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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知北 作品大全
七号同学 作者:楠知北 分类: 仙侠 1787 人在读
2022年,京大附中的学生课间玩耍时,意外从泥土里挖出一个时间胶囊。胶囊里有封泛黄的信件,上面写着:“暗恋一个人,那条路是长的,那道门是窄的,而我在这条路上走了很久,才发现他的门从来没有对我打开过。陈西繁,终于我决定,在喜欢你这件事上半途而废。愿你前程似锦,一生顺遂。”落款人:七号同学这封写于2015年的信,直到7年后,才几经辗转送到陈西繁手中。彼时的陈西繁,年纪轻轻事业有成。看完信件的他眼眶渐红,俯身用力抱紧未婚妻,嗓音发颤:“抱歉,我这个混蛋,真的让你难过了好多年。”*时间倒回2011年,十五岁的漆夏肥胖自卑,走路低头不爱说话,没有人喜欢她。暑期夏令营那天,老师发给每个人一张号码牌,要求两两组队。拿着七号号码牌的漆夏多次寻找队友,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同学们哈哈大笑,叫她小胖。阳光刺眼,漆夏忍着泪转身,就看见一个清隽的身影逆光向她走来。陈西繁戴着顶黑色鸭舌帽,声线淡淡的,笑容却很暖,“找到你了,七号同学。”“我可以当你的队友吗?”那时起整个少女时代,漆夏的目光都在追寻陈西繁。课间总会借故回头看他一眼;费劲心机偶遇,却永远也说不上话……即便花了很多心思靠近他,但收效甚微。毕业聚餐,有人提起她时,陈西繁只是淡淡一句:“我们班的戚夏?不太熟。”他连她的名字都记不清。那时漆夏也没想到,这段无疾而终的暗恋,会在多年后的某一天有所回响……文案写于2023.3已截图女主因为生病打针变胖,开局已经瘦了而且很美,肥胖时期以回忆的方式写。双初恋,he,女主暗恋成真,前期校园后期都市。比较慢热,第一次尝试暗恋题材,若有错误请温柔指出
最新更新: 第9章 第九章
夫君请别短命 作者:楠知北 分类: 都市现言 145 人在读
以楚橙、陆长舟作为主人公进行编写的小说《夫君请别短命》是作者“楠知北”的又一力作,小说又名《给病美人冲喜后》,书中内容简介:楚橙是首富之女,但是因为自小就有心疾,哪怕仙姿玉貌也没人愿意上门提亲,而陆长舟则是传闻中的病弱之人,两个人因为一场算计成了夫妻!楚橙看不上陆长舟的高冷绝情,但是既然成了夫妻,她就要努力的活着,绝对不让这个无赖之人迎娶其他女人,只是后来她才发现关于这个人病弱的传闻都是假的! 《夫君请别短命》节选在线试读 这个结果陆长舟并不意外,倒是平宣帝面色愈沉,许久才摆手让人退下。 平宣帝站在一只巨大的博古架前,一言不发。他快五旬的年纪,一身伟岸容貌威严,再转身时神色已恢复如常,平静道:“大周人才辈出,这些大夫不行再找就是。你莫灰心,身子迟早能好。” 陆长舟朝平宣帝躬身一拜,“臣记住了,多谢陛下。” 二人又说了些闲话,平宣帝问:“冲喜娘子可定下了?” “尚未。” 平宣帝沉吟,“你年纪已是不小了,若看上哪家姑娘朕为你们赐婚便是。长公主和陆绍都不在京,朕这个做舅舅的自然多为你操心些。” 陆长舟微微笑道:“臣谨记于心。” 说完这些再没别的事,陆长舟便要告退。也是在此时,平宣帝忽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颔首:“好,在宫外多照顾自己的身体,缺什么只管来告诉朕。养好身体,来年与朕一起春猎,五军都督府的落日弓和追风马,朕一直为你留着。” 落日弓和追风马是他高中文武状元那年的御赐之物,病重后陆长舟不想让好东西闲置就归还了回去。 他道:“陛下不必如此,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此等好物闲置反而可惜了。” 平宣帝难得固执,“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临走前,陆长舟想起竹轩的事,遂请平宣帝收回。平宣帝得知有猫儿大闹竹轩,摇头:“这个蓉妃,怎么连只猫儿都管不好。” 话虽如此但到底没惩罚谁,陆长舟便退下了。等承光殿再无旁人,平宣帝才转动博古架上的一只瓷瓶。博古架朝两侧缓缓分开,露出一幅女子的画像。 平宣帝凝视那副画像,喃喃自语:“宛芙,你可看见了?他那双眉眼生的像极了你……” * 出宫回府已是月色清明,陆长舟前脚一踏进院门,洪顺后脚就跟了上来。 “主子,属下已把楚姑娘安全送回楚家了。” 洪顺说完,就见陆长舟淡淡瞥他一眼唔了声,洪顺才继续道:“还有,凌山到了。” 凌山是陆长舟以前的长随,瓜州之前他一直跟随左右。不过三年前那次意外,凌山也受重伤只得一直修养。如今身体恢复,今日是来等候差遣的。 须臾,书房内走进一个燕颔虎须的高大男子。 凌山拜过,陆长舟关心完他的身体状况,吩咐:“花无痕养蛊缺了几种东西,据说扬州能寻到,你明日问问他需要什么,去扬州一趟。” 这事于凌山而言不难办,他干脆应下,“是!扬州以前我随主子去过,熟的很。” 陆长舟本来要让他出去了,听闻这声静默下来。因为金蝉蛊的关系他记忆有损,隐约记得以前因公事去过扬州,但在扬州发生的事却记不大清了。 他坐在书桌后,笔尖微顿,道:“三年前在扬州的事,一一说与我听。” 凌山自是不知小侯爷记忆有损,还以为主子在考他记忆力,赶忙将旧事一五一十道来。 陆长舟垂眸听着,时不时执笔而书记下一些重要的,等凌山说完才问:“没了?” 他说话调子总是很淡,这么一问就容易让人误会是对结果不满。饶是凌山跟在他身边多年,也不由得挺直身板,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 凌山在脑海中搜寻了会,想到什么深吸口气,说:“还有一件事,当时扬州暴/乱已平我们住在户所,有天晚上不知怎的您屋里竟闯入一个醉醺醺的小姑娘,她……她……” 听到这里,陆长舟已有预感不是什么好事,一双淡漠的眸子直视凌山。 凌山抖了下,继续说:“当时属下在屋外并不知详情,只隐约听见那女子说要您做她的夫君,她有钱养得起。不仅如此,被家人接走时还留下十万两聘金。” “后来呢?”陆长舟紧了紧手中狼毫,“她是谁?那十万两……” 凌山道:“属下不知她的名字,但记得样貌。至于那笔银子依照您的吩咐已经归还,她才被家人接走属下就追了上去,把那沓银票交给她的侍女。” 凌山从书房出去许久,陆长舟才搁下狼毫揉揉眉心。 这扬州女子,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
