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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香 作品大全
和死对头中了不亲就死的蛊后 作者:衔香 分类: 军事 206 人在读
——比败在死对头剑下更羞辱的事是什么?——是死在死对头剑下吗?不。是和死对头一起中了“不亲亲就会死”的情蛊。明明嘴上恨得要死,身体却很诚实……人前,连翘恨不得陆无咎去死。人后,连翘恨不得把陆无咎亲死。更可怕的是,时间越长,情蛊越深,一开始只要抱,后来得亲,再后来……连翘受不了!再不解开她是真的想死。——解毒路漫漫,两人心照不宣,瞒下了中毒之事。人前不熟,人后狂亲。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仙剑大会上,两人大打出手后又在后山悄悄会面,双方亲友如临大敌,连夜赶去阻止。谁知,大门一打开,正撞见势同水火的两个人衣衫不整,亲得难舍难分。众人:?打扰了,原来你们所谓的大战是这么个战法。——丢人丢到家的连翘不得不解释自己其实是中了情蛊。然而,神医把脉之后,却欲言又止:“大小姐,你的蛊确实没解,但陆无咎已经进阶,按说两个月前,这蛊对他就已经无效了。”连翘:?再低头看看陆无咎约她今晚去小树林继续“解毒”的小纸条,眼神变得微妙。CP:【超绝钝感力VS腹黑心机】①天然克腹黑。女主一心捉妖,感情比较钝,可可爱爱死要面子的大小姐;男主腹黑心机但嘴比石头都硬。②捉妖破案,前几章铺伏笔,稍后对手戏会多点;③非男主控非女主控,轻松解压文,文风为人设服务,结合段评食用更佳;ky慎,看文开心~※预收《是死对头就不能传绯闻吗》:造谣和死对头的绯闻后他回来了;※完结文《烬欢》可看,和我圆房的枕边人是谁:圆房的半月后,陆缙偶然获知妻子身患痼疾,不能同床。那么,问题来了……前几晚,与他同床共枕的那个女人,又是谁?欢迎光临专栏≥3≤
最新更新: 第9章 靠近
烬欢 作者:衔香 分类: 其他类型 197 人在读
最新更新: 第119章 全文完
和宿敌绑定不亲就死的情蛊后 作者:衔香 分类: 军事 71 人在读
(早8:00更)——比败在宿敌剑下更羞辱的事是什么?——是死在宿敌剑下吗?不。是和宿敌一起中了“不亲亲就会死”的情蛊。明明嘴上恨得要死,身体却很诚实……白天,连翘恨不得陆无咎去死。晚上,连翘恨不得把陆无咎亲死。更可怕的是,时间越长,情蛊越深,一开始只要抱,后来得亲,再后来……连翘受不了!再不解开她是真的想死。——解毒路漫漫,两人心照不宣,瞒下了中毒之事。人前不熟,人后狂亲。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仙剑大会上,连翘和陆无咎大打出手后又在后山悄悄会面,双方亲友得知消息后皆如临大敌,连夜赶去阻止。谁知,大门一打开,正撞见势同水火的两个人亲的难舍难分。众人:?打扰了,原来你们说的大战是这么个战法。——丢人丢到家的连翘不得不拉来神医解释自己其实是中了情蛊。然而,神医把脉之后,却吞吞吐吐:“大小姐,对你来说的确是这样,但是陆无咎实力早已提升,按说两个月前,这蛊对他就已经无效了。”连翘:?再低头看看陆无咎约她今晚去小树林继续“解毒”的小纸条,眼神变得微妙。CP:一点幼稚十分可爱的大小姐VS腹黑冷酷的狗比*天然克腹黑,私设如山
最新更新: 第9章 靠近
娇缠 作者:衔香 分类: 其他 38 人在读
钻心的疼从小腹爬向四肢,温宁脸色发白,手指紧紧地抓着帷幔。“刺啦”一声,秋香色的软烟罗生生被扯断。打盹的丫鬟这才惊醒,揉了揉眼,发现榻上的姑娘已经蜷成一团。她吓了一跳,彻底清醒过来,忙掀开帘幔:“姑娘 娇缠全文免费阅读_娇缠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钻心的疼从小腹爬向四肢,温宁脸色发白,手指紧紧地抓着帷幔。“刺啦”一声,秋香色的软烟罗生生被扯断。打盹的丫鬟这才惊醒,揉了揉眼,发现榻上的姑娘已经蜷成一团。她吓了一跳,彻底清醒过来,忙掀开帘幔:“姑娘,快醒醒!”“怎么回事?”