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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丛音 作品大全
反派修为尽失后 作者:一丛音 分类: 其他 481 人在读
玉川最北境。夏至,突如其来下了场大雪。横穿整个「此地无银城」的玉川被冻上薄薄一层冰,城中层楼叠榭,屋檐隐于皑皑白雪中,同雪缎似的玉川水相融,宛如冰冻江面的裂纹。城门口,夜色已深,来往的人越 反派修为尽失后全文免费阅读_反派修为尽失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玉川最北境。 夏至,突如其来下了场大雪。 横穿整个「此地无银城」的玉川被冻上薄薄一层冰,城中层楼叠榭,屋檐隐于皑皑白雪中,同雪缎似的玉川水相融,宛如冰冻江面的裂纹。 城门口,夜色已深,来往的人越来越少。 数十个惩赦院修士排查了一整日进入城中的人,好不容易松懈下来,冒着雪在那三五成群地闲侃。 “今年这雪也太古怪了些,八成又是雪祸,真是晦气。” “管他什么祸,咱们只要早一日抓到那姓奚的,自然也就能不在这儿挨冻了。” “奚将阑真他娘的是个大祸害!啐!” 众人骂人的话五花八门。 旁边捧着热茶的少年好奇道:“师父,奚将阑不是修为全无了吗,搜捕一个废人,哪里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 师父靠在墙上抽着烟袋,横他一眼:“……能让獬豸宗搜遍十三州也没找到丝毫蛛丝马迹的废人?” 少年讷讷道:“可不都说他已修为尽失?” “当年奚家执掌三州,家大业大,留给他几样能隐藏身形容貌的法器也不稀奇。”师父道。 少年茶差点抖洒了:“那岂不是他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晃也发现不了?那要找到猴年马月去?” “你倒是会瞎操心。”师父乐了,“明日獬豸宗的大人会过来搜查,到时候就没咱们什么事了。” 少年这才放下心来。 正说着话,一个戴着幂篱的男人拎灯从雪中而来。 暖黄烛光映着鹅毛大雪,好似一只只扑火的飞蛾,被漆黑裾袍横扫四散。 那人气势冷而阴沉,好似深更半夜来取人性命的勾魂使。 刚刚放松下来的几人立刻警惕,横刀拦下。 “站住!惩赦院执令——你的户籍鱼符呢?” 戴幂篱的男人并不说话,只是轻轻用剑柄撩开幂篱一角,露出宽袖处的獬豸宗神兽金织暗纹来。 众人当即一震,后退半步恭敬行礼。 “原来是獬豸宗的大人。” 獬豸宗,执掌十三州刑罚,更是关押穷凶恶极罪犯的牢狱,数十年来但凡入獬豸宗的罪犯,几乎没有人活着出来的。 ——所以又被称为“鬼门关”。 惩赦院的人没想到獬豸宗这么快就到了,相互对视一眼。 方才那个抽烟袋的修士上前,恭敬道:“大人应当是为奚将阑之事而来吧?惩赦院院长已等候多时,夜色已深,我带您过去。” 男人撩开一半幂篱,露出半张冷漠威严的面容。 他唇未动,声音却响起。 “不必。” 那修士一僵,反应过来时后背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盛、盛盛宗主?” 獬豸宗来的人竟然是盛焦?! 整个十三州,没有人不知道中州獬豸宗宗主盛焦的名号——他执掌世间刑罚惩赦,奉公守正,是堪比天道的存在。 众人皆惊。 獬豸宗宗主盛焦这个名字太有威慑力,根本不是他们能拦的,当即连户籍鱼符都没查,恭恭敬敬将大门打开。 盛焦身形如寒霜利剑,裾袍于鹅雪翻飞,缓步走入城中。 众人呆怔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来。 方才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盛焦,倒是那个面容稚嫩的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大着胆子瞥了一眼。 他注视着盛焦消失在黑暗中,神色间有些茫然。 獬豸宗宗主盛焦…… 恍如山巅雪的仙君,肩上为何会露出一只猫爪? *** 长街上全是雪。 盛焦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等偏僻之城,却轻车熟路地绕过一条条错综复杂的街道。 「此地无银城」的街道长巷都是用钱来命名,很快,他走到一条名为「没奈何」的巷口,缓步走了进去。 一只黑猫不知何时出现,站在他肩上,喵口吐人言。 “奚将阑,整个十三州我就从没见过有谁的胆子能比你大——连盛焦你都敢冒充,就不怕被发现吗?” 巷口的灯许是要燃尽了,轰的一声燃起最后的烛火。 很快替代的烛油被自动灌入烛台中,火焰明明灭灭两下,再次亮起来。 烛光倾洒在幽巷中,男人身上的黑色幂篱像是潮水似的飞快退散,缓缓露出一个纤瘦的人形。 刚才“盛焦”那张人人畏惧的脸竟然像是摘下画皮般,全然变了模样。 ——赫然是整个十三州都在追捕的奚将阑。 他像是病了许久,眉眼骨相本是艳丽之相,却因病弱平添几分颓靡,泼墨长发披散而下,裹着几片雪瓣。 