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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点墨 作品大全
文昭甄皇后 作者:星云点墨 分类: 都市现言 293 人在读
建安二年。秋分。这一年,邺城还算得上风调雨顺。阡陌交通,麦浪滚滚,佃户顶着秋日弯腰在田间劳作,脸上都挂着久违的笑意。官道两旁载满了榆树,依稀可见有挂着甄府角旗的车马队伍,沿路缓缓行走着 文昭甄皇后全文免费阅读_文昭甄皇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建安二年。 秋分。 这一年,邺城还算得上风调雨顺。 阡陌交通,麦浪滚滚,佃户顶着秋日弯腰在田间劳作,脸上都挂着久违的笑意。 官道两旁载满了榆树,依稀可见有挂着甄府角旗的车马队伍,沿路缓缓行走着。 烈日黄土之下,亦是景色如画,连风中也带着清甜的麦香,叫人身心愉悦。偶有佃户直起腰杆擦汗时,就能看到这气派的景象。 今日风大,那甄字大旗迎风展开,绣着中山甄氏图腾的旗帜格外显眼,远远看着也能叫人生出些许敬畏。 十大世家豪族之一中山无极甄氏,不但人才济济,而且富可敌国。 那被太阳晒得黝黑的佃农用巾子抹了一把满脸汗渍的脸颊,定睛看去,只见领头的正是甄家现任的主公。 皇天后土之下,同人不同命,譬如他只配在田间劳作,而甄家大公子注定是建安风流名士。佃户看着他们,复又弯下腰,麻木的握着镰刀,拼命割麦屯粮。这一片本就是甄家的产业,三分军粮三分纳贡,他们和主家能分的只剩下这余下的四分,如此想着,他越发崩紧了神思,绝不浪费一颗粮食。 自上蔡令甄逸去世,身为嫡长子的甄俨自幼便肩负起当家的职责。他眉眼沉稳,行事做派颇有些少年老成,虽只弱冠之年,亦是坚韧不拔,凭一己之力支撑甄府的门庭,让甄家在乱世之中也得以长存。 少年眉眼俊逸,肤白薄唇,秉承父母之姿容,是个难得的俊秀公子。 他侧身和身边的随侍说了什么,神色自有一番家主的威严,只见那侍从听了吩咐,便匆匆往后头马车跑去。 “公子俨问女公子安否,马车已行了半日,前方有一茶肆,可进些吃食小憩一番。” 甄家最小的姑娘,此刻正靠在几上频频瞌睡。因张氏病了些日子,这一回去外祖母家便由她代行,只是她也不过金钗之年,正是贪睡撒娇的年纪,对于早起这桩苦差事还有些不适应。 姊妹之间数她年纪最小,甄宓对于父亲的模样早已囫囵记不清什么,好在母亲怜爱,又因大哥早已掌家,对弱妹颇多维护,多少填补了她心里的这份缺憾。 甄宓听得动静,支着脑袋的手一松,只听着“砰”的一声响动,少女的额头上隐隐显出一团粉红。 如水的眸子微怔,少女抬头,展现出惊艳脱俗的仙女姿容。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肤如凝脂,手如柔荑,她就是像是从诗经中走出来的美人,不食人烟火,不沾阳春白雪。 尚未及笄,便是这般姿色,哪里还敢想象将来的容颜...... 微兰慌忙绞了帕子给她擦了擦红肿处,蹙眉心疼道:“女公子也该仔细些,一会儿张家太夫人看了,可不又要心疼了。” 甄宓俏皮一笑,一面由着她擦拭伤口,一面对着外头说道:“尚安,兄长安排就是。” 那随侍应了,急匆匆往主公跟前去回话。 车队只是略作停顿,复又行去。 他们甄家人,都生的一副好皮囊,但甄宓的美,美得超乎寻常了。乱世才出美人,而如今正逢群雄逐鹿,未必是好事。 甄俨对于她的教养便格外严厉一些,倒也不是拘着她学什么女红针线,反倒是对她的读书明理之事更为上心一些。 那些乱世里的美人,有几个能有好下场,倘或不叫她以史明鉴,只怕在她眼里这世上都是善人菩萨呢。 如今她一年大过一年,容颜也一年年盛极,他早已隐隐担忧着将来。甄俨回过头去望了一眼马车,眉头蹙得更紧了,想起这妹妹乐观单纯的天性,将来恐怕少不得磨砺。 茶肆早有甄家仆从包下,不过是个歇脚的地方,棚子下倒是聚了几个黑衣剑客。 “怎么回事?”甄俨双眸微眯,问道。 他早年举孝廉出仕,如今已官至曲梁长,身上又练得些许拳脚功夫,自然能看出这些剑客并非泛泛之辈。在这邺城,但凡懂点眼色的,都不至于来和他家作对。 那几人身着玄色武服,头戴斗笠,风尘仆仆的模样,正旁若无人的自顾喝茶。 “外乡人,说是找他家少主子,寻人不着,要在这里歇脚,赶也赶不走。”