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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五易十 作品大全
黑莲花美人 作者:以五易十 分类: 都市 225 人在读
外头的天儿,将黑未黑。街上的烛火渐次亮起,整个镇子被落日的余晖笼罩着,似乎下一刻,便要与暮日一同浅眠。而此刻怀香阁内的热闹,才将将开始。缓歌慢舞凝丝竹,惊破霓裳羽衣曲。(1)唯有处于第三层角落处的厢房 黑莲花美人全文免费阅读_黑莲花美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外头的天儿,将黑未黑。街上的烛火渐次亮起,整个镇子被落日的余晖笼罩着,似乎下一刻,便要与暮日一同浅眠。而此刻怀香阁内的热闹,才将将开始。缓歌慢舞凝丝竹,惊破霓裳羽衣曲。(1)唯有处于第三层角落处的厢房,寂静无声。房内放置的一张被红绡帐罩着的檀木床榻,吱呀的发着旖.旎的响动。微风从窗棂下吹进,悄悄掀起了纱帐一角。只是一瞬,那闪过的一抹雪姿便能叫人晃了眼。帐中女子,黛眉蹙起紧咬着下唇,额间渗着细密的汗,手中却牢牢攥着一把银票。******三日后少女被众人压在榻上,门外一片熙熙攘攘,一个老妇人蓦然将她的衣袖扯了上去,玉臂白皙无暇,唯独少了那颗守宫砂。“她果真是个不洁的□□!”话音方落,旁侧的几个妇人皆恶语相向起来。“瞧她生的这副狐媚样子,早便猜中了!”“还不知勾引了多少男人!”“这样的人,怎的还不快些死去,如何有脸活在世上的?”接着便有源源不断的辱骂声涌入脑中。甄妘倏然坐起了身子,双手撑着榻,不住的喘气。一双迷离的美目中微漾着涟漪,脸颊侧的细汗顺着一缕青丝直淌至胸口,随着姣好的弧线上下起伏着。“姑娘又梦魇了?”一个身穿浅碧色长裙的丫鬟,面色匆匆的走进里间,担忧的问道。“出去。”甄妘眸子凝在眼底的锦衾上,两手将衣袖拽的甚紧,头也不抬冷冷道。红蕊张了张口,还欲说些什么,终是合上了嘴,讪笑着回道:“是,是。”说着略福了福身子转身出了门。踏出门时,她斜着眼向内剜了一眼,暗自腹诽道:才入府不过两日,倒摆起架子来了。渐入夏日,外头也热起来了。红蕊掏出袖中的帕子,举过头顶挡了挡烈日。旋即低低叹了一口气,不教伺候,她倒乐得清闲。府里多少下人,偏生要将她派来侍候这个在外失散多年的野丫头。若是大夫人在便罢了,如今掌家的是林氏,只怕更将她这个嫡女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跟着这样的主子,有什么盼头。她往前走了几步,便坐在院儿中阴凉处下的石墩上嗑起了瓜子儿。“红蕊姐姐……这地是我方才刚扫的……”秋月见她满地扔壳,恐姑娘出来瞧见了不高兴,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这分明是你没将活儿做好,倒敢推卸责任。”红蕊方才在甄妘屋内吃了闭门羹,正无处发作,见秋月讷讷的样子,便上去扭了两把出气。秋月见她是林夫人指给姑娘的大丫鬟,并不敢开罪,便是疼也只忍着。红蕊见她不作声,心头的火愈发烧起来,还要斥责时,见甄妘披着薄衫从内走出来了。“去烧桶水来。”到底她是个主子,红蕊心中虽不服,面上究竟不敢怎样,只讪笑道:“是,姑娘,”说罢转头对秋月道:“还不快去!”甄妘眼皮微抬了抬,定定的瞧着红蕊,语气淡漠:“我让你去。”论理,她是这院儿里的大丫鬟,只负责近身侍候甄妘便好,无须去做粗活儿,可主子指名道姓的开口了,她如何敢拒。“是——这就去了。”红蕊笑着应道。甄妘并未再回应,转身回了屋内。她将外衣褪下,缓缓坐在了铜镜前。