守夜的大丫鬟听见了里屋的动静,边走边拢着衣衫,急匆匆地朝床边走来,一入眼,便是姑娘痛苦至极的脸,那小丫鬟已吓得呆了。“你是怎么照顾的?姑娘疼成这样才发现!”银环敛眉训斥了那小丫头一番,同时动作麻利地拧了一张帕子,轻轻擦去温宁额边的汗。换了三回水,那躺着的人才终于睁开眼,湿漉漉的睫,分外招人怜。“不关她的事,是我的旧疾……”温宁的嗓音还带着脱力后的绵软,银环给她垫高了肩,喂了几口温水,才渐渐回转。“旧疾?”银环没敢多问,姑娘是最近才被找回来的,那流落在外的十几年是如何过的,她不敢问,一问便怕伤了她的心。“没什么,只是一点心病。”温宁勉强扯了下嘴角。上辈子突然病逝,还死在了世子大婚当日,始终是温宁心中的一根刺。是意外,亦或故意?温宁不敢深想,也无从查证。只是一躺在他身边,便控制不住的夜夜心悸。窗外锣鼓喧鸣,百鸟朝凤,窗内却死气沉沉,冷冷清清。一丧一喜,一死一生,只有她身下的血与外面的喜才能找出一丝相同。自此,温宁这一世再也不穿红。许是厌烦了她没来由的惊惧和夜半的呓语,当温宁偶然找回了亲生父亲,主动向他拜别时,世子并未过多言语,便亲手抽出了她的身契。是以,这一世不过一年有余,温宁便得以提前远离上辈子的结局。好不容易重来,温宁只想把这些无法求证的前尘当成故梦,往后守着老父安度余生。然而,温宁想着独身一人,将军却因为愧疚,一心想为她寻个好儿郎。忠毅候温卓一生戎马倥偬,起于行伍,始于微末,以战场为家,膝下只得了一个女儿,却还因他的刚直流落在外十七年。一想起女儿,这位万军压境都毫不折腰的铁血将军,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因此,在好不容易找回了女儿之后,忠毅侯最大的心愿就是为她找一门好亲事。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出征。“什么,父亲你又要出征?”温宁一听,便放下了碗筷,再没了胃口。相聚不过半年,这么快又要分开。更何况父亲鬓已微霜,看起来不像是知天命,反倒似年逾古稀,温宁实在不忍心。“西戎来犯,边境不宁,我与他们打了一辈子交道,没有比我更了解西境的人。”温卓看着她脸上的担心,轻声安慰了几句:“阿宁乖,我和你阿娘给你取名‘宁’,也是希望百姓早日安宁。待我归来,给阿宁挣个乡主的封号,一定风风光光送你出嫁。”“我不要什么乡主,也不要出嫁,我只想父亲平安。”温宁紧紧抱着他,生怕他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傻阿宁,怎么能不嫁人呢。京里勋贵人家的姑娘,十五岁上就定了亲,父亲这么晚才找到你,生怕咱们阿宁许不到好人家了……”忠毅侯看着和妻子六分像的脸,心下一阵酸楚。当初妻子嫁给他时也不过十七,国公府娇养长大的女儿,陪他在风欺雪压的西地待了那么多年,最后只剩下一身枯骨,虚弱地遥望远在千里的故土。一想起来,便是满腹的愧疚,因而对于女儿的婚事,他也愈发重视。父亲如此执着,温宁心下犹疑,几次三番想说出那段不光彩的外室经历,可是一看见他满腔愧疚,便又咽了回去。当初认亲之时,世子替她造了一份清白的经历,因此忠毅侯只知晓她这些过得不易,却不知内情。如今若是说出真相,温宁既怕他在带兵时分心,又怕他这宁折不弯的脾气,让晚年也过得不太平。思来想去,满腹犹疑化作了呜咽,难以言语。忠毅侯摸了摸她的发顶,只当是女儿家的不舍和羞涩:“西境不平,爹爹这一去少则一载,多则三五载,你娘亲早逝,侯府只有你我二人相依,也没个姑姊兄弟为你操办。如今你已十七,待我归来怕误了年纪,我便想着将你送到京师的外祖谢家去,谢家家世显赫,你外祖前些日子得了你回来的消息高兴不已,将你托给她说亲我也放心。”谢家?温宁一开始并不愿意。可后来听父亲说起早逝的母亲,说她弥留之际除了忧心自己,还有就是惦念千里之外的故地,一时间有些犹豫。后来终究不忍让操劳的父亲担心,含着泪应下了。侯府在西州,这边甫一应下,京师便传来了外祖的回信。字字句句,皆是欢喜,念及忠毅侯出征走得急,谢家还准备派人来接,足见其上心。温宁一看,便也稍稍定心。听闻国公府累世功勋,就算在京师,也是世家中的世家。