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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昀 作品大全
东宫女宦 作者:希昀 分类: 都市 102 人在读
二月二,龙抬头,春寒料峭。午后一阵疾风骤雨,廊前落英满地,寂寥的枝干被寒风摧折,纵横交错,将那碧瓦巍峨的皇城勾出些许斑驳来。容语自裕德堂后室甬道踱出,迎面一阵寒风扑来,驱散了体内的躁意,她紧了紧袖口, 东宫女宦全文免费阅读_东宫女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二月二,龙抬头,春寒料峭。午后一阵疾风骤雨,廊前落英满地,寂寥的枝干被寒风摧折,纵横交错,将那碧瓦巍峨的皇城勾出些许斑驳来。容语自裕德堂后室甬道踱出,迎面一阵寒风扑来,驱散了体内的躁意,她紧了紧袖口,抬头望天。上空灰蒙蒙的一片,墨色的乌云漫卷天际,仿佛要整片压落下来。这是她乔装入宫的第二个年头。刀尖饮血,步步为营,先任钟鼓司小火者,渐升至典簿,一次阴差阳错立了功,救下钟鼓司掌印,被举荐进入内书堂读书。三日前礼部侍郎携几位翰林学士,在内书堂举行了一场科考。若能通过这次考核,便可被选入司礼监任写字,往后跟着的是司礼监几位大珰,出入结交均是王公贵族,前途不可限量。今日是放榜的日子。她能否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看今朝。容语轻轻撩开垂下的枯枝,沿着穿堂来到前殿。翰林院堂官与司礼监大珰现在武英殿宴饮,想必一会便有消息。廊下,几名小火者登梯点灯,片刻一团光芒照亮前院,院中人影嘈乱,均是内书堂的小内使。个个神色匆匆,仿佛发生了大事。容语神色微变,拽住一名小内使问道,“这是怎么了?掌司可曾放榜?”那小内使瞧见容语满脸疑惑,知她刚来,不由苦笑,“诶哟,还放什么榜,出人命官司啦!”容语微惊,负手问道,“怎么回事?”小内使一面撩袖擦汗,一面指着武英殿上方渐渐消弭的浓烟道,“今日圣上不是在武英殿赐宴么,各部堂官均在殿内宴饮。”“这我知道,我清晨领着钟鼓司的鼓乐舞女前去助兴,刚刚将人送归回来,怎么,这个档口出事了?”小内使神色间十分惶然,“宴席将散时,东配殿耳房火光骤起,宴席大乱,侍卫并宫人迅速扑火,待闯入耳房,却发现角落里躺着一具尸身,那尸身已被烧得面目全非.....”“凭着几片支离破碎的袍角,辨出是礼部侍郎韩坤韩大人!”容语闻言一阵惊愕,惋惜片刻,叹道,“韩大人曾在内书堂授书,也算咱们半个老师,如今无辜罹难,实属骇然..”顿了一下,问道,“圣上遣了何人查案?”小内使摇了摇头,白皙的面容依然难掩骇色,“不知道,事发时,三法司堂官聚在,论理,人人皆有嫌疑,怕是一时半会寻不到合适的人来查案。”“哦,对了,听说那名刺客打金水河逃脱,咱们这些小内使今日怕是也难逃其咎。”裕德堂就在武英殿辖属西北角,毗邻金水河。容语顺着他的视线往金水河方向打眼望去,枯柳涤涤,隐在一片墨色里,悄无声息。见他惊疑未定,温声宽慰,“陛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咱们先去殿内等消息。”小内使正要应是,恍觉容语还扯着他衣袖,脸色一僵,他四下扫了一眼,生怕旁人发觉,连忙将衣袖一扯,匆匆步入殿内。容语见状,面露苦笑,缓几步跨入门槛。内书堂每三年一期,被遴选进来的,都是十二监的优秀子弟,虽是没了根的阉人,却也分个高低,像钟鼓司这样的四司八局,干的都是不入流的活计,一向不被人待见。