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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盏 作品大全
帝姬与马奴 作者:甜盏 分类: 古典架空 1615 人在读
浓色漆夜,甫入秋的风顺着冰凉刺骨的地砖往膝盖骨处攀爬,丝丝寒意渗进她心底,僵直后背,抿紧发白的唇,手指紧张的下意识摩挲深褐色粗布麻衣的袖口,粗糙的感觉提醒着她,如今是何等糟糕的境地…亮光处徐徐踏来 帝姬与马奴全文免费阅读_帝姬与马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浓色漆夜,甫入秋的风顺着冰凉刺骨的地砖往膝盖骨处攀爬,丝丝寒意渗进她心底,僵直后背,抿紧发白的唇,手指紧张的下意识摩挲深褐色粗布麻衣的袖口,粗糙的感觉提醒着她,如今是何等糟糕的境地… 亮光处徐徐踏来一双牛皮短靴,精致麒麟纹的袍摆随着走动露出截玄色裤腿,她不敢抬头,却能感受到眼前之人侵略性的打量目光。 曾几何时,她嘉熙帝姬会被别人用这种打量物品的目光看待,果真应了那句话,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竟求到这等奸佞小人面前… “想求我救你弟弟?”男人的声音如想象中狠辣轻谩,他的步子沉稳,一步一步至了她面前。 女子垂下的面容看不清,只余头乌黑稠密的黑发,仅用根素木钗卷着,散落半肩头… 她正要说话,就见眼前一暗,男人纤长的手指捏住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光亮洒入眼中,缓了片刻才清明起来,入目是张极具攻击性的样貌,他的眼珠极为黑,阴影下的眉眼笼罩着翳色,眼眸狭长,呈现出无端的冷漠,指尖微微用力,似催促。 “是,侯爷慈悲为怀,救救家弟。” 前些日子,宋麟莫名高烧,她下山去买了些药材也不管用,近些时候才起出通红的痘子来,若再得不到医治,怕是凶多吉少。 她将姿态放的很低,如今这汴京中能救的了他们姐弟俩的,唯有这位风头正劲的武安侯。 男人松开手指,像是不屑的嗤笑了声,随即讽刺道,“本侯可不是开善堂的,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帝姬可想好了?” 自从母妃去世之后,她和弟弟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只要能爬出泥沼,让她付出什么都可以… “但凭侯爷吩咐。”这几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轻的不能再轻,男人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耳边的黑发,突然伸手将那素木钗抽出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浓密的长发垂落及腰,在烛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 男人纤长的手指缓缓插.入她发中,一点一点的往下梳,指尖的触感令他发出愉悦的喟叹,嗓音骤然沙哑低沉,“即便把你自己给了我?” 女子扬起头颅,露出修长白皙的一段颈子,双眸水润澄澈,含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无畏点了点头,“喏。” 