温宁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不好相与。但没想到老太君如此上心,便明白也不是所有世家都像那位世子一样淡漠寡情。提到他,温宁忽然想起前世今生,虽活了两辈子,但一直养在城郊的宅子里,说到底有点可笑,她竟不知这位枕边人姓甚名谁。只是听闻旁人唤他世子,便也跟着唤了。此去京师,不知会否又与故人相见?不过京师公侯遍地,她一个外小姐,想来也不至于。*边关吃紧,父亲走得急,临了了还不忘给她留了一队兵,跟着护送到京师方才安心。已是四月底的天气,京城一片春意,官道两旁的绿槐随风扬起,湿润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气。温宁自三岁被拐后,流落江南,那次意外后,便跟随世子来到平京,一住就是三年。可那三年,尽数消磨在深深宅院。平京的繁华,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真切地触摸到。碧瓦朱甍,层楼叠榭,街市两边飞出的屋檐张扬肆意,夺人眼球。深蓝的天幕低垂,连片的高楼凌虚,虽则还未黑尽,但风灯一盏盏挂起,与烛影一起晃动的,还有间或逸出的嬉闹声。银环看得有些痴迷,西州倒也不算荒凉,只是早早就宵禁,远没有平京这样恣意。马车在人流里行进,忽然一座七层高楼映入眼帘,巨大的凤凰灯倒垂在塔顶,铺开的尾羽层层叠叠,流光溢彩,银环忍不住惊呼出声。“姑娘,平京可真是气派,这样酒楼,怕不是常人进得去的。”温宁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眼便瞧见那巨大的凤凰灯,尘封的记忆忽然被唤醒,眼底有些迷蒙。“这是摘星楼,平京有名的销金窟。”“摘星楼?好名字。不过,姑娘你是如何知晓的?”银环有些糊涂,她听说姑娘这些年长在江南,按理来说应当没来过平京,怎么如此清楚?“我……这匾上不是有么。再说这门前停了如此多宝马香车,必然是个奢靡的地方。”温宁一顿,胡乱解释了一通。银环正在兴头上,也没有生疑:“这楼如此高,若是住在顶层,不知道是何种光景,一伸手,当真能摘星?”银环望着凤凰灯,充满了憧憬。温宁却别开了眼。她是住过的。摘星是夸诞了,不过那一晚,漫天的烟花绽放在她头顶,倒真有点不似人间。她也是那晚迷了眼,才在平京住下了别院。那年,她刚跟着世子从江南来到平京,本来是想寻亲,然而豪无音信,只好打算回去。临行的那一日,恰好是上元节,听闻安排了焰火,她便多留了一夜。摘星楼最高,地界也最好,那一晚世子清了整个顶楼。一朵朵烟花开在头顶,坠落的花焰似落了一场星雨。临别践行,温宁本就有点微醺,当一大朵烟花绽开时,她心念一动,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吻上了世子的唇畔。唇齿相接,若即若离。短暂的触碰后,温宁忽然清醒,欲往后退,却一把被揽住了腰肢。掌心隔着薄薄的衣衫,传递出与他面色不相符的热度。世子低头,在温宁错愕的目光里,撬开了她的齿关。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温宁的后背抵着栏杆,承受着他第一次清醒时的欲|念。直到楼底传来一声惊呼,世子才把她打横抱起,陷入了无尽的纠缠。从此,他们的关系再也厘不清。世子为她置了一处宅院,院子不大,胜在雅致,温宁一住就是三年。小说网www.w.com请牢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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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金枝 作者:衔香 分类: 都市 30 人在读
