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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枝伴酒 作品大全
心上娇 作者:折枝伴酒 分类: 古典架空 627 人在读
《心上娇》文/折枝伴酒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苏烟抵达S市那天,展家出了点乱子。别墅门口突然窜出来一只白猫,司机慌忙踩下刹车,后座的苏烟和展腾霄由于惯性往前一冲。所 心上娇全文免费阅读_心上娇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心上娇》 文/折枝伴酒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苏烟抵达S市那天,展家出了点乱子。 别墅门口突然窜出来一只白猫,司机慌忙踩下刹车,后座的苏烟和展腾霄由于惯性往前一冲。 所幸系着安全带,只是额头磕了下。苏烟抬手摸摸被座椅撞红的地方,不怎么疼。 她还穿着老家那身沾灰的白T恤和洗旧掉色的牛仔裤,十五岁少女清丽如画的眉眼在过于苍白瘦削的脸上显得有些突兀。 唇色很浅,头发枯黄软塌,看上去像是营养不良,和眼前的豪华别墅格格不入。 顾不上审视陌生的环境,展腾霄叫她下车。 管家老刘过来开车门迎接。一张胖圆脸笑呵呵的,留着罕见的八字胡,苏烟不禁多看了两眼。 展腾霄蹙眉望向刚才白猫跑出来的方向:“又在闹?” 老刘叹了一声,八字胡两边往下垂:“姑爷过来签离婚协议书,不知道怎么两个人又吵起来,在屋里又打又砸的,把团子也吓跑了。” “没事,它自己会回来的。”展腾霄回头瞥了眼灌木丛。 郁郁葱葱的叶子发出窸窣的响声,绿色中依稀晃过一抹白色,又倏忽不见。 苏烟正用眼神搜寻那只猫,就听见展腾霄冷若冰霜的嗓音:“以后注意言辞,不准再叫他姑爷。” 老刘脸色一变,额头瞬间凝出细汗:“是,展先生。” 展腾霄是不折不扣的妹控,得知妹夫何明哲出轨那天,就把人揍进了医院。离婚时何明哲净身出户,儿子展洵的抚养权归母亲所有,其中展腾霄功不可没。 这些苏烟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此刻的她对于眼前的情况一头雾水,只能乖乖跟在男人身后。 展腾霄边往院里走,边侧过头吩咐老刘:“车后面有两个箱子,你一会儿送去盛家。”顿了顿,似乎想起来什么,又说:“算了,他们两口子都不在,你叫星野过来吃晚饭。” “好的先生。” ** 客厅里充斥着男人女人的吵架声和打砸东西的声音,一片混乱,苏烟跟着保姆薛姨,绕过客厅从侧门上楼。 薛姨送她进屋,放下行李箱就走了。楼下女人的声音穿透性太强,字字清晰地从门缝里轰进来:“何明哲,你休想来看儿子一眼!” 男人冷哼一声:“是我的儿子,我凭什么不能看?” “你的儿子?你配吗?”女人语气愤怒而刻薄,“你这种出轨的脏男人,我怕你教坏我儿子!以后你离他越远越好!” “不让我看儿子,我就不签!” “何明哲!你要脸吗?” 苏烟有种偷窥人隐私的背德感,连忙关紧了门。 裤兜里突然有东西震动,苏烟被吓了一跳,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是手机。 出发前舅舅塞给她的,一部黑色的旧手机。几年前的老款,屏幕都缺了个角,但基础功能还具备,能打电话和发短信。 这会儿刚收到一条新短信:【到了吗?】 苏烟点开,不太熟练地打字:【嗯,到了。】 舅舅:【展先生是个好人,以后你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 苏烟眼皮颤了颤:【嗯。】 舅舅:【是舅舅没用,你要怪我也是应该的,唉……】 【去了那边好好读书。】 看着屏幕上的字,苏烟脑子里晃过那日在灵堂的透明棺材里,层层鲜花包围之中外婆僵白的脸,鼻头忍不住一酸。 外婆走前那阵子精神恍惚,总拉着她重复同样的话:“烟烟啊,你要好好读书,女孩子只有多读点书,有了出息,人生才不会被别人左右。你妈妈就是吃了这亏,她这一辈子啊……” “笃笃”两声,打断她飘远的思绪。 苏烟放下手机,抬手摸了摸潮湿的眼角,小跑过去开门。 薛姨端着餐盘站在门口,餐盘中央放着个小盅,微胖的脸爬满笑意:“晚饭还早呢,先生让我送碗海带汤来给你垫垫肚子,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楼下闹剧似乎结束了,已经听不见吵架声,只有薛姨温柔的声音。 苏烟看了眼精致漂亮的陶瓷盅,点点头:“谢谢阿姨,我喜欢的。” 说罢伸手要去接。 薛姨笑了笑,没给她:“刚出锅的,烫,我帮你端进去。” 苏烟把手局促地收回去,搓了搓衣角。 “刚才吓到了吧?来,喝点儿汤压压惊。”薛姨帮她揭开小盅的盖子,热气蒸腾着海带汤的香味,弥散在陌生的空气里。 苏烟反应过来,她是指刚才客厅里吵架的事,笑着摇摇头。 “何先生跟展小姐离了婚,以后是不会过来了,你不要怕。”薛姨向她解释,“展小姐和太太都很好相处的,就是阿洵性格孤僻些,怕吵,你没事就别去楼上。” 苏烟忙不迭应:“我知道了,谢谢。” “那你喝吧,喝完放这儿我来收。”薛姨说完便出去了。 汤味道很好,苏烟边吹边喝,没一会儿小盅见了底。 她把盖子合上,走过去拉开另一半窗帘,让阳光泻进房间,铺就大片大片的暖意。 窗户对着别墅侧面,有一条鹅卵石路从小树林蜿蜒着出来,远处湖面如镜子,白色长桥像漂浮的玉带延伸到视野尽头。 树叶与水鸟的唱和里,突然钻进一道清澈懒散的男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走了,以后这种低水准的比赛别叫我。” 随之而来的还有自行车碾过鹅卵石不断震动的声音。 穿着黑色篮球服的少年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在即将撞上拐角那棵树的瞬间,游刃有余地转了个急弯。 