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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有道 作品大全
清穿之和妃娘娘她不干了 作者:天行有道 分类: 仙侠 390 人在读
穿成康熙一朝的和妃娘娘,云莺内心是拒绝的。她堂堂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作甚要嫁给比自己大三十岁的老头子?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哪怕知道进宫后颇受宠爱,可想想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景象,云莺便头皮发麻。幸好,彼时命运的齿轮尚未转动,而她也不过是在选秀之初,尚有余力拨乱反正。云莺与她嫁进五皇子府的堂姊商议好,到时候设法让五皇子撞见她更衣的景象,以此破局。然则误打误撞,却被偶然闯入的四阿哥给搅乱了套。云莺欲哭无泪,未来的雍正大帝那可是有名的禁欲系工作狂,于女色上定力十足,她这样算计他,日后能有好下场吗?云莺被一乘小轿抬进了贝勒府。新婚之夜,她望着眼前不苟言笑的少年郎,战战兢兢红了眼眶,“四爷,您听听妾身心慌不慌?”四阿哥望着对面梨花带雨的瓜尔佳氏,一时无言。她慌不慌不知道,反正他这会子挺慌的。美人娇贵如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他该如何不叫她害怕?【阅读提示】1.女主不算很聪明的类型;2.架空清穿,非正剧向。
最新更新: 第9章 归家
清穿之大龄宠妃 作者:天行有道 分类: 古典架空 274 人在读
进六月了,京城的天气愈发燠热,哪怕桌上放了风轮,花厅里依旧闷热得慌,再加上一群贵族小姐们包裹得严严实实,遍身香汗,经风一吹,那气味便愈发玄奥了。饶是如此,小姐们依旧大气也不敢喘,规规矩矩端站着,说 清穿之大龄宠妃全文免费阅读_清穿之大龄宠妃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进六月了,京城的天气愈发燠热,哪怕桌上放了风轮,花厅里依旧闷热得慌,再加上一群贵族小姐们包裹得严严实实,遍身香汗,经风一吹,那气味便愈发玄奥了。 饶是如此,小姐们依旧大气也不敢喘,规规矩矩端站着,说不准陛下几时过来,总得留个好印象,难不成御前失仪被人看笑话? 也因为大伙儿的步调如此一致,那唯一一个另类的便格外引人瞩目了。 众人齐刷刷向角落里望去,那处正在大快朵颐,眼瞅着整盆浇了酪乳的冰碗都快被她干光了。 说是供小姐们解凉,可谁又真敢大吃大喝?弄脏了衣裳可没地收拾,哪怕没有,腮帮子鼓鼓囊囊也瞧着不雅。 到底塞外之人不通礼仪。 有好事的闺秀便以扇掩口窃窃私语. “她便是准格尔勒扎特部进献的贡女?怎的如此大胆妄为。” “谁叫她爹去年刚率部族投效朝政,陛下总得赏几分薄面,满蒙联姻又是旧俗,还能不叫她来么?” “话虽如此,勒扎特部的人也该挑拣挑拣,不能因为自家闺女就放水罢?听说年纪还不小,已经快三十了?” “可不是,定了三次亲,都是还没过门夫君就暴毙了,一来二去蹉跎至今。” 那询问之人难免咋舌,“这样的人也敢往宫里送?” 答者轻笑,“所以请了高僧算命,说是命格太重,得大贵之人才压得住呢。” 普天之下还有谁比皇帝更贵? “当爹的倒是长袖善舞,朽木也能雕出花来。”那人神情忿忿,万一真把皇帝克死了,责任算谁的? 当然后半句她是决计不敢出口的。 郁宛虽不是有心偷听,无奈花厅就这么点地方,难免有几句闲言碎语飘到耳里。 可她也不在意,只笑眯眯地向一旁随侍的婆子道:“嬷嬷,请问还有没有多的?” 整整一海碗的冰块加碎果子都进了肚里——这紫禁城的气候实在反人类,要是大草原上,哪怕她敞着领口撸起袖管也没什么,宫里就不成。 只能多吃点冷饮解馋了。 婆子板着脸,“没有了。” 谁见过这种好胃口?总归是个大家闺秀,吃得比当仆役的还多,真是没教养。 郁宛便露出遗憾之色,“可惜了。” 原来皇宫比家中部落还穷酸,可见什么金屋银瓦都是吹出来的,她在家都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呢,还不限量。 那嬷嬷忍了又忍,总算没冲她发火,只盼着待会儿皇帝见了这位小姐快些撂牌子,好叫她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郁宛很清楚,今次她是一定会被录取的,这跟她是否表现良好无关,本质是一场内定的交易。 她爹所在的准格尔勒扎特部跟大清分属邻邦,少有滋扰,也算得井水不犯河水,可就在去年一伙来自乌梁海的突厥人兀自闯来劫掠,她爹一气之下干脆率领部族投效清廷,对此,郁宛只想表示,识时务者为俊杰,也算得明智之举吧。 唯一受影响的是她的婚事。 原本她那三个倒霉的未婚夫不幸惨死后,郁宛便注定要当老姑娘了,她倒也没觉得什么,满族的姑奶奶有时候比媳妇还过得舒坦呢,她爹根敦也表示很乐意养她一辈子——反正闺女好养活,啥都能吃啥都能穿,还懂事不生病,可比娇滴滴的牛马容易伺候多了。 哪知皇帝格外开恩,不但把她爹加封了个佐领,去年还专程来信,问她家可有适龄的闺女,有的话,或者可以帮忙安排一下。 这意思还有不明白么?根敦夫妇商量了大半年,到今岁终于下定决心忍痛割爱——这个当然是用了修辞的说法,郁宛瞧着他俩挺高兴的,谁不希望后代出人头地呢? 何况进到皇宫为嫔为妃,可比嫁给草原上遍身羊膻气的小伙子强多了。 郁宛虽没觉得皇宫哪点好,可也乐意出来见见世面,同时报答两口子的养育之恩,毕竟他俩给了她一个快乐的童年……呃,也许再加上少年、青年? 毕竟她今年足岁已二十七了,放到夸张一些的人家,说不定已做了奶奶——她记得这个时代就有不少十四岁生孩子的。 哪怕比起周遭这些同辈的女孩子们,也差不多足足大了一轮,郁宛放眼望去,差不多都是二八年华的,初出茅庐,嫩得跟花骨朵一般。 郁宛非但不嫉妒,反倒倍觉庆幸,她可不想小小年纪就饱经摧残。 她再老,肯定也没皇帝老,算下来还是她亏了。 