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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场风 作品大全
少将行 作者:十七场风 分类: 古典架空 5595 人在读
第一章大历二十八年,秋末。今年的雨季似乎格外漫长,霍松声一路从塞北赶往国都长陵,快马加鞭行了近一个月,大半时间都在下雨。春信被雨点子砸的睁不开眼睛,大声喊道:“主子,雨越发大了,找个地方先 少将行全文免费阅读_少将行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大历二十八年,秋末。 今年的雨季似乎格外漫长,霍松声一路从塞北赶往国都长陵,快马加鞭行了近一个月,大半时间都在下雨。 春信被雨点子砸的睁不开眼睛,大声喊道:“主子,雨越发大了,找个地方先避一避吧。” 霍松声微微抬起遮雨的斗笠,一串串晶莹的水珠直往下落。竹篾的缝隙也漏了雨水,滴滴点点顺着霍松声锋利的颌角滑落。 官道因着连日大雨变得冷清,一辆马车自泥泞的小路拐道而来。 那车看来普通,却处处尽显巧思—— 一排珠玉悬落,掺着三俩枚铜铃,远远便听见锒铛声响。 霍松声侧目看去,湿冷的秋风拂起半掩的帘幕,一层薄纱悄然翻飞,桌案上,一炉青烟蓦然散尽。 一只苍白枯瘦的手盖住了鎏金香炉。 说时迟那时快,只闻“咻”的一声,一支利箭穿林而来。 寒光刺过烈马的眼睛,霍松声眉目一凛,反应迅速的从腰侧抽出一柄长剑,箭矢一劈两半。 春信猛地看向暗影浮动的丛林深处:“主子,有埋伏。” 这时,马车里突然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那男孩儿生得唇红齿白,着一身青色劲装,手持长鞭当空一甩,噼啪声响不歇,少年已经冲了出去:“哪里来的土匪,敢挡你爷爷的路!” 话音方落,十个武装整齐的黑衣人自林中飞身而起。 霍松声眉目一凛,少年身法超绝,以一敌十竟然不落下风。 “靶子在这儿。”霍松声沉着嗓音,忽然纵身跃上马车。他倚靠着门,仰起头,朝打斗中的少年吹了个挑事的口哨,“喂,小孩儿。” 少年果然紧张起来,立即便要抽身:“你离我的车远点儿!” 黑衣人的目标显然是车里的人,两个缠住少年,剩下的便一股脑朝马车来。 “又要打架又要顾车,不太应手吧。”霍松声摘下斗笠,一旋手风声赫赫,斗笠螺旋般飞出,击倒了黑衣人,“不如你先忙?这人我替你照看一会儿。” 他扯住缰绳,马车动了起来。 少年完全慌了:“你——” 霍松声狠狠一抽马腹,马车如破竹般直直冲了出去。 黑衣人在身后穷追不舍,霍松声将车驾得极快,雨中一切声响都变得很模糊,饶是如此,他还是听见了阵阵压抑至极的闷咳声。 霍松声一路上了山,黑衣人似乎被甩掉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降下车速,最后停在一条小溪前面。 雨滴滴落在水上,一圈圈的涟漪向四周蔓延。 霍松声在连绵不断的秋雨中笑,问道:“兄台,聆语楼的杀手出了名的难缠,你是怎么惹上这麻烦的?” 聆语楼,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是大历近两年势头极盛的杀手组织。 马车里十分安静,连咳嗽声也没有了。 霍松声敲了敲车门,随手解开蓑衣:“我若走了,待会聆语楼的人追上来,你自己搞得定吗?” 天气极阴,乌云压得低低的。 印证霍松声的话般,雨雾中连片的黑影愈来愈近。 利箭再次乘风而来! “登登登——” 三只泛着寒光的箭直直没入马车侧梁。 霍松声笑了声,又一支箭凭空射来。 这次,箭镞穿透了整座马车,眼看就要刺过霍松声的后脑。 只见他毫不慌乱,稍往后一仰,箭矢与他擦首而过。 马车车门被戳了一个窟窿,霍松声用剑鞘顶开车门:“兄台,怎么说?” 一道缝隙随声而启。 霍松声听见车内人沙哑着说:“请霍将军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有光从车中泻出,霍松声抬眼看去,先撞进一双幽深无波的眼睛。 霍松声玩味的笑容挂在嘴边,凝住了。 “嗖——” 凌厉箭光刺过瞳孔。 霍松声轻皱眉宇,探身入内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一支箭从头顶堪堪擦过。 