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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辻行人 作品大全
雾越邸杀人事件 作者:绫辻行人 分类: 玄幻 89 人在读
风声从远处传来。www.xiashucom.com音色非常悲戚,好似全副武装音节严冬的群山在交头接耳;又似来自异世界的巨大动物,因迷失方向,思念原来的世界而恸哭。默默倾听着,心底深处就沁出一股麻痛的情 雾越邸杀人事件全文免费阅读_雾越邸杀人事件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风声从远处传来。www.xiashucom.com音色非常悲戚,好似全副武装音节严冬的群山在交头接耳;又似来自异世界的巨大动物,因迷失方向,思念原来的世界而恸哭。默默倾听着,心底深处就沁出一股麻痛的情感。那首歌的旋律,开始在我耳朵深处响起,像是于那风声共鸣;又像是那风声自己悄悄奏起的乐音。旋律也是非常的悲戚,是一首令人怀念的歌;在很久很久以前——小时候曾经听过。究竟是在小学音乐课中学过,还是母亲曾经唱给我听过呢?恐怕在这个国家出生、长大的人,都听过这首有名的童谣吧。我哼着这首歌的歌词与旋律,又想起了因这首歌而毁灭的那个人。为了这首歌……四年前,在同样的季节的那一天,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绳索,把我们拖向那一栋屋子,然后,在那里发生了不寻常的连续杀人事件。那个屋子,存在着完全脱离现实生活的某种不可思议的东西。近代科学可许会将之全盘否定,或赋予不同的解释。但那也无所谓,因为只要在与那起事件直接相关的我们的主观意识上,认同那东西确实存在过,这样就行了。其实,那首歌可以说是象征着那栋房子所拥有的不可思议的意念。我想起那个人,因为知道这个意念的存在,企图超越这个意念,最后毁灭了自我。事情已经整整过了四年。时间的脚步,是前所未有的急促。从80年代跨入90年代,世界瞬息万变,让人目不暇给。连活在这个一尘不变,处处可见“和平”、“富饶”标语的国家,都可以清楚听到时代急促的喘息声,仿佛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般,快步冲向世纪末。这种不寻常的加速情形,把像我这类人的心,逼向了一种自闭状态。已经过了四年,我34岁了。半年前,生了一场小病,动了生平第一次手术。让我深切体会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包裹着脆弱精神的**,已经过了全盛时期,开始一径地走向一个既定的方向。存在于我心中某种程度的微弱信念,亦随之动摇,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风在远处咆哮;那首歌无止境地重复着。现在,我就在四年前来过,位于信州深山中的相野车站。候车室里,没有其他人。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出奇的明亮;墙壁也白得好像最近才重新漆过;公布栏上贴着好几张雅致的观光宣传海报。四年来,这间古老的车站建筑,绒毛改变了许多。再过几周——不,应该是下周左右吧,这里就会因挤满大批来滑雪的年轻游客,而人声鼎沸。做的不够牢固的木框窗户,冷飕飕地抖动着玻璃。我觉得室内气温开始急速下降,不由得把手伸到面前的石油暖炉前,然而,石油暖炉还未点上火。四年前——1986年11月15日。我边从压扁的香烟盒中拿出最后一根烟,边缓缓伸出手来,企图阻止在我心中匆匆移动的时钟指针。就这样,漫不经心地张开眼睛,望着黑暗将至的窗外——眼前,开始下起雪来,仿佛重演着那一天,那个事件的起始。雪不停下着。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维持实力的绝对亮度,却几近于夜晚的黑暗。雪不停下着,企图用纯白的粒子,盖过墨水喷洒过般漆黑的空间。雪,乘着冻结的风,狂乱激烈地飞舞着。不一会儿,冰冷的风就像锐利的刀刃,割划着脸庞。尖锐的呼啸声,在已经感觉不出冰冷或疼痛、变得热而麻痹的耳际咆哮着。“山”这片大自然,对迷失在她怀中的我们八个人,只表现出了露骨的敌意。陷在堆积的雪中脚寸步难行,拎着背包的右手手指,已经冻得快脱落了。堆在眼睫毛上的雪,开始溶化,冰冷地模糊了视线。每呼吸一次,寒气就灼烧着喉咙。意识在寒冷与疲惫中变得朦胧不清,方向感与时间感都脱离了正常状态。没有人敢提起“迷路”这个字眼,也许是连这种力气都没有了吧,但是,“迷路”确实已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明知现在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也已于事无补。可是,还是不由得想问。几个小时前——下午,从旅馆出发时,别说是下雪了,晚秋的天空晴空万里,连一片流云都看不到。第一次在这种季节造访信州,这两三天却都是艳阳高照,完全不同于我们模糊中的想像。甚至绵绵相连、峭拔屹立的褐色群山,都温柔地伸出双手,招呼着我们。然而——这一切,就从脖子的肌肤感受到风出奇的冰冷时开始。起初,大家并没有什么不祥的预感,继续走在蜿蜒曲折、并且开始下坡的未铺修道路上。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越来越冷了”。于是,大伙儿回头仰望天空,竟看到山的彼端突然冒出一团乌云,开始往这边的天空流窜,速度之快,就像大量的颜料泼洒在画布上,迅速扩散开来。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冷得红褐色落叶松直打哆嗦。