直到那个连侧脸都看不清的高大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苏烟提到嗓子眼的心脏还在砰砰狂跳,紧张地拍了拍胸口—— 车技真好呀,就是吓死人了。 ** 苏烟带过来的东西挺多,但大部分是书和练习册,衣服应季的只有三套。 她春秋都是穿校服,冬天带了一件羽绒服和一条棉裤。还有些在外婆的老房子里,因为走得急,就没去收拾。 把行李归置好后,薛姨叫她下楼吃晚饭。 来时的衣服已经洗了,苏烟换了身干净的,出门时薛姨看见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冲她笑道:“以后换下的衣服放着就好,我会洗的。” 苏烟不太习惯,礼貌地弯了弯唇:“谢谢。” “你这孩子太客气了,用不着跟我说谢谢。”薛姨按下电梯按钮,“以后你住在这儿,就跟阿洵他们一样,千万别拘束。” 苏烟点点头:“嗯。” 展腾霄的太太带儿子回娘家探亲了,听说还有个女儿,苏烟没见着。 先前在客厅吵架的女人和传说中的她儿子也没见着,客厅里只有展腾霄一人,大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在打字。键盘噼里啪啦的,屏幕射出的光映着中年男人眉心微蹙的脸,在空阔的房子里显得有点冷清。 苏烟忍不住出声打破这样的冷清:“展伯伯。” 她嗓音软软,带着点儿糯,顿时给屋里添上几分暖意。展腾霄眉心也随之舒展开,叫她洗手吃饭。 薛姨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时,苏烟刚刚坐下,背脊笔挺端正。 展腾霄没动筷子,她也就不敢动。 男人把擦手的湿巾放在一边,抬头问薛姨:“星野来了没有?” “早来了。”薛姨答道,“团子不知道在哪儿滚一身泥,星野说给它洗个澡,要你们先吃,他下午和同学在外面吃过的。” 苏烟见展腾霄夹了肉,便拿起筷子,听这话又不知道该不该动了。展腾霄看出小姑娘局促,冲她安抚地笑了笑:“吃吧,不等了。” 苏烟这才安心动筷子。 展腾霄吃饭时一言不发,周围静得只有餐具碰撞和咀嚼的声音。 苏烟一时间有种如临异世的恍惚。 外婆去世后她寄住在舅舅家,舅妈的声音总像魔咒一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日日夜夜,耳根从来没清静过。 这一刻给她的感觉,就是久违的清静。以至于她很久没吃得这么饱,肚子都鼓起来了,薛姨让她去后院散步。 有钱人是最会享受的。 炎炎夏日,这里的晚上却十分凉爽,到处都是湖水和花叶的香气,恍若在闹市中开辟了一个世外桃源。 突然,她发现远处草坪上漂浮着点点幽光,像绿色的流星在漆黑的夜色里舞动。 苏烟惊喜地走过去,等越过花坛的时候,冷不防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险些撞上一堵黑色的“墙”。 篮球服上印着数字11,黑背心拼接白色短袖,因为手臂抬起的姿势而绷紧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量感。 夜色浓重,却能看出他皮肤很白。 忽略了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熟悉,苏烟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那点逐渐变暗的绿光,皱紧眉,不太熟练地命令人:“你……放开它。” 少年手中捏着一只萤火虫,垂下来的目光饱含兴味。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眼中荡漾的星光都带着点邪气。 随后盯住小姑娘倔强认真的脸,懒懒开腔:“跟我说话呢小土包子?”
春日降落 作者:折枝伴酒 分类: 仙侠 465 人在读
从断壁残垣中被救起的那天,是江月疏第一次见到他。顺着直升机绳索滑降下来的一抹绿色,眼神冷冽如孤狼。但他的怀抱是温暖的,温暖到她热切铭记了十年。*二十四岁的江月疏被借调到军区医院交流学习,人刚到就出了名。专业扎实,勤奋好学,最值一提的是江大医学系系花的身份,令一众单身男医护蠢蠢欲动。然而她心思压根没在恋爱上,每天不是出诊就是啃文献。众人纷纷感叹:又一枚优质单身钉子户。直到某天,一向积极早到的江医生破天荒踩点上班,在医院门口,着急忙慌从一辆黑色路虎的副驾驶跳下来。后一秒车窗降下,驾驶座里的男人穿着便装,戴着墨镜,也遮掩不住俊朗刚毅的脸部线条。他手里勾着个保温盒递出去,弯起的薄唇倦懒又温柔,嗓音带着这人固有的雅痞风情:“喂,午饭。”门口偶遇的同事惊呆。这不是某特战队队长谢逢则吗?俩优质钉子户,钉一块儿了?tips:痞帅特种兵x美女医生/暗恋成真/久别重逢文中人物无原型,地名和部队名均为架空。v前随榜更。——————————下一本《池南春水》,求收藏呀~京圈大佬x人间富贵花【先婚后爱/男主上位/浪子回头直接火化】文案:十八岁那年,池昭明父亲去世,他借着酒劲问南倾:“你是不是喜欢我?”女孩没说话,陪他熬到通红的眼表露了一切。那天晚上,寒风凛冽颤抖,池昭明抽完最后一根烟,对她说:“在一起吧。”*池昭明玩得花,可大家都知道他对南倾不一样。他这种豪门公子再怎么爱玩,最后也都会乖乖联姻。南倾听长辈的话,以为熬到结婚就好了。不料三年装聋作哑,却换来他婚前明目张胆的劈腿。池家二少和女明星床照上了热搜,一夜之间,南家千金成为京北市最大的笑话。南倾忍无可忍,发了条分手短信,从京北连夜到澳门,一掷千金,借酒消愁。还邂逅了一个长得比池昭明帅,身材甩池昭明八百条街的男人。完事她落荒而逃,却在回程的飞机上重遇。头等舱空姐尊称他一句池先生。巧了,跟前男友一个姓。南倾忽然觉得哪儿不太对。直到那双深渊似的眸探过来,清冷嗓音像冰块落入那晚的红酒杯:“南小姐,我是池靳予。”“要不要换个联姻对象?”如雷贯耳的大名,南倾懵了。那不是池家掌权人,池昭明同父异母的大哥?