地龙烧的旺,西暖阁里热的像春日一样。明黄的帐子四下垂坠着,赤金猊熏笼里吞吐着香雾。一截莹润的手臂不知从哪里伸出,软绵绵的攀上那岿然不动的身躯。柔若无骨,嫩滑软腻,像是美人蛇一般缠上去。当那指尖试图从严 囚金枝全文免费阅读_囚金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地龙烧的旺,西暖阁里热的像春日一样。明黄的帐子四下垂坠着,赤金猊熏笼里吞吐着香雾。一截莹润的手臂不知从哪里伸出,软绵绵的攀上那岿然不动的身躯。柔若无骨,嫩滑软腻,像是美人蛇一般缠上去。当那指尖试图从严实的衣领里探进去的时候,皇帝突然睁开了眼。“下去。”他冷声斥道。那女子被这么一斥,陡然从他腰上滑坐到脚边,黑发披散,遮住了圆润的肩。他冷眼看着,可那女子却轻咬着唇瓣,又顺着他的膝一点点往上攀。内室急剧地升温,热气凝成了水珠,**地顺着半透明的窗纸往下滴,熏蒸的人几乎快喘不过气。皇帝神情冷淡,一根一根毫不留情地将那缠上来的手解开。然而即将滑脱的那一刻,那女子却顺势贴了上来,轻轻拿柔软的脸颊去蹭他的掌心。红唇一张一合,似喟似叹,隐约地在说些什么,可那声音空灵渺远,听不分明,只看见那唇瓣似乎涂了口脂,过分的潋滟。“擦掉。”皇帝顿了一瞬,沉声命令道,没由来的忽然烦躁。但那女子恍若未闻,仍是翕张着唇,无辜地向他凑过来。越近,更近,他似是厌恶地伸出手,捏住了那小巧的下颌。指腹毫不怜惜地碾过那红唇,试图擦掉那晶亮的口脂。然而非但擦不掉,软嫩的唇瓣却被他弄得更加娇艳,鲜红的仿佛吸了周遭的色彩。一不留神,指尖微陷,那美人倏地化成了艳鬼。他猛然清醒,一把将那缠的极紧的人从身上扯了下来——娇俏的女子一落地,便袅袅地化作了青烟。青烟散尽,躺在龙床上的人也慢慢睁开了眼。极安静的室内,只余鎏金香炉里的线香袅袅升起,盘旋,飘散在菱花格窗棂间。“张德胜。”皇帝叫了一声,须臾,那外间假寐的太监慌忙睁开了眼,躬身掀了帘进来:“万岁爷。”“备水。”皇帝扯开了明黄的帐子,明明歇了午觉,可脸色却阴着,沉的能挤得出水来。张德胜抬头瞧了一眼,只见那龙床下堆叠一件白绫中衣,料想是这地龙烧的太热了,汗湿了背。他打从潜邸起就侍奉皇帝,做事格外妥帖,当下便琢磨着等会儿出去要叫人把这地龙停一停。“嗻。”张德胜应了声,正要调转过身子,突然又被叫住。“要凉的。”皇帝按了按眉心,轻描淡写补了一句。张德胜闻言却身体一僵,眼神无意间略过那裹成一团的中衣,顿时有些明了。皇帝已经及冠一年了,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先前做太子时,因着宫里妖妃横行,韬光养晦的缘故尚未大婚,后来先帝猝然崩逝,朝堂震荡,大刀阔斧地料理了一年,也无心后宫,如今政局平稳,这宫里也是时候该进人了。张德胜低着头领了命。新君御极,后位空悬,这时局他能看得出来,前朝和后宫更是虎视眈眈。趁着过年节,有头脸的太妃、太嫔都求了恩典叫娘家人进宫一叙,甚至连太后的娘家侄女、当今皇帝的中表之亲都进了宫来,肚子里打的什么盘算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人一多,是非也多。昨儿年三十在乾元殿设宫宴,皇帝多饮了几杯,生了些醉意,竟有人趁乱想爬床!张德胜暗啐了一口,可真是猪油蒙了心,狗胆包天了。只可惜万岁爷说醉酒太过,没看清那人脸,既未成事,便叫他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张德胜估摸着,这过了一夜,也该有个结果了吧?正想着,不多会儿,慎刑司便遣了人来。皇帝正浸在凉水里,听着外面人的陈词,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没找到?”他声音有些不悦。“回皇上的话,太极殿的宫人们并没什么异样。”慎刑司的掌事太监何宝善抹了把汗,“奴才仔细盘问了一番,发现殿里规矩严,侍奉的宫人都是两两作伴,没有落单的,想来那女子大抵不是在殿里侍奉的,兴许是昨日宫宴上的某位女眷……”何宝善说着心里越来越没底,声音也小了下去。毕竟当今这位新君手段凌厉,完全不似先帝那般温和,隐约察觉到一道隔着屏风打过来的视线,他连忙低下了头去。头一低,觑见身后跟着的小太监,他才想起搜到的东西,连忙又找补道:“不过,奴才在察看的时候,从雕花紫檀的案几缝里找到了一角勾住的布料,大约是那女子匆忙逃走时被撕下来的。”“什么布料?”皇帝微蹙着眉。“正是此物。”