憔悴退色的松枝,以及覆盖地面的山白竹叶,发出了惊恐的长啸。深厚的云层,很快布满了天空,旋即吐出成群的白色结晶。刚开始下雪时,大家不但不担心,还欣赏着在东京难得一见的美丽光景,发出欢呼声。但是,天候急遽恶化,不一会儿工夫,就让大家陷入了极度不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谁都意料不到会面临这种状况。方才,默默呈现在我们眼前的风景,还是秋意渐浓的大自然,现在却如翻掌般变了一个模样,让人觉得好像迷失在古老恐怖电影中的虚拟画面里,缺乏真实感。在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中,除了让自己的脚继续望前走之外,没有别的选择。当然,内心也还怀着乐观的希望——再继续这样走一小时,就应该会到达市内,所以,只要熬过这一点苦,就可以逃过受困的危险。但是——雪不再是从空中飘落下来,而是一波接一波从空中涌出来。对我们而言,已经成为可怕的恶魔,不但阻碍了我们的视线,还夺走了我们的体温。我们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和精神,已经一点一点遭到迫害。当发觉在某处走错路时,已经太迟了。这之前所累积的疲惫,以及被四周白茫茫的大雪磨钝的判断力,让我们甚至忘了该讨论出一个折回原路的对策。那种状态,就像被某种咒语紧紧扣住了一般。心中明明已经确定,再这样走下去大概永远也走不到市区,却还是继续在同一条路上前进着,这可以说是在绝望与期待中挣扎,甚或自虐的异常行动。道路越来越窄,已经搞不清楚是上坡还是下坡。大家全身是雪,沉默地走着。这样下去,迟早有人会跟不上队伍。就在这时候——无限绵延的单调白色中,突然出现了某种东西,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强烈的风逆向吹来,雪像冰冷的子弹般拍打在脸上,虽不是非常痛,却也打得让人张不开眼睛来。所以,我们走归走,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脚下(想来,这也许就是走错路的原因之一吧)。突来的变化,刺激了我冻结的视网膜的一角。“怎么了,铃藤?”在我正后方的枪中秋清,抛出了一句话。感觉上,好像很久没有听到人的声音了。“你看。”我从白雪斑斑、硬得吧啦吧啦作响的口袋中掏出左手,用迟缓的动作指着那个方向。前面曲线缓和的道路两旁,耸立着稀稀落落的白桦树,眼前下个不停的白雪就在树林间被切断了。我拼命张大眼睛看,振奋起精神来,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风稍稍改变了方向,敲打在脸上的雪,也缓和了一些。雪在黑暗中斜斜飘落,从雪的间隙中,可以看到那东西像铺了一层淡灰色的天鹅绒,绒面上好像有泠泠作响的声音。我想,那大概是水声吧。想着想着,冻僵而沉重的脚就像着了魔似的,再度迈开了步伐。又不是迷失在沙漠中,在这种状况下,被认定为“水”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成为救星,而我却莫名其妙地涌出了异样的兴奋感。我用右手遮在眼睛上方,迈着迟缓的脚步前进。横亘在古代生物般的白桦树林中的天鹅绒,随着我前进的步伐,逐渐展露出全貌。果然是水,我所听到的微微作响,是风拂过水面的波动声。“是湖。”冰冷而僵硬的嘴巴,蠕动出这样的唇形。“湖?”走在前头的由高,回过头来看着我,那声音像是在宣泄无处可发的怒气,“那种东西有什么用!”“不,你看,”与我并肩而站的枪中,举起手来,指着正前方,说:“你看那个!”“咦?啊——”近乎嘶喊的声音,冲到喉头。横亘在树林前端的湖——不只是湖而已;不只是这样而已!好似某人特意安排好的绝妙时机,就在这时候,风突然静止了片刻。突如其来的静寂,包围着兀立在雪中的我们,静得让人有点毛骨悚然。我们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怀疑我们所看到的会不会是白色恶魔带来的幻觉。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好像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壁垒,来到了某个其他的世界;又像是被扔进了某个壮观的梦境中。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海市蜃楼”、“集体催眠”之类的名词。除了在黑暗雪景中延伸的湖之外,还有一栋巨大的西式建筑探出淡灰色的湖面,或者应该说是半浮在湖面上。不是那种山中小屋;也不是那种不怎么起眼的别墅,而是不太可能会出现在这种深山中的雄伟建筑物。那栋建筑像一只巨鸟,随着飘落的雪花,从空中飞下来,张开翅膀停在湖水边休息。黑色轮廓中,灯光点点。那闪闪烁烁的光芒,比我到目前为止所看过的任何夜景的霓虹灯都来得美丽。风很快又转强了,瓦解了瞬息的寂静。然而,那栋建筑物依然动也不动地耸立在暴风雪中,显得非常有分量。这绝对不是梦,也绝对不是幻觉。“啊……”深深的叹息被冻得发白,卷入风中。“有救了。”有救了……其他人的口中也相继冒出这么一句话。这就是我们八个人,在命运的安排下,跟那栋名为“雾越邸”的不可思议的房子邂逅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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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车馆幻影 作者:绫辻行人 分类: 玄幻 78 人在读
