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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百龄 作品大全
将军被迫科举后 作者:许百龄 分类: 其他类型 580 人在读
一句话简介:全家逼我考科举 傅文征上辈子生在书香世家,为躲读书,跟着未来老丈人从军,一战成名,最后殉国。 睁开眼,穿成了江北小镇读书人家顽劣幼子,柔筋弱骨,胸无点墨。 祖父读了一辈子书,连个府试都没过。父亲年过四旬还是个童生。大哥读书最好,二十岁考中秀才,却遭世仇暗害,仕途无望。 全家目光齐刷刷转向他。 于是,立志从戎的傅文征被全家强按着头读书科举。 从此,他走上了同窗是战友,死对头成哥们,官员皆兄弟,权贵成迷弟之路。 **** 县学救场蹴鞠赛,反败为胜。 琼林宴上被灌酒,喝倒众人。 赴京途中遇山匪,一招制敌。 众位同窗纷纷竖起大拇指:“傅贤弟勇猛!” 傅文征打着哈哈:“哪里哪里,读书人嘛,还是要以理服人。” 书读着读着,读到朝堂,读到一帮前世老熟人的面前。 发现当年爱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的小太子,竟然成了他的“情敌”,并且坐在了九五至尊的位子上。 —— ●全架空,感情线很少,且靠后。
最新更新: 第169章 完结
武林盟主只想种田考状元 作者:许百龄 分类: 军事 92 人在读
★主打:欢欢乐乐科举。领奖台上,秦赋一脚踏空加入穿越大军,穿成武功盖世的少年武林盟主秦復。打打杀杀,根本不符合他读书人气质。于是,一个月黑风高夜,秦復飞檐走壁跑了,一口气跑回老家种田读书去。正沉浸在帮村头叔公犁地,教小娃娃读书的幸福生活中时,各门派掌门找过来,扑到跟前就哭。“盟主,武林不能没有您啊!”劝说无果后,各派掌门实行第二套计划,把门下弟子塞给他当“伴读”。秦復读书,伴读们美食诱惑。秦復拜师,第二天老师去云游。秦復考书院,当天伴读把院霸打了。后来……再后来……就在各派掌门暗暗窃喜,等着盟主知难而退,回来主持武林时,他们发现,盟主不仅一路夺魁、金榜题名,还成了皇帝跟前大红人,朝堂宠儿……各派掌门:……(大号已废,老盟主,您再练个小号吧!)秦·武功盖世·盟主·復:我真真真的只想读书考状元!(很大声!)-
最新更新: 第9章 第 9 章
状元郎弃子逆袭路 作者:许百龄 分类: 军事 81 人在读
俞慎思穿成一名古代农家子,父亲高中状元后攀龙附凤,杀妻弃子。兄姐带着年仅三岁的他一路乞讨从京城回到老家,却被叔伯赶出家门。寒冬腊月,单衣破屋,长姐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哭红双眼,瘦脱相的兄长将最后一口吃的往他嘴里塞。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没爹没娘,不到年底,不被饿死,也肯定被冻死。转眼,他们就看到姐弟几人:从一天饿三顿,到赚得盆满钵满;从买不起笔墨,到科举大满贯;从世人皆可欺,到朝野敬服。后来,俞慎思朝堂上一坐,渣爹扑通跪在脚边,泣声哀求:“俞大人,求您给下官指条活路!”-★“弃子”指俞慎微、俞慎言、俞慎行、俞慎思姐弟四人。
最新更新: 第9章 第 9 章
该死的郡王 作者:许百龄 分类: 古典架空 56 人在读