最新更新: 第9章 第 9 章
你依然在我梦里 作者:折枝伴酒 分类: 仙侠 326 人在读
【飞行员&记者/暗恋成真/久别重逢】正文已完结~下本写《渡婚》先婚后爱,求个收藏呀!强烈推荐基友容烟的文文《纵使晚风吹》~【本文文案】余笙休假旅行,在古城上演了一场浪漫邂逅。对象是她暗恋多年的男孩。一切开始得突然,结束也突然。男人消失在一个深夜,再没出现过。直到她生日那天,同事攒局,说请了朋友助兴。那人姗姗来迟。余笙缓慢抬眸,猝不及防跌进一双眼,像坠入那晚古城静谧而璀璨的星河。晃神间有人问:“认识?”余笙回过神,淡定摇头。同事得意洋洋地介绍:“我哥们儿裴晏行,开飞机的,可牛x了。”余笙笑着说幸会。那人微掀眼皮,看过来。“幸会?”短暂的安静过后,他唇角勾起一抹兴味:“哦,看错了,余记者长得像一位熟人。”*后来,余笙被领导发配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拍纪录片。那里有湛蓝的天空,泼墨一样的航迹云,一架架战鹰矗立在天地之间,昂首挺胸,气势磅礴。有同事发现她和某位空军飞行员来往甚密,调侃起来。余笙冷静地表示不熟,同事一个都不信。直到院门口传来一道含笑嗓音:“是不熟。”男人身影颀长而挺拔,眉眼张扬桀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没熟透呢。”tips&排雷:桀骜不驯飞行员x温柔清醒女记者。暗恋成真,久别重逢(文中不写久别)。1v1,scsj,he。————————接档文《渡婚》,先婚后爱,求个收藏呀!文案:宋棠音从相亲到结婚只用了三天,对象是她曾经的家教老师。婚礼是没有的。钻戒是弟弟陪买的。丈夫温逐青只在领证当天,限时出场二十分钟。婚后生活意料之中的寡淡无趣。丈夫是个绝世花瓶,除了长得好看没一点用处。他每天只做三件事:上班,吃饭,睡觉。*江大附院心外科医生温逐青,妙手回春无数,被同事戏称无情神刀。除了科研和手术,从不在任何事情上浪费时间。有学生私下打赌,是温老师先脱单,还是他们先入土为安。直到某次温逐青生日,学生登门为他庆生。门被打开,素日严谨如教科书的温医生穿着松散皱巴的睡袍,仿佛一宿没睡的倦懒模样。紧接着有女人从卧室走出。脚步婷婷袅袅,巴掌脸,精致秀气的五官,嗓音娇得能滴出水来:“温老师,谁啊……”学生们顿时如遭雷劈,纷纷在脑海搜寻是哪位师妹惨遭毒手。温逐青表情无奈地把人揽进怀里:“老婆,别闹。”抬头看向他们,仿佛怕惊扰怀中女人,嗓音前所未有的轻柔:“叫师娘。”————————先婚后爱预收:《盈缺》求收藏~【先婚后爱/男暗恋/痞帅硬汉x娇气大小姐】文案:乔落苏第一次见到陈嘉遇,是在相亲饭局上。校领导介绍的,不能不给面,去之前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对方却穿着朴素的黑T黑裤,裤腿还溅了泥。除了那张脸能看,从头到脚都写着敷衍。校领导说是空军部队的,乔落苏见他一张小白脸,估计也只能洗个飞机。她打算速战速决:“有一米九吗?”男人目光坦率:“一八五。”“哦,不好意思。”乔落苏礼貌笑道,“我的择偶标准,一米九。”后来,乔落苏在学校门口被同事的老婆甩巴掌扯头发,骂小三。路人冷漠看戏,没人听她的解释。漫天的委屈和绝望中,一条肌肉分明的手臂将她护在身后,拉着她走了很远很远。等江风吹干她眼角的泪,和万丈繁华格格不入的男人点了支烟,望着明灭的星火问她:“结婚吗?”*结婚之前,两人一共见过三回。第一回,相亲饭局不欢而散。第二回,他带她离开窘迫困境。第三回,在人来人往的学校门口,男人一身笔挺军装,拿着钻戒向她求婚。这是乔落苏以为的所有。直到后来在他房间里,发现一本陈旧同学录。最后一张是她写的,她不记得自己写过。青涩的笔迹已经被摸出毛边,中间夹着她高中时竞赛获奖的照片。而站在她后排的陌生男同学,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背影,眼里仿佛有星星。那是十七岁时的陈嘉遇。他在三中,她在七中,他们似乎从来没见过。可在陈嘉遇心里,早已见了她千千万万遍。【月亮会盈缺,但我的月亮不会。她永远高贵而闪耀。——陈嘉遇】tips:轰炸机机长x白富美老师痞帅硬汉x娇气大小姐男暗恋/先婚后爱/简单粗暴的成年人爱情
最新更新: 第9章 第 9 章
满分迷恋 作者:折枝伴酒 分类: 都市 251 人在读
《满分迷恋》文/折枝伴酒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禁止转载********安鹿垂头丧脑地趴在桌面上,一张脸比杯子里的牛奶还要惨白。www.xiashucom.com沈思思无语地敲了敲手机屏幕:“这帮人什么眼 满分迷恋全文免费阅读_满分迷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满分迷恋》文/折枝伴酒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禁止转载********安鹿垂头丧脑地趴在桌面上,一张脸比杯子里的牛奶还要惨白。www.xiashucom.com沈思思无语地敲了敲手机屏幕:“这帮人什么眼力啊?一张背影就能看出来是程熠?我还胡歌王凯彭于晏呢,真搞笑。”“他那块手表,不久前有人扒过的。”安鹿抬了抬眼,拖着有气无力的嗓音,“六百万而已,不知道被谁造谣八千万。这次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两人手牵着手被拍到照片,百口莫辩的实锤。这年头,还总有人爱给八卦加加料。沈思思收了收表情:“不至于吧?能认出他又不一定能认出你。”“今天在学生会已经有学姐注意到我了,所以我才溜的,估计明天早上就兜不住了。”安鹿抱着手臂哀嚎一声,“思思,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废话,公开呗。”沈思思无所谓地撇了撇嘴,“以正宫娘娘的身份堵住那些小妖精的嘴,反正你俩离结婚就差一个本儿了。”安鹿雪白的牙齿紧紧磕着下唇,琥珀色的杏眼依稀泛起一阵水雾。“不是吧,这有什么好哭的?”沈思思手忙脚乱地找纸巾,“婚前抑郁赶时髦啊?”安鹿倒没有哭,只是眼睛红红的,嘟哝出声:“不是的……”沈思思皱眉:“那怎么了?”安鹿咬咬唇,从齿缝里钻出五个细若蚊蝇的字眼:“我们分手了。”沈思思瞳孔放大了N倍。十几秒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特么逗我玩是不是?”她激动得嗓音发抖,“昨天你才给他送了生日礼物,就分手,你俩这是什么魔幻剧情?”“是真的。”安鹿耷拉着眼角,像只丧气兔子,指了指手机,“就这张照片之后,你说我是不是够倒霉的?”她本来以为可以从头到尾风平浪静,没想到临了了出现这种幺蛾子。简直晴天霹雳。沈思思消化了许久,才终于接受这个惊天动地的事实,把安鹿毛茸茸的脑袋揉得乱七八糟:“好了,不就是个臭男人吗?别伤心。”安鹿放下手机,淡定地吸了一口奶茶,“我没伤心。”“在我面前还嘴硬什么?”沈思思护起短来一向不讲道理,“姓程的敢甩你,我诅咒他这辈子孤独终老,断子绝孙。”