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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三有 作品大全
言后余生 作者:齐三有 分类: 其他 940 人在读
“最近,电视总局发布《国家直播平台进一步加强管控》的通知,有些主播、网红以哗众取宠来博取眼球与流量,甚至打擦边球对青少年乃至成年人造成严重的不良影响……”“哔。”一只白皙的手正抓握着浴巾擦着黑 言后余生全文免费阅读_言后余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最近,电视总局发布《国家直播平台进一步加强管控》的通知,有些主播、网红以哗众取宠来博取眼球与流量,甚至打擦边球对青少年乃至成年人造成严重的不良影响……” “哔。” 一只白皙的手正抓握着浴巾擦着黑色的发丝,上面粉嫩嫩的护甲油闪着勾人的光泽,电视机前的女生慵懒随意,走过时带过一阵风,顺手掐掉了电视机的开关,陆颜不喜欢听这些官腔报道,倒不是觉得亢长无趣,而是——再严打下去,自己饭碗就要丢了。 她就是那种人。 化上浓妆,露出锁骨但点到为止,直播间里陪聊专骗老头钱,一个个感谢打赏,笑得眉眼弯弯喊得热切,关直播后,淡淡呢喃一句“傻逼”的——坏女人。 女性当主播。 就这么五个字,还不够引人遐想吗?亲人一般都避之不及,仿佛是什么来路不正不光彩的职业,说出去丢人,但好在,陆颜是个孤儿。孑然一身长大,什么苦都吃过,人性的黑暗面自然也早早体验过许多。 在微博上,有人来骂是常事,内容一个比一个离谱,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什么我男朋友看你才和我吵架、你有手有脚能劳动为什么选这个行业、哪个医生给你做的脸了、你是家里没厚实点的衣服吗、一晚多少是卖的吧、你什么时候去检查检查“身体”……等等。 那又如何。 家里没开灯,陆颜仰头闭目,还未完全干透的发丝,长长地,垂落在沙发皮靠垫上,窗帘没拉拢,月光便肆意光顾陆颜的独居小卧,地板上残留着光脚踩踏出来的足印,有些慌乱,也有些可爱,和她脸上始终淡漠疏离的神情,瞬间让人觉察出微妙且强烈的反差。 不用刻意伪装的陆颜,放松状态下,唇角总是微微下撇,好看的美人什么表情都养眼,直播时温柔纯欲,四下无人时,慵懒的少年感淡淡从发丝缝隙涌出,竟不知是她点缀了月光,还是月光点缀了她。 话说,没人见过陆颜卸妆后的模样,干净,无瑕,甚至会有些青涩,正好符合二十五岁微熟少女的味道。就如最后书法最后一笔,不必刻意加墨,直接在宣纸上拖下一笔快见不着的痕,以淡来收尾。自然,素颜都没见过,就更没人知道陆颜的真名了。 不过……你要在街上问谁是“露小鱼”,那不好意思,要是不知道,那就是被社会网络淘汰的原始人。 露小鱼仅用了半年时间,靠着一些舞蹈翻跳和女友视角的视频,硬生生冲上直播平台榜一,红得不亚于明星,招牌动作舔唇撩发摸喉咙,自然不尴尬,不知道直接锁了不少人的命门,天天沉迷露小鱼,茶饭不思地等她直播。 “人气高涨有什么烦恼吗?当然……大家都只是从网络上观察我,下线了,我会觉得有些失落,就是繁华过后的冷清,酒局散场后的无所从的那种感觉。” 陆颜以一副苦涩又微微惹人疼惜的模样,照着公司提前给的词卡,在媒体前完美地背完这段,事后心里暗道:没有烦恼,月入三万,脸都要笑烂了。 可惜,夸奖露小鱼的一般都是异性,要是是女生的夸赞,陆颜估计会略微得意,心情雀跃着一整天。 同事说,得了吧露小鱼,你看着就直,别想着男女通吃,抢老娘的活。 “噗,我当然是直的……” 陆颜在黑乎乎的环境里想起同事的话,没由来地笑出声。她不再自言自语,房间也静了,依稀,只有楼外隐约的车鸣,和夜宵摊上啤酒杯碰撞粗声粗嗓的交谈。 伴侣?那就是给自己蒸蒸日上的事业套枷锁,习惯孤身一人,陆颜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何况,哪有真正纯粹的爱,不都是是为了年轻、美貌、身体、钱……总有一样所贪求。 这么想着想沉了,直到,一本书上的反光吸引了陆颜的视线,在相较于相对黑暗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诡谲。 ……?!! 