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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蒹葭 作品大全
东宫嫡妾(重生) 作者:雪落蒹葭 分类: 都市 1242 人在读
周室衰微,末帝于骊山北麓被联军所杀,自此天下五分。www.maxreader.net北以幽州定国号为燕,西秦国定都于咸阳,南边赵国定都邯郸,东齐国临海国都为临淄。群雄围绕之间,中山国立于其中,都城晋阳 东宫嫡妾(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东宫嫡妾(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周室衰微,末帝于骊山北麓被联军所杀,自此天下五分。www.maxreader.net北以幽州定国号为燕,西秦国定都于咸阳,南边赵国定都邯郸,东齐国临海国都为临淄。群雄围绕之间,中山国立于其中,都城晋阳。近年来踞局北方的燕氏隐隐有雄主之势,秦齐赵恐其坐大,望凭连横以压制燕国南扩之势。而居于中间的中山国是秦齐赵三国连横的关要。赵王提议灭中山国,则三国联军可直接驻兵于燕南边境之上。中山王闻之恐惧,向燕求助,愿结姻亲之好。消息传回来时,姜苒刚从噩梦中惊醒,她猛的从床榻上坐起身,从心底深处泛上来的寒意让她不住颤抖。姜苒抚上剧烈起伏的胸口,愣坐在床榻之上。刚刚,曾经的燕太子如今的燕国新王带着燕兵攻破晋阳直入皇宫,宫人与残存的侍卫如林中被惊的鸟兽,四下逃散,宫中乱做了一团。父王被俘,母后自杀,而她被左相魏廖护着想要带她逃到宫外,但最后她们还是被燕军围堵在她的宫殿内。魏廖带着最后的几个忠士死守在她的宫门前……她眼看着魏廖身中数刀惨死在她身前,身子却僵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燕军一涌而入,随后那个曾经扬言羞辱如今又破她母国杀她族人的燕王走了进来。他身着战袍上的每一块甲片都透着凛凛寒意,腰间索命的佩剑上沾染了无数国人亡魂。姜苒定定的看着楚徹走来,将紧握在手中的匕首藏到身后,固然一死,她若能杀了他……楚徹打量着僵在原地的姜苒,世人皆说,中山王女仙姿玉貌,颖悟绝人,他瞧着也却有几分姿色,只是她将匕首藏至身后那拙劣的动作,她当真以为他会看不出来吗?随着楚徹一步步走来,姜苒握着匕首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他站定在她面前,姜苒心下一凛,从身后拿出匕首刺向楚徹。她的手腕被他轻易的捏住,匕首也随之滑落,被楚徹抬手接过。他紧扣着她纤细的皓腕,微微用力将她拉至身前,他俯视着她略僵的俏脸,轻蔑的扯了扯唇角:“这匕首,你若留着自尽会更有用些。”他将她拉至身前,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息间,他瞧着她,她的长睫一根一根的翘起,随着她冰冷的身子一起颤抖。他的目光顺着她如白瓷般无暇细腻的肌肤一路向下,在她白皙的颈间落下一抹炽热。匕首紧贴着她的脖颈,随着他手中的动作一路向上,刀尖抵住她的下颚,他玩弄的挑起她的下巴。“孤记得,你我曾有婚约?”姜苒看着楚徹,身子颤抖的厉害,他早已扬言纳妾侮辱过她一次,如今国破,要杀要剐随他,却还要再以此侮辱吗?楚徹见姜苒一言不发,只美目含恨的瞪着他,他目光轻佻的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身姿上,随后他手中的匕首移开她的下颚,流连过她纤细的长颈,划开她衣襟上的扣子,一颗一颗……她被他拖入寝殿,折辱凌虐,肆意玩弄。姜苒抱紧自己的身子,脑海中屈辱的记忆挥之不去。寝殿的门被推开,钟娘疾步走了进来,钟娘是钟王后的陪嫁,因忠心而赐了钟姓,自姜苒出生,钟娘便一直照顾在侧,钟娘虽身为婢,但对姜苒来说情分同母无二。姜苒蜷着身子坐在床榻上,光洁的额头被冷汗浸满,钟娘见了,心疼不已,她连忙将姜苒环在怀中:“公主可是梦魇了?”姜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紧闭的双眼睁开,周遭是钟娘熟悉的气息,姜苒猛然回神,她从钟娘怀中挣脱开,愣愣的望着她。宫破之时,母后自尽,钟娘便紧随着殉主,为何……又活生生的出现在她身前?而她,刚刚还被楚徹凌.辱,为何现在又平安无恙?姜苒望向窗外,一片祥和宁静,破宫之时的尖叫与狼藉好似只是她的大梦一场。可是姜苒清晰的记得、永远无法抹去的楚徹带来的疼痛,那绝不是梦,她已死过一回。“钟娘…现在是何时?”姜苒颤抖着嗓音,艰难开口。钟娘看出了姜苒的不对,抬手拭去她眉心间的冷汗:“刚至辰时,公主可要再歇歇?”“何年何月?”姜苒抓住钟娘的手,那饱含温度的手掌是那样的真切,她看着钟娘急急的询问。钟娘被姜苒问的一愣,却还是开口道:“丁卯年六月啊。”丁卯年,姜苒在心中一颤,竟是两年前,而丁卯年正是赵国提议灭中山,父王向燕求助,与燕议亲之时。就是在六月,姜花盛开的时节,魏廖从燕国归来,一同带回来燕太子的纳妾侮辱之言。姜苒闭上眼睛,如果这一切不是她临死前的幻境,那便是她重回到了两年前,那个让她愤懑的初夏。“我想见魏相。”姜苒睁开眸子,那里面悲喜错杂交织,她既有幸重生,便要拼劲全力护住母国。钟娘闻言久久没有动,她看向姜苒的目光里带着疼惜与不忍,姜苒看着钟娘的反应便知,燕太子的纳妾之言应是已传回来了。“钟娘,魏哥哥回来了,我想见他。”姜苒换了一身宫装,素白色的襦裙包裹着她绝妙玲珑的身姿,钟娘将姜苒的墨发绾起随意插了一支白玉单钗,镜中的美人目光盈盈、肌肤赛雪,只是羞花闭月之貌上不见一丝笑颜。钟娘去前朝御门寻魏廖。魏廖乃中山大将军魏胜之子,但由于先天不足,无法习武,而魏家又历代为将,魏廖幼时不甚被人重视。可无人能想到,被遗忘在魏家后院的病弱之子,却天赋异禀,文采卓著,更是一朝及第,少年拜相。姜苒出了寝殿站在殿外的潜池旁,望着水中姜花婷婷袅袅、恣意绽放,姜苒看得出神,不知多久,身后有轻步踏来的声音传来,随后她听到了魏廖温和的嗓音。“微臣给公主请安。”姜苒的身子微微颤抖,她缓缓的转身看向魏廖。熙光正好,从遥遥穹顶落下,斜照在他的身侧,她站在他身前的阴影里。破宫的记忆再次涌上,魏廖至死都将她护在身后,而她无能,刺杀楚徹不成自尽无力,最后被生生玷污。“燕国之行如何?”姜苒望着魏廖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的开口。魏廖看着身前的姜苒,听钟娘说她今早梦魇了,醒来问了些胡话,此刻见她,她的小脸上却不似往日红润,带着惹人心疼的苍白。不知何时起的风,有花瓣染上她的云鬓,魏廖伸手摘下,也勾了勾唇:“尚算顺利。”