茶铺老者一脸为难道:“小人这就退了大公子的茶钱。” “罢了,”甄俨叹了口气,这茶铺已然腾空了大半,再往前可没有茶肆可供修整了,便说:“把里头打扫干净,煮茶送进来,再备些酒菜糕饼。阿镜,”他转头唤道:“去请女公子下车,给马匹喂些草料。” 阿镜低头应了,便招呼人牵着马匹往一旁的马槽而去。 甄俨亲自走到马车旁,扣了扣窗格,温和道:“还睡呢,下车吃糕饼了。” 帘幔一把被人拨开,戴着帷帽的少女钻出马车,有些不大痛快的扶了扶帷帽,又拢了拢捶地的纱幔,好大不自在地抱怨道:“大姐二姐出门也没戴这个,偏我戴这劳什子。” “待字闺中的少女自是不能抛头露面,大姐和前面几个妹妹都出阁了,去的又是只有女眷的地方,不戴也无妨。今在外面,你还是老实些,小心被人看去,传出些不好的事反倒坏了名声。” “坏了名声我就在家一辈子,”甄宓带着些许得意的口气,笑道:“替大哥孝顺母亲。” “等你大了,自然是要嫁人去的,”甄俨扶着她的手臂,助她下登梯,心道阿宓还是孩子心性,说话也不知轻重些,便又说道:“再过两年你也及笄了,该养养性子。没的叫人笑话我们甄家教女无方,也叫母亲脸上无光。” “偏要我嫁,我定要嫁个我喜欢的人,”甄宓托腮认真道:“必得比我长几岁,如此才懂得疼人,像大哥这般的就很好。” 甄俨听了,却是被她逗笑了,想想这些青年才俊,比她年纪长几岁的倒也不少,不过都早已娶妻了。 他便说:“要你说的这些,除了显奕,就剩大司马家的公子昂,与你年岁相配了。” 一提及曹昂,只见那一桌子黑衣人皆是身形微震,微微侧目,似是揣摩这对兄妹一般。 这一切,也没逃过甄俨的眼睛,他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便继续领着妹妹往里面走去。 甄宓想了想,又说:“许都也太远了,我只想一辈子留在邺城,就像大姐姐一样,时常还能回府邸来瞧瞧我。” “那如此说来,我家阿宓是看上显奕了。” “大哥,你怎么总是把我和袁家二郎扯在一块儿,”不知是否被道穿了心事,她脸色微红辩驳一句,只不过因为这帷帽的纱幔,遮住了这俏丽多姿的模样,又顾左右而言他,道:“阿宓肚腹空空,不陪大哥闲话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带着微兰走进,端坐着捻起一块糕饼果腹。
红楼之水木相和 作者:星云点墨 分类: 都市现言 34 人在读
因是替陛下办事,水溶在姑苏便多留了半日。江南自古富庶,烟酒繁华之地,园林藕谢自有一股清雅别致之气。水溶欣赏了几日薄雾水乡,便整装料理正事。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凡办事,所到一处需得拜访当地大 红楼之水木相和全文免费阅读_红楼之水木相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因是替陛下办事,水溶在姑苏便多留了半日。 江南自古富庶,烟酒繁华之地,园林藕谢自有一股清雅别致之气。水溶欣赏了几日薄雾水乡,便整装料理正事。 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但凡办事,所到一处需得拜访当地大户,他便差人扣了林府的门扉。 这林府虽不是什么欺男霸女的地头蛇,但却有些来历,祖上功勋世袭至林如海一辈早已不继,偏他是能读书考功名的,年纪轻轻中了探花,从此脱了这武夫的衣钵跻身文官清流之列。 “这林家倒是有趣,”他一双眼睛深邃复杂,自是早已摸清了林如海的底细,盐政是肥缺,他不信林如海能独善其身:“松墨,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林家子孙不盛,听闻早年也得了一位公子,可惜三岁上夭折了,”他想了想,又说:“如今膝下只剩一位小姐,是嫡夫人贾氏所出,现如今在金陵贾府里头,跟着老太君学教养之事。” “好端端的跑金陵去做什么,”水溶蹙眉,心道林如海究竟在盘算些什么,竟把唯一的女儿送走。 “王爷有所不知,贾氏夫人三年前病故,大家族的女子身后若无娘家撑腰,容易叫人看轻了去。好在贾府也是望族,投奔了那儿,将来议亲总归是更稳妥些。” 水溶听了,便也不再多问什么。 夜幕低垂,两人行至林府偏门。 松墨扣了扣门,却不见有人应答,半晌才等来了一位守门的管事。 