冰消雪融,天地苏醒。春风带着冬日未消退的寒意,掺杂着泥土和血腥的气味在北境军女营弥漫。刚卸下手铐脚镣的殷拂云还未弄清情况,就被两个士兵粗暴地推到围观人群的前排,紧跟着一脚猛踹。她趔趄两步朝前栽 该死的郡王全文免费阅读_该死的郡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冰消雪融,天地苏醒。 春风带着冬日未消退的寒意,掺杂着泥土和血腥的气味在北境军女营弥漫。 刚卸下手铐脚镣的殷拂云还未弄清情况,就被两个士兵粗暴地推到围观人群的前排,紧跟着一脚猛踹。她趔趄两步朝前栽去,摔在躺着之人身上,受伤的小腿撞到地面,疼痛钻心,眼冒金星,她闷哼一声咬紧牙强忍。 围观的人群骚动起来,惊叫连连,似乎遇到凶猛野兽一般不约而同朝后躲。 殷拂云缓过痛来,看到面前一片殷红,浓烈的血腥冲击她的鼻腔,身下之人被这一下重击竟毫无反应,她惊慌坐起,这才瞧清楚。 地上躺着女子约莫十八`九岁,身材纤瘦,五官俊俏,细长白皙的脖颈一侧被刺了个血窟窿。满身衣衫浸染鲜血,鬓发凌乱,双目圆睁,充满死前的仇恨和绝望,模样骇人。 她心下略紧,抬头望向周围,几乎都是女人,个个面露惊恐,胆小者吓得浑身颤栗躲在旁人身后,胆大者鼓着勇气投过畏畏缩缩的目光。 一名军士踱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审视,好似在欣赏一件战利品,满脸得意地点着头。 殷拂云昂首不卑不亢将对方通体打量:身材中等,面庞方正,面皮粗糙有皴口,是常年风霜所致;一身低阶军官衣甲,腰间斜插一把白狄人善用的弯刀,质地普通,想必是战场上得来。 低阶军官对上她的眸子,不屑嘲笑两声,抬起一脚踩在身侧石台上撑住半个身子,十足兵痞子横样。 “敢这么看爷?胆子挺大,叫什么?”言语戏谑。 殷拂云不作声。 押解的官兵快步上前昂首挺胸用洪亮的声音回禀:“此罪犯乃逆贼殷尚甲次女殷霁云。”咬字清楚,特别“逆贼”二字咬得极重,生怕在场的人听不出他的情绪和用意。 殷尚甲这个名字在大周妇孺皆知,半年前“谋逆”案更是传遍四境。 低阶军官闻言眉头微皱,面露愠色。身为军士以尽忠守国为天职,最痛恨便是不忠不义之徒,更何况还是曾经的大将军及阴安侯这种身份的人谋逆,罪加一等,不可饶恕。 押解士兵又忙低语:“她还是当年拒婚咱们郡王,让郡王成为笑柄的那个殷家大小姐的胞妹。” 这话一字不落全都落在殷拂云的耳里。看着低阶军官表情一点点变得邪恶起来,她生出担忧和戒备。 不是怕这些士兵刁难,也不是怕在女营将会受到的欺凌羞`辱,她自认为有办法去应付。她担心的是那个人的态度。 永安郡王李忻与他们不同,如今他可以轻松决定她的生死去留。 当年她当众严词拒婚,令李忻颜面扫地,备受嘲笑,此后他在府中发了半个月的疯,几乎把整座府邸掀翻,最后带着一腔怒意来到北境,数年未回。 京中关于李忻会怎么报复她的传言颇多,她远在南境军营也听到无数。 这些年过去,此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虽然她如今身份是殷拂云的“妹妹”,可这一路上还是因此事受尽押解官兵的奚落、斥骂和恐吓。北境军想必都耳闻当年事。如今被发配至此,依李忻睚眦必报的性子,怎肯轻易放过仇人的“妹妹”? 低阶军官歪着头又将她打量一阵,神情傲慢,十足玩味戏弄之意。 “在军中就听闻殷二姑娘是京都第一美人,我瞧着模样也就中等之姿,徒有虚名嘛,想必你家姐姐更加不如了吧?”说完狂妄大笑,引得周围几名士兵也跟着笑起来,周围女人却个个不敢吭声。 殷拂云依旧沉默不回应,这种嘲讽她半年来听腻了,言语的回击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于她毫无益处。她自顾垂眼看面前的女子。 在南境见惯了鲜血和死亡,本已能够淡然,可这半年发生的一切,让她越发见不得这样画面。每一个死亡,都让她想起至亲离开时的样子。 妹妹也不过十九岁,她最喜欢干净,平时衣裙上见不得半点污渍,临终时却蓬头垢面,鲜血满衣,倒在腐臭的牢房里,抬出去时连块遮面的布都没有。 妹妹本不该死,是为了她活着,有意义的活着。 殷拂云掀起衣摆,从相对干净的中衣上撕下一截,轻轻盖在女子面上,维护她最后的一点尊严。 低阶军官再次奚落:“同命相连呢!赶明个你死了,还不知有没有人给你遮面呢!”拔刀故意去挑开面布。 殷拂云伸手挡开大刀,护住女子。 