微冷的体温有片刻的融合,霍松声眼睫一低,看清了对方清隽苍白的脸。 马车又被箭射中,霍松声按住那人的后背。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原本颜色干净,被霍松声闯入踩了几脚后沾了泥泞。 霍松声与那人同伏在地,他看向对方:“聆语楼的人为何要杀你?” 那人显然不在状态,脸色极差,一副随时要昏的模样:“不知。” 霍松声掌下的身体单薄瘦弱,可能是他按的太重,对方强压之下又断续地咳起来。 霍松声说:“待着别动。” 旋即他举剑而起,长剑出鞘,漂亮的剑花斩落迎面而来的箭矢。 霍松声踏上车顶,蛰伏在附近的黑衣人瞬间一拥而上。 雨水将血色化开,顺着锋利的剑梢落入污泥之中。 霍松声不知被触了什么霉头,杀红了眼,手里湿滑得快要握不住剑柄。 他的剑上挂着一枚玉佩,霜花形状。剑刃闪着森然的光,一剑划过敌人腰腹,倒下满地尸首。 霍松声的领口被血浸透了,腥气泛上来,令人作呕。 他很讨厌血腥味,太过浓厚的血味像腐尸,更是无数身首异处不得好死的冤魂。 天空飞过一只黑色的鸟。 很快,山林中出现一支铁衣卫队。 霍松声眉头皱得更紧,目光和领头交汇。 紧接着,他利落收了剑,如劲风般卷入马车。 染血的长剑用力按在桌上,霍松声拧了把袖口的水,目光如同利刃,他审问般:“见过?” 车内的人已经坐了起来,许是霍松声身上寒凉气息太重,对方咳得越来越厉害,肩颈拉扯成一道僵直的线条。那人掩在唇上的手很瘦,仿佛招架不住什么力气,轻轻一折便会断掉。 霍松声耐心等了半晌,对方才嘶哑地说:“一介草民,未曾见过霍将军。” 马车外惨叫声不断。 霍松声望着那人一双平静空茫的眼睛,疑惑道:“你知道我姓霍?” “靖北军主帅霍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天下谁人不知。” “我是说——”霍松声声音发沉,整个人很有压迫感地倾过来,“你我素未谋面,你怎知我是靖北军主帅?” 对方迎上霍松声审视的目光,片刻后视线往下一落,指着剑身上的刻字说道:“听闻天下只有霍将军敢在御赐的宝剑上刻下一个‘戚’字。” 世人可能未曾见过霍松声,但不可能不知松霜剑,那剑通体漆黑,乃皇上所赠,得已故靖北军主帅戚时靖赐名‘松霜’。 世人知晓这柄剑自然不是因为它为谁所赐,得谁赠名。当年霍松声先斩后奏在剑身上篆刻“戚”字,皇上知道后,龙颜震怒,罚了他二十大板不说,第二日便将霍松声遣去西海思过,若非后来回讫大肆进犯破了漠阳关,眼看就要打入中原,皇上断不可能放他回来。 霍松声沉默不语,两人无声对视着,后来是霍松声敛下眼睛:“你不怕我?” 那人说:“将军方才救了我的性命。” 霍松声重新拿起剑,长剑出鞘:“我可以救你,便可以杀你。” 那把剑陪了霍松声十年,陪他走过最血雨腥风的十年。当初一笔一笔刻下的那个字已经被岁月磨去了锋利的棱角,沟壑间是洗不净的血渍。 那人仿佛被寒光刺了眼睛,轻轻闭了闭:“将军保家卫国,不会滥杀无辜。” “无辜?”霍松声笑起来,“有人花钱找江湖杀手取你性命,你无辜?” 那人从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到霍松声面前:“江湖杀手见财行事,不讲是非道义。” “所以是谁要杀你?” 那人递着帕子没动,仍是回答:“不知。” 霍松声没有接:“哦,那你可知现在在外头与那些杀手缠斗的人是谁的手下?” 那人摇了摇头。 “谁要杀你谁要救你,你全然不知,却认得我。”霍松声眸色一暗,倏然捉住那人细瘦的手腕,用力按在桌上,似笑非笑地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先生认得我,我却不晓得先生姓甚名谁?” 霍松声丝毫没有控制自己的力道,那腕骨在他手中登时便脱了臼。 “都津……”那人闷哼一声,脸色比之前还要白,突如其来的剧痛令他声音都抖了起来,“林霰……” 霍松声捏着那只断骨,再次望进那双浓雾笼罩的眼睛里。 “林先生,我们当真没有见过么?” 林霰抬起头,鬓角已被冷汗打湿:“草民生于江洲,大历二十三年来到都津。敢问将军,可曾在这两地待过?” 霍松声:“未曾。” “那便是我寻常长相,令将军面熟罢了。” 