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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涴 作品大全
七零年代当富婆 作者:清涴 分类: 都市 391 人在读
“哎哟不得了,知意你怎么才回来啊?快,赶紧回家看看,你姐被你奶奶从楼梯上推下去,把腿给摔断了!”沈知意刚踏进筒子楼,就有好心的大婶拦住了她,告诉她这一重磅消息,还把沈知意拉到一边小声提醒她,“你姐 七零年代当富婆全文免费阅读_七零年代当富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哎哟不得了,知意你怎么才回来啊?快,赶紧回家看看,你姐被你奶奶从楼梯上推下去,把腿给摔断了!” 沈知意刚踏进筒子楼,就有好心的大婶拦住了她,告诉她这一重磅消息,还把沈知意拉到一边小声提醒她,“你姐这回腿摔断了,下乡肯定不会让她去,你爷爷奶奶又把你哥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些天没少闹腾,说什么都不让他们的宝贝独苗大孙子下乡,那你家可就只剩你了!知意啊,你可得当心点!” 沈知意扯扯唇,勉强笑了笑,停顿了一会儿才认出这人的身份,柔声谢过她,“谢谢陈婶,我心里有数的。” 沈知意本就生得眉目如画,肤白胜雪,细长的柳叶眉,眼睛大而有神,跟只猫儿似的,眼尾还微微上扬,乖巧又无辜,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长长的倒影,鼻梁高挺,唇角天生上翘,不笑也带了三分笑意,文文静静的,很是讨楼里邻居们的喜欢。 见沈知意似乎还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陈婶拍了拍大腿,又压低了声音给沈知意出主意,“你那姐姐心眼儿多着呢,可别她一哭你就什么都答应了,一家三个孩子,你还是最小的,可不能什么事都让着他们!” 沈知意心中一暖,又给了陈婶一个笑容,她一笑,眼睛就弯成月牙儿,叫人跟着心里也舒坦起来。陈婶心里又是一叹,这么个好闺女,怎么老沈两口子还能偏心眼儿呢? 只是让谁下乡,到底是沈家的家事,陈婶也管不着,只能悄悄和沈知意通会儿气。 沈知意再次谢了陈婶,这才上了楼梯。这是沈父厂里分的房子,沈家在二楼,分房分得早,隔出了三间房,沈家一家五口勉强挤下。 还没进门,沈知意就听见屋里传来的蛮横嗓门,“我可没推知秋这丫头,就算我不小心碰着她了,那也怨她没站稳!怎么,沈建国,你还想让你妈给你女儿磕头认错不成?” “哎呀妈,您想哪儿去了,我哪儿敢啊?”沈建国的声音明显透着着急,“我真没这意思。只是先前说好了,让知秋下乡,现在她这么一摔,不又乱套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奶奶当即警惕起来,又开始胡搅蛮缠,“我告诉你沈建国,你可别再打我大孙子的主意!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要是敢把我们沈家的独苗送去乡下,我现在就拿根绳子把自己吊死!” 沈知意听着,嘴角便忍不住露出一丝讥讽,这话听着可真熟悉,前几天知青下乡的消息一传过来,沈奶奶就这么闹了一回,现在又故技重施了。 沈知行这个大哥,可真是个孬种!只会躲在老人家后面。 沈知意忍不住摸了摸额头,上面的青紫已经褪了,但沈知意似乎还能感受到当初醒来时额头上的剧痛。 几天前,知青下乡的安排下来,沈家三个孩子,必须得有一个下乡。 沈知行一听到消息就把沈爷爷和沈奶奶叫了过来,在家闹了个天翻地覆,说来说去中心思想就是老沈家就他这一根独苗,他要下乡,以后都没人给沈建国和张寒梅养老送终,吵得整栋楼都听得清清楚楚,着实让人看了好大一场笑话。 争执间,沈知行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推了原主一把,原主的额头正好磕在桌角上,当场晕了过去,再次醒来,这具身体里的人已经成了沈知意。 没错,沈知意虽然和原主同名同姓,却来自二十一世纪,刚毕业的新社畜一枚,实习期刚过,就因为在路上救了个在马路中间乱窜的小孩,被来不及刹车的轿车撞飞,再睁眼,就成了这个世界的沈知意。 这个世界的沈知意才十七岁,中学生,出生在青市的双职工家庭,父亲沈建国是钢铁厂的工人,母亲张寒梅在纺织厂工作,两人都是正式工人。 这样的条件,在七十年代,已经非常优越了,养活三个孩子两个老人绰绰有余。 原本沈家三兄妹的关系瞧着还行,只不过,知青下乡的消息一传来,沈家三兄妹之间的氛围就开始暗潮汹涌。 照理来说,原主还在上学,知青下乡本来也轮不着她,按照年纪,该由沈知行去。 奈何沈知行自认是老沈家的独苗,撺掇着沈爷爷和沈奶奶在家闹了好些天,原主又被沈知行推倒撞晕,沈知秋见家里实在乱得不行,当即大方表态,说愿意下乡,只希望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别再闹矛盾了。这样“通情达理”,让沈爷爷和沈奶奶对她高看几眼,这几天没少给她开小灶,今天还带着她去百货商店逛了一回。 本来这事儿都已经定了,沈爷爷和沈奶奶也准备逛完百货商店就回老家,没想到最后一天还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就在百货商店的大楼前,沈爷爷和沈奶奶带着沈知秋买完东西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站在沈奶奶身边的沈知秋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当场摔断了腿。 伤筋动骨一百天,沈知秋腿都断了,离知青出发的时间又不到一个月,再让她下乡,应当是不可能的。 沈知秋还在哭,自责不已,“都怪我,要是我站稳了,大家也不用这么为难了。” 沈建国抓着脑袋,沉默了许久,看了看哭泣不止的沈知秋,又看了看理直气壮眼带威胁的沈知行,低下头叭叭抽完一根烟,沉声做了决定,“那只能让知意去了。” “那也行,反正知意就比知秋小一岁。知秋先前多懂事,知道我们为难就主动去下乡。知意打小就没有知秋贴心,让知意去,你们也不用总是记挂着。” 听了这话,沈知意心口突然毫无征兆地漫出一阵悲伤,恨不能大哭一场,过了好一会儿,沈知意才缓了过来,只觉得身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消散了,那是原主留在这世上最后的残念。 沈知意默默擦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眼泪,镇定地推开门,淡淡叫人,“爷爷,奶奶,爸,妈,我回来了。” 沈奶奶满是皱纹的脸一绷,想到刚才的话被沈知意听了去,脸上有些挂不住,而后又理直气壮起来,对着沈知意说道:“既然你听见了,就该知道,你姐摔了腿,你哥是家里的独苗,不可能下乡。家里就剩你了,多学你姐,懂事些。家里把你养这么大,没缺你吃没缺你穿,不就是下乡吗,该你去就得去,响应主席的号召,上山下乡,锻炼自己!” 口号倒是喊得不错。沈知意心里讥讽一声,又看了一眼还躲在沈奶奶背后的沈知行,眼中厉色闪过,这个一推把原主推没命的东西,沈知意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 不过现在沈知意寡不敌众,有沈奶奶这个冲锋在,沈知意没办法和他们针锋相对,但给沈知行一点小教训,沈知意还是能做到的。 这么想着,沈知意就抿嘴抬头看了沈奶奶一眼,眼眶微红,又很快垂下头去,轻轻说了一声,“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奶奶。” 沈知意本就生得漂亮精致,白瓷般的皮肤在阳光下简直会发光,又跟猫儿似的惹人怜爱。就算沈奶奶再蛮横,见了沈知意这副模样,也忍不住软了心肠,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算了,我还得回家呢,过几天再来。” 沈知意目送沈爷爷和沈奶奶离开,又将清凌凌的目光扫过沈家其余四人。 沈建国下意识地避开了沈知意的目光,沈知行却冷哼一声,皱眉看着沈知意,眼中满是不满,“你那是什么表情?我们又不欠你的!这就是你的命,你得认!” 沈知意唇边的讥讽越来越明显,冷声提醒沈知行,“现在新社会,打倒牛鬼蛇神,什么命不命的,大哥说话可得注意点!” “嘿,你今天长胆子了是不是?还敢教训起我来了?”沈知行眉头一竖就要发作,沈知意一点都不怵他,伸手一指门外,“楼里人多耳杂,你再嚷大声点试试?” 沈知行气势一弱,缩了回去一声不吭。 沈知秋躺在房间里,急得直喊,“知意你别任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哎呀都怪我不争气,不然你也不用遭这个罪。你心里有气,就冲我发,别胡闹!” 这个姐姐才是最难对付的一个。沈知意垂下眼,掩饰住眼中的凉意,细碎的发丝散落在白皙的面庞上,给她添了几分脆弱。 张寒梅没好气地把抹布往桌上一扔,“闹什么呢?一天天没完没了的,你们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沈知行立即嬉皮笑脸凑了过去,“哪儿能啊?妈,你让我接了你的工作,以后就只管在家里享清福了,可得多享几年福。” 张寒梅当即被沈知行逗笑了,又偏头看了一眼沈知意,叹了口气,转身给了沈建国一个眼神,示意他好好和沈知意谈谈。 沈知意低头不语,这个家确实没什么好待的,现在是74年,三年后就恢复高考,她好歹也是985名校毕业生,认真准备三年,即便77年是高考人数最多的一次高考,堪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沈知意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再加上后来的改革开放,沈知意占尽先机,让自己过得好的办法多了去了,留在青市反而不好施展身手,容易被沈家拖累。 只不过,下乡归下乡,条件还是要谈的,坑也是要挖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原主失去的那一条命。