说起这位如雷贯耳的乾隆爷,郁宛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各种野史和影视作品,但留给她印象最深的,只有那花团锦簇的奇葩审美以及毫无才思可言的一万多首诗句。 这也就决定了无论他相貌如何,在郁宛眼里都是个憨憨。 适才带她们进花厅的太监又来了,姑娘们立刻屏声敛气,比之前还要端庄。 郁宛也及时抹了抹唇,随大流地站到队伍后梢去,同时努力地吸了吸肚子,免得逸出不合时宜的饱嗝。 传旨太监果然带她们去面圣的。 姑娘们肉眼可见变得紧张了。 郁宛则有些好奇地打量周遭,她以为这趟过来只有蒙古女子,譬如霍硕特氏和与她同为厄鲁特蒙古族的拜尔葛斯氏,可另外几个分明是经过汉化的版本,那叫索绰罗氏的,据说是京城礼部尚书之女,还有钮祜禄氏,孝昭仁皇后的曾侄孙女,难道皇帝今儿打算认真选秀么? 郁宛不禁多了点危机感,她倒不怕落选,可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也太丢脸了。 想她出发之前她爹还认认真真鼓励过她呢,且抬出了几位祖奶奶的光辉事迹,如孝庄孝端两位太后以及那位擅宠多年名噪一时的海兰珠娘娘。 哦,海兰珠也是二婚。 对此,郁宛只想表示:……爹,您对您女儿未免太有信心了。 * 乾隆本也没打算认真办这次小选,前年殁了淑嘉皇贵妃,去年皇三子永璋的独子又夭折,上个月怡嫔柏氏亦病故,凡此种种,令他实在无甚心绪。 奈何礼部一催再催,加之三年一选秀亦是定制,乾隆才挑了个折中的主意,正好勒扎特部跟达瓦达什部前后脚送了适龄之女来,干脆一齐相看了事,另几位朝中之女则由大臣们所举荐。 总而言之,皆是拼爹。 话虽如此,秀女们并不敢怠慢,依旧彬彬有礼,务必要将姿态尽善尽美地展现出来。 只因为年纪与阅历尚浅的缘故,难免露出青涩,鼻尖细汗密密麻麻滚落下来。 连自我介绍都是磕磕绊绊、口不成音。 乾隆随便听了一耳朵,命李玉记名了事。 轮到郁宛时,她亦不敢出格,只把爹娘给她准备的草稿娓娓道来——都背了几百遍,早就滚瓜烂熟了。 难得一个口齿伶俐的,乾隆不禁留了神,放眼望去,见是那根敦之女,不禁笑出声来,这家子倒有趣,先前迟迟不给他回信,还当是不情愿呢,如今瞧着,倒像有备而来? 遂打趣道:“还以为传言夸张,如今瞧着,勒扎特部的姑娘果然相貌老成些。” 其实郁宛的面目看着并不显老,清凌凌的眉眼,雪团一般的腮颊,带着点太阳晒出的天然红晕——不过跟周围的兵荒马乱一对比,她这份淡定从容就着实显得成熟了。 李玉陪笑道:“博尔济吉特姑娘原是订过亲的,因中途有些意外……才耽搁至今。” 委婉地暗示了那克夫之谈。 乾隆恍然,“难怪,朕瞧着可不像谈婚论嫁之龄。” 话音方落,阶下便传来一句清晰女声,【你也不年轻】 乾隆身形微僵向下看去,却见那女子双唇紧闭,并未发一语,难道是听错了? 心中虽有疑惑,却做声不得,乾隆也只能讪笑道:“来既来了,朕自会许你一个容身之所,只是那未婚夫又怎么回事?” 他自诩是个英明的天子,可做不出谋夺臣妻这种荒唐事。 郁宛泰然自若,“均已过身,想是臣女福薄,亲近之人皆因我而连累。” 心中却不免回忆起未婚夫们的凄惨经历,第一个打猎被熊罴咬死,第二个骑马摔死,第三个最倒霉,某天喝多了想到湖边醒醒酒,哪知这一去就再没起来——可见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乾隆:……原来有三位?还真都被克死了? 这女子心中想的与她嘴上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难道世上真有腹语,还只凑巧被他听到? 乾隆一时有些狐惑,可他见多大风大浪,今日之事虽处处反常,他也并未失态,反倒温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须自责。” 郁宛适时地垂下头颅,露出半截白皙秀颈,“谢陛下恩恤,臣女感激不尽。” 心中却道【她才不自责呢,汉宣帝的第三位皇后王氏死了五任丈夫才进宫,依旧做了皇后颐养天年,可见所谓的克夫命说不定是大福气,寻常人还享不到呢。】 【何况她的未婚夫加起来也就王皇后的一半。】 乾隆:…… 这女子博古通今,居然还挺乐观。 怎么,还嫌死少了是吗?
最新更新: 第238章 番外六
清穿之公主吃瓜日常 作者:天行有道 分类: 仙侠 107 人在读
穿成康熙一朝的四格格,生母色衰爱弛濒临失宠,姨母美艳动人冠绝六宫,珊瑚瞅了瞅自己胖藕似的短胳膊短腿,懒洋洋翻了个身:还是苟着吃瓜吧。“僖嫔宫里藏了个勾栏院出来的瘦马,天天跟她学唱曲儿,难怪偷偷摸摸不敢叫人知道。”“惠妃想抱孙子都想疯了,不知寻了多少秘方,大福晋被她喂成了药罐子,难怪婆媳关系紧张。”“荣妃仗着跟内务府的私交,克扣了不少宫人份例,看她平时也不铺张浪费,就那么缺钱么?想带到棺材里花罢。”“皇贵妃动不动把规矩体统挂嘴边,她弟弟隆科多却养了个叫李四儿的外室,嚣张跋扈宠妾灭妻,把府里弄得家烦宅乱,可见美色误人。”“说起来男色也不遑多让,太子跟他身边那个小太监,怎么天天读书到深夜?模样瞧着俊秀得很呢。”珊瑚翻了个身,猛然看见洋洋洒洒一屋子人,定是她在做梦,赶紧蒙上被子装睡。众人:……别藏着掖着,有话就直说呀!起初,珊瑚只想当条咸鱼,悠闲地聊聊八卦,未曾想,到最后她却成了紫禁城的台柱子——有人爱她敬她,也有人畏她怕她,却从无人敢欺她辱她。珊瑚:╮(╯▽╰)╭论无敌是多么寂寞。若干年后,呆腻了紫禁城的四格格自请和亲蒙古,众人恋恋不舍,却又各自松了口气。唯独珊瑚牵着身侧俊秀儿郎的手,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出嫁次日,蒙古二十四部四十九旗俱派代表前来问安,见新嫁娘与郡王并排而立发号施令,毫无退避之意,言语里颇有对她这位弱质女流的不屑。珊瑚泰然自若,目不斜视。【敖汉部上个月才偷了巴林部数百头牛羊,如今再见不尴尬吗?】巴林部:!【话说回来,巴林部也不是没偷过其他部,一报还一报,奈曼部才叫倒霉呢。】奈曼部:合着就我白吃亏?【偷这些还不算什么,偷人才稀奇,苏尼特右旗旗主新纳的一房娇妻,早就跟左旗旗主好上了,蠢老头子还蒙在鼓里呢。】众人:……敦多布多尔济骄傲脸:早说了,我娘子厉害着呢,如今算见识了吧?