在世界的浩瀚银河中,侦探小说无疑是一颗闪亮的星。www.xiashucom.com侦探小说最早的发源地是英国与美国,后来影响到法国、比利时、德国、加拿大、苏联与东欧一些国家的文坛,逐渐又发展到亚洲,在 水车馆幻影全文免费阅读_水车馆幻影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在世界的浩瀚银河中,侦探小说无疑是一颗闪亮的星。www.xiashucom.com侦探小说最早的发源地是英国与美国,后来影响到法国、比利时、德国、加拿大、苏联与东欧一些国家的文坛,逐渐又发展到亚洲,在日本、中国、韩国都出现了“侦探小说热”。其发行量在世界文坛上也是高居其他小说之首。在中国,侦探小说所拥有的读者群是仅次于武侠小说的,这无疑是因为这两种小说精彩的情节与巧妙的构思,以及悬念迭起和神秘色彩吸引着读者。在我看来,侦探小说不仅是罪犯与侦探的斗智,也是作者与广大读者的斗智。侦探小说的启智性,还表现在一些科学破案的陈述上,通过把物理、化学、地理、历史等知识融入作品,人们在阅读时既获得了各方面的知识,又自觉锻炼了读者的思维能力。这是只有侦探小说才具备的特点,也是武侠小说所无法比肩的,更是《棒槌学堂》系列精校e书制作的初始动力所在。因此,特别感谢52ebook论坛提供的交流平台,更感谢52管理员听风轩及各位书友对这套丛书的制作所提供的无私的帮助!真诚的表示感谢!!而对于本丛书,虽然自称是精校e书,却仍然会存在许多缺点及疏漏,这完全是制作者知识水平所致,也望朋友们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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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时计馆 作者:绫辻行人 分类: 玄幻 77 人在读
江南孝明好不容易找到那座建筑物,为躲避滂沱的大雨,他大步地跑了进去。www.xiaoxiaocom.com然后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怀表看了看。这表是两年前祖父去世时留下的遗物。打那以后,他便爱不释手,不再 杀人时计馆全文免费阅读_杀人时计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江南孝明好不容易找到那座建筑物,为躲避滂沱的大雨,他大步地跑了进去。www.xiaoxiaocom.com然后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怀表看了看。这表是两年前祖父去世时留下的遗物。打那以后,他便爱不释手,不再戴手表了。时间是下午四点半。比约定时间已经迟到半小时。他本来提早离开家门的,由于对这个城市还不够熟悉,换乘电车花费不少时间,而且天公不作美,似乎挑准了在他下电车时,下起大雨来。为买雨伞也担搁些工夫。并且按照说好的路线,从车站往这儿来时,一路上又费了一番周折。结果竟然迟到这么久。已经分别好久,约定今天见面,却来个迟到,实在有点难为情。但是江南又自我安慰说:“对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不要说晚到半个小时,即便是两个钟头,他也会原谅我,顶多一笑置之。”他折好雨伞,用力甩掉上面的雨滴,同时在阴暗中环视这座建筑物的内部。这儿是“古林·海茨”公寓的门厅,它位于东京世田谷上野毛的一条幽静的住宅街上。右手墙壁上挂着一排银色邮箱,他粗略地看了一遍,迅速找到走访对象的名字,并核对了房号,“四零九”——四楼九号房间。差不多三年没有见面了,他那令人怀念的音容笑貌,重又浮现在江南的脑海中。消瘦微黑的面颊,加上尖尖的下巴,还有稍微偏大的鹰钩鼻和有点下垂的眼睑而又深陷的眼睛,如果他再将双眉紧锁,噘起那厚厚的嘴唇,则会令人觉得他是个阴郁沉闷、难以接近的人。实际并非如此,江南深知他是个活泼开朗、十分健谈的人,尤其喜欢他那偶尔流露出的少年时代常见的天真笑容。不过——江南固然很高兴和他重逢,另一方面也无可否认,现在心里还是有点犹豫或者说胆怯。什么会有这种芥蒂呢?江南心中非常明白。简而言之,是害怕见面,但并非怕其人。江南惧怕的是在久别的叙谈中,必会唤起对三年前那椿惨案的回忆。这三年中没有积极寻找机会同他面,原因之一,也是这种惧怕情绪在起作用。江南也深知绝不能永远抱着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在三年前发生的那椿惨案中,一下丧失了一大票好朋友,他为此遭到精神上的巨大打击,并且给后来的生活带来非同小可的变化。然而,时过三年,他觉得总算心病已去,轻松了许多。他深深懂得过去发生的事,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挽回,已经死去的人再怎样也不可能复活。至少在我们尚无法操纵时间,无力改变时间从过去向着未来不断前进的事实之前是如此。可能是这场大雨引起的吧。似乎连自己的心也给淹没了。江南觉得自己突然向一片影滑去,他一遍缓慢地摇摇头,设法驱散这种情绪,一遍朝着大厅左手的电梯走去。他再次甩了甩伞上的水,然后伸手去按电钮。可是他的手海没有触到电钮,门已经打开,一个女人走出电梯。她高高的个儿,外边穿了一件淡紫色外套,里边穿的是棉麻线套装。剪得整整齐齐的棕色头发披散到肩头。雪白的脖颈上挂着金色项链,闪闪发亮,确有光彩照人之感。湿润的空气中,飘着一股催人欲睡的怪香水味。女人微微低着头,从江南身边走过去。当他看到她的面孔时,不由得一愣。