奚将阑懒洋洋道:“不然你以为我这六年是怎么东躲西藏活下来的?胆子不够大,我早就死了八百回。” “呸!”黑猫骂,“你这次出城做什么去了?惩赦院到处搜人,你都不怕的吗?” “去其他城寻一味药。” 奚将阑淡淡回答,他好像天生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不紧不慢地溜达过幽长街巷。 拐角的糕点铺传出阵阵香甜。 十一二岁的白衣少女坐在门槛上赏雪,细白手指微微一抬,雪花像是遇着风旋,在她掌心萦绕飞个不停。 一只乌鸦扑扇翅膀落到屋檐上,将动得结结实实的冰凌震落。 奚将阑眼疾手快用手一挡,将锋利的倒悬冰凌打开。 少女惊得“呀”了一声,看清他后,高兴道:“兰哥哥回来啦!” “怎么这么晚了还在看铺子,你爹呢?”奚将阑抬手用骨节分明的五指随意一拢墨发,弯着腰注视着摊位上的糕点。 少女咯咯笑着:“爹爹赌去啦。” 奚将阑也跟着笑,抬手在她眉心轻轻一点:“傻姑娘,你知道赌是什么意思吗还笑?就你爹那脾气,迟早有一天把你也赌输出去。” 少女心大得要命,高高兴兴拿了两张油纸:“不会的——兰哥哥,还要桂花糕吗?” 奚将阑点头。 少女熟练地拿了张油纸,包了几块桂花水晶糕、桂花糖递给他。 “记账吗?” 奚将阑吃了口桂花糕,含糊道:“记记记。” 少女笑得不停。 奚将阑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平白吃人家糕点,也不觉得害臊,少女闲侃几句,溜达着撑着伞继续往巷里走。 少女继续坐在门槛等爹回家,她下意识摊开五指,雪花轻柔落在掌心——方才那股无形的小风旋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 黑猫从奚将阑后颈冒出个脑袋来,翻了个白眼。 “你刚才没听到吗,明日獬豸宗的人会过来重新搜查户籍鱼符,到时你又要怎么办?” 奚将阑这些年东躲西藏,很有经验,他轻轻舔了舔唇角的糕点渣,羽睫垂下时露出眼皮一点灼眼的红痣。 “只要獬豸宗来的人不是盛焦,我就暂时死不了。” 盛焦现在身份尊贵,常年坐镇獬豸宗,哪里会有时间来这种穷乡僻壤转悠? 奚将阑有恃无恐。 黑猫听奚将阑话头不太对:“我一直都很想问,你和盛焦有什么旧仇吗?” 奚将阑已经走到巷尾将门轻轻打开,举手投足皆是世家常年养出来的尊贵,和那破破烂烂的医馆铺子格格不入。 “旧仇啊?” 他歪歪头,认真想了一会,突然笑了。 “欺骗了盛宗主的感情……” 黑猫一愣。 奚将阑的笑容全是恶趣得逞的狡黠:“……算仇吗?” 黑猫:“……”
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 作者:一丛音 分类: 都市 173 人在读
离人峰。www.xinghuozuowen.com倒春寒,梨花满树。沈顾容一身青衫曳地,玉缎束腰,盘腿坐在一棵参天菩提树下,一袭白发白锻似的委顿于地,交织缠在探出水中的莲瓣上。他气质恍如谪仙,此时却只 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离人峰。www.xinghuozuowen.com倒春寒,梨花满树。沈顾容一身青衫曳地,玉缎束腰,盘腿坐在一棵参天菩提树下,一袭白发白锻似的委顿于地,交织缠在探出水中的莲瓣上。他气质恍如谪仙,此时却只想跳湖。菩提树不远处,有个蓝衫小弟子跪在地上,泫然欲泣。“拜见师尊!”“星河求师尊救牧谪一命!”沈顾容面无表情,心说别喊了,你师尊死了。回溏城花灯节有庙会,沈家二公子心灵手巧,亲手给妹妹做了个精致的兔子花灯,正欢喜着牵着妹妹去逛庙会。庙会千人云集,明灯万盏,沈顾容仰着头兴致勃勃地猜灯谜,突然感觉牵着妹妹的手一松。再低头,他已经坐在这儿了。他枯坐了一个时辰,拼命说服自己只是在做梦。大腿都掐紫了,还是没能醒。最后,他终于从外面孩子口中的“星河”“牧谪”,确定了自己所在何处。星河,牧谪。谪。沈顾容饱读闲书,自小到大看过的话本都得论斤算,还很少看到有人用“谪”这个字作为名——唯一一次见到,好像是在一本杂书上。那本书的名字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里面有个一己之力拯救三界苍生的人,名唤牧谪。牧谪左脸天生疫鬼胎记,生逢瘟疫横行,村落城池尸横遍野,周遭百姓全觉得他就是瘟疫源头,要将他烧死示众。火烧疫鬼,十里八村的百姓都来围观驱邪。火都架上了,却被一爱管闲事的修道仙人相救,拜师离人峰。牧谪以凡人之躯,修炼入道,年纪轻轻便突破元婴,最后手刃反派,拯救苍生。而在外面哭天喊地的星河……如果沈顾容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书中所言,未来会被魔族蛊惑入魔、虐杀师尊沈奉雪、造成三界大乱的反派——虞星河。沈顾容深吸一口气,小腿肚子有点疼。这些都只是猜想,或许只是巧合,让沈顾容最终确认自己真的身处那本杂书中的原因,是他现在这具壳子。青衣白发,冰绡覆目,腕间一串木槵红珠,十六颗珠子隐约刻着“奉雪”二字。