低阶军官对她的反抗提了兴趣,提刀横在她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将脖颈一侧肌肤划开一小道口子,溢出几滴血珠。 围观的人紧张起来。 殷拂云没有丝毫害怕,低阶军官越发觉得有意思。 所有被发配到这里的女犯,即便是之前杀过人的,刚来时只要他三两句话都已经吓得浑身哆嗦,开口求饶。更别说大刀架在脖子上了,早就哭爹喊娘或者干脆吓昏过去。 此刻连周围的女人都吓得面容失色,面前姑娘竟能够如此冷静,真不愧是将门之女。 他也想看看将门之女是不是真硬气。 抖了下手中大刀,再次割开一小道肌肤,恐吓道:“无论你以前多金贵,到了这里都是贱命一条。老子让你往东你就得往东,若是反抗,老子随时一刀结果了你!”说完又准备抖刀吓唬。 殷拂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刀背,顺势用力一翻,刀插在面前石板缝隙里。 小小女子竟敢如此胆大下他的面子,低阶军官顿时怒气上窜,抽刀想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姑娘。手中的大刀却纹丝未动,死死地嵌在面前姑娘手掌下的石缝里。 低阶军官更怒,自己好歹是个兵头儿,底下十几号兄弟,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女犯下面子,以后怎么混。他铆足劲抽刀,大刀也只滑动了两寸。 “反了!”低阶军官怒吼。 殷拂云猛然抬头,目光狠戾地瞪着面前人。低阶军官被震得动作僵住,同时感到有冷刀子从那双黑洞洞的眸子里射出,穿过自己脖颈,他甚至能察觉到疼痛和窒息,心跳也跟着慢了半拍。 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脖子,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 回过神慌乱地瞥向周围,所有人都一脸惊疑地盯着他。 再望向面前姑娘,眼神除了坚定并无其他,似乎刚刚自己被施了咒产生幻觉,心下害怕起来。 他常听军中南人说,与大周南境相邻的勐国巫咒之术盛行,殷家常年驻守南境,会一些不足为奇。 一定是巫咒之术! 如果不是巫咒之术,她一个姑娘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 巫咒杀人无处遁逃,他越想越害怕,再没有教训对方的勇气。 殷拂云及时收回力道,低阶军官慌忙收回刀,神智渐渐清明,瞥了眼众人强扯着嘴角掩饰尴尬:“念你初来不知规矩,姑且不与你计较,好自为之!”挥手让人将女子抬去西边林子埋了。 士兵没瞧见殷拂云的眼神,也没看出来刚刚两个人暗中较量,无所顾忌,上前一把将殷拂云推开,抬尸走人。 低阶军官随手指着旁边女子清理满地血迹,命众人散去,带着士兵匆匆离开,没再敢看殷拂云半眼,也没一句吩咐。 众人面面相觑,就这么算了? 这可不是她们认识的刘头儿! 她们已经准备好看刘头儿给新来的犯人下马威,戏才开始就谢幕了? 众人觉得索然无味,也不愿在此地沾晦气,三三两两议论着各自做事去。 殷拂云强忍着腿上的伤痛起身,被人从后面扶了一把,回头瞧见一位年逾双十的女子,一双杏眼,面部轮廓柔和,一笑如春水温柔。 “你腿上伤挺重的,到那边休息下。”女子朝旁边的石台睇了眼,扶着她走过去。 清瘦女子提来两个木桶,杏眼女子上前接过一起去打水。 此时人皆散去殷拂云才看清女营模样。院子很大,远处是一排排晾晒的被褥;近处是一个较大的木台,半人高;眼前一片青石空地,两边栽种北境特有的数种,此季节已经抽芽;身后是一排排普通的房舍。 一个人在墙角探了个头,似乎是在看她。 她定睛仔细望去,那人转身沿着墙边匆匆离去,显然刚刚一直在窥视。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顺遂。 