容语不仅出身钟鼓司,入学只半年光景,满殿的小内使,除了个别,几乎人人瞧她不顺眼。暮寒肆虐,墨色浓稠。冷风夹在些许阴湿自窗缝里灌了进来,容语穿得单薄,她独自站在小殿角落,眼神时不时往外瞥。大约等了半个时辰,既没有命案的消息,也不见公布放榜名录,殿内嘈乱,众人终究有些坐不住,时不时设法去打听消息。少顷,前面穿堂传来铿锵的脚步声,不消片刻有小内使先一步越过门槛,语调起伏喊道,“陛下遣了名御史来裕德堂查案!”小殿顿时一片嗡然,众人迅速起身,一面引颈往外张望,想瞧是谁来了,一面凝神退至两侧,小声低语,“不是说刺客是名宫女么,怎么查到咱们这来了?”“咱们今日恰巧在武英殿,例行审问也是常理...”容语借着灯色越窗望去,只见十几名羽林卫举着火把,训练有素地拥着三名官员沿月台行来。为首的是一名身着圆领绯袍,绣云雁补子的四品官,他长身玉立,眉目沉敛,提袍跨上月台时,微朝小殿扫来一眼,目间的灼色仿佛一抹璀璨浮华,划过幽黯天际。“怎么是他?”容语听见身旁一学长微叹。她心生疑惑,正要问是何人,却见一人抢先回道,“怎么不能是他?今日三法司的堂官皆在武英殿,断不能查案,这位前不久刚从江南巡案回来,将积压数年的漕运案子查个水落石出。”“陛下叙功将他从六品巡按,破格提拔为正四品佥都御史,今日这位谢大人想必不在宫宴,没有嫌疑,此外,他出身名门谢氏,又是前首辅谢阁老嫡次子,身份镇得住武英殿那帮大员,舍他其谁?”原来是他。容语想起前年初入京城,她在坊间追寻师妹下落,无意中闯入红鹤楼,当时受人阻拦,迫不得已破了一处灯阵,后又与一人隔帘斗诗,离去前才晓得,那摆灯阵设诗谜的是谢家二少爷谢堰。不想今日在此处遇见他。火把的光芒逼近。谢堰带着人跨入殿内,事关重大,众人也不敢含糊,匆匆行过礼,便退到一边。谢堰负手立在殿前,神色肃整,“诸位,礼部侍郎韩大人在武英殿耳房被人杀害,羽林卫盘查人等,发现一名宫女形迹可疑,那宫女趁乱要挟一名官员,朝西北角方向遁走,待侍卫跟去,只见那官员被敲晕丢在金水河草丛里,而女刺客不见踪影。”“刺客既是在裕德堂附近失踪,那诸位均有嫌疑,眼下,挨个挨个听从本官询问,若有撒谎者,格杀勿论!”诸位小内使神情戚然,齐声应喏。事发在申时五刻至酉时二刻之间。每名小内使均需交待这段时间的行踪,并提供人证。容语闻言暗道不妙。她本被小内使孤立,眼下放榜在即,众人恨不得将她一脚踩下,谁会为她作证?果不其然,一轮拷问下来,只剩下她辍在最后。谢堰坐于案后,慢条斯理握着茶杯,目光如霜似雪,注视着她,“堂下何人,申时五刻至酉时二刻间尚在何处,可有人证?”花影在窗外摇晃,廊庑下的灯芒沁着梅香照入,在容语身上投下淡淡的光影,她一袭暗色圆袍,似遗世的瘦竹,孑然而立。她声音郎朗,从容回禀,“回大人,在下名唤容语,乃钟鼓司典簿,今日宴饮,领着舞女与鼓乐入殿给诸位大人助兴,三曲过后,也就是申时初,在下便领着众人离殿,将其送回钟鼓司,待安置妥当,方奉命来裕德堂等候发榜...”“申时五刻至酉时二刻间,在下应当是从钟鼓司返回裕德堂的路上...”说到此处,她语气尚有迟疑,正待详说,却见谢堰眯了眯眼,先一步截住话头,“一路可有人随行?”容语摇了摇头,心中微叹,片刻,耳畔传来他浩渺的冷声,“谁能证明你的行踪?”容语盯着脚尖,陷入了沉思。证人是有的,只是这位证人,还不如没有。半个月前,她曾不小心掐死了端王府小王爷的雪猫,这位小王爷声名狼藉,嚣张跋扈,屡屡放话,要杀她替爱猫雪恨,恰才来武英殿路上,不巧撞见他,被他为难半晌。倘若此刻将他搬出来,回头谢堰遣人核实,以那位小王爷的秉性,定会攀咬她,让她脱不开身。