最新更新: 第9章 用膳
皇帝成了我外室 作者:天行有道 分类: 都市 96 人在读
天尚未明,李家大宅便熙熙攘攘起来。纪雨宁含笑看着几个仆役在院里盘点东西,耳边传来连声夸赞。“这样大的珍珠,一斛怕得百金之数吧?老爷真是破费。”“还有这新出的绸缎,听说连宫里的娘娘都未必能分得一匹呢,倒 皇帝成了我外室全文免费阅读_皇帝成了我外室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天尚未明,李家大宅便熙熙攘攘起来。纪雨宁含笑看着几个仆役在院里盘点东西,耳边传来连声夸赞。“这样大的珍珠,一斛怕得百金之数吧?老爷真是破费。”“还有这新出的绸缎,听说连宫里的娘娘都未必能分得一匹呢,倒让咱们府里占了先,可见老爷对夫人多么情深义重了。”玉珠儿眼瞧着这些仆妇把窃窃私语变成光明正大的奉承,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们倒是机敏,什么话都替您说了。”纪雨宁拍了拍她的手背,略含薄嗔,“别淘气!”玉珠儿悄悄吐吐舌头,心里当然是为自己小姐高兴的,她从闺中起服侍纪雨宁至今,出阁后又成了陪嫁,眼瞅着主仆二人如何一步步走过来的,当然无法不感触。“当初为了老夫人衰迈多病,小姐自请留下侍奉,没跟着老爷往临清去,这三年来,您兢兢业业,历尽苦辛,将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老爷感激您还来不及,送些礼物也是应该的。”玉珠儿这话说得纪雨宁熨帖极了,为人夫妇不就那么回事么?当初既入李家门,她便盼着与李肃好好相处,只不过……纪雨宁收回思绪,吩咐道:“都分门别类登记造册吧,来日老爷或许正用得上。”李肃外任做了三年的知州,此番回来,自是盼着在京中得个稳定差事,免去千里奔波。他素来清贫,在京中又无旧友,要谋差事,自是非银钱花费不可。玉珠儿瞪大了眼,“小姐您不留几件自己穿戴呀?”纪雨宁笑道:“我素来不爱妆饰,衣柜里的就够使了,再说,夫君的不就是我的么,一家人还说两家话?”李肃不过是个乡下农户的儿子,出身不高的,难的是头脑聪慧,又肯读书。纪家原是商贾,那时候虽在生意场上挣出了点名头,想更进一步却是千难万难,纪老爷慧眼识珠,取中了李肃这枚好苗子,又是出钱供他进学,又是帮他在京中打点门路,总算如愿中了个进士,一步步在官场扎根。只可惜,如今女婿终于熬出名堂,父亲却已不在了。纪雨宁眼眶微微潮润,可想起夫君即将归来,急忙拭去泪痕,勉强展露些喜色。这一路风尘仆仆,回来必定又累又饿,纪雨宁一面吩咐玉珠儿多准备些热水沐浴,一面亲自下厨,准备为李肃接风洗尘。她这厢忙忙碌碌,她嫂子张氏倒是有功夫串门,嘴里抓着一把香瓜子磕着,呸呸吐着满地瓜皮,一面增加她的劳动负担,一面冷嘲热讽,“我看弟妹还是别高兴太早的好,二弟这趟出远门可是孤身去的,夜来寂寞,枕冷衾寒,保不齐就有眠花宿柳之事,兴许带回个人替你分忧,那也不甚稀奇。”纪雨宁懒得睬她,这位大嫂向来与她不对付,未发迹的时候还好,可自从李肃的官位步步高升,张氏看她便愈发像眼中钉肉中刺——深悔自己嫁了个没用的丈夫,读书读不进不说,早两年还与人争风吃醋被打折了一条腿,如今竟成了个跛足,害她大失颜面,不但在府中抬不起头,连管家之权也得被迫让出去。细想起来,纪雨宁不过娘家有几个臭钱罢了,论出身还不及她呢!张氏祖上也是出过官宦的,只因没落太久,双亲又早早故去,她在叔婶膝下过活,饱尝冷眼,自然寻不着一桩体面亲事。纪雨宁却像一路跟她比着来,丈夫斯文俊俏不说,如今竟也熬成了夫人,怎叫她不心生嫉妒。因此张氏得空便要刺她几句,不如此难消心头之恨——对一个独守空闺的女人来说,再没有比丈夫另结新欢更戳心窝子的了。尽管张氏并不知内情,只一味信口胡诌,可纪雨宁的脸色还是微微沉下去。玉珠儿拖着一柄长长的竹扫帚,从垂花门的角落一路舞来,不过片刻工夫,张氏便吃了一鼻子灰,连裙子都变得脏兮兮的,气得她暴跳如雷,“糊涂丫头,没看到人在这里么?”玉珠儿撇撇嘴,理直气壮道:“谁叫大奶奶把地弄得一团糟的?奴婢负责洒扫,总不能放着不管吧,否则老爷回来岂不得埋怨奴婢犯懒?”指着那些凌乱的瓜子皮,“要不然,大奶奶连壳吃下去好了,奴婢担保再无二话。”张氏大眼对小眼跟她互瞪半日,可惜连个丫头都制服不住——玉珠儿严格不能算李家买的丫头,她的身契牢牢捏在纪雨宁手里。最后张氏只能一甩手帕,悻悻离开。玉珠儿这才将那些垃圾归拢一处,正要拿去倒掉,忽见二门上的小厮兴冲冲进来,“老爷到家了!”主仆俩俱面露喜色,纪雨宁忙让玉珠儿搀扶自己,待要去门口迎接,然而李肃的脚程比她想象中更快,不过顷刻之间便挥袖踏入。身后还跟着个弱不禁风的人影。纪雨宁的笑容倏然淡去。*宽绰的花厅因围了乌泱泱一大群人而显得分外逼仄,纪雨宁再想不到与丈夫的相聚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热闹,懵懂,鼻息间夹杂着香粉与汗臭的复杂气息。她只能疲倦问道:“她是谁?”李肃要带人回来,照例该知会她一声,可直到现在她仍蒙在鼓里,可知是怕她反对——然而决心已经下定了。那女子身形窈窕,容颜楚楚,生得倒是挺温婉柔和,不见半分狐媚妖调,唯因太瘦的缘故,愈发显出那膨大的腰肢——应该有五个月了吧?此刻当然没有她说话的份,女子安分垂眸,乖乖跪在地上,似开在墙角的白花,任人宰割,而毫无自保之力。李肃眼神躲闪,自己也知道此举不妥,可不得不站出来分辩,“眉娘是我在临清认识的,本是无意出来待客的清倌,因偶有一夕之欢,又碰巧得了孩子,我便做主替她赎身,将她带回京城来,实则只为求个栖身之所,并不为别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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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战神文苦命闺女 作者:天行有道 分类: 古典架空 85 人在读
乡下的春来得迟,已近三月,晨起仍是冷风料峭的。顾锦荣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进门时,白生生的小脸蛋已然冻得红扑扑的,将凝未凝的鼻涕缩成一团,险险就要从俏生生的鼻尖掉下。她母亲薛氏一面端来熬好的姜汤为其 穿成战神文苦命闺女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战神文苦命闺女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乡下的春来得迟,已近三月,晨起仍是冷风料峭的。 顾锦荣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进门时,白生生的小脸蛋已然冻得红扑扑的,将凝未凝的鼻涕缩成一团,险险就要从俏生生的鼻尖掉下。 她母亲薛氏一面端来熬好的姜汤为其驱寒,一面赶紧用手绢将那团污物揩去——她顶见不得女孩儿脏相。 顾锦荣顺从地擤了擤鼻涕,待脸上收拾一新后,方展颜向薛氏道:“娘,今儿我割了好多猪草,明后两天都省事了。” 得意地将载得满满的箩筐放下——她觉得自己的运气好极了,本是贪看两只飞鹭走岔了道,结果误打误撞遇上一块水草丰美的湿泽,简直跟掘出了宝藏一般。 且喜的是还没旁人知道,她舅母那脾气,哪怕一草一纸都要来争抢的,生怕被捡了便宜去。 薛氏嗔道:“谁稀罕你受累了?女孩儿家家,不好好绣花习字,成日在外东奔西跑,我看你是把心玩野了!” 哪怕日子再窘迫,薛氏也没认真要女儿去做这些苦差事,她始终觉得女孩儿该以贞静贤淑为宜,规规矩矩的,将来许一门好人家才是正理。 责骂归责骂,眼看女儿指腹磨出的薄茧,薛氏又忍不住一阵心酸,拿了润肤的脂膏为她涂抹上去,纤纤玉手可是姑娘家必备的资本,千万马虎不得。 锦荣只觉手心麻痒痒的,却乖乖低头抿着姜汤,不敢挣脱。 她对薛氏始终有些负疚的情绪,不止因为自己占了这副身子,也因为顾薛氏待她真真不错——尤其在得知这母女俩的遭遇后。 顾薛氏原也是富商门第,虽比不得诗礼人家历代书香,然也蒙双亲如珠似玉一般娇养长大,又在及笄那年经由两家议婚,指给了故交顾氏之子顾震霆,婚后两人感情甚笃,还生了个玉雪可爱的女儿,谁不说他俩天造地设一双璧人? 