离人峰圣君,沈奉雪。想起书中师尊被小畜生虞星河囚禁数年,最后在牧谪相救之前被虞星河残忍虐杀的下场,沈顾容有点慌。书中师尊的结局只有一句话——「离人灯长明,他死在一场风雪中。」最厌烦雪天的沈顾容说:“呸。”外面的小反派还在呜呜嗷嗷:“师尊!求师尊救命!”对沈顾容来说,小反派的声声师尊,却像是来自阴间的催魂声。沈顾容心说:我也想有人救我一命呢,两个时辰我喊了百声救命,你看谁理我了吗?许是虞星河太吵,在莲花湖中小憩的白鹤展翅飞到岸边,落地后转瞬化为一个衣着白鹤翅羽的纤瘦少年。少年朝他单膝点地,算是行礼,恭敬地说:“圣君,要我为您赶走他吗?”沈顾容:“……”沈顾容被这副鹤变活人的场景吓得差点没崩住,死死抿着唇,端着那副冷然离俗的神态,一言不发。——他怕自己一张口,嘴中就会吐出一团坠着小辫子的魂魄,化为一缕青烟就没了。沈顾容心里喊救命啊救命!没人救他。白鹤少年见沈顾容一言不发,面若冷霜,以为他是不喜,微微颔首,展开纤细的手臂骤然化为白鹤,翩然飞至小反派身前。沈顾容:“……”嘶!又变了又变了!爹娘兄长救命救命!白鹤口吐人言:“掌教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叨扰圣君。虞星河,速速离去。”沈顾容好不容易缓过来,奄奄一息时骤然听到这句话,差点又抽过去。那小团子虽然看着人畜无害,但未来可是为祸三界的大反派,那只鹤就这么想变成红烧鹤吗?!小反派霍然抬头,粉雕玉琢似的小脸越过白鹤看向沈顾容,眸中盈满的泪水倏地落了下来。“星河打扰师尊罪该万死,救下牧谪必向您请罪,任您责罚!”虞星河重重磕头,额角瞬间发红,“求师尊救救牧谪!”白鹤鹤脸冷漠,完全不为所动,它低头啄了虞星河一下,说:“退下。”小反派立刻抱住了头,被啄疼了还是咬牙不肯离开,一边呜咽一边喊:“师尊,呜,求师尊……”沈顾容:“……”沈顾容终于回神了,他立刻道:“住手。”不对,是不是应该说住口?啄虞星河的白鹤住了口,偏头看向沈顾容。沈顾容将狂抖的手指缩到宽袖里,尽量保持冷静:“你先下去。”书中,离人峰圣君沈奉雪疏冷孤僻,对俗世凡尘没有丝毫牵恋,平生最大爱好便是闭关和寻人交手。他座下虽有许多弟子,但对其都极其漠然,只收入门冠了个离人峰弟子称号便直接放养了,有的几年都不过问半句。白鹤少年似乎有些疑惑,却没有违抗他的话,微微颔首,展翅飞回了莲花湖。虞星河似乎抓住了希望,忙屈膝而行,跪至沈顾容身旁,怯怯道:“师尊……”沈顾容知晓书中沈奉雪的清冷性子,一边都一边惜字如金道:“说。”虞星河又磕了个头,哽咽道:“星河……星河同牧谪一同下山随师兄买朱砂,行至半途,被人瞧见了牧谪脸上胎记,那些人就非要吵着说牧谪是疫鬼夺舍,定要烧了他才能祛除瘟疫。”沈顾容:“……”被夺舍了就要烧死?你们修道之人都这般残忍吗?沈顾容腿肚子抖得酸疼,回想一下自己占了别人壳子,应当也算作夺舍。他尽量让自己保持沈奉雪的清冷性子,冷淡道:“是何人?”虞星河讷讷道:“星河不知,他们穿着衣裳上有字,星、星河不认得……”沈顾容垂眸看了一眼,现在这小反派也才五六岁的模样,不认字也是自然。仔细一看,那跪在地上的小反派虽然表面强装镇定,但手脚已经在微微发抖,这么冷的天脸上的冷汗竟然簌簌往下掉。沈顾容在小反派眼中,“师尊”二字和“吃人”应当是划等号的。虞星河抖得脚腕的金铃都在微微作响,沈顾容也和他一起悄无声息地抖,手腕上的木槵串子都在相撞。师徒俩对着抖。最后还是沈顾容深吸一口气,怕这孩子抖出个好歹来,开口道:“别哭,带我去。”虞星河一愣,接着又是一喜,眼泪差点流下来。他不敢牵沈顾容的手,只好爬起来抬起胖乎乎的手指着前方,期待沈顾容随他去。书中牧谪正是击败欺师灭祖反派虞星河的人,沈顾容作为师尊,不可能不救。而未来的大反派虞星河……沈顾容扫了一眼只到他腰间的小矮墩,心想这矮团子暂时也没什么好怕的,师尊给你时间成长。沈顾容正要起身,双腿骤然一阵酸麻,关节经脉处好似有万千银针一穿而过似的,让他一踉跄,差点摔回去。坐太久,腿麻了。虞星河正着急得要死,看到他师尊晃了一下,歪头茫然地说:“师尊?”沈顾容强行绷着表情,尝试着再动,那股酸麻却瞬间蔓延全身,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不耐疼,差点叫出声,又怕被小弟子看出,强行忍着。虞星河大概看出问题所在,小心翼翼地问:“师尊,您……是腿麻了吗?”沈顾容:“……”胡说八道。师尊没有。你听为师狡辩。就在这时,白鹤再次飞近,用着鹤形口吐人言。“圣君不便离开离人峰,若有急事,可由分神傀儡代为处理。”白鹤语气依然恭敬,说完衔着一株莲花递给虞星河。沈顾容成功解围,端着清冷师尊的做派:“正是如此。”虞星河对沈顾容的能力有种盲目的崇拜,闻言也不管刚才师尊是不是真的腿麻了这件事,又跪下来磕了个头,擦干眼泪抱着师尊的“分神傀儡”莲花欢天喜地跑了。沈顾容留在原地,开始沉吟。分神怎么分来着?等到沈顾容终于在沈奉雪那零零碎碎的记忆中寻到了如何分神,天都要黑了。他随着本能掐了个繁琐的决,纤细的五指骨节分明,宛如莲花瓣,微微一抚。