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猫说午后 作品大全
淬骨 作者:猫说午后 分类: 都市 126 人在读
炎炎七月,烈日高照,但公主府后院内,昌阴长公主的贵妃榻,却被搬至正室门口。昌阴长公主萧栖迟,慵懒地支着头,半躺在贵妃榻上。门外热浪扑面而来,她身旁伺候的宫女罗映和执事太监梁靖城,鼻尖额角都已渗出细细密 淬骨全文免费阅读_淬骨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炎炎七月,烈日高照,但公主府后院内,昌阴长公主的贵妃榻,却被搬至正室门口。昌阴长公主萧栖迟,慵懒地支着头,半躺在贵妃榻上。门外热浪扑面而来,她身旁伺候的宫女罗映和执事太监梁靖城,鼻尖额角都已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可萧栖迟似是浑然不觉,只望着外头院子里,被打至浑身血痕的温府婢女柳珠。柳珠头俯得很低,撑着地面的手臂,微微发颤,咬着唇,连过重的呼吸都不敢发出。萧栖迟瞥一眼柳珠,眼中竟流出一丝丝兴奋,向一旁的罗映问道:“温公子还没来吗?”罗映忙躬身行礼,姿态动作,远比从前更加恭敬,诚惶诚恐的回道:“刚去看过,尚未。”萧栖迟低眉一笑,可这笑意,却丝毫不显亲近,反倒含着一股凌厉。神色间,全无曾经对温行玖的爱慕关切。但她只笑了一下,很快便如变脸般收了笑意,冷着脸对罗映道:“去瞧瞧。”罗映恭敬应下,没忍住看了一眼神色淡漠的萧栖迟,微微抿唇,而后转身离去,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担忧。不知为何,两日前长公主一觉醒来,性情大变。她从前娇生惯养,畏寒畏热。可自那日醒来后,在这流火盛夏,她却一直说冷,就连屋里降温的冰都让撤去,今日更是让人把贵妃榻搬到了热浪最强的门口。这便也罢了,从前长公主怕血,且心软如水,连看到宫婢被罚,她都于心不忍,不敢看。可两日前却忽然下令,让侍卫去温府附近蹲守。今日见柳珠出门,便即可将人扣进了府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被打的浑身血痕。还让人去通知了温公子,罗映暗自惊心。这若换做从前,她不免关怀两句,可这两日来长公主身边这怪异的氛围,让她委实不敢多言。不多时,罗映从门房处回来,进到屋里,在萧栖迟身边行个礼,回道:“回禀殿下,去传话的人已回来,说是温公子就快到了。”萧栖迟闻言,唇边漫过一丝笑意,那双媚眼如丝的柳叶眼,撇过院中匍匐在地的柳珠头顶。前世,她和温行玖成亲后,这位唤做柳珠的婢女,便跟着温行玖一起来了公主府。那时,她对柳珠从未有过多的留意,在她眼中和公主府其他婢女并无差别。若非前世周朝皇室被颠覆,改朝换代,她又怎么会知道,她的驸马,会和这位柳珠,卷着她全部的财产私奔呢?温行玖是温太后的侄子,父皇在世时,温太后还只是皇后。父皇为防止外戚干政,温家手中一直都没有什么实权。这桩婚事,便是温太后为了母家荣耀,给她安排的好去处。她那所谓的驸马,一直以来在她面前知书达理,谦逊温和,演得好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直到前世皇帝被杀,大周覆灭,她不再是公主之后,她才知晓,成亲六年的驸马温行玖,其实一直很厌恶他的太后姑母给他安排的这桩亲事。但为了家族荣耀,不得不对她虚与委蛇。奈何温行玖是个高傲的人,打心眼里反感去过被人安排的生活。只可惜,温太后威压之下,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于是,他对命运的抵触,全然落在了柳珠身上。仿佛深深的爱上的这个身份低微的婢女,就是他反抗成功的标致,就是他高傲不屈的象征。前朝被倾覆的那一天,在她还满心里期盼,等着和夫君共患难的时候,温行玖带着公主府的所有财产,和柳珠一起逃出了汴梁。想到这里,萧栖迟的面色愈发冷硬,盯着地面上柳珠的眸色,也愈像一把无情的利刃。漫天的恨意在心底深处疯长,若非她被他们害得失去一切,她后来在面对裴煜时又怎么会那般被动?又怎么会视裴煜为生命的全部仰仗?直到最后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那通往地狱之路的开端,自温行玖始!如今,她已重回十六岁这年,与温行玖虽婚约已定,但尚未成亲。