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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胡椒 作品大全
地球列车[无限] 作者:一朵胡椒 分类: 都市现言 439 人在读
许蔚从来没有想过,在被异星人的激光枪洞穿太阳穴以后,自己会在这样一个地方醒过来。刚睁眼时她的思绪还有些涣散,直直盯着悬在脸前不过二十公分处的天花板发呆,泛黄的天花板在积年累月的潮湿侵袭下生出了霉斑 地球列车[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地球列车[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许蔚从来没有想过,在被异星人的激光枪洞穿太阳穴以后,自己会在这样一个地方醒过来。 刚睁眼时她的思绪还有些涣散,直直盯着悬在脸前不过二十公分处的天花板发呆,泛黄的天花板在积年累月的潮湿侵袭下生出了霉斑,黑黝黝一团,盯得久了,那霉斑便缓缓旋转起来,像一个蠕动着的微型漩涡。 由于凑得太近,许蔚隐约可以闻到这漩涡散发着的属于霉菌的独特气味。 该怎样形容呢?那大概是腐朽和破败的味道——如果腐朽和破败有味道的话。 许蔚用力眨了眨眼,疲惫酸痛的眼周肌肉得到舒缓,霉斑不再动了,安静地趴伏在天花板上。 这是……什么地方? 许蔚觉得自己的大脑混沌一片。 身下的床板很硬,硌得她的尾椎隐隐作痛。 她摸了摸身上的被褥,很厚,但也是潮的,受潮的被子触感很奇怪,冷冰冰,又软又硬,好像一块从冰柜拿出来后解冻到一半的豆腐。 周围的气息很熟悉,她总觉得这地方她像是来过似的…… “啊————” 不远处忽然响起女人的尖叫,许蔚的身体先于大脑有了反应,下意识猛地坐起,却由于和天花板距离过近重重磕到了脑门。 头顶传来的钝痛彻底唤醒了她的意识,她小心翼翼地攀着床边的金属围栏四下打量着,待到终于看清了周遭的景象后,冷汗便倏忽间沿着脸颊滑落下来,心脏也由于过度震惊阵阵抽搐着。 怎么可能?她又回来了?! 眼前出现的是一节十分普通的火车车厢,老式绿皮车硬卧的格局,一侧是一排排架子床,分低中高三个床位,许蔚现在就躺在一个上铺上,目所能及的六张床当中只有她一个人。 床的对面是固定在另一侧车厢壁上的桌椅,中间以一条狭窄的走道相隔。 和和平年代正常运行的火车没有什么不同,唯一能够加以区别的地方,大概就是它开得过于顺畅了,没有哪怕是一点点卡顿或滞涩,也没有半点声响,加之窗外一成不变的浓黑夜色,如果不静心感受,几乎难以辨别它是在开还是停着。 许蔚心跳如雷,瞪圆了眼睛看向车厢尽头的显示屏,黑色的显示屏上飘过红色的字。 【各位尊敬的乘客您好,您所处的车厢为0号初始车厢,距离目的地还有2456km,祝您旅途愉快,2025-06-21】 还好,还好,是2025,不是2024。 许蔚松了一口气。 她没死,还莫名其妙回了车上,这总比她重生到了一年前要让人容易接受得多。 刚才尖叫的女人还在不断弄出响动,像是疯了一般在车厢里来回跑动,用力敲击着车窗玻璃,发出砰砰的响声。 许蔚已经从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情绪中抽离出来,面无表情地趴在床铺上观看着她这番无异于作死的举动,没有作声。 眨眼功夫那女人已经跑到了车厢另一头,伸手去掰关闭着的车厢隔门,这当然是在做无用功,她没能掰开,只好惊恐地扯着自己凌乱的棕黄色卷发,尖声向整个车厢发问:“这是什么地方?!” 没人回答她。 女人的慌乱愈盛,随手从身边的床铺上扯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不顾男人恼怒的脸色,揪着他的衣袖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眼镜愤愤然拍掉了她的手:“我怎么知道,你离我远点!” 眼前的情况固而十分诡异,可这个疯女人看上去更加危险! 女人并不信他的话,皱着一张脸颤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这么淡定?你肯定、你们肯定是知道点什么,快点告诉我!” 