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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果 作品大全
春色上寒枝 作者:喃喃果 分类: 古典架空 808 人在读
昭正四年二月十七,宜丧葬。慈恩寺是京畿香火最鼎盛的寺庙。参天菩提下磬钟绵延、梵音不绝,游人喧声在草木簇拥的寺廓中若隐若现。春寒料峭,飒飒冷风吹不散信众们向佛之心。辰时三刻,寺门前已是香 春色上寒枝全文免费阅读_春色上寒枝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昭正四年二月十七,宜丧葬。 慈恩寺是京畿香火最鼎盛的寺庙。 参天菩提下磬钟绵延、梵音不绝,游人喧声在草木簇拥的寺廓中若隐若现。 春寒料峭,飒飒冷风吹不散信众们向佛之心。 辰时三刻,寺门前已是香客云集。 喧闹声中,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极为惹人注目。 马车的帘帏挂上了素色白花。数名仆从跟随其后。他们手捧香烛素麻、黄纸白花。 一见就是丧仪之物。 人群一下子议论开来—— “这是……要在寺里做法事?” “真是稀奇。寺里怎么做法事?难不成把死人迁进来?” 车马仆人的气度非凡,一见就非寻常人家。一干人虽好奇,终究没人拦下车驾一探究竟,只能目送马车驶进慈恩寺的大门。 过了片刻,不知何处冒出一个声音:“怪道能有面子在寺里做法事。我当是谁,原来是他家,难怪了!” 众人下意识问:“是谁?” 随即才看清,说话的人是个闲汉模样的男子,吊儿郎当,一见就是通晓市井八卦之人。 这样的人,他们平时可不会沾染。这会儿好奇心发作,也顾不得许多:“这位小兄弟,你知道那是哪位贵人?” 闲汉懒懒打个哈欠:“靖宁公,应家。” 皇城根下百姓,有见识的人不在少数。 当即就有人道:“靖宁公,岂不是太后娘娘的兄长?” 不少人面露怀疑。 “你怎一见便知那是靖宁公家,而不是旁的贵人?堂堂公府,为何不请大师前去超度,反而要舍近求远来一趟慈恩寺?” 闲汉咧了咧嘴:“那马车上挂着大灯笼,写的就是靖宁公府四个大字!你们谁不信,就在这等着,到时候一见便知!” 见他信誓旦旦,人群心底信了几分。 逆料,此人旋即压低了声音:“至于为何他家不光明正大地办丧事,说来也简单。只因为……这次死了的那位,是位见不得人的。” 故作神秘之态模样,顷刻之间把众人的好奇心勾到了底。 “见不得人的?是府上的丫鬟姨娘?” “小兄弟,你可是知道什么内情?” “这事儿啊,我也是听住在寺里的小师傅说的,你们可千万莫要往外传!” 得了周围一圈人的保证,闲汉才继续说道:“他说他们寺里,前儿死了位客居的女施主。本以为这施主只是个普通人呢,昨儿神神秘秘地突然告诉我,这女施主竟和靖宁公府有关。她原是那公府上的少夫人!” 如平地一声雷,众人被震得俱是一惊。 靖宁公是太后的嫡亲兄长,府上的少夫人便是她老人家的侄媳,称得上是皇亲,身份贵重自不待言。 “这样的贵人……怎会,怎会住在慈恩寺中呢?” “是啊,你莫不是在唬我们吧?” 闲汉哼笑一声,“我方才说的是‘原是少夫人’,现在可不是了。她早早被下了堂,娘家不肯收留,只得住在寺里图个清净。谁知道过了几年好端端的人突然死了!昨儿个靖宁公府听了,说新进门的夫人不忍见前面的姐姐后事无人料理,特意来为她收殓的。” 此话一出,周遭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 “真是奇了,只有夫家为媳妇做丧事,从未有过为下堂妻做丧事的。” “可不是么?