最新更新: 第三章
娇香门第 作者:楠知北 分类: 其他 77 人在读
七月十五,中元节。盛京城连续几日阴雨绵绵,傍晚初晴,一轮斜阳直铺江面,衬的江水波光粼粼,多日阴霾一扫而光。夏天昼长,又是祭祀先祖的重要日子,融江边上三五成群聚了些烧纸的百姓,烟雾缭绕混着喃喃人声,一派 娇香门第全文免费阅读_娇香门第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七月十五,中元节。盛京城连续几日阴雨绵绵,傍晚初晴,一轮斜阳直铺江面,衬的江水波光粼粼,多日阴霾一扫而光。夏天昼长,又是祭祀先祖的重要日子,融江边上三五成群聚了些烧纸的百姓,烟雾缭绕混着喃喃人声,一派市井气息。翠珠丫头今年不过十三,看着俏皮不谙事儿,敬祖尽孝却十分认真,动作比旁边上年纪的老妈子还老练些。只听她一边烧纸钱一边念叨:“老爷夫人,是我翠珠,替五姑娘表少爷尽孝来了。金银元宝,肉脯果品你们好好享用,在那头保佑大家日子好过些……”“表少爷又犯病了,五姑娘照顾着实在出不了门,你们莫要责怪……侯府还是那样,一群狗仗人势的坏东西……”融江连接遂河,江水静谧无声,自北向南途径北梁十二州蜿蜒入海。每逢中元,都有百姓到融江边上烧纸钱放水灯。当然,也不是家家户户都这么做。只有家中亲眷客死异乡的门户,中元才到此地遥寄相思。比如翠珠,她是替南安侯府五姑娘来的。不消一刻钟的功夫,翠珠烧光带来的纸锭,又向河中放了两盏橘色水灯,看着飘远了才起身捋平裙角原路返回。路上,百姓们正七嘴八舌地议论一件事:“听说了吗?太后下旨给太子指派了婚事,半月之内,必须完婚。”“什么?太子殿下都死八年了,这……这怎么成婚?”“还能怎么,无非是找个清白姑娘守寡。这馊主意肯定是钦天监那帮老头出的,整天琢磨神叨叨的事儿,不知哪家姑娘触霉头赔进去一生。”“郭秀才慎言!太子殿下虽夭折于十岁,但八年了储君之位迟迟未立,可见殿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再说守寡怎么了,能为皇家守寡那是天大的福分,下半辈子锦衣玉食守金山抱银山不好吗?”“荒唐!荒唐至极……”……翠珠在宝顺合门口停下,买些表少爷平日爱吃的小零嘴。她七七八八听了不少闲言碎语,边付钱边感叹:也不知谁家姑娘这么命苦……嫁给死人……守一辈子寡……想想都好可怕。南安侯府西江院,季软手摇蒲扇,孤零零的坐在药炉前发呆。院中有颗刺槐,枝繁叶茂如荫如盖,长得比侯府院墙还高出几尺。天气晴朗时她经常和弟弟季修坐在院中,抬头仰望高高的树梢。好似目光越过树梢,就能望见高墙之外的绿窗朱户,万千灯火。对于来京九年,基本没出过侯府的这对姐弟来说,是很渴望见见世面的。更何况季修今年十一岁,即便来京后患上喘鸣之症不宜外出,也挡不住强烈的好奇心。“阿姐——”里屋传出弱弱的呼唤,季软回神,清亮的眸子有了光彩,是季修醒了。正好汤药已经煎的差不多,季软用白瓷碗盛好端进屋。季修刚醒,唇上依旧没什么血色。闻见药膳的苦味,撅起嘴巴撒娇:“我都好了,怎么还喝这个?”“喝了药好上加好。你乖,等过些日子送你去书院,先生都喜欢听话的小孩。”一听能出门,季修果然不再十分抗拒,端起药膳憋着气问:“阿姐,今天喝完药还能有蜜饯吃吗?”季软眼眸中满是宠溺,捏他鼓起的脸颊:“有。翠珠今天出门,我让她给你带蜜饯,山楂糕,雪梨酥……”季修得了保证,仰头一饮而尽。喝过药后不久,季修又睡下了。季软收拾好药炉坐下看书,心却迟迟静不下来。时间飞快,一晃她和季修从黄州投奔娘亲母家南安侯府已经九年。九年前南蛮进犯边境,黄州陷入战乱,季软的父亲季兮卓身为黄州督尉战死,娘亲徐舒颜亦没能幸免于难。她姐弟二人被家奴带着逃亡到盛京被南安候府收留。寄人篱下,处处得看人脸色。因此平时除了季修的药膳,季软所求少之又少。如今,有两件事却不得不考虑。一件关于季修。因为身体原因季修一直没去书院,十一岁了读书识字落下不少。季软和徐老太太提过想请位先生到府中给季修教学,徐老太太一直搪塞至今没个准话。另一件关于她的婚事。她今年十五,已到了说亲的年纪,季软不知道徐老太太会将它许给什么样的人家。徐老太太看重儿子仕途,因此侯府姑娘们的婚事必须有利于南安候徐承之和二爷徐仰。就拿季软娘亲来说,当年徐老太太为了让徐承之进户部,竟要将亲生女儿徐舒颜许给户部尚书五十八岁的爹做继室。季兮卓那时只是个籍籍无名的武官,硬是带刀从婚礼上把心爱之人抢了出去。徐舒颜断了和南安侯府的关系,终于得偿所愿。这些往事都是逃亡盛京的路上,家奴和季软说的。因此这些年,季软姐弟二人在侯府的地位着实尴尬。她如今的处境,只会比当年的徐舒颜更糟。季软越想越头疼,只得搁下书本打算到院里透透气。她刚起身,只听外头翠珠大呼小叫:“姑娘——姑娘不好了。”翠珠是西江院唯一的丫鬟,平时就咋咋呼呼没什么规矩。季软赶忙拦她嘴巴:“轻点声,别吵了阿修。”翠珠拎着宝顺合糕点急地直跺脚,压低声音道:“郑嬷嬷来咱们院啦,我看她那得意样准没好事,还有府里不对劲……”话没说完,只听院外头高昂的语调:“五姑娘,老太太有请。”郑嬷嬷每次来西江院除了找茬还是找茬,像今天这样正经叫一声五姑娘还真是前所未有。季软想,肯定出事了。她出门,对上笑意盈盈的郑嬷嬷,后背忽然有些发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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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明珠 作者:楠知北 分类: 军事 66 人在读