黛眉轻蹙,伸出葱指一颗一颗将上襦的盘扣解开,微微向外扯开了些。雪锻般的身子上,隐约可见斑驳红痕。三日了,总算稍减退了些。“姑娘,水好了。”少时,秋月和一个丫头一同将水抬了进来。甄妘忙敛起了衣襟,正色道:“放下便出去罢,”顿了顿补充道,“谁都不许进来。”“是。”秋月欠身行礼后,便退了出去。甄妘缓缓走近桶侧,褪下了身上的衣裙,白皙修长的**徐徐跨入桶内。身上斑驳的痕迹也随着她的动作,渐渐没入水中。今日是她认祖归宗的日子,沐浴后她便着了一身洁净素雅的衣裳去了正堂。因着她的姓氏与生父相同,便省了许多事,只请出了族谱将原有的字改为了妘。“我现下还要去趟兵部,静安寺就你带着她去罢。”甄鸿文引着甄妘祭祖毕,便朝着林氏说道。她欠了欠身,“老爷放心去罢,我会带妘儿去的。”甄鸿文略颔首,便径自往外走了,走过甄妘面前时,顿了顿,轻拍了拍她的肩。甄妘连忙将身子福了下去,欲说一句爹爹慢走。可那两个字到了嘴边,却怎的也唤不出去。踌躇良久,她终是提了一口气:“爹——”“爹爹!”一声清亮的声音盖过了她,一抹鹅黄从她眼前闪过。甄瑶跳着上前挽进了甄鸿文的臂弯中,弯起浅浅的笑,“爹爹记得早些回来,别忘了给瑶儿带聚贤斋的松瓤卷酥,我都好久没吃到了。”甄鸿文停住步子,将她的手放下,声音高了几分:“前日你哥哥不是才带你去吃过了,只你是个馋的!”他虽说着责怪的话,眉眼间却不见怒色。甄瑶愈加大胆了,缠着他的胳膊摇晃着道:“爹爹,瑶儿想吃……”“行了,回去站好,成个什么样子。”甄鸿文似怒非怒的呵了她一句,便走了。“爹爹真好,爹爹慢走!”甄瑶远远的挥了挥手。见甄鸿文的人影已出了院门,才小跑回林氏身侧,目光挑衅的瞧着立在阶下还欠着身子的甄妘。“快起来罢,都是自家人,日后不必拘礼,你只当这是自己家里便是。”林氏见甄鸿文已走了,忙上前将甄妘扶了起来,笑着道。甄妘收回了方才眼底的黯色,徐徐回身,一双明亮的眸子直直的望着林氏,却生是让她觉出一阵寒来,忙改口道:“瞧我这话说的,这本来也是你的家。”“多谢姨娘。”甄妘轻提嘴角,笑着回道。林氏的脸色却难看起来了,她虽为妾室,但大夫人已过世多年,她的胞弟又在京中做了官,身份自然早不同从前。底下的人不知从何时起,便已改唤她为夫人了。如今听得这一声姨娘,实是难堪。“谁允许你这般唤我娘了!”甄瑶猛地上前走至林氏身前,面对着甄妘,眼眸通红道。府里本只有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儿,如今突然多出一个了,心下本就不悦。她娘若是姨娘,那她岂不成了庶女?自小便是娇惯着长大的,如何能容别人这般说她。甄妘还未开口,旁侧的婆子便上来劝解道:“二姑娘还小,大姑娘莫要与她计较。”方才这些人还是不冷不热的,一见甄鸿文对甄妘只是淡淡的,风头便立即转向了林氏,说话自然也是向着甄瑶了。在她们眼里,嫡庶是会变的,而权势才是硬道理。林氏的胞弟一再向上爬,保不准日后老爷也需要仰仗,那林氏扶正的日子自然也是有的。甄妘的眸子暗了一瞬,缓缓将视线从甄瑶身上移开,转对嬷嬷道:“那是自然。”-“姐姐,可以帮我取一下风筝吗?”甄妘随林氏去寺中拜过之后,便被她支了出来,似是与另一个夫人在谈些什么。甄妘才来这里,对她们的私事并不在意,只信步在外院走了走,忽而听见一声稚嫩的呼唤。她转过身去,只见一个穿着浅粉色碎花罗裙的小女孩两颊挂着泪珠,小手轻扯着她的裙角。甄妘心内动了动,不由得用衣角拭去她小脸儿上的泪,温声道:“好。”她顺着小姑娘瞧着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风筝原是挂在一棵老槐树上了,她伸手牵着小人儿走至树下踮脚探着够了够,还差好大一截子。