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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跃 作品大全
重门殊色 作者:起跃 分类: 军事 1059 人在读
谢家长孙大婚当日,老夫人藏了私心,有意偏袒三爷谢劭,担心其太懒散,将来败光家底,素闻温家长女持家有道,于是偷梁换柱,换了新郎。不料温家这头也起了谋算。温老夫人跟前的嫡出亲孙女温殊色,容颜绝佳,奈何从小娇惯坏了,担心其将来被夫郎看轻,素闻谢家长孙温润体贴,温老夫人不惜背负骂名,将她推上了姐姐的花轿。当夜,谢家大房幸灾乐祸的讽刺声,隔着婚房,都能听到。红烛下,纨绔少爷和娇气大小姐大眼瞪小眼,谁也说不了谁,相继摆烂,唯一安慰的大概只有对方的那张脸。婚后,两人将身上的劣势发挥得淋漓尽致,日子捉襟见肘。温殊色倒也从未埋怨过,只不过每当谢劭黄昏时归来,都见其望着隔壁大房的院落,轻罗小扇扑面,面容惆怅生慕,“真想将这墙砸了,果不了腹,闻个味儿总也行。”好歹是跟了自己,总不能将她饿死,隔日,谢劭第一次进了书房,抄书。可温殊色不只是个娇气的主,还是个无底洞。“嫂子今天新置的襦裙真好看。”“小叔子昨儿送了弟妹一对耳珰,那白玉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相公你可知道,今日吴家小娘子用的罗扇,竟然是金的耶。”谢劭:......谢劭咬牙从软榻上爬了起来。后来,当谢劭将一品夫人的诰命交到了她手里时,实在忍不住,“够了吗,你要再不够,为夫就该去篡位了。”这日子,真累。*本文背景为唐宋,主要架空。文中主线剧情借鉴了后唐(配角)。—接档文《退婚》谢家长子谢彦到沈家的那日,沈明酥悄悄地躲在屏风后,窥见了屋内的那位清隽大哥哥,不觉面红耳赤,芳心大动。四年后,家父离世,她带着两人的婚书,跋山涉水地寻到了谢家。再见谢彦,他已是清风霁月的国公府世子,一身五品官服,英姿飒飒,沈明酥满心欢喜地迎上前,紧张地唤了他一声,“谢公子。”对面的谢彦却是一脸清冷,匆匆地从她身旁走过。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沈明酥立在那儿,一双手不觉已紧紧地攥住了衣裙。一年的寄人篱下,如同初到之日那般,沈明酥受尽了冷眼,终于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她不能再挟恩图报。*谢彦在落魄之时,沈家对他施以援手,扶持之恩以姻缘相报,理所应当。谢彦对此并无怨言。胜在沈家的那位小娘子性子乖巧,从不给他添麻烦,也从不对他哭闹,极为省心。直到商议婚期的那日,她突然从自己的身旁站了起来,身板子挺得笔直,面含微笑地道,“婚姻之事本乃父母之命,家父既已离世,便可不作数。”他以为她是疯了。后来才知道,疯了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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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杏犹解嫁东风 作者:起跃 分类: 军事 644 人在读
国公府世子裴安,生得清隽儒雅,玉树临风,论起将来夫人的姿色,临安人只能想到同样姿色过人的王家三娘子芸娘。一日两人在茶楼不期而遇,芸娘不慎绊倒,被裴安扶了一把。一时之间谣言四起。“裴世子和王姑娘去了茶楼私会。”“还搂上了。”“这有何稀罕的,前儿我还见媒婆前后去了两家......”谣言越传越烈,芸娘昔日的青梅竹马,将定情信物还给了她:“王姑娘倾城之色,是邢某配不上。”芸娘:......裴安门当户对的两小无猜也找上了门,哭哭啼啼地道:“父亲母亲已经答应,择日便议亲,如今这亲是没法许了。”裴安:......甚至媒人不请自来。两人不胜其烦,不得不约对方出来商议对策。裴安先开口:“外面都在传,我俩在一起了。”芸娘点头:“我也听说了。”裴安请教道:“王姑娘可有好的办法。”迫于无奈,芸娘道:“要不就这样吧?”她累了。裴安:“成,明日我来提亲。”