这篇文很短,只有三四章了,写完一起放上来,请假几天沈翘是个漂亮的小哭包,胆小乖巧,性子软糯。五岁那年,她跟随家人进宫,误入花园被大狗追赶,一位星眸朗目的少年将她救下。少年拿芙蓉糕哄她,“别哭了,孤帮你教训它。”后来沈翘才知,救她的人,是当今太子。沈家出事,沈翘没了爹娘,家产被占族人不容。幸而皇后开恩,将人接进宫抚养。从此,沈翘多了位太子皇兄。太子李元煦感情淡漠,待谁都不亲,他喜欢独处,讨厌小孩哭闹。人人都以为,爱哭的沈翘定会为太子不喜。只有东宫奴仆知道,太子喜欢把小姑娘带在身边。沈翘一哭,铁石心肠的太子就慌了神。起初,李元煦把人带在身边,是觉得小姑娘可怜。后来,就起了别的心思。数年过去,及笄后,沈翘成了名动长安的美人。那日游园会,她与尚书府公子相谈甚欢,春光融融,一颦一笑勾魂夺魄。谁都没注意,温和的太子殿下,眸中戾色一闪而过。是夜,红烛摇晃,李元煦眼眸幽深,克制不住地吻她。沈翘被欺负得两泪汪汪,“皇兄,你疯了!”“是,孤疯了。”他不仅想把她亲哭,更想看她在自己怀里哭,不是疯了是什么。沈家人以为,沈翘即便入宫,也会不讨喜,成为受气包。宫宴上,却看见皇后娘娘让沈翘坐在自己身边,贵妃娘娘亲手给她做好吃的。假山一角,太子更是将她拢在怀里,指着自己的唇,低声诱哄:“亲一下这儿,孤就放你走。”后来,沈翘“死去”的爹娘,更是带着富可敌国的财产来接她了……沈家人:这哪里是受气包,分明是团宠啊今生视你为掌中珠,人间月,心上人。文案写于2023.2,有截图自证排雷:哭包小娇娇+x+套路深似海的坏种皇兄女主没上户口,属于寄养,所有人都知道无血缘关系;女主泪腺发达,万人迷体质1v1,sc,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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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作者:楠知北 分类: 都市 62 人在读
贤文帝登基的第四年三月,立春刚过,临安城从天而降一场小雨。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依依杨柳,青瓦白墙被水烟笼罩,远远望去好似一幅精美绝伦的泼墨山水。少顷,蒙蒙白雾中晃出一排黑影,于粼粼车马声中拐进平昌街, 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全文免费阅读_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贤文帝登基的第四年三月,立春刚过,临安城从天而降一场小雨。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依依杨柳,青瓦白墙被水烟笼罩,远远望去好似一幅精美绝伦的泼墨山水。少顷,蒙蒙白雾中晃出一排黑影,于粼粼车马声中拐进平昌街,驻足在姜府门前远远地张望。领头的是个青衫小伙,说话口音带江南腔调,一听便是临安本地人。“瞧见没有——”小伙带人藏身于一尊巨大的石狮身后,指着那处碧瓦飞甍的高门大院,“这便是临安活财神的府邸,半条平昌街都是他们家哩。”此情此景,初来乍到的外乡人眼睛都瞪直了,唏嘘:“姜财神爷就住这里?早听说姜财神不喜外出,原来是家宅太大累的。这么大的宅院,走一圈至少半个时辰吧。”“何止,我估摸着一个时辰都悬。”“可惜姜财神常年不在临安,咱们也只能瞧瞧他的家宅沾点财运了。”……临安是贸易之城,此处水路四通八达,每日天南海北的商客来往不断,再加上气候适宜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谋生。近些年,更是处处寸土寸金,马厩大小的屋舍能卖出上千两白银。人人都嚷着临安吃住样样贵,但还是挡不住外乡人纷至沓来的脚步。而每个初到临安的外乡人都会做一件事:到平昌街瞧一瞧。此举不为别的,只想沾点财神爷的福气图个好彩头。他们口中的这位财神爷可不是文武财神,而是大梁首富,最好博施济众的大善人——姜怀远。这不,今日又来了几位沾福气的外乡人,朱小巴大清早带人蹭姜府财气,只睡了两个时辰,收钱办完事便要溜,不想还有好奇心重的人拉住他问东问西:“小郎君,姜大善人有无儿女?”此话意图太显,马上有人讥笑:“吴廉君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是想借姻缘攀上高枝,也分一份家产?”众人哈哈大笑,那位被称作吴廉的男子眉头紧蹙,终是压住怒气又问了一遍。朱小巴见这人轴的很,大有今儿不说就不放手的架势,只得拍拍袖子,笑答:“儿女双全,不过奉劝诸位尽早死心。姜小郎君不近女色,城里媒婆说烂了嘴也没成一桩婚事。至于女儿嘛,姜大善人说了不嫁女儿只招赘婿。”一听赘婿,众人果然悻悻收了念头。即便本朝已有律法保证赘婿的平等地位,但架不住人们的刻板印象,总认为赘婿在妻家受气,因此独身汉子常有,而赘婿不常有。有人可惜:“姜大善人心怀天下,在女儿婚事上怎就如此小气,非要招赘婿这不是坏人姻缘么。”“大户人家疼女儿的都招赘婿。”看完姜府,三五人结伴离去,朱小巴跟在身后摇了摇头:他们哪里知道,姜府那位身娇体贵的二姑娘是个傻的,乖乖巧巧不怎么说话,人送木头美人称号。好在木头美人有个腰缠万贯的爹,早为闺女做好打算轮不到外人操心。他正走着,吴廉又凑上跟前问:“方才听说平昌街一半是姜府,那另一半呢?”闻言朱小巴不自在地摸摸鼻头,长长沉默一阵:“那个啊,本朝唯一的异姓王沅阳王,听说过么?”“自然听说过。沅阳王与姜府既然是近邻,关系肯定很好吧?”“恰恰相反,两家仇恨大着呢。”……孟春,天气阴冷且潮。丫头茯苓挑开璎珞珠帘,放轻步子走进一处闺房中。二姑娘姜莺平日温柔起床气却特别大,被吵醒能碎碎念上一整天。