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前方月台疾步走来一行人。当先的男子,锦衣玉袍,面庞俊秀,不是那小王爷又是谁?容语绝望地闭上眼。只见那人摇着玉扇,人未至,声先到,“清晏,不必问了,我打西华门入宫,在长庚桥下的花园里碰巧撞见这位小内使,见他作宫女装扮,浑身湿漉,鬼鬼祟祟。当时不察,后闻武英殿命案,细思极恐——”他跨上廊庑,稳了稳气息,玉扇一合指向容语,“他便是武英殿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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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春 作者:希昀 分类: 仙侠 94 人在读
(正文完)【真香打脸,追妻火葬场,非宫斗,1V1】李凤宁是遴选入宫的女官中,身份最不出挑的一个,容色却最是出众,姑娘们处处堤防她不许她在御前露面。偏生李凤宁无意中犯在皇帝手里,为他所救。起先皇帝见这小姑娘性子单纯柔善可欺,寻她解闷,后来见她模样玉柔花软,将之临幸,凤宁怯生生问皇帝,“陛下能封臣女为贵人么?”贵人方可为一宫之主,凤宁不想在檐下被人压一头。她是他第一个女人,总以为她在他心里不一样。皇帝想起她父亲官衔不高,信手捋了捋她鬓角的碎发,神色不为所动,“以你的身份够不着贵人之位。”“而朕不会因为任何人乱了规矩。”凤宁心被扎了一下,拢着单薄的衣裙,默默在婆娑的雨夜里咽下泪意,她终于明白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她不过他是茶余饭后的一丝慰藉。皇帝盼着凤宁怀上他的骨肉,一月过去,两月过去,没盼来喜讯,却等来她服避子汤的消息。那日暴雨倾盆,养心殿杯盏碎了一地。起先他想着等她怀了孩子,也不是不能考虑封她为贵人。再后来他绞尽脑汁只为将凤印送到她手中。(追妻火葬场,女官与帝王极限拉扯)(斯文败类皇帝下神坛)注:本文不宫斗,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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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 作者:希昀 分类: 仙侠 79 人在读
【真香打脸,追妻火葬场,非宫斗,1V1】李凤宁是遴选入宫的女官中,身份最不出挑的一个,容色却最是出众,姑娘们处处堤防她不许她在御前露面。偏生李凤宁无意中犯在皇帝手里,为他所救。起先皇帝见这小姑娘性子单纯柔善可欺,寻她解闷,后来见她模样玉柔花软,将之临幸,凤宁怯生生问皇帝,“陛下能封臣女为贵人么?”贵人方可为一宫之主,凤宁不想在檐下被人压一头。她是他第一个女人,总以为她在他心里不一样。皇帝想起她父亲官衔不高,信手捋了捋她鬓角的碎发,神色不为所动,“以你的身份够不着贵人之位。”“而朕不会因为任何人乱了规矩。”凤宁心被扎了一下,拢着单薄的衣裙,默默在婆娑的雨夜里咽下泪意,她终于明白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她不过他是茶余饭后的一丝慰藉。皇帝盼着凤宁怀上他的骨肉,一月过去,两月过去,没盼来喜讯,却等来她服避子汤的消息。那日暴雨倾盆,养心殿杯盏碎了一地。起先他想着等她怀了孩子,也不是不能考虑封她为贵人。