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二十三年十一月,太子陆承煜大败北狄,平帝下诏命他即刻班师回朝,同时命其交回兵符。朝臣得知此消息,皆认为是平帝已然对太子起了疑心,就连平头百姓对此也是议论纷纷,唯独陆承煜喜怒不辩,仿佛于他来说这 东宫娇妾全文免费阅读_东宫娇妾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永昌二十三年十一月,太子陆承煜大败北狄,平帝下诏命他即刻班师回朝,同时命其交回兵符。 朝臣得知此消息,皆认为是平帝已然对太子起了疑心,就连平头百姓对此也是议论纷纷,唯独陆承煜喜怒不辩,仿佛于他来说这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此时东宫的一处小院子里,魏书辞正窝在被窝里摩拳擦掌取暖,饶是侍女怎么扯着耳朵叫她也没用。 茗尘上前去掀她的被子,嘴里不停叨咕着:“姑娘啊,眼瞧着这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不起床呀,这要是让良娣良媛瞧见少不了又是一桩是非。” “不起不起,太子这不是还没回来吗,我起床了就是打扮那也没人看啊?”魏书辞漫不经心地说着,心里合计着如今东宫子嗣单薄,除了一个公主外再没别的孩子了,她要是些争气些给太子生下个一儿半女,不愁不能提前步入养老生活,每天带带孩子睡睡懒觉,这一辈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也没什么不好。 “昨儿皇上已经下旨召太子殿下即刻返回洛阳,姑娘要还是这副倦容,太子殿下见了不会喜欢的,姑娘还是快些改掉坏毛病的好。” 睡懒觉怎么就是坏毛病了?魏书辞忍不住想要同她分辨几句,可是想到古人的确是睡的很早起的也很早,又有那些个束缚女性的《女诫》、《女则》,茗尘会认为睡懒觉是个坏毛病也不奇怪。 可是外面的确是太冷了,这天寒地冻的炭火又少的可怜,这样下去不得把人冻坏了? “咱们宫里的炭快用完了?”魏书辞掀开被子动作麻利地下床并穿上绣鞋,茗尘连忙把衣服呈上来,魏书辞伸手接过自己穿好了,又拿了斗篷披上。 茗尘上前一面替她绾起袖子,一面皱眉说道:“是,月初我和闵溪去取的炭,连份例的三分一都不到,还说什么银霜碳少,就连赵良媛屋里都没多少,可是我过去的时光明明瞧见赵良媛的屋里的侍女背了满满一筐银霜碳回去。” 魏书辞闻言微微一笑,净面后轻拍她的手拍温声说道:“咱们在家中的时候见过的捧高踩低的事情还少吗?这进了宫中更是如此,好了,别生气了,你刚才也说了,太子殿下要回来了,咱们的苦日子会过去的。” 主子这是开窍了?茗尘方才愤愤不平的心情顿时转化为喜悦,语气激动地道:“姑娘这是想通了……”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后,见屋里只有她与魏书辞和闵溪,这才压低声音轻轻说:“要争宠了?” 魏书辞黛眉一挑正色道:“什么叫想通了,我心里一直都跟明镜似的,你放心吧。” 茗尘一听这话更开心了,当即就拉了她往梳妆台前坐下替她梳头。 待穿戴齐整后,魏书辞只觉腹中空的厉害,肚子饿的咕咕叫唤。 茗尘瞧出她饿了,正要叫闵溪去催人送早膳进来,就见云烟提着食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茗尘见状上前问她:“怎么了?” “膳房的人太欺负了,说我今儿去的晚,粥和包子都凉了,我便好声好气地请厨娘帮忙热一下,结果她杵在那儿慢悠悠地说厨房忙,没功夫。你说这叫什么事,她们明明闲的不行,就是欺负咱们主子性子好。” 此时魏书辞饿得不行,也懒得去计较这些事,直接端了小米粥喝了一大口,再拿一个豆腐包送入口中,两个字:真香。 待吃饱好,屋里头的三个小侍女还在生闷气,魏书辞少不得对着她们又是一通劝勉,这才堪堪压下闵溪想要去厨房找人理论的心思。 人贵有自知之明嘛,她与赵良媛还有杨昭训同时入的东宫,太子出征前赵良媛和杨昭训都已经承过宠,唯独她这里太子一次都没有来过,东宫上下看轻她也不奇怪。若是因为这件事去厨房闹,到时候难看的还是她们。 魏书辞想到这里,心说想要在这东宫立足,还是得有孩子才行,有了孩子那就是有了保命符和养老符啊,就算往后没了恩宠有孩子在身边,东宫里头的侍女仆役也不敢对她有半分不敬的。 一晃小半月过去,魏书辞端正态度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努力温习诗词歌赋,听说太子殿下随了平帝的性子喜欢有才情的女子,她可不能落到赵良媛和杨昭训的后头。 隔扇被人从外头推开,一阵凉风吹了进来,魏书辞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与此同时屋外传来女声:“魏昭训,赵良媛过来了。” 赵良媛,她怎么来了。魏书辞来不及多想,连忙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毕竟在屋里穿披风于古人来说的确挺另类的。 “去往炭盆里再加两块银霜碳来。”赵良媛也算是半个顶头“上司”,怠慢了她可不好。 茗尘不情不愿地照做了,同时将眉头皱的也越发地紧了。 赵良媛进到魏书辞的屋中时并未感到暖意,魏书辞连忙起身朝她福了福身尴尬一笑道:“炭火烧的不是很旺,还要一小会儿才暖和,还望良媛莫怪。” “昭训妹妹身子娇弱,火烧旺些才好,我院里还有多的炭火,待会儿我回去了就叫人给你送过来。”赵良媛露出一个谦和的笑,自来熟似的拉起魏书辞的手一道往塌上坐了。 这是套近乎要搞小团体的节奏啊,可不能贪便宜栽进去了。魏书辞摇摇头掷地有声地道:“良媛的心意妾心领了,只是妾屋里的炭火足够了,良媛送过来也是浪费,若是良媛用不完可折了银子,如此一来既不浪费亦可替良媛省下银子。” 赵良媛没想到魏书辞会拒绝她,先前她拉拢杨昭训的时候那个自作聪明又骄傲的女人可是一口就应下了的。 “妹妹既如此说了,我亦不好多说什么。今儿我过来,是有一样好东西要送给妹妹。”赵良媛说完,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女将东西呈上来。 侍女双手将锦盒奉上,打开后映入魏书辞眼帘的便是一支做工精致的宝蓝点翠银步摇,的确很是漂亮。 赵良媛细细打量魏书辞一眼,不禁嘴角微扬吩咐屋里的侍女都退下,待屋里只余了她们二人才缓缓开口说道:“妹妹觉得这支步摇如何?” 魏书辞将目光移到赵良媛的身上,实话实话:“很漂亮。” “既然妹妹喜欢,那就好办了。”赵良媛眸中闪过一抹得意,略顿一顿后继续说:“如今宋良娣独大,唯一为殿下育有一女的徐承徽亦站在宋良娣那边,这样下去,这东宫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吗?” 魏书辞静静听她说完,末了才变了脸色一字一顿地道:“妾听不懂良媛在说什么。” “听不懂?”赵良媛的耐心也快耗尽了,轻哼一声冷笑道:“进了东宫,妹妹还以为自己可以独善其身吗?我与宋良娣,你迟早是要选一个的。” “今日妾就当没见过良媛,这些话妾也全当没听说过。”魏书辞语气半分里半分客气都没有,这就是半分情面也不给她,叫她死了这条拖她下水的心。 “好,魏昭训,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你以为今天我这般讨好似的来了你的院子,宋良娣还会接纳你吗?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赵良媛气冲冲地说完,起身大步走到门边摔门而去。 可算是走了。魏书辞长出一口气然后气定神闲地唤了茗尘闵溪等人进屋烤火,这么大的火不一起烤岂不是亏了。 茗尘观察魏书辞良久并未瞧见她有哪里不对劲,不过方才赵良媛走的时候面色可不算好,若是自家主子得罪了她的话又怎会这般泰然自若?真真是奇怪。 晚间临睡前茗尘实在没按捺住内心的疑惑,壮着胆子问魏书辞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 魏书辞当然不会告诉她事情,怕她又胡思乱想,只得耐着性子胡乱编了一个理由。 “原来是这样,不过赵良媛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真是没想到她也会因为与人对诗词见解不同而争的脸红脖子粗。”茗尘嘟嘟囔囔地说着,服侍魏书辞睡下后又细心地替她掖了掖被子。 赵良媛今日来找她了,看来陆承煜很快就会抵达洛阳了,要怎么制造“偶遇”让陆承煜以为他俩是真的有缘才遇上的而不是精心设计? 魏书辞想的脑瓜子痛,索性懒得再去想什么争宠的事,她想起许久不见的妹妹,不禁又是一阵心塞,她的位分太低也不能召妹妹进宫一聚,心说若是能做到良娣该多好。 终究也只能是想想,要知道徐承徽为太子生下了长女也只是从俸义升到了承徽,所以魏书辞并没有那样大的雄心壮志做到良娣,只想着尽快怀上太子的孩子顺便晋个位分然后猥琐发育远离太子的姬妾斗争,每天过过带娃种花、混吃等死的日子就算完。 自打徐承徽替陆承煜生下一女后陆承煜便很少宠幸后院的姬妾,即便是盛宠的宋良娣也不过一月三四次,赵良媛一月两三次,杨昭训只有可怜的一两次,且多半情况只是单纯地过去睡觉,这样算下来陆承煜一个不过宠幸侍妾四次左右。而徐承徽那边陆承煜倒是隔几日就会去一次,不过也就是去看看女儿,从来没在徐承徽宫里宿过。 如此看来这位年轻气盛的太子也算是颇为节制禁欲的了,旁的王爷这个年纪不说儿女成群,三五个儿女总是要有的。 魏书辞回想陆承煜的战绩,觉着他可不是那么好拿下的,如若自己一个月才能见到他一次,那可就得靠天吃饭了,指不定猴年马月才能如愿。何况她也不认为自己有一次就中的运气,所以还是得让陆承煜对她产生一定的兴趣并且时常在她的屋里安歇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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