屋内香气氤氲花团锦簇,炭火烧的通红,丝毫感受不到外头的寒气。拔步床上隐约传来女子的呓语:“走开,走开——大狗狗不要追我——”猛然间,床榻上弹坐起一名少女。少女鬓发如云自肩头披散开,洁白素衣之下娇躯颤抖得厉害,就连眉间也覆着一层薄汗。“姑娘做噩梦了?”见姜莺醒了,茯苓用金钩挂起明灿灿帐幔,轻声哄道:“做了什么噩梦说与奴婢听听,说出来就不怕了。”鼻息间香气萦绕,头顶流苏轻摇。姜莺把碎发拂至耳后,露出莹白如玉的小半张脸。她这会刚醒,人还有些迷糊,哼哼唧唧地钻回被窝里只露出个小小的脑袋,委屈道:“是那条大狗,它又想抢我的芙蓉糕了。”说起来,自从二姑娘十岁那年被邻居欺负过,梦里就总出现条追她的大狗,有时抢她的芙蓉糕,有时弄脏她的珍珠绣鞋……每每逼的她眼泪要落不落才威风离去,当真是气人。姜莺说完,身子缩成圆圆的一小团又要再睡,茯苓上前跪在床榻上耐心说:“二姑娘不能再睡了,昨儿积正说要带你放风筝可还记得?”一听放风筝,姜莺漂亮的眸子霎时亮了,那是她春天最喜欢的活动。她滚了个轱辘从床上爬起来,一路哼着歌儿步子轻快地进了浴房。“二姑娘,赵嬷嬷来了。”赵嬷嬷是老夫人经常打发跑腿的人,这会来沉水院,想必是老夫人有所吩咐。屋外二等丫头话音刚落,远远的赵嬷嬷便喊开了:“二姑娘,喜事!天大的喜事!”一个身着青灰色夹袄的婆子,甩着素娟咚咚咚直奔沉水院而来。进了院果然见她满脸堆叠笑意,似乎真有什么高兴事。茯苓素来不喜赵嬷嬷咋呼的性子,当然赵嬷嬷是老夫人的人,即便不说话她也喜欢不起来。她掀开帘子将兴致冲冲的赵嬷嬷拦在屋外,虚虚应付道:“什么风把赵嬷嬷吹来了,大清早的雀鸟都不及您殷勤,嬷嬷有何好事?”赵嬷嬷一拍大腿,推搡着茯苓:“二姑娘有福,这桩喜事容老奴亲自禀报……”说着又要往屋里钻,茯苓哪会让人如愿。二人一番你来我往,便听屋内一阵宛若珠玉相撞的声音:“茯苓,让嬷嬷进来。”听闻这声,茯苓手劲顿松:“嬷嬷,二姑娘有请。”“哎,得嘞!”甫一进屋,赵嬷嬷浑身一阵暖意,骨头都酥了。赵嬷嬷并非头一回进二姑娘闺房,但每一回都跟初进城的乡妇似的,看哪都觉着新鲜。只怪二姑娘院中好东西太多,许多稀罕物件老夫人那儿都没有。她由茯苓引着穿过明晃晃的帷幔,穿过珍珠镶嵌的梳妆案几,待站定抬眼,透过一方金漆点翠透明屏风,瞥见一抹明丽的倩影。女子雪肌腻理,青丝如墨般低垂,罗裘轻纱半掩春光,瞧着比那画中仙还娇艳几分。美人鬓洗红妆的绮丽画卷入眼,赵嬷嬷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即便和沉水院不对付,赵嬷嬷也必须承认姜家这位二姑娘姝色无双,这样的美人临安城只怕找不出第二个。用金子银子养了这么些年身子娇媚,一颦一笑宛若惊鸿,她一个老妪都觉得惹眼。可惜再美有何用?不过是个傻子罢了。“嬷嬷有何喜事要说与我听?”姜莺从浴房出来正由茯苓伺候着梳妆。“二姑娘,程家郎君高中了!今日乡试放榜,解元正是程意。”郎君高中,金榜题名。赵嬷嬷说的眉飞色舞,却见姜莺只是眼睛睁的大大的望向自己,那副茫然的表情就差把不知所云四个大字写脸上了。也是,一个傻子,哪里知道什么是解元,她又何必多费口舌。瞬间,赵嬷嬷便失了耐心,笑意淡下几分:“程夫人来了在慈安堂与老夫人说话,使老奴请二姑娘过去。”姜莺性子温吞反应慢,茯苓却不好欺负,当即让人送客就连赏钱也没给。送走赵嬷嬷,姜莺才慢半拍想起什么,仰头一脸懊恼地问茯苓:“程意哥哥有什么喜事?我……没太听懂。”这也不怪姜莺。两年前意外受伤,姜莺反应就比别人慢一些。性子温温柔柔,再加上不爱说话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就显得有些痴傻。其实姜莺并不是傻,只是迟钝。同样的话别人一听就懂,但姜莺不行,她得歪着小脑袋想一想才能明白。就像现在,茯苓耐心解释一番姜莺就懂了,霎时笑起来唇边勾起一道浅浅的梨涡,“那确实是喜事,怪不得赵嬷嬷这么高兴,我要穿一身漂亮的衣衫去见他。”慈安堂有人等着茯苓不敢怠慢,手脚利索地帮姜莺梳妆完毕,还依她的心意选了一条绯色百褶裙,搭配一双洁白的串珠玉鞋。姜莺自小爱美,出门必从头到脚收拾的漂漂亮亮。从沉水院出来,走过疏风亭恰好碰见娘亲孟夫人,也是往慈安堂去的。母女二人挽手同行,姜莺一蹦一跃看得出心情不错,孟澜却郁郁。孟澜是继室,姜怀远的原配秦氏死后她从泉州远嫁过来,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已是弱冠跟随姜怀远在外,她在府中面上独掌大权,实则也是举步维艰。主持府内中馈艰辛无需多言,这两年最让孟澜操心的还是女儿姜莺。自小聪明伶俐的姑娘,落水伤了脑袋就笨笨的,看上去虽与常人无异,但孟澜还是颇为担忧。姜莺及笄时便与姜怀远商议招婿入府,有她在日后总不会委屈了宝贝女儿。只是她与姜怀远又能护她到几时?姜莺已与程意定亲,那孩子看着也是个靠得住的,但孟澜就是放心不下。一早听闻程意中了解元,孟澜眼皮就突突地跳,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再说那程意,年二十,是姜莺及笄时定好的夫婿。程家父辈曾是临安知府的幕僚,后来家道中落日子一日不如一日,全靠姜怀远接济程夫人才能养大一双儿女。当时程意与姜莺订亲,孟澜就觉得程家是报恩居多,如今程意中举,往后说不准还能中进士,程意还会一心一意对她的莺莺吗?身侧的姑娘专心走路,乖巧的模样甚是让人怜爱。走了一段路过花园,迎春正开的娇俏,朵朵淡黄林立枝头。姜莺上前,踮起脚尖摘下一朵举到孟澜跟前:“送给娘亲。”这种哄人的小招数姜莺百用不厌。每每察觉身边人情绪不好,姜莺便寻花送人。孟澜接过,宠溺地捏捏女儿鼻头。罢了,她的女儿这么好,谁会不喜欢。作者有话要说:拖了好久,终于决定开新文了,第一章评论区送十个红包,但愿能有十条评论吧哈哈哈哈。排雷:1、年龄差8岁,娇娇小富婆x外冷内热异姓王2、女主前期就是有点笨,后面会好3、这是一个失忆的小白兔找郎君,以为找到的是郎君其实是狼君的故事4、架空不要考究哈其他的想到再补充,求收藏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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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病美人互相冲喜后 作者:楠知北 分类: 都市 55 人在读