说罢像是快要哭了,语气也和缓下来:“求求你了,告诉我吧,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好端端坐在家里,一觉睡醒就来了这个地方……”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可怜的女人快要崩溃了。 眼镜看她哭了,有些惊异,又有些尴尬,摆着手道:“不是,我真的是不知道啊!”他还不是一样一觉睡醒就来这个地方了!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哇。 换做是以前,面临这莫名其妙的局面,眼镜兴许也会和女人一样崩溃,但异星人占领全球已三年有余,除华国以外的世界均已沦陷,虽然战争暂时还没有蔓延到华国,可成天看着电视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也足够刺激大脑,现在的人比起和平时期多少都有了点长进,不至于遇到点什么事就发疯。 好在这时候从旁边床铺走出来一个胖男人,替他解了围。 胖男人以手握拳抵在唇畔干咳了两声:“咳咳,大妹子,冷静,冷静。” 女人见有人搭理她,抽噎着拿开了捂脸哭泣的手,一双眼直直盯着胖男人。 胖男人挠了挠头:“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应该是被选中上了地球列车。” 地球列车? 这四个字落到许蔚耳朵里,她不由得地挑了挑眉。 新手车厢居然还有人知道这个。 胖男人说话声如洪钟,底气十足,传遍了整节车厢,许是因为听到了有用信息,不少人从床铺上探出了脑袋。 车上人还挺多,就这样粗略一看也不少于10个。 “地球列车?这是什么东西?”远处冒出一个小个子男人,穿一身翻毛皮的马甲,看上去灰扑扑像个老鼠,声音也尖尖细细。 “地球列车”在地球上只是一个传说,见多识广的人或许有所耳闻,但很显然,绝大多数人都对此一无所知。 受到了瞩目的胖男人不慌不忙地拉下车厢壁上的椅子坐下,庞大的身躯压得小小的座椅“嘎吱”作响:“地球列车,车如其名,以地球作为轨道,沿着赤道线无尽行驶的列车。” 更多的人来了兴趣,灼热的目光如果能有实体,只怕能把胖男人射出个洞来。 胖男人有些得意:“地球列车是被异星人管控的某种工具,具体作用我也不太清楚。”说罢摊了摊手,表示他的发言已经结束。 车厢里鸦雀无声。 许蔚:…… 您在得意什么啊?!装了这么大一个逼,结果就说出来了个屁。 探出来的脑袋纷纷缩了回去。 胖男人觉得难堪,站起身来,刚要有所动作,车厢内的喇叭忽然嗡嗡了几声,连带着胖男人在内的所有人登时被喇叭吸引了注意。 温暖柔和的女声从喇叭中倾泻而出:“尊敬的各位旅客,午餐时间到了,今日菜品:红烧狮子头,清炒油麦菜,菠菜蛋花汤……” “什么鬼,午餐?”胖男人嘟哝着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窗外墨黑的天色,顿时冷汗岑岑。 女人木呆呆地坐在原地,宛如一尊石像。 广播声结束,车厢里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几分钟过后,车厢门忽然打开,一个穿着白色围裙、做乘务员打扮的人推着小车走了进来。 外来人进入车厢犹如一滴水珠落入滚烫的油锅,瞬间炸起惊涛骇浪。 “这是什么情况?” “你是工作人员吗?” “可以解释一下吗,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这车要往哪儿开啊?” 乘客的情绪都很激动,纷纷从床铺上爬起,刚刚还瘫坐在地的女人像被打了兴奋剂,直接冲上去拦住了乘务员的小车,而乘务员就像是看不见也听不到似的,低垂着头,手上动作半点不受影响,塞给每个乘客一盒盒饭和一碗汤。 许蔚跳下床铺,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伸手接过乘务员递来的盒饭,拆开包装吃了起来。 就,还是熟悉的味道。 去年一整年她在列车上吃的都是这种盒饭,跟她在和平年代的火车上吃到的盒饭没有任何区别,俩字概括:难吃。 屁味儿没有,像是不放油盐似的,她严重怀疑列车就是把以前火车上库存的盒饭搜刮来了,加热一下发给他们。 除了许蔚以外,其他拿到盒饭的乘客们没有一个下筷子的,他们都急于从乘务员处获得对当前困境的解答,但许蔚对结果心知肚明:没有用的,乘务员不会回答任何人的问题。 事实上,就连乘务员会不会说话都是个谜——谁能保证他是个人呢? 