这新媳妇可真是厚道人啊。” 眼见众人议论得热火朝天,无人注意到他之时,闲汉眼底一闪,立刻混入人群,再难见踪影。 - 江照微在自己的灵堂上空,飘了整整两日。 许是上天开恩,她肉身虽消、魂却未亡。驻足于生前的草庐,俯视着死后的人间。 回忆起这一生——父是侯府嗣子,母出身清流望族。她理应命格贵重,嫁入夫家做高门主母,受封诰命,尊荣一生。 造化却开了不大不小的玩笑。 平昭十九年,三岁的乞巧节,她被拍花子拐走。辗转流落于慈恩寺,直到九岁才被家人找回。 回到家中,才知母亲因她走失,日夜以泪洗面。三年前熬干了心力,芳魂溘然西去。一母同胞之弟见她如仇人,从不肯叫一声“姐姐”。 承欢亲长膝下之人也变了。曾经属于她的臂弯,搂着另一个爱娇卖痴的姑娘。 分明是嫡长女,却处处被人轻慢,尚且不如庶出的堂妹。 江府六年,照微最大的心愿,就是早日捱到嫁人。 亲事是母亲临走前许的。靖宁公次子,皇后娘娘的内侄。母亲搭上了娘家的人脉才换来的亲事,无非是担心,若是她有朝一日被找回来了,丈夫恐怕早已有了续弦,无暇为多年不见、亲情淡泊的长女打算,才提前定下显贵的夫家,好让阖府上下对女儿高看三分。 可惜她一片苦心筹谋,终究落了空。 若说江家是深潭,应家便是那苦海。 入门的头一年,照微与夫君应玉京同房的次数只手可数,几个通房的肚子却争先恐后鼓了起来。婆母做主把她们相继抬成妾室,生下庶长子与庶长女。 妻无孕而妾有子,她的地位已岌岌可危。几个妾室又仗着应玉京撒手不管后宅事,仗着宠爱没少给她脸色。 最猖狂的时候,正院无论主仆,连吃到一口热饭都困难。 旋即,婆母也本性毕露。找尽理由发卖了她带来的仆从。又对外称她有疾,闭门谢客,亦不让她迈出家门一步,连一封书信也无法送出。 庭院深深,呼告无门。 那时她已经明白,应家是盯上了自己的嫁妆。 照微的嫁妆是母亲留下的,足有百二十抬。 而公府公中却亏空经年,亟需一大笔银子添补窟窿,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这个新妇头上。 身怀宝山而无力自保,执意反抗会遭遇些什么,照微不敢深想。 她当机立断,放话要以死相逼,才换来了一线生机。 从此舍了嫁妆悄悄迁出应家,搬到了慈恩寺山后的草庐。 自那以后,无论是江家还是应家,都再未有过只言片语。 又过了两年,一封休书静悄悄送来慈恩寺。 人生结束得草草,回望多舛命途,只余一声空茫叹息。 照微阖上了双眸。 一片日光照来,海棠娇靥上泪痕闪闪,似霁雪初溶。鸦睫之间,水珠轻颤。 沉潜的不甘化入骨髓,稍稍想起,心口就牵扯出一阵痛意。 她到底还是意难平。 弥留之时,照微嘱咐过阿窈:自己的死讯,莫要告诉应家。 阿窈是她的陪嫁丫鬟。从被休到寄居慈恩寺,她吃了多少苦头,阿窈只会更多。如今自己早早去了,还留下个偌大的烂摊子。连日下来,阿窈忙着治丧的事,一张银盘脸几乎瘦出轮廓。 她确实做得好极。烧过纸钱,做了法事。再过一日,只等棺木一到,就要入土为安。 静悄悄地走,没惊动任何人。 此刻,阿窈眉目间疲色难掩,靠在胡床上眯眼打盹。 蓦地,草庐外传来窸窣的动响。 阿窈睡得沉,眼皮微翕,并未转醒。 照微却分辨出脚步声,一颗心高高悬了起来。 此时来人……会是谁? 是应家人吗? 照微光是想象一番,心中就溢满嫌恶。生前相看两厌之人假惺惺掉泪,香火沾染了他们的因果,黄泉路上也走得不安宁。 只是她区区魂魄之身,只能静观其变。 门外有人高喊道:“这里可有人在?江夫人可在?” 