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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情深 作品大全
太子妃他重生了 作者:一碗情深 分类: 古典架空 437 人在读
我叫封九月,字慕秋。我爹给我起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我娘生下我时,正是枝头枫叶初红的秋天。我爹俊朗不凡,我娘也是当年姜国最负盛名的美人,她与我爹青梅竹马,少时便暗生情愫,及笄之年便嫁给了我爹,两人恩 太子妃他重生了全文免费阅读_太子妃他重生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叫封九月,字慕秋。 我爹给我起这个名字,完全是因为我娘生下我时,正是枝头枫叶初红的秋天。我爹俊朗不凡,我娘也是当年姜国最负盛名的美人,她与我爹青梅竹马,少时便暗生情愫,及笄之年便嫁给了我爹,两人恩爱之情不可言喻。 但是造化弄人。 在我哇哇落地时,我娘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向我爹嘱咐了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之后便香消玉殒了。 我约莫能明白我娘为何对我那般不放心,毕竟我一出生便有了一副怪异的身体,雌雄难辨,又生得和她一般,她担心我被旁人欺负了去,也实属正常。 正是因为我娘亲的这般嘱咐,我爹几乎要将日月星辰都摘下赠与我。 他身为当朝宰相,理应子嗣绵延。但他时常念着我娘亲,没有再娶,也没有纳妾。我娘的离去带走了他所有的柔情,伤痛隐于他心中,但他对我却有着浓烈的慈爱之心,对我这个儿子宠溺到旁人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兴许是因为继承了我娘亲的长相,我自幼便总被认为是女娃娃,而如今长大了依旧还有些不长眼的人以为我是个小娘子,轻佻戏谑地冲我吹口哨,我自然不会将他们放过,命令我的护卫将他们五花大绑揍了好几顿之后,便没人再敢当着我的面对我不敬。 他们不敢当面说,就背地里叫我小娘们小纨绔,我生气,却抓不到把柄,因此一旦那些人的眼神飘到我身上,我便要将他们折腾一番才罢休,以至于京城的百姓都说我脾气古怪,空有一副好皮囊,是个好看的草包,如果没有我爹,我最多就沦落到青楼当个头牌。 我呸,我管他们说什么! 再继续说我爹,我爹既然是个权倾朝野的宰相,我按理来说应该十分精于谋算,理应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但是我没有。 我自幼便喜欢捉猫逗狗,捉弄先生,成天里走街串巷,捅尽各种篓子,我爹一般不会说什么。有时我做得过分了,百姓都闹到宰相府来了,他也只是用那双温柔的眼睛望着我肖似娘亲的脸,暗暗叹气。 我爹将我惯坏了,我总是想,只要他一直在,我便能一直无忧无虑,爹爹是我的依靠,永远不会倒下,我当真一直这样想,如今回头看,不得不说这样的想法带着我独有的天真。 后来,我遇见了谢言,我的人生从那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就如同我短短的生命里一道鲜明果断的分界线。 在遇见他之前,我的生活无忧无虑,如同一朵漂在空中的云,自由散漫,我的脑袋空空,成日里只知吃喝玩乐,的确不辜负草包的骂名。在他出现之后,我的人生多出了许多情爱带来的痛苦和妄咎,那是过去不曾有的。 我喜欢谢言,就如同飞蛾扑向绚烂的烛火,只为汲取一时的温暖,哪怕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也无所谓。我又恨他,恨他的心狠毒辣,冷酷无情,对我的满腹真心弃如敝履。 到了后来,我高悬于堂上,我又想,若我可以选择,我宁愿当日在高楼之上,谢言未曾救我,就这样让我从楼上坠下,摔个粉身碎骨,我也不愿从此成为情爱的玩-物,牵连了我的父亲。 我依稀记得和谢言的初见,是在一个熏风明媚的春日。姜国地域富饶,皇上贤明,百姓安居乐业,便会举办各式各样的与民同乐的宴会。 我其实并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但是我爹爹却希望我能多结交些朋友,这样也不至于平日里那般孤单。他的考量确有几分道理,因着我脾气时常一点就着,所以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朋友,但是仇人却挺多。 比如现在立于我眼前冲我笑得邪肆的高大男人,就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元夜。此人虽长得人模狗样,但是心眼却比我还要小,处处与我不对付,每次见了我,那眼神总是要吃人一般。 我想起我爹对我的叮咛,决定不与此人计较,正欲要往旁边去,元夜却突然扬声道,“小娘们!你要往哪里去啊?