“别这么恶毒吧……”安鹿木然地眨了眨眼睛。沈思思抬手,恨不得一棒槌敲醒她的榆木脑袋:“你就是太善良了,还替他说话。”“不是的,是我甩的他。”安鹿小声道。闻言,沈思思大脑死了机,还不小心咬到舌头,疼得差点灵魂出窍。她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个软萌得像个白兔包子的姑娘,一字一顿地问:“你再说一遍?”安鹿两只手摆在桌沿,纠结地绕着圈圈,语气平缓,目光低垂:“嗯,就是,我提出来的分手。”沈思思:“……所以你甩了校草。”安鹿点点头,表情依旧丧丧的:“唔。”宿舍里空气凝滞了几秒,突然响起一阵放肆而诡异的笑声:“干得漂亮啊哈哈哈……”-“什么?你想退婚?!”一声中气十足的咆哮仿佛要震破天花板,水晶吊灯颤巍巍地摇曳。穿着白衬衫和西裤的年轻男人背脊笔直,英俊的脸上挂着寡淡薄情的笑意:“是的,爷爷。”“我不同意。”老人将拐杖重重一磕。程熠懒懒地抬眸,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接过佣人递的茶水。“爷爷,我不是在征求您的同意。”他轻叹着坐下,“我和安鹿已经分手了。所以,这桩婚事就此作罢吧。”“你这个混账!”程俊豪一把将拐杖扔出去,垂下的花白胡须因为剧烈喘息而不停地颤抖。拐杖打在身上又被弹飞,程熠只眯了眯眸,身体岿然不动。“你以为和安家联姻是让你瞎胡闹?那是你奶奶生前唯一的嘱托。”程俊豪气急败坏地指着他,“如果不是你奶奶,你以为这桩婚事轮得到你?你二哥你四哥,哪个不比你省心?不比你听话?”程熠垂眸盯着漂浮的茶叶,缓缓摩挲着紫砂茶盏,用他平生最真诚的嗓音道:“爷爷,对不起。”“你说声对不起就完了?你倒是轻松。”程俊豪气得浑身发抖,“你让我怎么跟你安伯父交代?怎么跟安爷爷交代?拖着一把老骨头还得给你善后,我真是造孽!”“哟,怎么了这是?”四少爷程浩轩从门口走了进来,吊儿郎当地咋舌,“老五啊,不是我说你,哪次回来不惹爷爷生气?”“给我去祠堂跪着!”程俊豪厉声吼了一句,便咳嗽不止,颤巍巍地捡起拐杖,在佣人的搀扶下离开。程浩轩踱步到程熠面前,坐下,一双桃花眼贱兮兮地眯起来:“刚才你说要和安家那小姑娘退婚,认真的?”程熠不咸不淡地睨他,“四哥不都听到了。”“退得好,我看你俩也不合适。”程浩轩拿出烟和打火机,姿态优雅地点燃,夹在嘴巴里吸上一口,享受得抬头纹都拧出来了。程熠看着他,刻薄地扯了扯唇:“别打她主意。”程浩轩被烟呛得咳嗽起来,缓了缓,笑着说:“谁打她主意了,开玩笑——”“她再怎么说也是跟我定过亲的女人。”程熠似笑非笑地勾着唇,“你要想演一出李代桃僵,不如我们猜猜,爷爷会怎么奖励你的聪明机智?嗯?”程浩轩仿佛被说中心事,脸色变了变,硬着头皮反唇相讥:“分都分了,还管那么多,别告诉我你他妈喜欢那丫头。”“难不成你喜欢?”程熠挑眉。程浩轩手里的烟灰不经意抖落,干笑了一声。“你不过见她单纯老实,管不了你外面那些莺莺燕燕。”程熠把茶盏放下,起身理了理袖子,嗓音不疾不徐的,却掷地有声。“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拽她进火坑,门儿都没有。”说完抬脚往门口走。“你小子去哪儿啊?”“祠堂。”“不就是和安家联姻,谁娶不是娶。”程浩轩嘀咕着,朝他背影呼了个烟圈。-程熠在祠堂寂寞凄清地跪了一夜。安鹿却是美滋滋,一觉睡到大天亮。昨天给妈妈打电话,坦白了和程熠分手的事。以为会被拎去程家道歉,结果妈妈反倒安慰了她,说不用她管,会解决。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安鹿抱着妈妈送的大玩偶翻了个身,继续美美地眯着。直到对面那张床上的舍友爬下来,开始趿着拖鞋在屋里走来走去。安鹿被吵得睡不着,用力抻开惺忪的眼睛,把手机从头顶上捞过来,关闭飞行模式。微信没完没了地响。同班同学,学生会成员,一个个带着程熠的大名问候她。安鹿看得烦躁不已,好不容易从这些人里面找到了她要找的。沈思思:【你还在睡吗?】【你他妈快给我醒醒,论坛快崩溃了知不知道?全都是你和那厮分手的消息。】安鹿怔了怔。【他们怎么知道的?】沈思思:【你说呢?】【我真是服了,姓程的不愧跟白景尧是哥们儿,一对畜生!他丫的居然回帖说是他甩了你,现在论坛上一大半的人都在骂你。】【不会吧?】以安鹿浅薄的了解,程熠看起来不像是会干出那种事的男人。【怎么不会?以为披上马甲就万事大吉了?你说说你俩分手这事除了你和他还有谁知道?难不成是我和你妈?】沈思思义愤填膺:【太阴险了!我看他就是记恨你甩了他,表面装大度背后捅刀子,呸!】【我@#%^*$&……】沈思思不停地口吐芬芳,安鹿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微颤的手退出微信,打开论坛,找到那个爆料分手的帖子。里面有个最高赞的跟帖。千字小作文,阐述了程熠甩了她的“事实”,时间地点具体到昨天的午饭餐厅,比楼主还要精确。虽然口吻是以一个旁述者的身份,但能知道得如此详细的,只有她和程熠。更可气的是,帖子里无中生有地编出许多剧情,把安鹿塑造成了一个骚浪贱绿茶婊,简直和网上的狗血小说一样精彩。安鹿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下火冒三丈的心情,拨出前男友的号码。很快便接通了。安鹿开门见山:“论坛上的帖子是你发的吗?”“什么帖子?”男人的嗓音有些疲惫和沙哑,像刚睡醒一样,但还是他一贯睥睨众生的高贵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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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热恋[豪门] 作者:折枝伴酒 分类: 都市 183 人在读
《预谋热恋》文/折枝伴酒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长长的大理石餐桌尽头,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将刀叉轻搁在盘边,语气严厉而冷漠:“给你安排的相亲又不满意?”阮晴还没开口,桌子下面 预谋热恋[豪门]全文免费阅读_预谋热恋[豪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预谋热恋》文/折枝伴酒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长长的大理石餐桌尽头,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将刀叉轻搁在盘边,语气严厉而冷漠:“给你安排的相亲又不满意?”阮晴还没开口,桌子下面突然出现一只脚,勾她的小腿。www.gsgjipo.com她眼梢微微一跳,没理对面的余兆楠,表情从容地回答姜蓉:“我和李先生性格不太合拍。”姜蓉脸色沉下来:“李先生是海外富商,虽然家境比不上我们,但配你还算是绰绰有余。