许蔚嘴里塞满饭,瞥一眼乘务员压低的帽檐下看不清面貌的脸,低低嗤笑了一声。 真好笑,她居然又回来了,费那么大力气爬到积分榜榜首,满怀希望地以为能够脱离这种朝不保夕的凄惨日子,结果就是他妈的宇宙飞船一日游?! 想到自己刚走下航空仓就被一枪爆头的经历,许蔚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捏成两节。 总之,她现在也搞不清楚状况,为什么她没死?为什么她被弄回了新手车厢?她统统不知道,只能暂时先苟着,走一步看一步。 她心中隐约有一个预感:如果让别人知道了她并非第一次上这辆车,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乘务员已经从车厢那头走到了这头,给每个人都发过盒饭的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推着装满盒饭的小车走向下一节车厢。 “不行——你不能走!!”卷发女人又尖叫起来,牢牢跟在乘务员身后,见他马上就要离开车厢,赶忙伸手扒住了即将关闭的车厢门,侧着身子往外挤。 许蔚咽下嘴里的饭,张口想阻止她,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犹如气球炸响,漫天血雾纷飞。 许蔚目不忍视地别过了头。
在逃生游戏装嘤嘤怪[无限] 作者:一朵胡椒 分类: 灵异 390 人在读
仔细想来,诡异的事情似乎是从半个月以前开始发生的。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日下午,乔碗碗刚把最近很火的惊悚逃生游戏《第十监狱》打通关,在直播间的弹幕里赢得了叫好声一片。这游戏挺费脑子,闲下来的乔碗 在逃生游戏装嘤嘤怪[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在逃生游戏装嘤嘤怪[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仔细想来,诡异的事情似乎是从半个月以前开始发生的。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日下午,乔碗碗刚把最近很火的惊悚逃生游戏《第十监狱》打通关,在直播间的弹幕里赢得了叫好声一片。 这游戏挺费脑子,闲下来的乔碗碗搬了把小椅子坐到了宿舍阳台上,晒着太阳放松休息。 秋日午后的阳光和煦而温暖,落在人的脸上有种奇异的、软软茸茸的触感,乔碗碗舒服得要命,眼皮也越来越重。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阴森森的乐声,敲锣打鼓的,间中伴着唢呐尖锐刺耳的奏响,震得她立时便睡意全无。 大中午的学校里怎么会有人吹唢呐? 乔碗碗被吵得心头火起,不情不愿地从躺椅上起身,靠在阳台的护栏上探头向外张望。 乔碗碗所在的Z大是H市最好的大学,女生宿舍楼一共5栋,全部位于操场南面的草坪后方,她从9楼阳台上往外看,能直接俯瞰整个操场的全貌。 不看不要紧,一看乔碗碗立马瞪圆了眼睛。 空空荡荡的操场上,一只披麻戴孝的队伍正排着队稳步前进,为首的两人扛着一副巨大的黑白相框,距离太远,阳光又很刺眼,乔碗碗看不清照片上人的模样,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个留着黑色长发的女孩子。 后面的人都低垂着头,有人在哭,有人在奏乐,队伍中间的人则扛着一副深色的灵柩。 送葬的队伍绕着操场走了几圈,从操场后面的小门离开,上了一辆早就停靠在路边的灵车。 灵车扬长而去,乔碗碗目瞪口呆。 她上了两年大学,这还是第一次见学校里有人送葬。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背后传来一阵响动。 是舍友崔媛回来了。 “碗碗,怎么了?”崔媛推开门,从手里提着的购物袋中挑了两个苹果拿到阳台上洗了洗,将其中一个塞给了乔碗碗,“发什么呆啊?” 苹果脆甜脆甜的,甘润的汁水流过喉间,冰冰凉凉,乔碗碗终于回过神来,将刚刚看到的场景告诉了崔媛。 “什么?”崔媛露出了和乔碗碗一样的愕然神色。 从来没见过有人在学校里送灵柩,崔媛八卦心起,脑海里浮现出一连串和校园纠纷有关的社会新闻:“哇,这绝对有内幕啊。” 