又要找你家爹爹告状去啊!” 这个贱|人! 我此生最恨旁人这般说我,我分明是个男子,不过是瘦弱苍白了些,这些人便要这般编排于我! 我咽不下这口气,恶狠狠回道,“元夜,你这个狗|杂|种!” “哟,还真生气了啊?”元夜轻摇着折扇款款走近我,笑得轻佻狎昵,“别生气,夜哥哥跟你开玩笑的。” 夜哥哥? 这个称呼让我胃中一阵翻涌,不知元夜近几年是着了什么道,忽然变得这般恶心,总将我当成女子戏耍。 犹记得小时候,他还十分关照我,与我称兄道弟,说我一辈子会是他的好弟弟,他这辈子只会对我一个人好。但是近年来,他不知是被什么神魔上了身,忽然有一日起便对我这般恶意满满。 我自然不会白白让他占了嘴上的便宜,我将袖子撸起,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 他那一瞬间面上有些错愕,似乎是没想过我会在春日宴上与他动手,毕竟这是皇上举行的宴会,百姓们都在城楼下看着。 但我就是那样做了,我与他二人身在高楼之上,悬挂的彩旗随着春风招摇,我与他的脸色皆不好看。 我又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我的指甲在他面上留下血痕,他生生受下了,没有还手。也是怪哉,他虽总是言语轻薄于我,却从不敢真的对我动手,怕是真把我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 我想到这里,越发生气,又要挥拳过去,元夜却抓住我的手,低声呵斥道,“这里是春日宴,你闹什么?!” “闹?”我冲他冷笑一声,怒道,“是你先闹的,既然要闹那就闹大一点!” “你这个狗|杂|种!”我凑到他耳边,骂了这一句,我们两人便在高楼上厮打起来。 周围的侍从皆是慌乱异常,他们知晓我们二人的身份,一个是当朝宰相的公子,一个是镇北将军的公子,得罪了谁都不好收场,于是现场便如鸡飞狗跳一般,有说要去请宰相的,也有说要去找将军的,愣是没一个人来拉架。 我这个人呢,打起架来便有些人来疯,双手就算被元夜缚住了,脑袋也能发狠地往他脑门上磕,他眼睛瞪得像牛铃,显然是真的被我气到了,手上没有收住力,竟将我从城楼上推了下来! 当我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双手在空中扑腾着希望能抓住些什么,却一无所获。我这时才开始慌了,爹爹在哪里?怎么还没来救我?我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吗?就因为元夜这个狗|杂|种? 我不。 老天爷你不能这样对我。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老天爷听到了我的祈求,我猝不及防地落入了一个冷香四溢的怀抱里,一抬眼便触到了一双灰色的眼瞳。 眼前这人相貌长得着实出挑,微微上挑的凤眸,挺直且有些锋利的鼻梁,薄而形状美好的唇,五官俊美却显出几分寡淡清冷的气韵。 我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人,但他周身的气息太冷了,明明眼下是朗朗的春日,他给我的感觉却如同冬日里的皑皑冰雪。 他护着我,劲实的手臂环在我腰上,我没由来感到脸颊一阵阵发烫,说来也奇怪,我又不是女子,也没什么好害臊的,我却不敢去看他那隽远的眉目。 我至今仍记得,谢言当日穿了一身霜白的衣袍,面容清冷如骄傲高贵的白鹤,又凛然如不可侵-犯的高岭之花,而我则恍惚间成了拜倒在他风姿下的俗不可耐的人物。 以前话本里的侠客救了人,接下来的桥段便是以身相许,那谢言救了我,我是不是也该嫁给他?我虽不是女子,但听那些杂碎说,我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不知谢言会愿意吗? “公子!你没事吧!”我的侍从小满急忙冲上来,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谢言环在我腰上的手也立即松开,仿佛我是什么毒物一般不可触碰。 我抬起头,摆上自认为端丽的笑容,却只对上那人的后脑勺,不禁有些失落。 我爹来得很快,一向以风雅闻名的他竟跑乱了呼吸,浑身发抖地将我上上下下都察看了一番,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叹道,“你可是要把爹吓死。” “哎呀爹爹,这不是没事吗?”我转了个圈来展示自己的完好无缺,我在我爹面前惯是懂得那些撒娇耍赖的伎俩,自然也很快将他安抚了下来。 春日宴正式开始,皇上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从城楼上跌下被太子所救这件事,骂我胡闹。他身着威严的龙袍,虽年近不惑,脸上却没有岁月的痕迹,不过我确实看不出他与谢言在相貌上有哪一点相像。 皇上的长相更趋向于凌厉威严,有着天子的不怒自威,浓眉高鼻,眼神总是透着凶狠。而谢言的轮廓很深,唇很薄,肤如霜雪,光是眼瞳的灰色,便将他与芸芸众生区分开了。