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破晓时分的黑森林,万物苏醒,灵气四溢。枝繁叶茂的丛林中到处都是兮兮索索的活动声,早起的鸟儿在捉虫吃,圆溜溜的松鼠野在林间窜动寻找着食物。而糯糯又在饿死的边界啃着肉干。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次找不到骨髓 我当了狼王的腿部挂件全文免费阅读_我当了狼王的腿部挂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清晨破晓时分的黑森林,万物苏醒,灵气四溢。枝繁叶茂的丛林中到处都是兮兮索索的活动声,早起的鸟儿在捉虫吃,圆溜溜的松鼠野在林间窜动寻找着食物。而糯糯又在饿死的边界啃着肉干。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次找不到骨髓草饿到眼冒金星的日子了。糯糯瘪着嘴用脏兮兮还很瘦弱的手把足有正常人手掌大小的干肉咽下肚子,但腹中的饥饿感依然没有消退半分的样子。而且昨晚淋了雨的身体似乎还闹了伤寒,一早上醒来就止不住的打喷嚏流鼻涕。糯糯吸了吸鼻子从怀里掏出手帕,手帕的正面已经被擦了鼻涕眼泪没地方再擦了,糯糯也不嫌弃,把手帕翻了个面用干净的拿面擦了鼻涕后,叠起来又塞进了怀里。而后,她撑着树干站起身子,用小巧还带一点细碎雀斑的鼻子在空气中深深的嗅了起来。黑森林是季节性雨林,除了冬季几乎都在不停的下雨。昨晚下了好大一场雨,湿气还没消散,空气中到处都是湿润的气息。鼻尖传来许许多多的味道,如青草湿地,露珠,青苔,腐木,动物的尸骸,还有能掩盖一切味道的花香果香。但这一切都不是糯糯在找的味道。她在找骨髓草,找了将近两天把黑森林该找的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遍了依然连一株都没有找到。她把小小的手按在自己饥饿难耐的肚子上,枯瘦的小脸上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她已经将近有8天没有吃到骨髓草了,再拖下去肯定就要晕过去了。想起自己小时候长期没有吃到骨髓草昏迷十五天,差点被家人埋进土里的经历,糯糯浑身一个机灵,拿起拐杖就往前走。爹娘这些年对她越来越忽视了,她要是敢和以前一样昏迷别说十五天了了,一天不不到爹娘就得把她埋进土里了。糯糯拄着拐杖背着竹篓,像个松鼠一样耸动着鼻头在森林里游荡了好久。夜半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瘫倒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棵大树上。她疲累的抬起眸子看向夜幕中高高挂起的月亮。漫天的细碎的星星簇拥着月亮,照的悬崖上一片明亮,晚风不急不缓带着草木香气在鼻尖围绕。她大概是撑不到明天了,怪异的身体在不断的叫嚣着食物,但黑森里里该找的地方她都找遍了,一株救命草都没有。肚子长期填不饱的后果很严重,她马上就会陷入昏迷来保存体力和生命,直到周围出现浓密的骨髓草她才会重新苏醒。只是现在她一个人在荒山野岭,根本没有个能遮风挡雨的栖息地,要不来多久她就会被野兽叼走当口粮。糯糯皱着眉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怕是要英年早逝给野兽当甜点了,还以为至少能捱到今年的百花节呢”说着说着她又看到了自己皮包骨似得纤细手腕,那手腕细的很,而且肤色惨白泛着青色,一看就不健康。不止手腕,全身也是一样的骨瘦如柴,全身下来也就那么几斤肉,剩下的全是骨头了。糯糯嫌弃的撇撇嘴,她要是野兽一定不吃自己,她嫌骨头硌牙。她嫌弃着自己干瘦的身体,目光落到了悬崖下落日河对岸,在月光中看起来密密麻麻阴森恐怖的魔域森林。魔域的上空常年雷电交加乌云密布。即便是今天这样皓月当空的夜晚,河对岸的魔域森林依然乌云密布闪电肆虐好像和黑森林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糯糯看着远远的魔域,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掩藏着深深的渴望。魔域是她两个阿兄的埋骨地,是爹娘最大的忌讳,也族人们闻风丧胆的地方。但糯糯喜欢哪里,因为哪里有随风飘荡数以万计的骨髓草,可是爹娘不喜欢哪里,逼着糯糯发誓永远不踏进一步。她一直遵守着诺言一步也不曾踏进过魔域森林,即便数次濒临死亡她也都硬着头破遵守着诺言。只是今天她的心里酸揪揪的,她为了爹娘忍住渴望,遵守诺言很多年,但现在要死的时候身边却没有人。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里闷闷的,眼眶也慢慢变红。