你年纪不小了,也不知道挑来挑去想找个什么样的。”阮晴垂眸,桌下那只脚正在慢慢地往上滑。然而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明明掩在桌布里干着这样的勾当,清俊疏朗的脸上却一丝异样也无,泰然自若地享用着晚餐。十足十的斯文败类。“对不起,让伯母费心了。”阮晴竭力忽略他的调戏,低眉顺眼回答。“那就多上点心,好好了解一下,眼光别那么肤浅。”姜蓉不悦道,“我找人问问还有没有合适的男孩子。”勾着阮晴小腿的那只脚已经移到她膝盖弯里。忍无可忍,她将它压下去狠狠地一踩。姜蓉正要开口再说什么,餐厅里突如其来的闷哼声,让她猛地转头看向自己儿子。余兆楠毫无瑕疵的俊脸因剧痛而扭曲得不成形状,而阮晴只是事不关己地抿了口茶,起身:“伯母,哥哥,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姜蓉此刻哪还顾得上她,满眼只有宝贝儿子:“兆楠,怎么了这是?”余兆楠收回望着阮晴背影的目光,拧眉“嘶”了声:“没事,撞到椅子腿了。”“这阮晴去了趟德国,翅膀硬了不听话了。”姜蓉也不顾阮晴还没走远,语气里的不满昭然若揭,“也不知道你爸当初把她接回来干什么,在孤儿院待得好好的。没事找事。”“妈,我也吃好了,您慢用。”余兆楠放下刀叉,起身扣上西服扣子,迈出一条令人惊羡的大长腿,随之是另外一条,站好后微微弓了弓身,离开餐厅。-余家的宅子很大,阮晴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外姓人,也从小拥有一间豪华套房。上二楼,穿过一间由透明玻璃隔出来的、摆放着全球绝版钢琴的收藏室,大约半分多钟,她才走到属于自己的那扇门。五年了,这扇雕花木门崭新如初,就好像时间还停在她离开的那刻,从未向前流淌过一分一秒。可事实是,她不再是二十一岁的阮晴了。手微微颤抖着摸到把手,向下压,门朝里打开,入眼是蓝色麋鹿的玄关画。随着她的脚踏进房间,灯光全亮。而几乎是同时,一阵淡淡的木调麝香从身后席卷而来,紧接着房门被用力关上,她身子被迫转了个圈,紧贴门板。脖颈若有似无的温热,是男人隔着头发用掌心捏住她,力道够重,但又足够她呼吸。阮晴秀气的眉心紧蹙,压着音量吼道:“余兆楠你做什么?”男人精致的桃花眼挑起,眼底泛凉,腔调是他一贯的刻薄:“在卧室还能做什么?明知故问。”阮晴感觉到一阵被羞辱的难堪:“滚出去。”“当初是你求我进来的。”薄而翘的唇贴在她鬓角,轻呵一声,“现在叫我滚?”阮晴被他禁锢得无法动弹,眼睛都气红了:“不能在这里……你想被伯母知道是不是?”“知道就知道啊。”余兆楠满腔不屑,“难不成你真要相亲?”阮晴咬着牙瞪他。周围空气宛若凝固,男人盯她片刻,才扯了扯唇,浓浓的讽刺从唇缝里溢出来:“怎么,玩够了,想找个老实人接盘了?”阮晴心底狠狠地一颤:“关你屁事。”“是,不关我事。”余兆楠低下头,英俊的脸逼近她,“让我看看是哪个老实人,有幸接你的盘。”语毕他捏住她的下巴,蛮横地顶开她唇齿。阮晴使出吃奶的劲犟了一会,直接被扛起来,扔进主卧那片柔软里。阮晴控制不住地往门外看,男人扯散了领带,俯身捧住她的头转回来,深色的眸望进她眼底:“怎么,想叫人来参观?”阮晴红着眼睛盯着他,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余兆楠做的时候从来不温柔,过后却会温柔地哄她。午夜黑暗的房间里,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还在他怀里发着颤。“小晴。”余兆楠搂着她的背,仿佛对掌心间的滑腻爱不释手,“这次不走了吧?”阮晴倔强地抿着唇,连呼吸都不给他听。余兆楠丝毫不介意,依旧是闲闲淡淡的表情,手指绕着她的头发把玩,“你也就会跟我闹,仗着我疼你是不是?”“……”“不过出了趟国,胆子的确大了不少。”他低头啄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叹,“都敢叫哥哥滚了。”阮晴往后仰了仰头,满脸嫌弃:“那你还不滚?”“你当我是什么?”他俯身轻轻咬她耳垂,“用完就滚?”这晚他没走,但阮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阮晴约了闺蜜沈嘉仪去咖啡馆小坐,给她送自己从德国带回来的礼物。“这款蒸脸器我早就想买啦,到处找不到货源,你怎么这么懂我啊?”沈嘉仪一打开包装,惊喜得两眼冒光。阮晴端着咖啡笑。沈嘉仪把礼物小心放好,接过服务员送来的咖啡,“屋里挺暖和的,你把你那围巾取了啊。”“没事,戴着吧。”阮晴垂眸,淡淡道,“我脖子怕冷。”“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脖子怕冷了……”沈嘉仪嘀咕着,忽然一个激灵,指着她:“你你你该不会——”“……”“昨晚碰到余兆楠了?”“废话。”“你们俩……”阮晴偏过头,不太想说的样子。“你这才回来第一天,他就——”沈嘉仪顿了顿,咋舌,“太禽兽了吧。”阮晴眼底铺满凉飕飕的嘲讽。可不么。沈嘉仪不知道的是,这些年她在德国,余兆楠出国办事但凡能绕一绕,都会去找她。而两人当然不会只是吃顿饭,盖着棉被聊一宿天。他一直就是个禽兽。“其实话说回来,你俩要能在一起也挺好。”沈嘉仪道,“你看,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也用不着互相熟悉磨合了,简直是一举多得。”阮晴抿着咖啡没说话,目光呆滞地望着玻璃窗外的人行道。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牵着一个年纪略小的女孩,两人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曾经她也是这样笑着,追在后面叫楠哥哥。但她知道她跟余兆楠没可能。她可以跟他私下里维持这种混乱的关系,却永远不可能成为余家堂堂正正的儿媳妇。“哎,能不能透露一下。”沈嘉仪好奇地问,“你们所现在做什么新科技?”阮晴瞥她一眼:“你当保密协议是张废纸吗?”沈嘉仪一直对于她一个女孩子学工科这件事耿耿于怀,并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沈嘉仪不依不饶:“就大概?”阮晴:“嘁。”沈嘉仪:“你说不保密的呗,我这个外行人,你随便给点什么都可以糊弄我,满足我好奇心的嘛。我每次跟人炫耀我有个科学家闺蜜,都超自豪的。”阮晴:“不是科学家,是厂工谢谢。”沈嘉仪:“您过谦了阮博士。”阮晴放下杯子,淡淡开口:“原子.弹。”沈嘉仪嘴角一抽:“外行不等于智障啊亲。”阮晴笑了笑,懒洋洋地耸肩。晚上,阮晴让沈嘉仪陪她去剪了个头发。差一寸及腰的长发被生生剪断,变成了干练的齐耳短发,秀出女人笔直而流畅的肩线,细长白皙的脖颈,和优越的背部线条。“阮小姐,请问这些头发您还要不要?不要的话就打扫了。”阮晴阖着眼都快要睡着了,闻言淡淡回了句:“扫吧。”打扫的小姑娘刚要动手,她忽然起身道:“等等。”小姑娘疑惑:“怎么了阮小姐?”阮晴低下头,望向那一地散落的黑发。