在我眼里,他好看得紧,就连不苟言笑的表情,也如神像一般神圣凛然。 我偷偷瞧谢言,他端坐在一旁,灰色的眼瞳毫无波动,似乎我并非为他所救,而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看客。 “小秋,还不赶紧谢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我爹见我发愣,便用手拍拍我的手背,硬塞了一杯酒到我手中。 “哦哦。”我这才起身,慢慢走向谢言。 我与他之间离得不远,不过数步,但这短短的距离,却让我的呼吸随之滚烫,心跳都开始狂乱。我听不见周遭的声音,只愣愣地望着那人,他的灰色的眼眸,如同沉寂的海,忍不住让人浸溺在其中。 终于还是到了,我松了一口气,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谢谢,谢太子殿下,救,救命之恩。” 我将酒一饮而尽,随后便将视线都落在谢言的手上,我不敢盯着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却赫然发现谢言的手,也长得十分好,如清俊的竹节,修长又骨节分明。 谢言并未执起酒杯,他似是懒得与我应对,只是说了句,“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不必挂怀!不必怪挂怀! 这不就是侠客面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却硬要以身相许的姑娘做的推辞吗? 我脸上一阵阵发烫,甚至来不及措辞,便怔楞着回到了席位,那是我顺风顺水的人生第一次感到挫败。
偏执竹马真香了 作者:一碗情深 分类: 古典架空 96 人在读
小满一出生就带着残疾,小小的足踝呈现畸形的弧度,怎么掰都回不到正常婴孩的状态,母亲抱着他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许久,单薄的衣衫裹不住丝毫温暖,婴孩小小的脸蛋被冻得青紫,哇哇的哭声令人心烦意燥。“走吧, 偏执竹马真香了全文免费阅读_偏执竹马真香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小满一出生就带着残疾,小小的足踝呈现畸形的弧度,怎么掰都回不到正常婴孩的状态,母亲抱着他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许久,单薄的衣衫裹不住丝毫温暖,婴孩小小的脸蛋被冻得青紫,哇哇的哭声令人心烦意燥。 “走吧,医生不都说了,要住保温箱,这脚也是先天畸形,要很多钱才能治好,俺们没钱,治不好,也养不活,就不养了。” 身旁的男人在长久的静默之后说了这样一段话,他脸庞瘦黑,年岁看着比女人大了许多,右手伸进裤兜里摸烟,常年干重活的手盘绕着大小不一的疤痕。 两人沉默地行走在人行道上,秋季的风吹得心口发凉,摇晃的树影参杂着散开的日光,随着目的地的接近,女人的心一点点下沉。 眼前是个栅栏围住的院落,因为时间还早,门内并没有什么人。若是在傍晚时分,这福利院里还能看到许多奔跑的小朋友。 “放下就走吧。”男人深吸一口烟,浑浊的眼球没有半分波动,仿佛扔掉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他站在马路旁,吐着烟圈,身形有些佝偻,像个站立的干尸。 女人很深很深地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孩子像她,眉眼都生得很漂亮,可是又瘦又小,比正常的孩子小了一大圈,现在哭久了又没有人哄,脸色重紫一片,看着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快走。” 男人抽完一根,将烟头狠狠踩在脚下,像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满,他这样说完,见女人还愣着不动,不禁来了几分火气。 女人的脸被一耳光打偏了过去,婴儿也被抢过去放在了福利院门口,婴孩的哭声像是突然在空气中炸开,男人拽着女人的手臂,粗暴地将她拖行几米,急促的脚步逐渐远去。 “别怪爸,是你自己生得不争气。” ------------------------------------- 小满在福利院里艰难长大,他能听懂的第一声叫唤,是“小满”,福利院给人取名都比较随意,和他同一天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个孩子,两个孩子都挺乖,都挺让人满意的,于是一个叫“小满”,一个叫“小意”。 小满能听懂的第二声叫唤,是“小瘸子”,那时候他刚学会走路,扶着院里的水泥墙壁勉强地站稳,一步一步地踩在地上。 他的右脚像只生长在树上的参差树杈,丑陋畸形又弯曲,让简单的行走都变得极不协调,但那时候他还小,从未觉得自己有半分异常,可他深深浅浅地走路,不断地摔跤,在不远处玩球的调皮孩子们便也注意到了。 