两名女子抬着两桶水过来,忙了好一会儿才将地面清洗干净。 清瘦女子气喘吁吁在她左边坐下,从怀中抽出一块细软的帕子,将冻红的双手反复擦了擦,满眼心疼,无奈叹了声拢在暖和的袖子里。 右边杏眼女子则是呵口气随意揉搓几下。 三人静默无声,气氛太过安静,清瘦女子叹息一声,嘀咕着:“即是如此贞烈,当初吊死家中多好,也守了清白,何苦遭这一趟罪。” 殷拂云看她一眼,大眼女子神色黯然道:“不都是抱着一点点希望活着,若不是真撑不住,谁会想死呢?”似对刚刚去世女子的同情,更似在自怜。 气氛变得更加沉重,谁都没再开口。 清瘦女子转眼将殷拂云打量一阵,忍不住再次开口满脸好奇问:“你家人都去了哪里?怎么就你一人来这儿?” 殷拂云冷冷斜她一眼,她毫不在意撇撇嘴:“有什么不能说的,还不是迟早都要知道的。”见殷拂云脸色越发阴冷,或许觉得没有聊头,翻了个白眼提着木桶离开。 杏眼女子看她面色凝重,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见面到现在,也没开口,不确定对方是什么性情。不管什么性情,遭遇这么大的打击和一路的折磨来到这儿,心早就千疮百孔了。 这营里的女人,谁又不是这样,经过一段漫长煎熬后,褪去骄傲抛却尊严活下来。 她没搅扰,起身安静地离开。 殷拂云看着面前清理过的地面,血迹已经没了,但鼻息间还有浓浓的血腥气。她分不清是去世女子的,还是记忆中亲人的。 抬首朝南方望去,天际湛蓝无云。她凝视许久,如石雕一动不动。不知这样多久,直到身侧有人拍了下她才回过神,脖颈竟有些僵硬。 杏眼女子垂眸扫了眼她的手,她才注意到自己双拳紧握,青筋分明,手中不知何时从哪里抓来的一截树枝被拇指生生压断,木刺插进皮肉,虎口处血已风干,她竟丝毫没察觉到痛。 “你没事吧?”女子从袖中取出一块布帕仔细帮她缠上,“起风了,别在外站着,北地春日不比京城,着凉可不得了。” 未待殷拂云点头,再次搀扶她朝身后屋舍去。 屋舍很小,扫一眼就一览无余,左右两边各两张简易木床,旁边几个陈旧的木柜木箱,漆面斑驳。屋子正中央是一张简单的低矮木桌。 女子扶她坐下,转身从炉子上提来水壶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里,笑容温和:“暖暖身子。” 殷拂云点头一笑算是道谢。 女子也跟着笑了:“我叫兰溪,你可以叫我兰娘,你被安排和我们一屋,被褥和洗漱用具我都帮你取来。”朝一旁指了指。 西北角一张床铺被收拾得整齐干净。 殷拂云不由多打量面前人几眼,她们是第一次见面,且刚刚她惹得低阶军官不快,对方又知她家族背负的是不赦大罪,就算不刁难欺压她,也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免得惹来麻烦。这无来由的帮助和热心,有些突兀。 此刻她也瞧不出什么,道了声:“多谢。” 兰溪听到她开口说话,也放轻松又介绍对面两张床铺。一位叫白姝,一位叫姚瑶,都去舞房练舞了,今日要给将军们献舞。 她低低嗯了声,恰时屋内光线忽暗,一妇人疾步冲进来,开口就嚷:“你就是殷霁云?跟我走吧!”急躁地抓起殷拂云胳膊就朝外拽,致使她小腿伤处刮蹭到桌棱上,又是钻心疼痛。她本能收手,却将妇人倒拉了一步。 妇人愣住,不可置信面前人还敢反抗:“你干什么?讨打呢?”瞧见殷拂云裤腿晕红一片,没有丝毫疼惜,反是嘲讽,“到了这儿,都是下贱的皮肉,可不是以前金贵的主子,这点伤算得了什么,赶紧的,别刚来就挨鞭子。”又上来拉扯。 殷拂云腿伤疼得厉害,与妇人僵持起来。 兰溪忙上前拉住妇人,笑容满脸好声好气道:“六婶,你瞧殷姑娘腿上的伤,哪里能走得了路,有什么事你吩咐我就成。” 六婶不屑:“上头点名让她今个去献舞,只要不死就得去。” “上头?”兰溪紧张地看了眼殷拂云,追问,“是哪位将军?” 六婶未答,只顾拉扯。 “给谁献舞?”殷拂云反手抓住六婶质问。 