鸡皮疙瘩,瞬间顺着陆颜的胳膊起来,刚刚镇定的神色忽地慌乱起来,她不爱看书,家里不怎么买书,这本无字包装的全白皮书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 主播就像是一件人形产品,比明星更脆弱,也更容易昙花一现,更主要的,是主播更容易见到,在生活中本就是一个普通人,陆颜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倒大霉,遇上什么变态男顺着网络找到自己家地址了。 “来都来了,不出来见一面?”陆颜轻笑,声音娇柔万分极具诱惑力,却神不知鬼不觉摸了一把极锋利的修眉刀片别在衣兜处,良久,陆颜踏着拖鞋把整个家都搜遍了,包括床底,也未见半个人影,家里灯全打开,那本无字书好像在无声地嘲笑自己大题小做。 …… 或许是自己记错了?公司年会送的? 见鬼了。陆颜尴尬地抿声轻咳,当做无事发生般,翻开书页,皮的触感有些怪,不像市面上买的那些皮革笔记本,而是,有些细腻,细腻得像婴儿的脸。 —— “求你了!!求你了!我只是一介良民,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包括她们!我的大夫人,几房小妾都……”男人泪流满面地连连后退,嘴长得可以塞两个鸡蛋,狼狈得连靴子都蹬掉一只,瞳孔紧缩,是人极度害怕的表现,哪里像平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派主。 整个人衣襟已经被冷汗浸湿,袍领紧紧吸在脖子上,平时仙风阔骨的模样在死亡威胁和恐惧面前,荡然无存。 面前的,连灵兽都没释放,便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灵兽碎落一地,手法阴狠又残忍……自己举家去冬延领土运输“幸云珠”,宿在这酒家,不知道怎么就走漏了消息。 虽是小门派,但幸云珠乃门派至宝,能掩藏身上邪魔之气,这消息除了最亲近的内人,外人那是绝无可能知道…… “哦。”黑影中的人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单手把玩着尖锐的弯刀,上下左右,来回翻转,娴熟又可怖,脚步故意很慢很慢,这受惊的猎物明显已经让她失了兴趣,有些磁性的声线淡淡又道,“可惜,我不喜欢女人。几房?记不清了吧,不如我来替你回答。” 派主极度紧张,脸上肌肉因为一直紧咬后槽牙变得酸痛发麻,随着身影在沉甸甸的暮色里挪到窗前那抹红月下,这才从微妙的身形中看清,面前手臂上衣襟都被别人鲜血浸透了的人,是个女人。 他居然打不过一个女人……! 正道派系和邪魔派系中,究竟是谁能有此等功力?!前些年按功力,女人中翘楚当属南融派怀霜,可惜肉身破散,等等……南融派的境地不是正同自己此般!! “一,二。” “三,四。” 两个人头如皮球般被她踢过来,随着她一声声数,高级檀木床旁便一声声闷响,派主彻底崩溃大哭,一下一下磕着头,磕的蹦蹦作响,□□湿透,望着未瞑目的小情人,说七房、七房! “答对了,放你走吧。”她的语调轻轻的,似乎还掖了些笑意在里头,完全没为自己灭口的行为感到一丝歉疚。 派主迟疑不决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因为阴晴不定而不敢起身,她带着黑色兽牙面罩,白色的发丝挽起,鬓发自然,一缕极细的辫子就这么垂在胸前,卡着几个不知什么材质的白金色发环,徒然增添几分玩世不恭。 全貌倒是看不清,只能在慌乱中窥到她两双美眸,异于常人,那如霜般的淡蓝色,里面好像包含了一片未消融的小雪花,眼角下面恰到好处的泪痣。派主心惊肉跳,居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无所遁形感。 即便是受了惊,眼睛依旧看了不该看的地方。 女人没什么反应,瞳孔望了望窗外,外面依旧是隐约的车水马龙声,小摊还在叫卖着山楂汤和糖葫芦,这口灭得,未免太无聊了,让她提不起半点兴致。 她闭关后再度出现在烟火人间,倒是想来碗山楂汤,思及,耐心告急,声音杀意愈重:“给你六十秒,离开我视线,趁我还没反悔。” “你真的愿意放我?!” “六十、五十九、五十八……” 派主不敢再耽搁,艰难地起身,惊魂未定地扫了眼女人数数时的笑意,顾不得形象,疯狂地迈步而逃,原本几米的逃生距离显得格外漫长,身后那女人还在笑,不知道是不是施虐的快感,或者这变态本就爱看人的狼狈样,居然哼起小调:“快跑啊~” 好听,但是催命,就在男人夺门而出那一瞬,先前还勾着唇角的女人,敛去笑意,双指一转,意力释放,那把长弯刀直接从派主后腰腹贯穿整个人。 