何宝善躬着身将找到的东西交给张德胜,让他呈到里间。说是布料,但漆盘上只是横陈着一缕一掌长宽的布条,既看不清花纹,也摸不出针脚,素白的一截,叫人完全无从下手。皇帝挑起那一小截布料,指尖捻了捻,入手丝滑柔软,令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女子身体的触感。细腻光洁,丝滑如缎。眉间骤然凝起一股冷意,皇帝手一撂,那漆盘仿佛承受不住的似的“砰”地一声翻倒在地。天子震怒,殿内乌泱泱地跪了一地,一片寂静中只余那漆盘尚未落定,“嗡楞楞”地摇晃着。“再查。”皇帝丢下两个字,扔了帕子起身出浴。高大的身躯一站起带了不少水珠,溅到地面上,将那片细小的布条彻底浸湿,染上点点的污渍。“奴才领命。”何宝善此时已然被吓住,被张德胜暗暗踢了一脚才想起来回话。再一抬头,屏风后已不见人影,他才心有余悸地长舒了一口气。怪不得这么好的露脸机会他顶头的总管太监不肯来,偏称了病教他领了差事,伴君如伴虎,这桩差事办不好恐怕真得掉了脑袋!何宝善忧心忡忡地出了西暖阁,远远地看见太极殿总管张德胜站在抱厦边儿,慌忙迎上去打了个千儿:“方才多谢张公公提点,要不然奴才可就在御前失仪了。”“下次可得机灵点。”张德胜板着脸教训道。“嗳,奴才平时可灵性着呢,也不知怎的,到了御前就犯了怵了……”他小心地赔着话,拿眼去觑张德胜的脸色,瞧见他慢慢转了晴,心下才舒展开,斟酌着又问了一句:“这几日恰逢年节,宫里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仅凭着这一小块布料可如何去查?公公您老人家见多识广,能不能给出些主意?”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玛瑙鼻烟壶,轻轻地旋开一点儿,凑到他跟前。张德胜既站在这儿了,摆明了就是有话想说,倒也没过多拿乔,“嗯”了一声,接过那鼻烟壶,小指捻上一点末,凑到鼻下吸了吸,打出个响亮的喷嚏,人痛快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万岁爷不是轻易动怒的人,他既发了火,定是觉出那布料的不一般之处了,你难道就什么都没看出来?”“奴才是苦出身,又一直待在慎刑司这种惩戒宫女太监的地儿,要说审犯人的手段还有些,但是一提到这些眼花缭乱的绸子缎子便没那个眼力见儿了,还得仰仗您指点!”何宝善眼珠子骨碌一转,谄笑着将东西递过去,“公公莫不是看出了什么门道?”“哼,偷奸耍滑的东西,耍滑头耍到御前来了?”张德胜照着何宝善腿窝子就是一脚。他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岂不知这些人跟红顶白的盘算:“从今往后你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趁早收起来,咱们这位新皇可不吃从前那一套!既把案子交给了慎刑司,那就是一查到底的意思。你只管放了胆子去查,查出谁来有万岁爷给你兜底呢,你怕什么?”忽然被当面戳穿,饶是何宝善这样的老油子也不由得面色涨的通红,扑了扑身上的沾的雪从地上爬起来,“哎呦”了一声,仿佛刚看出来似的:“瞧我这榆木脑袋,这好像是吴兴上贡的江绸,专给宫里的贵人们大典的祭服用的里料,今年的料子还没下,这怕是去岁的吧?”张德胜懒得听他装腔:“既是知道了,还不去查?”先帝死了有一载了,贵妃也殉了葬,如今这后宫除了太后,也就西六宫里住着几位有头脸的太妃,余下的便是宫宴那日太妃们那几个进宫小叙的侄女。这些人个个有头有脸,他一个小小的掌事太监,哪敢直接捅出来?可如今皇帝既已发了话,那便是无所顾忌的意思了,何宝善估摸着这是要敲打一番,杀鸡儆猴呢,登时便抖擞了起来:“公公放心,奴才一定十足十地尽力,准保将那人揪出来!”只是刚转过身,抬起的脚还没踩实,身后忽然又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等等。”“张公公,还有什么吩咐?”他瞧着张德胜若有所思的模样,忙踩着雪泥回身靠近。今儿是年初一,四下漆黑,只有一弯细细的新月悬在半空,风一吹似乎都能把它摇落。