她将小人儿放在了树下,轻抚了抚她头顶的绒发:“你且在这儿等着,莫要乱跑,我去找人来。”院外的高墙上坐着一个男子,银冠束着墨发,手中转着一柄折扇,声音慵懒道:“都去查了?”站在底下的小厮抬着头向上回道:“查了,并无查出有甚端倪。”男子皱了皱眉,眼睛随处瞟了一圈,瞧见院内的着素裳的女子后,忽然神思回到了那晚。目光逐渐涣散,心内生出一股燥热。“世子?”底下的人见他不发话,便问道。宋景溪从墙上一跃而下,一面朝前走,一面压着声音道:“去将那夜的女人查一查。”话音方落,便听见院内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可否请公子留步……?”作者有话要说:(1)出自白居易《长恨歌》节选作者接档文《郡主终于和离了》这本完了开!求收啊!-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沈谦之是当朝新贵,年纪轻轻便担尚书重任,更得皇帝亲赐婚约,恩宠深重。成婚三载,孟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都道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觅得如此良婿。只有她知道,那纸婚约是她求来的,沈谦之亦是被迫娶了她。直至他那白月光归来,她从前所做的一切皆成了阴谋算计。他不惜在床笫之间仍恶语相向,任她百般示弱讨好皆换不得他半点柔情。那一纸放妻书,到底来了。她一改往日委曲求全的模样,接了信纸,转身便朝着他的心上人挥了一掌。“从前我打不得你,如今我再不是什么沈夫人,本郡主打一个贱民还是打得的。”*没几日,沈谦之便在酒楼中撞见了在众倡优中寻欢作乐的孟妱。他忽而发狠地从男人堆中将她扯了出来,抵在墙角,压着声音道:“跟我回家,好不好?”孟妱嫣红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冷冷道:”不好。“他眼眶渐渐发红,声音有些沙哑:“难不成我连那些戏子都不如?”孟妱朝他肩头推了一把,笑道:“大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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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终于和离了 作者:以五易十 分类: 都市 31 人在读
秋日本该是能勾起人愁绪的时节,可小院儿立着的女子,却仰着芙蓉面,一汪秋波潋滟的眸子定定的朝上望着,唇角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嬷嬷,你快来闻闻,这桂花儿可真香啊。”女子秀眸凝视着的,正是一棵粲然而发的桂树 郡主终于和离了全文免费阅读_郡主终于和离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秋日本该是能勾起人愁绪的时节,可小院儿立着的女子,却仰着芙蓉面,一汪秋波潋滟的眸子定定的朝上望着,唇角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嬷嬷,你快来闻闻,这桂花儿可真香啊。”女子秀眸凝视着的,正是一棵粲然而发的桂树。桂花之香馥郁幽远,更别说李嬷嬷只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坐着,如何能闻不到?况且主子一贯是不喜桂花浓郁香气的,如今能这般欢喜,只因她知道,桂花已开——或许,那人该回来了。