最新更新: 第47章 047
“楚渝,特大好消息,来通告了,好活儿!”公寓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挤进来一个高大的胖子,行动很是灵活,几步就滚到了楚渝面前,胖胖的圆脸上满是兴奋,“《天壤之别》的导演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这一季的节目,想 和前任上综艺后我再次爆红了全文免费阅读_和前任上综艺后我再次爆红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楚渝,特大好消息,来通告了,好活儿!” 公寓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挤进来一个高大的胖子,行动很是灵活,几步就滚到了楚渝面前,胖胖的圆脸上满是兴奋,“《天壤之别》的导演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这一季的节目,想请你参加。这个综艺上一季可算是一匹黑马,我们糊了这么久,总算有一个还不错的通告了!” 沙发另一边的男子有一张精雕细琢的脸,五官精巧,轮廓分明,下颌线流畅,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更是连任何毛孔都看不到,眉毛仿佛是精湛的画师精心描摹出来的一般,斜飞入鬓,神采飞扬,细碎的额发底下是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高挺的鼻子让面部更加立体,唇略薄,还有一截天鹅般纤细的脖颈,比寻常男子略薄的肩,更是为他增添了一丝破碎感,看起来就像是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一样。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眼神,干净澄澈,仿佛世上一切脏污尘垢都不曾影响他一丝一毫。一看到他的眼睛,就会让人想起山间的汨汨清泉,或是雨后一碧如洗的天空,脑子里浮现的全是这世间美好的东西。 每次看到楚渝这张脸,经纪人张一鸣就忍不住想骂公司,“你说秦总到底发的什么疯,签了你这个宝贝竟然就扔在一边不管。别说你又颜值有实力,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还拿了影帝,出道就是巅峰,也是大火的,就算没有实力,单凭这张脸也不至于糊成十八线。垃圾公司,迟早倒闭!” 楚渝眉头都没动一下,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神情淡淡,“张哥生什么气,好在之前签的合约是五年,明年就到期解约就是。” 张一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是啊,五年合同签的九一分成,你真是被你爸给坑惨了!” 提到楚佑,楚渝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张一鸣见状,赶紧岔开话题,“这个通告资源难得,你要不要接?” 楚渝微微皱眉,“演员要保持神秘感,曝光太勤,人设定型后,再演戏,容易让观众出戏。” “mud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张一鸣暴躁,一巴掌拍得茶几都颤了颤,“这些年你推掉多少个通告我也不说你了,反正那些也不是什么好资源,导演组为了话题度还会瞎剪辑毁你的形象。但这次不一样,《天壤之别》是直播的形式,导演组想搞事也做不了手脚。你还拒绝干什么?” “神秘感?神秘感能当饭吃吗?多少前辈也下凡捞金了,人家还能博个好名声,名利双收。酒香也怕巷子深,难道你真的想就这么沉寂下去再也接不到好剧本吗?” 楚渝眼神微动,张一鸣见状,再接再厉,“明年你和公司解约也要不少钱吧?你现在卡里能凑出五万块钱吗?” 说出去都没人敢信,四年前的风光影帝竟会落魄至此,连五万块都凑不出来,任谁听了都会觉得离谱。 楚渝沉默了一会儿,垂着头开口,“这几年我一直在剧院演舞台剧,就算没什么存款,也不至于饿死自己。” 张一鸣听得直翻白眼,没好气地瞪着楚渝,“你是不缺活,但你只想在剧院演话剧吗?当年是谁信心满满地说要再拿下一个单独的影帝奖杯的?” “《天壤之别》节目设定是损了一点,去年第一季找的都是素人,两两一组,性格爱好都南辕北辙,相处七天,看看能擦出什么火花,意外火了。这一季都换成明星参加,那个打着小楚渝名声出道的高嘉树也会去,你赶紧给我参加,让大家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正品和赝品之间的不可逾越的鸿沟!” 张一鸣一通暴力输出,楚渝却恍若未闻,慢条斯理地抬手理了理额间的碎发,脸上竟然还浮现出一丝笑意,一双丹凤眼清凌凌地看着张一鸣,饶有兴致地反问,“那我要是参加,节目组打算找谁来做我的搭档?总不至于把林致请过来吧?” 张一鸣瞬间虎躯一震,万万没想到楚渝会主动提起林致,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楚渝的脸色后,张一鸣才伸手抹了一把汗,脸上堆出笑来,“哪能啊,林影帝现在可是顶流,实力人气都不缺,节目组应该请不动他吧。”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楚渝紧抿的唇微微上扬,从提到那个人开始就跳的有些不正常的心跳也慢慢平复了下来,还有心思笑骂张一鸣一句,“我又不会吃了你,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 还好那人不去,不然这事儿就没得谈。 张一鸣干笑,心说你都主动提到前男友了,我能不紧张吗? 说起来张一鸣也觉得要是楚渝参加这档节目,和林致一起搭档才叫节目效果拉满。 两人同年出道,一个是科班出身灵气满满的美少年,一个是天赋满点恣意飞扬的雅痞贵公子,两人同一部电影出道,同时拿奖,影帝成双并肩为王,还在拿奖的当天公布恋情,差点把颁奖典礼变成自己的婚礼现场。 那样炙热浓烈的,独属于少年人的孤注一掷的勇敢,委实让人动容。 只可惜这两人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年后就分手,be得轰轰烈烈。同在圈内,两人分手这三年,愣是一次照面都没打过。 说起来也是唏嘘,同样的起点,相似的经历,林致一路扶摇直上成功登顶,去年还拿了一次影帝,粉丝数更是笑傲群雄;再看楚渝,拿到影帝后就直线flop,天亚签了楚渝后就尽给他安排一些离谱的通告,什么主持人啦,访谈嘉宾啦,甚至还让他跟着记着出外景,一起播报地方台新闻。除了演戏,什么活都给楚渝安排。 当年被誉为双子星的两人,如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确实应了这个综艺的名字,人间真实的天壤之别。要是两人能一起参加这个节目,节目组的宣传费都省了。 张一鸣都觉得天亚总裁怕是和楚渝和灭门之仇,不然真的解释不了这一堆令人窒息的操作。种种行为,明摆着就是想消磨掉楚渝的天分,五年下来基本就把人给折腾废了,更缺德的是那个九一分成的合同,真是把楚渝吃的骨头都不剩。 要不是楚渝自己机敏,和公司闹翻跑去演话剧磨炼自己的演技,明年合约到期,楚渝怕是连重新再来的竞争力都没了。 张一鸣劝楚渝接下这档综艺也有自己的规划,认真地看着楚渝,有条不紊地向他分析,“你的合同是明年二月份到期,现在都快十月份了,你参加这个综艺积攒一下人气,明年解约后,人气高总能接到好一点的本子。别告诉我你不想再上大荧幕?” “绝不可能!”楚渝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就这么定了!”张一鸣喜滋滋地开口,从公文包里掏出合同殷勤地往楚渝面前一递,“赶紧把合同签了,免得夜长梦多!” 楚渝长眉一挑,“看来你瞒了我不少时间啊,合同都拿到手了?” “那是,我还能坑你吗?不是好资源我也不会帮你接啊!”张一鸣嘚瑟,拍着胸脯向楚渝保证,“你张哥办事,就和这身肉一样,稳重,靠谱!” 楚渝忍不住笑出声,认真地看了一遍合同,发现导演组给的条件十分优惠,楚渝都有些惊讶,“通告费怎么有这么多?” 这费用,一个更比一百个个强,导演组是来做慈善的吗? 张一鸣更加得意了,“这都是我辛辛苦苦为你争取来的,厉害吧!” “导演这么大方?”楚渝还是有些不信。 张一鸣也有些心虚,挠了挠脑袋,“导演组本来的报价是这个的一半,我据理力争,谈到了这个数字。你还真别说,估计导演组这次拉到了不少投资,财大气粗得很,那个总是碰瓷你的高嘉树,通告费也不低。我一听,这要不让你的通告费吊打他,咱还真就不接这综艺了!” “反正导演组有钱,愿意这么挥霍,咱们正儿八经挣钱,老老实实交税,有什么好顾虑的?” 这倒也是。楚渝微微点头,拿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三天后,《天壤之别》节目组发出嘉宾名单,直接让薇博瘫痪—— 本季嘉宾: 林致,楚渝, 徐昌,谢诗情。 贾思道,闻缨, 萧宁柯,高嘉树, 这份名单一出,瞬间冲上热搜,牢牢霸占热一,无数吃瓜群众前来吃瓜: 【林致?楚渝?这两人竟然会参加同一档综艺?是我瞎了还是节目组疯了?】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节目组这是要搞事啊,昔日国民夫夫今日综艺齐聚,还要同居七天,剧情如此高能抓马,赤激,这综艺没瓜我不信!艾特全体乐子人,来吃瓜啦!】 …… 没几分钟,薇博服务器就瘫痪了,也不知道程序员是不是又多掉了一把头发。 看到这个消息的楚渝:…… 现在反悔不去还来得及吗?