然,世事终难料定,恰逢北狄人进犯,顾震霆作为前科武举人,又刚入了军营,理应当仁不让,这一去便是十来年。薛氏独自抚育女儿,从牙牙学语的稚童,到能熟读唐诗的垂髫之龄,其中心酸,实在难以言说! 后来公婆离世,底下两房分家,薛氏方带着女儿回新城投奔兄长,她当初因着新寡被邻里排揎,就连顾家长房都颇多闲话,直言她克夫命重,原以为这趟回来会好过些,哪晓得娘家境况不比当年,薛家生意日益破败,又赶上饥馑荒年,遇上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哪里还能有好脸色看? 其实顾薛氏并非白吃白住,虽是自家骨肉,每常往来打点一分不少,不但时时送些银钱礼品过去,每逢年节,给侄儿侄女们的红包也都是最厚的。然而天下事往往远香近臭,再怎么火热的亲戚,住上三年五载感情也淡了,何况她嫂子本就是个心眼比针尖小的人,逢上她跟薛蒙多说两句话,就疑心丈夫拿自家体己贴补幼妹去了。 如是种种,为避嫌疑,顾薛氏干脆带着女儿搬了出来,另找了间瓦屋寓居,日常虽琐碎犯难些,总比寄人篱下看人眼色强多了。 顾锦荣也是才发现她娘这么有志气,穿过来已经半年了,她原以为顾薛氏是个普通的村妇,哪知对方却分外开明,不但家中常备四书五经,还会盯着她记念背诵——顾薛氏自己当然也是懂得的。 锦荣只觉头皮发麻,唐诗宋词她约略记得几首,然而都是浅显易懂的,混不似上头佶屈聱牙,加上密密麻麻的繁体字看得人眼晕,于是数月以来,顾锦荣光顾着努力认字去了,遑论熟读成诵。 顾薛氏倒也没疑心她水平下滑,想来这阵子母女俩几经辗转,光为了生计发愁,该忘的不该忘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 顾锦荣看了成摞的书简,觉得自己实在不是考状元的材料,本想另辟蹊径,让薛氏找些偏实用的课本供她研习,但,顾锦荣发觉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光一本九章算术就够她焦头烂额了——没有阿拉伯数字,文字都是竖排的不说,她也只懂简单的珠算,再复杂一些的算筹便望尘莫及了——更别提齐民要术天工开物等等。 顾锦荣觉得还是体力活更是更适合她,如今娘儿俩相依为命,她正好多了个不读书的借口。顾薛氏本来还想劝她回归墨香,打算为她分忧,然而到田埂上站了两个时辰,不出意料地晕倒了,实在是身子太弱的缘故,顾锦荣于是顺理成章接过了顶梁柱的职能。 她先到猪圈里去看了那两头养得白白胖胖的猪崽子,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杀了吃肉,又洒了一把黄黍米给门前散养的鸡鸭——这个就不用特意关着了,她发现村里的家禽都聪明得很,哪怕白日里逛得再远,夜里也会乖乖回来上笼。 当然,只要它们不去霍霍别家菜园的话,便都是些好孩子。 料理完琐事,顾锦荣正打算问问她娘中午准备吃什么,是下面条还是熬稀饭,忽一眼瞥见个身姿绰约的妇人腰肢扭摆向这头过来。 正是她舅母杨氏。 杨氏满面春风,顾锦荣看了却无动于衷,实在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本来杨氏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这半月来却来得分外勤快,回回都是精心妆饰,又堆出一脸浓浓的笑——让人很疑心她两颊多扑的粉会簌簌抖落下来。 顾锦荣心知肚明,必然还是为了说亲。她母亲薛氏虽年逾三十,面貌憔悴了些,然五官气度无不出色,加之念过书的,不同于寻常村妇粗俗鄙陋,每每到湖边闲步,倒有一长溜眼睛在她身上挂着,会有人来说亲也不稀奇。 只薛氏意兴阑珊,顾锦荣也看不上她舅母觅的那些人选,对于杨氏这么剃头挑子一头热地上赶着,顾锦荣很怀疑她收了人家好处——说得好听是嫁妹妹,说得不好怕是卖妹妹。 杨氏假装没瞧见小姑娘脸上冷淡,依旧寒暄着道:“锦荣,你娘在家么?” 赶是赶不走的,顾锦荣脑子里转了个弯,微笑道:“在呢,舅母来给我娘送东西么?不知是首饰还是衣裳?” 要相亲总得打扮得隆重些,然则顾薛氏历来寒酸,刚到新城的那套头面也早就变卖换钱去了,一时间还真无计可施。 杨氏哪晓得对方故意诈她,想着她一个年纪轻轻小姑娘懂得什么,多半是顾薛氏教她说的。 尽管有些肉痛,可想到事成之后丰厚的彩礼,杨氏仍假装大方,“嗨,你瞧舅母这记性,偏忘了准备!过两日吧,过两日我亲自治了送来。” 说罢抬脚便往里走。 顾锦荣却盈盈拦住她,“口说无凭,舅母,不妨立了字据才好。” 小姑娘生着双圆溜溜的清澈眼珠,面上看似天真无邪,叫人实在难以相信这种话是从她口里出来的。 杨氏也不信外甥女有这般心机城府,只觉得薛氏教养不善才如此——早知道小姑子不是啥好东西,嘴里喊着清高,还不是想把便宜都占尽。 往常不知被她昧了多少好东西去,如此想着,杨氏愈发牙根痒痒,非说成这桩亲事,把好处捞回来不可。 字据就免了,杨氏可没打算认真为小姑子置办嫁妆,到时候胡乱挑些用剩的就是了,白纸黑字记下可别落人话柄。 正踌躇如何敷衍时,薛氏拎着块抹布出来了,见她一脸愣怔,“嫂嫂?” 杨氏刚要说话,顾锦荣抢着道:“娘,舅母说咱们身上的衣裳首饰都过时了,要送些好料子好头面来,哦,还有粮油米菜。” 她故意狮子大张口,能吓退来人倒好,不然,吃亏的也是杨氏。 无奈杨氏有求于人,宁可赖着不走,这会子假惺惺地道:“妹妹,瞧你这灰头土面的,袖口也破了,领子也褪色了,那对金耳环还是该炸一炸好,怎么不早些跟我说呢?” 仿佛头一遭认识这门亲戚,以前都没见过似的。 一面假意慰问,一面推着顾薛氏往里头说话去,顾锦荣也脚不沾地跟在后头,她想听听舅母到底怎么说的。 论理女孩儿不敢掺和这些,可见顾薛氏没有赶她走的意思,这屋里就只一间大房,总不能让外甥女到外头吹风去。 杨氏只得厚着脸皮,将相亲对象的背景又复述一遍,这几日颠来倒去,唇干舌燥,无奈顾薛氏听后总是淡淡的,叫杨氏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皇帝不急太监急,唇角都泛起了燎泡。 “妹妹,你究竟是何念头?若觉得好呢,干脆我就替你应下,那头原也是清清白白人家,虽说如今干的行当不怎么体面罢,却吃苦耐劳,颇有几分家底,相貌也还过得去,不晓得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眼热呢。”杨氏巧舌如簧,将那杀猪匠吹捧得天花乱坠,竟恨不得以身代嫁。 顾锦荣暗暗发笑,这是真把人当傻子呢,她娘虽非官宦门第,也不至于配给粗俗匹夫,何况那人前头老婆到底怎么死的,至今仍是个疑影儿——说是失足掉进井里了,可拿砍骨刀的脾气都差,保不齐还有些别的牵扯。 顾锦荣可不愿母亲往火坑里跳,当下故作关切地道:“听起来是户好人家,我能跟着一块去吗?” 她一个小孩子,哪怕口无遮拦驳了杨氏的面子,也是情有可原,不比顾薛氏需要虑及两家情分。 杨氏忽然就支支吾吾起来,难掩尴尬,“他虽然是个鳏夫,可先妻并无生养,自然指着新媳妇为他传承香火,锦荣跟着恐不太合适……” 顾薛氏皱起眉头,“那可不成,我走了,锦荣怎么办?” 杨氏快人快语,“她舅舅也在呢,隔着一条村,又不是天南海北的,还怕照顾不到?” 顾锦荣天真地道:“舅舅要将我领回家养么?” 杨氏讪讪道:“这个自然……” 不过她可没打算长年累月留着这拖油瓶,等顾薛氏一走,便着手打听是否有合适的人家,或是收童养亲,或是当粗使婢女——这丫头薄有姿色,没准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顾薛氏从杨氏贪婪的眼眸里看穿她意图,冷冷道:“嫂嫂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此事仍须从长计议,咱们改天再谈罢。” 杨氏也怕过于急切惹人怀疑,遗憾起身,“好罢,你也须仔细思量,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顾薛氏淡淡颔首,倒茶送客。 出门时,顾锦荣不忘提醒舅母,“您答应的衣裳头面记得送来,我娘也想好好打扮呢。” 杨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在门槛上,心想这小孩儿真是猴精,哪怕有顾薛氏这个当娘的耳濡目染,可她学得惟妙惟肖也算本事。 