那浓妆艳抹的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由于戴着墨镜看不清具体模样,不过属于美人之列总不会错的。似乎在哪儿见过面。实际上不可能见过。很可能时看过她的照片之类的东西吧。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目送着女人的背影。那女人瞧了瞧江南刚才核对过的“四零九”号左侧的邮箱,取出几份邮件,塞到手提包之后,径直朝着大门口的玻璃门走去。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雨中之后,江南把目光又移到女人看过的邮箱上。“四零八”号。就在他即将前往的房间的隔壁。姓名卡上写着:光明寺美琴江南看到这个名字甚是惊讶。他离开倘着门的电梯,朝姓名卡方向走近几步,想再看一下白色底纸上的文字。没错,的确是“光明寺美琴”。是呀,很难想象还会有另外一个叫这种名字的人。她就是那个光明寺美琴吧?如果是这样,刚才有一种“好像见过面”的感觉就不足为怪了。天下竟有这种巧事!江南真是惊奇万分,他走进了电梯。狭窄的电梯中还残留着一丝香水味道。江南按四楼九号房间的门铃,几乎没有等待,房门就开了。他出现在江南面前,上身穿着满是皱褶的黑色t恤衫,下身是瘦长的斜纹布裤。他的容貌看上去和三年前分手时毫无变化之处。“哎呀,江南君你好!”同三年前一样,他仍然把江南的名字读成“konan”。“欢迎,欢迎!”“您好,好久不见啦!”江南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这时,对方歪着头“嗯?”了一声,问道:“咱们不是约定四点见面吗?”“是的。”“那你怎么说迟到呀?”“这——?”江南有点莫名其妙,从口袋里把怀表拉出来,说道:“我这表已过四点半啦。”“这可太奇怪了。我的表还不到四点呢!”也许他是刚起床没多久吧。他不断用手揉搓着深陷的眼睛,回过头朝屋子的里边看了看。“你瞧那钟是几点!”起居室的墙上挂着古色古香的八角钟。指针确实象是指在不到四点的地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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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人馆之谜 作者:绫辻行人 分类: 玄幻 64 人在读
本书导读从飞龙想一踏入被称为“偶人馆”的祖产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父亲生前的诅咒一样。www.xiaoxiaocom.com父亲所做的模特儿,以各种诡异的形态,对自己进行无言的控诉。这些貌似母亲 偶人馆之谜全文免费阅读_偶人馆之谜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本书导读从飞龙想一踏入被称为“偶人馆”的祖产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父亲生前的诅咒一样。www.xiaoxiaocom.com父亲所做的模特儿,以各种诡异的形态,对自己进行无言的控诉。这些貌似母亲的模特儿们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而父亲上吊的那裸樱花树、每夜由房子某处传来的声音、连续发生的儿童命案、不断寄来的匿名信……这一切都使想一活在恐惧与不安之中。本书玄奇诡异,充分发挥“心理悬疑推理“的极致,甫发行旋即引起轰动,是一部令人难以抗拒的超级斗智推理小说!主要出场人物飞龙想一我,画家(34岁)飞龙高洋想一的父亲,已故。飞龙实和子想一的母亲,已故。池尾沙和子实和子的妹妹,想一的养母(54岁)辻井雪人想一的从表兄弟,小说家(28岁)仓谷诚研究生(26岁)木津川伸造按摩师(49岁)水尻道吉管理人(68岁)水尻柞管理人的妻子(61岁)架场久茂想一童年的朋友,大学助教(34岁)道泽希早子学生(21岁)岛田洁想一的朋友(3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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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钝吊桥跨下来 作者:绫辻行人 分类: 玄幻 50 人在读
序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有位怪客来访。www.xiashucom.com这是除夕夜,本该放轻松,好好过个年,去泡泡温泉也好,无奈时间不允许。我正在写一部长篇小说,截稿日迫在眉睫。当然,我也不是 钝钝吊桥跨下来全文免费阅读_钝钝吊桥跨下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序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有位怪客来访。www.xiashucom.com这是除夕夜,本该放轻松,好好过个年,去泡泡温泉也好,无奈时间不允许。我正在写一部长篇小说,截稿日迫在眉睫。当然,我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写稿。我租了一间公寓,做为工作场所,今晚打算休息,看看电视上的除夕特别节目,但是那些节目都很难看,愈看心愈烦。我已处於“精神上超忙”的状态,身心俱疲。就在此时,不速之客到访。那是晚上将近十点的时候,推销员不可能在除夕夜上门吧?我边想边开门。