神魂微转,再有意识时,沈顾容眼前一阵眩晕。他原本以为是自己没分好,眩晕了半天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捧在掌心快步疾行。他将视线微微上移,就扫见小反派那张满是汗的脸。虞星河抱着莲花飞快在田间小路飞掠而去,气喘吁吁,小脸上全是汗水往下滴。沈顾容看了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果真是没把分神分好。此时的他只是一团小小的虚幻分神,整个人缩小数倍,还没巴掌大小,站在莲花瓣中竟然还有空余。沈顾容:“……”不好,糟了,要坏。虞星河根本没瞧见莲花瓣中满脸呆滞的小人,一边跑一边朝着不远处喊:“离索师兄!我把师尊请来了!”沈顾容从莲花瓣中看去,就瞧见不远处有两拨人正在厮斗。那两拨人因一方人衣着红衣,一方衣着黄衫,时不时混战一起,场面活像是一盘凡世人人都爱吃的红果炒鸡蛋。沈顾容……沈顾容突然有些饿了。穿着黄衫的弟子远远听到虞星河的话,赞道:“好师弟!你叫了谁师尊?”虞星河把莲花高举,扬声道:“我师尊!”那位唤作离索的师兄本来牵着个孩子往虞星河的方向跑,闻言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到地上。他骇然道:“奉雪圣君?!”虞星河:“嗯嗯!我们有救啦!”离索满脸惊恐,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不要命了?!”虞星河:“你看,这是师尊的分神,他答应来救我们了!”离索忙牵着那个孩子跑到了虞星河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虞星河手中的莲花,眼中不知道因何而来的恐惧。沈顾容比他还惊恐,要是让人知道堂堂离人峰圣君连分神都能分错,丢人是一回事,被人发现自己是夺舍却是最要命的。不过很快,沈顾容就发现自己想多了。离索把莲花里里外外看了半天,才疑惑道:“这真是圣君的分神?”虞星河:“是啊,上面还有圣君的灵力呢。”沈顾容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小手拍了拍胸口,看来所有人都瞧不见自己,他也不用担心被人烧死了。他正庆幸着,一偏头,突然直直对上了一双琉璃似的眸子。沈顾容一愣。刚才被离索牵着跑的孩子微微喘着气,小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莲花,半张脸上有着一片好像被刻出来的红色胎记,张牙舞爪的,显得清秀的小脸十分骇人。是小主角,牧谪。沈顾容看了他一会,发现他的眼神好像是落在自己身上的。沈顾容尝试着往旁边挪了挪,两只小手扒着莲花瓣微微一挡。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那孩子的眼神追随着他的身形动了动,紧紧盯着他。沈顾容:“……”被、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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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冤昭雪之后 作者:一丛音 分类: 都市 160 人在读
秘境终年夜幕笼罩。一阵能将人骨血冻成冰渣的狂风呼啸而过,就连纵横秘境的无数凶兽也蛰伏躲避。巨大枯树后,一群修士正在躲避狂风,火灵石分散周遭,形成巨大的法阵抵御彻骨寒冷。相重镜裹着一袭破破烂烂的黑袍逆风 沉冤昭雪之后全文免费阅读_沉冤昭雪之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秘境终年夜幕笼罩。一阵能将人骨血冻成冰渣的狂风呼啸而过,就连纵横秘境的无数凶兽也蛰伏躲避。巨大枯树后,一群修士正在躲避狂风,火灵石分散周遭,形成巨大的法阵抵御彻骨寒冷。相重镜裹着一袭破破烂烂的黑袍逆风而来,慢悠悠地靠近法阵。他不怎么会捏障眼法决,右手被寒风冻得发青,连试了好几回,还差点把法诀捏成「被翻红浪」,才终于成功。借着障眼法决,他如入无人之境,偷偷混入了这群修士中。天太冷,风太厉,他只想避避风。狂风过后就走。好在这群修士年纪轻,修为也不怎么高,并未发现有人混入。他们应当是哪个世家的弟子,衣绣蔷薇纹,每人身边都亮着一颗被琉璃瓶罩着的火焰,豆粒般大,明明灭灭。为首的少年还在眉飞色舞地喋喋不休。“……这秘境四处皆险,凶兽又多,稍不留神便要送了命,我听说有人在北面的玲珑墟还瞧见了艳鬼。”他同伴还未搭腔,刚选了个角落盘膝坐下的相重镜就情不自禁地附和道:“艳鬼?这秘境竟然还有艳鬼?”相重镜从来闲不住嘴,被人困在这秘境中六十年,闲着无趣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话。这回好不容易见到这么多人,嘴漏了似的一个劲往外冒话,若不是怕暴露身份,他恨不得说个三天三夜。