既然她被送进深渊时,旁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和迟疑,那么如今,她便也会将他们一起拖进深渊。如此想着,萧栖迟唇边笑意更深,对罗映道:“泡茶来。”罗映应下,转身进屋。不多时,她端着茶盏出来,在贵妃榻边站定,将茶盏递到了萧栖迟手中。萧栖迟接过,抿了一口。但见她忽地蹙眉,像是碰到什么蛇虫鼠蚁般,竟是面露惊恐,一下将茶碗摔了出去,整个人都从贵妃榻上惊坐起来。“啪”一声脆响,茶盏碎了一地,应声而来的还有萧栖迟尖利的质问:“怎么是凉茶?”罗映见她这么大反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面惊心于长公主从未如此疾言厉色,一面更是惶恐的解释:“公主夏日喜饮凉茶,奴婢便、便……”萧栖迟那双美眸中满含怒气,横在罗映头顶。前世那些绝望的回忆复又袭来。她在梁朝的天牢中时,是冬天,牢里冷得连哈口气都能结成冰。她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热量,那牢里送来的水,也都像刚才的茶一般凉。萧栖迟眸中怒气褪去,渐渐漫上一层深切的恐惧。她的手,那双被烙刑揭去皮肉的手,血混着翻起的皮肉都冻成了冰碴子。还有她的腿,腿被打残,被老鼠啃得,有些地方都能见到骨头,骨头上都有寒霜。她冷,冷到了骨子里。萧栖迟的神色愈发不对劲,她手摸着腿,一点点地蜷缩到了贵妃榻的角落里。一旁的公主府执事太监梁靖城见状,忙一步上前,关切道:“公主可是又冷了?”萧栖迟闻声,伸手扣住了梁靖城的双臂,受惊小鹿一般地靠进了他的怀里。梁靖城身上的暖流传来,温热的怀抱,一点点驱散了她心底深处的寒冷和恐惧。梁靖城今年二十六,面容生得白净如玉,是萧栖迟成亲出宫后,被指派来执掌公主府的人。前世萧栖迟不喜欢他,觉得他阴狠狡猾,不够安分。可是现如今,只有梁靖城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有梁靖城能给她最需要的安慰。梁靖城轻拍着萧栖迟的后背,像哄孩子一般安抚着她,而后冲地上的罗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回去重新倒茶。罗映惶恐的应下,逃一般地转身爬进了屋里。而就在这时,与她定下婚约的温行玖,出现在院门处的月洞门外,袍角带风,风风火火而来。萧栖迟远远看见,原本眸色惊惧的她,忽地发出一声轻笑,一把推开了梁靖城,像丢弃一个玩物。而后侧身将手臂搭在贵妃榻的扶手上,饶有兴致的盯着温行玖进来,仿佛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期待父母亲承诺了一年的礼物。温行玖一身轻薄的蚕丝直裰,他那原本丰神俊朗,满是少年人神采飞扬的脸上,此时却因烈日下匆忙赶路,而泛着异样的潮红。他本就神色忧虑,当他走进月洞门,看到之前被遮挡在视线之外的柳珠时,眉心不由一跳,眼中当即便漫上一层心疼与愤怒。萧栖迟恍若未见,从贵妃榻上放下腿,站起身,手里捏着团扇,轻松愉快的朝温行玖招手:“温公子,快过来。”她神色干净的就好似春日桃花下初遇的少女。温行玖不解其意,心在胸膛里砰砰直跳。他强自压下心头的厌恶和愤怒,尽力不去看跪在地上满身血痕的柳珠,换上一个笑脸,迎上前去。见温行玖走过来,萧栖迟兴奋的在梁靖城耳边低语道:“快,去,让柳珠抬头看我。”梁靖城含笑应下,走到院中间,命两旁的小太监,硬生生扣住柳珠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一张被泪水覆盖的惊恐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见温行玖过来,萧栖迟忙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将他拉至近前,靠进他的怀里。举止之亲密,神态之甜美,恰似一个刚陷入热恋的少女。萧栖迟面上笑意极美,那双媚如丝的柳叶眼,一直看着柳珠。当她看到柳珠眼中,心爱之人同旁人亲近溢出的心碎时,心中的兴奋近乎到了极点。温行玖身子一僵,只觉格外不适。他和萧栖迟虽有婚约,但尚未成亲,这般亲近,于礼不和,且他也不想和萧栖迟亲近。温行玖脱口而出:“殿下,不妥。”萧栖迟不退反进,巧笑道:“你是我未来的夫君,有何不妥?”温行玖干笑一笑,眼下他心里惦记着柳珠,心头愈发焦急。