这次死了,灵魂如果飘荡到魔域森林吧,不能算她违背诺言吧?也不知道那些个埋土里好多年的老祖宗会不会也让她不要去魔域森林?可别!做人的时候已经饿死了,做鬼的时候可不能再饿死了。祖宗又不是爹娘,要是还不让她进魔域森林,大不了她不认祖宗了。高低不能饿死!她这样想着缓缓闭上了眼睛。瘦小脆弱的姑娘软软绵绵的靠在大树上,安静的停止了呼吸,看着毫无生机。这样的安静持续到了很久,后来落日河对岸的魔域发生暴动,爆炸的余波从落日河蔓延开来,带着浪潮击中悬崖峭壁,地面出现裂缝,糯糯连人带树掉进落日河中,又在水里沉沉浮浮半天,才被浪潮冲上了岸。她沉沉的陷进了泥水里,被后面陆续冲上来的枯树和芭蕉叶彻底的埋进了土里。她在这里被埋了很久,久到土堆都开始长草时,安静的小谷里终于来了一头白狼。那头狼足有三米多高,全身雪白魁梧强壮,森森的尖牙上散发着寒气,将周遭的雾气轻易的驱散。他迈着大步走进小谷中,周身围绕的细密闪烁的雷电将所到之处化为灰烬。他的眼睛灰蒙蒙的,瞳孔干净到空无一物,似乎这世间的万物都不会出现在他眼里。但此刻这双干净的灰色瞳孔却被细细密密的红血色覆盖着,像是充血一般看着越来越红,越来越瘆人甚至慢慢的这双狭长的眼睛中还渗出了血液。血滴自眼角滑落,从厚密的毛发上滚下滴到了地面,紧接着白狼像是五脏六腑被搅碎了一般,鼻子嘴角耳朵都相继流出了血液。但白狼似乎见怪不怪,依然踏着稳稳的脚步继续向前。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在剧烈的的痛苦下他的四肢偶尔会有细微的抽搐。这样的从容没有维持很久,伴随着一阵气流的波动,一直被白狼死死压制住的骨髓草意料之中的失去了掌控。原本干净的白狼身上开始大面积的爆发出来数以千计的骨髓草,碧绿色的骨髓草密密麻麻的覆盖在白狼的身上。像是有生命一般无风飘扬,飘动着散发荧光的枝叶。整个白狼瞬间散发出了光芒,看起来美轮美奂。但这样的美景下却是抽筋扒皮一样的痛苦。狼原本毫无表情的脸逐渐被狰狞取代,他呲着牙面色皱成一片艰难的往前走着,原本沉沉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甚至演变成野兽狰狞的低吼声。他垂下狭长的眸子看着遍布自己全身,看起来生机勃勃的骨髓草,灰蒙蒙的又沾染着血迹的眼睛中满是狠戾。尤其是看到前肢上有大片骨髓草因为吸取了他足够的血气骨髓后尖端越来越红,甚至从碧绿色变成深红色的样子时,白狼眼中的戾气和厌恶再也压不住了。既然不让他好过,就也别指望他能让这些吸人血肉骨髓的恶心东西好过。下一瞬间,白狼毫无征兆的仰天长啸,用周身围绕的雷电引来了云层中的雷。噼里啪啦的粗壮的雷电像是有生命一般直冲白狼,一击又一击,轰鸣声响彻云霄。在硬生生接了十七层雷劫后,气流与灰尘散开,白狼巨大的身躯瘫软在坑底,被雷电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这一回白狼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痕迹,他安静的躺在坑底,灰蒙蒙的眼中甚至有细微的解脱感。骨髓草,吸食寄生者血肉骨髓的异草,毒株。寄生者越强,骨髓草的吸食能力越强,痛苦越甚。一月中有至少三次爆发期一旦压不住骨髓草,就会被其吸食殆尽,尸骨不留。别人对抗骨髓草的办法有很多,譬如不修炼当个平庸的凡人,亦或者疯魔自杀。而渊野忍受不了平庸懦弱,也不愿意自杀向这些恶心的东西妥协,所以他的办法是用雷劫将自己劈个半死,顺道把骨髓草灭掉大半。这样的办法除了痛得半死不活以外对付骨髓草异常有用。就像此刻身上的草已经被劈死了大半,剩下的至少得修养半个月才能继续祸害他。渊野呲了呲牙,就要缓缓闭上眼睛。在剧烈的疼痛和足以毁掉一座城的雷击之后,这个强大如斯的魔域狼王再也不能保持清醒了。可在他彻底闭上眼睛之前,在他的视线中一个黑乎乎的手从土堆中突然冒了出来,接着就犹如僵尸破土一般僵硬的从地里冒了出来黑乎乎的脑袋和身体。在他还没有想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前,这个黑乎乎带着满身的泥污的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渊野的坑里,一口咬在了渊野蜷缩在身侧的尾巴上。在渊野彻底昏迷之前,依稀看到了那个黑乎乎的怪东西张开嘴,亮出一口细碎的白牙一口咬住了尾巴上骨髓草的尖端,微微一拉,连他的狼爪都扯不断的骨髓草就那么轻易的被咬进了她的嘴里。似乎隐约还能听到嚼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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