最新更新: 第44章 044
世家子 作者:清涴 分类: 其他 169 人在读
雪后初晴,和煦的日光温柔地穿过月白色的床幔,洒在屋内的沉木小床上。www.zhongqiuzuowen.com床上正躺着一个约摸三岁的男童,粉雕玉琢,莹润的皮肤在阳光下几近透明,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 世家子全文免费阅读_世家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雪后初晴,和煦的日光温柔地穿过月白色的床幔,洒在屋内的沉木小床上。www.zhongqiuzuowen.com床上正躺着一个约摸三岁的男童,粉雕玉琢,莹润的皮肤在阳光下几近透明,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斑驳倒影,忽而眼睫一颤,双眼缓缓睁开,露出一双琉璃般清澈透明的眼睛来。静候在一旁的婢女连忙上前轻声询问:“大公子,您醒了,可要喝水?”穿过来已有三年的顾淮之十分自然地点头,便有婢女倒了温水仔细喂他喝了,另一人则替他穿好衣裳鞋袜并戴好裘风帽。收拾妥当的顾淮之这才迈着小短腿朝正房而去,口中还问道:“阿娘中午可休息了?”“禀公子,夫人歇了小半个时辰,还说今日精神好了许多呢。”顾淮之这才放下心来,他娘入冬后病了一场,养了小半个月才慢慢好转起来,他这个当儿子的,自然要上点心。说来也郁闷,顾淮之上辈子好好一前途无量的富二代,不抽烟不喝酒不烫头,也不仗着家世花天酒地,打从生下来开始就一直走在精英的大路上。上学时品学兼优,工作后能力出众还不挣黑心钱,堪称是富二代的楷模。却愣是不知道哪里碍了老天爷的眼,一声招呼都不打,啪叽一下就让他回炉重造,重新投了个胎,不仅换了对爸妈,还顺便给他换了个时代。换时代也就算了,还给他玩架空,现在这个大兴朝,顾淮之真是听都没听过,让他想利用历史优势搞点事情都不行。顾淮之心里苦。好在老天爷没让顾淮之开局太惨,这一世顾淮之的身份也不差——传说中的世家大族,还是顶级的那一种。看顾淮之现在的生活条件就知道了,他身上披着这件披风可是白狐裘所制,纯正的没有一丝杂色。白狐裘以白狐腋下毛制成,本就难得,顾淮之如今又只有三岁,小孩子身量长得尤其快,这么一件千金难求的白狐裘,也不过只是让顾淮之穿了这个冬天罢了。虽说这件狐裘是用顾行之他爹顾琉做白狐裘时剩下的料子做的,也能看出顾家底蕴之厚。冬日风大,乳母不敢让顾淮之自己下地走路,小心地抱着他,仔细替他挡着风,沿着回廊一路安安稳稳地将他带到正房。屋内,王氏斜斜倚在榻上,见了顾淮之,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便弯成了月牙儿,含笑招手,“淮儿,快到阿娘这来。”女似父,儿肖母。顾淮之的五官同王氏有六分相似,秀丽精致,承袭自父亲的剑眉则让他多了一分坚毅,并不显得女气。这三年王氏对顾淮之照顾得那叫一个精心,哪怕顾淮之心里再别扭,三年的时间下来,也足够让他接受这对新父母。见王氏冲他招手,顾淮之下意识地迈开腿向她怀里奔去,奈何奔到一半却被迫停下,顾淮宁忍不住疑惑地看着拦住自己的敏姑,眼中满是问号。敏姑见状,乐呵呵地笑道:“公子您慢点,夫人现如今身子不方便,可受不了您这一扑。”顾淮之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阿娘身子还没好么?再请大夫过来看看!”王氏不由噗嗤一笑,“偏你爱操心,放心吧,阿娘好着呢。来,让阿娘看看,今日可睡好了?”敏姑是王氏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鬟,在王氏面前颇有几分脸面,见顾淮之穿得多,生怕他一不小心就倒在王氏身上,赶紧弯下腰伸出双手护在顾淮之两侧,时刻准备着在顾淮之倒下之前将他抱住。见敏姑这副紧张的模样,顾淮之忽而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阿娘要生小弟弟了?”王氏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顾淮之心说坏菜,说漏嘴了,他现在就一不到三岁的小屁孩,哪能懂那么多。电光火石之间,顾淮之机智地找到一个借口,一脸天真地回答道:“去年二婶生凝之弟弟的时候,阿娘也让我不许闹二婶。”王氏更为惊讶:“那会儿你才两岁,你竟然还记得?”想当个正常儿童怎么就这么难?顾淮之心里发苦,面上却还是一派天真,伸手往自己肚子上比划出一个弧度,懵懂道:“记得啊,那会儿二婶肚子圆圆的,生了凝之弟弟后大肚子就没了。”王氏这才释然,顾府就两个孩子,想来是新生儿给了顾淮之极为深刻的印象,才让他一直记到现在。顾淮之生怕王氏继续追问,赶紧转移话题,“阿爹还没回来吗?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爹,他肯定高兴!”“今天是大朝会,你爹和你阿公一大早便去上朝了,年关事多,估摸着还要过一个时辰才能回来。”“谁要过一个时辰才回来啊?”母子二人正说着话,外头便传来一声带笑的问话。顾淮之双眼一亮,抬头朝门口望去,就见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含笑而入,峨冠博带,潇洒风流,更难得的是一身卓尔不凡的气质,仿若天下灵气尽汇其身,尤为出众。一家三口聚在一块儿,那简直就是颜狗的盛宴,视觉的绝佳享受。顾淮之已经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爹,顾琉含笑应了一声,又抬眼看向王氏,眉宇间尽是温柔,“瞧着你今日气色好了许多,看来你的身子已经无碍了。”顾淮之这个大嘴巴转头就把他娘给卖了:“爹,阿娘要生小弟弟啦!”顾琉脸上更添几分喜意,激动地握住王氏的手,惊喜道:“当真?”王氏脸颊飞红,喜色掩都掩不住,轻轻点头道:“已经两个月了,之前脉象尚浅,大夫也没察觉。好在这些时日所吃的药皆以滋补为主,并不会对孩子不利。否则,我得内疚一辈子。”“看来这孩子和淮儿一样,是个知道心疼亲娘的贴心孩子。日后生了下来,也能像淮儿一样聪明伶俐。”“我只盼着他健健康康便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哪怕他不够聪明伶俐,也短不了他的吃穿用度。”虽然同是正妻所出,长子和次子还是有微妙的区别。长子需要顶门立户,责任重大,顾琉自己便是顾家嫡长子,对顾淮之的要求自然要高许多。而次子的管教松散许多也无妨,听王氏这么说,顾琉便含笑点头表示同意,“娘子所言甚是,这一次,又要辛苦娘子了。”空气中似乎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顾淮之皱了皱鼻子,暗暗腹诽了这对无良父母一回,自个儿默默拿出鲁班锁蹲一边玩去了。鲁班锁有点像乐高,都是让人把小零件拼凑成一样完整的东西。顾淮之现在玩的这个球形鲁班锁,里面还留有空间能够藏点小东西,很是有趣,顾淮之玩着玩着便无视了旁边那对再次陷入迎接新生命欣喜中的蠢爹娘。等到顾淮之心满意足地将鲁班锁拼好后,突然发现,自己爹娘的话题好像突然变得沉重不少。顾琉仔细替王氏暖手,王氏却突然问道:“我观夫君回来后似乎眼带忧色,哪怕知晓我有孕的消息,夫君眼中的忧虑也不曾散去,想来是朝堂上多有烦心之事?”“你我夫妻多年,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顾琉无奈一笑,而后长叹口气,“父亲今日在朝上与陛下大吵一架,我猜测,父亲似有辞官之意。”王氏惊讶地瞪大双眼,“发生了何事,竟然让父亲震怒至此?”顾琉苦笑,“我上回同你说过,兖州雪灾,流民四窜,不少都变为流寇,霍乱四方。朝中欲派兵镇压流民,陛下认为流民战力不高,任命国舅爷的两个儿子带兵前去平乱,欲趁此机会再赏李家一个爵位。”“上回父亲便是因为此事同陛下发生争执,莫非此行并不顺利?”“岂止是不顺利,国舅爷那个二儿子立功心切,还没遇上流民,倒先把百姓当流民屠了一回。如今事败,陛下还不肯治他的罪。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李吉不过是天子表弟,哪能逍遥法外?但陛下非要保下李吉,父亲苦劝无用差点气晕。这几年陛下干的荒唐事可不少,亲小人远贤臣,朝中有为之士接连辞官。父亲经此一遭,亦是心灰意冷。若我猜得没错,父亲应该已经在考虑辞官一事了。”王氏脸上也多出几分忧虑,长眉微蹙,“辞官后,想来父亲也不愿留在京都吧?”“自然是回虞川。我们虞川顾氏千年士族,位列三公九卿者数不胜数,也不差父亲这一个丞相。更何况,如今天下暗流涌动,东有祁东王虎视眈眈,西边梁肃同样手握重兵,此时退出这趟浑水,明哲保身,也是一桩好事。”顾淮之听得一脸懵逼,这都是什么鬼?朝廷好像听起来十分不靠谱的样子,龙椅上坐着的貌似还是个昏君,更有手握重兵的军阀虎视眈眈,这特么是天下大乱的节奏啊!老天爷真是坑死人不偿命,顾淮之满脸都是泪,自己才过了几天富贵日子啊,竟然要闯乱世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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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渣男后我当了皇后 作者:清涴 分类: 古典架空 144 人在读