先婚后爱,背景架空,各朝代大乱炖,勿究。自认为想得开世子VS真想得开美人。1v1封面人设来自【疏楼曲】星辰墨夜,已获得授权,非买断。接档文《纨绔夫君的内阁之路》谢家长孙大婚当日,老夫人藏了私心,有意偏袒三爷谢劭,担心其太懒散,将来败光家底,素闻温家长女持家有道,于是偷梁换柱,换了新郎。不料温家这头也起了谋算。温老夫人跟前的嫡出亲孙女温殊色,容颜绝佳,奈何从小娇惯坏了,担心其将来被夫郎看轻,素闻谢家长孙温润体贴,不惜背负骂名,将她推上了姐姐的花轿。当夜,谢家大房幸灾乐祸的讽刺声,隔着婚房,都能听到。红烛下,纨绔少爷和娇气大小姐大眼瞪小眼,谁也说不了谁,相继摆烂,唯一安慰的大概只有对方的那张脸。婚后,两人将身上的劣势发挥得淋漓尽致,日子捉襟见肘。温殊色倒也从未埋怨过,只不过每当谢劭黄昏时归来,都见其望着隔壁大房的院落,轻罗小扇扑面,面容惆怅生慕,“真想将这墙砸了,果不了腹,闻个味儿总也行。”好歹是跟了自己,总不能将她饿死,隔日,谢劭第一次进了书房,抄书。可温殊色不只是个娇气的主,还是个无底洞。“嫂子今天新置的襦裙真好看。”“小叔子昨儿送了弟妹一对耳珰,那白玉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相公你可知道,今日吴家小娘子用的罗扇,竟然是金的耶。”谢劭:......谢劭咬牙从软榻上爬了起来。后来,当谢劭将一品夫人的诰命交到了她手里时,实在忍不住,“够了吗,你要再不够,为夫就该去篡位了。”这日子,真特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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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丞相退婚后 作者:起跃 分类: 军事 557 人在读
封家长子封重彦到沈家的那日,沈明酥躲在屏风后,窥见其跪在父亲身前,青衣素带如凛凛寒冬中的一株傲菊。四年后,父母离世,她带着两人的婚书,跋山涉水寻到了封家。再见封重彦,他已是百官之首,位极宰相,一身官服英姿飒飒,漠然从她身旁走过。一年的寄人篱下,如同初到之日那般,沈明酥受尽了冷眼,终于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她不能再挟恩图报。*封重彦在落魄之时,沈家对他施以援手,救命之恩以姻缘相报,理所应当。对此他并无怨言。胜在沈家的那位小娘子性子乖巧,从不给他添麻烦,直到商议婚期的那日,见她从自己的身旁起身,“婚姻之事本乃父母之命,家父既已离世,便可不作数。”他以为她是疯了。后来才知道,疯了的是他自己。1v1会有两个戏份不可忽视的男配。文案存于2022/6/16禁止搬运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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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夫妻重生后 作者:起跃 分类: 军事 452 人在读
白明霁及笄那年,晏家派媒人上门替世子晏长凌提亲,同是武将之后,也算门当户对,父母一口答应,她也满意。十七岁白明霁嫁入晏家,新婚当夜刚被掀开盖头,边关便来了急报,晏长凌作为少将,奉命出征。一年后,传回了死讯。对于自己前世那位只曾见过一面,便惨死在边关的夫君,白明霁对他的评价是:空有一身拳脚,白长了一颗脑袋。重生归来,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白明霁打算帮他一把,把陷害他的那位友人先解决了。至于害死自己一家的姨母,她不急,她要钝刀子割肉,她万般筹谋,等啊等啊,却等到了姨母跌入山崖尸骨无存的消息。白明霁双目蹿火,“哪个混账东西动的手?!”—晏长凌十六岁时,便上了战场,手中长矛饮血无数,二十岁又娶了名动京城的白大姑娘,人生美满,从未想过自己会英年早逝。枉死不甘,灵魂飘回到了府中,亲眼看到自己的结发妻子被人活活毒死。重生归来,他打算先履行身为丈夫的责任,替她解决了姨母。