阿窈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她牢记小姐嘱托,并不直接开门:“敢问贵客是哪家的?” 外面的人顿了顿,变成了一个女声:“阿窈,你可是不记得我了?” 阿窈仍在愣怔着,似在思索。 照微心中却一瞬间复杂至极,说不清是何滋味。 这个声音,她既陌生又熟悉。 门外客许是等急了,不等阿窈传来,竟然推门直闯而入。 “诶——你们怎么——” 阿窈本想阻拦,却在看清来客相貌的那一刻,没了言语。 径直走进的是一个女子,她生得温婉可亲,轮廓与照微有三分相似。她挽起夫人发髻,满头珠翠,若非髻顶束着白色的丧巾,几乎看不出是来吊丧的。 “是……宝徽小姐……” 阿窈满是讶然。她压根这人没想到会来访。 “经年未见,阿窈已经认不出我了。”江宝徽打趣了一句。 旋即扫过灵堂的白皤,一瞬间由喜转悲:“我听闻长姐的丧讯……还有些不信,未曾想竟是真的。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去了呢。” 她十分情真意切,竟隐有泣音,令人不忍闻。 阿窈听着,也微红了眼眶。 照微看着这潸然的一幕,只觉怪异。 江宝徽是三房的堂妹,也是在她被拐之后,承欢亲长膝下之人。 在她颠沛在外的年岁里,这个被接来慰藉长辈的女孩儿,同父亲祖母相处得一日比一日亲厚,终成了父亲心里正经的女儿。 父亲分给儿女的关心拢共就那么多,多偏了宝徽几分,难免忽视了自己。 照微心里,对她是有几分怨怼的。 六年间,姐妹同住一片屋檐下,相处起来只有虚假的和气。 既不是手足情深的姐妹,怎会急匆匆赶来吊唁? 而且,江宝徽又是从哪听来自己的死讯的? 父亲、祖母和弟弟知道了吗?他们是何反应? 江照微捏紧葱白的手指,又兀地松开,朱唇泛出一丝苦笑。原来在她心底仍旧耿耿于怀,纵是死后也不能免俗。 甚至暗自期待自己的死讯,能激起他们哪怕一丁点的波澜。 那厢,江宝徽已经亲手点了香供在案前,对着灵堂拜了又拜。 她对阿窈道:“我给长姐带了些贡品,劳烦你去收拾一番,也让我们姐妹俩说几句私房话。” 阿窈有些狐疑,想说些什么,就被带来的仆从架着推了出去。 江宝徽静静等了一会儿。 直到草庐再无动静,四下只余她一人时,才揩掉眼角的泪。 拿起黄色的纸钱,一张张烧了起来。 她像是对故去之人说话,又似在喃喃自语。 “长姐,你死得真不是时候啊。” “为什么不能让大家彻底忘了你,再去死呢?” “知道外面怎么说的吗?靖宁公府的儿媳不明不白横死慈恩寺。这话多诛心啊,你听听,好像你是被玉京发落至此,活活磋磨而死似的。” 江照微听着这些恶毒的话。甚至来不及感到愤怒。 她只关心一件事—— 江宝徽什么时候和公府攀扯了关系?又为何会那样称呼应玉京?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渐渐浮现在照微的心头。 似冰冷透骨的雪,刺得她通身发寒。 江宝徽自顾自继续道:“今日我来了一遭,这些个流言就再也不见了。旁的人再提起,也只会说公府高义,连休掉的儿媳妇的丧事也包揽了。” 旋即她又勾起唇角,笑了:“不过么,我也得感谢长姐啊。” “若非借长姐的东风,妹妹的名声怎么立得住呢?自今日后,提起靖宁府新夫人,旁的人只会称赞一句高义。哈,再也没人拿我是你妹妹说事了。那些老虔婆也休想再拿捏我。” 惊怒、悔恨、不甘……种种情绪一时涌起,震得照微四肢发麻,脑中嗡嗡作响。 果真如此…… 若是她还活着知道了真相,只怕迟早、迟早会找这一家子人拼命。 把心中的话一气儿道尽,江宝徽顿觉酣畅淋漓,甚至微喘起来。 “长姐,你还真是好命。这偌大的江府,什么好东西都是偏着你,出身也是,嫁妆也是,连亲事也是……” 手里的纸钱燃烧殆尽,她终于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笑影:“不过如今看来,是老天爷也觉着长姐无福消受,才早早带了你去罢。” “你曾经引以为傲的那些,终究是归我所有了。” 说完,她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离去。 照微顾不得自己魂魄之身,下意识冲了过去。 霎时,最后一片纸钱燃成灰烬,不知来处的风乍起,吹得草庐中的白皤猎猎作响。 照微眼前倏然一黑,眼前最后一幕,是江宝徽施施然走出了草庐。 她发间的丧巾款款飘动,似一面胜利的旗帜。 不知混沌了多久,仿佛一个冗长的梦到了终点。 再睁眼时,已是另一个世界。 照微只觉自己置身烈火之中,身上却传来森森冷意。 她几乎要以为此处就是黄泉,直到看到头顶的雪青软罗纱帐。 这究竟是何处? 她疑惑不已,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沙哑泣音。 “小姐醒了……小姐终于醒了!” 照微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转过头去。 果然是阿窈。她脸颊圆润,依稀是闺中模样。肿成核桃的双目噙着泪水,眼底青黑浓重,一见便是连日不曾休息好。 阿窈见人看向自己,忙不迭道:“小姐烧了这么久,现在渴不渴,饿不饿?我这就让厨房送点吃的过来,您赶快垫一垫。”说罢就要急蹬蹬地出门吩咐。 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是阿窈无疑。旁人再没有像她一样莽撞的。 照微心中一暖。 有熟悉的人陪在身边,纵使不知如今身在何处,她心中也笃定了不少。 “等等——” 照微捉住阿窈的手,想问她几句话。 蓦地,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落在腕间,仿佛看见了极不可思议之物。 皓白纤纤,欺霜赛雪的手腕上什么也没挂。 除了一串小叶紫檀的佛珠。 这是照微最爱惜的一件饰物。 把她从拍花子手里救出来的恩人送的,受过慈恩寺住持的开光,是难求的佛门珍品。 照微记得,入门第一年婆婆的生日宴上,这串珠子被婆婆借口赏玩、讨要了去,再未归还。 如今,她又一次看到了它。 完好地挂在腕间,就像往昔的无数个闺中日子。 江照微痴痴望着它,愣怔了良久。 直到听见阿窈小心翼翼的声音:“小姐,您怎么了?” 旧人,旧物。 起死回生、时光逆流。原来世间竟有这样的奇事。 江照微紧紧握住了阿窈的手,想说一句“我没事”却说不出口,哽咽了半晌,怔怔落下泪来。
穿成汉武帝的家庭医生后 作者:喃喃果 分类: 仙侠 215 人在读
*日更6000+,更新时间晚上11:30*下一本《穿成大唐废太子妃后》,cp是李承乾*男主无cp《穿进破解版三国后我称帝了》金手指基建争霸流爽文穿越成汉武帝的家庭医生是怎样一种体验?江陵月:正式编制、单位分房、长安户口、待遇一流。工作气氛好,领导不催婚,每天近距离观赏历史知名帅哥美女。这就是我理想中的神仙工作!对这份工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江陵月:除了治病,还要给老板调解家庭矛盾。包括但不限于大老婆和小老婆、大儿子和小儿子、大将军和骠骑将军(?)