好在少年为了吊足大家胃口,也需要一个人来附和他,也没多想,继续道。“对啊,据说那艳鬼身着红衣,裹着蓝色鬼火,逢人便要上前索命。”相重镜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豁”了一声。六十年来他几乎走遍秘境每个角落,这里除了凶兽就是能将人魂魄都搅碎的灵风,根本没遇到过什么艳鬼。他来了兴致,拢着黑袍暗搓搓地靠近了些。这一动,黑袍下残破的红衣露出一角,微卷的发梢落在肩上,隐在黑暗中,谁也没瞧见。这群修士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人,听到美人鬼忙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艳鬼?是不是极美?”“艳鬼算是鬼修吗?我还从未瞧见过,等灵风刮过去,咱们要不要去长长见识?”“去啊去啊,有美人一定得去看看,要不然可亏大发了。”这句是相重镜在凑热闹。少年神秘兮兮道:“你们可知道那艳鬼是谁?”众人摇头,不知。相重镜也跟着摇头。少年声音压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六十年前那一剑惊九州的相剑尊,不就是被那两位联手困在秘境中自生自灭吗?”这群少年看起来胆子比针大不了多少,只听到一个名字就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相重镜竟然真的变成厉鬼了?!”偷偷从面前的小碟里抓了一把葵花籽嗑得正欢的相重镜:“……”嗯?谁?相重镜?哦,我。相重镜被困了太久,记忆都有些模糊了,他歪着头冥思苦想,好像隐约记得自己当年是使剑的。——但他现在左手连剑都拿不动,掐个决都费劲。相重镜也没在意,继续嗑着瓜子,权当听说书。现在的他,无论听到别人说什么,都会觉得极其有趣。少年还在那说:“听说相剑尊容貌绝艳,比那曲危弦好了不知多少倍。”相重镜不记得曲危弦是谁,但听到别人夸他,还是不住点头。嗯,嗯嗯,嗯嗯嗯。“我家长辈曾说,当年相剑尊被丢在秘境时浑身浴血,修为散尽,连握剑的左手都露出白骨来了,随行之人都同他相交甚好,却无一人救他。”少年说着,似乎惋惜地啧啧两声,“都这般惨状了,那两位还亲手斩灭他的犀照幽火。”身上都有秘境犀照幽火的众人仿佛感同身受,惊骇道:“没了犀照,他不就出不去秘境了吗?!”相重镜歪着头想了想,盯着一旁少年的犀照幽火瞧了半天,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走了六十年,都走不出这无边秘境了。原来需要犀照火。“太惨了太惨了。”相重镜边嗑瓜子边啧啧称奇,好像谈论的是别人的事。众人闻言,也都跟着“太惨了太惨了”。“惨”完后,离相重镜最近的少年似乎发觉了什么,偏头看了他一眼。“不过谁让他和恶龙同流合污呢?”少年又道,“当年秘境中有一条盘在黑暗中的恶龙,一口龙息都能将大乘期的修士毁去元丹。而相剑尊胆子极大,竟敢和恶龙签契,还重伤了曲危弦,当着所有人的面化魔了!”众人顿时开始“嘶嘶嘶”吸气,像是一窝蛇。相重镜也倒吸一口凉气,摇头感叹道:“太坏了太坏了。”众人闻言,也都“太坏了太坏了。”“坏”完后,相重镜旁边的少年又古怪看他一眼。少年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所以说,那个美貌艳鬼指不定就是相剑尊亡魂未安,打算找仇人报仇的,咱们可别去那瞎掺和。”有人小声提议:“可那艳鬼若真的是相灵矿,咱们一伙人抓一个艳鬼,也没什么难度吧?”相重镜歪歪头。相灵矿?他怎么不记得自己竟然还有其他名字?少年叹息道:“此次来秘境的修士有九成都是为了那天价灵石矿的悬赏,你觉得按照咱们刚筑基的修为,哪怕碰上金丹修士,能够他们一盘菜的吗?”众人:“……”“一盘菜”默默低下头,不敢再说了。篝火倏地炸开一小簇火花,将相重镜的半张脸微微照亮。一直在相重镜旁边的少年满脸古怪,开口问道:“师兄,你知道相剑尊是何模样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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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学坏[娱乐圈] 作者:一丛音 分类: 仙侠 88 人在读
