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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再说 作品大全
月虹时代 作者:罗再说 分类: 古典架空 191 人在读
第一章辛丑年,农历腊月十三。宜办红事。临近春节,少城气温骤降,寒风呼啸而至。皇冠酒店宴会厅内,一场混乱的婚礼正在举行。今天的天气预报不够准确,仪式还未开始,天空已下起冰冷刺骨的绵绵 月虹时代全文免费阅读_月虹时代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 辛丑年,农历腊月十三。 宜办红事。 临近春节,少城气温骤降,寒风呼啸而至。 皇冠酒店宴会厅内,一场混乱的婚礼正在举行。 今天的天气预报不够准确,仪式还未开始,天空已下起冰冷刺骨的绵绵细雨。 司仪正准备打伞继续走流程,新郎却不乐意,说新娘怀有身孕不能淋雨,自己帮忙打伞又很累,干脆回室内吧? 于是所有人浩浩荡荡,涌进室内宴会厅。 相对于草坪婚礼,室内宴会厅布置简单,只有酒店原先搭好的台子和吊顶。此时新娘已有些不悦,但怕说错话引新郎发怒,只能拎起婚纱裙摆小步跟上。 候场准备时,几位伴郎或在整理领结,或在交谈对策—— “等会儿要怎么闹伴娘,想好没有?” “要闹?你闹去啊!你看她那个废物哥哥时时刻刻守在身边,我碰都不敢碰她一下。嫂子说过她弟弟脾气大,让我们别惹。” “嘿,我们人多势众,怕什么!你看季家来了几个人?等会儿敬酒的时候,我先把伴娘搂住,你们再去找她哥喝。我伴郎搂伴娘,天经地义。这大喜的日子,没人会计较。” “之前我们不是打赌了吗,谁能在婚礼上泡到小姨子,谁……” 季梦真站得远,她隐约听见几句“伴娘”、“她哥”,大概能猜到那群她不相识的伴郎正在商量什么。 果然,物以类聚,姐夫身边没几个脑子正常的人。 季梦真没出声,唇角弯弯,朝嘉宾席观望,想转移注意力。 她按住身边躁动的季成,劝道:“哥,稍安勿躁。等礼成了再撕他们。” “明白。” 季成抬手捏了捏西装领带,尽量控制住面部表情,音量压低,“他们骂我那套我都听腻了,不是纨绔子弟就是败家玩意儿,什么时候能骂点新鲜的?” 季梦真皮笑肉不笑,语句间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看她哥这一脸破罐子破摔的烂泥样,她动动脚踝,在想一脚踩她哥脚上会有多疼。 新娘是季成和季梦真的大姐,妥妥恋爱脑,从和新郎在一起后几乎没了朋友,这结婚都只能叫关系并不亲近的小妹来当伴娘。 季梦真二十出头,脸上婴儿肥未褪,眼窝深,一头黑长卷,肤色养得白,家里亲戚都讲季家老幺长相称得上珠光宝气,过目不忘。 她仪态出挑,又是唯一的伴娘,便成了伴郎们狩猎的对象。 漫长又煎熬的仪式终于结束,新娘回后台更换敬酒服。 为了安全起见,季梦真没和伴郎站在一起,不管新郎怎么叫她,她充耳不闻,仍然站在新娘要出场的通道边。 眼见她不配合,伴郎们把她“看不上”自己的原因扣在了季成头上,仗着新郎在旁边,议论的嗓门更加猖狂:“小丫头,拽什么,不就是有个废物护着她。” “就是,”另一个伴郎附和,“那废物还好意思争财产,还不如拿妹妹找我换笔彩礼钱。” “……” 季梦真低头,想要脱高跟鞋砸过去。 那人沾沾自喜的尾音才落下,西装领口突然被一股极大的手劲攥住,眼前是季成的面孔。 他怒目圆睁:“你说拿谁换彩礼?” 季成人高马大,眉粗、眉骨高,盛怒之下有着极强的压迫感,他出手又狠,老鹰拎小鸡似的,抓得那人喘不过气。 旁边伴郎见他是一个人冲过来的,一拳砸到季成胸前,逼迫他放手。 季成没躲过那一拳,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下。 他仍不松手,手劲加大,逼问:“谁是废物?” “我……” 被抓住衣领的那人被季成眸中怒火恐吓住了,回头朝新郎看一眼,又似得了什么准许,扭头换上另副面孔,嘶吼道:“说的就是你!败家子!” 季成猛地往前踹上一脚。 那人一声痛呼,一群穿西装打领带的年轻男人迅速纠缠扭打成一团,婚礼会场混乱不堪。 那位忙着假笑的新郎这时候倒是明哲保身,闪到一旁假装拉架,推推搡搡的,更像是在拱火。 