霍松声仍看着林霰,对方看似不经意,却在三言两语间讲完了自己的来历。 “先生谦虚,寻常人生不得先生这般模样。”霍松声说道,“我虽然没去过江洲,但听闻是个好地方,先生为何要去都津?” 林霰急喘了两口气:“家道中落,去都津投靠亲戚。” 霍松声觑着林霰的面色:“我见先生虽然身体欠佳,但气度不凡,想必是大户人家出身。” 林霰否认道:“寻常人家罢了,有幸识得几个字,念过几年书。” “我虽久居漠北,对中原轶事也偶有耳闻。”霍松声放松了手中力道,说道,“听闻都津出了位不得志的才子,三年科考三年探花,那人林先生认得吗?” 林霰紧咬着牙关,颤声道:“正是在下。” “哦?这样巧。”霍松声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每年数千人参加科考,林先生,我实在好奇,连着三年的探花郎好考吗?” 林霰动了下手,想抽开:“巧合而已……” 霍松声立马又按住他:“民间都道林先生天纵奇才,接连如此,先生可有不甘呢?” “我命如此。”林霰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无力道,“将军,放手……” 霍松声身上又是雨又是血,脏污沾染在林霰水青色的袖口,仿佛碧波泉上沾染了尘埃。 “疼?”霍松声明知故问。 林霰点点头,汗似泪珠般流经面颊:“很疼。” 霍松声的目光很轻的从层层滚落的汗珠间扫过,置若罔闻:“来救你的是长陵三皇子宸王的府兵,带头那人我认得,名叫百里航,是宸王最得力的下属。” “没有宸王授意,百里航断不会贸然出手。”霍松声说,“而今长陵太子之位悬而未决,宸王与大公主打的火热,两方势均力敌,也同样求贤若渴。怎么,大公主和宸王同时瞧上你了?你拒绝了大公主才惹来杀身之祸?” 林霰调整着呼吸,并没有回答。 “还是说……”霍松声微微偏过头,眼底被刺探的寒光浸染,“你其实谁都没有答应,百里航并不是来救你的。” 林霰抬起眼睛。 霍松声托起林霰耷拉下来的手腕,替他将断骨接了回去,低声说:“他也是来要你命的。”
谁颠倒了攻受[娱乐圈] 作者:十七场风 分类: 都市现言 102 人在读
1.红绿灯前,梁逍踩下刹车,空阔路上没什么遮挡物,他运气不错,正停在一棵歪脖子树下,等红灯的功夫被迫听了一分钟蝉叫。重新上路时手机响了,梁逍透过墨镜瞥了一眼来电人,轻敲两下耳机接通电话。“梁逍,到哪了 谁颠倒了攻受[娱乐圈]全文免费阅读_谁颠倒了攻受[娱乐圈]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红绿灯前,梁逍踩下刹车,空阔路上没什么遮挡物,他运气不错,正停在一棵歪脖子树下,等红灯的功夫被迫听了一分钟蝉叫。重新上路时手机响了,梁逍透过墨镜瞥了一眼来电人,轻敲两下耳机接通电话。“梁逍,到哪了?”经纪人申婕问道。梁逍说:“快到了,再过两个路口吧。”“嗯。”申婕应了声,“到了之后好好说,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脾气给我收着点,听到没?”梁逍扯了扯嘴角,他脾气是不大好,拍多了正剧有点儿看不上综艺咖,无奈他空有资源一直不火,工作团队研究之后认为是他出道后始终在拍军旅题材,形象太正,路人盘大但没什么活粉。于是好说歹说拉了个综艺,让梁逍改善一下路人缘。“知道了,我记着呢。”大路变窄,轿车拐个弯驶入一条林荫街。梁逍挂了电话就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着,有点烦躁的样子。他今年三十整,掐指一算入行十年,拍的第一部戏就是著名导演林清萍的《猎人行动》,演的是缉毒警。那之后他的作品就没次过,从制作到阵容,部部大荧幕,从缉毒警演到维和警,从武警演到刑警,各种警都被他演遍了,连他妈男二都火了,就他越来越无人问津,黑子倒是每年成倍增长。说什么梁逍背后有金主,资源逆天就是不红。人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梁逍命里不红就算了,关键是近年来泉涌般冒出来的流量鲜肉太多,揣着辣眼睛的演技成天在电视上蹦跶。梁逍看到这些人就烦,脸谁没有啊,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关键业务能力那么差都能有粉丝,凭啥他就得认命?