三月虽已入春,但江南地区倒春寒气势凛凛,两日前席卷了扬州。昨天半夜,阴雨绵绵。今儿一大早不见阳光,整座扬州城烟波弥漫,青瓦白墙依稀可见,远远望去恍若虚无的蓬莱仙境。城东茶肆酒馆里头,有道消息不胫而走, 和病美人互相冲喜后全文免费阅读_和病美人互相冲喜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月虽已入春,但江南地区倒春寒气势凛凛,两日前席卷了扬州。昨天半夜,阴雨绵绵。今儿一大早不见阳光,整座扬州城烟波弥漫,青瓦白墙依稀可见,远远望去恍若虚无的蓬莱仙境。城东茶肆酒馆里头,有道消息不胫而走,引得百姓议论纷纷:“听说了吗?尤府在城门口张贴的择婿榜文今早有人揭了。”“谁那么大胆子敢揭尤府的榜文,难不成真打算娶那位病怏怏的尤府表姑娘?这哪是成亲,分明是上门冲喜啊。”“哎,话不能这么说,你们瞧见那榜文没有,尤府此番招婿诚意十足。上头可说了,若学问品行能通过尤府考核,当场就赏银一百两,日后成亲聘金十万,贴盒六十六箱。如此丰厚的条件,若非尤府挑剔我早做上门女婿了。”马上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尤府乃武将世家有钱有势,更遑论那表姑娘生的跟下凡天仙似的,虽说身子差大概率活不长,但能跟仙女做一日夫妻已是人生幸事,哪还能奢求更多呢。”此话惹得不少人频频点头,扬州城民风开化,招婿颇为常见,隔三岔五城门口就能瞧见富商官家的择婿榜文。虽说婚后赘婿在妻家地位确实低了些,但终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这么多年扬州百姓对此早见怪不怪。近来尤府择婿之所以在城中掀起轩然大波,实在是因为这次择婿的表姑娘非寻常女子。表姑娘名叫楚橙,是本朝正四品左佥督御史的嫡千金,名副其实的出身高门,见过她的人虽不多,但据说其色倾城,足以让人一见误终生。然而此女虽风姿楚楚,又有世家贵女身份加持,在婚事上却屡屡碰壁,年方十七还未有人上门提亲。原因无他,这位表姑娘是个命短的。听闻她出生时母亲血崩而亡,从小就患有心疾,常年缠绵病榻,走路一步三喘做西子捧心之状。又听闻她于大凶绝烟火日出生,命中带凶煞,克亲克友,大夫预言活不过二十。眼瞧着二十之期渐近,还有不知从哪传出的小道消息说表姑娘如今已药石无医,这个节骨眼上尤府可不就是打着择婿的名头给表姑娘冲喜么。欢欢喜喜的成亲,一不小心就能变成出殡。扬州人嫌晦气,更不想娶个病怏怏的姑娘耽误子嗣,是以尤府那张为表姑娘择婿的榜文贴了两个多月一直无人敢应,今早才被揭下,就如水入滚油,劈里啪啦炸开了锅。茶肆里众人越说越来劲,终于有人道:“我记得尤府择婿要求可不低,男子需二十二岁以下,品行端正学识广博,至少有举人身份且一生不得纳妾。”瞧瞧,这位表姑娘命虽短,对未来夫君的要求可不低。单就不得纳妾这一条,就足以劝退大多数男子了。“对啊,到底是谁如此勇气可嘉,竟愿上尤府冲喜。”有人哈哈大笑,“此人大家都认识,正是百川书院大名鼎鼎的才子鹿淮山小郎君。”“竟然是他!”……自然,这些街谈巷议的声音再怎么热闹,也是越不过清贵世家高墙的。与外头的沸反盈天不同,彼时扬州上骑督尉府又是另外一番光景。院内寂静如常,只时不时听见外头雨滴落下的啪嗒声。惠娘手捧两只热乎乎的汤婆子掀帘进屋,她脚步放轻,动作熟练地将汤婆子放入表姑娘锦被。屋内金翠交织,药香弥漫。昨夜表姑娘心疾又犯疼了小半宿,惠娘想让她多睡一会,起身再度轻手轻脚地欲退出去。只是这回她才绕过多宝阁,就听拔步床上传来弱弱一声:“惠娘。”是楚橙醒了。惠娘脸上堆着笑,掀开金灿灿帷幔坐到床边,“表姑娘醒了,心口可还疼着?”她是楚橙的乳娘,自小对这孩子最是宠爱,轻轻哄着她:“若还是疼,婢再去找大夫来瞧瞧。”闻言,楚橙轻轻摇头,又重重叹了声气,拱着身子软趴趴窝进惠娘怀里,柔弱无骨的胳膊环上对方。“惠娘,我昨晚做梦,梦见被骗的那十万两压岁钱了。”软糯糯的声音,是江南独有的腔调,小姑娘委屈巴巴的,“陆玠拿着我的压岁钱,买新衣裳买漂亮姑娘,四处招摇好不快活。”“惠娘,我的压岁钱还能讨回来吗?”她揉着眼睛,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看上去犹惹人怜。楚橙被骗十万两压岁钱的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当年适逢扬州城暴/民/动/乱,勾结草寇强占官府,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扬州百姓都被逼到了山中避难,朝廷派兵平定扬州,□□平定后,军队驻留一月,与百姓欢庆太平。那时楚橙心疾已有加剧的态势,外祖母尤薛氏有意找人给她冲喜,问楚橙喜欢什么样的。十四岁的小姑娘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她望向窗外,恰见一个绯衣男子游街打马而过。楚橙支着下巴,心道那样的就不错。那男子名陆玠,是军中一名小将。再后来,楚橙又与他偶遇几次还算相安无事。唯独上巳节那天,她被府里表哥表姐哄着喝了果酒,醉醺醺带上十万两银票出府找到陆玠,没脸没皮道:“陆小将军,做我的冲喜夫郎吧。”那天的很多事楚橙都记不清了,她约莫小心勾了勾对方衣袖,红着脸不敢望他,说话也磕磕绊绊,“做我的冲喜夫郎……很好的。我……我有很多钱可以给你,你不用打仗,不会受伤,以后我……我养着你好不好呀?”