萧栖迟忽地将柳珠扣进公主府,八成是已经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若是已然知晓,为何还会对他这般笑意相迎?温行玖忍下心头不适,笑着捏住萧栖迟的肩膀,将她从怀里拉起来,含笑温柔试探道:“殿下怎抓了我府上的婢女?”即便是皇帝,怕是也不能毫无原因的抢抓别人府上的人。萧栖迟嘟嘟嘴,神色更显单纯可爱,颇含了些委屈道:“不想以后和一个婢女共事一夫,不行吗?”温行玖闻言蹙眉,看来她确实已经知晓。但知道了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是为寻常,成亲前有几个通房再寻常不过?大周建朝百年,可从未听说过未婚妻子,将未来夫君的通房婢女抓来用刑的。念及此,温行玖开口道:“一个通房罢了,公主若不喜,我回去便打发了她。可殿下无故抓人,还私自用刑,若被御史知晓,少不得要在御前被参上一本。柳珠名籍在温府,人我就带回去了,公主高抬贵手。”萧栖迟闻言,对他的话毫不做理会,伸手搂住温行玖的脖子,眼含秋波,俏皮的问道:“你爱不爱我?”温行玖微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爱不爱她心里没数吗?虽如此,这种话却不能真的说出来,只得道:“自是爱。”萧栖迟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她抿唇一笑,瞥向柳珠。果然,柳珠眼里的神色,是那般的刺痛,仿佛多一刻也看不下去。前世,裴煜说等回到梁朝,一定会娶她为妻。可等真的到了梁朝,她等啊,盼啊,等来的却是裴煜迎娶太子妃的消息。心被撕裂是什么感觉,看着心爱的人身边,光明正大站着的人不是自己,又是什么感觉?萧栖迟都明白。她从柳珠面上收回目光,再次依偎进温行玖怀里,复又巧笑着问道:“既然爱我,那你愿不愿意,满足我的一个愿望?你做到了,你就带着柳珠回去,我保证日后不再为难。”温行玖回道:“凡我力所能及,必竭力满足长公主殿下。”萧栖迟闻言,缓缓笑开,唇边绽放的笑意,比苦苦守候只得一现的昙花还要美。她一手搂着温行玖的脖子,一手朝梁靖城摊开。梁靖城会意,将一把镶宝石赤金匕首放在了萧栖迟手上。萧栖迟握着匕首,平放在温行玖面前,而后看着他的眼睛,眼里颇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说道:“你去把柳珠手上的皮剥下来!”
最新更新:暂无章节更新
重生后夫人变了 作者:猫说午后 分类: 古典架空 108 人在读
豫章十二年,秋。这日傍晚,天高旷远,赤轮沉西。橘金的光,将陈留郡中那一座座楼阁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一个个立于夕阳下的武士,在静默中俯视郡中百态。镌有陈留王府字样的马车,缓缓从巷中驶来,那中年车 重生后夫人变了全文免费阅读_重生后夫人变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豫章十二年,秋。 这日傍晚,天高旷远,赤轮沉西。橘金的光,将陈留郡中那一座座楼阁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一个个立于夕阳下的武士,在静默中俯视郡中百态。 镌有陈留王府字样的马车,缓缓从巷中驶来,那中年车夫手中的鞭子,甩在马背上,才能叫那畜生喷个响鼻,蹄下快上两步。 不多时,车夫勒马,马车在陈留王府门前停下。 车夫和坐在一边的小厮一同下车,车夫去马车后取脚踏,小厮则冲那车帘行礼道:“王爷,到了。” 一只骨骼分明且又修长的手,挑起了车帘,露出男人玄底掐金丝的蟒袍来,精致的纹路,贴合他紧窄的腰线,顺长垂落在脚面上。 男人身上飘出一段酒香,平素精厉的眼,此刻眼皮却落得缓慢,显是被席上那几壶酒疲了精神。 待车夫放好脚踏,晏君复深吸一口气,从车上缓步下来。 夕阳爬上他玄色嵌宝石的簪冠,同那蟒袍上的金丝,一同悄无声息的闪过流光溢彩的细微光芒,整个人望之贵不可言。 正欲回府,晏君复脚步微凝,转身又从马车上取下一个烫金的请帖,拿在手里,目光黏在上面,流出充满期待的希望。 可他似又想起什么,神色间漫过一丝烦闷,眉峰微皱。半晌后,他轻叹一声,给自己回了些劲儿,方将那请帖拿好在手中,这才往府中走去。 一路穿廊过巷,最终进了后院一扇月洞门,刚进门,便见一抹青绿的身影,从廊下长椅上起来,放下手里的绣盘和针线,朝他迎来:“王爷回来了?” 