“那父王是如何打算的?”姜苒因魏廖的动作,下意识的抚上发鬓,那里的花瓣已被魏廖摘下,夹在指尖。魏廖闻言有一瞬的错愕,随之他的眸色暗了暗:“你都知道了?”他不待她回答,继续道:“燕太子狂妄,配不上你。”姜苒沉默了许久,随后开口问道:“我若不嫁,中山可能敌过三国联军的铁骑?”“我已向王上请命,出使赵国,劝说赵王撤兵。”魏廖目光坚定,他看向姜苒,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安慰。“魏哥哥,你应比我明白,中山的存亡不过是强国一夕之间的判断,即便今日你劝了赵王撤兵,那秦王齐王呢?我们依附燕国已久,而燕的雄势诸国看在眼里,他们之间必将有一战,而无论哪方胜利,中山亡国无疑。”“中山想要生存,不是舍出一个王女就能解决的,想要自保,必先图强,而非魏哥哥舍命去游说诸王,让他们的一夕之念掌握我们的生死。”魏廖听完姜苒的话久久不言,良久他才沙哑着嗓音开口:“可我不忍你远嫁,更何况是无名之妾。”“我若一嫁能够换来三国的撤兵,为中山带来喘息图强之时,舍命也值。”姜苒说完顿了顿:“更何况,长兄身在燕国为质多年,我若嫁去,能与他相依也好。”前世,燕国崛起的大势无人能挡,而再无人能与之为敌的燕国挥兵南下,第一个灭掉的就是中山国。且晋阳城破,她深受楚徹之辱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五年前,燕国宫变。燕国宫变,燕王的弟弟燕叔发生宫变夺权时曾向中山国借过兵,而她父王畏燕之势又想以此交好,便不听魏廖等大臣的劝阻,借兵于燕叔。燕叔宫变成功,曾经的燕王被杀,而燕叔宫变成功的关键就是中山国派出的那支军队,拦截了太子.党人前往京中救驾的步伐。至此,燕太子深埋对中山之恨,而这些都是她被楚徹百般折辱时才得知的。燕叔宫变成功后,成为了新燕王,他不仅强占了曾经的兄嫂为后,而且全力绞杀先燕王遗孤,只是燕太子已成年且实力不容小觑,历经了五年的周旋,燕太子势力壮大,燕王再无力打压,双方僵持,分庭抗礼。当年,父王为表对新燕王的臣服,将长兄送往燕国为质,但却被燕太子率先派人劫持,长兄在燕太子手中待了五年,前世楚徹挥师南下前,将长兄绞杀还割了长兄的首级巡视三军,已定灭中山国之雄心。前世至死她都没再见兄长一面,如今重来,她即便不能挽回败局,但能与兄长在敌过相守也是好的。“魏哥哥,我心已决,我会去禀明父王。赵国凶险,我不想魏哥哥为了我身犯险境,更何况中山需要你。”魏廖看着姜苒眼中的决绝,他知道他再劝也无用,只是他当真舍不得她。魏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听到了自己略微颤抖的嗓音:“苒苒,我不舍你嫁给别人,留在中山,让我护着你好吗?”作者有话要说:开新啦~小可爱们加个收藏,么么哒!预收文:《嗜尔入骨》灯红酒绿上海滩,纵横嚣声洋场十里,无人不知念二爷。念家二爷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人,过着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曾闻念家在十几年前惨遭仇家灭门,唯有念二爷幸存下来。十几年后,风云叱咤的上海滩,念二爷在血雨腥风中杀出了一片天,念家煊赫一时。曾经的仇家被念二爷一夜血洗,千刀凌迟、碎尸万段、葬身鱼腹、那一夜上海滩的天红了半边。……念白两家世谊交好,十年前世代公卿的念家一夜落寞,念母带着十五岁的念毅雄南下投奔江城白家,八岁的白绾绾静静的望着身前这个眉目冷峻,神色阴翳的少年,乖溜溜的将手中的糖递了上去。念毅雄冷眼瞧着眼前这个粉嫩如团的小姑娘,接过她双手捧来的糖。白绾绾:惹不起,惹不起……念毅雄:甜,很甜。男主乖戾阴狠,偏执狂,对女主嗜爱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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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艳妾 作者:雪落蒹葭 分类: 灵异 283 人在读
长梯旁的男子青衣金冠,身量修长,红唇白齿,一双桃花美目生的极炯炯有神。www.mengyuanshucheng.com北歌瞧着陌生的面孔,眯了眯眼眸,却见他突然直起身子,朝这边走过来。男子走上前,挡在 侯门艳妾全文免费阅读_侯门艳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长梯旁的男子青衣金冠,身量修长,红唇白齿,一双桃花美目生的极炯炯有神。www.mengyuanshucheng.com北歌瞧着陌生的面孔,眯了眯眼眸,却见他突然直起身子,朝这边走过来。男子走上前,挡在她和燕平伯之间,将她护在身后。燕平伯瞧着突然走上来的人,咬了咬牙:“你是何人,怎敢管燕平伯府的闲事?”男子冷扫了燕平伯一眼,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在燕平伯眼前晃了晃。燕平伯瞧着令牌,面上瞬间变了色。“还不滚?”男子眉头一蹙,已露出几分怒意。燕平伯愣了一瞬,最后似是不可置信的看了北歌一眼,随后带着人匆忙离去。北歌看着离开的燕平伯,缓缓松了口气,她目光落向身前的男子,见他转过身来。北歌垂眸想看看男子手中令燕平伯如此畏惧的令牌,却见他已将令牌收入怀中,他站在她身前,一双桃花眼,正如沐春风的对着她笑。北歌稍退后半步,同那男子拉开些距离,近距离瞧他容貌,北歌确认此人她从未见过,并不相识。他看上去似乎位高权重,只是这样的陌生人,何故替她出头?北歌盯着男子,等了许久不见他开口,她缓了缓,开口问道:“你是谁?”戚修贤听着北歌的问,低笑了笑:“早闻和安郡主仙姿,今日得见却不想世言诓我。”戚修贤盯着北歌的小脸,一字一顿说的颇为认真:“人言所描绘的,竟及不上郡主真容一二。”北歌听着戚修贤的油腔滑调,面色不变,只又问了句:“你究竟是谁?”“我方才帮了郡主,郡主不打算先道个谢吗?还是说郡主就这般好奇,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身份?”北歌看着戚修贤眼中的笑,扯了扯唇角:“公子方才站在一旁看热闹时,想来也是一样的好奇。”“公子觉得,我手中有北侯的玉佩,燕平伯敢动我吗?”戚修贤瞧着北歌唇边的一抹冷,挑了挑眉,看来她并不打算领他的情。戚修贤目光落向北歌手中的玉佩,的确,燕平伯还没有胆子得罪萧放。想来她也是看出这点,早给自己备好了退路,才敢这般算计程元泽,算计程家。“郡主如此说,我倒是当真好奇了,郡主真的是北侯的人吗?”戚修贤抬手指了指北歌握住手中的玉佩。