大部分宾客忙着吃饭,没几个人注意到这边已经开战,还以为是在嬉笑打闹,直到有客人察觉不对劲,站起来喊了声:“哎哎哎,怎么打起来了啊!” 对方七八个人聚在一起,季梦真被推得往后退好几步,站不稳了,胳膊肘往后倒,撑到最近的一张宴席桌上。 她一回头,一桌男女老少干瞪眼,傻在座位上,其中一个远房亲戚指着她手肘上磕碰出来的红痕,小心翼翼道:“真真,真真你这……” 季梦真没时间理他。 只见桌上有两瓶打开的酒,茅台和1573。 还有一瓶可乐。 快速衡量完安全性,季梦真一只手提起裙摆,另一只手抓过那瓶可乐,快速摇了几下,把瓶盖拧开,对准厮打的人群,像往垃圾桶里投掷纸团般—— 可乐瓶顺着抛物线飞了过去。 瓶口火山喷发。 嘭—— 碳酸饮料宛如浇水的喷壶,将重拳出击的小草们浇了个衣衫尽透。 他们陡然停了下来,错愕不已,都朝季梦真这边看。 他们的衣服滑稽地贴在皮肤上,碳酸饮料簇簇冒泡,空气中散发出糖精的甜腻。 季成武力值再高,也打不过好几个同龄男人,完全被压在了地上。 环视一圈现场,季梦真微微喘气。 她反手抄起那瓶1573,提高音量:“谁再动我哥,我用这个砸。” 说完,她强忍着被高跟鞋磨破皮的痛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出胳膊,从人群中一把拽出季成,两人一路冲出宴会大厅。 她甚至不敢回头看姐姐有没有换完敬酒服出来。 宴会大厅外,兄妹俩双双撑着膝盖,站着喘气。 季梦真时不时往后看一眼,怕她那丧心病狂的姐夫带人出来把两人直接杀掉灭口。 季成嘴唇被打破了。 他拧起眉,抬手擦唇角,手背留下一条猩红血迹,反面摊开掌心,里面躺着被蹂*躏的胸花,“操,打团还爆装备。” 这胸花红得像血,提醒他刚才参加的是喜事而不是丧事。 缓了缓,他才问季梦真:“你,你刚刚,怎么不直接泼白酒?” “地上有烟头,玻璃瓶也会砸死人……我想我小孩考公务员。”季梦真拍拍胸口,耳朵发烫,瞪他,“你还好意思问?” “也是。”季成怔愣一秒,突然笑起来,“不愧是我妹。” “我真希望我不是你妹。你一身可乐味,快滚上楼换衣服,再躲一躲。我下午本来还有事的,这下倒好,提前下岗啦。”季梦真直起腰来,尝试着往前走了几步,脚后跟破了皮,被磨得钻心疼。 季成抹一把脸上的饮料,扯掉皱巴的领带,连连讪笑,追上去问,“你下午什么事?我陪你去?” “去派出所给乔明弛送药,安亭说他上午办案的时候受伤了。” 季梦真瞥他一眼,扯扯嘴角,嘲讽道,“哥,你这样子就不要去了。” 说完,季梦真从季成裤兜里摸出房卡塞他手里,转身挥手,“走了。” 见妹妹走路不太稳,季成又追上去,喊道:“你怎么去?” 季梦真停下脚步,拒绝他,“我车在门口。” 季成坚持,“我送你?” “我车上有备用平底鞋,”季梦真语调放软了,终于回头看他,伸出一根手指,隔空像要戳到他脑门儿上,“我的好哥哥,你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吧。最近爸身体不好,你消停点。” * 一小时后,一辆不起眼的MPV停在派出所门口。 派出所门口没什么人,路边只停着几辆破旧的自行车和警用摩托,那几辆自行车还是占道停的。 MPV车门打开,一只穿有红底高跟鞋的脚伸出来,稳稳落地。 头顶冬日暖阳,借着光线照耀,季梦真苦中作乐,忽然觉得在创口贴的映衬下,自己的脚背还算得上白皙。 她提着伴娘服下车,垂下眼睫,也懒得挡阳光,手指按住微信语音键:“乔明弛,我给你三分钟时间出来。” 与此同时,蹲在门岗吃饭的警员一眼锁定了她。好看的人多见,但好看得见一面就让陌生人有印象的并不多。 那名警员马上站起身,解释道:“季,季小姐,乔哥他……” 他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自行车“哗啦——”一排躺倒在地,脚踏板和轮毂一同转出声响。 一个年轻小伙正四仰八叉地趴倒在自行车上,龇牙咧嘴地捂住后腰,挣扎着想要起来。 “站住!” “他还想跑!” “抓住他!” 身后传来季梦真再熟悉不过的男声。 手铐一落锁,本来站得远远的路人们一下子全围了上来,将抓捕现场堵得水泄不通,纷纷拍手叫好。 还没来得及看便衣警察抓嫌疑人的精彩好戏,季梦真被一股蛮力拽住手腕拖到了路边。 “你怎么在这儿?” 眼前的人,穿着警服,寸头,浓眉大眼,脸颊灰扑扑的,挡不住一身正气凛然。 她没有回答,只是问:“你实习都这么拼?” “不拼就只能永远实习,现在体制内竞争压力大。”乔明弛捂住胸口,像被她的话语戳中要害。 他才注意到停在路边打双闪的MPV,略微皱眉,惊异道:“今天不是姐姐结婚么,怎么你……” “赶时间,别废话。”她把药从衣兜里拿出来塞进乔明弛掌心,“安亭让我给你的,她上午班会走不开。” “这么贴心?” “你现在受伤了只告诉安亭?” “没,”乔明弛跑得额头大汗,平复喘息,像说什么秘密似的,低声道,“这不是博取点同情么,让她少欺负我。” “一点都不新鲜。”季梦真强忍住脚疼,更不敢看乔明弛的伤口。 见乔明弛一直盯着别人警员的盒饭,季梦真又在路边摊买了点儿包子送来。乔明弛蹲在路边吃,吃得灰头土脸的,季梦真也蹲在旁边看他吃。 她看着就觉得心疼。 她想起小时候那会儿吃饭,乔明弛为了打篮球不被盖帽,永远第一个傻乎乎地冲在前头抢饭。 结果食堂偷工减料,勺子总是抖一抖的,小孩儿每顿都吃不饱,结果长大了还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乔明弛这人,长这么大了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太会照顾自己。 “还是包子好吃啊,比饭好吃多了。你最近刷抖音看到江让他们驻藏飞行队发的视频没有?藏区入冬的天气那么恶劣,他居然敢在山区盲飞救迷路驴友,官方号说是差点坠机。” 乔明弛吃得心满意足,话自然也多了,他突然想起什么,神神秘秘地,“对了,说到江让,有新鲜的要不要听?江让他妈托我们给他介绍女……” “坠机”两个字,让季梦真反应慢半拍,没缓过神。 派出所门口是一家彩票店。 在他们闲谈的同时,彩票店门口突然有不少人聚集,并且高声喧哗,堵得门口水泄不通。 那值班的警员还没吃完盒饭。 他小心翼翼地把饭用塑料盖好,再回头起身,抄起值班室大喇叭,喊道:“吵什么吵!什么事!” 乔明弛也望过去,“怎么了?” 待警员打探完情况,匆匆跑回来,说:“说是开出了头奖,一群人起哄看热闹呢。” 派出所内又跑出两三名警员在门口站好,乔明弛也站在街边开始维护秩序。一见那么多人,季梦真小小好奇心起,一瘸一拐地回车上换了双平底鞋,也去看热闹。 不对,彩票? 她突然想起什么,碰了碰乔明弛,“今天几号?” 乔明弛将对讲机别在胸口衣襟,字正腔圆:“一月十五号。” 季梦真一愣。 她立刻蹲下。 这闪电一蹲,蹲得乔明弛赶紧伸手扶她。 季梦真二话不说,把怀里的手袋倒过来,口红、粉饼、蒸汽眼罩、便携香水、暖宝宝、腮红,依次在地上摆摊似的躺开。 季梦真拿好小钱夹,从其间捻出一张保存完好彩票。 “开奖了?我记得上周江让过生日,咱们一起买了张彩票。是开的那期吗?”乔明弛问。 “嗯。”季梦真捏着彩票。 乔明弛关了对讲机,朝彩票店门口张望,推推季梦真,“中没有?快看看。” 季梦真推搡他:“你去问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强烈的预感。 念高中的时候,班上有同学看她的星盘,说头一回看见偏财运这么旺的盘,但是呢,就是桃花运差点,可能这辈子遇不到几个男人。 在其他同学同情不已的目光下,季梦真暗爽,孤注生且暴富,这还不香吗? 几分钟后,乔明弛一路小跑,手里多了张纸条,上面抄着福彩双色球中奖号码。 “来了来了。”乔明弛说,“上次我们买了几注?” 思绪被打断,季梦真胡乱地比了个打*枪手势:“七注。” 乔明弛不是近视眼,现在却眯着眼睛,脸快凑得贴上纸条,又问:“哪些数?” “091116030612。” 季梦真掰着手指头想,又记起最后一个数是乔明弛生日,“14!怎么了?真中了?” “你再重复一遍?”乔明弛死死地看着纸条。 季梦真觉得他高考考英语听力都没这么认真,又重复了一遍那一串数字。 乔明弛:“再重复?” “你是不是办案的时候把耳朵伤到了?”季梦真小心翼翼,前后仔细观察,压低音量,“不过我们能中一注也不错啊,一注都小百万呢。我们平摊,一人能吃多少顿火锅了……” “我们……” 只见乔明弛忽然把手机收起来,放进季梦真皮包最内层,再低头将脑袋埋进膝盖之间,长长地做了个深呼吸。