张德胜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新月,不知怎的脑海中忽冒出来一人:“我记得,昨晚上散席后柔嘉公主好像是来过。”后半晌出了事,太极殿忙做一团,他无暇去顾忌,一时抛在了脑后。但此时一看见这细线吊着的月钩,不知道为何便想起了那抹伶仃的身影。柔嘉公主?何宝善心头一跳,确实,他方才清点的时候倒是忽略了。这宫里可不是还住着一位“公主”么!只是贵妃死后,她身份过于尴尬,又一直深居简出,倒叫人遗漏了。偏又巧,昨儿恰来了太极殿?何宝善眯了迷眼,躬身一拜:“谢公公提点。”说罢,便提了灯便朝着那猗兰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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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樊笼 作者:衔香 分类: 古典架空 28 人在读
时候已经是初夏,烈日当空,蝉声如沸。雪衣却还穿着交领襦裙,将一截细腻的脖颈藏的严严实实,看着竟是比国公府里的宗妇还要端庄。一路从前院回来,凡见着她的,无不夸她是个懂节守礼的。虽则生的妩媚动 误入樊笼全文免费阅读_误入樊笼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时候已经是初夏,烈日当空,蝉声如沸。 雪衣却还穿着交领襦裙,将一截细腻的脖颈藏的严严实实,看着竟是比国公府里的宗妇还要端庄。 一路从前院回来,凡见着她的,无不夸她是个懂节守礼的。 虽则生的妩媚动人,却格外安分守己,怪不得能被选中给病秧子崔三郎冲喜。 想必—— 若是三郎不幸去了,往后这大半辈子她也是能守得住的吧。 女使们望着那窈窕的背影窃窃私语,说不清是恶意更多,还是真的夸赞。 雪衣恍若未闻,只是愈发紧了紧衣领。 待回了厢房,她额上已微微出了汗,跟在身旁的女使瞧见她热的双颊微红的样子,忙回身紧紧掩上门,小心地问了一句:“娘子可还好?” 大门关紧,雪衣捂住领口的手才终于松了开,咬着唇有些难堪。 女使会意,低头避了避。 雪衣这才背过身,锢的极紧的领口一扯,一截欺霜赛雪的脖颈豁然露了出来,白的直晃眼。 然而比那脖颈更显眼的,则是那颈侧烙着的几枚鲜红的吻痕。 ——怪不得要捂的严实防止人看见了。 女使瞥了一眼,既脸热又心疼,可到底也未出阁,只是讷讷地道:“这位……未免也过分了些,您和崔三郎还有婚约,万一被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雪衣何尝不在担惊受怕。 按理,她本是该给姑母生的崔三郎冲喜的,却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和夫婿以外的人纠缠到了一起,若是教姑母知道了…… 雪衣眼睫一颤,不敢去想后果,连忙抖着手捂住了立领,低声吩咐道:“天太热起了疹子,你去备些水来,我擦一擦。” 女使抬头,瞧见她为了遮掩热的脖子红了一大片,委婉地又劝:“娘子您也不能凡事都依着那位来,他是男子,可您呢,稍有差池,这名声可就毁了。” 雪衣只是垂着眼苦笑。 他那样的人物,她何时能做得了他的主? 自从中药后踏出了这一步,她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眼下也唯有盼望他真的能履了诺言,娶她做妻。 擦完了身,暮色已经暗沉。 夜夕的凉风透过窗子逸散进来,一缕一缕慢慢吹散了白日的炎热。 雪衣侧躺在榻上,脖上的疹子没那么痛痒了,她才终于合了眼帘沉沉地睡了过去。 正半梦半醒间,后背却突然贴上一股热意。 她迷迷糊糊地去推,反倒被箍住了双手,紧接着那人一倾身,顺着她脖子吻了上去。 雪衣倏地惊醒,连忙捂住了脖子:“不行。” 那人也不恼,只低笑:“为何?” “已经到了夏日了,衣衫越发单薄,你总是留印子,我害怕……” 雪衣小声地开口,面对他时总是说不出的惧怕。 那人嗤了一声,又俯身去吻她的唇。 雪衣即刻又往后缩,抬手挡住了他的头:“亲吻也不成。” 