而自己的仇,他要慢慢来,查出当年真相,揪出那位出卖他的‘挚友’他一番运筹,还未行动,那人竟然先死了。晏长凌眼冒金星,“谁杀的?”—得知真相,两人沉默相对,各自暗骂完对方后,双双失去了斗志。晏长凌:重生的意义在哪儿?白明霁:重生的意义到底在哪儿?既然都回来了,总不能再下去,晏长凌先建议,“要不先留个后?”白明霁同意。就当晏长凌一心扑在了风花雪月上,自认为领悟到了重生的意义时,白明霁‘跌’入悬崖的姨母到了白家,昔日背叛他的那位‘友’人,也奇迹般地活了过来。晏长凌:“......”玩我呢?小剧场:穷尽一身本领终于荡平一切,晏长陵如愿搂住了自己的夫人,本以为今生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他风花雪月......半夜突然被踢下床,“你闺女哭了,去哄一下。”“你那好大儿,又把先生气走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老二写的一手好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为人父,你总得管管。”晏长陵:曾经有一段清闲人生摆在面前,我没珍惜......“晏长陵!”“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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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臣退婚后 作者:起跃 分类: 军事 348 人在读
封家长子封重彦到沈家的那日,沈明酥躲在屏风后,窥见其跪在父亲身前,青衣素带如凛凛寒冬中的一株傲菊。四年后,父母离世,她带着两人的婚书,跋山涉水寻到了封家。再见封重彦,他已是百官之首,位极宰相,一身官服英姿飒飒,漠然从她身旁走过。一年的寄人篱下,如同初到之日那般,沈明酥受尽了冷眼,终于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她不能再挟恩图报。*封重彦在落魄之时,沈家对他施以援手,救命之恩以姻缘相报,理所应当。对此他并无怨言。胜在沈家的那位小娘子性子乖巧,从不给他添麻烦,直到商议婚期的那日,见她从自己的身旁起身,“婚姻之事本乃父母之命,家父既已离世,便可不作数。”他以为她是疯了。后来才知道,疯了的是他自己。1v1会有两个戏份不可忽视的男配。文案存于2022/6/16禁止搬运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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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E后全员火葬场 作者:起跃 分类: 军事 121 人在读
(日更每天下午三点前,隔日加更)封家长子封重彦到沈家的那日,沈明酥躲在屏风后,窥见其跪在父亲身前,青衣素带如凛凛寒冬中的一株傲菊。四年后,父母离世,她带着两人的婚书,跋山涉水寻到了封家。再见封重彦,他已是百官之首,位极宰相,一身官服英姿飒飒,漠然从她身旁走过。一年的寄人篱下,如同初到之日那般,沈明酥受尽了冷眼,终于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她不能再挟恩图报。*封重彦在落魄之时,沈家对他施以援手,救命之恩以姻缘相报,理所应当。对此他并无怨言。胜在沈家的那位小娘子性子乖巧,从不给他添麻烦,直到商议婚期的那日,见她从自己的身旁起身,“婚姻之事本乃父母之命,家父既已离世,便可不作数。”他以为她是疯了。后来才知道,疯了的是他自己。—剧情版:沈明酥为报父仇而来,但复仇之路并不平坦。先被心爱的未婚夫冷落。又遭当朝国师千般算计。连昔日最亲密的妹妹也不再与她相认。好不容易能报仇了,却发现仇人竟是自己的至亲,而最爱她的养父把她当成了复仇工具。算了,打不过,她BE了。五年后她过着休闲的日子,偶尔从民间的茶楼里听来一些消息。