她的头发从来没烫染过,由于定期做专业保养,从发根到发梢乌黑顺滑。余兆楠对她的头发有种近乎变态的迷恋。“阮小姐,还扫吗?”小姑娘提醒了句。“嗯。”阮晴回神,蹲下,从那一堆头发里挑了一缕拿起来,“扫吧。”沈嘉仪早就做好了保养,在沙发上躺着看杂志。阮晴走过去,摸了下肩,还不太习惯没有头发的感觉,“晚上吃什么?我请你。”“还是我请吧,给你接个风,你想想吃什么。”沈嘉仪又翻了页杂志,惊讶地叫出声:“……诶?”阮晴挑了挑眉:“怎么了?”“你家楠哥哥要改行了啊。”沈嘉仪笑了一声,手指敲着杂志,“喏,余氏太子爷收购君澜,摇身变能源界新贵?”阮晴愣了下,问:“做汽车的那个君澜?”沈嘉仪:“嗯呐。”“……”阮晴觉得大脑抽白了一秒。该不会……那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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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酒酿薄荷 作者:折枝伴酒 分类: 都市 161 人在读
老宅院里树木葱茏,蝉鸣不止。林又心刚停好车,悠悠然靠着椅背,等车顶棚自动盖过来。年轻娇美的侧脸在夜幕下反着光。电话通着,那头是闺蜜叶南霜的爱心叮嘱:“你忍着点,一会儿千万别打人,打赢进牢房打输进病房。 甜酒酿薄荷全文免费阅读_甜酒酿薄荷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老宅院里树木葱茏,蝉鸣不止。林又心刚停好车,悠悠然靠着椅背,等车顶棚自动盖过来。年轻娇美的侧脸在夜幕下反着光。电话通着,那头是闺蜜叶南霜的爱心叮嘱:“你忍着点,一会儿千万别打人,打赢进牢房打输进病房。”“进牢房还行,我开个后门捞你,进病房那就太惨了。”“所以万一要动手的话,也不能输。”林又心笑了笑:“行了,就你话多。”挂了电话从车里出来,林又心深吸了一口气,走进面前这幢小洋楼。最近,堂妹林悦薇钓上了孟氏实业的太子爷孟良俊,两人进展神速,堪比坐火箭,恋爱谈了才三个多月,就准备订婚。林又心刚进饭厅,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准妹夫。五官清秀,彬彬有礼,但望向她的目光有点过分明亮,明亮得好似在哪个酒吧夜店里见过。“有点工作耽搁了,不好意思啊。”林又心不再看孟良俊,对大家道完歉,挨着魏馨岚坐下,“妈。”魏馨岚笑着握了握她的手。“说了要早点回来,好意思叫客人等,就你工作忙是不是?”老人尖锐的嗓音突兀地响起,“工作干得再好有什么用?到现在找不到男朋友。”林又心今天不想吵架,低头摩挲着新做的美甲,奶奶的话只管左耳进右耳出。见孙女不搭理,老太太矛头转向儿媳:“看看你教的好女儿,读了几年外国书,谁都管不了她了,成天在外面跟一群男人鬼混,动不动酒气熏天的回来,哪里像个女孩子?”林又心侧头看了眼旁边,只见魏馨岚低眉顺眼,大气都没出一个。她眼里夹着轻嘲,语调平静:“奶奶,我那是工作不是鬼混,我喝酒也是谈业务。”“谈业务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能干什么?”奶奶扬高声调,“跟你喝酒鬼混的那些男人,有哪一个看得上你吗?你倒是从里面挑个男朋友带回来。”林又心扯了扯唇,一下子用力过猛,抠掉了一颗钻石。“悦薇都要结婚了,你再这么混下去,活该你没有男人要。”饭厅里的气氛一如既往,变得让人食不下咽。林又心早就习惯了,语气倦懒,毫不在乎:“有没有男人要我不知道,不过我有钱,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奶奶气得脸颊抽搐:“你们听听这混账……”“好了妈,您孙女您了解的呀,说那么多干什么?”三婶站起来,盛了一碗银耳汤递过去。林悦薇和她妈对了个眼神,端着银耳汤笑得甜美乖顺:“奶奶,别生气了。”奶奶就着她手里的勺子喝了两口,情绪才稍缓下来。“您看我们薇薇多体贴。”三婶得意地看着自家娇滴滴的女儿,和仪表堂堂的准女婿,“等她跟小孟结婚,再给您添个重孙重孙女什么的——”“要重孙。”奶奶皱着眉打断她,“要生男孩。”林又心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奶奶继续道:“女孩像薇薇这么听话还好,万一不省心呢?我还想多活几年。”这话指的什么桑骂的什么槐,谁都听得懂。饭厅里一片静默。林又心看见魏馨岚攥紧手指,张了张口,似乎要说话。但终究什么也没说,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她讥诮地扯了扯唇,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魏馨岚伸手要抓她,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三婶装模作样笑着挽留:“不吃一点呀?”“不吃了。”林又心拿起包,目光冰凉地望向奶奶,“我也想长命百岁呢。”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饭厅。“真是不得了了。”“会赚几个臭钱了不起,家里缺她这几个臭钱?”“也没见往家里拿一个子儿。”她戴上耳机,把奶奶气急败坏的嚷嚷声全部堵在外面。-林又心刚到KingBar,还没坐下,就仰头喝光了一杯红酒。叶南霜一边抿着可乐,一边用眼神示意吧台后面的长发小哥给她添酒。“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又心指向她手里的可乐瓶。叶南霜晃了晃可乐瓶:“一会儿回去值班,不能喝酒。”林又心轻笑:“人民警察出入娱乐场所,是不是还得打报告啊?”叶南霜:“那倒不用,跟我师傅打报告就行。”“不然罚跑五千米?”林又心挑眉。叶南霜面色痛苦:“下次是六千。”林又心瞥了她一眼,仰起头,红色透明的酒液顺着杯壁流入口中。脖颈白皙而紧绷的皮肤随着吞咽微微颤动,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一时间勾住了大厅里不少男士的眼光。“把我剩下那几瓶都开了。”林又心对酒保小哥扬了扬下巴。叶南霜皱眉:“算了吧,你少喝点。”她恍若未闻,接过酒保小哥递来的瓶子,葡萄酒倒进高脚杯里,迎着光,晶莹透亮。叶南霜表情凝重,默不作声地望着。每次回老宅,都要见她把自己往死里灌一回。林又心一口接一口当水喝,几杯下肚,意识微醺,脑子却越发的兴奋起来。她眯了眯眸,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轻笑:“我今天下午艳遇了。”叶南霜正叼着空可乐瓶打发时间,猝不及防松开牙齿,可乐瓶掉下来,她赶忙用手接住,瞪大眼睛望过去:“什么情况?”林又心脑袋枕进臂弯,合上双眸,公司里匆匆一瞥的场景重新浮现在脑海里。白衬衫,碎刘海,桃花眼,饱满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刀刻般凌厉的下颌线。