才进营第一天就把她推出去,明显是有心而为,不知道还有怎样的羞辱在等着她。 虽然心中已经做足了准备,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六婶想挣脱却使不上力,手腕被抓得生疼,脸涨通红,怒道:“是给郡王,你最好识趣听话,否则有你罪受。” 李忻不是巡边去了吗? 进营时押解的士兵挖苦她时提到,她当时还松了半口气。 “他在军中?” “刚回来。” 刚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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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 作者:许百龄 分类: 古典架空 49 人在读
几场秋雨过后,百花凋谢,万木枯黄,天地肃杀。陈国也在这场秋雨中失去了国之脊梁。举国皆悲,都城尉京沉浸在一片哀乐之中,入目皆是缟素。卜青玉将马车停在城门口,抬头望着城楼上挂起的条条巨大丧幡,从城 九世全文免费阅读_九世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几场秋雨过后,百花凋谢,万木枯黄,天地肃杀。陈国也在这场秋雨中失去了国之脊梁。 举国皆悲,都城尉京沉浸在一片哀乐之中,入目皆是缟素。 卜青玉将马车停在城门口,抬头望着城楼上挂起的条条巨大丧幡,从城楼直垂地面。 守城的城门卫身着丧服,面容哀戚。进出城的百姓扎着孝布,垂头耷耳,愁容满面,眼眶通红。即便是总角孩童,也趴在父亲肩头苦着一张脸,没有一点笑容。 卜青玉深深叹息一声,赶着马车进城。 城门卫将她拦下来,把两块孝布分别系在马头、马车上,又递给她一块孝布,看着她扎在腰上才放行。 皇帝驾崩也没听说这么严苛,往来客商都必须戴孝的。还要求举国哀悼,全城披麻戴孝一个月。 这得多受国君恩宠,百姓爱戴! 马车穿过宽阔的街道,两边的店铺都挂着白灯笼,扯着丧幡,伙计客人没一个展颜的。若不是头顶太阳,卜青玉要认为自己来到阴曹地府了。 是不是太夸张了? 来京路上,听到许多关于这位慕相国的传闻事迹。文韬武略,出将入相,陈国四朝元老,受四代国君尊敬,配享太庙,誉满天下,门生弟子无数,但是丧事不至于压过历代国君。 百姓是真心哀悼,还是慑于皇权禁令? 卜青玉赶着马车不紧不慢地朝相国府去,远远就听到哀乐和哭声,府前大街上前来拜祭之人络绎不绝,有皇亲国戚,也有平头百姓。 卜青玉着实被震撼到了。 马车驶不进去,停在了街口路边,她下车走过去。 相国府门前的年轻人未问来者身份,直接领着她前去灵堂。 灵堂内外一片素白孝衣之人,哭声一浪高过一浪。 卜青玉准备步入灵堂,年轻人伸手拦下她,礼貌恭谨道:“姑娘且在这里吊唁吧!” 灵堂内外自是亲疏之别。 卜青玉从手上取下一枚戒指递给年轻人:“拿给你家老太爷老夫人,说是故人前来。” 年轻人好奇地打量卜青玉,只身一人,并无长辈在侧,满心狐疑,二八年纪竟称是老太爷老夫人的故人? 戒指上的翡翠艳绿夺目,质地细腻均匀,是上等的好东西,镶嵌翡翠的金边做工极其精巧,祥云纹路奇特。 年轻人瞧清楚后,当即大惊,小心接过戒指,忙命人请卜青玉到一旁厅中歇坐,拿着戒指就跑进灵堂里。 卜青玉刚在茶厅坐下,年轻人就领着两位年近古稀的老人过来,一瞧见卜青玉的容貌,面惊失色。 老太爷尚能够自持,老夫人已经湿了眼眶,在晚辈搀扶下蹒跚走到跟前来,将卜青玉上下仔细瞧了瞧。幼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府中画像却时常看到,简直一模一样。 “您当真是……青玉姑姑?”老夫人不敢置信,六十年过去了,面前人还是少女容颜。 卜青玉点点头,笑了下道:“我离家的时候,媛儿你尚且是个小女孩儿,如今却将入古稀。” 