无边的黑暗伴着撕裂般的痛楚使她头晕目眩,猛然坐起身来,额头上满是汗意,身体虚软的依偎在床头,难受的揪着胸口雪白的小衣,急急的喘息着,她又做了这个梦… 本以为一切可以重头再来,但那个男人梦魇一般将她牢牢困住,目光慢慢沉下,罢了,如今着急的是母妃,上一世母妃被污蔑与个侍卫私通,后被父皇发现畏罪自杀,随后她和弟弟遭到驱逐,一去道观数年,不仅熬坏了身子,还让弟弟摔断条腿,最后得了天花,不得已她偷偷进京求见父皇,不想父皇如此薄情寡义,竟根本不肯见她,只能剑走偏锋自卖自身… 想起上辈子被他百般玩弄时的情景,就恼怒的心火直烧。 曦色将起,蒙蒙亮的天青色,熏笼里的墨兰香肆意蔓延,攀枝喜鹊的铃铛左右摇晃,宫女们掀开珠帘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个着紫褐色圆领太监服的宦官,名唤德喜,生着副圆润模样,白白胖胖的颇为和善,亲自捧着衣裙上前,躬身请安后尖着嗓子问,“帝姬可要起身了?” 秘色帐中映出道女子的倩影来,勾勒出的身形窈窕仪静,除去那层纱,才瞧清样貌来,面是月貌花容,身是玉骨冰肌,绛趺檀口,灼灼其华。 宋朝有女,若九天之仙,譬巫女洛神,翩若轻云出岫,潘鬓沈腰,幽韵撩人… 月白绢纱金丝鸾鸟挑线裙,束腰紧紧的裹住腰腹,广袖长长的垂落,遮住盈盈一握的腰身。 “人可寻到了?” 洗漱净面后,抿下口脂,眉梢轻提,忆起连日来的那个梦,问出了口。 德喜是自帝姬出生便伺候在跟前的,嘉熙帝姬作为宋朝唯一的一位帝姬,华贵集于一身,三岁开蒙,五岁诵书,冰雪聪敏,唯独性子清冷孤傲,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甚至于德喜都从未见她肆意的笑过,或是因事愤怒失控过,帝姬一直都是这幅冷淡无波的面孔,如今莫名其妙的让他去寻个男人,这事有些蹊跷,偏生无法询问,只能作答,“并未。” 他派人查遍了汴京嵇姓人家,并未有嵇羌此人。 嘉熙蹙了下眉尖,胸腔里充斥着一股莫名的烦躁,细细想来,她竟从未了解过那个男人的出身,只知他是武安侯,那时所宿的宅院还是前朝余孽的旧屋,如今怕是杂草一片… 但这人总不会是凭空冒出来的… “仔细找找。”旁人不懂她这么做的目的,自己却是心知肚明,恶劣的心思一览无余,她想提前找到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然后也让他尝尝被玩弄的滋味… 唇珠丰盈,晶亮粉润,如涂上一层花蜜,旁侧伺候的宫女取了浅釉色的胭脂要给她扑,突地听帝姬淡淡吩咐,“牡丹红色的…” 宫女一怔,帝姬向来喜好素色,胭脂几乎都是透明几近水色的,怎的今日心血来潮要了大红色? 主子吩咐,莫敢不从,宫女抖着手轻轻的扑上些,嘉熙盯着菱镜中浮现出的那张面容,松了眉尖,现在的她还没有上辈子去道观后磋磨出来的风霜,眼尾皮肤紧致,连丝细纹都没有,那时的她为了掩盖衰败的容面,故意用浓色的胭脂敷粉,不想那个男人却稀罕的紧,每月总有几日耽误上朝的时间,弄的她再也不敢那般涂抹… 如今瞧着,腮边染上了瑰色,确实衬着整个人都艳若桃李妖娆妩媚,难怪让他爱不释手… 嗤笑一声,男人都是贱胚子,嘴上说着喜爱温婉柔顺的,身体却很诚实的对香艳风韵的尤物欲罢不能。 绷勾起唇梢,微微往下压去,眸光凌厉,慢慢用帕子擦拭干净,示意宫女继续扑之前的胭脂… 今生她不想再任人宰割,日光在她浓密的睫毛遮下一片浅浅的阴影,当初母妃的冤屈未洗,弟弟重病在身,她选择了那条不归路,就应当承担被人亵.玩的后果,之后多年的纠缠,倒是不曾后悔,只不过屈居人下的那种恼怒和不甘与日俱增,她曾是何等风华骄傲的大宋帝姬啊… 德喜躬身扶起,女子月白色的长裙曳地,素服花下,盛颜仙姿。 “几位琴师已经等候在镜春斋了。” 