站在门口的是个肤色白皙的青年,他穿著厚皮衣,身材纤细,有如玉树临风,年纪大约比我小十岁——大概是二十岁吧?“绫辻先生晚安!”此人面相老实温驯,看来弱不禁风,一头长发,像往昔那些唱民歌的。此刻他面现红潮,口吐白气。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到底是谁呢?我想不出姓名,也记不起他和我有什麽关系。他的腋下挟著一顶黄底绿纹的全罩式安全帽,戴著皮手套,背著黑色小背包。看样子是骑机车来的。“咦,阁下是……呃……”我望著地,瞠目结舌。我还是想不出他是谁。“久违了,我是u,你大概忘了。”“啊……哦,原来是u君呀,我想起来了。”我边说边点头,心中却仍是大惑不解。“u”名字,我觉得非常熟悉,却又无法唤回清晰的记忆,犹如被半透明的窗帘遮住了部分脑袋一般,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喻。“你气色不佳,大概是累坏了吧。”u君露出亲切的笑容。“占用你一点时间,可以吗?”依我的个性,精神上再怎麽“忙”,也不会将访客赶回去,何况他并非陌生人。虽然仍无法完全想起来,至少可确定不是初次见面。大概是大学的学弟吧?我边想边请他入内。他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看看手表,喃喃念道:“时间刚好。”然後从背包中拿出一本笔记簿,又说:“绫辻先生,我今天来此,是想请你看这个。”他将笔记簿放到桌上。那不是普通的簿子,而是用一叠稿纸钉成的,封面上以斗大的字写著“钝钝吊桥垮下来”。“这是……小说吗?”“是的。”他轻抚长发,有点难为情地说道。“想到好点子,就写了下来。今夜厚颜来此,便是想请你拨冗过目。”“是推理小说吗?”我刺探道。“不错。”回答得乾净俐落。看来这个u君的确是我的大学学弟。我念大学时,参加了校内社团“推理小说研究会”,拜此所赐,如今竟以推理作家为职业。我毕业之後,也常受邀出席该社团的聚会。经常和年轻学子接触,可以刺激头脑,增进脑力。尽管如此,但……那种奇怪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近来记忆力虽显著衰退,但也不该想不出来。这张脸我明明认识,名字“u”有印象,以前也确曾见过几次面,可是却……“字数不多,可否请你立刻惠予指正?”他说。我拿起那稿子,以专业作家的口吻问道:“是什麽类型的?”u君面露紧张之色,说道:“是所谓的正宗解谜推理,有附上「向读者挑战」……”“就是「猜犯案者」吗?”“差不多,可以算那一类的。”所谓“猜犯案者”,即“猜犯案者是谁的推理小说”之简称,也是推理小说迷聚会时,经常玩的游戏之通称。首先由出题者朗读“问题篇”,接箸念“挑战书”,亦即:“到此为止,线索已齐全,请指出凶手是谁。”各人将自己的答案写下来,交给主持人,然後由出题者出示“解答篇”,答对者有赏——就是这种游戏。以前日本侦探作家俱乐部的“星期六会”,每逢过年就以此做为馀兴节目,远近驰名。我的母校的“推理小说研究会”,创社已十多年,直到现在都还在举办这种游戏,已成为定期活动的一环。“已经在例行聚会中发表过了吗?”我问。“没有。”他摇头道。“无论如何,想让你先看看。”“是否对此作有信心?”“我想,你绝对猜不中。在这点上,我有信心。”“哦,勇气可嘉。”我街箸香菸,窥伺他的表情。他面露微笑,似乎往显示自己胆量不小——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以前我曾用同样的方式,向大名鼎鼎的推理作家岛田庄司“挑战”过,企图让岛田庄司承认我是“猜凶手的高手”,如今这小憋子一定也是为了相同的目的而来。“问题本身十分单纯,如果故意写得很复杂,让读者看得一头雾水,就会猜不中,我绝不使用那种卑鄙的手段。我督促自己,一定要站在「正统推理小说」的原点来写作,同时必须严守「公平游戏」的规则,即使是以第三人称写的旁白叙述,也绝不可有欺瞒读者的虚伪词句,这在「向读者挑战」那一页中,也写明了。此篇并未使用繁杂的「机械性诡计」,也没有安排毫无理性的中国人登场,因此你大可放心阅读。”他说明完毕後,看看手表,又说:“那麽,可否请你马上开始?”“如果猜中,奖品是什么?”我这是玩笑话。u君笑著回答:“倘若完全猜对,今後你可以叫我狗奴才。”无论此话是否戏言,都显示他有无比的自信。既然如此,我也不能退缩。“就这麽说定!”我奋勇点头,展卷拜读。钝钝吊桥垮下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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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馆幽灵 作者:绫辻行人 分类: 玄幻 49 人在读
江南孝明好不容易找到那座建筑物,为躲避滂沱的大雨,他大步地跑了进去。www.xiaoxiaocom.com然后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怀表看了看。这表是两年前祖父去世时留下的遗物。打那以后,他便爱不释手,不再 钟表馆幽灵全文免费阅读_钟表馆幽灵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江南孝明好不容易找到那座建筑物,为躲避滂沱的大雨,他大步地跑了进去。www.xiaoxiaocom.com然后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怀表看了看。这表是两年前祖父去世时留下的遗物。打那以后,他便爱不释手,不再戴手表了。时间是下午四点半。比约定时间已经迟到半小时。