北歌闻言微顿,她一时拿不住戚修贤话中的意思,他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在试探什么……京中能让燕平伯如此忌惮的,无非灵后母家戚氏,北侯府,和几位老王爷。眼前这位太过眼生,不像是皇室中人。肯替她出头的,更不可能是戚氏的人。莫非,他是萧放手下的人?北歌瞧着戚修贤那未及眼底的笑,他若真是萧放的人,那她方才假借萧放权势威胁燕平伯,岂非都暴露了?北歌心底突生了些心虚和尴尬,她对上戚修贤投来的目光,正想着如何开口,就见从一侧长梯走上来一位女官。徐娘看着走上来的人心下一顿,连忙迎上前。此人是教坊使身旁的红人,她突然前来,难道是因方才燕平伯的事情被惊动了?那女官并未看徐娘,她将目光落在北歌身上,又看了看她身前的戚修贤。“北氏,宫中来了人,随我前去领旨。”女官话落,徐娘和北歌皆是一愣,徐娘担忧的望向北歌,随后低下头,试探的在女官身侧问了句:“敢问姐姐,宫里这旨意是……”“哪那么多问,去了不就知道了。”北歌看着神色不善的教坊女官,心下微沉,灵后一直将她视为眼中钉,前世便是借程元泽的手要了她的命,可如今程元泽被贬,她也一直留在教坊司,灵后没有证据再治她什么罪。北歌看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戚修贤,随后随着女官一路下了楼。女官将北歌领至正堂的时候,堂下已经跪了一众司中歌姬,教坊使恭敬的站在一侧的矮椅旁,矮椅上坐着位锦衣公公。女官推着北歌跪地,也跟着跪了下来,宫人瞧了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将随身携带的圣旨展开,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北歌垂着头,正堂内的烛火有些暗淡,她听着那宫人宣旨,心底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因萧放幽北大捷,灵后赏了一批歌舞姬子前往幽北,她刚好在列。前世这个时候,灵后根本没有下旨赐过萧放什么美人,如今突然赏赐,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北歌同一众歌姬领了旨,再回房时,戚修贤已经走了,徐娘担忧的等在门前,见北歌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圣旨上说什么。”北歌先同徐娘回了房内,待关上屋门才道:“灵后将我和几位歌姬赐给了萧放。”徐娘听着先是一愣,随后道:“这也是好事啊……侯爷不是留了玉佩给您,您正好借此机会前去幽北,离开这京中泥泞。”“徐娘,灵后怎会是真心想送我去幽北,她如此恨我,定是得知了萧放来教坊司的事,怕我真同他牵扯上什么关系,想动手杀我。”“我一直安分留在京中,她没有机会对我下手,可是一旦离了京城,前去幽北这一路上都是她的人护送在侧,杀我易如反掌。”徐娘闻北歌此言也反应过来:“那该如何是好?您若不去,便是抗旨,灵后还是不会放过您。”“她也是料定了我进退皆是死路,才会废此周折。”北歌冷笑了笑,随后对徐娘道:“离启程还有几日,容我想些对策。”徐娘点头,正想离去,便听北歌问道:“方才那人,您可识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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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艳妾(重生) 作者:雪落蒹葭 分类: 都市 182 人在读
长梯旁的男子青衣金冠,身量修长,红唇白齿,一双桃花美目生的极炯炯有神。www.mengyuanshucheng.com北歌瞧着陌生的面孔,眯了眯眼眸,却见他突然直起身子,朝这边走过来。男子走上前,挡在 侯门艳妾(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侯门艳妾(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长梯旁的男子青衣金冠,身量修长,红唇白齿,一双桃花美目生的极炯炯有神。www.mengyuanshucheng.com北歌瞧着陌生的面孔,眯了眯眼眸,却见他突然直起身子,朝这边走过来。男子走上前,挡在她和燕平伯之间,将她护在身后。燕平伯瞧着突然走上来的人,咬了咬牙:“你是何人,怎敢管燕平伯府的闲事?”男子冷扫了燕平伯一眼,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在燕平伯眼前晃了晃。燕平伯瞧着令牌,面上瞬间变了色。“还不滚?”男子眉头一蹙,已露出几分怒意。燕平伯愣了一瞬,最后似是不可置信的看了北歌一眼,随后带着人匆忙离去。北歌看着离开的燕平伯,缓缓松了口气,她目光落向身前的男子,见他转过身来。北歌垂眸想看看男子手中令燕平伯如此畏惧的令牌,却见他已将令牌收入怀中,他站在她身前,一双桃花眼,正如沐春风的对着她笑。北歌稍退后半步,同那男子拉开些距离,近距离瞧他容貌,北歌确认此人她从未见过,并不相识。他看上去似乎位高权重,只是这样的陌生人,何故替她出头?北歌盯着男子,等了许久不见他开口,她缓了缓,开口问道:“你是谁?”戚修贤听着北歌的问,低笑了笑:“早闻和安郡主仙姿,今日得见却不想世言诓我。”戚修贤盯着北歌的小脸,一字一顿说的颇为认真:“人言所描绘的,竟及不上郡主真容一二。”北歌听着戚修贤的油腔滑调,面色不变,只又问了句:“你究竟是谁?”“我方才帮了郡主,郡主不打算先道个谢吗?还是说郡主就这般好奇,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我身份?”北歌看着戚修贤眼中的笑,扯了扯唇角:“公子方才站在一旁看热闹时,想来也是一样的好奇。”“公子觉得,我手中有北侯的玉佩,燕平伯敢动我吗?”戚修贤瞧着北歌唇边的一抹冷,挑了挑眉,看来她并不打算领他的情。戚修贤目光落向北歌手中的玉佩,的确,燕平伯还没有胆子得罪萧放。想来她也是看出这点,早给自己备好了退路,才敢这般算计程元泽,算计程家。“郡主如此说,我倒是当真好奇了,郡主真的是北侯的人吗?”戚修贤抬手指了指北歌握住手中的玉佩。北歌闻言微顿,她一时拿不住戚修贤话中的意思,他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在试探什么……京中能让燕平伯如此忌惮的,无非灵后母家戚氏,北侯府,和几位老王爷。眼前这位太过眼生,不像是皇室中人。肯替她出头的,更不可能是戚氏的人。莫非,他是萧放手下的人?