他们像是看异类一般望过来,个个咧开了嘴,笑得开怀,甚至连手都忍不住鼓掌,“快来看啊,小满是个小瘸子。” “原来小满是个小瘸子,难怪他一直都不会走路,都要院长抱抱,羞羞。” “小瘸子,小跛子。” 孩童的玩笑总是不分轻重,他们在夕阳下哈哈大笑,又乘着昏黄的光影,模仿小满蹩脚的走路姿势,高高低低的,有许多人,笑声汇成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海。 院长是个很温柔的人,深知抛弃对于每个孩子的意义都极其沉重,于是他总是对孩子们格外的好,特别是对小满,若是换做别的健康的孩子,他倒也不必这般上心,可这孩子温顺柔软,身体孱弱,畸形的右腿注定要让他未来受尽很多苦痛。 所以当小满眼泪汪汪地在他怀里哭,他宽大的手掌磨挲着孩童白皙的脸蛋,温声说道,“小满,你是最好的。” “院长骗人,我是个小瘸子,小跛子,怎么会是最好的呢?”小满感觉被骗,于是豆大的泪珠,哗啦啦地从他眼角滑落,一点点流入口中,苦涩的味道就充斥着他的口腔与心脏。 年纪小小,他就知道了什么叫伤心。 院长拿手帕给他擦眼泪,他素来温柔,此时神情却十分严肃认真,“小满,在院长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他们管这叫残疾,可院长认为,小满是健康的,勇敢的,坚强的,以后会过得比很多人都好。” “小满,你能做到吗?” 小满摇摇头,满脸不解,“可是我就是个瘸子啊,怎么会比他们好呢?” “瘸子也可以做很多事情,你跑路比不上人家,你可以在别的地方比别人强,你可以唱歌,可以画画,可以写字,如果你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其他的人,也会受到鼓励,也能正视自身的缺陷,小满,想成为这样的人吗?” “是类似阳光那样的吗?”小满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睫毛很长,现在却哭得湿漉漉的,他偏头看向窗外,此时已是暮色重重,仅有的一点光亮便是福利院里昏暗的路灯。 院长揉揉他的脑袋,悠远的目光望向远处,“小满,哪怕在暗夜里,也要相信光的存在。” “不要追逐光,去成为光。” 窗外的微风摇晃着枝丫,发出沙沙的响声,小满轻轻地点了点头。 ------------------------------------- 小满开始用强者的标准去要求自己,听见院内孩童的嘲笑也不再跟一开始那样哭鼻子,他像是一瞬间就长大了,懂得了漠视恶意,接纳自己,他试着慢慢走路,学着慢条斯理地做事,避免疾行让他像个丑陋的蹩脚的怪物。 他在第一节美术课就受到老师的褒奖。 美术老师是个年轻的女人,穿着干净的白裙,长长的秀发拢在身后,她拿着小满画的如红火般的日出高高举起,笑着在班里夸奖道,“小满画得真好,真的很有天赋,一定要继续画下去哦。” 美术老师说的话兴许只是一句简单随意的称赞,却在小满心中掀起了波澜,兴许这就是他能找到的不需要健全的双腿就能做好的事,小满这样想。 他很喜欢画画,画画能让他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和无数的水彩交流,没有恶意的辱骂,也没有畸形的右腿。 可以假装一切都很好。 小满长到八岁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天是周末,他照常泡在画室里,对照着楼下开得灿烂的向日葵,一笔一划地勾勒,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穿透而入,落在他褐色的眼珠上,他微微眯起双眸,就听见有脚步声停在门口。 院长领着一对年轻的夫妇过来了。 高大的男人五官凌厉,身姿挺拔,穿着熨烫得体的西装,身旁的女人有一头美丽的黑色卷发,秾艳的面容似盛放的蔷薇花,就连穿着的红裙也似一团浓烈的火。 小满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画笔都不知往哪里搁,反倒是女人笑着上前,落落大方地说,“你好呀小满,你在画什么呢?” 女人的身上有股馥郁的香气,像灿烂的玫瑰花香,小满并不反感,只觉得好闻,便点点头,“姨姨你好,我在画楼下的向日葵。”似乎怕女人看不懂自己的画,他还懂事地指了指楼下开得鲜艳的向日葵。 男人也走了过来,进退得宜地接上了话,“小满画得很好,是有系统的学习过吗?” 这句话明显问的是院长。 院长闻言摆摆手,欣慰地说道,“我们院里哪里有条件给他专门去学,我们家小满就是喜欢画画,别的孩子周末都在外边撒欢,他倒是每周都在这里画画。我怕他闷,叫了他好几次,都叫不动。” “顾先生,若小满这边也同意,你们可要多安排他出去活动活动,成天画画,闷在家里,可不行哟。” 院长这样说着,又爱抚地揉揉小满的脑袋。 小满隐约感觉自己的人生要发生大变化了。 顾先生和漂亮姨姨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院长送他们出门去,随后又回到画室,温柔地问他,“小满,喜欢叔叔和姨姨吗?