路识青,娱乐圈顶级神颜,颜粉夸他高冷厌世,黑粉骂他臭脸摆架子。华语电影颁奖晚会后,#路识青耍大牌#,#路识青对容影帝爱答不理#空降热搜。两家粉丝骂仗,营销号纷纷传两人私下不和。半个月后,容叙在一档直播综艺中偶遇路识青。路容两家粉丝准备好键盘打算大战三千回合,路人也聚集前来看热闹。千万观众期待和瞩目下。……就见原本被称为高岭之花的路识青依然厌世冷淡,但手腕上的运动手表突然滴滴滴显示:心率过高。您似乎很激动。容叙:“?”两家粉丝:“??”观众:“????”***路识青,人前冷傲孤僻高岭之花,人后重度社恐+社交障碍+天然呆。经纪人每天为黑热搜焦头烂额,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多学社交,不要再得罪人了啊啊啊!还好阴差阳错,路识青和社牛得人尽皆知的交际花容影帝交情越来越好,人也学得圆滑社牛。经纪人颇感欣慰,一扭头就见热搜上#路识青名言:有空一起睡觉啊。#经纪人:“??????”让你学得社牛,不是让你学坏啊!***容叙最近发现了两件极其有趣的事。①、圈子里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路识青,似乎是个有社交恐惧症的天然呆。②、这个天然呆暗恋自己。“我上综艺他跟着我、拍戏采访也跟着我,聚会上也在创造偶遇,这不就是在追我吗?”容叙懒洋洋地和好友凡尔赛,“高岭之花竟然暗恋我,看来太受欢迎也是一种苦恼啊。我该怎么礼貌地拒绝他呢?”路识青死忠粉的好友:“……”拳头硬了。没多久,一条热搜登上热搜——#路识青小号两年追星七人、爬墙速度平均每三个月一次,拔吊无情#。#最近疯狂追星影帝容叙,三个月之期已到,隐隐有脱粉趋势#容叙:“…………”社恐天然呆受X社牛闷骚自恋老流氓攻,1V1,双初恋,HE。注:①每天晚上九点左右更新,超过十一点会补双更。②作者不追星,不混圈,文中没有任何原型,娱乐圈架空架空架空,不要代入哈。③感谢支持呀。
病美人被迫替嫁后 作者:一丛音 分类: 军事 84 人在读
【已死遁重逢~~】楚召淮,六亲缘浅、病骨支离,国师曾为其卜算,十八岁那年会有一劫,渡过便可一世顺遂。刚过十八岁生辰,他被家中当成弃子,设计替嫁给京城人人畏惧的煞神送死。——传闻煞神姬恂在战场受了重伤,疯病发作时杀人如麻。楚召淮:“……”好在煞神也命不久矣,只要熬到他油尽灯枯就可渡过此劫。楚召淮求神拜佛,一心祈求姬恂快点升天、早登极乐。护国寺求签“王爷身体安康”,求到下下签。楚召淮当即激动得热泪盈眶。姬恂看到他眸中强忍的泪光,心神微动。他对自己,竟是这般用情至深?***“煞神娶男妻”最近为京中人津津乐道,都觉得“王妃”许是活不过三月。谁知向来阴鸷的煞神一朝化为绕指柔,对楚召淮体贴有佳,遇险时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哪怕疯症发作也未伤他分毫。楚召淮从未被人如此重视过,受宠若惊,下定决心:若是劫难过去他还未死,便同姬恂共度余生。可后来姬恂还是死了。楚召淮于雪夜守灵三日,心如槁木。***京中风云变幻,新帝登基。病弱美人一身缟素,失魂落魄抱着亡夫遗物无所依归,京中不怀好意之人觊觎,妄图侵占。直到身穿玄衣的男人被人拥簇而来,众人跪伏在地,山呼万岁。——赫然是假死脱身后,坐拥天下的的姬恂。就在众人以为楚召淮会因“亡夫”起死回生而欢天喜地,却见楚召淮踉跄着下跪行礼,唤他:“陛下。”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脸色倏地煞白。【温顺乖巧实则精神状态堪忧冷静发疯傻白甜受X心眼子巨多心狠手辣但自我攻略攻,1V1,he。】注:1、V前每天早上九点更新,V后晚上十点更新,超过十一点未更会补双更。2、架空无脑文。3、感谢支持呀。
重生成仙尊的掌中啾 作者:一丛音 分类: 其他 83 人在读
扶玉秋像是被囚在一粒沙中。炽热的日光当头照下,空中灵力和水气全无,吸入肺腑的只有滚烫和刺痛。扶玉秋恹恹地垂着羽睫,脚踝已泛起枯黄之色。——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扶玉秋是世间仅此一株可起死 重生成仙尊的掌中啾全文免费阅读_重生成仙尊的掌中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扶玉秋像是被囚在一粒沙中。 炽热的日光当头照下,空中灵力和水气全无,吸入肺腑的只有滚烫和刺痛。 扶玉秋恹恹地垂着羽睫,脚踝已泛起枯黄之色。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扶玉秋是世间仅此一株可起死人生白骨的绛灵幽草,日夜受天地灵气浸染生出灵智。 受天道恩赐之物本该道途坦荡,此时他却被困在这沙海中,因缺水而灵力衰竭,浑身经脉正逐渐枯萎。 若是再待下去,怕是会彻底枯死。 扶玉秋双手被锁链束在地上,腿勉强还能动。 足尖生出干枯的根须,挣扎着慢吞吞往土里探,妄图寻找一星半点的水来维持生机。 只是那细碎的沙子刚将他的脚背埋住,一只手突然探来,握住沾满细沙的脚踝。 “在找什么?” 扶玉秋一惊,悚然看去。 他神识被封,连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都没发觉。 穿着黑衣的男人玉质金相,单膝跪在扶玉秋面前。 他将扶玉秋脚上的细沙拂去,姿态温柔得像是在对待心爱之人。 只是一抬头,那双眼眸却半分温色不带,冰冷如寒霜,仿佛看一样死物。 “此处是沙芥,除了沙子外,什么都没有。” 