“老奴不比夫人,赏花这样的情致体会不来,只瞧着你穿的着实单薄了些,还是添一件衣裳罢。”李嬷嬷并未说破她的心思,只放在手中的圆形竹匾,朝屋里走去,不一会子便拿出一件云白色如意纹的缎面斗篷,“别再着了寒了。”底下值守的小丫头回说,这几日夜间,都听得她咳了几声,李嬷嬷说话的语气也不免多了几分斥责。孟妱虽为郡主,但母亲早逝,她是李嬷嬷看着长大的。从敦肃王府,到沈府。是以说这几句话,倒不算逾矩。孟妱见嬷嬷神思担忧,也知又是哪个丫头多嘴了。她乖顺的将斗篷往身上紧了紧,含笑道:“这么大的人了,我自己知道的。”话音方落,便见一个穿水绿色褙子身形高挑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低低的欠下身子,恭谨的道:“云香见过夫人,老夫人传您往碧落斋去一趟。”云香是专侍候沈府老夫人王氏的婢女,甚少专来传话,除非是有要事。孟妱一面朝她抬手,一面在心内悄悄忖度着。须臾,云香退了出去。孟妱眉眼带笑,深深的望了一眼李嬷嬷。后者慈爱的瞧着她,笑道:“去吧。”她抿了抿唇,尽量敛起自己的笑意,双手轻叠于身前,盈盈莲步迫不及待的朝碧落斋方向去了。方一进门,王氏便朝身侧的矮几上瞧了一眼,云香会意,缓步上前双手奉起几上的信筏。孟妱不自觉的咬住了下唇,云香走至她跟前时,她咽了咽喉才缓缓接过了信笺,上头隽秀的字迹是她临摹过一遍又一遍的,再熟悉不过。少时,她殷红的唇角微微扬起。果真是他要回来了。王氏虽为沈府老夫人,实则是早寡之妻,今岁尚不足四十。同为女人如何不知思夫心切之意,瞧着她头都不舍得抬的模样,便道:“按这发信的日子来算,嘉容应是这两日便回京了。”“谢母亲。”嘉容是沈谦之的小字,闻言,孟妱喜上心头,怔了良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王氏轻叹了一声,向她招了招手,牵过孟妱递上来的手,让她坐在了身旁的软榻上,语气温和深长道:“谢我有什么用?嘉容已二十有五,你们也成婚三载了,是时候让我也抱一抱孙子,享享天伦之乐了。”虽是二人的悄悄语,可王氏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屋内的一个嬷嬷和云香在内的两个婢女都听见了。两个少女都是未经那事的,听得都不免脸红了起来,将头偏了过去。唯独当事者,小脸不仅没红还煞白起来,她双手攥紧,掩住心头的紧张,微微勾起唇道:“是孩儿不孝……”王氏拿眼打量着她的衣着,并未瞧见她的神情,皱眉道:“瞧瞧,外头一件白袍子不算,里面还穿件素锦衣裳,你尚是新妇,如何打扮的这般素净?”“前几日闲来无事,同陈夫人往玉泉街转了转,正好瞧上了一匹好料子,”不等孟妱回应,她扬了扬眉,颇有几分得意的继续道:“只得那一匹,她还想和我争来的,自然,还是我得了。未免她哪天又惦记上了,我前脚出了布坊后脚便去了裁缝铺子,给你制了件衣裳。”孟妱嫁入沈府,王氏并未因着她是郡主而敬远着,反而是知道她早没了娘,对她疼爱有加。“多谢母亲。”她忙起身道谢。王氏知晓她现下的心思应早已飞去沈谦之身上了,是以未拉着孟妱闲聊,而是早早便放她回了暖香苑。*翌日。“将这画换下来罢。”孟妱仰面瞧着正面墙上挂着的出水芙蓉,淡淡道,“去换上一幅山水图来。”李嬷嬷不禁往屋内扫视的一圈,白瓷花瓶,浅碧色帐幔,青枝缠花香炉……除了这幅她擅自命人挂上去的出水芙蓉,整间屋子里不见半点女子的娇艳之色。孟妱丝毫不曾瞥见李嬷嬷眼中的无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回里间木柜中取出一卷画。“嬷嬷,将这个挂上去罢。”