如果以后和他们生活,你愿意吗?他们还有一个孩子,比你小了一岁,你们以后会是一家人。” “小满,你想跟他们一起生活吗?” 小满也不知道,他只记得姨姨身上很香,冲自己笑的时候很温柔,叔叔虽然看着严肃,却会跟他聊很多画画的东西,像是很在意他一样,他觉得他们都很好,可是他不愿意离开院长。 “我不想离开院长。”他这样说。 “傻孩子,等你长大了,随时可以回来看我。”院长轻轻地抱住了他,像是拥抱自己珍贵的孩子。 小满还是离开了福利院,跟顾氏夫妇回了家。 签署领养文件的时候,小满看到叔叔和姨姨的名字,叔叔叫顾潮,姨姨叫叶风晚,他们还有个叫顾矜芒的儿子。 他能感觉叔叔和姨姨很有钱,他们有司机,开的车子很长,长长的车子经过繁华的闹市,开往宁静的郊外。 这个地方很漂亮,泊油路两旁是生动摇曳的香樟树,树旁的溪流清澈见底,隐约能看到自在的鱼群。 车身缓缓停下,一栋雅致的白色别墅立于眼前,院子里种满了芳香的玫瑰花,它们随着夜风摇摆,阵阵的花香闯入鼻腔,小满的行李不多,由顾叔叔拿着,他手上就带了一副小画,裤兜里揣着一大捧奶糖。 叶风晚牵着小满的手,走过前院,她的手柔软丝滑,是没做过家务活的手,她停在门前,捧着小孩的脸,轻声地说,“小芒他以前遇到一些事情,所以脾气比较不好,可能一开始会有一些敌意和抵触,希望小满你能不往心里去。” “多让让弟弟好吗?” 小满看着美丽的女人,她的眼睛很漂亮,是浓黑澄澈的纯黑,那样央求一般看人的时候,总能透出几分苍白的脆弱,小满不懂得怎么拒绝人,于是他乖巧地点点头。
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师尊 作者:一碗情深 分类: 都市 58 人在读
好痛。就快要无法呼吸。心口传来如同针扎一般的刺痛,逐渐蔓延至全身,沈重澜眉头渗出层层薄汗,豁然睁开双眼,却只见远处高耸的绵延山脉,黑雾弥漫的血色森林,而自己则悬浮在半空之中。是的,半空之中。“这是,做 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师尊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师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好痛。就快要无法呼吸。心口传来如同针扎一般的刺痛,逐渐蔓延至全身,沈重澜眉头渗出层层薄汗,豁然睁开双眼,却只见远处高耸的绵延山脉,黑雾弥漫的血色森林,而自己则悬浮在半空之中。是的,半空之中。“这是,做梦吗?”他,沈重澜,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应当,也许,是正在做梦。梦中的自己,居然能忍着巨大的疼痛,漂浮在半空之中,睥睨底下芸芸众生。“不好了!沈仙尊自爆内丹了!!!”“快,快去禀告魔尊!”“沈仙尊要是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别想活了。”底下众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做鸟兽状奔向各处,全然不顾空中之人的死活。“救救我!救救我!快救救我!我恐高啊!”沈重澜高举起手,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身着苍青色长袍,长袖飘飘,如同遗世独立的仙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就因为睡前误看了一部狗血**小说《师尊貌美如花》,晚上就做了如此奇葩逼真的怪梦吗?是的,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好奇心点了进去,谁知道竟然是狗血文,而且里边的师尊居然很巧地和他同名同姓,委实可怕。书里的师尊沈重澜是一个温柔和煦的大好人,从大反派顾轻舟小时候就收养了他,极尽宠爱,把他惯得不成样子。谁知道这顾轻舟居然是后来的魔尊,而魔性本淫。成年后的顾轻舟发现自己对师尊有爱慕之情,表达被拒之后,直接堕魔毁了仙门,掳走了沈重澜,还想大逆不道的欺师!后来沈重澜终于在顾轻舟疏于看管时,爆了自己的内丹,灰飞烟灭,被留下的顾轻舟直接疯了,整个世界生灵涂炭,变成了人间炼狱。沈重澜望着底下如同蝼蚁一般的苍生,却生出了几分熟悉之感,好像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他微微低头,望见自己胸口处散发着金色光芒的一颗珠子,像是人类的心脏,却又不像,似有无穷的力量会从中爆裂开来。“太痛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自爆内丹?”“这也太痛了吧!”“做梦其实大可不必如此逼真。”他感觉到血液从胸膛和嘴角奔涌而出,胸腔就像要炸开,越来越热。身体就如同一个燃烧的熔炉,不断升起篝火,直到将内丹点燃。“魔尊到了!”