再后来他绞尽脑汁只为将凤印送到她手中。(追妻火葬场,女官与帝王极限拉扯)(斯文败类皇帝下神坛)注:本文不宫斗,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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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怀了皇帝的崽 作者:希昀 分类: 都市 70 人在读
初夏的长安城,云团子积了一层又一层,像是要下雨。街上行人如织,却不是急赶着回府,反倒争先恐后往茶寮酒肆涌。只因有一桩奇闻在大街小巷流传。昨日,新科状元徐嘉迎娶自小定亲的傅家姑娘。怎知傅娆的花轿到了半路 和离后,怀了皇帝的崽全文免费阅读_和离后,怀了皇帝的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夏的长安城,云团子积了一层又一层,像是要下雨。街上行人如织,却不是急赶着回府,反倒争先恐后往茶寮酒肆涌。只因有一桩奇闻在大街小巷流传。昨日,新科状元徐嘉迎娶自小定亲的傅家姑娘。怎知傅娆的花轿到了半路,被一群西域来的运货骆驼给冲散,恰恰平康公主的凤驾经过此处,与喜轿撞了个正着,新娘子与公主殿下齐齐从轿内跌翻出来,并晕了过去。整个巷子乱了套。因怕误了吉时,喜娘匆匆忙忙将新娘子塞入花轿,新娘晕乎乎的,新郎也醉醺醺的,待糊里糊涂洞房后,次日晨起方才发现,新娘子竟成了公主。公主醒后,羞愤欲死,扯着徐嘉去宫里求皇帝做主。徐嘉一个不小心睡了当朝公主,也是吓得冷汗涔涔,匆匆换上状元朝服,随公主殿下来到皇宫,跪在太极殿前起誓:“公主金尊玉贵,臣惶恐不已,只是既已误打误撞成了夫妻,还望陛下成全,将公主赐予臣,至于那傅家妹妹,臣回去与傅家请罪,认她为义妹,他日替她择一郎君,定不委屈了她。”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陌,茶寮酒肆,盖莫不闻。“陛下答应了吗?”“没呢,听闻陛下气得连早朝都取消了,公主与状元郎至今还在太极殿前跪着。”“不过话说回来,公主若是下嫁当今状元,也算一段佳话!”“可不是嘛,我看陛下不如顺水推舟,将公主赐婚状元,成就这对佳偶才好!”“说来也是缘分,偏偏公主的马车竟是与那喜轿撞在一块,没准这是老天爷在牵红线呢!”“定是如此!”豆大的雨滴儿沿着屋檐一颗颗砸下,不消多时,漫天的雨幕遮天闭日。茶肆廊前屋后均聚满了躲雨的人,三三两两往内堂挤,地面湿了一大片,堂内仍是沸议物然,将此事当做笑谈,直到一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举起茶杯,摇头叹息,“只是可怜了那傅家姑娘,听闻徐状元高中之前,一直租居在傅家隔壁,傅家小姐替他抄书,给他做针线活,一路扶持他考上状元,好不容易熬成状元夫人,临门一脚,夫君被人抢了去,还真是可惜可恨。”他话音一落,堂内一片静默。须臾,茶肆的小厮躬身质问,“这位公子,话可不能乱说,那可是当朝公主呢,用抢这个字不合适吧?”“就是,就是!”众人深以为然。怎知那书生宽袖一甩,扶案而起,朗声大笑道,“请细细一想,公主若真晕乎乎的,如何拜堂?徐状元再醉醺醺的,挑起盖头也总该认出新娘不是傅家姑娘吧?那傅家娘子与他结识了十年,闭眼听个声音都能辨出,何况状元郎不瞎不聋呢!”众人闻言神色各异,竟是不好再接这话茬。沉默片刻,一人道,“照你这么说,这是公主与状元早就暗度陈仓,意图生米煮成熟饭,好抢了这门婚事?”