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接季梦真没头没尾的话,只悄悄从臂弯里伸出食指比了个颤抖的“1”。 根据乔明弛的尿性,季梦真不得不认为他是在骗人。 她只当乔明弛在开玩笑。 不过她还挺配合地假装惊讶:“哇,中了一注?” “一,一等奖。”乔明弛从臂弯中露出饱含热泪的明亮双眼,声音细弱蚊蝇。 都快哭了? 演的吧。 季梦真刚下结论,眼神却定在了那张字迹龙飞凤舞的纸条上,像小时候玩儿123木头人,蓦然被定住,“你是不是抄错了?” “不信你上网站搜。”乔明弛拼命捂住嘴,牙齿咬出手指一排印儿,“如有雷同,我们暴富。” 饶是平时再淡定的性子,也抵挡不住被千万大奖砸懵的快感。 季梦真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点进双色球官网,直愣愣地,再确认一遍那一排中奖数字。 “……” 季梦真傻了几秒。 她抬手,用发抖的掌心包裹住乔明弛那根持续性发抖的手指。 她复而抬眸,声线尽力平稳,“你刚才说给江让介绍女什么,女朋友吗?”
天台见 作者:罗再说 分类: 都市现言 70 人在读
第一章城北有一座不算高的小山丘。这么一处形状奇特的风水宝地,在这以平原为主的城市里,变成了北边的标志,并且拥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凤凰”。这里曾处于北郊地段。山的左右两侧,还有一些尚未开发的空旷地带, 天台见全文免费阅读_天台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第一章城北有一座不算高的小山丘。这么一处形状奇特的风水宝地,在这以平原为主的城市里,变成了北边的标志,并且拥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凤凰”。这里曾处于北郊地段。山的左右两侧,还有一些尚未开发的空旷地带,简单、老旧,没有被开发。从高空往下俯视,宛如繁华中的一块绿色疤痕。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无数居民楼、商圈与立交桥将其团团包围。家属区落在凤凰山下,已经几十年了。许愿和原曜不太对付。这是家属区里的同龄人都知道的事情。同在屋檐下,这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明明住在一起,却总是一前一后地出门,再错开时间回家。有时候家属区里的路灯都亮了,原曜还在街道路口站着吹风,迟迟不愿意回去。许愿从小就在家属区长大。原曜呢,是长大后搬进来的,两个人住在一间屋里,装得却像是陌生人。在一起住了快一个月了,一直对许愿爱答不理的人是原曜,许愿脸皮薄,也有自尊心。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谁都心气高,不搭理就算了,他就当自己一个人住也没什么。一想起这个,许愿就来气!“啪。”一颗快用完的粉笔头扔到桌上。“许愿,”班主任对成绩有希望的学生走神往往比较严格,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你停笔超过十分钟了。”尽管是在那么紧张的高三,也有同学扭头来看这个被点名的转学生。许愿一下惊醒,把头抬起来看了眼黑板,才反应过来现在是晚自习。他没再作声,在稿纸上潦草地写下几个字应付老师,再悄悄侧了一下头,从校服臂弯的缝隙里偷看了一眼他正在埋头认真刷题的后桌——也就是那个怎么看他都不顺眼的,原曜。*一个月前,高三即将开学。那时候,正在享受暑假的许愿每天都要去体育公园的游泳馆锻炼。暑假的最后一天,他游了泳回来,天已经快黑了。环视了一圈空空荡荡的家,许愿决定先去收拾东西。许愿埋着头,发梢上的水成串往下滴,收了一会儿,他打直背,要去衣柜里拿新的校服,后脖颈的水混着汗,一下子从弧度好看的脊背往后腰上落,最后滑进裤腰里。裤腰垮在腰间,带子没系紧,他时不时要往上提一下。家属院的房子小,**十平,他在客厅收拾比较方便,所以门也没来得及关。一起游泳的同伴在楼道里匆匆跑过。