北歌瞧着戚修贤那未及眼底的笑,他若真是萧放的人,那她方才假借萧放权势威胁燕平伯,岂非都暴露了?北歌心底突生了些心虚和尴尬,她对上戚修贤投来的目光,正想着如何开口,就见从一侧长梯走上来一位女官。徐娘看着走上来的人心下一顿,连忙迎上前。此人是教坊使身旁的红人,她突然前来,难道是因方才燕平伯的事情被惊动了?那女官并未看徐娘,她将目光落在北歌身上,又看了看她身前的戚修贤。“北氏,宫中来了人,随我前去领旨。”女官话落,徐娘和北歌皆是一愣,徐娘担忧的望向北歌,随后低下头,试探的在女官身侧问了句:“敢问姐姐,宫里这旨意是……”“哪那么多问,去了不就知道了。”北歌看着神色不善的教坊女官,心下微沉,灵后一直将她视为眼中钉,前世便是借程元泽的手要了她的命,可如今程元泽被贬,她也一直留在教坊司,灵后没有证据再治她什么罪。北歌看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戚修贤,随后随着女官一路下了楼。女官将北歌领至正堂的时候,堂下已经跪了一众司中歌姬,教坊使恭敬的站在一侧的矮椅旁,矮椅上坐着位锦衣公公。女官推着北歌跪地,也跟着跪了下来,宫人瞧了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将随身携带的圣旨展开,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北歌垂着头,正堂内的烛火有些暗淡,她听着那宫人宣旨,心底一点一点冷了下来。因萧放幽北大捷,灵后赏了一批歌舞姬子前往幽北,她刚好在列。前世这个时候,灵后根本没有下旨赐过萧放什么美人,如今突然赏赐,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北歌同一众歌姬领了旨,再回房时,戚修贤已经走了,徐娘担忧的等在门前,见北歌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圣旨上说什么。”北歌先同徐娘回了房内,待关上屋门才道:“灵后将我和几位歌姬赐给了萧放。”徐娘听着先是一愣,随后道:“这也是好事啊……侯爷不是留了玉佩给您,您正好借此机会前去幽北,离开这京中泥泞。”“徐娘,灵后怎会是真心想送我去幽北,她如此恨我,定是得知了萧放来教坊司的事,怕我真同他牵扯上什么关系,想动手杀我。”“我一直安分留在京中,她没有机会对我下手,可是一旦离了京城,前去幽北这一路上都是她的人护送在侧,杀我易如反掌。”徐娘闻北歌此言也反应过来:“那该如何是好?您若不去,便是抗旨,灵后还是不会放过您。”“她也是料定了我进退皆是死路,才会废此周折。”北歌冷笑了笑,随后对徐娘道:“离启程还有几日,容我想些对策。”徐娘点头,正想离去,便听北歌问道:“方才那人,您可识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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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欢 作者:雪落蒹葭 分类: 古典架空 167 人在读
三月春,梨花落满宫廷,凄白如雪,像在预兆百年王朝终将颠覆的哀景。李琬琰一夜未眠。想来昨夜京城上下也无人能够安枕。幽州节度使萧愈突然领兵进京,三十万幽州军入城,浩浩汤汤,连大地都震了三震。清 逢欢全文免费阅读_逢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月春,梨花落满宫廷,凄白如雪,像在预兆百年王朝终将颠覆的哀景。 李琬琰一夜未眠。 想来昨夜京城上下也无人能够安枕。幽州节度使萧愈突然领兵进京,三十万幽州军入城,浩浩汤汤,连大地都震了三震。 清晨的未央宫一片沉寂,宫娥们都低声屏息,勉强有条不紊的服侍女主人梳洗,她们心里几乎都有同一个念头,只要长公主李琬琰还在,京城的天便不会塌下来。 李琬琰坐在铜镜前,目光沉沉的望着自己,今日光景,似曾相识。 三年前永州节度使曹猛也曾领兵进京,不过当时他的兵马只有十万,趁着国中大乱,投机入京,妄图挟天子令诸侯。 可是萧愈,这位近年来才崭露头角的幽州节度使,他手中足有七十万兵马,今日入京的三十万,不过是他的先锋。 李琬琰闭上眼睛,任由婢女敷粉施朱。 萧愈若反,她们必死无疑。 大宫女从外殿入内,附在李琬琰耳边:“大臣们全都到宣政殿了,无一缺席,幽州节度使…也到了宫门外。” “陛下呢?” “御极殿来人禀报,说陛下正闹脾气,不肯穿朝服。” 李琬琰睁开眼,铜镜里的女子双瞳剪水,朱唇玉面,倾城绝色,不过二十岁上的年纪,偏眉眼之间添出一股威严之气,教人望之生畏,不敢生出半分轻亵之意。 “随本宫去看看。” 李琬琰携着宫人至御极殿,到了殿外,她将宫人全部留守外面,独自入内。 寝殿里,内侍宫婢跪了一地,象征无上威仪的龙袍此刻被扔在地上,周遭狼藉一片,年仅五岁的小皇帝身着明黄寝衣,坐在狼藉之内嚎啕大哭。 李琬琰走进寝殿,挥手命内侍全部退下,她走到小皇帝身边,蹲下身,一手将地上的龙袍拾起,一手搂住小皇帝将他从地上抱起。 原本哭闹不休的李承仁见了李琬琰倒是不哭了,乖乖的趴在她怀里,哭哑的嗓音道:“阿姊,我不要上朝,宫人们都说,有坏人进京了,要杀了我。” 李琬琰压住眼底的寒意,愈发抱紧弟弟,柔声哄着:“不会的,有阿姊在,没有人能伤害陛下。” 李琬琰将李承仁抱到榻上,传宫人送了碗白玉粥,她哄了弟弟吃下,见他不哭闹了,又亲自哄着他穿上了朝服。 李琬琰同李承仁走出御极殿时,大宫女来禀,丞相恐幽州节度使在宫外等的不耐,已先命人将节度使请入宫,此刻快要到宣政殿了。 昨夜宫城禁卫军来报,萧愈的人已接掌城门,皇宫内虽然还没有他的兵马,但皇宫外围早被幽州军层层围住,连只老鼠都出不去。 李琬琰听着宫女的禀告没有说话,只紧牵着弟弟的手,如往常般不急不缓的向宣政殿走。 她一直在想,萧愈陈兵宫城外,却引而不发,苦等一夜,究竟在图谋什么。 入宣政殿,众臣朝拜,李琬琰坐在龙椅旁,望着殿下如惊弓之鸟的众朝臣。 她能理解朝臣们的惊慌,一朝蛇咬,三年前永州节度使曹猛进京后,自持强兵,烧杀掠夺,斩杀朝中大臣无数,京都血流成河。 如今的萧愈比起当年的曹猛,兵强十倍不止,没有人敢想象,若他疯起来,京都会变成怎样的人间炼狱。 丞相行礼参拜后,迫不及待的开口:“长公主殿下,幽州节度使已至殿外,不如请进来,问其来意,多多安抚为上。” 危情之下,连丞相都顾不上礼节,略过天子,直接问询皇宫之内最高的掌权人,摄政长公主。 李琬琰侧首,看着身边不安的李承仁,抬手轻抚了抚他的背,示意他别怕,随后仰首,沉稳开口:“宣。” 