那书生笑而不语,将茶盏置于桌案,也不顾风雨瓢泼,一脚踏入雨幕中,扬长而去。他这一走,余下的人皆为那可怜的傅姑娘愁了起来。“听闻傅姑娘家中只有一老母,并一幼弟,无人给她撑腰做主,这怕是得吃个哑巴亏。”“十年艰辛付出,换来这样的结局,也真是惨。”“倘若真是如此,这口气怎么咽得下?”“换你是傅家姑娘,该怎么办?”雨渐渐停了下来,庭芜外的芭蕉叶贴在地上,满院的红绸经风吹雨打,破败不堪。湿漉漉的水汽伴随着凉风吹打进来,傅娆静静坐在窗下,凝望园外雨雾蒙蒙。从醒来到午时,她脑子晕乎乎的,如同一团浆糊,直到此时此刻,望着外头渐渐清明的天色,翻腾的眸色才缓缓平静下来。从昨日被撞出喜轿,她便晕了过去,竟是昏睡了整整一夜,今晨方在平康公主的马车内醒了来,原先真当是一场意外,可渐渐思索不对劲。这一切太过巧合。半月前徐嘉堪堪才中状元,紧接着被吏部和礼部传胪,授翰林编修一职。婚期是早就定下的,依着她母亲的意思,徐嘉无依无靠,无论高中与否,皆要完婚,那徐嘉也应下,还信誓旦旦握着她的手承诺,此生必不负她。怎知,转眼高中状元后,他便像换了一人,成日不见踪影,连婚事也办的马马虎虎。她原想他刚踏入仕途,应酬颇多,也不计较,可从昨日这接亲来看,怕是徐嘉高中后便与公主暗通款曲,故意设计昨日那出戏,来个李代桃僵,将生米煮成熟饭。平康公主也是个狠角色,必是料定皇帝和百官顾及皇家脸面,顺水推舟认下这门婚事。公主下嫁状元,不失为一桩美谈。到头来,皆大欢喜。唯独撂下她。白皙的手指深深嵌入掌心,指甲泛出一层粉红的光晕。脑海里浮现起徐嘉那清润如玉的脸,傅娆揉了揉快要搓乱的绣帕,冷笑出声来。十年哪,她清早贪黑,一日三餐送去隔壁,他衣裳破了她给他缝补,他鞋底穿了洞,她给他纳鞋,得了空闲,替他去书院借书,一本本抄下来供他研读。要说他这状元,有一半功劳是她的,也不为过。十年相濡以沫,生死相随,皆抵不过那前程似锦。懊悔,愤懑,憋屈绞在心头,叫她如坠深渊。终究是她错付了人,瞎了眼,幸在及时止损,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否则蹉跎一生才真是亏大了。傅娆自梳妆台起身,整理仪容来到隔壁东次间。她母亲郑氏病恹恹地靠在引枕上,见她掀帘进来,眉心一颤,两行眼泪先滑了下来,扶着床榻朝傅娆伸出枯瘦的手,已是哽咽难言,“娆儿,是娘不好,是娘害了你”郑氏泣不成声。傅娆忍住眼眶的酸痛,挤出笑容上前,扶住了郑氏,“娘,您别难过,早日认清他的真面目,总比回头陷入泥潭,拔不出来的好。”郑氏只当女儿是宽慰她,心里越发难受,只垂着眸,任凭眼泪横陈。那徐嘉是她娘家亲戚的儿子,自小无父无母,被人收养,后来知他一心要科考,郑氏将他带至京城,那徐嘉生得一表人才,又刻苦研读,在郑氏面前十分殷勤小意,郑氏后来便做主将傅娆许配给徐嘉,徐嘉喜不自禁。当时,只想着傅家勠力帮衬徐嘉,他日徐嘉功成名就,必定念着傅家的好,会一心一意待傅娆,怎知是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郑氏肠子都悔青了。昨日她兴高采烈送女儿出门,今日得知了真相,人往塌上一栽,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顷刻塌下,越发显出几分气若游丝的病态来,哭到最后竟是咳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将肺腑咳出来似的。屋中侍女婆子见状,无不上前扶拍顺气,一个个皆是泪流满面,难过之至。