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沈重澜望见远方飘来了一团暗金色的火焰,来势汹汹。等接近自己时,又在须臾之间散去火气,温柔地现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先是出现了一双暗黑色的靴子,边上有金色浮云线纹。这双靴子不就是师尊沈重澜给顾轻舟做的吗?书中这个情节他印象深刻,因为书中的师尊就跟贤惠的妻子一样,会给徒弟做靴子,做衣衫,做各种吃食,就差给人家暖被窝了,不过最后的结局也相去不远。疾行而来的男子容颜极俊美,眼型狭长,瞳仁墨黑,右脸纵横的血色伤疤增添了几分狠戾。他穿着一身玄色衣袍,腰带也是黑色的,整个人弥漫着污浊的黑气,煞气很重。整个书里脸上有疤还那么俊的不就只有大反派顾轻舟了吗?他似乎是从远处匆匆赶来的,发丝凌乱,黑色的发带随着劲风随处飞扬,给他平添了几分张扬。剑眉拧得很紧,嘴角下压,整个人看起来阴郁又委屈。“你,你是谁?”沈重澜已经气若游丝,却忍不住问出声。他觉得眼前慢慢靠近的人很难过,整个人蔫蔫的,却又偏要故作镇定。可是他已经发现那人修长的指尖在微微发抖,眼眶早已经红透,额间的红色纹路也像是要燃烧起来。那人离得越来越近,伸手就能触碰到彼此,他却不敢,只是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师尊,你就这般恨弟子吗?”哦,看来真的是了。自己就因为睡前看了这部小说,所以才做了这样的一个梦。但是奇怪的是,沈重澜居然觉得自己也很难过,像是看到自己养大的小崽子很伤心,自己也会很伤心那种难过,但是自己其实不应该有这种情绪,毕竟他和原主沈重澜并不是同一个人啊!就算名字是一样的。疼痛已经超出了负荷,沈重澜的胸腔爆出鲜红的血液,胸口的珠子开始碎裂,带来刀割一般的痛楚。顾轻舟哭得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发丝飞扬,颤抖的双手抱住他孱弱的身体,如同抱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泣不成声,涕泗横流,“师尊,弟子错了,真的错了!师尊不要离开我,不要用离开来惩罚我!”他好伤心呀,沈重澜想。但是他也来不及多想,他的躯体,灵魂,都随着胸腔内丹的碎裂,而碎成片片花瓣。-----------------“惊雨,惊雨,醒醒”惊雨?不就是书里沈重澜的字吗?沈重澜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一个白衣飘飘的俊美男子,一双桃花眼,鼻上有一颗小痣,这不就是沈重澜的同门莫燕青吗?这他妈还是梦中梦吗?一场自爆内丹的梦还不够,还要怎样?他和莫燕青对视了一眼,又赶紧闭上了眼睛,这一定是一场梦中梦。只要从梦中醒来就啥事都没有,还是二十一世纪,醒来老子就能去上班了。想象总是美好的,但是他立刻就被莫燕青轻轻摇醒了,“不要睡了!”“今天是你的收徒大典,你还睡懒觉,快起来!”沈重澜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有梦中残留的泪花。算了,既然是个梦,总有醒来的一天,既来之则安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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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美人不会再爱了 作者:一碗情深 分类: 都市 50 人在读
传说,群山之巅的无尽之崖住着许多精怪妖魔,那里沼气弥漫,遍地枯草。凡人若是误入其中,定会受百鬼啃食,变作一具白骨。“你瞧那傻子,又在那边玩泥巴了。”一美貌女子倚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她一双狐狸眼万般妩媚, 笨蛋美人不会再爱了全文免费阅读_笨蛋美人不会再爱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传说,群山之巅的无尽之崖住着许多精怪妖魔,那里沼气弥漫,遍地枯草。凡人若是误入其中,定会受百鬼啃食,变作一具白骨。“你瞧那傻子,又在那边玩泥巴了。”一美貌女子倚靠在粗壮的树干上,她一双狐狸眼万般妩媚,身姿婀娜,胸前的巨/乳如同流动的春/波,腰肢纤细。头上长着雪白的狐狸耳朵,身后有巨大的狐狸尾巴不停摆动,看起来慵懒又高贵。“就那傻子,不玩泥巴,你还指望他能干什么?”回答她话的是树下躺着的青年,那青年穿着和女子一般暴/露,袒露着白皙的胸膛,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他和女子长得有八分相似,却比狐女长得更加柔美,眉眼更上挑些,嘴唇更凉薄一些,下巴尖细。“真是白瞎了那副勾/魂摄魄的好相貌,可惜天生就是个傻子。”狐女望着远处的背影,叹息着摇摇头。“姐姐,你还不知道吧。