扶玉秋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攒足力气猛地伸脚横扫过去。 “混账!” 还没碰到男人的身体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风北河轻飘飘扣住他不住发抖的脚踝,视线漠然看来。 “滚开!”扶玉秋嗓子沙哑,精疲力竭看着他,连发狠都没力气,“我费尽心机救你,你却恩将仇报,你们人类……皆是如此无情吗?” 绛灵幽草自生出神智就在灵力馥郁的闻幽谷,在山谷中几乎被那些灵树灵兽自小宠到大,根本没经历过世间任何恶意。 唯一一次,就是面前的男人。 “一切皆是做戏罢了。”风北河漠然道,“我最初的目的,就是你的灵丹。” 扶玉秋一怔,不可置信看着他。 灵丹? 做戏? 当初风北河浑身是血,从悬崖掉到闻幽谷,身上皆是将死之人的气息,就连盘踞在山崖处只吃尸身的阴藤都被吸引过来,往他身上扎根。 如果不是运气好被扶玉秋发现,他必死无疑。 这些,竟然只是为了博取自己信任的……做戏? 扶玉秋看着风北河漠然的眼睛,哪怕周围酷热如暑,他还是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连自己的性命都能拿来作赌注。 真是个疯子…… “你兄长不让你离开闻幽谷是对的。” 风北河垂着眸将扶玉秋困在地上的禁锢撤去,锁链瞬间化为松散的细沙落下:“绛灵幽草的灵丹有起死回生之效,只要你踏出闻幽谷结界,就算不是我,迟早有一日也会被挖去灵丹入药。” 扶玉秋手腕全是勒出的淤痕,他不可置信看着风北河:“所以,你挖我灵丹还理所应当吗?” “对。”风北河抬手抚摸扶玉秋苍白的脸,轻描淡写道,“起码我不会损毁你的神魂,让你能再入轮回。” 扶玉秋听到这句话,竟然被气笑了。 禽兽就是禽兽,做出这种恶毒行径,竟还能有如此冠冕堂皇的说辞? 风北河并未觉得这番话有什么问题,他微微倾身逼近扶玉秋。 扶玉秋膈应得要命,撑着身体往后退。 沙芥受风北河操控,他才刚动,后背就抵在一堵沙墙上。 “你!” 风北河眼睛眨都不眨地抬手,用力捂住扶玉秋的嘴,堵住他即将出口的怒骂。 “你生气,我便向你道歉。”风北河像是在哄心上人似的,凑在他耳边轻轻道,“对不住,是我错了。” 扶玉秋:“……” 扶玉秋大概对此人的行径无话可说,气得眼眶全是水气。 就在这时,旁边有个声音道: “您三思。若现在强取灵丹,恐怕对灵丹有损,前功尽弃。” 这时扶玉秋才发现,这沙芥中竟然还有另外一人。 那人站在不远处,面容素白,眉心一道朱砂红痣,抬步走来朝风北河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身上一股冷冽的药香。 风北河道:“灵丹有损,温养便是,何来前功尽弃?” 医师犹豫:“可幽草神魂……许是会受损。” 风北河一直漠然的脸上露出一个浅笑,他看向扶玉秋,语气古井无波地道歉:“那没办法了。” 神魂受损,除非重新淬魂,否则便无法再入轮回。 风北河从来信奉“死物比活物更好掌控”,既然要夺幽草灵丹,自然不会留幽草神魂,省得夜长梦多。 扶玉秋浑身都在发抖。 绛灵幽草是天赐之物,如琪花瑶草含翠幽美,更是日夜受天道灵力温养,叶片纯澈碧蓝,一看就非凡物。 可扶玉秋的人形却和幽草原形截然相反,那张脸昳丽逼人,简直算得上是妖艳。 他墨发玉肤,长发松散编着,一路蔓延至脚踝,发丝间交织着细小的藤蔓,绽放出的花朵已逐渐枯萎,只有发顶还有一朵艳红的花苞。 ——哪怕在沙芥囚了七日,依然未减丝毫艶美。 医师匆匆一瞥,呼吸一顿。 这根本不像幽草,更像是勾人魂魄的艳鬼。 风北河漫不经心瞥他一眼。 医师垂下眼,不敢再看。 “听闻幽草兄长、幼弟……在凡世身份特殊,若是损坏神魂,怕是……” 风北河打断他的话:“天道恩赐灵物,不也照样变成池鱼笼鸟?你可怜他,有人可怜你吗?” 医师这时才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风北河就是打着让幽草魂飞魄散的主意。 想到这里,他不敢再劝,颔首称是。 扶玉秋拼命挣扎着,瞳孔里全是恐惧。 他不懂,自己只是救了个人,怎么就……就落得这么个下场了呢? 风北河见扶玉秋脸色惨白如纸,松开捂住他嘴的手,抚了抚幽草艶美的脸。 “不要怕。” 扶玉秋逃不了,浑身发着抖:“你真的要……杀我吗?” 风北河轻声回答:“是。”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对心上人呢喃私语。 “你做了这么多,就只是……为了我的灵丹?” “是。” 扶玉秋喃喃自语:“我的灵丹,为了我的灵丹……” 风北河眼神毫无波动,说话间已将手缓缓放在扶玉秋的丹田处,猛地催动灵力。 扶玉秋毫无反抗之力,呆怔看着风北河。 他在沙芥中待了太久,幽草原形几乎要枯萎,灵丹附着力十分弱,几乎算得上温顺地被风北河的灵力牵引着一点点离体。 扶玉秋的泪终于缓缓流下,他没有躲,反而伸手勾住风北河的脖子,引颈待戮般献上自己的灵丹。 “风……北河。” 这个拥抱太温暖,风北河古井无波的眼眸猛地闪现一抹暗光,运转灵力的手微微一顿。 