傅娆冰凌凌的目光逡巡一圈,见此番情景,心中怨闷欲盛,暗想,这事无论如何不能善了。费了好大功夫,将郑氏劝住,郑氏见女儿眼中现出几分冷色,便知这丫头不吃亏的脾气又上来了,她忙拽住傅娆手腕,恳求道,“好孩子,娘知道你心里气不过,但事已至此,咱们不能以卵击石,她是谁,那可是皇家大公主,当今陛下第一个女儿,打小在皇城便是众星捧月,你不服气,还能怎么着?咱们还能跟公主斗?”傅娆轻轻拍着母亲的手背,安抚道,“娘,您只管好好养病,这件事我会处置妥当。”片刻,丫头将药端来,傅娆亲自伺候郑氏喝完,待她昏昏沉沉睡下,方才带着贴身丫头桃儿出了正屋。雨彻底停下,廊芜台阶湿了一大片,云团渐渐散去,一片明丽的天光自头顶洒下,几束稀薄的光线穿透云层射下,照耀墙头黑瓦。桃儿搀扶着傅娆立在廊下,犹然愤恁道,“姑娘,您打算怎么办?就这般放过他们吗?”“当然不会。”傅娆垂眸,拨弄了手上的金手镯,这只手镯还是她母亲当了一件老物,换了银子给她买下当新婚嫁妆的。那日徐嘉陪着她上街,亲自替她挑了这件。说是上头刻着百年和好的字样,寓意极好。傅娆唇角勾了勾,收回思绪,吩咐桃儿道,“你雇几个人,去茶楼将徐嘉负我,公主抢婚的真相给宣扬出去。”“好!”桃儿心里憋着一股气,应下后,脚底生风往外奔。入夜,桃儿兴致勃勃回来,见傅娆还在灯下绣花,先是上前给自个儿倒了一杯茶,润了嗓子才迫不及待将茶楼诸事一一禀报,“姑娘,消息一经散出,茶肆里那客人皆是义愤填膺,斥责当朝公主破坏臣下姻缘,还将徐嘉那忘恩负义之徒给骂了个脚朝天。”桃儿蹲在傅娆跟前,骨碌碌望着她,“姑娘,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烛火明亮,映在傅娆瞳仁,似有月华在她眼底流转,她微抬下颌,轻轻一笑,“我与徐嘉已签下婚书,除非平康公主要做小,否则他们定来找我,我不急,只等着他们上门便可。”她话音未落,只见一婆子在窗牖外禀道,“姑娘,徐嘉在厅外嚷着要见您。”小说网www.w.com请牢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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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妻(火葬场) 作者:希昀 分类: 都市 62 人在读
初春夜凉,湿漉漉的凉风载着花香灌入庭院。红烛透过窗棂泼洒下一地朦胧的光影。崔沁穿着大红遍地金通袖鸳鸯对襟婚服,凝望着窗外出神,依稀听辨出前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喧嚣声不绝于耳。喜娘在片刻前掩门而退,独 继妻(火葬场)全文免费阅读_继妻(火葬场)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春夜凉,湿漉漉的凉风载着花香灌入庭院。红烛透过窗棂泼洒下一地朦胧的光影。崔沁穿着大红遍地金通袖鸳鸯对襟婚服,凝望着窗外出神,依稀听辨出前院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喧嚣声不绝于耳。喜娘在片刻前掩门而退,独留她在洞房内等候新郎。原先还算妖娆的身段,被这宽大的喜服套着略显纤薄,红唇娇艳,玉柔花软。她双手合在腹前,望着眼前典雅奢华的婚房,依旧有些不真实。她就这么嫁过来了。嫁给了当朝最年轻的辅政大臣慕月笙。