正常来说学生没了家里人肯定不会跑学校里来送葬,乔碗碗对崔媛的推测表示了一百个认同。 于是下午上大课的时候,两人便随口和身边的其他同学聊起了这事。 结果出人意料。 除了乔碗碗以外,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了那只送葬的队伍,那些震耳欲聋的乐声也没人听见过。 “嗨,瞎说什么呢?”张海是乔碗碗他们班的体育委员,是个运动狂人,“我一中午都在操场上打球,一直到4点上课前才回来,哪儿有什么人来送葬啊?” “而且你什么时候见咱学校操场有过后门的,那儿明明就是一排栅栏啊。”张海笑道,“碗碗,你别不是午睡睡迷糊了吧?” 乔碗碗和崔媛面面相觑。 这事怪吓人的,乔碗碗和崔媛在学校里继续打听,得到的答复却是学校里压根没人去世,更别提有亲属跑来闹了。 崔媛被吓得半死:“卧槽,碗碗,你特么别是见鬼了吧??” 乔碗碗却不死心:“也许是旁边小区里的人?我再去问问。” 没有,还是没有。 乔碗碗将学校周围四个小区都问了一遍,最近半年就只有一个人去世了,还是个80多岁的老公公,无病无灾自然死亡,死的时候儿孙绕膝,怎么看都不可能变成鬼魂跑学校里作祟。 乔碗碗束手无策,只好将这事暂时搁下,和崔媛一起去庙里求了个平安符。 然而怪事并没有因此消失,一晃半个月过去,难以解释的事情接二连三地不停发生。 譬如说明明早就打印好了的奖学金名单,在贴在公告栏上一天之后,乔碗碗的名字莫名其妙地从表格上消失了。 譬如说乔碗碗走在大街上时不时地被人撞,她拉着人家要理论,人家却道歉说是没看见她。 譬如说派出所忽然打电话到乔碗碗家,说要给她销户。 在乔碗碗第三次接到殡仪馆的回访电话,询问死者家属对火化流程是否满意,是否需要办理会员卡以后,崔媛终于受不了了。 “碗碗。”崔媛十分崩溃地拉着乔碗碗的衣袖,“要不咱们找个大师来看看吧?你别不是被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盯上了。” 她一股脑地说着:“你看你前段时间生了个大病,正好体虚,又一天到晚窝在宿舍里打那些恐怖游戏,我是鬼魂我也来招你!” 乔碗碗这边暂时没空理她,她正在电话里和殡仪馆的人据理力争:“我说了几遍了,我就是你说的死者本人,我还没死,活得好好的,麻烦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而且这殡仪馆什么傻逼会员制度,还特么买三次送一次,三口之家都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电话那头,殡仪馆客服听得一愣一愣的:“呃,对不起啊这位女士,我们的电子记录里你确实是已经死了……” 乔碗碗一口气抽不上来,直接撂了电话。 千头万绪糅合成一股郁气在乔碗碗胸口回荡不休,她疲惫地躺回了自己的小床上,虚弱地同崔媛道:“我先睡一会儿,有什么事儿起来再说。” “嗯。”崔媛担忧地望着乔碗碗,拉上了宿舍窗帘,打开电脑搜索起驱邪大法。 乔碗碗这一觉睡了没多久,醒来的时候天还没黑,日光反倒比之前更加明亮,和她半个月前活见鬼的那天有点像。 崔媛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乔碗碗揉了揉干涩的眼,拿着烧水壶来到阳台,打开水龙头接水。 自来水的“哗哗”声中,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在乔碗碗耳畔响起。 乔碗碗皱了皱眉。 操场上,那只敲锣打鼓的送葬队伍再度出现。 这一次他们没有绕着操场转圈,反倒是踩着草坪直直向宿舍楼这边走了过来,乔碗碗站在阳台上眼也不眨地往下望,看着那只队伍离宿舍楼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送葬的队伍终于走到了宿舍楼楼下。 为首两人仍举着那副巨大的黑白色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儿年轻明媚的脸孔清晰地展现在了乔碗碗的眼前。 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双水润的杏眼,嘴唇小而饱满,脸蛋的线条柔润,是个难得的美人。 可这赫然就是乔碗碗自己的脸! 送葬队伍中垂首低眉的人们蓦地抬起了头来,齐刷刷盯着乔碗碗看,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熟悉的模样。 