他本来提早离开家门的,由于对这个城市还不够熟悉,换乘电车花费不少时间,而且天公不作美,似乎挑准了在他下电车时,下起大雨来。为买雨伞也担搁些工夫。并且按照说好的路线,从车站往这儿来时,一路上又费了一番周折。结果竟然迟到这么久。已经分别好久,约定今天见面,却来个迟到,实在有点难为情。但是江南又自我安慰说:“对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不要说晚到半个小时,即便是两个钟头,他也会原谅我,顶多一笑置之。”他折好雨伞,用力甩掉上面的雨滴,同时在阴暗中环视这座建筑物的内部。这儿是“古林·海茨”公寓的门厅,它位于东京世田谷上野毛的一条幽静的住宅街上。右手墙壁上挂着一排银色邮箱,他粗略地看了一遍,迅速找到走访对象的名字,并核对了房号,“四零九”——四楼九号房间。差不多三年没有见面了,他那令人怀念的音容笑貌,重又浮现在江南的脑海中。消瘦微黑的面颊,加上尖尖的下巴,还有稍微偏大的鹰钩鼻和有点下垂的眼睑而又深陷的眼睛,如果他再将双眉紧锁,噘起那厚厚的嘴唇,则会令人觉得他是个阴郁沉闷、难以接近的人。实际并非如此,江南深知他是个活泼开朗、十分健谈的人,尤其喜欢他那偶尔流露出的少年时代常见的天真笑容。不过——江南固然很高兴和他重逢,另一方面也无可否认,现在心里还是有点犹豫或者说胆怯。什么会有这种芥蒂呢?江南心中非常明白。简而言之,是害怕见面,但并非怕其人。江南惧怕的是在久别的叙谈中,必会唤起对三年前那椿惨案的回忆。这三年中没有积极寻找机会同他面,原因之一,也是这种惧怕情绪在起作用。江南也深知绝不能永远抱着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在三年前发生的那椿惨案中,一下丧失了一大票好朋友,他为此遭到精神上的巨大打击,并且给后来的生活带来非同小可的变化。然而,时过三年,他觉得总算心病已去,轻松了许多。他深深懂得过去发生的事,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挽回,已经死去的人再怎样也不可能复活。至少在我们尚无法操纵时间,无力改变时间从过去向着未来不断前进的事实之前是如此。可能是这场大雨引起的吧。似乎连自己的心也给淹没了。江南觉得自己突然向一片影滑去,他一遍缓慢地摇摇头,设法驱散这种情绪,一遍朝着大厅左手的电梯走去。他再次甩了甩伞上的水,然后伸手去按电钮。可是他的手海没有触到电钮,门已经打开,一个女人走出电梯。她高高的个儿,外边穿了一件淡紫色外套,里边穿的是棉麻线套装。剪得整整齐齐的棕色头发披散到肩头。雪白的脖颈上挂着金色项链,闪闪发亮,确有光彩照人之感。湿润的空气中,飘着一股催人欲睡的怪香水味。女人微微低着头,从江南身边走过去。当他看到她的面孔时,不由得一愣。那浓妆艳抹的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由于戴着墨镜看不清具体模样,不过属于美人之列总不会错的。似乎在哪儿见过面。实际上不可能见过。很可能时看过她的照片之类的东西吧。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目送着女人的背影。那女人瞧了瞧江南刚才核对过的“四零九”号左侧的邮箱,取出几份邮件,塞到手提包之后,径直朝着大门口的玻璃门走去。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雨中之后,江南把目光又移到女人看过的邮箱上。“四零八”号。就在他即将前往的房间的隔壁。姓名卡上写着:光明寺美琴江南看到这个名字甚是惊讶。他离开倘着门的电梯,朝姓名卡方向走近几步,想再看一下白色底纸上的文字。没错,的确是“光明寺美琴”。是呀,很难想象还会有另外一个叫这种名字的人。她就是那个光明寺美琴吧?如果是这样,刚才有一种“好像见过面”的感觉就不足为怪了。天下竟有这种巧事!江南真是惊奇万分,他走进了电梯。狭窄的电梯中还残留着一丝香水味道。江南按四楼九号房间的门铃,几乎没有等待,房门就开了。他出现在江南面前,上身穿着满是皱褶的黑色t恤衫,下身是瘦长的斜纹布裤。他的容貌看上去和三年前分手时毫无变化之处。“哎呀,江南君你好!”同三年前一样,他仍然把江南的名字读成“konan”。“欢迎,欢迎!”“您好,好久不见啦!”江南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这时,对方歪着头“嗯?”了一声,问道:“咱们不是约定四点见面吗?”“是的。”“那你怎么说迟到呀?”“这——?”江南有点莫名其妙,从口袋里把怀表拉出来,说道:“我这表已过四点半啦。”“这可太奇怪了。我的表还不到四点呢!”也许他是刚起床没多久吧。他不断用手揉搓着深陷的眼睛,回过头朝屋子的里边看了看。“你瞧那钟是几点!”起居室的墙上挂着古色古香的八角钟。指针确实象是指在不到四点的地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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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馆不死传说 作者:绫辻行人 分类: 玄幻 46 人在读