但也只是一瞬。 随着扶玉秋呢喃的话,他虚虚抱着风北河脖颈的手猛地一用力,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抱紧。 扶玉秋脸上全是泪,却放肆笑了出来:“你就……你就这么想要我的灵丹啊?” 风北河动作一顿。 下一瞬,他感觉自己掌心即将被取出来的灵丹骤然传来一股灵力波动。 扶玉秋故意将自己送到他掌心,竟是要自爆灵丹?! “玉秋——” 风北河当机立断结了个印,妄图阻止。 “我的东西……” 扶玉秋的手滑下来,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抓住风北河的衣襟,眼神毫无光芒,带着前所未有的恨意。 “我的东西,就算毁了,也不给你!” 风北河常年没有神情的脸终于变了:“你……” 扶玉秋看着孱弱温顺,但骨子里那股子疯劲也不知是和谁学的。 终于看到风北河常年面具似的脸变了色,扶玉秋纵声大笑。 既然那么想要灵丹,就用命来拿吧。 医师见状不妙,飞快将沙芥入口打开,疾声道:“走!” 天道恩宠之物自爆灵丹,威力极大,人力也难以阻挡。 见风北河神色难看还在尝试着结印阻止,医师快步上前,强行想将风北河拉开。 风北河猛地挣脱开医师的束缚:“滚开!” 为得到绛灵幽草灵丹,他筹谋这么久,怎么可能败在最后一步? 他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只是扶玉秋玉石俱焚的速度更快。 风北河的印还差最后一术,颤抖不休的灵丹轰然爆开。 只听得一声:“少尊——” 风北河眼瞳剧缩,巨大灵力爆炸后的气旋将黄沙卷着飞入天空,仿佛焰火四溅。 整个沙芥直接被震碎,如同细沙般簌簌落在地上。 春风拂来,一朵花苞缓缓在一堆沙中绽放。 **** 「……涅槃之火。」 「我还记得。」 扶玉秋耳畔嗡鸣,神魂好似撕裂,又被烈火灼烧,直接烧到心口,像是要破体而出。 浑浑噩噩间,隐约听到好几个人在自己耳畔交织着说话,分不清哪个是记忆中,哪个是现实。 “仙尊虽然喜欢毛茸茸的鸟,但这……啊这,这白雀也太胖了点,苍鸾族主是怎么养的?” “一天吃七八顿,你也胖——苍鸾是打算送他来吃垮九重天吗?” 「玉秋——」 「我是为了你的灵丹。」 灵丹…… 风北河! 一瞬间,灵丹自爆前的记忆猛地袭向脑海。 扶玉秋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被硬生生逼死的怨恨让他头脑发懵,神魂中对风北河的恨意像是扎了根。 “我要杀了!那个丑乌鸦!丑树根!癞□□!” 扶玉秋身为一棵草,不怎么会骂人,只能将自认为丑陋无比的东西全都安在那挨千刀的狗男人身上,颠三倒四一轱辘骂出来。 “哎呀,唱歌了呢。”一旁有个声音称赞地说,“据说白雀灵力有安定神识之效,歌声更是宛转悠扬,洋洋盈耳,此番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扶玉秋还在骂骂咧咧:“下世轮回我要当你爹!打死你个不孝子!” 另一人说:“唔,的确悦耳曼妙。” 骂完后,扶玉秋稍稍清醒了点,意识到自己灵丹自爆的威力极大,那狗男人和医师应该被炸开了花,死无全尸。 一带俩,不亏。 这样一番折腾,他怨气稍减,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 他并不在那全是黄沙的沙芥中,周围全是云雾从自己身边穿梭而过,身体经脉中灵力充沛,涓涓流动,心跳缓慢,似乎…… 还活着? 活着?! 扶玉秋猛地惊醒,这才后知后觉。 自己本该和风北河同归于尽,现在竟然还活着? 就在这时,一张放大数倍的脸陡然出现在他面前。 ——那是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龙纹青衣,瞳孔也是竖瞳,森森看他,仿佛一启唇就能将他吞了。 扶玉秋被吓得尖叫一声:“啾?” 只是叫完后,他就被这声又软又细的鸟鸣给惊得虎躯一震。 啾??? 天底下没有哪棵草,会啾啾地叫。 扶玉秋彻底被吓清醒了。 青衣少年眨眨竖瞳,伸出食指在扶玉秋毛茸茸的身子上戳了一下:“啧,这么小的身子,是怎么一口把那灵花给吞了的?” 旁边有个少女的声音幽幽传来:“那灵花是彤鹤少尊送来给仙尊温养神魂的,只差开花就能入药。今日花才刚开它就一口吞了,呵……” 青衣少年美滋滋地说:“这有什么啊,那花才刚被吞食,药效还未完全消化,把这白雀煮了,也算入药。” 扶玉秋:“……” 什么东西? 扶玉秋被戳得直接炸毛,本能地就伸叶子扇人,但刚一抬叶子就感觉不太对劲。 映入眼帘的是两片纤尘不染的纯白翎羽。 羽毛? 扶玉秋目瞪口呆,好半天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利叫声。 “啾!?” 这是什么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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