宣政殿的大门从内打开,清晨的晞光照入大殿,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殿门处,大家都想看看这位传闻中还不到而立之年,手掌七十万大军,战无不胜,短短三年将国中北境割据数载的七八个藩镇尽数收服羽下的幽州节度使。 李琬琰同样好奇。 这个三年前她都不曾听过名号的人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手掌天下七分兵权,灭掉其他藩镇,拿下京都以北王朝的半壁江山。 诚言讲,即便他之前在北境称王称帝,她一样无能为力。 宣政殿前,晞光沐浴着一道身影,萧愈看着敞开的殿门,薄唇勾起一抹弧度。 十年,这座宫城,他又回来了。 随着宣政殿内走入的身影,朝臣更加屏息,没有人敢肆无忌惮的直视,皆埋头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 走进来的人,似乎与众人心里所想象的大相径庭。 他未着戎装,更未佩剑,没有刻意扮演凶神恶煞,只一身再寻常不过的玄色衣袍,他比传言中更加年轻,面容甚至可称为英俊。 他不像是领兵进京的豪强,更像是气质超群的世家贵公子。 一时间,宣政殿内渐渐生出些细语,众臣像是被来人的外表蛊惑,莫名松了口气。 而此刻,大殿之上原本最能沉得住气的摄政长公主,却在看清楚来人后,大脑一片空白。 李琬琰不敢相信的看着走进来的人,萧愈,萧夫人,阿愈…… 他竟没有死。 ** “你肯放我走?”他似乎不信。 “我已打点好一切,出了城门你便弃车骑马,你多年未出宫,我命人绘了去北境的地图,你带着去找你父兄。” “可我走了,你怎么办?”他担心。 “我是父皇的亲女儿,他舍不得杀我,你不一样,你父兄不一样,你尽快回北境送信,让你父兄早做准备。”她忽而抱住他:“阿愈,我不能再让父皇错下去了,谢氏满门忠良,我不想你们落得那般下场。” 他回抱住她,亲吻她额前的碎发:“待我回到燕北,将此次风波平息,便让我父上表,向你父皇求亲,求他赐婚于你我。” ** 萧愈负手立于大殿中央,他只身入殿,气定神闲的接受着大殿内无数目光的打量,姿态比龙椅上的小皇帝更像是这御极殿的主人,有恃无恐,好似整个皇城已然沦为他的囊中之物。 “节度使长途入京,真是辛苦辛苦,本丞与长公主殿下已在宫内略备接风薄酒,不知节度使可否赏光?”丞相范平率先出言,满脸赔笑。 萧愈闻言未看丞相,只将目光落向大殿龙椅旁,那身影清瘦单薄的女子身上。 他瞧着李琬琰震惊愣怔的模样,薄唇扯出一抹弧度:“我的确…想与长公主殿下叙一叙旧。” 萧愈话落,眼见丞相一愣,满殿朝臣同样疑惑。 叙旧?长公主殿下与幽州节度使怎会有旧? 李琬琰在朝臣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回神,她攥紧衣袖下的手,强迫自己镇定:“萧将军驻守北境,抵御外辱,是大魏的功臣,是百姓之福,本宫设宴为边疆百姓感谢将军。” *** 这场被丞相临时安排出来的接风宴设在御花园中的积云阁。 此楼台乃先帝朝所建,楼高仅次于御极殿,坐于楼上可将御花园风景一览无余。 李承仁喜欢这里,李琬琰时常陪着弟弟来此处,但今日,她再登积云台,却觉身处数九寒天,如芒在背。 丞相本欲陪宴,却被萧愈手下驱逐出宫,她贴身的宫人也全被扣在外面。萧愈被邀入皇宫,他的万千兵马顺理成章涌入宫门,从积云台上向下望,整个御花园被萧愈的兵士团团围住。 李琬琰在想,若萧愈想在此处杀了她,只怕禁军连楼门都进不来。 李琬琰独自坐在楼内,她没想到萧愈还活着,或是说谢珣还活着……她以为他被叔父杀死在回北疆的途中。 十年过去,李家与谢家的血仇更深了,而谢珣更换了母姓,改字为名,成了如今的萧愈。 步履声拾级而上,愈发清晰的落在李琬琰耳里,像是铁锤敲响鼓面,声声砸在她的心上。 等待的时间里,她脑海中翻滚过过往的许多事,却唯独对当下的困局一片茫然,她想象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吱呀’楼阁的门被从外推开,李琬琰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看向走进来的身影,她静坐在窗边未动。 方才在宣政殿,她们之间相隔的远,如今他走近了,她才发觉,十年的岁月将他面容刻画的更填棱角,褪尽少年稚气,双眸锐利逼人。 他走近了,她同样发觉他手中正把玩着一柄匕首,刃锋凛冽。 李琬琰注视萧愈手中的匕首片刻,神情不变的收回目光,她该料到的,萧愈一定会杀她。 昨日当她知道幽州节度使领兵进京时,即便身陷困局,她仍相信自己,威逼也好利诱也好,总能想出一个暂时安全的法子,制衡强敌,等待援兵。 可当她在宣政殿看到走进来的人是谢珣时,她所有的权衡利弊对他来言毫无用处,无论是他们之间昔年旧怨,还是皇室与谢氏的血海深仇,他都有足够的理由杀她泄恨。 李琬琰仰头看着走近身前的萧愈,未及开口,冰冷匕首已架在颈侧,她感受到那里的疼,细微又尖锐,似乎有灼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淌下来。 她想说的话堵在口中,刹那间,她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 “你竟敢派人去北境传消息,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朕养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合该杀了你!” “你以为凭你的本事就能救下谢氏?即然同朕里应外合杀了谢珣,便别想着会有回头路。你以为你传个消息,谢珣在地下便不会恨你了?” “让她去先帝牌位前给朕跪着,跪到死!” “公主殿下,陛下命奴来告诉您,谢家二子的尸首找到了,谢家谋逆之罪也已判下来,满门抄斩……” *** 过去的十年里,萧愈曾无数次地想,再见到李琬琰,他定要亲手杀了她,如同当年她对他一样,弃如敝履,赶尽杀绝。 萧愈握着匕首,架在李琬琰颈侧,他瞧见她被剑锋轻易割破的肌肤,浸出血来,衬得她的肌肤愈发苍白。 萧愈微微眯眼,只要他再稍稍用力,便可割破她的动脉,一击毙命。 此刻,他很想瞧一瞧她的反应。 萧愈垂眸看着李琬琰,似乎连岁月都格外眷顾美人,倏而十年过去,她的五官与年少时无异,只更填了风韵妩媚,可在她的眼角眉梢,他却再寻不到当年半分天真烂漫的情态。 萧愈盯着李琬琰,忽而冷笑,似是回了神。 想她当年的手段,为了她们家的皇权江山,为了她最贵无二的地位,她不惜费尽心机,与他虚与委蛇,只为要他全族的命。 她少时的天真烂漫,就像她对他表现的情深一片,全都是她装出来的罢了。 萧愈手中的匕首贴着李琬琰白皙纤弱的长颈缓缓向上,轻佻抬起她的下颚,他俯身压近,冷眼看她震颤不止的长睫,凉凉一笑。 “当年你假意助我逃出皇宫,又在半途埋伏无数杀手取我性命,可曾想过还有今日?”