那座奇怪的宅子位于九州地区中部,熊本县y郡的深山老林中。www.xiaoxiaocom.com从熊本市内出发,先要花费三个多小时,换乘火车和汽车——一天只有两三班车,到达i山村的中心部,随后仍需步行几 黑暗馆不死传说全文免费阅读_黑暗馆不死传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那座奇怪的宅子位于九州地区中部,熊本县y郡的深山老林中。www.xiaoxiaocom.com从熊本市内出发,先要花费三个多小时,换乘火车和汽车——一天只有两三班车,到达i山村的中心部,随后仍需步行几小时,即便驱车前往,也要折腾一个多小时。在平成年间的现代日本,这里可谓相当偏僻。有人将这里与熊本县内的另两处“迷境”——五木和五家庄相提并论,这恐怕也未必是谬论。这里有个被称为“百目木岭”的山岭。原本就地形复杂,加之夏季异常多雾,即便当地人也容易迷失方向。越过山岭,沿着逶迤蜿蜒的崎岖山道继续前进,便能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一个小湖悄然隐身其中。许多地图上都没有标注这个小湖,或许将其称为“池沼”更为贴切,但它也有名称,叫做“见影湖”。当地人也称其为“见影堤”、“大猿猴脚印”。之所以有后一种叫法,是因为这个湖的形状俨然大野猴子的足迹。那宅邸就建在湖中小岛上。那宅邸为何建在这里,如今知情者很少。据说数百年前,那里就有城堡,那宅邸在此基础上修建。但传闻的可靠性有待确认。据说宅邸的第一个主人浦登玄遥腰缠万贯,在政经界都拥有举足轻重的发言权,当年,他的势力扩至军部,但本人性格乖僻、怪异,他将附近一带的山林全部买下,修建了那个宅邸,终日蜷缩其中,几乎从不抛头露面,也很少邀请客人。这些传言延续至今,但真伪难辨。据说浦登玄遥的后人也住在宅邸里,但现在是何人住在那里,姓甚名谁,就知者甚少了。“绝不能越过百目木岭。”据说当地i村的老人如此警告孩子。并不是因为迷路危险,而是他们不愿让孩子靠近山岭对面的那片森林,那个湖泊,那座宅邸。还有些老人煞有介事地说那里有恶魔。造访者必有凶灾。因此绝不能随便闯入那片森林,绝不能靠近那个湖泊,绝不能去那座宅邸附近……如今,很少有人一味相信,但似乎也不认为那是无稽之谈。事实上,这里曾发生过好几起可怕的事件,而那些事件又似乎牵扯到那座宅邸。那座宅邸建于许多年前,据说是明治时代中后期。由于地理位置特殊,不难想像那浩大工程的艰巨性及其所耗费的巨资。那座宅邸占据整个小岛,被高高的石墙围绕,让人觉得是固若金汤的城堡。石墙内侧便是由几栋黑糊糊的房屋和石塔构成的宅邸。“黑糊糊”可不是一种比喻。那座宅邸犹如奇特的巨大生物复合体,外表被涂成毫无光泽的黑色——无论门窗,还是房顶和烟囱。正因为外观怪异,所以那座宅邸——“山岭对面浦登老爷家的宅子”——建成不久便有了别名。一提到那别名,当地人下意识地感到畏惧和厌恶。——那个别名便是“黑暗馆”。建成后,那座宅邸曾多次被维修和改建。有时是单纯的扩建,有时则重建火灾中被毁的房屋。距今几十年前,那座宅邸进行了最后一次大规模的维修、重建,工程量相当大。当时参与工作的一个建筑师,我们多少有些知道。他后来在各地修建了好几座奇特宅邸,因离经叛道而闻名于世。在九州大分县的角岛,这男人为自己设计修建了“蓝屋”,1985年秋天,他戏剧性地死在那里——他就是中村青司。在某些地方,他被称为天才。在他46年多的人生中,这座他本人参与维修、重建的宅邸——黑暗馆——究竟具有何种意味,如今知者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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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十角馆 作者:绫辻行人 分类: 玄幻 44 人在读
夜的海边,寂静的时刻。www.xiaoxiaocom.com只有单调的海浪声,从无止境的黑暗中翻涌而出,随即又消退逝去……。他独自坐在防波堤冰冷的水泥地上,全身笼罩在雾白的气息中,与这庞然巨大的黑暗对 杀人十角馆全文免费阅读_杀人十角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夜的海边,寂静的时刻。www.xiaoxiaocom.com只有单调的海浪声,从无止境的黑暗中翻涌而出,随即又消退逝去……。他独自坐在防波堤冰冷的水泥地上,全身笼罩在雾白的气息中,与这庞然巨大的黑暗对峙着。已经痛苦了好几个月,也已经烦恼了数周之久,这几天以来更是一直思索着同样的事。终于在此时此刻,他的意志正明确地向一个方向逐渐集中。计划已经完成,准备工作也几可告一段落,现在就只等待对方陷入圈套。虽然如此,他一点都不认为自己的计画无懈可击。事实上,就某种意义来说,非但无法形容为精密的计画,反倒称得上是非常草率而马虎的。可是,他压根儿就没打算筹设完美而精密的计画。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人就是人,绝对不能成神。或许希望成神并不很难,但是只要人就是人这件事实存在,任何天才也没有能耐扭转乾坤。人既然不能成神,就不可能预知未来——在人类心理、行动,或者不可知的偶然——更无法依照预想构成完美的计画。假设将世界视为棋盘,把人类当做棋盘上的棋子,棋谱本身也会有一定的格局界限。因此,不管事先做了多么审慎精密的计画,也难保不发生意外的偏差。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偶然,人心更是善变,若想凭着小聪明预估大局,根本行不通……所以,目前最理想的计画不是无谓地限制自己的行动,而是必须随机应变,尽量富于弹性——这就是他所下的结论。必须避免一成不变的固定模式,重要的不是情节,而是结构。也就是在事情进行中,能够随时应变的最具弹性的结构。事情成功与否,还必须靠自己的智慧舆手法,尤其是一点运气。(我知道,人不可能成神……)不过,以不同的意义而言,事实上他的确使自己置身在神的立场上。审判——对,审判。他要他们——他们所有的人,以复仇为名义受审判。超越法律的审判。他非常了解自己不是神,也不容戏他这么做。