崔沁虽出身名门,却是崔家旁支,又是个无父无母寄居在伯父家里的孤女,能得这一门婚事,与天上掉馅饼无异。即便是继妻,那先夫人并不曾生子,又去得早,听说族谱还没上,各种缘故虽不清楚,她这嫁过来便是嫡妻正室。再说那慕月笙....一想起她这夫君,崔沁心底的紧张又缓缓涌出,充滞着胸膛。已经数年不曾见面,他应该是记不起她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粉红夹绿腰裙的丫头,正是崔沁陪嫁的贴身侍女云碧。云碧托着一缠枝红漆盘掀帘踏入,托盘摆着一小碗鸡丝汤面,一小碟水晶脍,还有一小盅燕窝。“姑娘,您饿了一天了,姑爷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您先垫垫肚子。”云碧飞快瞥了一眼坐在喜床上的主子,目光倏忽怔住,即便是日日对着这张明艳的脸,此刻瞧着盛妆打扮的崔沁,依旧是心头震撼。姑娘打小便是美人胚子,因着老爷去世的早,姑娘谨小慎微,生怕惹出什么事端来,向来能不出门便不出门,即便如此,这副容貌被人瞧了去,也是惹了一些风波,慕家派人来提亲前,还有人想欺负姑娘讨了她去做良妾。天可怜见,居然能嫁到慕阁老家里来当正妻,跟做梦似的。云碧将小碟一概放在小几上,伺候着崔沁用膳。“姑娘,奴婢刚刚从后罩房来,听婆子妈议论,说是先夫人原先住在西边临湖的翡翠阁,说是那边安静利于养病,而国公爷则住在前院书房,这正院荣恩堂一直是空着的。”崔沁闻言满脸讶异,难道他们夫妇先前都是分开住的?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稍稍想了一想,崔沁又打消自己的好奇心,神色端凝交待云碧:“不论前事如何,你也莫要去打听,咱们本本分分过日子便是。”云碧规规矩矩垂下眸,“奴婢晓得了。”便退了出去。又坐了大约一刻钟,外头廊下响起一阵脚步声,崔沁心下微凝,猜想定是慕月笙回来了。她重新将盖头盖好,端端正正坐在床榻之上,余光注意到膝盖上的裙摆不够整洁,又连忙抚平褶皱,缓缓吁了一口气。眼前皆是一片红光,隔着薄薄的红绸,满室朦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复又关上。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似踩在她心尖。紧接着珠帘被掀开,响起珠玉碰撞的清脆声,崔沁透过薄纱瞧见一道清俊的身影阔步进来,一股酒气随之灌入。他立在屋内正中,瞧着她的方向,一动不动。他的身形比想象中还要高大,挺拔清隽,渊渟岳峙,隔着红绸瞧不清他的相貌,可是那道视线却是有些逼人,不是灼热地逼人,而是略有些冷凝。崔沁心咯噔了一下,白皙的手指绞在一块。记忆里,初见他在城外宝山寺,她替故去的先祖祈福,下山遭遇山体滑坡,她的马车被阻断在半路,迎面而来一穿着湛蓝色长袍腰间系古玉的清俊男子帮着她解了围。那时的他,芝兰玉树,眉目清隽如画,翩翩而来,如天降谪仙,那画面她能记一辈子。再后来,他状元游街,她悄悄靠在茶楼雅间的窗口,远远瞥了他几眼,他高坐白马,神情冷淡似遗世独立,隔绝了周遭一切喧嚣。少女怀春,动心在一刹那间。而后听闻他大婚,那份心思便藏了起来。怎知辗转数年,她婚事艰难,他原配故去,兜兜转转,她居然嫁给了他。思及此,崔沁大着胆子唤了一句,“夫君。”声音低柔缱绻,似早春朝花入梦,似初夏泉水叮咚,将慕月笙的思绪缓缓拉回。他凝眸片刻,上前将薄纱缓缓一抽,露出一张娇艳绝色的容颜,唇红齿白,昳丽如花,端的是倾城绝艳,不似凡人。长得过于明艳了些。慕月笙眉间淡淡,将视线撇开,“夫人将息吧。”