舅舅、舅妈、表弟、二婶、崔媛…… 他们神色僵硬地望着她,口中念念有词。 “梧桐路713号、梧桐路713号……” 他们不停地对她重复着这句话。 “卧槽!!!”饶是乔碗碗胆子这么大的人也不禁吓了一跳。 她倒抽一口凉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漆黑的窗外、开着灯的宿舍,又看了看斜下方书桌前被她吓到的崔媛,长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是做梦,还好还好。 忽然,她觉得手心里有个什么东西,硬硬的,有点硌手。 她摊开掌心,在右手中间看到了一个小纸团,展开纸团,上面只有一句话。 梧桐路713号。 …… 乔碗碗和崔媛头对头坐在一起,反反复复地研究着这张纸条。 “碗碗,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笔迹嘛。”崔媛看了半天,终于下了定论。 她抄了乔碗碗无数作业,对乔碗碗的笔迹烂熟于心。 “我也觉得。”乔碗碗认同道,“问题是,我压根儿就不记得自己写过这玩意。” 现在是电子时代,除了有些上课记笔记和写作业,谁还用笔写字?乔碗碗对自己为数不多的墨宝记得一清二楚,自己绝对没写过这张字条。 况且。 “有梧桐路713号这地方吗?”乔碗碗转过脸面向崔媛。 崔媛迟疑着:“我也不太清楚……我记得咱们市好像就有一条梧桐路来着。” 说着她拿起手机:“我查一查。” “啊,有了!”崔媛点开搜索出来的结果,一目十行地看着,脸色却越来越差。 “碗碗……”等她终于看完全部内容,抬起头看向乔碗碗时,额角已经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乔碗碗一头雾水:“怎么了?” 崔媛吞了口口水:“梧桐街713号,是福佳超市。” 福佳超市,3天前,这里爆发了一起震惊全市的恶性杀人案件,凶手拿着宰猪骨的砍刀冲进超市里,对在场顾客进行了无差别攻击,有6人当场死亡,80多人受伤。 有在场的人传出过未打码的录像和视频,当时超市里血流成河,尖叫哭号一片,宛若人间地狱。 乔碗碗愕然。 “福佳超市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半点和这超市有关的记忆,“我去都没去过。” 联想到她最近不停地被人以各种方式告知自己已经翘辫子了的经历,乔碗碗做出了合理推测:“难道说,我三天前其实也在那里被砍死了?” 崔媛闻言,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一巴掌招呼在乔碗碗脸上:“热的,活的!” 乔碗碗揉了揉自己微微刺痛的脸颊,不满地瞪了崔媛一眼:“我也觉得不可能,那地方在市区北边,我怎么着也不可能跑那儿去买东西。” 而且,自己的诡异经历已经持续了整整半个月之久,这起案件却刚发生,时间也对不上。 “总之。”乔碗碗将桌上的东西往前一推,十分镇静地总结道,“明天先去那里看看再说。”
仔细想来,诡异的事情似乎是从半个月以前开始发生的。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日下午,乔碗碗刚把最近很火的惊悚逃生游戏《第十监狱》打通关,在直播间的弹幕里赢得了叫好声一片。这游戏挺费脑子,闲下来的乔碗碗搬了把 在惊悚直播间装嘤嘤怪[无限]全文免费阅读_在惊悚直播间装嘤嘤怪[无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仔细想来,诡异的事情似乎是从半个月以前开始发生的。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日下午,乔碗碗刚把最近很火的惊悚逃生游戏《第十监狱》打通关,在直播间的弹幕里赢得了叫好声一片。这游戏挺费脑子,闲下来的乔碗碗搬了把小椅子坐到了宿舍阳台上,晒着太阳放松休息。秋日午后的阳光和煦而温暖,落在人的脸上有种奇异的、软软茸茸的触感,乔碗碗舒服得要命,眼皮也越来越重。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阴森森的乐声,敲锣打鼓的,间中伴着唢呐尖锐刺耳的奏响,震得她立时便睡意全无。大中午的学校里怎么会有人吹唢呐?