虽恨这对母女借机发难,然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杨氏只能忍痛割肉,只盼着顾薛氏打扮好了,乖乖地去跟胡屠户见面——回头她可得从胡家人身上找补回来,彩礼钱或许该适当添些了。 送走这位不讨喜的稀客,顾锦荣回到房中,便发现母亲静静望着窗畔出神,那里春光明媚,景色正好,然而她的人生却注定灰暗了。 顾锦荣爱怜地挨近身侧,“娘,您别跟舅妈置气,她就是这么个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往常顾薛氏不乐意听她说脏话,今儿却只是轻叹了口气,将她拢入怀中。 顾锦荣眼巴巴仰头望着她,“娘,您不想嫁给胡屠户么?” “你希望娘嫁?”顾薛氏拨了拨她头顶乌黑碎发。 顾锦荣惬意地在她膝盖上翻了个身,“我也不想。” 不过她并非想将母亲拘在身边,只是姓胡的无论从哪方面都不合适,也辱没了顾薛氏这般人品。若有那才貌相当的,谈吐风致都过得去的,顾锦荣倒不介意多个后爹。 薛氏值得拥有幸福,可看她日复一日寡言罕语的模样,顾锦荣便知道她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她理了理母亲衣襟,悄悄道:“娘,您还盼着他回来么?” “谁?”顾薛氏装起糊涂。 “爹爹呀!”母女间自然无须打哑谜,顾锦荣太知道她的心事,正因如此才倍觉心疼。 顾震霆当初杳无音信,有知情人说被北狄蛮子俘虏,早已沦为刀下亡魂,也有说被关押在铁笼子等着留作人质的——但,北狄那种环境,当真能活得下去么?只怕早已成了冢中枯骨。 可对顾薛氏而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一日不曾见到夫君骨殖,便一日不肯放弃希望,哪怕被赶出顾家,到这偏僻荒凉的村落生活,她也甘之如饴。 顾锦荣不好再说什么了,老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无可阻挡之事,可她娘执意要为个缥缈的名头守着,也只能尊重祝福。 顾锦荣忽然想起一事,从她膝上跳下来,“前儿那两只芦花鸭鬼鬼祟祟,恐怕把蛋藏在水塘里了,我得去找一找。” 薛氏道:“今儿怪冷的,改天罢。” 然而顾锦荣执意要出去,系上薛氏亲手为她缝制的红围脖,高高兴兴出了门。 薛氏想着女儿自幼跟自己含辛茹苦,又无父亲陪伴,纵使贪玩些,也只好由她。 顾锦荣半路溜到墙根,先把待会儿要交差的鸭蛋放好,这才直奔主题,转道向着一条小路跑去。 路的尽头是一处破破烂烂的草屋,因前两天下雨的关系,顶上的茅草都有些发霉了,远远望去漆黑一片。 顾锦荣皱了下眉,想着等有时间还得适当修补为好,至于原料倒是不用担心,山里别的没有,枯枝败叶多的是。 上前叩了下门,里头传来轻微一声咳嗽,“进来。” 顾锦荣方才蹑手蹑脚推门进去,望着麻席上面如冠玉的少年郎——说是比她长两岁,看着倒比她这个小姑娘还瘦弱些。 冷到苍白的肌肤上明显可见淡青色的经络,倘若实习护士来扎针,眼都不用眨的。 都是王家人造的孽。 这少年原是王员外的老来子,本该锦衣玉食长大,可自从两年前王员外离世,新当家的王老爷便不认这个亲弟弟了,口口声声来路不正将其赶了出来,若非村里人怜惜为他建了这处草屋,只怕要冻饿而死。 饶是如此,王老爷一家也没手软,非但不许人来探望,每常假惺惺送些吃食,倒都是冷的馊的,更别提被褥铺盖之类,十分不堪入目,真难为他怎么熬过来的。 也就顾锦荣这个外来户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得闲时加以周济,否则,此处恐怕早成了幽坟。 看着少年安静冷清的眉眼,顾锦荣也不跟他废话,径直将带来的东西从提篮中取出,大半碗熬干了的稀饭,一碟咸菜,还有两个松软可口的馒头——供他夜里解饥用的。 那粥冷了味道简直不像话,顾锦荣本想拿去热一热,然而少年却说正好,简单道了声谢,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哪怕顾锦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也只是略微僵硬了一瞬,依旧不顾形象。 顾锦荣其实是偶然发现这地方,之所以发生兴趣,甚至于当起送衣送食的义工,并非她善心多得没处使,单纯觉得他很像自己曾追过的一位小墙头——看他可怜兮兮的,实在忍不住出手。 这人也是奇怪,明明落魄得饭都吃不起了,却偏爱穷讲究,每回见她都拾掇得整整齐齐,还故意用被子遮住腿——猜也能猜到裤子是破的。 为了照顾对方可怜的自尊心,顾锦荣装作没发觉,只按了按那薄薄棉被,“里头的絮都掉出来了,这样子如何能保暖?回头我给你送床新的,别再冻病了。” 少年犹豫一刹,“你们家……” 顾锦荣明白他的意思,想是要说顾家也穷,不想给她添麻烦。 她莞尔一笑,“一套被褥也还不值得什么,放心吧。” 而且顾薛氏实在是个秒人,别看母女俩一年到头身穿旧衣捉襟见肘,家里其实还没破落到这份上。顾薛氏是富家千金,当初出嫁时的嫁妆便不少,之所以天天哭穷,纯粹是不想贼人惦记——顾薛氏给女儿看过妆奁,那里头的两枚金锭每个都有巴掌大,不说下半辈子吃穿不愁,至少用不着忍饥挨饿。 顾锦荣受母亲熏陶,亦坚信财不外露的道理,不过像这种雪中送炭积阴德的行为,她还是很乐意花点小钱的。 少年便不说话了,只轻轻嗯了声。 顾锦荣望着他清俊眉眼,觉得他跟王大麻子一家半点不像,难道真如流言所说,是外室生下的孩子?那王家不认倒也说得过去,只老员外老夫人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务必好生待他,王家人转头给抛到脑后,也实在有些健忘。 总这般捱着也不是办法,顾锦荣忍不住问他,“你没有别的亲戚可供投靠么?” 少年摇头,“没有了。” 连思量都懒得思量,可见他的确是孤家寡人一个。 顾锦荣不禁有些怅然,相比之下自己倒算好的,至少还有母亲在身边,可有时候也会去想,倘若她那个早已失联的便宜爹爹回来会怎样,会不会忽然成了风风光光的大将军,带着十万兵士奔赴而来?就好像浏览器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说,发现妻儿都在受苦,于是怒发冲冠,一声令下,不但打脸极品亲戚,还让她们娘俩从此过上和乐融融的富足生活——当然不过是想想而已,现实生活里根本不可能有的。 眼看着对方吃完了粥,碗壁上一粒米都没剩下,顾锦荣知道他还没吃饱,可她能做到的也只此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真要是塞得满满当当的过来,薛氏必然会起怀疑的。 顾锦荣唯一能做的,只能让这个酷似她小墙头的少年郎勉强吊住口气,半生不死的活着。 收好餐具,顾锦荣看向床头他自己的那只碗,已经豁了个口子,得很小心地捧着才能避免汤水洒出来。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少年难掩窘迫,耳尖诡异地红了红,“这样就很好,没事的。” 可悲的自尊心。 顾锦荣不便拆穿,只趁其不备将那只破碗收到提篮里,明儿再换只好的来——她知道以这少年的脾气若直说必然不肯接受。 先斩后奏就无妨了。 欠了欠身,顾锦荣便掩上门出来,一路上仍在感叹,她谴责这少年不切实际,其实她自己何曾不是痴心妄想?在这个没路引连出城都困难的时代,却妄想过太平安乐的日子,未免太不知足了些。 踽踽独行时,同村的韩牛儿兴冲冲跑来,“锦荣,你、你们家……” 顾锦荣不讨厌这小孩儿——前提是他别总挂着两条鼻涕的话,那晶莹光亮的物事都快碰到嘴唇了! 顾锦荣远远站定步子,保持距离问道:“出了什么事?你慢点说。” 难道娘生病了?不对呀,她出门时明明还好好的呢,若是舅舅舅母那边,更犯不着她来操心。 韩牛儿用力吸了吸鼻涕,越兴奋越说不明白。 好在也用不着他说明了,顾锦荣看着不远处溅起的沙尘,只觉得心神一阵恍惚,那高头大马上的魁伟身影,该是谁人?能是谁人? 顾震霆眯细了眼,遥遥望见梳着两条黑辫的小姑娘——以及她手里那个缺了口的破碗。 她们母女,如今竟沦落到要靠乞讨为生了?