“夫人,老夫人身边的双喜来了,说是老夫人赏了点东西过来。”贵妃榻上的女子闭着眼假寐,一手撑在鬓边,雪肤花貌,娥眉淡扫,秋水为神玉为骨,望之不似真人。明明是偏艳丽的长相,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恬静优雅的 手撕渣男后我当了皇后全文免费阅读_手撕渣男后我当了皇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夫人,老夫人身边的双喜来了,说是老夫人赏了点东西过来。” 贵妃榻上的女子闭着眼假寐,一手撑在鬓边,雪肤花貌,娥眉淡扫,秋水为神玉为骨,望之不似真人。明明是偏艳丽的长相,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恬静优雅的气息,鬓边簪了朵富丽端庄的红牡丹,却依然没压住她的美貌,生生将国色天香的牡丹花都变成了她的装饰。 容媚缓缓睁眼,波光流转间媚态横生,却又带着一丝极为动人的懵懂单纯,两种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融合得堪称绝妙,任谁见了,都要发自内心地感慨一句,这位当真是姝色无双,容色冠绝天下。 见海棠的脸上明显带了几分焦急,容媚的动作愈发不疾不徐,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半靠在贵妃榻上,慵懒地对着海棠挥挥手,淡淡开口,“让她进来吧。” 海棠面露犹豫,又忍不住上前小声劝容媚,“夫人,奴婢知道您心里委屈,但老夫人平日就对您颇有微词,若是再怠慢了双喜姐姐,还不知她回去后要怎么在老夫人面前挑拨是非呢!” 容媚不耐烦地抚了抚额角,加重了声音,“你以为我老老实实受了这委屈,她就不会折腾我了?让双喜进来,把东西放好就打发她走吧,这天底下,哪有主子顺着奴才的?” 海棠心里暗暗叫糟,夫人这是魔怔了,孝字当头,哪怕侯爷护着夫人,但老夫人若是铁了心要折腾夫人,侯爷也不能忤逆不孝啊! 见容媚是真的生气了,海棠也不敢再多劝,只能听容媚的吩咐,客气地请了双喜进来,双喜给容媚行完礼正要说话,就见容媚懒洋洋地摆摆手,随意道:“东西我收下了,替我谢谢老夫人,你可以回去了。” 双喜顿时神情一僵,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容媚,正好对上容媚似笑非笑的眼神,“怎么?还要在我这儿讨个赏?也罢,左右我也不缺这几样玩意儿。海棠,拿个荷包给双喜。” 双喜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完全没想到平日里对老夫人唯唯诺诺不断忍让的夫人,今天会突然翻脸。羞恼过后,双喜心中顿时怒火升腾,平日里有老夫人的颜面在,就算是侯爷对她也多有关照,夫人怎么敢这么羞辱她? 海棠也急得差点撕烂手里的帕子,又不得不听容媚的吩咐,只能忍着心里的焦急,挑了个赏银不小的荷包递给双喜,陪笑道:“双喜姐姐你辛苦了,有劳你走一趟。” 见海棠这副低声下气讨好她的模样,双喜心里的气终于消了些,沉着脸接了荷包,对着容媚一屈膝,“奴婢谢夫人赏,夫人若无吩咐,奴婢这就去给老夫人回话了。” “去吧!”容媚双眼微阖,敷衍地挥了挥手,又让双喜生了一肚子气,连背影都透着几分不满。 海棠忍不住叹气,“夫人,您这是何必呢?京城谁不知道侯爷把您疼到了骨子里,成婚两年,您还未有好消息,侯爷也不肯纳妾。这回老夫人想给侯爷安排人,侯爷也不肯收,老夫人这才迁怒您,您就忍忍吧!” 容媚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成婚两年没有好消息?嫁了个废物当然传不出来好消息,原主要是有了好消息,那谢长宁就该绿云罩顶了! 没错,现在的容媚,壳子里早就换了个人,虽然名字和原身一样,却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哦不对,应该是两个物种。 容媚,青丘狐族,从小就听着众位前辈的彪悍事迹长大,奈何渡劫时运气不好,险些被天雷劈了个魂飞魄散,再一醒来,就成了宣平侯府的侯夫人容媚,脑海里还多了一段颇为奇怪的记忆。 没有法力护体,也没有狐身本体,容媚就这么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哦,是比普通人还不如的,所谓的恶毒女配。 照容媚窥探到的天机,这个世界,是一个小说世界。男主正好是原身的丈夫,大昭最耀眼的青年俊彦,宣平侯谢长宁。 只可惜,原身这个谢长宁明媒正娶的妻子,并不是女主,而是一个恶毒女配,最终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全家命丧黄泉,男主则和女主恩恩爱爱到白头。 要问为什么样样优秀的男主会对小门小户模样也不甚美的女主动心,答案是男主虽然生性温柔翩翩浊世佳公子,但对其他女人都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只有女主才能让他动心,将谪仙拉下神坛,终于让他有了七情六欲。 对于解释,容媚很是不解:不就是谢长宁不举吗,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干嘛? 容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这张脸比不上她真身的美貌,但也有她七八分的神/韵,再加上容媚本身的气度,活脱脱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尤物。 容媚不由感慨,写这话本的作者,是对她创作出来的女主有多不自信啊?不写女主有多讨喜惹人爱,反而侧重写男主只对女主有反应。啧啧,狐族在人间都算臭名昭著了,也不屑玩这个。 看了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海棠,容媚总算是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地吩咐她,“把双喜带来的东西拿过来给我瞧瞧。” 周氏特地“赏”给她的东西,不用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海棠犹豫了一下,这才把盘子端了过来。容媚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本《女戒》,忍不住嗤笑一声,周氏也就只会这样恶心人了,自己索性当个好人,让她明白问题的根子到底在哪儿,不然怎么对得起她这一片慈母之心呢? 毕竟在原来的剧情里,原身被萧瑾柔“无意”毁容,又被谢长宁狠心休弃的时候,周氏也只是在一旁高声叫好,对谢长宁终于“醒悟”过来不再猪油蒙了心独宠她一人感动得痛哭流涕,也感动于侯府终于有了后了,哪里还想的起来,原身嫁入宣平侯府两年,晨醒昏定无一日不准时,她身子不适,原主衣不解带伺候着,侍奉汤药,自己先尝,这般孝顺,在她心里竟然没留下一点好,反而只有对原身的恨意。 容媚不太懂原身的孝顺,要她这么伺候人,她能干脆把对方直接送走。 说来也是可笑,当初明明是谢长宁先来招惹原身的,引的原身对他动了心,爱他爱得死心塌地,也是他差媒人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把原身娶回家的,原身爱他入骨,背着善妒的骂名也一直帮他瞒着,到头来,毫不留情将原身弃之如履的,也是谢长宁。 