他以前好像不傻的,就是后边不知怎的神魂有损了,才变这样的。”狐男淡淡道。而被他们讨论的主角云渺依然无知无觉,他双手粘腻,沾满了污浊的泥土,用旁边的小桶往泥里倒水,然后将泥土揉在一起,做成形状各异的泥人。他年纪看起来不过十五,不同于寻常狐族上挑的狐狸眼,他的一双杏眼圆滚滚,琉璃色的眼珠在日光照耀下闪着璀璨的光芒,如同珍贵的猫眼石。鼻梁小巧挺翘,嘴唇殷红,像是可口多汁的水蜜桃。身量不高,但是四肢纤长。皮肤白皙,在日光下如同晃眼的雪。这般曝晒在日光中,他的肌肤还是比狐女的白上好几分,难怪狐女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愤恨。同样的,他头上也有可爱的狐狸耳朵,只是他的耳朵区别于寻常的白色,而是十分特别的火红色,就连尾巴也是火红一片,看起来十分扎眼,就像是一团跳跃的火焰。“啧,真是可惜了,他还是个九尾,要我是九尾,我定要找一堆男人回来双/修,榨/得他们精/尽人亡!”那狐女捏紧拳头,看着他痴痴傻傻的模样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恨。众所周知,在狐妖的世界里,九尾是高贵的象征,它不仅象征着九尾狐能拥有更充沛的灵力,更高的智慧,更盛的美貌。并且若是双修,对修为的提升会远远大于其他三尾,五尾的狐狸。“那你有看过他的家人吗?”狐女眉头紧锁,随口一问。“不知道,弟弟只知道那时候他遍体鳞伤地从天上被扔下来,后边就在这边自生自灭了。”狐男对那傻狐狸的来历,也是只知一二。“哎呀呀呀真脏,白瞎了白瞎了。”狐女看着那傻狐狸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细眉拧得更紧了。狐妖喜洁,没有一个狐妖会把自己弄得跟他一样脏。而在不远处玩泥巴的少年,终于听到了他们姐弟俩的对话,火红的狐狸耳抖了抖,怔忪过后,才瞪大圆溜溜的杏眼,嘴唇微张,呆呆道,“什,么是,勾魂。”但是没人回答他。在无尽之巅,是没人愿意跟他说话的,大家都嫌弃他是个傻子,也不愿意带他玩。于是他又垂下了头,继续鼓捣手下的城堡。须臾过后,小狐妖满意地看着辛苦建起来的城堡,额头上都是晶莹的汗珠。他抬眸看看毒辣的太阳,只感觉到浑身的粘腻与眩晕。硕大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无尽之殿贫瘠的土地都快要开裂,开了神智的妖物都寻了阴凉的去处去避暑,只有他还固执地在烈日炎炎下玩泥巴,简直是不知死活。傻乎乎的小狐狸,明知道被晒了之后会不舒服,却还是每日都在烈阳下玩泥巴。因着他的迟钝痴傻,没人愿意跟他说话,他整日除了玩泥巴,也没有别的娱乐了。眼见着太阳越发炽热,带着融化万物的温度,小狐狸终于收了心,放下了手中的泥块,今日快乐的玩泥巴时间到此为止,他准备去树上摘一些野果。玩了这么久,他此时才感觉肚子咕噜咕噜地在响,喃喃道,“果子,果子,不饿饿。”望着黑乎乎的手和沾满泥土的纤细手指,小狐妖迟疑着走到了河边,想着之前没有洗手就去摘果子来吃,那果子都变不好吃了,这次得好好洗手。但是今日的河流却和寻常不太一样,那清澈见底的河水,此时却泛着鲜血的红,弥漫着窒息的血腥味,就连迟钝万分的小狐妖也看出来了。“河,河,红红。”小狐狸歪着头,盯着红透的河水,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来,他俯下身去洗手,露出一截白的发光的腰。洗着洗着,却感觉河水越来越红,手也根本都洗不干净,还沾上了红色的血腥气,他感到有些生气,气鼓鼓地嘟囔道,“洗,不,干净。”因着天生的痴傻,他弄了许久,也没想出把手洗干净的办法来。最后只能放弃准备要走,却看到河的上流,隐约飘着一个人。“人,人!”他眼睛发亮,蹦蹦跳跳地跑到上流,一把抓住那个漂浮的身影。只见那人双眸紧闭,睫毛很长,鼻梁挺直,嘴唇很薄,脸色发白,身上布满了血迹和狰狞的伤口,这般狼狈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朗,反而透出一种虚弱的美感。“好,好看。”小狐狸笑得很高兴,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那人拖上岸,之后便在河边坐着休息,呼呼道,“好,好重。”那人长得本就十分高大,如今完全失去意识,更让他一个小狐狸抬得着实费力,几乎是走一步,停三步。等回到了洞穴,小狐狸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拍拍那人的脸,戳戳他浓密的睫毛,轻声道,“起,起来了!”小狐狸始终觉得对方只是在睡懒觉,然后他等了一天一夜,男人都没任何动静,也没见对方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好懒!”他又拍拍那人的脸,将嫩嫩的手指放到他鼻尖,这才发现对方呼吸很微弱,他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老圆,“原,原来!