最新更新: 第49章 番外
林若秋进宫那日,家里人上上下下几乎都哭成了泪眼,唯独她自己笑得没心没肺,好似浑然不与己相干一般。(Www.K6uk.Com)嫡母王氏只当这孩子强装笑脸,心里不定伤心成什么样,遂含泪拥着她道:“好孩子, 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全文免费阅读_我救了命里无子的皇帝(穿书)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林若秋进宫那日,家里人上上下下几乎都哭成了泪眼,唯独她自己笑得没心没肺,好似浑然不与己相干一般。(Www.K6uk.Com)嫡母王氏只当这孩子强装笑脸,心里不定伤心成什么样,遂含泪拥着她道:“好孩子,有什么委屈可别憋着,只管说出来,但凡能做得到,娘都会为你做主的。”林若秋:“……”她真没什么可委屈的,不过是选秀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家中但凡有女儿适龄的,总得出一个,要说委屈,满京城委屈的不知该有多少。何况她进宫不为争宠,纯粹是混日子的,只要不作死,别人能将她怎么样?对她而言,福算不上,祸也算不上,无非是件差事而已。现代想当个好点的公务员也得经过不少繁琐的考试呢,她却凭借家世轻轻松松就能衣食无忧,怎么算都是占了便宜。王氏瞥见她木然怔忪的模样,愈发泪如雨下,紧紧将她搂入怀里,“说起来早早给你定了亲事该有多好,如今手忙脚乱,仓促间竟也寻不出个人来……”呃,大伙儿都这么难过,她貌似也得给点反应才好。林若秋遂款款从她怀中坐直身子,脆声安慰道:“娘,您别说这种话,女儿也不在意这个,谁叫二姐姐比我大两个月呢?长幼有序,原是应当的。”林若秋在家中排行第三,大姐若春早就嫁人,小妹若冬不足十岁又太小,唯独她与若夏正当芳龄,当初礼部选秀的消息一下来,家里就急急的请媒人拉关系,务必要将两个女孩子许嫁出去,无奈一时竟找不着合适的,因为抢女婿的家庭实在太多了——好像所有的官宦人家都认准了皇宫是个火坑,自家的掌珠一旦进去就会被吞得骨头不剩。最终王氏也只来得及给若夏定了亲,对此林若秋并无埋怨,她相信王氏并非故意偏心:说起来她与若夏都是庶出,她生母早亡,还是由王氏一手带大的,论起吃穿住行,王氏甚至更偏袒她些,可惜命运就是爱开玩笑,林若夏比她早出生两个月,因此成了姐姐,说亲的时候也能排在前头,林若秋只好承担起光耀家族的伟大使命,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宫去——开个玩笑,她并不认为自己有此能耐。何况当今皇帝的困境不是她能解除的,除非送子娘娘降世,还得有太上老君的房中丹做辅佐,否则换了任何人都是白搭。她当然不会有那种东西。母女俩抱头痛哭,林老太太却是个有决断的,见不得这般儿女情长,遂招手示意林若秋上前,冷着脸向她道:“三丫头,你这一去,祖母也没有别的叮嘱你,唯有一桩,要善自珍重。能得恩幸固然好,如若不能,也别当那出头椽子被人算计了去,省得带累咱们府里。”这位老太太平日虽刚强刻薄了些,眼前几句话却鞭辟入里,林若秋心悦诚服的道:“谢祖母教诲,孙女自当从命。”老太太看她半日,又喟然叹道:“以你这般姿貌,若不承宠也太可惜了些,若真有熬出头那日,咱们伯府或者该沾你的光了。”林若秋面上唯唯诺诺,心中实不以为然:后宫的女人要想出头,要么生一个自己的孩子,要么养一个别人的孩子,可惜以当今皇帝的状况两者都是绝无可能的,天阉之人,怎么会有子嗣?但这秘密恐怕连建昭帝身边最亲近的人都难知晓,更别提林家一个没落伯府了。她要不是因为穿书,也难洞察先机。这辈子的命运注定是要守寡了,但比起原主与人偷情珠胎暗结最后被乱棍打死,林若秋宁愿选择安安静静地老去,而非那样刺激跌宕的人生——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在她这里是完全颠倒过来的。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因为她只爱自己。时辰快到了,下人们开始收拾三小姐进宫的行李,府中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王氏看着衣裳上熟悉的针脚,忍不住又是涕泪连连,哭道:“三丫头的女红这样粗糙,怎么能进宫呀?连件衣裳都做不好,别人更看不上她了!换了若春都比她强些。”林若秋:“……”她开始怀疑自己是王氏亲生的,只有亲生的骨肉才会极尽贬低呢,别人的孩子只有用来夸的。老太太听了这些话也不禁扶额,摆手道:“行了,别说傻话!宫里的绣娘成千上百都使不完,哪用得着她亲自做衣裳。”说着便吩咐下人,“快些送三小姐上车吧,别耽搁了时辰。”林若秋辞别了泪眼朦胧的王氏,心里着实也有些难受。自从胎穿成一个婢妾所生的庶女,在府中过了十几载,林若秋始终是以一种超然物外的姿态生活着,未曾真正融入其中——大抵是因过早知晓今后的命运,她知道自己迟早是要离开这个家的,因此也难投入太多感情。可是细想起来,王氏倒的确称得上一个慈爱的母亲,纵使她与嫡姐的待遇稍有差别,但平时姊妹间相处,王氏却甚少显出偏颇。她生来感情丰富,因此能够平等的对待每一个孩子,倒是老太太总觉得儿媳妇软弱无能,有些看不起她。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曾是她的家人,可惜一入宫门深似海,今后却不知几时能再见了。林若秋怅然想着,将怀中的包袱紧紧抱住,那是唯一仅有的家的印记。车轿帘忽然被人掀开,剑眉星目的少年探头道:“妹妹。”“到了么?”林若秋怔了怔,看着面前的两个哥哥。一个从文,一个从武,皆生得身材颀长,容貌英伟。可惜没有一个人如其名的——既不善文,也不善武,林爹费心想的名字算白取了。但尽管学艺不精,兄弟俩对家中姊妹倒是没得说。林若秋看着哥哥递来的东西:精巧的牛皮纸上整齐摊着数个大块头烧饼,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她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哥哥,你待我真好。”林从文见她拿着烧饼就要往嘴里送,忙道:“等会儿再吃,现在吃光了就挡不得饥了,还有好半天功夫捱呢!”林若秋一想也是,遂乖觉的将肉饼包好,到底有些恋恋不舍,“但不趁热,凉了就不好吃了……”多可惜啊。林从武给她出主意,“到时候在风炉上烘一烘,还更有嚼头。”是个好点子,兄妹仨终于达成共识。林若秋带上零食重新坐好,林从文亦到了前边车辕上,林从武却有些不放心她,专程跑来嘱咐道:“妹妹,等会儿出了宫别急着到街上雇车,让柳儿去悦来茶馆递个消息,我和大哥过来接你。”林若秋好容易听出里头意思,合着这位二哥认为她一定选不上是吧?这真的是亲哥吗?她克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温婉含笑道:“可是哥,万一陛下就喜欢我这样的呢?”虽然她亦不晓得原书里那个炮灰嫔御有何过人之处,可建昭帝的的确确就把她选进后宫了呀,之后怎么样且不提,至少这一关她还是很容易过去的。可惜她的意见并未得到自家二哥赞同,林从武反倒大惊小怪起来,“别说傻话了,陛下又不是瞎子。”又怕妹妹因此而沮丧,忙拍拍她的肩头安慰道:“不过你放心,即便不能中选,爹爹和娘亲一定会再帮你寻一门好亲事的,咱们家的女儿几时愁过嫁?”林若秋低头看着那一身因自幼注重锻炼而养出来的健康肤色,忽然觉得自己理想中的公务员计划可能要泡汤了——比起嫁到一个不熟悉的人家遵守三从四德,她宁愿到皇帝老儿身边去守活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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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庶女生存手册 作者:天行有道 分类: 军事 49 人在读