……支撑你这份职业的信念是什么?江陵月: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下医医病,上医医国。江陵月,出身不详。受帝王之信重,享国医之美誉。风寒驱邪、皮肉//缝合、断骨重生……百般神仙妙法,起死回生之术无不出自她手。救黎庶水火之中,御外侮千里之外。然而,和惊世医术一道流传的,还有她的桃色八卦。传说中,陈阿娇浪掷千金,只为求她一赋。传说中,卓文君为她不惜逃出家中、当垆卖酒。传说中,卫青和平阳公主夫妇二人皆引她为知己,促膝长谈。甚至于,太史令司马迁专为她单列一传,起名为《巫医列传》。江陵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爱岗敬业的家庭医生啊!CP是霍去病,架空勿考据。————————【预收1:《穿进破解版三国后我称帝了》】“吾非生而为帝也。”唐骞这句话,让史家们想破了脑袋,试图勘破个中真意:到底是在感慨时势造英雄,还是在总结为帝的得失?也有人说就是纯纯的凡尔赛。你一代终结了四百年炎汉的英主,从三国里杀出一条血路的狠人,还不配“生而为帝”?他们不知道这句话的后半句。“我不是生来该做皇帝的,我是穿过来做皇帝的。”-穿到了东汉末年,还穿成了声名狼藉十常侍的儿子,唐骞本以为没有比这更坏的开局。很快他发现,他穿的三国好像是个破解版……开局自带谋士天团,玻璃肥皂图纸往怀里钻。还能观赵子龙舞剑,听周公瑾抚琴。品曹子桓酿酒,看祢子衡骂人。定中原,御五胡。盛世清平,宇内归心。唐骞的快乐,一般人想象不到。————————【预收2:《穿成大唐废太子妃》】谢韶穿成了大唐一个平平无奇的地主千金。样貌极美,家境优渥、父兄疼爱。除了连守两次望门寡,导致婚事艰难之外,再无其他烦恼。穿过来的谢韶安慰父兄:既然无人敢娶,那我就招个赘婿回家,不就是了?她本意为了搪塞,直到某天遇见了个丰神如玉,琼芝玉树般男子,并且光速一见钟情:谢韶(挖野菜版):我要娶他!谁知道,她难得恋爱脑一回,男子却不乐意了:男子:我被族中长辈放逐,亲族零落,家无余财。谢韶:咳咳,这不是入赘的基本条件嘛?男子:我右腿有陈伤,阴雨天寸步难行。谢韶:那就更好了,不容易逃跑(小声)男子:我性孤寡,恐不能让姑娘展颜。谢韶:正好,让我如火的热情融化你冰冷的内心(油腻叼玫瑰)新婚之夜,谢韶一把扯掉盖头,握住她亲亲夫君的手掌,深情凝望:“夫君,原生家庭对你不好不要紧,你以后还有我!”李承乾:“……”-婚后的谢韶誓要把自家可怜小夫君拉出原生家庭的黑暗漩涡,直到某一日——一个通身贵气、前呼后拥的男子,站在了她家的田垄上。握着她夫君的手,老泪纵横。“承乾啊,你就跟阿耶回去吧,观音婢她临走前,只想见你最后一面啊!”谢韶:…….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好像是贞观年间?所以她的夫君,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废太子,李承乾?女主穿越,男主重生。沙雕女*emo男。偏日常文。纯调剂乐子文,时间线和正史不符。
最新更新: 第9章 第 9 章
唐 废太子卷父日常 作者:喃喃果 分类: 仙侠 82 人在读