乔碗碗被吵得心头火起,不情不愿地从躺椅上起身,靠在阳台的护栏上探头向外张望。乔碗碗所在的Z大是H市最好的大学,女生宿舍楼一共5栋,全部位于操场南面的草坪后方,她从9楼阳台上往外看,能直接俯瞰整个操场的全貌。不看不要紧,一看乔碗碗立马瞪圆了眼睛。空空荡荡的操场上,一只披麻戴孝的队伍正排着队稳步前进,为首的两人扛着一副巨大的黑白相框,距离太远,阳光又很刺眼,乔碗碗看不清照片上人的模样,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个留着黑色长发的女孩子。后面的人都低垂着头,有人在哭,有人在奏乐,队伍中间的人则扛着一副深色的灵柩。送葬的队伍绕着操场走了几圈,从操场后面的小门离开,上了一辆早就停靠在路边的灵车。灵车扬长而去,乔碗碗目瞪口呆。她上了两年大学,这还是第一次见学校里有人送葬。就在她愣神的功夫,背后传来一阵响动。是舍友崔媛回来了。“碗碗,怎么了?”崔媛推开门,从手里提着的购物袋中挑了两个苹果拿到阳台上洗了洗,将其中一个塞给了乔碗碗,“发什么呆啊?”苹果脆甜脆甜的,甘润的汁水流过喉间,冰冰凉凉,乔碗碗终于回过神来,将刚刚看到的场景告诉了崔媛。“什么?”崔媛露出了和乔碗碗一样的愕然神色。从来没见过有人在学校里送灵柩,崔媛八卦心起,脑海里浮现出一连串和校园纠纷有关的社会新闻:“哇,这绝对有内幕啊。”正常来说学生没了家里人肯定不会跑学校里来送葬,乔碗碗对崔媛的推测表示了一百个认同。于是下午上大课的时候,两人便随口和身边的其他同学聊起了这事。结果出人意料。除了乔碗碗以外,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了那只送葬的队伍,那些震耳欲聋的乐声也没人听见过。“嗨,瞎说什么呢?”张海是乔碗碗他们班的体育委员,是个运动狂人,“我一中午都在操场上打球,一直到4点上课前才回来,哪儿有什么人来送葬啊?”“而且你什么时候见咱学校操场有过后门的,那儿明明就是一排栅栏啊。”张海笑道,“碗碗,你别不是午睡睡迷糊了吧?”乔碗碗和崔媛面面相觑。这事怪吓人的,乔碗碗和崔媛在学校里继续打听,得到的答复却是学校里压根没人去世,更别提有亲属跑来闹了。崔媛被吓得半死:“卧槽,碗碗,你特么别是见鬼了吧??”乔碗碗却不死心:“也许是旁边小区里的人?我再去问问。”没有,还是没有。乔碗碗将学校周围四个小区都问了一遍,最近半年就只有一个人去世了,还是个80多岁的老公公,无病无灾自然死亡,死的时候儿孙绕膝,怎么看都不可能变成鬼魂跑学校里作祟。乔碗碗束手无策,只好将这事暂时搁下,和崔媛一起去庙里求了个平安符。然而怪事并没有因此消失,一晃半个月过去,难以解释的事情接二连三地不停发生。譬如说明明早就打印好了的奖学金名单,在贴在公告栏上一天之后,乔碗碗的名字莫名其妙地从表格上消失了。譬如说乔碗碗走在大街上时不时地被人撞,她拉着人家要理论,人家却道歉说是没看见她。譬如说派出所忽然打电话到乔碗碗家,说要给她销户。在乔碗碗第三次接到殡仪馆的回访电话,询问死者家属对火化流程是否满意,是否需要办理会员卡以后,崔媛终于受不了了。“碗碗。”崔媛十分崩溃地拉着乔碗碗的衣袖,“要不咱们找个大师来看看吧?你别不是被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盯上了。”她一股脑地说着:“你看你前段时间生了个大病,正好体虚,又一天到晚窝在宿舍里打那些恐怖游戏,我是鬼魂我也来招你!”乔碗碗这边暂时没空理她,她正在电话里和殡仪馆的人据理力争:“我说了几遍了,我就是你说的死者本人,我还没死,活得好好的,麻烦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而且这殡仪馆什么傻逼会员制度,还特么买三次送一次,三口之家都经不住你这么折腾!电话那头,殡仪馆客服听得一愣一愣的:“呃,对不起啊这位女士,我们的电子记录里你确实是已经死了……”乔碗碗一口气抽不上来,直接撂了电话。千头万绪糅合成一股郁气在乔碗碗胸口回荡不休,她疲惫地躺回了自己的小床上,虚弱地同崔媛道:“我先睡一会儿,有什么事儿起来再说。”“嗯。”崔媛担忧地望着乔碗碗,拉上了宿舍窗帘,打开电脑搜索起驱邪**。乔碗碗这一觉睡了没多久,醒来的时候天还没黑,日光反倒比之前更加明亮,和她半个月前活见鬼的那天有点像。