后日便是万寿节,母妃就是在宴后被发现和宫中侍卫私通,上辈子她性格孤冷,素来不喜热闹,单独送上贺礼便回了自己府中弹琴作画,丝毫不知宫中变故丛生,这次她绝对不会再让母妃掉入他人精心准备的陷阱中。 秋老虎的热度强烈,风吹着纱帐露出半截的古筝,女子白皙的指尖拨弄着琴弦,绕在耳后的长发随之晃动,耳垂上的珍珠坠子些微的摇摆,嗓音绵柔,蕴着丝冷,“这首广陵散是本帝姬要进献给父皇的寿礼,劳请几位竭尽所能,不得有误。” 后列几位上了岁数的老琴师无不应是,各自使出看家本领。 德喜侯在后侧,眼眸落在前方帝姬身上,笑眯眯的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这次帝姬能在宴席上为圣上献曲,委实令人诧异,帝姬虽在棋琴书画上无所不精,但性情使然,不喜往人前展露,还是幼时在宫中年宴上露过一次脸,那时风华绝代,惊艳了京中一众贵族,再就没什么交际,经年累月积下来的宴请帖子快堆成了山,可也没见帝姬赴过一场,外人皆道嘉熙帝姬如月里嫦娥,禁于清宫,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雅袍素裳,白璧无瑕,香腮欲雪,般般登入画,在他眼中,帝姬就是那天上的仙,堪为神邸… 练琴至晌午,德喜备好了午膳,几位琴师私下里对帝姬赞不绝口,其中一位颇有名气,直言道,“这世间恐怕没有人能在古琴指法上与帝姬应和匹及,盛聆仙乐。” “所言极是,极是啊…” 德喜撇了撇嘴,那是当然,他家帝姬就是仙身下凡。 隔着菱形半扇珠帘,软软的白色丝帕浸在水中,嘉熙有些失神的盯着拇指侧面的薄茧,她嗜爱抚琴,曲中意境悠扬,纯粹甄诚,使人畅快淋漓,但初囚道观那年冬日,她去担水时不慎摔落山崖,被一根枯木枝扎穿了手腕,又因错过了最佳的诊治时间,使得她再也无法抚琴。 突地,脑海中竟莫名忆起那个男人的卑劣,他总是爱在敦伦时用滚烫的指腹摩挲她手腕上那个微凸的圆形疤痕,或是占有性的攥紧,常常连着几日的红痕褪不下去,她不得不每次都费心费力的去挑选手镯手链遮掩。 许是与他纠缠不清了许多年,骨子里犯贱的存着那人霸道的气息,如何都驱散不去,越想越燥的慌,手帕骤然被掼进盆中,发出砰的一声响,正值德喜回来,登时紧了紧嗓子,不知一向好脾性的帝姬怎么就发了怒?
最新更新: 第80章 第八十章
表妹她婀娜多姿 作者:甜盏 分类: 其他 67 人在读
初雪微霁,晴色将出。青豆色的帐纱忽而晃动,自内传出一声嘤.咛,似怕,似畏惧着什么,沉在梦魇中…少年渐次逼近,手臂挡住她去路,狭长的眸子眯着,面容可怖,忽而恶狠狠的将她拖起扔了冰窟窿下去…冷,好冷,冰凉 表妹她婀娜多姿全文免费阅读_表妹她婀娜多姿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雪微霁,晴色将出。青豆色的帐纱忽而晃动,自内传出一声嘤.咛,似怕,似畏惧着什么,沉在梦魇中…少年渐次逼近,手臂挡住她去路,狭长的眸子眯着,面容可怖,忽而恶狠狠的将她拖起扔了冰窟窿下去…冷,好冷,冰凉刺骨的湖水从衣领袖口灌进去,她睁不开眼,四肢扑腾着想爬上冰面,直至冻的僵硬也没碰到边缘,遥遥的听见那个少年在笑,讽刺的讥笑…“嗬…”手指抓着锦被硬生生从噩梦中醒来,额头上浸出一层细密密的汗,湿了发梢…秋白掀了珠帘快步进来,手中捧着烘热的衣裙,站到床榻前柔声问,“姑娘可是醒了?”俞寄蓉缓缓闭眼,将梦中那些邪祟全部驱走,今日不知怎么,忽而梦起以往的事来,尤其是…尤其是,梦见了他…她最不想梦见的恶魔…秋白将衣裙挂起,勾着纱帐用穗子系住,俯身去看床上的人儿,女子一身乳白色绣木槿花暗纹的斜襟儿中衣,因着睡的不稳当,已然散开了两粒扣子,敞着露出一片艳色,冰肌玉骨,丰饶动人。