他有颜值有演技,就是想红,哪错了?梁逍独自在车里忿忿不平,正想着,中控台上手机又响了。他看一眼屏幕,眉头皱的更紧,挣扎一下还是耐着性子接了电话:“喂。”“梁哥。”电话里传来一个清清淡淡的女声,“是我。”梁逍打了转向灯,隔着听筒听不出什么情绪:“什么事。”对面似乎顿了一下:“我......”“你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你是有空自己来取还是我寄给你?”梁逍说。“我来……”梁逍打断道:“我让助理寄给你吧,寄到你工作室,你留意一下快递。”“梁哥,不用这么绝情吧。”梁逍吸了一口气,说:“林双,我们在一块儿三年,我什么人你清楚,既然你觉得咱俩不是一路人,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完,梁逍犹豫都没有的直接挂了电话。打电话那个是梁逍好了三年的女朋友,林双。对方也是圈内人,事业如日中天,去年刚拿了最佳女主角。当初在一起是梁逍追的人家,林双清清爽爽一姑娘,皮白腿长,性格就像那天上的月亮,冷冷的。梁逍第一眼见了就喜欢,打定主意要给人家捂热了,在林双身后追了一年多快两年才把人拿下。算算时间,前后五年搭进去,原本以为能牵着手到白头,谁知道是梁逍剃头挑子一头热,人林双压根没想跟他结婚。那晚林双坐他面前,非常郑重且严肃地通知到梁逍,她说:“我是不婚主义者,我对组建家庭没有兴趣,也不信任婚姻关系。我很爱我的工作,我的事业要求我一直保持身材,我不可能生孩子。”在一起三年了,那是梁逍头一次听林双说不打算结婚。他觉得荒谬,三年里,他不止一次憧憬过婚姻生活。的确,林双对他说的那些反应平平,从来没给过回应,梁逍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林双性格太冷,或是不想那么快改变彼此的身份。直到这一刻,梁逍好像才突然认识林双这个人,在他满心欢喜规划两人未来的时候,林双早已在他们之间隔下一堵越不过的高墙。林双说婚姻是爱情的终点,家庭是人生的束缚,孩子更是事业的绊脚石。梁逍尊重林双的观点,也试图去接受,他爱的是林双这个人,和婚姻和别的什么都没有关系。可矛盾仍然在激化,林双的事业太成功了,这段关系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转变到后来的女强男弱,林双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而梁逍不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林双的美丽与骄傲促使她有了不同的追求,一个人想爬的更高不是错,但她用的方法梁逍并不欣赏。而真正伤到梁逍的,是林双的一句话,她说自己跟梁逍不是一路人,她不需要梁逍的认同,梁逍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呆在家里,做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梁逍忽然看不清了,沉默许久问了林双一句:“你喜欢我什么?”林双似乎是被他问住了,哑然半晌答道:“你人很好。”三年换来这么一句,梁逍终于意识到这段感情已经走到尽头。汽车在道路尽头转弯,转向灯“啪嗒啪嗒”地响,梁逍的心思早不知飞到哪儿去了,连减速都忘了,转过弯后看见前面还有辆车惊的汗都出来了。他赶紧踩刹车,然而为时已晚,只听“砰”地一声,一股子冲劲儿迫使梁逍整张脸砸在方向盘上。那瞬间的鼻酸简直不能形容,梁逍还有闲情感叹,还好这鼻子是原装的。他捂着鼻子抬头,生理性刺激让他眼泪打转,透过朦胧的视线他看清了,好家伙,他撞上了一辆迈巴赫。八月的天,头顶太阳烈的晃眼。惨遭追尾的受害者“嚯”地推开车门,对方风风火火地走到车屁股那儿,冲梁逍扭头:“还要我请你下来?”汽车隔音,人说的什么梁逍听不清,他满眼都是对方那双满覆纹/身的胳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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