“听说长公主死的那日,封丞相一头栽在地上,几日都没醒过来,至今还抱着长公主的灵位入睡......”“国师更疯,不信人死了,就差把大邺掀个底朝天。”“新帝登基当日身边竟没一个亲人......”沈明酥一笑了之,身旁一位百姓听得正落泪,拉了拉她的衣袖,“姑娘,咱们那位长公主一定还活着对不对?”#全员火葬场,一个都跑不掉。接档文《侯门夫妻重生后》沈妩十六岁那年,江家派媒人上门替江二公子江俞珩提亲,同是武将之后,也算门当户对,父母一口答应,她也满意。十七岁沈妩嫁入江家,新婚当夜刚被掀开盖头,边关便来了急报,江俞珩作为少将,奉命出征。一年后,传回了死讯。对于自己前世那位只曾见过一面,便被友人出卖致死的夫君,沈妩对他的评价是:空有一身拳脚,白长了一颗脑袋。重生归来,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沈妩打算帮他一把,先替他将那位友人解决了。至于害死自己的姨母一家,她不急,她要慢慢折磨她们,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万般筹谋,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人来了京城,却收到了姨母一家跌入山崖尸骨无存的消息。死了?沈妩双目蹿火,浑身颤抖,“哪个混账东西动的手?!”—江俞珩十六岁时,便上了战场,手中长矛饮血无数,二十岁又娶了名动京城的沈大姑娘,人生美满,从未想过自己会英年早逝。枉死不甘,死后灵魂飘回到了府中,亲眼看到自己的结发妻子被人活活毒死。重生归来,他打算先履行自己身为丈夫的责任,替她解决了明氏一家。而陷害自己的挚友,他要慢慢来,让他身败名裂,永世受人唾弃,他一番运筹,还未行动,那位卖国求荣的友人竟然先死了。被人暗杀。江俞珩眼冒金星,咬牙切齿,“谁杀的?”—得知真相,两人沉默相对,各自暗骂完对方后,双双失去了斗志。沈妩:重生的意义何在?江俞珩:人生的意义到底何在?可既然都回来了,总不能再下去,江俞珩先建议,“要不先留个后?”沈妩同意。于是江俞珩后半生的日子便是,半夜被踢,“你小儿子哭了,哄一下。”“你看看你二儿子写的这字?子不教父之过......”“你三儿子走路怎么驼背?能好好管一下吗......”“再给你闺女请个先生吧......”江俞珩:曾经有一段清闲人生摆在我面前,我没......“江俞珩。”“......来了。”文案写于2023年3月9日,禁止搬运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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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打脸日常 作者:起跃 分类: 其他 107 人在读
第一章深冬腊月里的飞雪,刮在人脸上,寒凉透过皮层,直往人骨头缝里钻。www.jiujiuzuowen.com江沼从后山回来时,身上还滴着雪水,湿漉漉的发丝贴着鬓边,脸色冻得发青,掌心蹭破,血迹糊了一身 太子打脸日常全文免费阅读_太子打脸日常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深冬腊月里的飞雪,刮在人脸上,寒凉透过皮层,直往人骨头缝里钻。www.jiujiuzuowen.com江沼从后山回来时,身上还滴着雪水,湿漉漉的发丝贴着鬓边,脸色冻得发青,掌心蹭破,血迹糊了一身。素云差点吓晕了过去,颤声问她,“咱不是说好了,去殿下那里讨一副药回来吗?”江沼的长睫上沾着几片雪花,轻轻颤了颤,却没答。只将手里的草药递给了素云。屋里的一豆灯火燃在床头,江焕的烧还未退。江沼催着素云去煎药,自个儿去换衣裳,然而素云离开后,江沼却不想动,煨在江焕床前的火盆边上,暖和起了身子。湿哒哒的衣衫紧裹在身上,江沼也没感觉到冷。冻得麻木了。香炉里的沉香燃尽,火盆里的碳灰也所剩无几。大雪封山已有五日,万寿观里的物资愈发紧缺。昨儿要不是林家表姑娘也染了风寒,抢了道观里的最后一剂风寒药,她也不至于去爬一趟后山,在冰天雪地里去寻药。适才素云口中的殿下,是当今太子陈温。