少年脚步携带着风,从敞开的门里瞄他,一边笑一边喊:“许愿!你裤子没提!”“小声点!”许愿这下知道害臊了,扭过头去吓唬人,“你再闹我把你裤子扒了。”“唉?”原本嬉皮笑脸的同伴注意到他手上动作,陡然停下来,“你明天是不是要开学了?”许愿点头,一脸死到临头的表情:“对。”父母亲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许愿检查了一遍冰箱,把过期的食物全部拿出来扔掉,又把在小超市买的食物放进去。“哗啦——”耳边传来水泼出去的声音。许愿闻声抬头,从客厅的窗户里看见对面院子里住一楼的婶婶正端着盆,一瓢水泼上盆栽绿植,清水滴滴答答地往地上落,落出一小滩水渍。大了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啊。许愿触景生情,悲从中来,感觉自己没人管,快被父母赶出去了。婶婶抬头就看见了他,放大音量打招呼:“愿愿!你怎么在收书包,要去哪儿啊?”许愿乖乖地答:“明天去学校!”那一天是夏末,夜晚的空气仍然闷热。傍晚的天空泛透橘色,星点微亮,客厅里明亮的光倾泻到许愿眼前的纸张上。这是一张入学通知书。姓名那一栏上写着:许愿。许愿一晃手,纸张随着风哗啦啦地响——从懂事的那一天开始,许愿就没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叫个这么倒霉的名字。因为他许的愿望从来没有成功过。许愿成绩还过得去,长得好,听话乖巧,在家属院里基本就是“别人家的小孩”配置,从没让父母多操心什么。前年,他提出想去国外念高中,于是他开始准备材料、强化外语,学校也很少去了,结果今年春天都还没开始,疫情席卷全球,哪儿也去不了。为此,他爸还笑他,说许愿啊,你还是努努力考个国内的大学吧。许愿心想,国内的大学好是好,但他不能半途而废啊。那时候的他闭起眼,嘴里念念有词:许愿能出国!然后今年国外的疫情好像更严重了。于是他爸妈齐齐上阵劝说,表示还是希望他乖乖回归校园,做一个为学业发愁的高中生。许愿经不住软磨硬泡,只得点头答应。这一答应,再一参加入学考试,就换来了这张通知书。白纸红字,让他明天一早就去。高三开学早,时间紧,报道完直接就上课了。和他同届的高三已经毕业了,他只能接着下一届读。学校是区上还不错的示范高级中学,离家也近。可是问题就出在,许愿父母都是警察。小时候还好,父母在家里的时间都多,现在却几乎不着家,常常忙得联系不上人。七八月都还好,他上完课回家偶尔还有一口饭菜,现在临近高三开学,父母又被派去出差了。最近父母都越来越忙,没什么空再管他了。穿上鞋,许愿热得抬手抹了一把汗。他的头发还没干,微微有些湿润,有一股冲完凉后的薄荷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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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 作者:罗再说 分类: 仙侠 64 人在读
首席保镖楚漾从小被当成Alpha培养,却在19岁时被通知即将分化成Omega。他决定暂时更换雇主,停止分化。三年后,叛逆期很长的二少爷一朝被禁足,楚漾匆匆回国,接下对这位前雇主进行24小时贴身保(监)护(管)的艰巨任务。三年不见,凌意舶依旧纨绔、我行我素,像条领地意识很强的罗威纳犬。终于有一天,狗变的雇主开始作妖了。而楚漾慢慢发现,自己原已悄悄处理干净的后颈有了不该有的动静。·凌意舶:你可以叫我少爷吗?楚漾:……不可以。因为很土。凌意舶:那你可以叫我老公吗?楚漾:可以,但要加钱。凌意舶:?CP:很事儿很装少爷(攻)×心软软清冷保镖(受)#我那第一漂亮又第一能打的老婆##死装的天之骄子反被老婆当狗训#小贴士:①现代/1V1/双强双箭头/无生子。②攻受是上下级,攻A受后期O,互相是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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