晏君复见林清见过来,方才还望之生畏的脸上,漾出一个温柔的笑意,有些迫不及待地抬起手中请帖,欲说什么。 怎知他未来及开口,却见林清见恭敬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晏君复期待了一路的热切,便被这行礼,一下给浇灭了。就好似自己若再按照预想中的那样高兴的说,在她这恭敬的行礼下,会显得格外的轻浮。 晏君复干涩的笑笑,只觉自己刚想松快片刻,便复又被林清见架上了高台。 他本想着开开心心跟她说,可面对安静守礼的林清见,话到嘴边,又成了诉公事般的得体:“皇兄迁人送了请帖来,让我们今年中秋回长安参加家宴。我想着,不如我们早些走,走慢些,灵修和灵琅大了,路上让他们多出去看看,长长见识。” 林清见闻言,对晏君复道:“王爷本意是好,可这次奉皇命回京,无法藏着身份出门,路上少不了劳师动众,到时排场护卫等安排下来,恐又是一笔极大的开支,若被有心人利用,怕是会给王爷留下话柄。” 晏君复听罢,心头嗖一下窜上一股子火气,又是这样! 他是个王爷,借着回京,想带儿子女儿出去逛逛怎么了? 姑且不说往日里他本就低调,便是他想日日带着妻儿出去游山玩水,费钱费力,谁又能说什么? 晏君复不愿与林清见吵架,只道:“王妃担忧过头了,只是带着灵修和灵琅一路慢慢玩儿回去,又能给别人留下什么话柄?” 林清见道:“可是王爷,俩孩子还小,就算带他们出去,又能记住什么?倒不如按时启程,也省得落下他们二人的功课。” 晏君复面色已有不快,他强压着火气,看向她,忍耐着好言解释道:“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带你们一起出去走走。” 和心爱的妻子,再带着疼爱的儿子女儿,一家四口,一起玩儿一路,不开心吗? 林清见闻言静默半晌,随后轻叹一声,向晏君复行礼道:“您是有封地的王爷,怎好像旁人一样闲散?况且,我合该在府中操持家事,教导孩子,能跟着王爷回京已是恩典,实在不好再抛头露面。而且灵修和灵琅,他们这个年纪,脑子最是好,应当好好读书才是。” “林清见……”晏君复沉声,脑海中莫名出现这八年累积下来,所有那些不愉快的琐碎细节。 一股怒意直冲晏君复脑门,未及思考,话已脱口而出:“你想让两个孩子,长大后都跟你一样死板无趣吗?” 林清见闻言震住,如水般清澈眼里,满是诧异,不敢置信的看着晏君复,似有些怀疑般的问道:“王爷竟是这般看我?” 晏君复心里的不快,早已积攒了许多年,眼下也不想再忍,直言道:“不然怎么看?成亲八年!这八年来,你有一天把我当成过你的夫君吗?从前开口世子,闭口世子,现在开口王爷,闭口王爷!你知不知道我叫晏君复!” 晏君复越说,心里的怒意越压制不住,将这八年来积攒的所有不快,一股脑尽皆倒了出来:“人就活这一辈子,幼时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爹娘管着。可为何我成年了,甚至娶亲生子了,还能娶回来一个‘娘’!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我心里没数吗?用你时时刻刻紧守规矩?” 晏君复抬手指一下身后的院落:“这是王府没错,可这也是我们的家!出门在外端着受着已经够了,为何回到家中,面对你,我还要做个王爷?” 晏君复用力揪起自己身上的蟒袍:“我为什么就不能脱下这层皮,毫无顾忌的和你说笑有加?” “为什么我每一次,想要和你说些贴心话,你都能用这一副客客气气的笑脸给我挡回来?” “就连新婚当夜,洞房花烛,都是听着你的话,一步一步未曾废礼。那时我以为你是和我不熟悉,时间长了便好了。可是林清见,八年了!你还是对我这么一副疏离寡淡的模样。你到底是不爱我,还是天生就这么呆板无趣?” 成亲八载,林清见从未见过晏君复这么言辞犀利的模样。她怔怔的看着晏君复,早已不知该作何回答。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她根本未曾想到,她这么小心翼翼的在他身边侍奉八年,最后在他心里,居然会是呆板寡淡,死板无趣。 难过的事不敢跟他讲,王府所有琐碎的事,再麻烦她也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她扛下了她遇到的所有麻烦和委屈,尽量在他面前做一个娴熟得体的王妃,可是最后,他竟是会觉得,自己呆板无趣。