贞观元年,李承乾的脑子里突然多了个系统,一群自称后世之人,时不时说些奇怪的话——“现在有多甜,以后就有多刀!”“可怜的凤宝QAQ”“唉,千古一帝的废太子不好当啊。”李承乾:“……”这些后世人是不是不知道,他也能看得到?李承乾的大眼睛瞪了一夜,第二天就蹬着小步子攀上了李世民的桌案——“岭南以南有甜甜的红薯,阿耶你快派人去找!”“一硫二硝三木炭,常使君王带笑看!”“阿耶加油鸭!一切五姓七望都是纸老虎!”李承乾小嘴叭叭,每跑一趟太极宫,李世民就累得瘦上一圈。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儿啊,阿耶把这些都做了,你以后做什么呢?”李承乾理直气壮:“我做废太子呀。”“?”李世民惊得脸都歪了。李承乾振振有词:“阿耶你废了我,那就要把我的份一起做了呀!”后世之人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卷自己不如卷阿耶嘛!李世民:“……”“啪!”李承乾:可恶!后世之人说得果然是真的!千古一帝的废太子真的太难当了!.武明殊穿成了一代女皇的姐姐,本打算抱紧妹妹的大腿躺平一生,逐渐偏离的时间线却告诉她,她穿的是个平行时空的大唐。谁!谁偷走了她本可以躺平的人生!武明殊一边发挥穿越女搞事的本能,一边暗中寻找着扇动蝴蝶翅膀的老乡。她的目光锁定在了那个本该荒唐,如今却颇有贤名的太子李承乾身上。却在这时,李承乾同样也找到了她。武明殊福至心灵:“奇变偶不变?”李承乾:“?”武明殊:“???”李承乾满脸欲言又止:“……你既是后世之人,想来一定知道,凤宝,究竟是什么意思?”武明殊:嘎?ps:不会蝴蝶武皇!
最新更新: 第9章 第 9 章
夺金枝(重生) 作者:喃喃果 分类: 都市 26 人在读
京城从来没有下过这般大的雪。虞莞左手撑伞,右手提着一盏灯,趁着雪势终于小了些,朝府邸走去。飞琼玉屑,寒气萧瑟。入目皆是一片茫茫雪色,凛冽的北风席卷着雪片纷飞而来。恍然间,虞菀听到一阵议论声:“听说,皇 夺金枝(重生)全文免费阅读_夺金枝(重生)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京城从来没有下过这般大的雪。虞莞左手撑伞,右手提着一盏灯,趁着雪势终于小了些,朝府邸走去。飞琼玉屑,寒气萧瑟。入目皆是一片茫茫雪色,凛冽的北风席卷着雪片纷飞而来。恍然间,虞菀听到一阵议论声:“听说,皇长子后院近日遭了变故,他那正妻前几日小产了?”“好像是不小心绊了一跤,摔进了莲花池。染了一池子的血……啧啧,据说比那夏日的莲花还要艳丽。”“那当真是可惜了。”“可惜什么?”有人冷笑一声,接了话茬,“李小娘子,你可别这么说。传言不是说她是个克亲的煞星?克走了娘不说,连肚子里的女儿和太后都被冲撞没了……”厚实的白雪几乎要漫过她的脚踝,虞菀寸步难行。喉咙间像卡着一口血,腥辣、黏腻。她说不出话来,只得低着头朝前走着。忽然听到一声极为不屑的冷笑:“不过是个女孩,没了便没了——”虞菀脚步一顿。“我看呐,殿下迟早得休了她!”“对,休了她!休了那晦气的东西!”这一声,让前路突然塌陷了下去,猛地一道天旋地转,她听到耳边传来惊呼。“小姐、小姐?!”虞菀痛苦喘息,从床上醒来。这个噩梦,她做了整整三年。大雪在熙和十七年的京城如约而至。一夜之间,往常喧闹的街道也遭不住这瑟瑟寒意,人声稀疏、鞍马冷落。城中的达官显贵之家早备齐了过冬的红萝炭,而六条街开外的长平街,矮院中的平头百姓只能靠光秃秃的枝头上挂着的太阳驱寒。长平街中一间不起眼的小院里,虞莞躺在床上,隐约有些许熹微的天光,照进冷寂一片的屋子。在床上躺久了,早磨平了她的知觉,只有往事如走马灯般来回闪现。白日里忍不住回忆,连睡梦中,那些面目可憎的人也来造访。