带着黑雾的意力何等强劲阴魅,将血流不止的派主架在空中,猛地倒退,直接“咚”地钉死在了墙上,刀竟然镶嵌进墙中大半,派主不甘心,用尽全力侧头,窥见身后女人右臂上的蓝蝶花纹,花紧紧缠绕着呼之欲出的蓝蝶。 那是堕落的邪魔派才有的……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那个被驱逐,无门无派的白眼狼!是无数正道人士联合着缉杀、悖了人道的……居然是个女人吗?男人的失血量来不及再想太多,瞳孔剧烈震颤!!女人过来了,她半带欣赏地转动刀把,腹部已成浆糊,地上是没法看清的脏污。 呜咽、求饶、咒骂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至极的声音,轻松道着最慎人的话:“反正只要留个头。” 话音刚落,派主颅腔上方被那阵意力一拍一扯——两个黑白相间的圆球连着那些不清不楚的团块,掉在地上,发出啪叽声,在极静的客房里,格外清晰。 望着如蝼蚁般弱小,眼眶空空的派主,已然再无声息,失去了生命。 她缓缓开一把扇子,视若无睹,像是在对尸体低语倾诉,又如,在自言自语:“弯刀中间带一个反向的刀刺刃是因为,抽出来的时候,能更血肉模糊些,无药可医,以免我心软反悔,下辈子管好自己的眼睛。” “这刀,脏了,就不要了。” 人,也一样。 —— 陆颜揉了揉眉心,不知不觉看得入了神,这什么小说,也没个书名没个作者的,这些死法看着好痛,真是个狠角色,说着给人家留个头,结果眼睛也没了。 嗯……她的评价是,某种意义上,此人跟自己一样坏,给人希望,然后毁灭,看样子还记仇得很。 意力?是那个世界修仙功力之类的代称吗?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嘛,陆颜从兜里掏个小橘子想解解口渴,这下“背时”了,居然忘了自己换了衣服,里面放着一把刚刚为防身装的修眉刀,大拇指指尖瞬间被刀划了一刀巨大的口子,疼得人直接嘶出声。 啊…搞什么,明天还要靠这大拇指回复那些男人信息呢…… 创可贴在书前边的小药箱里,陆颜心神不安地伸手去拿,动作里夹杂着微弱的风,书,翻页了,那滴要留不留的血就恰好低落在了书上,红透、润湿了那个陆颜还没阅览到的名字——楚余伶。 她怕痛,可没注意,只是没了之前的惬意和阅读下去的心思,警惕地检查了一道门锁后,躺在床上整理了一下明天直播的思绪,便沉沉睡去。 书,还在茶几上摊着,未合,纸巾敷衍地遮盖住了那点晕开的血迹,风钻进来,摇动陆颜家的白窗帘,也继续撩动了后面的书页。 ……
意南倾许(gl) 作者:齐三有 分类: 其他 44 人在读
s城,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病床上一个瘦弱的身子看着窗外。本来,南佑疏应该是很讨厌下雨天的的。以前父亲喝的叮咛大醉的时候,就把家里的锅碗瓢盆全砸烂,骂南佑疏为什么不是一个男娃,“赔钱货、小□□、不要 意南倾许(gl)全文免费阅读_意南倾许(gl)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s城,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病床上一个瘦弱的身子看着窗外。本来,南佑疏应该是很讨厌下雨天的的。以前父亲喝的叮咛大醉的时候,就把家里的锅碗瓢盆全砸烂,骂南佑疏为什么不是一个男娃,“赔钱货、小□□、不要脸的、拖油瓶”什么话都骂。但还好,大伯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了。本来南佑疏不叫南佑疏,刚出生时她爸厌恶极了,便要取名南招娣,意思是想招一个弟弟来。南佑疏的妈妈没什么话语权。是村里唯一的教师,也就是她的大伯,心疼她取这样一个名,不知道怎么劝说的,名字最后由大伯起为“南佑疏”。寓意很好,佑字是希望自己健康,疏字是希望自己遇到难事了,不要过于介怀,能够自己疏解自己的情绪,乐观地活下去。每次她的父亲一砸东西,住在隔壁的大伯总是过来把她护在身后,对着她那畜牲爹说“南志宏!她现在才6岁!你就是这副鬼样子,喝酒赌博,把你老婆都搞没了,当初南佑疏才半岁时,她妈妈生病,是你没钱,大家凑的钱,你还给赌输了,最后她……”似乎是意识到身边还有个瑟瑟发抖泪流满面的小女孩,大伯不忍在说下去了,因为赌博钱也没了,南佑疏的妈妈在家里不治身亡,得了个人财两空的结果。那时候南佑疏还不记事,本来唯一的父亲应该是她唯一的依靠……但很显然,她这个父亲只能是她的噩梦。