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从林清见的眼眶中簌簌落下,她忙伸手拂去,手指却是眼可见的颤抖。 晏君复见她落泪,心兀自一疼,正欲上前安慰她,可想起这八年来积压在心中的不愉快,他最终还是没有上前。 只低眉,重重叹了一声。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林清见的时候,是少年时在林家读书那阵子。有天林家的公子们说,林家回来个妹妹,是幼年被奶娘偷走丢失的那位。 他便凑热闹去看了,只那一眼,他便书信回陈留,让父王为自己说亲。 念及往事,晏君复叹道:“清清,我只是想要一个相爱无间的妻子……” 从前他以为,他想要的东西很简单,不过就是一个心心相印的人,一个能和他白首不相离的人。 他不像别人一样,要无数娇妻美妾,也不像别人一样敛财无度,广罗天下美人。 他以为,和别人那些愿望相比,他的愿望真的再简单不过!他只要一个人,只想要一个,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爱人。 但是现在他才知道,坐拥无数娇妻美妾容易,但能得一个真正有共鸣的爱人,是多么不容易。这些年不是没有试着跟她沟通过,但每每鸡同鸭讲,她又是一副礼貌得体的模样,根本无法深入交流。 林清见的泪水簌簌的往下落,这么些年,她从未在人前失过态。她忙转身,伸手捂住嘴,提裙跑出了月洞门。 晏君复看了眼她的背影,终是重重一声叹,伸手捏着发胀的太阳穴,回屋在贵妃榻上躺了下去。 林清见独自一人,站在王府的池边回廊里,看着池中的倒影发呆。 林清见在池边站了许久、许久,直到脸上的泪水都被风干,她方才动了动站僵的腿。 她没能从小在林府长大,很多方面,她连最不受宠的庶出妹妹都比不上。 时至今日,她也算看明白了,麻雀终归变不成凤凰。 这也怪不得晏君复,他自小金尊玉贵,所见所闻于她而言皆是空白,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无论她多么努力去跟上贵人们的行止,他们二人的所思所想,依旧是天差地别…… 晏君复不知在贵妃榻上躺了多久,直到外面天黑下来,他也没有起来。 迷迷糊糊间,他见一束光在屋中燃起,睁眼,便在桌边林清见熟悉的身影,他复又躺回去,伸手盖住了眼睛。 “晏君复……” 耳边传来林清见的声音,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晏君复微微一怔,取下手朝她看了过去。 她就这样背对着他站着,烛光在她身前跳跃,描摹出她姣好身段的轮廓。她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目视前方,平静吐出五个字:“我们和离吧。” 晏君复望着她烛火下的身影,心兀自一疼,可转念便想起这八年死气沉沉的时光。他明白,即便他不同意和离,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半点改变。 屋中很静,只听得见火舌吞噬灯芯的声音。 许久之后,晏君复轻声道:“好。” 说罢,晏君复翻了个身,转进了贵妃榻里侧,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脑子昏沉的厉害。 半晌后,他隐隐听闻林清见离开房间的脚步声和关门声,屋中静得再无声息。不多时,晏君复便昏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梦里全然是这些年的时光,交错混乱,搅得他一夜不宁。 再睁眼时,天已大亮。 晏君复坐起身,伸手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 便于此时,他忽地觉出不对来,他怎么睡在床上?他分明记得,他昨晚是睡在贵妃榻上的? 莫不是林清见将他挪回了榻上?可她那点儿小身板,怎么挪得动他,而且他还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正疑惑着,晏君复复又发觉不对,这房间,也不是王府,而是…… 晏君复怔住,从榻上下来,光脚站在地上,四下仔细打量,一处也不敢放过。 可无论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房间分明就是他当年读书时,在长安住的那间。 晏君复立时便觉全身麻痹,整个人呆住,怎么他睡了一觉,就从陈留跑到了千里之外的长安?