容媚微微叹息一声,对男人真的不能太掏心掏肺,这场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原身不够警惕,栽了进去,赔上了性命。现在换了容媚,不好意思,她可没那么好心,谢长宁拼命想瞒着这事儿,她还真就要努力把这事儿给捅出去。 也不知道到时候,名满京城的宣平侯,受不受得了这份嘲讽呢? 容媚冷笑一声,原身背了两年骂名,谢长宁也不能活得太舒坦不是? 虽说没了法力,不过……容媚忽而低笑一声,狐族又不傻,想杀人,可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 嗤笑过后,容媚冷静下来,捋清楚了剧情,仔细一算,今天不就是谢长宁和萧瑾柔见面的日子吗?落魄秀才之女被纨绔调戏,谢长宁英雄救美,二人不小心有了身体接触,谢长宁心生异样,鬼使神差地把萧瑾柔带回了别院。 容媚一边回想一边叹气,这作者写的话本,情节有够俗套的。 狐族的小狐狸听了都嫌弃。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情节再俗套,容媚也得想办法撕了这剧本。 容媚闭着眼睛休憩了片刻,突然开口问海棠,“侯爷说过,伴驾去围场狩猎,是哪一天?” “十天后。”海棠迅速开口答话,又好奇地问容媚,“夫人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事儿了?您不是说不去吗?” 元佑帝生性暴戾,多有当朝杀人之事,前朝后宫提及陛下莫不战战兢兢。这次去围场狩猎,虽然元佑帝允许随行官员带家眷,但他凶名太盛,官员们怕徒生事端,带家眷的只是少数,大多家眷们也不敢一同前去。 原身同样拒绝了去围场的事儿,倒不是害怕元佑帝,而是担心自己给谢长宁惹麻烦,虽然很想出去散散心,原身还是十分“识大体”地拒绝了。但换作容媚嘛……容媚忽而一笑,兴致勃勃开口道:“我改主意了。” 海棠大惊,“夫人,围场凶险,您虽然曾得容老将军指点,但老将军去后,您也没再继续练。围场上刀箭无眼,野兽横行,还有陛下……” 说到最后,海棠自知失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向容媚请罪,“奴婢失言,还请夫人恕罪。” 看着反应这般大的海棠,容媚眨眨眼,无辜极了,“我就想去看个热闹,不行吗?” 身为狐狸精,机缘巧合之下来了人间,不去见一见帝王,岂不是太可惜了?
最新更新: 第30章 030
重生之怨偶 作者:清涴 分类: 都市 111 人在读
景元十八年的冬天出奇得冷。雪花如席子一般往人脸上砸,街上的积雪足有半个膝盖那么高,冻得人直打哆嗦。永宁侯府外,柳嬷嬷穿着厚厚的棉袄,拉长了脖子往路的尽头瞧,跺着脚原地打转:“侯爷怎么还不来?夫人这病来 重生之怨偶全文免费阅读_重生之怨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景元十八年的冬天出奇得冷。雪花如席子一般往人脸上砸,街上的积雪足有半个膝盖那么高,冻得人直打哆嗦。永宁侯府外,柳嬷嬷穿着厚厚的棉袄,拉长了脖子往路的尽头瞧,跺着脚原地打转:“侯爷怎么还不来?夫人这病来得急,怕是要不好了!”侯府正院内倒是温暖如春,银丝炭烧得正旺,暖意融融,若是略微穿得厚实些,后背便要沁出汗来。然而床上的女子却盖着厚厚的锦被,素来妩媚娇艳的脸上带了几分病容,更添几分柔弱可怜,如同枝头盛放到极致即将衰败凋零的花儿,美得惊心动魄。柳韶光已经看不大清楚周围人的面容了,只迷迷糊糊叫着徐子渊的名字,屋内却一片寂静,无人应答。脑子略微恢复点清明后,柳韶光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苦笑,原来,徐子渊真能冷情至此,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愿来见她一面。世人皆道柳韶光好福气,嫁了个如意郎君,从地位卑微的商户女成为高高在上的永宁侯夫人。不仅如此,柳韶光还好命地碰上一个洁身自好的好夫君,嫁进侯府十八年,与永宁侯徐子渊感情甚笃,侯府并无妾室通房,只凭这一点,便让柳韶光收获京中所有诰命夫人的艳羡。更别提徐子渊生得如何丰神俊秀,风姿翩然,仿若谪仙人。能得这样的谪仙倾心,京城谁不羡慕柳韶光的好福气?唯一可以说道的一点便是柳韶光子嗣不丰,只为徐子渊诞下一位独子徐长洲,出生即被立为世子。这位世子颇得其父真传,相貌才华都是一等一的好,又深得景元帝宠爱,明摆着又能让侯府兴盛三代。夫妻恩爱,儿子孝顺。做女子做到柳韶光这个份儿上,倒也没什么不满足的。没什么不满足的吗?柳韶光艳丽的红唇忽而上扬,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徐子渊果真会做戏,明明厌恶自己颇深,认定自己心机深沉,嫁他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为此不惜抛弃表哥,因而不肯交付自己半分真心,却还要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恩爱夫妻的假象。也真是难为他,这一出戏一唱就是十八年。只可惜,假的终归是假的。那个人的心就是一块捂不热的千年寒冰,纵然柳韶光飞蛾扑火般的为他费尽心机做尽傻事,最终得来的也不过是对方平淡至极的一个眼神。最让人发狂的夫妻关系不是隔三差五便大闹一场,而是二人端坐,却相顾无言。不是柳韶光不愿说,而是当初的一腔热情早就在徐子渊年复一年的冷漠中消散殆尽。至亲至疏夫妻,不外如是。柳韶光面上讥诮之色愈浓,眼神却忽而柔软了下来,思绪逐渐飘远,似乎又回到了十八年前,江南柳家的后花园中。和煦的日光下,一袭月白锦袍的青年身姿挺拔,逆光而来,修眉凤目,眸若点漆,风姿特秀,神色淡漠,便是融融暖阳都化不开他身周如冰的冷意,一身风华将身边作陪的柳家少主,柳韶光的嫡亲兄长,素有江南玉公子之称的柳焕都压得黯然失色。年少的柳韶光正是娇纵肆意的时候,只那一眼,便将心落在了徐子渊身上,为此步步为营,终于为自己谋划而来永宁侯夫人之位。新帝初立,边境不稳,国库空虚,镇守西北的正是徐子渊的父亲,老永宁侯。边关粮草告急,徐子渊匆匆下江南,便是为了借粮。柳韶光便是以一百万石粮草,换来徐子渊的正妻之位。如今来看,这一切竟是从一开始便是错了。恍然间,柳韶光眼前又出现了那位月白锦袍少年,从门口匆匆而入,紧紧握着她的手,浑身似乎还在发抖,却还是不吭一声。柳韶光忽得笑了,长长叹了一句,“徐子渊啊,若有下辈子,我们还是互不相……”言未尽,柳韶光却忽觉不对,闭了闭眼,费劲凝神细看,更是一惊,“太平郎?”而后便是羞愤交加,没想到自己这般脆弱落魄的样子竟叫儿子瞧了去。最后一程,竟是儿子穿了徐子渊的衣裳来哄自己!徐长洲内心便是一咯噔:母亲可是多年未曾唤过自己的乳名了!又想着太医说的柳韶光这病来得又凶又急,徐长洲那张酷似徐子渊的俊脸上满是焦急,紧紧抓着柳韶光的手,一叠声解释,“今天天不亮宫里纪公公便亲自来请了爹去政事堂,孩儿已经命人等在宫外,爹爹若是知道母亲突发心疾,一定会赶来的!”说罢,徐长洲还向一旁愁眉苦脸的太医发出祈求的目光,太医却无奈摇头,神情悲悯。“算了,你也不必再说这些话来哄我。”柳韶光只觉得身心俱疲,自己这场百般算计得来的婚姻,转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到头来竟连在儿子面前的体面都没保住,一时间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强撑着坐了起来,命人拿纸笔过来,又歉然看向徐长洲,咳了几声才轻声道:“我任性了一辈子…咳…如今还要再任性一回,只是有点对不住你咳咳……你若要怨我,便怨吧!”话毕,柳韶光挣扎着来到书桌旁,提笔颤巍巍蘸了墨,徐长洲小心翼翼扶着她,偏头望去,便见触目惊心的“和离书”三个字,一时间也对徐子渊生出几分埋怨:纵然先前母亲心气不顺,气急之下让父亲纳妾这事做得不妥,但父亲又何必同母亲置这么久的气!柳韶光强忍住晕眩,笔走龙蛇,强撑着一口气写下最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八个字,到底意难平,又忍着喉间的血意,哪怕眼前已然一片漆黑看不清东西了,也凭着感觉添上一句“死生不复相见”,最后一个“见”字已然飘忽不成型,而后一口血喷在桌上,整个人如同一枝被折断了的玫瑰一般,遽然倒下,徐长洲眼疾手快接住柳韶光,慌得连连高喊:“娘!!!”