“我tm,那个臭娘们就是克我的,生不出儿子也就算了,谁、谁让她生病,别人家的媳妇都不生病,她自己的命,还有这是我、我家事,轮得着你管?”南志宏边说又边把椅子踢倒,一双血红的眼眶死命瞪着南佑疏,喝了酒的那股怨气和粗暴的动作让年仅6岁的南佑疏留下了心理阴影。大伯气极了,知道再把南佑疏留在南志宏这里免不了一顿毒打,便摸摸她的小脑瓜,抱着回自己家了。其实南志宏巴不得南佑疏被带走,省了饭钱,但酒醒了,还是会把她接回来,不为别的,要面子,村里人早就议论纷纷了,还有家里的一团糟也要南佑疏来收拾,丝毫不在意她只是个小姑娘,南志宏天生就是个只会享福的人。大伯把南佑疏带回家后,瞥见了南佑疏手臂上的伤,好像是摔碎的碗碎片又从地上弹起来,把南佑疏的手划了一倒深深的口子,大伯深深地叹了口气,给南佑疏上了药,又热了饭菜。南佑疏虽然还小,但比同龄人更成熟,对大伯轻轻地说了声“谢谢大伯”,闻到饭香的南佑疏肚子开始咕咕叫,大伯就被她逗笑了,说了句吃吧,南佑疏才开始动手大吃,还差点把自己噎着。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南佑疏有点害怕,又开始打抖,因为下雨往往也会打雷。而南佑疏不像村里别的小朋友有大人安慰,只能一个人瑟缩在薄而潮的被子里,祈祷他爹别来找她,就已经是万幸。大伯叹了叹气,暗骂南志宏畜牲,又摸了摸南佑疏的头,对南佑疏说,不怕,大伯给你念段诗“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此地。”小南佑疏睁大了她的眼睛,仿佛被吸引了,这是什么意思呢?大伯笑着说,这要等佑疏长大了,遇到了喜欢的人,可能就能意会了吧。南佑疏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喜欢别人,像妈妈一样,嫁给爸爸,然后又是重蹈覆辙的悲剧,她不要,她宁愿一个人,以后挣钱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渐渐的,雨也小了。大伯对着南佑疏说,你看,雨其实不可怕,雨是很富有诗意的,很多诗人,都在下雨的时候灵感大发,写下了流传千古的诗词大作,雷也只是一种自然现象,神话故事里的雷母神仙也是非常美丽的,她一定很喜欢你,所以打雷只是为了和你打招呼,况且,雨后总会天晴。南佑疏仔仔细细地听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从那之后,她便不怕下雨打雷了,还喜欢听着雨声入睡,果真梦到了雷母神仙,她真的很漂亮,还来抱她了,说要做她的妈妈。之后大伯又给南佑疏添了碗饭,被南佑疏吃的精光。再后来,等南佑疏8岁时,他的父亲续弦了,讨了个叫“王梅”的人来做她的妈,那天他逼着她叫妈,南佑疏打死不叫,王梅也没给南佑疏好脸色。王梅过门没多久怀了,然后填了个弟弟,取名南多金。这时南佑疏才知道自己名字是多么得之不易,便在空闲的时候摘了野果给大伯送了去。好在南志宏在续弦后性格收敛了许多,也可能是为了那个儿子吧,去村里干了个杀猪的活。王梅也不是个善茬,有了儿子后,肉几乎跟南佑疏没缘了。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大伯边照料边教她一点基础的知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不随人愿,南佑疏14岁那天半夜,突然感觉被人掐住脖子,呼吸困难,甚至能听到自己艰难又急促的喘息声,四肢冰冷发凉,因为住在最偏的小房里,也没人注意,越来越难受就晕过去了。等她醒来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已经离开了村里,被送到了s城的中心医院。南佑疏的床边没有人,只是来了个主治医生,见她醒了,给她做了雾化治疗,看她这副营养不良又病怏怏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怜惜,然后告诉她,这种情况是很明显的哮喘病。南佑疏愣了一下,哮喘她是知道的,她看过很多大伯的书,虽然哮喘可以预防,但是一种顽症,很难根治,而且容易反复发作,而且自己的家庭情况……供不起医药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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