最新更新: 第69章 第 69 章
京城第一小富婆 作者:猫说午后 分类: 都市 100 人在读
乾丰三十六年,六月焦金。恰逢武定侯于府,孙辈四郎满月宴。府中宾客云集,人头攒动。酒过三巡,已有不少宾客,三俩结伴,或信步游园,或投壶游戏。各个轻松闲适,愉快非常。唯有前来赴宴的荣婳,此时却和一位与她年 京城第一小富婆全文免费阅读_京城第一小富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乾丰三十六年,六月焦金。恰逢武定侯于府,孙辈四郎满月宴。府中宾客云集,人头攒动。酒过三巡,已有不少宾客,三俩结伴,或信步游园,或投壶游戏。各个轻松闲适,愉快非常。唯有前来赴宴的荣婳,此时却和一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华服少年一起,背离人群,躲在园中一簇花团后,蹲得像两只鹌鹑。神色间,半分不见同其他宾客一般的闲适之态。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水榭。水榭中,有一对携手作画的男女,郎才女貌,举止亲密无间,俨然一对眷侣。荣婳手里的团扇打得像风轮,眸底怒意渐起,对身旁少年道:“那男的是不是傅明赫?于朝朝手里拿的,是不是我之前送傅明赫的那杆翡翠玉笔?”“是他!”荣忆不耐烦地拉起领口,边透风取凉,边低低骂道:“狗爬的玩意儿,居然拿着你送他的翡翠玉笔,穿着你送的蚕丝深衣,在这搂着小新欢执笔作画。”“就他娘的不嫌烫手吗?”荣婳接过话,愤而骂道。不久前还以为会嫁的人,转头就和旁人定了亲。定了亲便也罢了,偏生新欢还拿着她送他的东西,在这里当自己的用。敢情她对傅明赫好了一遭,竟是为他和旁人的恩爱添砖加瓦,她落得个人财两空?荣婳瞪了水榭中的男女一眼,复又道:“这么憋屈的事儿怎么会叫我遇上?”说着,手里的团扇打得更快。荣忆伸手拍了拍荣婳的肩头,义正言辞道:“姑姑你别难过,为这种东西不值当。”风轮般的团扇忽地停下,荣婳似受了多大的冤枉,一眼瞪过去反驳道:“我难过?我怎么可能难过?我这是被气得。”荣忆哦了一声,也对,他姑姑是祖父祖母的老来女,祖母三十八岁才生下她,比他这个亲侄子还小一岁零三个月。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无忧无虑,放肆任性。长大后更是满脑子吃喝玩乐,其他事上完全不开窍。就这性子,谁有本事让她吃爱情的苦?“这口气绝不能就这么咽了。”荣婳手里的团扇复又打了起来,“被人骑在头上撒野,这能忍?方才给我俩引错路的那个婢女,指不定也是于朝朝故意安排的。”傅明赫是她们家曾经在河东道云州的老乡,于朝朝是这武定侯府的嫡三小姐。三年前傅明赫入京参加会试,落榜后就在他们家住了三年,今年才考上贡生。这三年间,傅明赫没少跟爹爹暗示对她的爱慕之心,爹爹虽没回应,但私下也寻思着,等他考上就应下这门亲事。至于荣婳本人,只要长得别太丑,不耽误她穿衣打扮,骑马打球,嫁谁她都没意见。既然有了这回事,荣婳又素来看重脸面,她就学着别人家的姑娘,顺手也给傅明赫送了些东西。什么翡翠玉笔啊,什么端砚啊,什么孤本古画啊等等。谁知,今年三月,傅明赫考上贡生之后,竟立马搬离了荣家,更是对婚事绝口不提。没过多久,就和于朝朝定了亲。且这于朝朝,打小就跟荣婳不对付,俩人从小斗到大。她和于朝朝,都是武将家出身,身份差不多。但是于朝朝家,世袭了好几代,底蕴比她家浓,也比她家有实权,爹爹兄长都在朝中供职,跟她家完全不同。按理来说,于朝朝处处比她强,没理由一直跟她较劲。荣婳小时候想不明白,直到后来长大,她才幡然醒悟——她比于朝朝有钱啊!有实权有什么用?家族底蕴厚又有什么用?她能穿的,能戴的,能吃的,能玩儿的,于朝朝全!没!有!如此雄厚的金钱压制下,当初刚得知他们定亲后,荣婳压根没生气,想来于朝朝别处争不过她,只能暗地里拐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去。她本来懒得搭理他们俩,毕竟对她来讲,只要别耽误她玩儿,嫁谁都差不多,没了傅明赫就换一个呗。但是今天,于朝朝蹬鼻子上脸,铆足了劲儿来恶心她,这她能忍?