最要命的是那双微微翘起的薄唇,她从没见过形状那么好看的唇。酒喝得越多,反而记得越清楚。美色悦人,今晚回家一趟凝结的郁气也逐渐消散。……整整四瓶拉菲见底,林又心烂泥似的趴在吧台上。叶南霜钱没带够,跟收银员去里面刷卡,出来的时候,吧台旁边只剩一团空气。-与此同时,天台上,林又心拎着酒瓶跌跌撞撞地走向护栏,发现那里还站着个人。白衬衫黑西裤,个子很高,背脊笔直,看似随意的站姿却有几分说不出的雅致。她扶着栏杆,脑袋探出去歪着头看。视线里都是模糊的重影,在她奋力聚焦之下,勉强看清了五官。细碎刘海,桃花眼,还有记忆里那双无与伦比的极品唇。意外重逢的惊喜充盈着脑海,林又心激动地扔开酒瓶,任它叮叮哐哐滚下台阶,所有目光都只凝聚在面前的男人身上,舍不得挪开分毫。直到对方疑惑地转过头来。她立刻弯起唇角,眸子里盛满星星:“真的是你啊。”“你认识我?”男人蹙眉,眼底深邃如一汪幽潭。林又心没有回答,胡乱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片,硬塞进他手里。余安州嘴角一抽。今天发小攒的生日局,他嫌酒吧憋闷,上来吹风。明明是极好的景致,却没想到被一个女醉鬼打搅。女醉鬼憨憨傻傻的,走路带晃,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要跌倒,余安州无奈地伸出手挡在阶梯那侧:“没事吧?要不要带你下去?”林又心甩了甩头发,纤长白皙的手指用力抓住他手腕。被酒气泡过的嗓音软糯娇甜,只不过舌头喝麻了,略有些吐词不清:“这是我的房卡,记得去找我哦!”余安州这才低头去看被塞进手里的东西。“……”桃山奶茶代金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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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语 作者:折枝伴酒 分类: 古典架空 149 人在读
《软语》折枝伴酒/著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今天是姜思茵和谢瑾成订婚的日子,天很蓝,像缀着大朵大朵棉花糖的画布。白的一尘不染,蓝的真假难辨,令人心思一阵阵恍惚。而她和谢瑾成是 软语全文免费阅读_软语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软语》 折枝伴酒/著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今天是姜思茵和谢瑾成订婚的日子,天很蓝,像缀着大朵大朵棉花糖的画布。白的一尘不染,蓝的真假难辨,令人心思一阵阵恍惚。 而她和谢瑾成是完美的布景下一对供人观赏的华丽木偶。 好不容易捱到晚宴结束,谢瑾成便连样子也不装了,叫上几个兄弟去偏厅打牌。 姜思茵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口的背影,叹了一声,从包里拿出沉寂了一天的手机。 手机一大早调了静音,到现在四个未接电话,满屏推送,姜思茵点开一看,除了新闻和银行app,几乎全都是唐杏。 她疲惫地站在走廊边给唐杏回电话,忽然想起来国外有时差,那丫头八成在睡午觉,可刚想挂断,就通了。 对面是女孩初醒的沙哑声音:“喂?” 姜思茵内疚地压低嗓音:“是不是吵醒你睡觉了?” “没,我就眯十几分钟,下午有课。”那边似乎开着免提,声音听上去很清晰,唐杏从被窝里爬起来趿上拖鞋,“你那儿结束了?” “嗯。”姜思茵揉了揉微微扯痛的太阳穴,怕弄花了底妆,没敢用力,身上的高定礼服也不敢往墙上靠,不然未来婆婆看见,又得有话说。 谢母那人规矩多,对姜思茵从来不客气,要求比儿女都严格。而每次姜思茵稍有松懈的时候都会倒霉地被撞见,耳提面命一阵,笑到脸疼,点头点到脖子僵,才肯放过她。 “我可真敬佩你。”唐杏无比郑重地用上“敬佩”这个词,“谢瑾成除了有点儿妈宝倒是没什么,就是他那个妈绝对不好相处,那种拿鼻孔看人的家庭你也敢嫁。” 姜思茵笑了一声,没说话。 从三年前遇到谢瑾成,与他相识相知,然后顺理成章地见父母,订婚,没有余地让她像唐杏那么理智又任性地去权衡利弊。在现实面前,她只能被裹挟着前进,毕竟这已经比她预想的人生要好太多。 “算了,你那么喜欢谢瑾成,要嫁就嫁吧,不过今天上午我手机都快爆了,全是你粉丝,作为你的粉头兼管理员,这事儿我不同意。”唐杏语气严肃起来,“你努力这么久好不容易出了名,号说不要就不要了?你现在是有工作,可那是谢氏的公司,将来万一你跟他掰了怎么办?” “我今天订婚诶,你干嘛跟我说这个?”姜思茵语气带了丝娇嗔。 “好吧,就算你俩长长久久,恩爱到老,你总不能一辈子靠着谢氏吃饭吧?凭你现在的人气,每个月接的推广费都能比工资高。”唐杏啧了声,“自己有手有脚的赚点儿外快不好吗?别让谢瑾成他妈看扁你。” 姜思茵握紧了手机,睫毛微颤。 唐杏说的她不是不懂,也不是不认可,如今时代不同,很多女人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 但她知道,她不行。 “小杏,就这样吧,我真的有点累。”姜思茵扯了扯唇,“我当初开这个号就不是为了钱,而且做视频这行也不太稳定,还耗费精力,等以后结了婚,空闲时间就更少了,可能……” “姜思茵,你跟我说实话。”唐杏打断她,“是不是姓谢的逼你?” 姜思茵忙不迭否认:“他没有。” “那是他妈?”唐杏语气凌厉起来,“他妈知道了?” “……不是的。”姜思茵察觉附近有脚步声,慌乱道,“我这边还有点事,先不和你说了。” 她匆忙挂掉电话,一抬头,正好看见走廊口立着道人影。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将他身形勾勒得格外修长挺拔,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站在那里,明显是在等她。 姜思茵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忍着脚后面破皮的疼痛,轻轻扯了扯谢瑾成的袖子,小声柔软地问:“你还在生气吗?” 自从昨晚无意间刷到她录的视频,得知她做了一年的视频号,这人就对她没好脸色。 但这会儿姜思茵主动求和,谢瑾成维持了一天的冷脸终于出现裂痕,唇角微动,嗓音绷得清冷,却不经意泄露出一丝平日的温和:“我妈叫你过去。” “哦。”姜思茵低着头松开手,却被他抓住指尖,温热包裹的同时她翘起了唇角。 谢母在楼上包间,他们走了很久,路上谢瑾成和她说话:“你账号注销了吗?”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姜思茵眼皮颤了颤,声音也低下来:“还没。” 谢瑾成眉心微蹙:“那视频删了?” “还没来得及。”姜思茵小心翼翼地开口,“阿成,这个视频号我做了很久,也投入了很多心血,况且我只是弹琴而已,没有什么露骨的内容……” “我知道,茵茵。”谢瑾成放开她手,转而双手扶上她肩,俯身低头,语重心长地说,“但我们谢家的女人不需要抛头露面。