这下他微微皱了眉,两指捏住了她的下颌:“怕什么?” 雪衣被捏的微微发疼,偏头避了开:“我怕有孕……” “不会的。” 一个低沉却笃定的声音打断了她,趁着她还在震惊的发懵的时候忽然吻了上去。 雪衣来不及推开,只好咬着唇抓住了他的肩。 红罗帐一点点晃下来,长长地垂坠到地面,挡住了一双剪影。 雪衣靠在他臂弯轻轻地喘气,疲倦地快睡过去之时,想起那些仆妇不怀好意的议论,她又忍不住撑着眼皮多问了一句:“你会娶我吗,会不会同旁人议亲?” 那人将她放开,翻身而下披了衣:“胡思乱想什么。” 他从前常年在军营,穿衣极为利落,话音刚落腰带也咔哒一声扣好了。 雪衣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只是抱着被子围住了双肩沉默不语。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那人临走才终于意识到些许反常,回身揉了揉她的发顶:“有事要远行,等我回来。” 他指腹有些粗粝,不小心滑过她脸颊时磨的她有些刺痛。 不过总算是得到了回应,雪衣轻轻地呼了口气,贪恋地倚上了他的掌心:“那你一定要快去快回,别让我等太久。” “今日怎么这么乖?”那人一哂,冰凉的手指抚着她的侧脸摩挲着。 雪衣一贯不喜他这般轻佻地对待,但眼下莫名有些心悸,只是抱着他的腰闷闷地埋着头。 大约是被她难得的温顺取悦到了,那原本抚着她侧脸的手一顿,抬起了她的下颌深吻下去。 清冽的气息和温暖的甜香交织在一起,这一吻又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就此别后,雪衣没等到他回来,反倒等到了来势汹汹的姑母。 姑母领着一帮仆妇,恶狠狠指着她的鼻子骂:“婚事还没成,你肚子却大起来了,背着婚约与外男有染,我当初怎么障了眼,把你定给三郎冲喜了,你简直是不知羞耻!” 雪衣被压着跪下,却只是抿着唇一声不吭。 “你犯下这等丑事,难不成还以为你那个情夫当真会娶你?他不过当你是个玩意儿罢了,你还不知么,他此次离府正是去相看去了,相看的是门当户对的郡望之家,何曾把你放在眼里?”姑母睨着她,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嫌恶。 雪衣猛然抬头,满脸难以置信。 怪不得,她出事都这么久了,也不见他露过一次面。 原来他要定亲了,也是,在这个当口,和她扯上关系只会是污点吧。 姑母却一边捏着帕子拭泪,一边指着她的额:“这婚约是要不得了,只是可怜了我们三郎,现在还气得不轻。” 虽是在哭,但那眼中却毫不见泪。 雪衣彻底心灰意冷,终于明白了:“近来三表哥已经见好了,姑母不是早盼着毁了这桩婚事了,欲同旁人定亲,总算等到这一天,有了合适的借口了。” “你简直胡言乱语!你犯下了这等丑事,此刻却来攀扯我了?”姑母忙揪紧了帕子,朝着身旁的人吩咐道,“把这红花给她灌下去,绝不能让这桩丑事流出去。”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架住了她的肩,把药碗塞到了她唇边,雪衣拼着力气一把推了开:“虽是定了婚,但毕竟没有行礼,姑母无权处置我,我要回江左去。” “回去?”姑母冷笑,“你父亲也知晓了你犯下的丑事,正气的中风,这药正是他叮嘱我要给你灌下的。” 他不要她,阿耶也不要她了,那她还能怎么办…… 雪衣精神恍惚了片刻,趁着这一瞬,那婆子掰开了她的嘴,把药强行灌了下去。 腹中剧痛,雪衣很快便脸颊失血,出了一头的虚汗,不得不支着手撑在了地上。 可这绞痛一阵比一阵强烈,仿佛不是落胎,而是在要她的命似的。 她实在忍受不得,试图挣开那架住她的婆子想逃出去。 然而她浑身全无力气,猛地一挣,非但没挣开,反倒被甩到了一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即将撞上那尖锐的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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