最新更新: 第101章 第 101 章
囚欢 作者:雪落蒹葭 分类: 都市 103 人在读
三月春,梨花落满宫廷,凄白如雪,像在预兆百年王朝终将颠覆的哀景。李琬琰一夜未眠。想来昨夜京城上下也无人能够安枕。幽州节度使萧愈突然领兵进京,三十万幽州军入城,浩浩汤汤,连大地都震了三震。清晨的未央宫一 囚欢全文免费阅读_囚欢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月春,梨花落满宫廷,凄白如雪,像在预兆百年王朝终将颠覆的哀景。李琬琰一夜未眠。想来昨夜京城上下也无人能够安枕。幽州节度使萧愈突然领兵进京,三十万幽州军入城,浩浩汤汤,连大地都震了三震。清晨的未央宫一片沉寂,宫娥们都低声屏息,勉强有条不紊的服侍女主人梳洗,她们心里几乎都有同一个念头,只要长公主李琬琰还在,京城的天便不会塌下来。李琬琰坐在铜镜前,目光沉沉的望着自己,今日光景,似曾相识。三年前永州节度使曹猛也曾领兵进京,不过当时他的兵马只有十万,趁着国中大乱,投机入京,妄图挟天子令诸侯。可是萧愈,这位近年来才崭露头角的幽州节度使,他手中足有七十万兵马,今日入京的三十万,不过是他的先锋。李琬琰闭上眼睛,任由婢女敷粉施朱。萧愈若反,她们必死无疑。大宫女从外殿入内,附在李琬琰耳边:“大臣们全都到宣政殿了,无一缺席,幽州节度使…也到了宫门外。”“陛下呢?”“御极殿来人禀报,说陛下正闹脾气,不肯穿朝服。”李琬琰睁开眼,铜镜里的女子双瞳剪水,朱唇玉面,倾城绝色,不过二十岁上的年纪,偏眉眼之间添出一股威严之气,教人望之生畏,不敢生出半分轻亵之意。“随本宫去看看。”李琬琰携着宫人至御极殿,到了殿外,她将宫人全部留守外面,独自入内。寝殿里,内侍宫婢跪了一地,象征无上威仪的龙袍此刻被扔在地上,周遭狼藉一片,年仅五岁的小皇帝身着明黄寝衣,坐在狼藉之内嚎啕大哭。李琬琰走进寝殿,挥手命内侍全部退下,她走到小皇帝身边,蹲下身,一手将地上的龙袍拾起,一手搂住小皇帝将他从地上抱起。原本哭闹不休的李承仁见了李琬琰倒是不哭了,乖乖的趴在她怀里,哭哑的嗓音道:“阿姊,我不要上朝,宫人们都说,有坏人进京了,要杀了我。”李琬琰压住眼底的寒意,愈发抱紧弟弟,柔声哄着:“不会的,有阿姊在,没有人能伤害陛下。”李琬琰将李承仁抱到榻上,传宫人送了碗白玉粥,她哄了弟弟吃下,见他不哭闹了,又亲自哄着他穿上了朝服。李琬琰同李承仁走出御极殿时,大宫女来禀,丞相恐幽州节度使在宫外等的不耐,已先命人将节度使请入宫,此刻快要到宣政殿了。昨夜宫城禁卫军来报,萧愈的人已接掌城门,皇宫内虽然还没有他的兵马,但皇宫外围早被幽州军层层围住,连只老鼠都出不去。李琬琰听着宫女的禀告没有说话,只紧牵着弟弟的手,如往常般不急不缓的向宣政殿走。她一直在想,萧愈陈兵宫城外,却引而不发,苦等一夜,究竟在图谋什么。入宣政殿,众臣朝拜,李琬琰坐在龙椅旁,望着殿下如惊弓之鸟的众朝臣。她能理解朝臣们的惊慌,一朝蛇咬,三年前永州节度使曹猛进京后,自持强兵,烧杀掠夺,斩杀朝中大臣无数,京都血流成河。如今的萧愈比起当年的曹猛,兵强十倍不止,没有人敢想象,若他疯起来,京都会变成怎样的人间炼狱。丞相行礼参拜后,迫不及待的开口:“长公主殿下,幽州节度使已至殿外,不如请进来,问其来意,多多安抚为上。”危情之下,连丞相都顾不上礼节,略过天子,直接问询皇宫之内最高的掌权人,摄政长公主。李琬琰侧首,看着身边不安的李承仁,抬手轻抚了抚他的背,示意他别怕,随后仰首,沉稳开口:“宣。”宣政殿的大门从内打开,清晨的晞光照入大殿,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殿门处,大家都想看看这位传闻中还不到而立之年,手掌七十万大军,战无不胜,短短三年将国中北境割据数载的七八个藩镇尽数收服羽下的幽州节度使。李琬琰同样好奇。这个三年前她都不曾听过名号的人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手掌天下七分兵权,灭掉其他藩镇,拿下京都以北王朝的半壁江山。诚言讲,即便他之前在北境称王称帝,她一样无能为力。宣政殿前,晞光沐浴着一道身影,萧愈看着敞开的殿门,薄唇勾起一抹弧度。十年,这座宫城,他又回来了。随着宣政殿内走入的身影,朝臣更加屏息,没有人敢肆无忌惮的直视,皆埋头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走进来的人,似乎与众人心里所想象的大相径庭。他未着戎装,更未佩剑,没有刻意扮演凶神恶煞,只一身再寻常不过的玄色衣袍,他比传言中更加年轻,面容甚至可称为英俊。他不像是领兵进京的豪强,更像是气质超群的世家贵公子。一时间,宣政殿内渐渐生出些细语,众臣像是被来人的外表蛊惑,莫名松了口气。而此刻,大殿之上原本最能沉得住气的摄政长公主,却在看清楚来人后,大脑一片空白。李琬琰不敢相信的看着走进来的人,萧愈,萧夫人,阿愈……他竟没有死。**“你肯放我走?”他似乎不信。“我已打点好一切,出了城门你便弃车骑马,你多年未出宫,我命人绘了去北境的地图,你带着去找你父兄。”“可我走了,你怎么办?”他担心。“我是父皇的亲女儿,他舍不得杀我,你不一样,你父兄不一样,你尽快回北境送信,让你父兄早做准备。”她忽而抱住他:“阿愈,我不能再让父皇错下去了,谢氏满门忠良,我不想你们落得那般下场。”他回抱住她,亲吻她额前的碎发:“待我回到燕北,将此次风波平息,便让我父上表,向你父皇求亲,求他赐婚于你我。”**萧愈负手立于大殿中央,他只身入殿,气定神闲的接受着大殿内无数目光的打量,姿态比龙椅上的小皇帝更像是这御极殿的主人,有恃无恐,好似整个皇城已然沦为他的囊中之物。“节度使长途入京,真是辛苦辛苦,本丞与长公主殿下已在宫内略备接风薄酒,不知节度使可否赏光?”丞相范平率先出言,满脸赔笑。萧愈闻言未看丞相,只将目光落向大殿龙椅旁,那身影清瘦单薄的女子身上。他瞧着李琬琰震惊愣怔的模样,薄唇扯出一抹弧度:“我的确…想与长公主殿下叙一叙旧。”萧愈话落,眼见丞相一愣,满殿朝臣同样疑惑。叙旧?长公主殿下与幽州节度使怎会有旧?李琬琰在朝臣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回神,她攥紧衣袖下的手,强迫自己镇定:“萧将军驻守北境,抵御外辱,是大魏的功臣,是百姓之福,本宫设宴为边疆百姓感谢将军。”