“怎的出了这么些汗?”秋白摘了自己胸前的手帕给她拭,将那厚厚的刘海往两侧分了分。外间檐下洒进来细碎的暖阳,平复好了心情睁开眼,已然平静无波,嗓音清雅,“姐姐,拿块浸湿的巾子来…”“好,姑娘稍等…”秋白折身去屏风后,浸湿块帕子重新过来,却见女子已然下了榻,光脚踩在羊绒毯子上,接过去擦脸漱口,另一丫鬟宛白捧着托盘,上边是菱花碗的牛乳,她日日都喝的,府中几位姑娘都嫌膻,少有这般直接入口,偏生她觉得醇香回味,便始终早晚都喝。褪下中衣,使了层纱布将那两处鼓囊裹紧,她堪堪及笄,却发育的比常人要早,该丰的地方丰,该纤细的地方细,秋白总是劝她,“姑娘何苦遭这罪?”成日里裹着,只等晚间才得一刻放松,苦煞人也。俞寄蓉却坚持,连妆容都往寡淡了去,淡粉偏白的唇色,厚重的刘海遮住一双清冷淡漠的眼,再换上身萱草黄色的软烟广裙,越发显的她面黄肌瘦,笼统着跟个粗大的水桶般,完全没有时下贵女的体态轻盈,身形窈窕,可她偏这么掩着藏着,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盘算,否则就以她家姑娘的姿色,许个正经官家不费事。最后披上镶狐狸毛领的斗篷,手心塞了暖炉,一路往慈安堂去。她所在的清漪院离着慈安堂较远,上了拱桥才觉寒风凛冽,兜帽吹落肩上,鬓边的发丝拂散,停下脚步望向远处还未结冰的湖面,忽而忆起那个梦,少年的笑声萦绕在她耳边久久不散,手指攥紧了暖炉的沿,半晌才吐出口浊气,还好,他不在府中…及至过了月亮门,迎面碰上位姑娘,她矮身一礼,先行问好,“姚姐姐早。”一层白的甬道上亭亭玉立个姑娘,着玫粉色蝶恋花的单层披风,眉眼艳丽,杏面桃腮,这是刚下轿,瞧见她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冷哼一声让丫鬟搀扶住自己往前走。俞寄蓉不敢绕到她前边,只能跟在后边慢悠悠的随,边听她们主仆二人讥讽,“姑娘,这冬日凛凛的,哪儿冒出来的大冬瓜成精了说话,您说奇不奇怪?”丫鬟逗趣的话惹的那位姚姑娘噗呲笑出声,俞寄蓉也趁机低头瞟了眼自己,确实跟冬瓜一般无二,提起这个,唔,想喝羊肉冬瓜汤了…没几步就进慈安堂,早有婆子打了帘,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堂中炭盆较她那屋多了一倍,秋白躬身上前给她脱掉斗篷,又特意捋顺衣襟,才退到廊下。俞寄蓉只觉热意一点点往身体里渗,直把她整个人都烘透了去,恭谨行礼问安,“祖母早。”“唔,起吧。”早一步的姚姐姐早就坐去了前边的罗汉床上,依偎在老夫人怀里撒娇,“祖母,祖母,今晨起吃什么啊?”榻正中央盘腿坐个老妇人,头戴百福赤红色抹额,身穿褐色银袄,这会儿笑容满面的搂着她,“小馋猫,有你喜欢的燕窝酥饺,还有鹦鹉莴笋。”俞寄蓉向来不自讨没趣,乖巧的起身站在一侧,头不抬眼不睁,权当瞧不见。花梨木檀香宽桌旁,婆子已摆好了膳食,恰巧这时进来二人,打首的是个雍容妇人,着如意银丝云纹马面褶裙,上衣同色的褙子,头插双鸾点翠钗子,耳间的蓝田玉耳坠异显富贵,此时垂身淡淡一礼,声柔且温,“儿媳给母亲请安。”崇阳王府现分两房,来人正是二房当家主母,张凝芙,其父最近刚升迁正三品,正值风光之际。老夫人将怀中的娇女推推,坐正身体,笑容更为慈祥可亲,“芙儿快起,嘉慧刚还说想雯儿了呢,快一堆顽去。”姚嘉慧自祖母身边起身,至了张凝芙跟前乖乖行礼,声若莺啼,“婶娘安。”后冲着她身后的裴雯眨眨眼,伸手拉住她往窗前的榻上去,小声嘀咕起最近贵女间的那些八卦来。俞寄蓉落不下规矩,往前挪一步慢吞吞的行礼,“二婶娘早。”