柳韶光唇间还带着血丝,印在她那张素白的芙蓉面上,愈发凄艳,张了张嘴想安慰徐长洲几句,嘴唇翕动许久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只能遗憾又歉意地死死凝视着徐长洲。若说这场从头错的婚事让柳韶光有什么安慰的地方,便只有徐长洲这个儿子了。纵使柳韶光这些年同徐子渊过得不痛快,但一想到徐长洲,便是有再多的怨气,也都被抚平了。只是,若真的有下辈子,不必再如此煎熬了。耳边似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略显慌乱,柳韶光仿佛看到了那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忽而泛起一丝笑意,却慢慢没了气息。徐长洲大惊,“娘!太医!你快来看看!”太医悲悯地看着徐长洲,“世子节哀。”“节什么哀?胡说八道!”门外传来一声冷厉的呵斥,徐长洲红着眼望去,便见素来冷静自持的徐子渊提着袍角,霜雪落满头,形容狼狈奔了进来,在看到毫无声息躺在徐长洲怀里的柳韶光时,徐子渊的脸色霎时间比他满头的霜雪更白,一时竟不敢上前,素来淡漠的面孔上一片茫然,喃喃低唤了一声,“阿韶?”然而,这一世,柳韶光再也不会应他一声了。景元元年,江南柳府。晚春的日光柔和地洒满了柳府的后花园,柳韶光倚着躺椅,懒洋洋地望着园子里争相竞开的花儿。正值百花争奇斗艳的时节,园子里一堆红呀粉呀黄呀,热闹得很。然而这热闹的春色,却半分没入柳韶光的心。回来好几天了,柳韶光还有些恍惚。眼一闭一睁,本以为自己一世已过,是非对错皆归于尘土,自去那阎罗殿喝了孟婆汤转世投了胎去。却未曾想,这一睁眼,又回到了十六岁这年。景元元年是个多事之年,这一年,朝廷动荡,皇位更迭,边疆蛮夷也趁机来犯,平静了几十年的北疆再次掀起战火,边境百姓哀嚎连天,将士浴血沙场马革裹尸,边境的土地都成了血色。屋漏偏逢连夜雨,先帝末年天灾连连,国库空虚,凑不出北疆的粮草。因此,徐子渊不得已下江南筹粮。柳家作为江南第一富商,自然是徐子渊的第一借粮对象。而后柳府后花园的初见,便是柳韶光同徐子渊二人孽缘的开端。柳韶光轻叹口气,怎么又想起往事了?“姐姐好生自在,这么往花园里一坐,满院子春光都比不过姐姐的风华呢!”柳韶光不用回头都知道,来人是她的庶妹柳玉莲,懒懒偏头看去,便见一身温婉之气的柳玉莲柔柔笑着,发间一支嵌了月光石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时隐时现透出几抹温润的亮光。见柳韶光的目光在她的发间停留了一瞬,柳玉莲唇角一抿,娇怯低头,轻声细语解释道:“上回姐姐生辰,表哥送了样月光石的手串,我瞧着喜欢,便央表哥替我寻了几块月光石来,做成了步摇,姐姐你看,我戴着可合适?”柳韶光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瞧着倒是不错,你要是喜欢这石头,我那还有不少,装一匣子给你玩去吧。”柳玉莲微微垂眸,欣喜道:“那就多谢姐姐了,姐姐果然疼我!”柳韶光唇角扬起的弧度无懈可击,却不开口接话。柳玉莲眼珠一转,又软言好奇道:“听宝珠姐姐说,近日会有京城贵人来江南呢!”柳韶光听到严宝珠的名字便微微皱眉,再听后半句,忍不住怔忡了一瞬,是了,这时候,徐子渊也快到江南了。这一世,柳韶光同样会说服柳福贵掏空家中所有存粮献给北疆,不过却不再是为了徐子渊,而是为了北疆那十万用命守护锦朝安稳的英勇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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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子(科举) 作者:清涴 分类: 都市 108 人在读
雪后初晴,和煦的日光温柔地穿过月白色的床幔,洒在屋内的沉木小床上。www.zhongqiuzuowen.com床上正躺着一个约摸三岁的男童,粉雕玉琢,莹润的皮肤在阳光下几近透明,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 世家子(科举)全文免费阅读_世家子(科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雪后初晴,和煦的日光温柔地穿过月白色的床幔,洒在屋内的沉木小床上。www.zhongqiuzuowen.com床上正躺着一个约摸三岁的男童,粉雕玉琢,莹润的皮肤在阳光下几近透明,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斑驳倒影,忽而眼睫一颤,双眼缓缓睁开,露出一双琉璃般清澈透明的眼睛来。静候在一旁的婢女连忙上前轻声询问:“大公子,您醒了,可要喝水?”穿过来已有三年的顾淮之十分自然地点头,便有婢女倒了温水仔细喂他喝了,另一人则替他穿好衣裳鞋袜并戴好裘风帽。收拾妥当的顾淮之这才迈着小短腿朝正房而去,口中还问道:“阿娘中午可休息了?”“禀公子,夫人歇了小半个时辰,还说今日精神好了许多呢。”顾淮之这才放下心来,他娘入冬后病了一场,养了小半个月才慢慢好转起来,他这个当儿子的,自然要上点心。说来也郁闷,顾淮之上辈子好好一前途无量的富二代,不抽烟不喝酒不烫头,也不仗着家世花天酒地,打从生下来开始就一直走在精英的大路上。上学时品学兼优,工作后能力出众还不挣黑心钱,堪称是富二代的楷模。却愣是不知道哪里碍了老天爷的眼,一声招呼都不打,啪叽一下就让他回炉重造,重新投了个胎,不仅换了对爸妈,还顺便给他换了个时代。换时代也就算了,还给他玩架空,现在这个大兴朝,顾淮之真是听都没听过,让他想利用历史优势搞点事情都不行。顾淮之心里苦。好在老天爷没让顾淮之开局太惨,这一世顾淮之的身份也不差——传说中的世家大族,还是顶级的那一种。看顾淮之现在的生活条件就知道了,他身上披着这件披风可是白狐裘所制,纯正的没有一丝杂色。白狐裘以白狐腋下毛制成,本就难得,顾淮之如今又只有三岁,小孩子身量长得尤其快,这么一件千金难求的白狐裘,也不过只是让顾淮之穿了这个冬天罢了。虽说这件狐裘是用顾行之他爹顾琉做白狐裘时剩下的料子做的,也能看出顾家底蕴之厚。冬日风大,乳母不敢让顾淮之自己下地走路,小心地抱着他,仔细替他挡着风,沿着回廊一路安安稳稳地将他带到正房。屋内,王氏斜斜倚在榻上,见了顾淮之,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便弯成了月牙儿,含笑招手,“淮儿,快到阿娘这来。”女似父,儿肖母。顾淮之的五官同王氏有六分相似,秀丽精致,承袭自父亲的剑眉则让他多了一分坚毅,并不显得女气。这三年王氏对顾淮之照顾得那叫一个精心,哪怕顾淮之心里再别扭,三年的时间下来,也足够让他接受这对新父母。见王氏冲他招手,顾淮之下意识地迈开腿向她怀里奔去,奈何奔到一半却被迫停下,顾淮宁忍不住疑惑地看着拦住自己的敏姑,眼中满是问号。敏姑见状,乐呵呵地笑道:“公子您慢点,夫人现如今身子不方便,可受不了您这一扑。”顾淮之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道:“阿娘身子还没好么?再请大夫过来看看!”王氏不由噗嗤一笑,“偏你爱操心,放心吧,阿娘好着呢。来,让阿娘看看,今日可睡好了?”敏姑是王氏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鬟,在王氏面前颇有几分脸面,见顾淮之穿得多,生怕他一不小心就倒在王氏身上,赶紧弯下腰伸出双手护在顾淮之两侧,时刻准备着在顾淮之倒下之前将他抱住。见敏姑这副紧张的模样,顾淮之忽而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阿娘要生小弟弟了?”王氏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顾淮之心说坏菜,说漏嘴了,他现在就一不到三岁的小屁孩,哪能懂那么多。电光火石之间,顾淮之机智地找到一个借口,一脸天真地回答道:“去年二婶生凝之弟弟的时候,阿娘也让我不许闹二婶。”王氏更为惊讶:“那会儿你才两岁,你竟然还记得?”想当个正常儿童怎么就这么难?顾淮之心里发苦,面上却还是一派天真,伸手往自己肚子上比划出一个弧度,懵懂道:“记得啊,那会儿二婶肚子圆圆的,生了凝之弟弟后大肚子就没了。”王氏这才释然,顾府就两个孩子,想来是新生儿给了顾淮之极为深刻的印象,才让他一直记到现在。