今日之前,还是她的未婚夫。也是她真心喜欢的人。素云问她为何没去找他讨一剂药回来。她没告诉她,她去了。——但他没给。喉咙口突然割的生疼,江沼仰起头,眨了眨微红的眼睛,将那里头快要溢出来的水雾,又生生地倒了回去。她虽不怪他,但她还是会心疼。去讨药之前,她曾宽慰素云,“就算婚事不成,以江家的关系,殿下总也不至于为难人。”她怀着希望去。站在陈温的门前,先禀明了来意。谁知一向对她态度和蔼的嬷嬷,突然就换了一张脸,“江姑娘就别来了,莫说殿下觉得烦,就是咱们这些下人,这两年也看烦了。”嬷嬷说这话的时候,林家表姑娘的丫鬟刚好也在门前守着,瞧见江沼,眼尾一挑说道,“江姑娘不是懂医吗,想要药材,去山上采就是。”江沼立在雪地里,犹如跳梁小丑。飞雪贴在她眼睛下,迷了她的眼,江沼偏头往里屋瞧了瞧,道观不比皇宫宽阔,她这番站在外头说话,里头的人定也能听得到。江沼立了一会,里头的人并没有动静。才转身往回走。背后嬷嬷的议论声再次传进了她的耳朵。“以往见到殿下,都是她自个儿不对,不是头晕就是乏力,今日倒是换成二少爷,江家这回八成会跑去皇后娘娘跟前哭。”霎时,江沼的手脚就跟那冰天雪地一样,只余一片冰凉。江沼才知。从始至终,喜欢她的只有皇后娘娘。陈温,包括他身边人,都讨厌她。退婚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味,她对他耍的那些心机,往儿个人人都称赞撮合,如今就成了她死缠烂打的谎言。此时她就如遭了狼的羊,最终被啃的骨头都不剩。江沼后悔了。若是自个儿能一早知道他厌恶她,她也不会傻乎乎地去对他解释,说她被林家姑娘摔碎的那根簪子,很贵重。因此她才甩了林姑娘一巴掌。“再贵重,能让你动手打人?”今儿她和林姑娘的事情闹到了陈温跟前,珠帘后陈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语速温吞,不喜不怒,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剜了她心。她记得很清楚,当初他分明不是这样说的。七岁那年,她被人欺负,嘲笑她是没爹没娘的娃,更是拔了她头上的发簪戏耍她。是陈温帮她将簪子夺了过来。他告诉她,“别怕,旁人若是欺负你,你只需狠一回,给对方致命一招,下回他必不敢再欺负你。”她照着他当初说的做了,他却又来说她做的不对。江沼一时僵着没动。林姑娘却很下得了脸,走到她跟前,先对她屈膝道了歉,“殿下可莫要责怪姐姐,这事原本就是妹妹不对。”江沼实属见不得林姑娘的虚情假意,更不想让她挡了自己的视线,江沼伸手将她推开,隐约看到了里头的陈温抬起了头。然而还没瞧个真切,林姑娘就跌在了自己跟前。林姑娘“嘶”了一声,摊开手掌,掌心被蹭破了皮。江沼傻愣地看着林姑娘跪在地上低声地哭泣。珠帘内陈温的声音顿时带了冷意,质问她,“还想闹到什么时候?”江沼蒙了一肚子的冤屈。捏紧了拳头,耳边只有自个儿的心跳声,艰难地呼出一口气后,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他,“那簪子......”“倒是孤同你的婚事,惯着你了。”陈温说完,连屋里的林姑娘都忘了哭,一屋子的人屏了呼吸。陈温也没让人失望,说的话惊了所有人。陈温说,“既如此,这婚约可不作数。”眼前的一排珠帘挡着,江沼原本就瞧不真切那张脸,后来眼眶里溢满了水雾,更瞧不清他的神色。比起事后的剜心刺骨,先窜上来的那阵耳鸣,更加让江沼难受。江沼的腿一时站不稳,往后退了两步,靠在素云的身上,素云扶稳了她后,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着求陈温。江沼也没听清她向陈温求了什么。偌大一个屋子里,皆是看戏的,就她和素云两人站在那,供人观赏。“咱走吧。”江沼自个儿都看不下去,将哭地手足无措的素云,从地上拽了起来,声音很轻,仿佛只有唇瓣在动。她见不得素云跪地求人的模样。不作数就不作数吧。簪子的事他恐怕早就记不得,亦或是记得,也不过是儿时的戏言,当真的只有她一人。既然厌恶她,她便放下。她的感情,不需要去求谁。就如同那药,他不给就不给吧。她自个儿不也采回来了吗。