能让于朝朝觉得自己赢了她去?丢个男人不要紧,但跟人较量绝对不能输!荣忆在一旁重重点头:“对,绝不能这么咽,当我们荣家人好欺负?姑姑你想怎么办?”荣忆摩拳擦掌,仿佛只要荣婳一声令下,立马就能冲过去将两人按住。少年深深蹙眉的样子,颇有几分嚣张的凌厉之气。荣婳一时噎住,她也没想好怎么办,正欲把这锅丢给荣忆,让他去想法子,却忽见于朝朝的眼风往她这方向瞥了一眼。荣婳不解其意,凝眸望去,却见于朝朝贴得傅明赫更近了,她玩儿着那根翡翠玉笔,故意提高了音量,嗲声嗲气道:“这笔是什么人送给哥哥的,我好生喜欢。”傅明赫见此,将于朝朝的手握得更紧,另一手揽住她的腰,俯低身子,大方笑道:“你既喜欢,以后给你用便是。”于朝朝又瞥了一眼荣婳,相争多年,她当然知道怎么挑衅荣婳。而且,荣婳送傅明赫的笔,此时拿在她手里,莫名就叫人生出一股胜利的喜悦,“那我就不客气了,哥哥待我真好,无论旁人给哥哥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给我。”听到此处,一股气血直冲荣婳颅顶。到这儿基本就能确定,那引错路的婢女,就是于朝朝安排的。她不在乎傅明赫和谁在一起,但她绝不能当个冤大头!她又不是傅明赫的娘,凭什么为他们夫妻的生活添砖加瓦?荣婳当即便要提裙出去对峙。怎知身子才动,荣婳望着那双亲密的人影,忽地灵光一现,噗嗤一声笑了。她松开裙摆,复又蹲了回去,看着水榭中的俩人,微微眯眼。于朝朝和傅明赫只是定了亲,于朝朝今儿为了气她,才演这么一出戏,但是……俩人还没成亲呢,现在这么亲密,于礼不合吧?念及此,荣婳胳膊肘怼一怼一旁的荣忆,手里团扇徐徐而动,坏笑着低声道:“荣忆,你去宴席那边,把人都引过来。”说这话时,荣婳眼亮如星,全然是迫不及待想看好戏的浓郁期待。荣忆却闻言蹙眉,皱鼻嫌弃道:“咱家在京里什么名声你不知道?怎么引?”他确实有不少交好的朋友,但都是男的。他打小跟姑姑一起长大,多少耳濡目染,这种事儿,得把女宾那边的引来吧?他这纨绔之名远扬,恐怕刚在女宾那边露个脸,就被打出来了。荣婳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荣忆一眼,低低骂道:“蠢吗?用钱呢?兜里不是带着很多金叶子?”荣忆听罢,更恨铁不成钢的回瞪了一眼:“来的都是世家公子小姐,有几个会那么见钱眼开?就算见钱眼开……”荣忆手一摊,“这么多人也不会表现出来不是?”荣婳听完,深吸一口气。她虽是荣忆的亲姑姑,但她娘亲三十八岁才生下她。她的大侄子荣峥,比她大四岁,小侄子荣忆,比她还大一岁零三个月。害得她在这俩侄子面前,一点儿当姑姑的威严都没有。眼下躲在花丛里,荣婳不好大声跟荣忆吵架,只得耐着性子道:“这会儿大家基本都吃饱喝足了,定是琢磨着找乐子呢,咱小时候常玩的游戏,还记得不?”荣忆恍然大悟,两手一拍:“我这就去。”说着,荣忆解下自己的锦袋递给荣婳:“我的也给你,你负责布置,我负责引人。”说罢,荣忆找了条隐蔽的线路,从花丛中俯身窜了出去。荣婳也不耽搁,立马取出锦袋里的金叶子,在花园各处布置了起来。她小时候,他爹就常在府里,带她和荣忆玩儿这游戏。就是将各种东西,藏在府中各处,在限定的时间内,谁找到的最多,谁就能拿到最好的彩头。今天选这个游戏,没有别的缘故,最要紧的一点,便是这个游戏,为了比别人找到更多的东西,须得偷偷摸摸的来。等下只要荣忆将游戏地点给他们讲清楚,但凡进院的人,必然会蹑手蹑脚,尽可能藏匿身形。如此这般,于朝朝和傅明赫,恐怕暂时觉察不到,就能被更多人的瞧见。将场景往脑子里那么一过,荣婳心情立马好了起来,仿佛刚才被气狠的人不是她一样。抓紧将手里的金叶子,分散摆在了园中各处。约莫过了半刻钟,荣婳便见有一些人影,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园子中,开始在园中各处搜寻了起来。不多时人便越来越多,悄无声息的往这边花丛而来。荣婳狡黠一笑,不觉咬住了唇。也不知等下被这么多人瞧见,于朝朝的脸面还崩不崩的住?而且武定侯府今日的宴会,这次科举榜上有名的都请了,新科状元都来了。被这么多同期的同僚瞧见,他以后可怎么混?