少女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更是听不清。她脑袋晕乎乎的,只记得那晚月色很美,陆玠那张脸很漂亮。“楚姑娘要养我?”陆玠桃花眼懒懒掀起,温柔又缱绻,转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强调:“楚姑娘,陆某很贵。”十四岁的小姑娘,对贵能有什么概念呢。她掏出十万两银票双手捧到对方面前,“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我再想想办法,家里还有。”她人看上去软软的,做事却格外大胆,又说:“这些就当做给你的聘金,你若收下我……我就当你答应了,好不好呀?”记忆到此戛然而止,据说后来是表哥表姐来接她,而陆玠收下她的压岁钱,第二日逃之夭夭了,从那以后,楚橙再也没见过他。其实这三年来,楚橙很少会记起陆玠,这件事也只让她难过了一阵。只是昨晚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梦见他了。陆玠既不愿意做她的冲喜夫郎,为何还要收她的钱呢?楚橙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不好的预兆,脑袋蹭蹭惠娘,“陆玠可真是……太烦人了。”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连骂人的话都不会多少,一句烦人就已经是极限了。惠娘只恨当年表姑娘碰上这个骗子时自己因事回乡,否则定要帮表姑娘出口恶气。她想了想,安抚说:“表姑娘莫愁,听闻大理寺明察秋毫,追凶无一能逃脱法网,等到汴京不如将此人告到大理寺,也省的他法外逍遥再祸害别人。”听闻汴京二字,楚橙愁绪更重,注意力也从被骗压岁钱一事上转移了。她语气闷闷,泫然欲泣:“我不想回汴京。”楚橙母亲难产去世后不到半年,父亲楚建业另娶继室,当时楚橙年幼,尤薛氏担心外孙女受委屈,便把楚橙接到扬州亲自抚养。这么多年楚橙从未踏足汴京,只是两个月前楚家来信,说要派人来接她。放在掌心宠了这么多年的外孙女,尤薛氏自然不愿她走。可楚家态度强硬,尤薛氏只得尽快张贴择婿榜文,想以婚事为由将人留在身边。“是啊,府里众人都不想表姑娘走呢,可是楚家催的紧门第也比尤府高,你那择婿榜文又迟迟无人揭。”说起此事,主仆二人愈发愁了。且说着,就听院外传来响亮的一嗓子:“橙橙表妹——”是尤府大姑娘尤莹秋,楚橙的表姐。这姑娘嗓门大,做事又风风火火的,大清早不贪睡来找她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惠娘扶起楚橙,掖帕子给表姑娘擦擦眼角泪花,这才疾步出去迎人。转眼的功夫,尤莹秋已经到门口,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惠娘,表妹可醒了?”“醒了醒了,就是昨晚心口疼只睡了一会,精神不大好。”尤莹秋道:“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她,保管她听了精神好。”甫一进屋,尤莹秋只见表妹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随着她起身,云鬓如墨倾泻而下。活色生香的美人,容颜如玉冰肌莹彻,怎么看都是勾人的绝色。只是此时佳人蹙眉,就连额间也覆着薄汗。尤莹秋心下莫名一软,声音也轻了,走到床边坐下拉过楚橙的手:“表妹,有个好消息。”她带来的好消息自然是择婿榜文被揭下的事,尤莹秋满心雀跃:“我听闻对方是书院才子,年方二十已经中了举人,定能通过府里的考核。”“这下好了,你在扬州成亲不用去汴京,我们以后就能天天见面。不然你去了汴京,以后我想见你还要坐船,还要骑马。”凭心而论,楚橙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是开心的。她在扬州外祖母膝下这么多年,楚家对她不闻不问,似乎快忘记有这么个女儿了,突然来信说要接她回府,谁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再者,近来她身体确实一日不如一日,大夫束手无策似乎只剩冲喜的法子,如今有人愿意揭她的择婿榜文,确实是一件喜事。楚橙微微笑开,说话时总带着一股少女独有的纯真:“我也想天天见表姐,一辈子和表姐一块吃茶挑簪花放风筝,不过那揭下择婿榜文的男子是谁?”她心中奇怪,择婿榜文已经挂了两个月,对方要揭为何先前不见行动?尤莹秋蹙眉想了会,才道:“我听管事先生说姓鹿,至于叫什么就不知了。”“姓陆?”刹那间,楚橙忆起那个梦。不得不承认,自从十万两压岁钱被骗,不管是才子还是状元,她对姓陆的都没什么好感。两人一起长大,尤莹秋怎会不知她的想法,笑起来:“不是陆地的陆,是呦呦鹿鸣的鹿。”说罢,她凑近楚橙耳畔,神神秘秘道:“尤府要两日后才考核鹿公子才学品行,你想提前见见他吗?我偷偷带你去百川书院。”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姑娘,闻言楚橙脸蓦地红成虾子,说话也结巴了,“这样不……不好吧,哪有成亲前偷跑出去见人家的。”尤莹秋历来是个胆子大的,一板一眼道:“看看怎么了,毕竟是要与你成亲的人,总要你喜欢才好。我问你,若对方才华无双但是个丑八怪,你也嫁吗?”果然,楚橙毫不犹豫地摇头。小姑娘爱俏,吃点心都只挑好看的,更遑论终生大事。婚事虽急,但也得挑一挑的,再说尤府考核赘婿,只有品行和才学,可没有相貌这一条。她嗫嚅:“那明天偷偷去看看吧。”尤莹秋打包票:“你放心,此事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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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病美人冲喜后(重生) 作者:楠知北 分类: 古典架空 48 人在读