【通知】本文将于6月14日周五入v,届时有万字更新掉落,请大家继续支持~穿成世家大族的卑微庶女,徐宁兢兢业业谨小慎微,嫡姐穿金她不敢戴银,嫡姐夹菜她不敢转桌,嫡姐打牌她绝不敢自摸,只要她安分守己当条咸鱼,应该也能谋个好结果吧?她不贪多,嫁个差不过门第的官宦子弟,吃吃喝喝过一生就够了;至于她身份尊贵的大姐姐,自然得指给皇亲国戚,方不辜负此等美貌门楣。然,出阁前夜,嫡姐忽然伙同穷秀才私奔,留下一地鸡毛熙熙攘攘。众人簇拥而至,“三姑娘,为今之计,也只有你代为嫁到静王府了。”徐宁:……若她记得没错,这位殿下可是日后从他那帮兄弟里脱颖而出,成功登上大宝的人物。这等泼天富贵,她能消受得起么?更别提,为人还生得芝兰玉树,怎么看都不亏呀。*徐馨冷眼看着庶妹上了花轿,心头暗自窃喜。还好她出嫁前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是一本书的人物,静王血染旌旗战死沙场,留下她青春美貌独守空房,不像她现在挑的这个,虽然暂时落魄,日后却会连中三元衣锦还乡。庶妹苦了半辈子,就让她当个富贵寡妇吧,不枉她们姐妹一场。然而徐馨等啊等啊,也没等来徐宁守寡的消息,反倒是静王身子愈发强健,到最后还成了储君!而她自己也没当上状元夫人,酸秀才考了三次依旧名落孙山,她真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看走了眼!若干年后,尘满面鬓如霜的徐馨进宫探望皇后娘娘,说起昔年旧事,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两相对质,徐宁方才恍然:她穿的是原著,嫡姐看的却是同人。老天爷真的很会恶作剧啊。
最新更新: 第9章 多舛
穿成宫斗文作死炮灰 作者:天行有道 分类: 都市 43 人在读
只听刺啦一声,白绫再次应声而落,连带着脚下踩着的锦杌也摇摇晃晃起来。顾穗一头悬在半空中,两只手颤颤巍巍按住一旁的八仙桌案,好容易才稳住身形——她是想死,可没想摔成个残废。现下看来,残废倒是比死容易得多 穿成宫斗文作死炮灰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宫斗文作死炮灰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只听刺啦一声,白绫再次应声而落,连带着脚下踩着的锦杌也摇摇晃晃起来。顾穗一头悬在半空中,两只手颤颤巍巍按住一旁的八仙桌案,好容易才稳住身形——她是想死,可没想摔成个残废。现下看来,残废倒是比死容易得多。她的心腹侍婢小竹听到动静闯来,已是满脸的见怪不怪,只无奈叹道:“娘娘,您这是何必呢?陛下若是肯来,早就来了,何必等到今日。”说罢上前将那条断裂的索子拾起——白绫价贵,可惜了的,拿来做衣裳多好,吃饱了撑的要去上吊?顾穗唯有沉默,倘若说第一次悬梁自缢还有几分可信,可在经历十几二十次的失败之后,连她都觉得自己形迹可疑——回回都死不了,不是自导自演是什么?狼来了的故事,在宫里更是屡见不鲜,何况原主一向心高气傲,小姐脾气耍弄惯了的。小竹认命地将她扶到床榻躺下,体贴的为她盖上一床薄被,劝道:“娘娘且宽心些吧,陛下这一向疏远后宫,等闲下来,总能见上两眼的。”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1】。这便是宫中女子全部的寄托与指望。难道她注定要耗死在这块地方么?顾穗掰着指头数了数,她穿过来约莫快有一个月了,连皇帝的面也没见上,可见原书的描写不错,云和帝果然是个冷心绝情的人物——不一定是天生的,亦可能是那匪夷所思的狂躁症所致。这倒罢了,倘若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她犯不着跟个精神病人计较,但问题是,那人是尊贵无比的天子,掌握无数臣民的生杀予夺大权,而依照原书剧情,她会在五年之后的一场宴会上触怒皇帝,被下令五马分尸——去他奶奶个腿!顾穗按捺住狂飙脏话的冲动,眉心却止不住狂跳起来,且不提她死得是否冤枉,试问谁又能忍受三年五载提心吊胆的折磨?这简直是慢性凌迟。于是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努力抱紧皇帝大腿,抛弃作为正常人的尊严,奴颜婢膝,试图保住一条小命;其二,唯求速死。顾穗果断选择了第二条路。倒不是过分孤高,纯粹怕麻烦罢了,要她煞费苦心去感化一个疯子,最大的可能是她也变成疯子,顾穗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和漫长无味的宫中生活比起来,死亡似乎都不怎么可怕了。于是这一个月来,她尝试了各种形形色色的解脱方法:投湖?这个基本办不到,且不提她作为贵妃,动辄出行都有浩浩仆从跟随,即便她真个装作不小心失脚跌下御湖中去,也会立刻有手脚灵便的太监将她捞上来,众目睽睽,她总不能说她不想被救吧!吞毒药?更难。太医院向来戒卫森严,她要越过重重耳目去讨得一张足以致命的药方,无异于登天。她倒是试过向御膳房寻些相克的食物来做药膳,结果人没被克死,腰身反而生生粗了两圈,可见毒药非但与她无助,反而有补身的功效——这该死的剧情线!除此之外,绝食她做不来,吞金子又嫌噎得慌,顾穗只能采用古往今来妇人的惯技,一哭二闹三上吊,就算白绫价贵,衣橱里那么多华服,随便扯成烂布条都够用好几十年的。然而,老天爷终是不让她如愿,顾穗把明月宫的白绫用了个罄尽,依旧毫毛无损,而侍人们也从起初的惊骇呼救,一直到现在漠然无视——堂堂一个贵妃,净会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难怪人看不起她。顾穗心里苦,她压根不是为了争宠好么,谁会稀罕一个神经病的青睐?倒是小竹十分通情达理,觉得不蒸馒头争口气,自家小姐既然选做贵妃,那是注定要出人头地的,何必管那起子小人乱嚼舌根?她絮絮安慰道:“娘娘放心,皇上也不只是不来咱们这儿,其他宫里照样见不着人影呢,凭她们如何说三道四,终究五十步笑百步罢了。”顾穗很佩服这姑娘的精神胜利法,但目前的问题是,皇帝总是不来,她难道就只能干耗着?事情很明了了,自尽是没用的,只有让皇帝亲自动手杀了她,才算是契合剧情。顾穗骨子里并非天不怕地不怕之人,但,这在她看来就和通关一场游戏一样,只要能尽快达成目的,什么手段都无关紧要。她对这个世界并无实感,当然也不会倾注太多感情,沈长泽对她而言不过是个NPC,就算难以攻略,要触怒他还是挺容易的。她愿意成为宫中一缕新添的亡魂,以此尽快换取自由,死而无怨。抱着对未来的憧憬,顾穗沉沉睡了过去。*次早醒来已是斗志昂扬,顾穗精神饱满地指挥小竹为自己更衣梳妆——她要出门。小竹满脸欣慰,“娘娘终于想通了。”顾穗笑了笑,任由这单纯可爱的姑娘为自己将金指甲套子戴上。她是想通了,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皇帝不来,她可以去——当然不是为了争宠献媚,只是要寻找一个触怒天颜的契机罢了。当然,这话就不必告诉小竹了,她原是顾家的家生子儿,满心满眼都是小姐的前程荣辱,有些话听了伤心,还是隐瞒为妙。顾穗打量着镜中自己,凤眼斜飞,山根高挺,红唇妖娆,端的好一张美人面,即使要死,总得准备一副光彩照人的面容,免得地府小鬼看笑话。至于皇帝会否因这张脸舍不得杀她——这个,她大可放心。沈长泽若是怜香惜玉之人,也不会一言不合斩了前头那位贵妃,连个全尸都没留下,以致于让她顶了缺——活脱脱前车之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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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抱错文好运女配 作者:天行有道 分类: 都市 41 人在读