最新更新:暂无章节更新
师尊有个秘密 作者:猫说午后 分类: 军事 76 人在读
【文案后阅读提示必看!!!】无妄尊青梧仙尊座下弟子灼凰,同师尊青梧同修无情道。师徒二人同生共死,斩妖除魔,守护苍生,相伴数百载。可近来,灼凰总感觉自己不大对劲。起先,是她同师尊去合欢宗除邪修后,内里小衣不翼而飞。其次,每每同师尊出去历练后,她总觉得自己丢了什么紧要的东西。最后,也是最难启齿,她这阵子总梦见和师尊有点什么。心在无情道,不应该啊。生怕自己道心有损,灼凰只好旁敲侧击的去问师尊。她那素来清冷的师尊,手持书卷,一如往常般淡漠疏离的告诉她,寻常心猿而已,不必在意。她也真就没在意,可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才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灼凰当即暴走,拽着师尊满世界找“狂徒”,可她不明白,为何素来看重她的师尊,在得知自己被人轻薄后,半点不见生气?……无妄尊的青梧仙尊有个秘密。他和徒弟去合欢宗围剿邪修的那晚,同中邪修媚术,竟是和相伴数百载的徒弟做了夫妻。他不忍徒弟就此修为尽散,于是趁徒弟未醒,抹去了徒弟那一晚的记忆。可麻烦的是,他的道心散了,为了肩上重担,为了修为不散,他只好偷偷摸摸的转修合欢道。更麻烦的是,无情道心散掉的那刻,同徒弟几百年的生死与共,当即化成汹涌澎湃的款款深情,直接把他怼成合欢道最难得且最强的不渝道心,他身心彻底锁在了徒弟一人身上。就……老脸丢尽。为了稳住修为,他只能不断带徒弟出去历练,然后腆着张老脸,状似无意的撩.拨,极尽能事的追求,把合欢道媚修能干事的全干了……最后再趁徒弟道心动摇之前,万分不舍的抹掉她的记忆。他自知是错,待卸下重任,他便自毁气海,抹去她所有关于他的记忆,然后做回凡夫,永堕轮回,无有出期。可直到那天,灼凰拽着他满世界找狂徒时,青梧彻底懵了……#一个老房子着火后sao进骨头缝里的男主#【阅读提示:1、男主每次都是正经追!没有使用任何违背女主意愿的手段!2、男主每次是在女主动心之后,抹去女主记忆,仅此而已。不是在事前使用什么手段,别看差,别理解成操控女主思想mj什么的,二者有质的差别!已经说的很明白啦,若有类似评论我会删掉袄。】文案于23.1.21
最新更新: 第9章 第 9 章
我真不知他是皇帝 作者:猫说午后 分类: 军事 54 人在读
蒋星重前世生活幸福美满。爹娘疼爱,出身高贵,还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夫。怎料刚登基的皇帝能力不行,导致国家烽烟四起。蒋星重从此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最终死在路上。重生后,蒋星重深知无国便无家的道理。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要趁国泰民安,给国家换个有能力的好皇帝。她父兄忠臣良将,实在不是造反的料。于是她便把主意打到跟随父亲习武的那位少年身上。他实力不俗,文武双全,心底善良,还颇有野心,实乃谋朝篡位不二人选。于是蒋星重在博取他的信任后,语重心长的跟他说:“景宁帝不是个好皇帝,国家在他手里要完。”秘密出宫习武的景宁帝:?没多久,蒋星重又说:“我自小神机妙算,信我!帮你把皇位夺了。”景宁帝:??蒋星重千叮万嘱:“夺下皇位后,切记斩草除根,杀了景宁帝。”景宁帝:???#朕爱上了想推翻朕的人##朕每天要陪她谋划怎么推翻朕##朕一定是疯了#阅读提示:1、1v1,日更,架空勿考。2、架空明末,部分事件有原型,人物无原型,勿鉴。3、无大众雷点,其余自避【弃文勿告】预收《锦衣卫与女仵作》文案如下:岑心澈与厉峥,一个诏狱女仵作,一个诏狱锦衣卫,一个无人敢娶,一个无人敢嫁。共事多年,二人合作默契,人称皇帝的一对走狗。但他俩谁也瞧不上谁,岑心澈嫌他心狠手辣,他嫌岑心澈总摸死人,公事公办,从不多言。怎料一日,二人前往案发之地取证时,因故对饮一壶暖情酒,没忍住,一夜春宵。事后,岑心澈忽觉这坏东西瞧着顺眼了不少,鬼使神差的道:“其实你也有优点……”厉峥闻言身子一凛,正色道:“你最好不要对我动心!你不是会个什么针法,一扎就失忆?给自己来一下吧。”岑心澈听罢,觉得有道理,还真给自己来了一下,将这阵子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当岑心澈忘记之后,厉峥以为这事便算是过去了。可没过多久,他却发现事情不似他所想,他总能想起那夜的情形,总不自觉关注她的一切,甚至后来午夜梦回时,手间都是那段盈盈一握的纤腰……望着岑心澈一如既往爱搭不理的脸,厉峥深深蹙眉:嘶……
最新更新: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