即使过了三年,小产那一日,腹中刀割剧痛和惨红的鲜血记忆犹新。而耳边响起的话语,每次回想起来都如同在她心上插刀子。她被百般痛楚缠绕着,暌违三年仍难释怀。虞莞一面回忆着,意识已经有些模糊,逆料耳畔传来步履匆匆之声,仿佛有客前来。她病久了糊涂,下意识唤道:“拾翠。”须臾间,又想起拾翠已经去了,心里像开了道口子,冷风呼呼往里面灌。白芍一路疾步,推开门看见床上躺着的熟悉人影,一路上提紧的一口气才松懈下来。不过顷刻之间,待她瞧清楚那人脸色,心却再度揪起。虞莞勉强起身,看清来人,心中陡然一轻:“原来是白姑娘……”白芍道:“是我来了,虞姑娘身体可还好?”说完就握住虞莞皙白枯瘦的手不肯松开,生怕下一秒这手就要脱力滑落。面前的人生机褪尽,病入膏肓,死亡的阴翳笼罩在她的脸上。脸色苍白如金纸,眼中缕缕血丝,薄唇上艳色褪尽,惨白得扎眼。白芍眼眶猛地一酸。上回看着还是微恙,不过两个月,怎么病得如此之重?自虞姑娘嫁给薛元清,进了皇宫算起已经将近十年。从前养在深闺无人识也就罢了,进了宫后,无人不叹其姝色瑰艳,都感慨皇长子在娶妻一道上的好福气。连太后都赏了一丛桃林给她,借此夸她人比花娇。不过五六年,尽态极妍的美人便被磋磨得皮包骨头,脸上死气笼罩,使人心中不安。今昔恍如两人,如何不叫人心生悲凉之意?虞莞也回握住她的手,回应以一个虚弱的笑:“我早就闭门谢客……你偏要闯进来,不怕病气过给你……咳咳!”将要咳嗽之时,左手下意识捂上了嘴。“咳咳——”随即响起一连串揪心的咳嗽声。白芍眼尖,分明从檀口中瞥见一抹刺目血色,一时间如坠冰窟。口中哺血,是五脏衰竭之相。虞姑娘的病竟已至此?虞莞把沾血的掌心藏入被子,抬头瞧见白芍愣怔的模样,心下一叹。“你既然来了,那便……”之前的咳嗽耗尽了体力,不过一句话,虞莞却说得断断续续。白芍感到握住她的那只枯瘦的手上力道也近乎于无,又听她说道:“我还有些话想说,生怕你不来、拾翠不在,也没人可说。”话到嘴边,虞莞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转头凝神望着窗外天光乍破,恍惚了一瞬:“我这一生……”她这一生,只有数不尽的遗憾。外人看上去是皇子宗妇,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掀开这层富贵堂皇的遮羞布,余下只有见不得光的阴谋与野心交织的陷阱。薛元清不过是看重虞府背后势力,想收为己用助他夺嫡,却偏偏跟她演“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戏码。可笑的是,她竟真以为这是吃过十六年的苦头之后,老天终于肯给她尝一点甜。不过是三四年前的事,现在想来,却恍如隔世。怀上薛元清的孩子诊出喜脉的那一日,她记得清楚:白日还在院子里绣一个秋香色的鸳鸯荷包,想着在薛元清的生辰宴时亲手送上,一个不慎却晕了过去。醒来就看见薛元清坐在她床头,面带狂喜地握着她的手:“莞莞,待这个孩子出世,就是我的嫡长子。我必把拥有的一切都传给他!”那句话中,无非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占尽嫡长,不曾提她只言片语。她却果真被冲昏头脑,把这句话当成什么天大承诺。妊娠中时常噩梦,每次醒来都只记得刺目惨红。终于在她五个月时,这一幕成了真。她清晰感知到腹中孩子的生命一点一滴倏然远去,除了呼痛却无能为力。太医匆匆前来,为昏迷的她灌下一碗药。再次醒来之时,只能瞧见一个红红的的小东西从身下流出。