顾淮之生怕王氏继续追问,赶紧转移话题,“阿爹还没回来吗?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阿爹,他肯定高兴!”“今天是大朝会,你爹和你阿公一大早便去上朝了,年关事多,估摸着还要过一个时辰才能回来。”“谁要过一个时辰才回来啊?”母子二人正说着话,外头便传来一声带笑的问话。顾淮之双眼一亮,抬头朝门口望去,就见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含笑而入,峨冠博带,潇洒风流,更难得的是一身卓尔不凡的气质,仿若天下灵气尽汇其身,尤为出众。一家三口聚在一块儿,那简直就是颜狗的盛宴,视觉的绝佳享受。顾淮之已经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爹,顾琉含笑应了一声,又抬眼看向王氏,眉宇间尽是温柔,“瞧着你今日气色好了许多,看来你的身子已经无碍了。”顾淮之这个大嘴巴转头就把他娘给卖了:“爹,阿娘要生小弟弟啦!”顾琉脸上更添几分喜意,激动地握住王氏的手,惊喜道:“当真?”王氏脸颊飞红,喜色掩都掩不住,轻轻点头道:“已经两个月了,之前脉象尚浅,大夫也没察觉。好在这些时日所吃的药皆以滋补为主,并不会对孩子不利。否则,我得内疚一辈子。”“看来这孩子和淮儿一样,是个知道心疼亲娘的贴心孩子。日后生了下来,也能像淮儿一样聪明伶俐。”“我只盼着他健健康康便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哪怕他不够聪明伶俐,也短不了他的吃穿用度。”虽然同是正妻所出,长子和次子还是有微妙的区别。长子需要顶门立户,责任重大,顾琉自己便是顾家嫡长子,对顾淮之的要求自然要高许多。而次子的管教松散许多也无妨,听王氏这么说,顾琉便含笑点头表示同意,“娘子所言甚是,这一次,又要辛苦娘子了。”空气中似乎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顾淮之皱了皱鼻子,暗暗腹诽了这对无良父母一回,自个儿默默拿出鲁班锁蹲一边玩去了。鲁班锁有点像乐高,都是让人把小零件拼凑成一样完整的东西。顾淮之现在玩的这个球形鲁班锁,里面还留有空间能够藏点小东西,很是有趣,顾淮之玩着玩着便无视了旁边那对再次陷入迎接新生命欣喜中的蠢爹娘。等到顾淮之心满意足地将鲁班锁拼好后,突然发现,自己爹娘的话题好像突然变得沉重不少。顾琉仔细替王氏暖手,王氏却突然问道:“我观夫君回来后似乎眼带忧色,哪怕知晓我有孕的消息,夫君眼中的忧虑也不曾散去,想来是朝堂上多有烦心之事?”“你我夫妻多年,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顾琉无奈一笑,而后长叹口气,“父亲今日在朝上与陛下大吵一架,我猜测,父亲似有辞官之意。”王氏惊讶地瞪大双眼,“发生了何事,竟然让父亲震怒至此?”顾琉苦笑,“我上回同你说过,兖州雪灾,流民四窜,不少都变为流寇,霍乱四方。朝中欲派兵镇压流民,陛下认为流民战力不高,任命国舅爷的两个儿子带兵前去平乱,欲趁此机会再赏李家一个爵位。”“上回父亲便是因为此事同陛下发生争执,莫非此行并不顺利?”“岂止是不顺利,国舅爷那个二儿子立功心切,还没遇上流民,倒先把百姓当流民屠了一回。如今事败,陛下还不肯治他的罪。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李吉不过是天子表弟,哪能逍遥法外?但陛下非要保下李吉,父亲苦劝无用差点气晕。这几年陛下干的荒唐事可不少,亲小人远贤臣,朝中有为之士接连辞官。父亲经此一遭,亦是心灰意冷。若我猜得没错,父亲应该已经在考虑辞官一事了。”王氏脸上也多出几分忧虑,长眉微蹙,“辞官后,想来父亲也不愿留在京都吧?”“自然是回虞川。我们虞川顾氏千年士族,位列三公九卿者数不胜数,也不差父亲这一个丞相。更何况,如今天下暗流涌动,东有祁东王虎视眈眈,西边梁肃同样手握重兵,此时退出这趟浑水,明哲保身,也是一桩好事。”顾淮之听得一脸懵逼,这都是什么鬼?朝廷好像听起来十分不靠谱的样子,龙椅上坐着的貌似还是个昏君,更有手握重兵的军阀虎视眈眈,这特么是天下大乱的节奏啊!老天爷真是坑死人不偿命,顾淮之满脸都是泪,自己才过了几天富贵日子啊,竟然要闯乱世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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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白月光替身 作者:清涴 分类: 都市 81 人在读
“我们结束吧。”寂静漆黑的房间中,半夜醒来的苏棠发了许久呆,突然对着身边的人小声说了这五个字。“睡迷糊了?”被苏棠惊醒的谢恒翻身打开床头灯,室内顿时一片明亮,谢恒不悦的表情清楚地落在苏棠眼里。男人有张 不做白月光替身全文免费阅读_不做白月光替身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我们结束吧。”寂静漆黑的房间中,半夜醒来的苏棠发了许久呆,突然对着身边的人小声说了这五个字。“睡迷糊了?”被苏棠惊醒的谢恒翻身打开床头灯,室内顿时一片明亮,谢恒不悦的表情清楚地落在苏棠眼里。男人有张让人赞叹的脸,五官精致轮廓分明,微微凌乱的碎发散落在额间,柔和了略显凌厉的眉眼,单凭长相都能让无数颜狗舔屏,再加上他京中豪门谢氏总裁的身份,更是让无数白富美趋之若鹜,只可惜每个出手撩拨他的人都惨败而归,不知让多少人扼腕。谁都没想到,高不可攀的谢恒,竟然会折在苏棠手里,对她万般娇宠不说,还一宠就是三年,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腻味的趋势。苏棠也因此成为无数千金小姐们羡慕嫉妒的对象,暗中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围起来估计能绕京市一周。可只有苏棠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罢了。谢恒心中有一道白月光,苏棠曾经看过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生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那时苏棠就明白,当年谢恒为什么会提出要包养她。苏棠的思绪逐渐飘远,谢恒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沉声问她:“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总是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说吧,谁给你委屈受了,我给你找场子去!”果然是谢大少会说的话,苏棠不由失笑,只不过看谢恒这反应,自己想要结束这场契约,怕是不大容易。这么想着,苏棠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做噩梦了。”“合着你这是做了噩梦拿我撒气来了?”谢恒扒拉一下头发,迅速关灯躺下,一把将苏棠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带着睡意哄道,“没事,我在这儿,别怕,睡吧!”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七点半,苏棠准时睁开眼,起床拉开遮光窗帘,温柔的晨光瞬间铺满一室,谢恒觉轻,感受到了刺目的阳光,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偏头在苏棠脸上亲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了声早,而后幽灵似的飘到洗手台开始洗漱。在一起三年,苏棠早就习惯了谢恒早起时的迷糊劲,熟练地从衣柜中挑出一套衣服搭配好放在床上方便他换,自己也理了理长发,开始拾掇自己。清醒过来换上西装后,谢恒又恢复了平时清俊贵气的模样,衬衫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往门口走。苏棠赶紧说了一句:“我今天打算去看看苏妈妈。”