崔媛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乔碗碗揉了揉干涩的眼,拿着烧水壶来到阳台,打开水龙头接水。自来水的“哗哗”声中,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在乔碗碗耳畔响起。乔碗碗皱了皱眉。操场上,那只敲锣打鼓的送葬队伍再度出现。这一次他们没有绕着操场转圈,反倒是踩着草坪直直向宿舍楼这边走了过来,乔碗碗站在阳台上眼也不眨地往下望,看着那只队伍离宿舍楼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送葬的队伍终于走到了宿舍楼楼下。为首两人仍举着那副巨大的黑白色照片,照片中的女孩儿年轻明媚的脸孔清晰地展现在了乔碗碗的眼前。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双水润的杏眼,嘴唇小而饱满,脸蛋的线条柔润,是个难得的美人。可这赫然就是乔碗碗自己的脸!送葬队伍中垂首低眉的人们蓦地抬起了头来,齐刷刷盯着乔碗碗看,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熟悉的模样。舅舅、舅妈、表弟、二婶、崔媛……他们神色僵硬地望着她,口中念念有词。“梧桐路713号、梧桐路713号……”他们不停地对她重复着这句话。“卧槽!!!”饶是乔碗碗胆子这么大的人也不禁吓了一跳。她倒抽一口凉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漆黑的窗外、开着灯的宿舍,又看了看斜下方书桌前被她吓到的崔媛,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梦,还好还好。忽然,她觉得手心里有个什么东西,硬硬的,有点硌手。她摊开掌心,在右手中间看到了一个小纸团,展开纸团,上面只有一句话。梧桐路713号。……乔碗碗和崔媛头对头坐在一起,反反复复地研究着这张纸条。“碗碗,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笔迹嘛。”崔媛看了半天,终于下了定论。她抄了乔碗碗无数作业,对乔碗碗的笔迹烂熟于心。“我也觉得。”乔碗碗认同道,“问题是,我压根儿就不记得自己写过这玩意。”现在是电子时代,除了有些上课记笔记和写作业,谁还用笔写字?乔碗碗对自己为数不多的墨宝记得一清二楚,自己绝对没写过这张字条。况且。“有梧桐路713号这地方吗?”乔碗碗转过脸面向崔媛。崔媛迟疑着:“我也不太清楚……我记得咱们市好像就有一条梧桐路来着。”说着她拿起手机:“我查一查。”“啊,有了!”崔媛点开搜索出来的结果,一目十行地看着,脸色却越来越差。“碗碗……”等她终于看完全部内容,抬起头看向乔碗碗时,额角已经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乔碗碗一头雾水:“怎么了?”崔媛吞了口口水:“梧桐街713号,是福佳超市。”福佳超市,3天前,这里爆发了一起震惊全市的恶性杀人案件,凶手拿着宰猪骨的砍刀冲进超市里,对在场顾客进行了无差别攻击,有6人当场死亡,80多人受伤。有在场的人传出过未打码的录像和视频,当时超市里血流成河,尖叫哭号一片,宛若人间地狱。乔碗碗愕然。“福佳超市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半点和这超市有关的记忆,“我去都没去过。”联想到她最近不停地被人以各种方式告知自己已经翘辫子了的经历,乔碗碗做出了合理推测:“难道说,我三天前其实也在那里被砍死了?”崔媛闻言,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一巴掌招呼在乔碗碗脸上:“热的,活的!”乔碗碗揉了揉自己微微刺痛的脸颊,不满地瞪了崔媛一眼:“我也觉得不可能,那地方在市区北边,我怎么着也不可能跑那儿去买东西。”而且,自己的诡异经历已经持续了整整半个月之久,这起案件却刚发生,时间也对不上。“总之。”乔碗碗将桌上的东西往前一推,十分镇静地总结道,“明天先去那里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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