崔沁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慕月笙大步朝浴室走去。“夫君....”她起身追了两步,气息略有不稳,怔凝望着慕月笙。慕月笙侧头看她,“怎么了?”崔沁这才看清他的面容,依旧是那般皎若秋月,灿似春华,比年少时多了几分沉稳内敛,大红的喜服衬得他面容呈冷白色,眉宇间的冷淡与状元游街时无异,仿佛不耐其烦。崔沁心头的热浪被他的冷淡浇灭了些,却还是撑着一脸笑容,“夫君,可要妾身伺候?”慕月笙没料到她看了他半晌,问的就是这句话,缓缓摇头,“不必。”眼前一晃,高大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屏风之内。崔沁踟蹰不前,有些局促不安。他确实是没认出她来,不对,或许他从来就不记得她,他性子是出了名的冷。崔沁不是自怨自艾的性子,转背又将这些念头别去,替他准备茶水。这个空档,慕月笙的贴身小厮将他一贯用物送了来,是一套茶具及几本书册,崔沁将之摆在靠窗的坐塌上。半刻后,慕月笙换了一身中衣出来,崔沁含笑奉上一杯醒酒茶,“夫君,用一些醒醒神。”慕月笙定定看了她一眼,面前的小妻子明眸皓齿,眼神清澈如水,颇有几分天真烂漫,便接了过来,“多谢夫人。”随后便坐在靠窗的塌上,手里执起一本书,歪着身子看书喝茶。姿态闲逸,倒是褪去了几分清冷,崔沁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唤来云碧,伺候她入内沐浴。崔沁褪去繁重的嫁衣,费了些时辰,洗好出来慕月笙已经上了床,屋内红烛摇曳,满室红晖,朦胧动人。崔沁穿着一身殷红丝绸中衣,料子略有些贴身,将那玲珑的曲线勾勒得若隐若现,这是她大伯母特地为她洞房之夜准备的。窗蒲早已放下,她吹灭了墙角竹节纹铜灯上的灯火,只留床边一对红烛,缓缓朝床榻走来。拔步床前有一紫檀嵌八宝的梳妆台,她坐了下来,将那镶嵌红宝石的金钗给取下,满头乌发如墨泼洒而下,再起身立在塌前,望着专注看书的慕月笙,“夫君,妾身是睡外侧还是睡里侧?”依着规矩,她得睡在外侧服侍夫君,只是慕月笙此刻靠在迎枕躺在外边。慕月笙闻声抬眸朝她望来,眉目冷淡,端的是不怒自威。她乌发垂在胸前,裁剪适中的中衣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冰肌玉骨,俏脸殷红不敢瞧他。慕月笙闭了闭眼,心头滚过一丝异样,将身子一挪,“睡里边吧。”崔沁二话不说爬了进去,连忙将自己塞入被褥里,躺了下来。她心怦怦直跳,他看她那一会儿,仿佛身子都在发烫,羞意浓怯。慕月笙淡淡瞥了她一眼,见她躺好,便将红帐放了下来,自己也闭眼躺下。红帐隔绝了大半光芒,床内灯芒昏暗,朦胧似轻纱,屋内静得出奇,便是慕月笙的呼吸仿佛不闻。崔沁暗暗眨了眨眼,心里开始有些发慌。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她是清楚的,脑海里浮现起大伯母昨夜给她看的画册,脸颊烫的厉害。正当她惴惴不安,开始胡思乱想时,慕月笙闭着眼,低沉的嗓音传来,“睡吧。”崔沁愣住了,手指深深陷入柔软的被褥里,望着昏暗的床帐发懵。什么意思?就这么睡了?等了半晌,不见慕月笙有动作,崔沁心里开始发凉。洞房花烛夜不圆房,她没法在慕家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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