那个孩子那么小,却已经有了手脚,她甚至能偶尔感觉她在肚子里有力踢她。无数次幻想着有朝一日与腹中孩儿相见,却没想到,初见已是天人永隔。她疯了似的派人去请薛元清。等了一天一夜,只等到一个不起眼太监前来传了句话:“不过是个女婴,流了便流了。”直到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腹中骨血不过是他博取皇帝宠爱的工具。如果腹中诞下的不是皇长孙,那就如路边的芥草,比尘埃还不如。随后不过一日,钦天监的黄铜丧钟长鸣八十一声,阖宫上下恸哭缟素。一向疼爱她的太后于梦中乍然薨逝,而她也背上了腹中亲子难留与太后八字相克、命中带煞、妨害亲长的污名。白芍静静地听她说着,一言不发。虞莞抹了下眼角渗出的泪。她这一生,好像自小产起就走到尽头,往后只是昏沉苟且的人偶,不断回忆着那一场悲剧。从此薛元清抬了诸多妾室进门她也不管不问。而她被太医诊断不能生育之后,被薛元清以触犯七出之名休妻。其间种种,都好像是别人经历的事了。虞莞又咳了一声:“被他休了出宫做个庶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能凭双手独自过活,远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和永不见天日的噩梦。只可惜她福薄,一场大病就害了她的命。转而又想起了什么:“你之前跟我说要说合一户人家,趁现在帮我拒了吧。”“免得人家沾了我丧事的晦气,不好听。”白芍听着她的话,想起宫中苦苦期盼的主子,点了点头,终于落下泪来。虞莞好像是真的有点疲倦了。左耳传来尖锐的响声,眼前糊成一片灰白,于是抓紧了白芍的手,嘱咐道:“若我死了,务必把我火葬,不入……虞家坟茔……”手上的力道渐小,恍若生命力正在渐渐流逝。终于,那力道消失,一双手软软地向下垂去,芳魂悠悠,倏然西去。——皇宫。新皇践祚不过半日,便直接进了御书房不出,流水般的命令井井有条地自此传出。宫中上下或喜气洋洋或惴惴不安,唯有御书房附近却是一片肃静。侍卫与宫女太监们随侍在此,屏息凝神,不敢出声。薛晏清下笔,正要拟一条新旨,耳边传来模糊的哭声,他心中一动,黄绸子上霎时多了一个墨点。“何人在此啼哭?”他问了一句,屋外候着的太监立刻前来禀报:“是白芍姑娘前来,说有事要面见您。”“快宣。”话音刚落,白芍便快步趋进室内,对他草草行了一礼。随后便跪下泣诉道:“虞姑娘殁了。”这五个字如同重锤敲在他耳膜。薛晏清的手死死扣住桌角,鬼使神差般问道:“哪个虞姑娘?”还有哪个虞姑娘?这京城里能叫他不喊“皇嫂”而自欺欺人般喊一声“姑娘”的,能叫白芍不顾礼数、冲撞御前失声痛哭的,只有一个虞姑娘。那个甫一见面,便使他牵萦在心,却偏偏因为礼教困锁,不敢上前哪怕一步的虞莞姑娘,殁了。耳膜“突突”地传来号角鼓噪之声,连白芍的哭声都听得含混。良久,他开口,嗓子哑得惊人:“她走之前,可曾留下只言片语?”白芍说:“虞姑娘说,劳烦我费心思给她说合人家,但是她命薄,不愿让人沾染了她的晦气。”薛晏清提着毛笔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把先前拟好的“圈禁皇长子薛元清”的旨意上“圈禁”两个字抹了,又换了支笔,写下两个字。朱墨衬着明黄,触目惊心。“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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