待李嬷嬷将其徐徐展开,才见果真是一幅山水图。她并不懂画,只瞧着像是很名贵一般。孟妱见李嬷嬷将她的画儿挂了上去,正连连颔首,便听得门外丫鬟回道:“回夫人,碧落斋的云珠姐姐来了。”“将她请进来。”云珠与云香同是侍奉王氏的人,比起云香沉敛的性子,云珠更活泛些。丫鬟掀了帘子后,她便端着一个红漆木胎曲水纹的托盘缓缓走了进来,拜道:“这是老夫人给您新制的衣裳,教奴婢过来给夫人试试合不合身。”孟妱抬眼瞥去,是一件曳地长裙,虽是她常会穿的藕色,可上头却绣着艳丽的芙蓉飞蝶纹,长裙上还蜿蜒的摆着一条水芙色纱带。“……放着罢。”“老夫人只怕这衣裳不合身,您好歹试一试,奴婢好去回话。”云珠说这话时,眼神里尽是祈求之意,声音都低了许多。她倒不是怕这话会让孟妱以为自己在威胁与她,只是,她确实想让夫人将这件衣裳穿上。见孟妱黛眉轻蹙,机会来了,她即刻上前,替孟妱宽衣起来。李嬷嬷自然不会拦着,她从来都觉得,那素白之色实是与孟妱不搭。这丫头幼时也不爱这些白的青的,不知从何时起,忽而转了性子一般。不一会儿,两人便合力将那件长裙穿在了孟妱身上,那一抹水芙色的纱带将她曼佻的腰身勾勒的淋漓尽致。“正是合身啊。”这句话,云珠是绝对言而由衷的,不仅合身,还甚是好看。或者说,夫人这张脸,生来便该穿这样的颜色。“我瞧着,倒是不大合身的……”孟妱眼底染上一层绯红,半晌,将手放在侧腰上方,道:“这里紧了些。”她锁骨下方起伏的雪峦在这件衣裙勾勒下玲珑有致,勾人心魄。云珠先禁不住声,噗嗤的笑了出来,她这是第一次给孟妱更衣,不承想夫人成婚三载,竟还如此腼腆。“夫人的身形这般好,可不就是紧着的。”李嬷嬷咳了一声,云珠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忘形失了规矩了,忙欠身道:“既然衣裳合身,奴婢这边回去复命了。”孟妱再想拦着,李嬷嬷已先一步将人送了出去,回来见孟妱已忙着自个儿脱了,便上前道:“再不喜欢,就且穿一日罢,别驳了老夫人的脸面。”孟妱虽为郡主,但其父敦肃王实则为异姓王,曾居江南,只因在当今皇帝还为太子时,救了那太子一命,后来太子登基后便将他们召来京城以报当日之恩。伦理说,只有亲王的嫡女才可封为郡主,但皇帝特破例封了敦肃王之女孟妱为怀仪郡主,其子孟远为世子。尊享王爵俸禄,实则只任五品吏部郎中。而王氏乃定安侯嫡女,实打实的京城贵女。孟妱并非惧王氏,至少在面儿上,从她入府以来,王氏待她是极好的。况且这回……她亦是好心的。见孟妱总算停了手,李嬷嬷忙将她的衣裳穿戴回去。夜色渐沉。她放下了手中的针指,直了直腰身,这衣裳着实不大舒服。左右也要歇下了,见嬷嬷还没回来,便伸手自解着胸前的盘扣,听见门“吱呀”响了一声,便起身向外间走去。除了他,只有嬷嬷进她房门不必请示。“嬷嬷,我穿的实在是难受——”她的屋子里间与外间之间隔着一道高大的檀木刻梅兰竹菊四折屏风,并无缝隙,直至走了出去,她才见沈谦之一身靛青官服,绣着云雁纹袍底压着金线,一双黑色朝靴站的笔挺。而孟妱半敞衣衫,肩上露着雪色。须臾,沈谦之轻咳了一声,先转过了身子,低声道:“今早一回城,便被圣上召进了宫中,未来得及往府上通传一声。方才去见母亲,说你身子上不舒坦,要我先来瞧瞧你。”她的手僵在原处,秀眸望着他冷清的背影,她时常能看见这样的背影,他留给她的。许是想起了今日王氏说的话——他们该有个孩子了,她心下闪过一抹酸涩,眼睫微颤,缓缓的,一下一下扣上了月匈前的扣子。除了那次,他们连新婚之夜,都不曾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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