一声媛儿,让老夫人确信面前之人是六十年前逃婚出走的小姑姑,媛儿这个名字已经几十年没人喊了,知道她这乳名的人,早已埋骨黄泉多年。 “姑姑真的成了神仙。”老夫人喜极而泣,激动地站不稳脚,晚辈搀扶她到一旁坐下,轻声安慰。 老太爷也感慨:“叔父常说卜家姑姑去做神仙了,晚辈们都认为叔父是思念卜家姑姑过甚自我开解安慰,原来竟是真的,只是……” 老太爷一声长叹,朝厅外望去,灵堂就设在不远处,前来吊唁拜祭之人不绝。 终是晚来了一步。 七日前卜青玉准备来尘世走一趟,离开了常年修习的天筇山。回到故里冉州后,听说卜、慕两家举家搬入国都尉京,从老人口中听到了这几十年两家的不少事。 从冉州到尉京一路,她有意无意也打听了,自当年她逃婚后,慕逾赴京科考,一考成名,一生仕途顺遂,升官加爵,年纪轻轻就做了帝师。 最可贵的是他未有因她逃婚怨恨卜家半分,反而帮扶卜家,助卜家满门富贵。 百姓们津津乐道的除了慕逾的仁义功德,更有慕逾的痴情,而她就成了百姓们口中不识好歹的姑娘。 她愈发想见一见这位慕相国。 却不想也正是七日前,这位慕相国慕逾——她六十年前的未婚夫——寿终正寝,安然离世。 “是我负了他。”卜青玉心生愧疚。 “叔父未怪姑姑半分,临终前还念叨姑姑,说姑姑终有一日会回来,并留下遗书遗物。”老太爷命厅内晚辈去将东西取来。 那是一个精致小巧的锦盒,锦盒扣子上雕刻细细的云纹。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血玉扣压着一封遗书。 卜青玉拿起血玉扣瞧了瞧,血玉通体殷红,迎着光清晰可见条条血丝,像极人体血脉。 她拆开遗书,遗书很厚,十几页,她细细看起来。 厅内或坐或站十几人,无一人敢发声,静静瞧着她,只有厅外的哀乐和哭丧的声音交杂。 卜青玉一口气将遗书读完,面色未改,内心却已经翻江倒海。 她静坐许久,喝了两盏茶才从遗书中走出来,心中稍稍平静,将遗书重新折好放回锦盒中,重新扣上。 老太爷此时方谨慎道:“姑姑若有需要,尽管吩咐晚辈们。” 卜青玉摆摆手,瞧着厅内的人,唯一的亲人便是眼前这个嫁入慕家的侄女,如今也老态龙钟,病痛缠身,没了几年光景。 最年轻的后生已经是曾孙辈,看着比她还大上几岁。忽然间觉得,人长生不老,也未必是件好事。 她站起身道:“我去拜祭慕相国。”走出茶厅。 灵堂内一片嘤嘤哭泣之声,卜青玉在灵堂正中间停下步子,心情无比沉重,最后深呼吸一口走过去,慕家晚辈递上香。她借着白烛点燃,对着棺椁三拜。 心中有无数疑问。 那封遗书虽长,但对于漫长的前七世,也只是一个简略概括,许多事情都没有说清,最起码他们为何会有这八世相遇都没有提。 只是如今,慕逾已经作古,无人可问,来世会不会相遇不得而知,唯一能够找寻答案的方式,就是去寻他七世墓葬。 卜青玉在慕家一直到慕逾出殡。慕家晚辈对她恭敬有加,无半分怠慢,她深深感到这六十年她在慕逾的心中是怎样的存在。 待七七过后,她与老太爷和老夫人辞行,只身踏上寻找慕逾前七世的墓葬,也是寻找他们两人的前七世。 两位老人挽留不住,在晚辈搀扶下将她送到城门口,晚辈们更将她送到城外三十里长亭。 “姑祖母何时回?”慕家晚辈关心询问。 卜青玉摇摇头,也许得知前七世一切会回来看一眼,也许不再回来,毕竟回来时不知多少年后,媛儿都不在了,和这一群小辈一起着实没意思,还不如回天筇山和那帮老家伙喝茶。 他扫了眼一群送别的慕家和卜家晚生,目光落在最年轻的青年身上,他是穆家后辈,媛儿说他长得最像慕逾。 慕逾年轻时也是英俊风流,温润儒雅,一派正人君子,并非传言那般不堪。 不知道当年那些传言从哪里来的,现在追究起来也没有意义。 卜青玉说了几句勉励晚辈的话,带着锦盒,赶着马车前往遗书中提到距离最近的熙国国都烟城。 晌午时分,马车在一个路边面摊前停下,卜青玉向店家要了一碗羊肉面,吃得正香,不知从哪里走来一个少年,站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她面前的汤面。 