三月虽已入春,但江南地区倒春寒气势凛凛,两日前席卷了扬州。昨天半夜,阴雨绵绵。今儿一大早不见阳光,整座扬州城烟波弥漫,青瓦白墙依稀可见,远远望去恍若虚无的蓬莱仙境。城东茶肆酒馆里头,有道消息不胫而 给病美人冲喜后(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给病美人冲喜后(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三月虽已入春,但江南地区倒春寒气势凛凛,两日前席卷了扬州。 昨天半夜,阴雨绵绵。今儿一大早不见阳光,整座扬州城烟波弥漫,青瓦白墙依稀可见,远远望去恍若虚无的蓬莱仙境。城东茶肆酒馆里头,有道消息不胫而走,引得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尤府在城门口张贴的择婿榜文今早有人揭了。” “谁那么大胆子敢揭尤府的榜文,难不成真打算娶那位病怏怏的尤府表姑娘?这哪是成亲,分明是上门冲喜啊。” “哎,话不能这么说,你们瞧见那榜文没有,尤府此番招婿诚意十足。上头可说了,若学问品行能通过尤府考核,当场就赏银一百两,日后成亲聘金十万,贴盒六十六箱。如此丰厚的条件,若非尤府挑剔我早做上门女婿了。” 马上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尤府乃武将世家有钱有势,更遑论那表姑娘生的跟下凡天仙似的,虽说身子差大概率活不长,但能跟仙女做一日夫妻已是人生幸事,哪还能奢求更多呢。” 此话惹得不少人频频点头,扬州城民风开化,招婿颇为常见,隔三岔五城门口就能瞧见富商官家的择婿榜文。虽说婚后赘婿在妻家地位确实低了些,但终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这么多年扬州百姓对此早见怪不怪。 近来尤府择婿之所以在城中掀起轩然大波,实在是因为这次择婿的表姑娘非寻常女子。 表姑娘名叫楚橙,是本朝正四品左佥督御史的嫡千金,名副其实的出身高门,见过她的人虽不多,但据说其色倾城,足以让人一见误终生。然而此女虽风姿楚楚,又有世家贵女身份加持,在婚事上却屡屡碰壁,年方十七还未有人上门提亲。 原因无他,这位表姑娘是个命短的。 听闻她出生时母亲血崩而亡,从小就患有心疾,常年缠绵病榻,走路一步三喘做西子捧心之状。又听闻她于大凶绝烟火日出生,命中带凶煞,克亲克友,大夫预言活不过二十。 眼瞧着二十之期渐近,还有不知从哪传出的小道消息说表姑娘如今已药石无医,这个节骨眼上尤府可不就是打着择婿的名头给表姑娘冲喜么。 欢欢喜喜的成亲,一不小心就能变成出殡。扬州人嫌晦气,更不想娶个病怏怏的姑娘耽误子嗣,是以尤府那张为表姑娘择婿的榜文贴了两个多月一直无人敢应,今早才被揭下,就如水入滚油,劈里啪啦炸开了锅。 茶肆里众人越说越来劲,终于有人道:“我记得尤府择婿要求可不低,男子需二十二岁以下,品行端正学识广博,至少有举人身份且一生不得纳妾。” 瞧瞧,这位表姑娘命虽短,对未来夫君的要求可不低。单就不得纳妾这一条,就足以劝退大多数男子了。 “对啊,到底是谁如此勇气可嘉,竟愿上尤府冲喜。” 有人哈哈大笑,“此人大家都认识,正是百川书院大名鼎鼎的才子鹿淮山小郎君。” “竟然是他!” …… 自然,这些街谈巷议的声音再怎么热闹,也是越不过清贵世家高墙的。与外头的沸反盈天不同,彼时扬州上骑督尉府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院内寂静如常,只时不时听见外头雨滴落下的啪嗒声。惠娘手捧两只热乎乎的汤婆子掀帘进屋,她脚步放轻,动作熟练地将汤婆子放入表姑娘锦被。 屋内金翠交织,药香弥漫。昨夜表姑娘心疾又犯疼了小半宿,惠娘想让她多睡一会,起身再度轻手轻脚地欲退出去。只是这回她才绕过多宝阁,就听拔步床上传来弱弱一声:“惠娘。” 是楚橙醒了。 惠娘脸上堆着笑,掀开金灿灿帷幔坐到床边,“表姑娘醒了,心口可还疼着?”她是楚橙的乳娘,自小对这孩子最是宠爱,轻轻哄着她:“若还是疼,婢再去找大夫来瞧瞧。” 闻言,楚橙轻轻摇头,又重重叹了声气,拱着身子软趴趴窝进惠娘怀里,柔弱无骨的胳膊环上对方。 “惠娘,我昨晚做梦,梦见被骗的那十万两压岁钱了。”软糯糯的声音,是江南独有的腔调,小姑娘委屈巴巴的,“陆玠拿着我的压岁钱,买新衣裳买漂亮姑娘,四处招摇好不快活。” “惠娘,我的压岁钱还能讨回来吗?”她揉着眼睛,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看上去犹惹人怜。 楚橙被骗十万两压岁钱的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当年适逢扬州城暴/民/动/乱,勾结草寇强占官府,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扬州百姓都被逼到了山中避难,朝廷派兵平定扬州,□□平定后,军队驻留一月,与百姓欢庆太平。 那时楚橙心疾已有加剧的态势,外祖母尤薛氏有意找人给她冲喜,问楚橙喜欢什么样的。十四岁的小姑娘正是知慕少艾的年纪,她望向窗外,恰见一个绯衣男子游街打马而过。楚橙支着下巴,心道那样的就不错。 那男子名陆玠,是军中一名小将。 再后来,楚橙又与他偶遇几次还算相安无事。唯独上巳节那天,她被府里表哥表姐哄着喝了果酒,醉醺醺带上十万两银票出府找到陆玠,没脸没皮道:“陆小将军,做我的冲喜夫郎吧。” 那天的很多事楚橙都记不清了,她约莫小心勾了勾对方衣袖,红着脸不敢望他,说话也磕磕绊绊,“做我的冲喜夫郎……很好的。我……我有很多钱可以给你,你不用打仗,不会受伤,以后我……我养着你好不好呀?” 少女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更是听不清。