张凝芙似才发现堂中还站着这么个人,眉头一皱,委实觉得她有碍观瞻,“你怎么胖的没个姑娘样了?”话音儿落,便听见身后传来两位姑娘的哄笑声,掩着唇笑的花枝乱颤。时下不偏爱细腰,兴丰腴也可,仪静体闲之美,如何像她似的,站在那儿跟堵着面影壁一般,前胸贴后背的圆滚滚的狗熊般。连个丫头都不如。“咳咳…”老夫人也觉得她面相寡淡,不是个旺夫的脸盘,遂开口道,“打今个儿起,便就送一次的饭去清漪院吧,你得学学雯儿和嘉慧,否则…”后半句话没说,可俞寄蓉明白老夫人是个什么意思,还不是背地里嘀咕就她这幅尊容啊,找不着婆家…但,她也不需要。轻声嗯了下,忽而反应过来,一天一次,那就是四顿膳减了三顿,感觉天塌地陷…虽然最后才送清漪院,但起码还有肉腥,若这般每天一次,想必与丫头的吃食也就差不离了,顿时戚戚然。张凝芙见她要落泪,忙上前去搀扶着老夫人下床,“母亲,该用早饭了,儿媳伺候您…”“可用不着,让那丫头来,她习惯了…”说罢,眼神瞥眼俞寄蓉的方向,示意她过去。老太太岁数大了,俞寄蓉尽量挑些软糯好嚼的食物,一顿饭伺候的安安静静,等漱口之时,她才退后一步,感觉后腰眼有些酸胀,借着宽大的衣裙左右微微晃动着解乏。吃过饭张凝芙就打算带着裴雯离开了,“母亲,雯儿快要及笄了,这些日子儿媳处理家中事务时就多教教她,省的以后手忙脚乱,便不陪您悠闲了…”“去吧,去吧,我个老婆子有甚好陪的。”老妇人伸手搂过姚嘉慧,指使身边的嬷嬷亲自将人送出去。人甫出院,姚嘉慧就闹了起来,“祖母,凭什么她学我不学,我都及笄三月有余了…”老夫人仍旧一脸心肝肉的安抚她,“嘉慧,雯儿她始终是要嫁出府去的,俗话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背后依靠的只有母家崇阳王府…”一字一顿的继续盯着她的眼睛说,“而你,你是我姚家的表姑娘,日后嫁给世子,做世子夫人,做崇阳王妃,你生下的儿子会是嫡子嫡孙,会是下一个世子,会继承王位…”秋白给她系斗篷的时候,满脑子还是老夫人所说的话,人的命格果真不同,如姚嘉慧,同样是寄人篱下的表姑娘,她却早早就被钉在了王妃的宝座上,享尽荣华富贵万千宠爱,而她,却是个跟丫头一般的东西,连正经的四顿膳都吃不上。不禁令人唏嘘…早知道,昨日就应该要一碗羊肉冬瓜汤的,这种天气最适合喝汤。回到清漪院快到午时了,她饿的前胸贴后背,秋白解衣服的空档,回身吩咐宛白,“拿些碎银子让薛大娘去整碗汤…”宛白笑起来最甜,央人时嘴也甜,所以对外的这些事都是她出去跑,秋白便掌内,此刻应着去梳妆台底下的翠鸟官皮箱里拉出个抽屉取银子。纱布都解开,俞寄蓉才觉得心胸舒畅,边踢着绣花鞋,边大手一挥,“要一大碗,咱们仨分。”“好嘞。”宛白出门直奔大厨房。头午还瓦晴瓦晴的天儿,下午晌就阴沉下来,瞅着阴云密布的样子,似要下雪,刚进冬没几天,已经来了两场,估计今年是个冷冬啊…约莫半个时辰,她都快打瞌睡了,宛白才提拎着个大食盒回来,进门先嘶嘶的说冷,然后才道,“姑娘快瞧,薛大娘亲手烩的笋尖肉糜汤,还有热腾腾的烤红薯呢…”端出来果真一大海碗,干脆连地方都不挪动,就蹲在脚踏旁边一人一口的分着喝,秋白把去了皮的红薯递过去,黄橙橙的瓤香甜的要命,俞寄蓉爱出汗,这会儿喝汤喝的后背都湿了,把头发捋到后面去,低头吃红薯。突然,宛白撂下碗说,“听牛大厨说,世子爷又打了胜仗,快要回京述职了呢…”“什么?”手里一滑,红薯啪的掉到她脚背上,甚至感觉不到痛,满耳朵满心里满脑子里都是那句,世子爷要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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