素云煎好药进来,才见江沼一身湿漉漉地坐在那,根本没去换衣裳,一时着急,搁了碗就要拉她进屋,江沼却完全没当回事,让她将江焕扶起来,也没顾得手上的伤,亲手将那一碗药喂进了江焕嘴里。刚喂完。门前突然响起了几道敲门声,接着严青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江姑娘可还醒着。”严青是陈温身边的侍卫,素云认得这声音。素云愣了愣,回头看向江沼,不明白这大晚上,严青来做什。“就说我睡了。”江沼疲惫地说道。素云点头,前去开门。谁知来的人不只是严青,太子也来了。雪地里藏青色的一道人影,负手立在门前庭阶处,挺拔如青松,莹莹白雪一照,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素云赶紧又折回屋禀报了江沼,“殿下来了。”江沼从臂弯里抬起头,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瞬间又平复了下来。这才起身,开始收拾自个儿。素云拿了白纱来。江沼手掌上的那道伤口,被石子划破,碎石镶在肉里,素云瞧着都触目惊心,今儿林姑娘那假假的一摔,掌心虽也蹭破了皮,却及不上小姐这伤口半分。素云红着眼眶,用纱布一粒粒地替她将石子清理出来。江沼却嫌她动作太慢,夺了那白沙过来,眼睛一闭,直接缠了上去,钻心的疼痛瞬间蔓延了半个手臂,江沼疼的脸色发白。却也没耽搁半分。先前素云如何劝她都不听,如今不仅换了衣裳,还对着铜镜仔仔细细地将自个儿收拾了一番,抹了胭脂,上了唇脂,收拾完连问了几次素云,好不好看。素云红着眼圈点了头,说很美。江沼才将裹了白沙的手掌拢进袖筒里,走了出去。以往她见陈温,也会好好收拾自个儿,那时候是为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他。如今不一样。只是不想再让他认为,她是在向他卖可怜。江沼挨着门槛边上站着,陈温依旧立在庭阶上。中间相隔五步远。江沼对着那道人影行了礼,微微垂目,避开了他的脸。从冰天雪里回来时她不觉得冷,如今从暖屋里出来,夜风一吹,江沼突然就感觉到了凉。陈温往她身旁走了过去,停在她跟前。低声道,“拿着。”江沼瞧清了他递过来的东西。一剂药包。江沼眼睑颤了颤。——没接。见自己挨他太近,江沼又往退后了一步,脚后跟直接顶在了门槛上,再次对陈温福了福身。“多谢殿下关心,江焕已无碍。”曾经她想尽办法靠近他,如今,她却只想回避。药包悬在半空,顿了一瞬,才被收了回去。陈温没走,立在她跟前,也没说话。江沼很想进去,外面风太大。“孤屋里还剩了些木炭,待会儿孤让严青给你送过来。”江沼这才抬起头来,对面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冷清如山涧冷泉,依旧瞧不出来半丝温度。江沼心口猛地被揪住。林姑娘曾对她说过,强别的瓜不甜,那时候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明白了。就算他今晚不来找她,她原本也不会去同皇后娘娘说什么。感情讲求两情相悦,以往是她不对,不该缠着他。江沼的眼里带了些歉意。微笑地说道,“臣女不冷,殿下还是自个儿留着。”陈温的目光定在她脸上,瞧了一阵。没再说话。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江沼也回了屋。一进屋,素云便赶紧将她拉到火盆边上坐着,捞起她的手,将那白沙重新拆开,仔仔细细地替她从肉里挑起了石子。“人都是血肉长的,哪能不痛。”素云就着那袖口抹了一把眼睛,略带咽哽地说道,“宫里的人已经在疏理山道,小姐再忍两日,两日后咱就回家。”其他的素云一句都没多问。小姐父母去的早,江家虽有大房和老夫人护着,又哪里比得上父母。小姐从小就懂事,可越是懂事,就越让人心疼。半夜时江焕醒了过来,一醒来就看到了江沼手上的伤,紧张地问,“姐姐这手是怎么了?”江沼笑了笑说,“没事,雪天路滑,不小心摔了。”可话说完,一转身,憋了一晚上的情绪,突然就没绷住,两行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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