***这场被丞相临时安排出来的接风宴设在御花园中的积云阁。此楼台乃先帝朝所建,楼高仅次于御极殿,坐于楼上可将御花园风景一览无余。李承仁喜欢这里,李琬琰时常陪着弟弟来此处,但今日,她再登积云台,却觉身处数九寒天,如芒在背。丞相本欲陪宴,却被萧愈手下驱逐出宫,她贴身的宫人也全被扣在外面。萧愈被邀入皇宫,他的万千兵马顺理成章涌入宫门,从积云台上向下望,整个御花园被萧愈的兵士团团围住。李琬琰在想,若萧愈想在此处杀了她,只怕禁军连楼门都进不来。李琬琰独自坐在楼内,她没想到萧愈还活着,或是说谢珣还活着……她以为他被叔父杀死在回北疆的途中。十年过去,李家与谢家的血仇更深了,而谢珣更换了母姓,改字为名,成了如今的萧愈。步履声拾级而上,愈发清晰的落在李琬琰耳里,像是铁锤敲响鼓面,声声砸在她的心上。等待的时间里,她脑海中翻滚过过往的许多事,却唯独对当下的困局一片茫然,她想象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吱呀’楼阁的门被从外推开,李琬琰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看向走进来的身影,她静坐在窗边未动。方才在宣政殿,她们之间相隔的远,如今他走近了,她才发觉,十年的岁月将他面容刻画的更填棱角,褪尽少年稚气,双眸锐利逼人。他走近了,她同样发觉他手中正把玩着一柄匕首,刃锋凛冽。李琬琰注视萧愈手中的匕首片刻,神情不变的收回目光,她该料到的,萧愈一定会杀她。昨日当她知道幽州节度使领兵进京时,即便身陷困局,她仍相信自己,威逼也好利诱也好,总能想出一个暂时安全的法子,制衡强敌,等待援兵。可当她在宣政殿看到走进来的人是谢珣时,她所有的权衡利弊对他来言毫无用处,无论是他们之间昔年旧怨,还是皇室与谢氏的血海深仇,他都有足够的理由杀她泄恨。李琬琰仰头看着走近身前的萧愈,未及开口,冰冷匕首已架在颈侧,她感受到那里的疼,细微又尖锐,似乎有灼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淌下来。她想说的话堵在口中,刹那间,她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你竟敢派人去北境传消息,你眼里还有没有朕!”“朕养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合该杀了你!”“你以为凭你的本事就能救下谢氏?即然同朕里应外合杀了谢珣,便别想着会有回头路。你以为你传个消息,谢珣在地下便不会恨你了?”“让她去先帝牌位前给朕跪着,跪到死!”“公主殿下,陛下命奴来告诉您,谢家二子的尸首找到了,谢家谋逆之罪也已判下来,满门抄斩……”***过去的十年里,萧愈曾无数次地想,再见到李琬琰,他定要亲手杀了她,如同当年她对他一样,弃如敝履,赶尽杀绝。萧愈握着匕首,架在李琬琰颈侧,他瞧见她被剑锋轻易割破的肌肤,浸出血来,衬得她的肌肤愈发苍白。萧愈微微眯眼,只要他再稍稍用力,便可割破她的动脉,一击毙命。此刻,他很想瞧一瞧她的反应。萧愈垂眸看着李琬琰,似乎连岁月都格外眷顾美人,倏而十年过去,她的五官与年少时无异,只更填了风韵妩媚,可在她的眼角眉梢,他却再寻不到当年半分天真烂漫的情态。萧愈盯着李琬琰,忽而冷笑,似是回了神。想她当年的手段,为了她们家的皇权江山,为了她最贵无二的地位,她不惜费尽心机,与他虚与委蛇,只为要他全族的命。她少时的天真烂漫,就像她对他表现的情深一片,全都是她装出来的罢了。萧愈手中的匕首贴着李琬琰白皙纤弱的长颈缓缓向上,轻佻抬起她的下颚,他俯身压近,冷眼看她震颤不止的长睫,凉凉一笑。“当年你假意助我逃出皇宫,又在半途埋伏无数杀手取我性命,可曾想过还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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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雀 作者:雪落蒹葭 分类: 都市 48 人在读
晚风吹着纸灯笼‘咯吱咯吱’的响,寂静夜里执着灯笼的人行色匆匆。大相国寺后院禅房的门轻轻开了一条缝隙,从里面探出一道身影来,永嘉将房门关严,看到从远处提着灯笼走来的身影,带好帷帽,迎上前去。姜尚宫将灯笼 囚雀全文免费阅读_囚雀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晚风吹着纸灯笼‘咯吱咯吱’的响,寂静夜里执着灯笼的人行色匆匆。大相国寺后院禅房的门轻轻开了一条缝隙,从里面探出一道身影来,永嘉将房门关严,看到从远处提着灯笼走来的身影,带好帷帽,迎上前去。姜尚宫将灯笼交到永嘉手上,低声道:“奴婢已替殿下探过路,宋公子此刻正在南角门等您,他带了药。”永嘉攥紧灯笼,道了声:“多谢嬷嬷。”便急急的朝南角门处去。她一刻也耽误不得了。自父皇病势,新帝继位,她与母妃便没有一日好过的时候。新帝恨她们,若非父皇生前留下的那道未来得及下发的立母妃为皇后的诏书,新帝早如愿逼着母妃殉葬。永嘉迎着冷风,直奔南角门,幽幽暗夜,隐约可见门下等候的身影,她提着灯笼上前,看清来人的容貌,放下心来。“宋哥哥。”永嘉先低身见礼。宋思楼见永嘉安然前来,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一半,连忙扶她:“殿下不必多礼。”“宋哥哥,如今新帝处处发难,人皆侧目,恐避之不及,也只有你愿意冒险帮我。”永嘉看了看身侧的南角门:“我被下令禁足国寺祈福,无召不得出,今夜我若踏出这道门便是违抗圣命,帮我出逃者更是重罪,宋哥哥能帮我买到药,永嘉已十分感激,不想再拖累你,你先走,我自己去寻母妃。”“这里离行宫那么远,你自己如何去?”宋思楼摇头,他拿过永嘉手上的灯笼:“我既敢来找你,所有罪责我自都想过,我不怕,新帝不仁不义,圈禁长姐,眼看着庶母病重却不肯赐药医治,这样的人,怎配为天子。”宋思楼说着,见永嘉仍有疑虑,便隔着衣料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向门外走。