这事儿就算我不说,你继续做下去迟早我妈也会发现,那就不是生气这么简单的事了。” 姜思茵突然觉得心口犯堵。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每次谢瑾成提到他妈,总是让人如鲠在喉。 “阿成。”姜思茵叫他,嗓音很轻,“那如果伯母没意见,你还会阻止我吗?” “什么意思?”谢瑾成拧了拧眉,“我妈一定不会同意的,能让你继续工作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谢母原本的要求是她婚后必须在家当家庭主妇,后来不知道谢瑾成跟他妈说了什么,才答应让她留在公司上班。 “茵茵,我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我们就让她省点儿心,好吗?”谢瑾成摸摸她的头,态度稍软,“还是你不相信我能养得起你,非得自己挣钱?” 姜思茵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瑾成握住她的手,叹了声:“走吧,别让我妈等久了。” 谢母正在包间和几个太太们打麻将,叫姜思茵过去学习学习,因为从小没人教,她对麻将一窍不通。 “这个得学会,否则以后跟瑾成出去社交,你不能和别的太太玩儿到一起去,净给他丢人。”谢母以前的话言犹在耳,姜思茵撑着犯困的眼皮在旁边看。 昨晚吵了架整宿没睡安稳,紧接着又累了一天,她现在只想找地方躺着,奈何还得强行打起精神。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母让她去泡壶茶。 一出包间门,姜思茵就垮下肩膀,短暂地放松下来。 端茶回来的时候,姜思茵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正欲推门,突然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是那几名阔太太,还有她的未来婆婆和男朋友。 “现在的小姑娘心气儿是高哈,嫁得这么好,还得要面子,搞什么独立女性那套,那点儿工资够给你们谢家塞牙缝的吗?” 谢母唉声叹气道:“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不一样,哪是我们能左右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瑾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媳妇儿你得好好管教啊。”那位太太矛头指向谢瑾成,语气虽是开玩笑,却有点尖锐刻薄,“不然将来真进了门,惹家里不太平的。” “刘姨说的是,我跟我妈都商量好了。”谢瑾成嗓音温和地笑道,“现在得先稳着她,等结了婚,有了孩子,很多事情就不由她说得算了。公司是我的,还不就我一句话的事儿?” 手里端着滚烫的茶壶,姜思茵却觉得从心口凉到四肢百骸,茶壶嘴冒出的热气熏得她眼眶发酸,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汹涌出来。 一屋子人夸谢瑾成孝顺,还有人给他传授驯妻经验,姜思茵就像是整个人被困在不透气的玻璃盒子里,下一秒就要窒息。 那些声音尽管模糊而遥远,却一字不漏地进了她耳朵,里面有谢瑾成的笑声,昔日的温情脉脉只余下凉薄的讽刺。 等双脚终于找回力气,她仓皇地逃离包间门口,回到茶水间,却不慎被地上的水渍滑了高跟鞋底,托盘上的茶杯掉到地上,碎成一片片残骸。 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姜思茵慌忙蹲下去,边抹眼泪边收拾残骸,视野模糊中被扎伤了手指,也顾不上,疼痛感隐隐约约的,像做梦一般。 突然被谁家疯赶玩闹的小孩从后面撞了一下,姜思茵用手撑住地面,稳住身子,刹那间钻心的刺痛在掌心蔓延开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一片血肉模糊,茶杯粉碎的残骸深深地嵌在里面,和她原本白皙的手掌几乎融为一体,然而身体本能的排异反应让她每分每秒都承受着煎熬和剧痛。 出租车上,手机响个不停,来电显示谢瑾成的名字,她索性关掉了手机,世界才安静。 “姑娘,你手没事吧?”司机师傅看到她手掌包着丝绢依旧渗出来鲜红的血,满脸担忧。 姜思茵在发呆,几秒后才迟疑地摇了摇头:“没事。” 司机师傅加快了车速,没到十分钟,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这个点急诊楼人已经不多,挂号都没有排队,大厅里空荡荡的,她循着指示牌走向左边走廊。 第一间诊室亮着灯,里面却没人,不远处有间房门半掩的专家诊室,姜思茵走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清冽得像不染尘俗的山泉:“去左手边第一间。” 从掩门的角度她刚好看不见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这样说话似乎也不太礼貌,于是她稍稍把门推开一些,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同时抬起来的精致桃花眼。 君子端方,龙章凤姿,古人说的也不过如此吧,而因为白大褂的加持,显得他更清冷如玉一些。 姜思茵有一瞬间的晃神,但很快手掌的痛感令她清醒过来,看着对方认真解释道:“那间没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位医生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好似呆怔了一下,但那阵情绪晃得太快,对方也不形于色,她不能确定是不是错觉。 她看着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把刚刚写字的笔合上,放进胸口的衣兜:“过来吧。” 医生戴上了口罩,只露出那双精致漂亮的桃花眼,看不见那双抿直的薄唇,会显得他人有些阴柔,但目光是坚毅而镇定的,阴柔的表象之下能给人一种放心托付的安全感。 同样是男人,姜思茵不禁想到了谢瑾成。 和这个人比起来,谢瑾成长得不算好看,顶多算是五官端正,但她不是注重外表的人,从三年前在绝望的医院病房遇见,她生命中一切的温暖都和他有关。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温暖开始变了呢? 她想不起,脑子里一片混沌,连同那些恩爱和温情的过往也逐渐被抽离,变得酸涩而空白。 恍惚中,她听到山泉般清冽的嗓音,仿佛一双微凉的手按在头顶上,力道温柔。 “姜思茵。”对方叫她挂号单上的名字,才将她飘忽的思绪唤回来,“要给你清创了,可以吗?” 姜思茵后知后觉,木然地点了点头:“嗯。” 医生望着她,眉眼里像藏着星星:“会有点疼,你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