快死了!”“死了,死了!”他急得到处乱转,漂亮的脸蛋焦灼万分,就连尾巴都跟着到处甩动,可见他情绪的波动之大。没人告诉过他这个情况该怎么做,但是在洞穴里急匆匆地转了几圈之后,他看着自己身后火红如同火焰一般的尾巴,暗暗下定了决心。-------------------------------------重央醒过来的时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他像是在一个山洞里,有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让他微微眯起眼睛。眼前有个朦胧的身影,是个少年模样,背对着他坐在洞口,最扎眼的是少年头上火红色的狐狸耳朵。他感觉身体浑身舒畅,之前受的很重的伤痛彻底消失了,身体反而比之前更加轻盈,重央缓缓开口,“是你救了我吗?”而那个坐在地上发愣的少年这才回过头来,有晨光照在他脸上,能见到光洁如玉的脸上细碎的绒毛。少年有一双极其漂亮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挑,但是因为年纪尚幼,还没张开,所以眼型还很圆润,眼眸如同孩童那般澄澈。鼻尖上有一颗小痣,嘴唇红艳,那种色泽不是胭脂的红,而是一种更为纯粹通透的红,就像是树上新鲜采摘的红色樱桃。少年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睁着清澈的双眼望着他,却始终透着一种清纯的魅惑之感,令人很想上前去亲吻他鼻尖上的小痣。那是个极美的,少年,重央做出了判断。“醒了!”那少年直直撞到他身前,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副不谙世事又欣喜若狂的模样。“是你救了我吗?”重央又重复了一次,声音依旧冷淡疏离,全然没有一点获救的感激之情。而那少年歪着头,指尖搁在嘴唇旁边模仿他说话,“救?”脸上写满了迷茫,很显然,他不知道救是什么意思。“你叫什么名字?”重央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于是接着问道。“云渺!”这个问题少年知道怎么回答,他笑得眉眼弯弯,露出皓白整洁的牙齿,弯弯的杏眼如同天上的月牙。“可以告诉我,此处是何处吗?”云渺似乎是在细细琢磨他的问题,随后啊了一声,“无,无尽,之崖。”竟是无尽之崖吗?重央脸色凝重了起来,无尽之崖是妖魔鬼怪聚集之地,凡人根本无法在此间存活,光是瘴气,就能杀人于无形。自己一个凡人走出这个洞穴,估计会立刻被瘴气吞噬,然后尸体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他锐利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他摆弄着火红的狐狸尾巴,乖巧地坐在自己跟前,圆润的手指拿着一个果子,只见那手指上还沾着淡淡的粉,令人很想咬上一口。云渺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手指,连忙收了回去,小脸蛋紧张兮兮的,嘟囔道,“手手,不,能吃。”“那究竟是能吃,还是不能吃?”重央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凤眸微缩,看着云渺的眼神如同看着脆弱的猎物,明明他才是身负重伤之人,但是身上的气势却没有丝毫收敛。“不,不能,吃。”似乎真的怕对方吃他的手指,云渺煞有介事地摆摆手,一脸认真地将果子放在重央手上,温吞道,“这个,可以,吃。”见对方乖乖将果子吃下了,云渺才满意地点点头,往洞口走,说话依旧结结巴巴:“我先,出,你,不走。”“嗯。”重央应了声,随后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躺好,十分听话的样子让云渺十分放心。等他走后,重央才睁开鹰一般锐利的眼眸,细细端详起这洞穴内外。这应当就是无尽之崖了,小狐狸住在这山洞里,所以这里边便没有杀人的瘴气,但是洞穴外,就不得而知了。他望着洞穴外弥漫的黑气,剑眉拧得很紧。稍微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身上那些致命的伤,竟然都在以缓慢的速度慢慢愈合,再加以时日,定能不药而愈。小狐狸不谙世事,但狐狸尾巴相传却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以前他只是在传闻中听说,如今自己亲身体验,坐实了这个传言。若不是他救了自己,定要将他抓回京城,圈养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想到这里,重央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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