那管事上了年纪,打开木门,疑惑问道:“不知尊驾寻谁人,家中老爷出门去了。 “去哪儿了?”松墨问。 “去府衙里公办,掌灯时分才归。老爷交代,若有容氏年轻公子上门,只管请进屋里吃茶。” “容?”水溶不免失笑,这林如海果行事也颇为小心了些,竟以名为姓,不过也难为他如此,让若说姓水,谁还敢开这门。 二人进了内廷吃茶,水溶抬眼望去,见附近花鸟水榭之境,颇为优雅,且不知怎么,竟觉得似曾相识一般,说不上来的意味。 亭子廊柱上刻着两句诗,“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 “有趣,林大人作诗也爱剑走偏锋。”他赞许道,深觉眼前一亮。 管事只好笑着解释,道:“来人皆是如此说,想来公子也难免落俗。” “何出此言呢?”松墨看着这个不大恭顺的管事,说道:“难道做了好诗还夸不得林大人了?” “诗却是好诗,只是并非我家老爷作的,这是我家小姐的手笔,老爷看着喜欢,便叫人写在了上头。” 水溶深为意外,竟沉吟了一会儿,微微一笑,极客气地说:“林大人教女有方……” 日暮渐深,林如海已在衙门里同盐商周旋了一日。陛下信任林如海委以重任,但要与盐商们斡旋,实则斗智斗勇,好在家中人口简单,如今送走了女儿也已孑然一身,再无后顾之忧。 他一见这十七八岁的少年王爷,当即抱拳作揖:“微臣拜见王爷。” 若原先还有些成见,如今见到他这模样,水溶便是有十分的猜疑,也已去了大半。 江南盐政,外人看着是肥缺,实则是水火之地。朝廷年年派了盐政来,不是贪污受贿,便是横遭祸患。 这盐政是一颗带毒的糖,一面让人趋之若鹜,一面又是人心惶惶。 水溶忙将他扶起,和颜悦色道:“今日来,也不敢动用王府仪仗,既是微服私访,大人只拿我当学生才好。否则外头看见了,又要生事。” “是,恕下臣无礼,”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本账本和奏折:“林家世代忠义,食君俸禄合该为君分忧,微臣浅薄,唯有至此可报答圣恩。陛下想要的东西,今诸事已办妥,余者皆凭圣裁。” 说着,他又猛地一震咳嗽,慌忙拿了绢帕来遮掩。 可水溶眼尖的发觉,那绢帕上已有了刺目的红,暗想林如海已患病至此。 “大人忠义,陛下自不会辜负。大人抱恙,快请了大夫来瞧才妥。” 林如海只是苦笑着摇头:“内人在世时也是得了这病,如今却是轮到下臣了。下臣不怕死,左右在这姑苏城里是瞧不好的,不如就听天由命罢。”林如海又吃力说道:“如今,小女已有人家照拂,倒也没什么放不下的。我林氏终于此,也不枉几世荣宠,还望王爷珍重,务必将恶人绳之以法。” 水溶握着密函,忽觉得重如千斤,想着是否能替他做点什么,因问:“贾府与我北府也素有交情,令媛之事,本王定会时时关照着,林大人安心便是。” “多谢王爷。” 一时又说了好一阵话,主仆二人这才离去。 第二日,水溶便走水路,往京城而去。他坐在船舶之中,看着江面缭绕的雾气,想着匆匆一别,也不知多几时能再遇到林如海。 “可惜了……”他轻叹,二品御史大夫,却是这般凄凉收场。以他的才情学识,官拜宰相也是指日可望的。 松墨泡了一盏茶,道:“王爷莫不是在惦记林姑娘?” 水溶接了茶盏,不承认却也不否认,只顾喝茶:“我惦记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明年老太妃就说要给王爷议亲,到时候不如求一求太妃,王府里头的王妃,自是家世清白才好,现如今林姑娘身份门第正好配得上,既是公候勋贵之家,又是文官清流之女,且这般才华横溢,只是不知生的什么模样。不过,王府里头正妃,容貌却是其次,家世才是正要紧的。” “偏你知道的清楚,还能编出这些故事。” 松墨忙笑道:“如今我只伺候一个主人,将来难免也要为王妃差遣。做奴才的,当然满心求个体恤的主子,才有好日子过。” “想得倒是不错,”他放下茶盏笑盈盈地看着他:“你可知这林姑娘才多大,怎的就能刚好到了婚配的年纪。” 松墨一怔,却也没打听过林家大小姐的年羹,说道:“小人失言。” “一个黄毛丫头,我若是平白惦记她,岂非禽兽?”水溶肃容看着他,静静道:“派个人到她身边去,好生看仔细了,莫教人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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