱浅心里叹息,嘴上耐心讲解,“你继母是个傻的。我们人的皮肤啊,会更新换代的,不论夏日还是冬日,都需要沐浴的。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以后姐姐给你沐浴。”

苏绵绵忽闪着大眼睛,重重点头,俨然把钱浅的话奉为金科玉律了。

钱浅给她擦净全身,又打了遍胰子,滑滑的触感让小姑娘欣喜不已。

她捏捏绵绵的小脸:“记住了?以后沐浴都要这样洗。”

“嗯!”苏绵绵再次重重点头。

又冲了遍净水,苏绵绵穿上钱浅拿来的里衣。

钱浅让绵绵坐在小板凳上,用炭火给苏绵绵烤干头发。

干净柔软的里衣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苏绵绵忍不住一直抬胳膊去闻,“姐姐,好香。”

钱浅梳着她枯草般的头发解释道:“是槐花儿的香味儿,晒干缝进布袋放到衣橱里,衣裳便香了。眼下正是槐花盛开时节,咱得空就去摘。”

“好!”苏绵绵的语气带着一丝欢呼的意味。

三间正房,正中是迎客的厅堂,从前姜婷钱大友住东屋,还有间西屋。

小院另有东厢房三间、西厢房三间。

西厢房中间是厨房,一间是柴房,一间是用来如厕和洗澡。

钱浅本该住在正房西屋的。但她想要独立的空间,小时候识字不多时,她用前世的文字记录了许多东西,不想让钱大友看到,所以坚持要住东厢。反正她常年住在书院,在家的天数少,钱大友就把正房西屋改成了吃饭的地方,三间东厢全归了女儿。

东厢正中那间算是钱浅的书房,左间是她的卧房,右间的箱子、床上堆放的都是她的书册。

她将堆在床上的书册挪走,铺上被褥对绵绵说:“今日太晚了,先睡吧!明日我再好好收拾,把你的房间弄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苏绵绵摸着木质雕花的架子床,不敢置信地问:“我的房间?”

钱浅说:“嗯,你的。我住左边那间,外间是书房,我平时就在那读书写字。”

苏绵绵眼睛又红了。

钱浅摸摸她的头,“快上床睡觉,做个好梦~”

帮绵绵熄了灯,关好房门,钱浅才得空去跟姜婷解释了绵绵的来历。

姜婷一听说绵绵身上全是伤,便十分心疼,“乖乖做得对,不然这孩子怕是要被她继母磋磨死了。”

随后,姜婷从身旁拿出首饰匣子,“这是你爹爹这些年给我买的首饰,我从来也不爱这些玩意儿。以后多口人,花销难免大些,你回头拿去抵店换些银钱。”

她从里面挑出一个玉镯,说:“这个不能卖。这是我与你你爹爹成婚时,你祖母给我的玉镯,成色不错,将来等你成婚时带着。”

钱浅笑着压下她的手,“娘亲无需多虑。家里的银钱足足的呢,这些都是爹爹送你的,你踏踏实实留着。”

姜婷根本不信:“净胡说!那些上好的汤药,还有那泡水的参片、炖的药膳,哪一样不是贵东西?”

“说了多少遍你也不听,娘知道自己这身子,吃什么都白费。我知道你一向有主意,我拦不住你,可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你不要舍不得。咱们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钱浅只得回屋取了装银票的匣子,拿来给姜婷看:“您瞧,这钱庄的票据总做不得假吧?”

姜婷翻看了一遍,的确没怎么少,“这……这……”

钱浅道:“早就跟你说了,我给写话本子赚的钱,能给你买药买补品调理身子。合着你每次嘴上夸我两句,心里却从没信过我,是不是?”

姜婷轻声道:“我只当你是在给我宽心,看来是娘亲多虑了。”

她松了口气,接着又道:“我原本担心,有了绵绵之后日子又多了份负担,你会更辛苦。可转念又想,这几个月以来,你成日在家埋头写字,除了小江公子时不时会来,也不见你与人交往。我这身子,不一定能熬多久,有绵绵给你做个伴也好。”

钱浅安慰道:“不要胡思乱想。你才三十二岁,还很年轻呢!我养得起你,也养得了绵绵,咱们一家人就安安稳稳过好咱自己的小日子。”

姜婷笑得很安心,“好。我的乖乖真厉害。”

钱浅扶她躺好,照例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你呀,什么都不要操心,赶紧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姜婷嗔笑道:“听听你这语气,倒像当娘的是你一样。”

钱浅打趣道:“到时给你好好装扮装扮,把这些首饰都带起来,让街坊邻居看看,原来咱们姜夫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儿呢!”

姜婷噗嗤笑了,嗔道:“还敢打趣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