少年衣衫破旧,蓬头垢面,舔着双唇,双手在身前不安地绞着衣边,肚子恰时“咕噜咕噜”叫了两声。少年窘迫地揉了下肚子。 卜青玉顿了顿,笑了声让店家又端来一碗羊肉面,推到少年面前。 “吃吧,不够再加。” 少年咽了咽口水,冲卜青玉傻笑一声:“谢谢姐姐。”坐下来抓起竹筷狼吞虎咽,须臾一大碗羊肉面连一口汤都不剩。 卜青玉惊得瞪大了眼,低头看一眼自己碗里的面,自己好像才吃第三口,这少年是怎么做到一口气把头大的一碗面吃完的? 割开脖子往里倒的吗? 少年羞涩一笑,将空碗推到桌子正中,怯懦道:“我还想要一碗。” 卜青玉脑子还是懵的,傻傻地点头,招手让店家再来一碗。 这一次她盯着少年,想看他是怎么将一碗面一口气吃没了的。少年这次却细嚼慢咽,吃得很规矩,像个极有家教礼仪的小公子。 第一碗吃饱了吧? 卜青玉吃完,少年还剩下半碗,望着她小声歉意道:“我吃不下了,要浪费了。” “没关系。”卜青玉结了账,走向马车。少年垂首跟在她身后。 “还要什么?”卜青玉坐上马车问。 少年支吾两声,指了指马车问:“姐姐,我可以搭你的马车吗?” “你要去哪儿?顺路的话,我可以捎你一段。” “熙国烟城。” 那倒是巧了。 卜青玉将少年打量一番,问:“你去烟城做什么?” “寻亲。”少年低垂眉眼,声音几分哽咽,“我小时候与爹娘走散,捡到我的人说我幼时说话口音像熙国人。”话没说完眼眶就红了,眼泪打转,模样可怜。 卜青玉当即心软了,带上他也就是顺手的事,但是对少年来说,这样一路乞讨到熙国烟城,不知道何年何月。少年也算乖巧,不会有什么麻烦,一路上也能说说话解个闷。 “上车吧。” 少年愣了下,似没想到卜青玉会答应这么爽快,惊愕看她一眼,卜青玉朝身侧位置示意一眼,少年立即眉开眼笑:“多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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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主只想读书考科举 作者:许百龄 分类: 军事 43 人在读
★主打:欢欢乐乐科举(沙雕)。领奖台上,秦赋一脚踏空加入穿越大军,穿成武功盖世的少年武林盟主秦復。打打杀杀,根本不符合他读书人气质。于是,一个月黑风高夜,秦復飞檐走壁跑了,一口气跑回老家种田读书去。正沉浸在帮村头叔公犁地,教小娃娃读书的幸福生活中时,各门派掌门找过来,扑到跟前就哭。“盟主,武林不能没有您啊!”劝说无果后,各派掌门实行第二套计划,把门下弟子塞给他当“伴读”。秦復读书,伴读们美食诱惑。秦復拜师,第二天老师去云游。秦復考书院,当天伴读把院霸打了。后来……再后来……就在各派掌门暗暗窃喜,等着盟主知难而退,回来主持武林时,他们发现,盟主不仅一路夺魁、金榜题名,还成了皇帝跟前大红人,朝堂宠儿……各派掌门:……(大号已废,老盟主,您再练个小号吧!)秦·武功盖世·盟主·復:我真真真的只想读书考状元!(很大声!)————————————————接档文《状元郎弃子逆袭路》求个收藏~俞慎思穿成一名古代农家子,父亲高中状元后攀龙附凤,杀妻弃子。兄姐带着年仅三岁的他一路乞讨从京城回到老家,却被叔伯赶出家门,被外祖拒之门外。俞慎思醒来时,看到长姐将自己紧紧抱在怀中哭红双眼,瘦脱相的兄长将最后一口吃的往他嘴里塞。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带他们过上好日子。从摆地摊到赚得盆满钵满从沙土练字到科举大满贯从受人欺凌到朝野敬服姐弟齐心,大杀四方。某日,俞慎思堂上一坐,渣爹扑通跪在脚边,泣声哀求:“俞大人,求您给下官指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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