出了南角门,靠墙停着一辆马车,车夫见两人出来,连忙放下杌凳,宋思楼先扶着永嘉登上马车,他正想随后跟上,突然,马车对面,漫黑的天里亮起数支火把,不知埋伏在何处的一队人马冲出来,围住了她们。熊熊烈火下,周遭亮的像白昼,禁卫军首领庞崇端坐于马背上,他低头冷眼看着马车旁的宋思楼,挥手喝道:“拿下!”永嘉刚在车内坐下,听见外面的动静,心头一震,急忙冲出马车,便见庞崇带着禁军拘押了宋思楼,她连忙开口:“庞大人!不关宋公子的事,都是我逼他的。”庞崇看着求情的永嘉,似有一声叹息,他对永嘉拱了拱手,冷声不改:“殿下,得罪了。”漆红的宫墙沉寂在长夜里,天边半盏银月,胧了凉凉的薄光。御书房的大门紧闭着,其内烛光影绰,在寂寂深夜里透出一抹暗淡的光晕。庞崇握着腰侧的剑,站在书房门外,目光时时扫过殿前石阶下,跪了许久的单薄身影。夜里风凉,他一个大男人披着厚铠甲都觉得凉,何况是从小被先帝捧在手心,金尊玉贵长大的娇女。庞崇不知又等了多久,终于耐不住性子,走向殿前看守的宫人处打探:“这么久了,陛下怎还不回来?”宫人先是对庞崇一礼:“庞大人,陛下是去贵妃娘娘宫里了,奴才劝您不如先回去休息,”他说着用眼角扫了扫殿下跪着的永嘉:“依奴才看陛下今夜八成不会回来了,您何必陪她在这等着受累?”宫人劝走了庞崇,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上跪着不动的永嘉,搓了搓手,缩到一旁偏殿取暖,时不时隔窗瞧一眼,监视她有没有规矩罚跪。十月的天,一入夜水气瞬间能结了霜,掠地的冷风刀子一样的刮过来,刺透衣裳,割在人身上,透骨的冷。永嘉垂头盯着膝下的石砖,自她在大相国寺墙外看到庞崇领兵前来,她就猜到她要出逃去看母妃的事一早就暴露了,难为沈邵明知道消息,却引而不发,不动声色不阻拦,就等着她今夜从国寺的门踏出来,罪证确凿,再派人当场抓住。永嘉冷笑了笑,沈邵当真是看得起她,抓她这样人,还用得着出动禁卫军,让庞崇亲自带队。映在御门硕大鎏金匾额上的月光慢慢淡去,满天星河落却,天际出现了蒙蒙晞光。永嘉也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后来周身皆麻木了,唯有双膝处是钻心的疼,疼得在冰寒天里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她幼时膝盖受过伤,受不得冷硬,从小到大,别说罚跪,便是一句重话都没挨过。如今沈邵这般不遮不掩的罚她跪着,天一亮必定合宫皆知,晌午大概就能传遍整个京城…她和宋思楼是深夜出逃被抓,届时风言风语、人云亦云,对她一个女人而言,除了伤身也算是诛心…沈邵带着下人回御门,刚踏过宫门槛,便见庭院中央伏跪着的身影,深秋萧瑟,急风卷着落叶似乎能将地上纤弱的身影一并吹走。沈邵脚步顿了一顿,接着阔步上前,在永嘉身前停住脚步。久了,永嘉跪不住了,便靠双手撑着借点力,勉强不让自己再摔下去,她半阖着目,强挺着不许自己晕过去,她今日必须要见到沈邵,打也好骂也好,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她也必须要替母妃求到救命的太医和药。周遭的光线骤然一暗,余光之下是明黄的衣摆划过,永嘉听着耳畔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抬起头来。那是一张熟悉至极冷漠至极的脸。沈邵负手立于殿前,垂眸睥睨地上的人。她额间布满冷汗,随着她慢慢仰头,有晶莹的汗珠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滑落,狼狈不堪。沈邵眯了眯眼,转身朝御门内走:“押进来。”御门殿内与父皇在世时没什么太大不同,只有书案上父皇曾经最喜欢的青玉茶盏被换成了新的。永嘉依旧是跪着,在她对面坐着的沈邵正在翻看奏折。长久的沉寂逼得人窒息,永嘉将等了一夜的话说出口:“陛下,淑太妃病重,请您派个太医救命…”她话音落下,殿内又沉寂片刻,接着听见两声冷笑:“罚你跪了一夜,还没学乖?”永嘉闻言一滞,暗咬了咬唇:“陛下觉得我有罪,惩罚便是,但淑太妃终究是您的庶母…如今庶母病重,陛下却不许吃药医治,若是传出去,只怕会有损陛下的圣名。”沈邵的目光从奏折上抬起,他盯着地上的永嘉,合上手中的奏折,似有一瞬的冷笑,忽然,沈邵抬手将奏折狠狠的摔在永嘉脸上。“看看你弟弟在西北做的好事,还敢和朕提朕的圣名…”奏折当头砸下,永嘉只觉眼前一黑,接着是被奏折抽到的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她一瞬懵了,怔怔望着沈邵,双眸渐渐填了雾意。奏折落下,顺着她的膝盖滑落至地。永嘉看着沈邵毫无感情可言的眼神,一点一点回神,她强压住眼底的泪意,抬手将膝前的奏折拾起,展开来看。上面赫然写着对弟弟沈桓的弹劾,说他不服新帝,在西北招兵买马,欲行谋逆之事。下颚上猛地一痛,沈邵不知何时走到案前,捏住永嘉的下巴,迫她仰头,他盯着她湿润的眼底和微红的脸颊,眯了眯眸。世人皆知,前朝淑贵妃有倾城貌,是以宠冠六宫,恩宠不绝。而永嘉这张脸正像极了她的母妃淑贵妃,那个毒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哪怕沈邵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见过的女人也算无数,却从没有一人能胜过永嘉分毫。果真…是个祸水。永嘉仰头瞪着沈邵:“欲加之罪…陛下若想赶尽杀绝,何必那么多弯弯绕绕,陛下如今可以弑庶母弑手足…为了这个皇位,连父皇你都…”突然而来的窒息感,将永嘉口中的话打断。沈邵猛地掐住永嘉的脖颈,他手掌宽大,她纤细的颈子似乎禁不住他的力道,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沈邵紧握着永嘉的颈子,几乎是提着,将她涨的通红的小脸拉近,他压下脸,盯着她,眸底阴冷莫测:“永嘉,真以为朕不会杀你吗?”作者有话要说:开新了,求收藏~本章留评50个红包排雷:1v1双c姐弟恋男女主没有血缘关系,彼此知道。小说网www.w.com请牢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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