阮林春清醒时,发现自己面朝黄土背朝天,站在一块田垄上,正铡着猪草。镰刀上布满了泥土与草叶,灰扑扑的衣裳也被汗珠浸湿,正午的大毒日头晒着,难怪原主会中暑以致晕厥——甚至送了命。一旁的竹篓里才搁了一小半, 穿成抱错文好运女配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抱错文好运女配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阮林春清醒时,发现自己面朝黄土背朝天,站在一块田垄上,正铡着猪草。镰刀上布满了泥土与草叶,灰扑扑的衣裳也被汗珠浸湿,正午的大毒日头晒着,难怪原主会中暑以致晕厥——甚至送了命。一旁的竹篓里才搁了一小半,距离装满尚需时日,显见得无法交差,可阮林春掂量了一下这具身子的情况,还是毅然决然地打算回家去。她虽是刚穿过来,却对路程十分熟稔,似乎原主的记忆仍有一部分残留在她身上,这更加印证了,她确实穿进了自己才看过的一本抱错文里。当年两家婴儿错抱,官宦之后阮林春沦落农家,而本应长在乡野里的阮林絮却一跃而成高门千金,地位天差地别,无怪乎原主那样不甘心,回京城后处处找茬,誓要铲除“冒牌货”,奈何手段太不入流,以致人心尽失,而书中女主阮林絮自有气运加身,总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哪怕她什么也不做,也能把对手弄得溃不成军,临了人还得夸她一声善良大度。横竖都是恶毒女配自作自受。阮林春垂眸,暂且不去想是否会重蹈原主覆辙,既来之则安之,她只有先把自己顾好,才能管其他的事。轻手轻脚推开竹篱门,还未来得及放下刀具,里头人便已知觉,“谁?”阮林春乖巧地应声,“娘。”蹭掉鞋上的泥巴,便进去跟那妇人招呼,迎面一张素白芙蓉面,弯弯的柳眉,淡淡的梨涡——果然和书里写的一样,布衣荆钗却不减国色。难怪便宜爹这些年都忘不了她。阮林春唯有冷笑,照书里所写,这白锦儿对于换女之事并非懵然不知,当时虽非故意,但事后却默认隐瞒了这件事,不就是因自己进不了长亭侯府,想着亲女若在,能替她占住位置么?其实便宜爹阮行止对她当真不错,若非白锦儿的出身实在太差,又是罪臣之后,当初也不会舍她而聘东平伯之女为正夫人,亦即阮林春的生母。就算不能给白锦儿名分,两人依旧藕断丝连,以致遗下一女,后又担心夫人知觉,才匆匆替白锦儿找了门亲事,让她在这乡间另觅家室,安家落户。这些年,若不是阮行止偷偷周济,白氏断不能过得如此滋润,别的不说,她日日饮用的参汤便是一大笔花费。当然就没余钱来补贴阮林春的生活,以致于小姑娘本是金枝玉叶,过得却连灶下的烧火丫头都不如。原主起初不知身份,对白氏十分恭敬体贴,视若亲母。相对的,白氏对她也算不错,半句重话都不肯说——当然,活也半点没叫她少干。此时白锦儿便扎挣着从床上起来,惊诧地看着她道:“你这孩子,怎么现在回来了?”言下之意,自然是怕她爹赵喜平怪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哪里容得懒丫头。阮林春耷拉着眉眼,“外头日头太大,女儿怕中暑,想先回来歇歇。”白锦儿便要拿帕子给她擦一擦汗,可是身娇体软惯了,似乎走几步路都嫌费力,只能胳膊虚虚举在半空——跟挺尸似的。阮林春便也没接,只胡乱拿衣袖擦了擦,她也闻不得白氏那帕子的气味,一股脂粉香,腻乎乎的。白锦儿又心疼的道:“如今正值暑天,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别到外头受累了,身子骨才是最要紧的。”依着原主的脾性,此刻便要强撑着病体,继续回地里受累去——这家里就赵喜平一个壮劳力,白锦儿多病做不得活,少不得原主多多辛苦,白锦儿又是当惯了慈母的,她自然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阮林春深深觉得原主被这白氏给PUA了,瞧瞧,两片嘴皮子一碰,便哄得人死心塌地,还和阮林絮争风吃醋起来——明明白锦儿什么都没为她做过呢。阮林春自是不怕这**汤,只甜甜笑道:“好,那我听娘的。”白锦儿:……总觉得这丫头今天有点不大一样。阮林春没工夫管她,只盯着案上那碗糖水鸡蛋。这是白氏的独享,“御膳”一般的存在,家中的鸡一天就生两个蛋,全进了白氏的肚子,谁叫她是病人呢?赵喜平虽是个粗人,自打娶了这如花似玉的婆姨,喜得浑身发颤,恨不得连眼珠子都抠出来给她,哪会舍不得一碗鸡蛋——当然,白氏带来的拖油瓶女儿就不在他关心的范畴内了。此刻见阮林春一眼不眨地望着案上,白氏料着她是干渴,因抿唇笑道:“想吃就吃吧,娘刚吃了药,嘴里寡得很,也吃不下东西。”原主素日是不会跟母亲争抢的,就算又渴又累,也只会沉默的道:“不用,我喝白水就好。”她在白氏面前向来装作不爱甜食,因此也从来不像别的小孩子那样讨要零嘴——这般乖巧又可爱的女孩子,究竟为何会走到书中那一步?阮林春微微出着神,一面鲸吞牛饮般让那碗糖水鸡蛋全进了肚——虽然荷包蛋做得很好,但照她这种吃法,铁定是尝不出滋味的。白锦儿:……不是她多心,这丫头怕是中了邪。还以为多少会给自己留点呢,正好已到饭点了。白锦儿砸吧了两下嘴,本想问问阮林春今日怎么了,可巧赵喜平狩猎归来,正瞧见阮林春抢她娘亲的吃食——那可是乡下土鸡下的蛋,在他看来都是滋补元气的灵丹妙药,他自己都舍不得,怎能让这丫头占了先?赵喜平上来便要给她两记耳光。阮林春灵巧的闪开,钻到白氏床沿边上,白氏自然得帮她拦着——可惜伸出来的两条胳膊看着便没什么力气。白锦儿皱起眉头,“喜平,你这是做什么,是我让她吃的!”美人蹙眉,有着西子捧心一般的效果。赵喜平虽有所软化,可随即又哼哼两声,“你当然帮她说话,这些年不知偷吃了多少回,那可都是银子换的!若非这丫头贪得无厌,你的病又怎会迟迟未愈?“阮林春:……这人有毛病吧?合着白锦儿卧病在床就因为少吃了一碗鸡蛋,她难道是豆腐做的?况且,阮林春搜遍原主的记忆,也没看出她占了多少好处,不啃草根树皮就不错了。可惜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阮林春只能放弃说理,转而打起了游击战。白锦儿有心无力,也未必真心想拦,没两下便气喘吁吁地缩回了手,幸而这屋子空间狭小,赵喜平又生得人高马大,轻易抓她不住。两人秦王绕柱走绕了半天,忽闻院中传来叩门声,平常这家是不会有客造访的,阮林春眼珠子一转,意识到此刻是个关键的节点——若她料得不错,京中长亭侯府已经意识到当初两家抱错,派庄头来接她进京,当然,白氏的身份仍是个秘密。阮林春觑准机会,从赵喜平腋下直冲过来,一个箭步将门拉开——横竖那门也没上闩。赵喜平同样眼疾手快,看准这死丫头的后脑勺,一巴掌唿了过去。无巧不巧,老庄头瑞叔恰于此时进来。便宜爹宽大的手掌堪堪落在阮林春头顶,仅有一步之遥。阮林春悄悄踮起脚尖,那巴掌便落到了实处,她哇的一声,眼泪如断线珠子般下来。瑞叔怒目而视,“姓赵的,你在干什么?”赵喜平:……还有这种操作?他冤枉啊!※※※※※※※※※※※※※※※※※※※※开新文了,依旧轻松甜爽风,感兴趣就动动小手点个收藏吧^_^感谢在2020-12-2717:52:27~2021-01-0101:23: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鸭梨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小说网www.w.com请牢记:小说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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