谢恒正在往外走的脚步顿住,诧异地回头:“上个月不是才去过吗?”想了一下,谢恒又接着说:“这样吧,你再等两天,我让陈助理先订机票,周末陪你一起过去,还能在那住两晚。”苏棠摇了摇头:“不用了,陈助理说你最近特别忙,我自己去就行,机票我也已经订好了。”谢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鹰隼般的目光仔细打量着苏棠。毫无疑问,苏棠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虽然算不上艳冠群芳,也能夸一句清丽无双。哪怕把她丢进美人堆里,她也一定是最出众的那个。最重要的是,苏棠有一股让人看过去就觉得十分舒服的气质,正是这股气质,才让当年处于情绪低谷期的谢恒一时冲动跟她定下了协议。三年过后,苏棠还是当年那副清丽冷静的模样,谢恒一时间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兜里的手机又催命似的响了起来,谢恒想着今天要商谈的一个重要合约,匆匆点头:“你想去就去吧,注意安全,到了给我回电话。另外,替我向苏妈妈问好。”苏棠点头时,谢恒已经大步流星出了门,而后引擎声一响,黑色的宾利缓缓开出车库,不久便没了踪影。“太太,你要出门吗?”王妈刚收拾完厨房的碗筷,就听见苏棠和谢恒的对话。王妈是谢恒请来的保姆,一直管苏棠叫太太。谢恒没让王妈改口,苏棠也不好自己说,毕竟情人这种身份,并没有什么好名声。听到王妈这话,苏棠笑了笑,深深地看了王妈一眼,“是啊,王妈你以后可要好好保重身体。”“瞧太太这话说的,你不就去琼市待几天就回来吗,干嘛说的好像一去不回一样?”苏棠笑而不语,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出了门。琼市,希望福利院。苏棠跟在苏妈妈身后,时不时摸一把凑上来撒娇的小豆丁们,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比阳光还耀眼。她极少笑的这么惬意,苏妈妈慈爱地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笑得一脸欣慰:“你这孩子,隔三差五就从京市飞过来,多浪费钱!我这不好着嘛,你别总惦记我!”苏棠在苏妈妈的颈窝蹭了蹭,故意笑道:“谁说我是来看您的?我啊,是特地来看弟弟妹妹的,您啊,就是顺带的!”“哟,长脾气了啊!”苏棠仰头,冲着苏妈妈甜甜一笑,颊边两个梨涡让这个笑容的甜度再上一层楼。苏妈妈最是心软,一见苏棠这副惹人疼的模样,立即绷不住了,伸手拍了拍苏棠的背,看着正在草地上玩闹的小孩子们感叹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当年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跟他们差不多大。一转眼,都到嫁人的年纪了。你和谢恒感情稳定,也该考虑结婚的事了。”苏棠勉强笑了笑,不敢告诉苏妈妈她和谢恒之间就是一场钱色交易。当年福利院里有几个不到三岁的先心病孩子急需救治福利院却没钱,苏妈妈愁得着急上火,苏棠也跟着发愁,正巧碰上情场失意的谢恒,两人一拍即合,定下了三年同居之约。如今三年已过,谢恒看样子没有要分的想法,但苏棠却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见苏棠不答话,苏妈妈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要自由,不想受婚姻的约束。可是你俩都在一起好几年了,该磨合的都磨合了,结婚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吗?再说了,不结婚,万一有了孩子,传出去还是女方吃亏啊!”听到苏妈妈提到孩子,苏棠的脸色僵了僵,低下头掩饰瞬间不自在的脸色,然后抱着苏妈妈的胳膊撒娇:“我才二十五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哪能当妈啊?”苏妈妈无奈,只能摇头叹气。苏棠这次来给福利院置办了不少东西,黏了苏妈妈一整天,苏妈妈原本还挺高兴,后来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等到苏棠要走时,苏妈妈拉着苏棠的手,轻声道:“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苏妈妈一直在这里。”苏棠立即眼圈一红,强笑道:“您放心,我没事。就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想出去走走,过段时间再来看您!”苏妈妈暗自猜测苏棠可能是和谢恒闹矛盾了,却不好多说,只是叹了口气,看了看福利院中开得正盛的海棠花,感慨道:“当年你来福利院时,就一个小不点,还发着高烧,好不容易才救了回来。那时候,院里的海棠也开得这么漂亮,我才给你起名叫苏棠。现在,又是海棠花开的时候,你却要离开了。”苏棠正要说话,苏妈妈已经笑着用眼神制止了她,“你是我打带大的,我还能不知道你?想散心就去散心吧,照顾好自己,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妈妈永远在这里等着你。”苏棠顷刻间泪落如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两道杠的验孕棒。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她或许还可以继续平静地待在谢恒身边。只是,牵扯上孩子,一切都会变得麻烦。她和谢恒这种畸形的关系,并不适合要孩子。可是,这个孩子,苏棠想要。无根浮萍的日子过了太久,终于可以拥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对于苏棠来说,这是个无法拒绝的诱惑。更何况,当年福利院隔壁的老爷爷曾为苏棠诊过脉,说苏棠不易受孕,以后如果怀上了,更加要小心,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很有可能再也无法当母亲了。只是这些话,苏棠都不能跟苏妈妈说,撑起福利院已经够费神了,苏棠哪还能让她再操心自己的事?登机前,苏棠给谢恒发了条短信,然后把手机关机,抽出电话卡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的登上去欧洲的航班。谢恒此时正在开会,听到专属于苏棠的短信提示音响起,不由微微皱眉,停顿了片刻还是掏出手机点开了短信,内容并不长:【谢恒,三年时间已到,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了。多谢你这些年的照拂,愿你余生安好。】安好个屁!谢恒简直愤怒到了极点。会议室内所有人看着他们的总裁上演了一出瞬间变脸,这位大佬似乎拨了某个电话没接通,然后怒气冲冲地砸了桌上的杯子,扔下一句“下次再讨论”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陈助理赶忙跟上,就听见谢恒冷声吩咐:“给我查这两天所有的航班,看苏棠订了去哪里的机票?”谢恒的脸色太可怕,陈助理赶紧点头,火烧眉毛似的往电脑面前奔。谢恒想了想,忍了气给自己发小打了个电话:“帮个忙,赶紧的,查一查这两天所有交通部门的购票记录,给我把苏棠找出来!”对方昨晚喝大了,这会儿还没清醒,一听这话立即精神了:“啥玩意儿?你那小媳妇儿丢了?”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尝试一下新风格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昨晚三点多醒来后就一直没睡着,脑内不断上演小剧场,也就是这篇文,人设情节自动丰满,比我自己做的大纲还完善。彻底佛了,于是决定开坑,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就请戳个收吧,爱你们~另外,老规矩,第一章留评掉落红包,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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