她脑袋晕乎乎的,只记得那晚月色很美,陆玠那张脸很漂亮。 “楚姑娘要养我?”陆玠桃花眼懒懒掀起,温柔又缱绻,转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强调:“楚姑娘,陆某很贵。” 十四岁的小姑娘,对贵能有什么概念呢。她掏出十万两银票双手捧到对方面前,“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我再想想办法,家里还有。” 她人看上去软软的,做事却格外大胆,又说:“这些就当做给你的聘金,你若收下我……我就当你答应了,好不好呀?”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据说后来是表哥表姐来接她,而陆玠收下她的压岁钱,第二日逃之夭夭了,从那以后,楚橙再也没见过他。 其实这三年来,楚橙很少会记起陆玠,这件事也只让她难过了一阵。只是昨晚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梦见他了。陆玠既不愿意做她的冲喜夫郎,为何还要收她的钱呢? 楚橙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不好的预兆,脑袋蹭蹭惠娘,“陆玠可真是……太烦人了。”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连骂人的话都不会多少,一句烦人就已经是极限了。 惠娘只恨当年表姑娘碰上这个骗子时自己因事回乡,否则定要帮表姑娘出口恶气。她想了想,安抚说:“表姑娘莫愁,听闻大理寺明察秋毫,追凶无一能逃脱法网,等到汴京不如将此人告到大理寺,也省的他法外逍遥再祸害别人。” 听闻汴京二字,楚橙愁绪更重,注意力也从被骗压岁钱一事上转移了。她语气闷闷,泫然欲泣:“我不想回汴京。” 楚橙母亲难产去世后不到半年,父亲楚建业另娶继室,当时楚橙年幼,尤薛氏担心外孙女受委屈,便把楚橙接到扬州亲自抚养。这么多年楚橙从未踏足汴京,只是两个月前楚家来信,说要派人来接她。 放在掌心宠了这么多年的外孙女,尤薛氏自然不愿她走。可楚家态度强硬,尤薛氏只得尽快张贴择婿榜文,想以婚事为由将人留在身边。 “是啊,府里众人都不想表姑娘走呢,可是楚家催的紧门第也比尤府高,你那择婿榜文又迟迟无人揭。” 说起此事,主仆二人愈发愁了。 且说着,就听院外传来响亮的一嗓子:“橙橙表妹——” 是尤府大姑娘尤莹秋,楚橙的表姐。这姑娘嗓门大,做事又风风火火的,大清早不贪睡来找她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惠娘扶起楚橙,掖帕子给表姑娘擦擦眼角泪花,这才疾步出去迎人。 转眼的功夫,尤莹秋已经到门口,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惠娘,表妹可醒了?” “醒了醒了,就是昨晚心口疼只睡了一会,精神不大好。” 尤莹秋道:“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她,保管她听了精神好。” 甫一进屋,尤莹秋只见表妹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随着她起身,云鬓如墨倾泻而下。活色生香的美人,容颜如玉冰肌莹彻,怎么看都是勾人的绝色。只是此时佳人蹙眉,就连额间也覆着薄汗。 尤莹秋心下莫名一软,声音也轻了,走到床边坐下拉过楚橙的手:“表妹,有个好消息。”她带来的好消息自然是择婿榜文被揭下的事,尤莹秋满心雀跃:“我听闻对方是书院才子,年方二十已经中了举人,定能通过府里的考核。” “这下好了,你在扬州成亲不用去汴京,我们以后就能天天见面。不然你去了汴京,以后我想见你还要坐船,还要骑马。” 凭心而论,楚橙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是开心的。她在扬州外祖母膝下这么多年,楚家对她不闻不问,似乎快忘记有这么个女儿了,突然来信说要接她回府,谁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再者,近来她身体确实一日不如一日,大夫束手无策似乎只剩冲喜的法子,如今有人愿意揭她的择婿榜文,确实是一件喜事。 楚橙微微笑开,说话时总带着一股少女独有的纯真:“我也想天天见表姐,一辈子和表姐一块吃茶挑簪花放风筝,不过那揭下择婿榜文的男子是谁?” 她心中奇怪,择婿榜文已经挂了两个月,对方要揭为何先前不见行动? 尤莹秋蹙眉想了会,才道:“我听管事先生说姓鹿,至于叫什么就不知了。” “姓陆?” 刹那间,楚橙忆起那个梦。不得不承认,自从十万两压岁钱被骗,不管是才子还是状元,她对姓陆的都没什么好感。 两人一起长大,尤莹秋怎会不知她的想法,笑起来:“不是陆地的陆,是呦呦鹿鸣的鹿。”说罢,她凑近楚橙耳畔,神神秘秘道:“尤府要两日后才考核鹿公子才学品行,你想提前见见他吗?我偷偷带你去百川书院。” 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姑娘,闻言楚橙脸蓦地红成虾子,说话也结巴了,“这样不……不好吧,哪有成亲前偷跑出去见人家的。” 尤莹秋历来是个胆子大的,一板一眼道:“看看怎么了,毕竟是要与你成亲的人,总要你喜欢才好。我问你,若对方才华无双但是个丑八怪,你也嫁吗?” 果然,楚橙毫不犹豫地摇头。小姑娘爱俏,吃点心都只挑好看的,更遑论终生大事。婚事虽急,但也得挑一挑的,再说尤府考核赘婿,只有品行和才学,可没有相貌这一条。 她嗫嚅:“那明天偷偷去看看吧。” 尤莹秋打包票:“你放心,此事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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