他也深知这件事势必被社会视为犯罪,尤其此次以复仇为名,知法犯法,一旦事迹败露……,然而,现在已经不能以一般的理由去抑制自己的感情,绝对不可能。感情?——不,不是那种轻忽草率的事。绝对不是!这种感觉不是单纯冲动的激情,如今已成为他灵魂的呐喊,生命的依靠,甚至是他生存的理由。深夜的海,沉默时分。微亮的星空下,他望着不见一丝行船灯光的外海黑暗的彼方,反复思索着计画。准备阶段即将结束。不久,他们——罪孽深重的猎物就要跃入圈套,有十个等边和内角的圈套。他们毫不知情地来。毫无疑惧,将要陷入十角形的圈套中,被自己所捕捉、审判……。等待他们的当然是死。对他们来说,那是理所当然的处罚。而且,绝对不是轻易解脱的痛快的死法。比方说,把他们所有的人用炸药一次炸个粉碎,即使那是比较简单而确实的方法。非把他们一个一个,按照顺序杀掉不可。对,就像英国那位着各的女作家所构思的计画那样——一个接着一个。要让他们知道死的痛苦、悲惨、恐怖……。在某种意义上,或许他的精神已经疯狂而且病态,他自己也非常清楚。(我知道,无论用任何正常的角度去看,即将展开的这件事绝对不正常……他面向漆黑如墨的夜海,缓缓地摇头。插在外套口袋裹的手碰到个冷硬的东西,他握住取了出来,在眼前审视着。那是个透明的浅绿色小玻璃瓶。紧盖的瓶中装着自他内心深处挤压出来,一般称为良心的玩意儿。他把这所有的一切化为几张纸片,折叠起来封入瓶中——蝇头般的小字写着他预定实行的计画内容,没有收信人的告白之信……。(我知道,人不可能成神……)正因为如此,所以——把最后的审判托付给非人的大自然。瓶子可能流落何方并不是问题,只问,海——孕生万物的海,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起风了,凛冽的寒风令人浑身颤抖。慢慢地,他把瓶子投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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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作者:绫辻行人 分类: 玄幻 42 人在读
突然,声音变调了。www.maxreader.net震耳欲聋的尖利摩擦声,然后是凄厉的冲撞声。一瞬间,世界颠倒了、瓦解了。冲击、震动、旋转——压迫、剧痛、惊愕、狼狈、恐怖、焦躁——爆炸!升腾扩张的火光 我是谁全文免费阅读_我是谁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突然,声音变调了。www.maxreader.net震耳欲聋的尖利摩擦声,然后是凄厉的冲撞声。一瞬间,世界颠倒了、瓦解了。冲击、震动、旋转——压迫、剧痛、惊愕、狼狈、恐怖、焦躁——爆炸!升腾扩张的火光被割裂、飞散。但散开的火光顿时又集合起来,摇动、变色、成长,然后发出凶恶的咆哮——成为一头红黑相间的斑斓火龙……有一对男女。浑身披着鲜血和玻璃碎片倒卧着。从两人嘴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声。露出血红牙齿的火龙向他们袭来。灼热而锐利的爪毫不留情地伸向倒卧着的两人。啊!——女人大声呼叫。她声嘶力竭地大喊,拼命爬动,逃避火龙的袭击。她一边逃,一边回头望着男人。男人举起手臂,抬起上半身,也想爬出来。但是他的下半身已被火龙追到。不久,男人的身体——腿、躯体、胳膊、头发,全被火龙灼热的爪和牙咬住,赤红的毒舌将男人舔了几舔,一骨碌将他吞入口中。女人再度放声呼救。她一边喊着男人的名字,一边赶回来。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抓住男人的双手,使劲全力地拉。看见女人的脸容,那男人茫然若失的眼神微微发光,烧烂的嘴唇痉挛般地动了一动。显然,男人在喊女人的名字——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的名字……斑斓火龙继续咆哮着,翻腾跳跃。它的无形之爪终于伸到女人身上,吱吱吱的皮肤烧焦声伴随着异臭,剧烈的痛楚与灼热感渐渐退化成迟钝的麻痹感。在熊熊燃烧的无情火焰中,男人和女人喘息着。凄厉的野兽般的叫声划过夜空,留下长长的尾声。失调的意识渐渐沉入漆黑的无底深渊……烈焰将一颗心烧成白灰。根据四〇九室患者的日记十月二十日星期二从今天开始,写这本日记。没有人命令我写日记,这纯粹是我的主观意志——为了将混乱的思绪略作整理。我把这个想法说给大河内医生听。他说这想法不错,马上替我准备了日记簿和笔。他还说如果方便的话,不妨让他也看看日记。但我不愿意,因为他还没有在我心中建立起信任感。此刻,在我手边有一张照片。这是我转到这间病房时大河内医生拿给我的。照片所拍摄的是一对男女。以某地海岸为背景,冬天季节,两人穿着同一款式的针织羊毛衫,脸上展现无忧无虑的笑容。男方约莫三十岁出头,高个子削肩膀,非常英俊的美男子。头发往后梳,轮廓鲜明的五官,宽广的前额略显苍白,看来与日晒无缘。女方紧紧挨在他身边。身高刚及男方的肩膀,滴溜溜转动的大眼睛。她的视线并未对准相机镜头,而是含情脉脉看着男方。肤色与男方一样白皙,天真无邪的面容配上直短发,非常相称。两人是一对夫妇。不,能够说是夫妇吗?芹泽峻,然后是圆子。已死的丈夫,然后是我。我……是的。我的名字叫芹泽圆子——至少在此刻我是这么想的。自己的名字怎么会需要经过思考才“这么想的”呢?听起来或许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但事情确实如此。这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不得已的事情,然后,使我处于现在这样的悲惨境地(精神科病房的住院患者)!真实情况到底如何?很遗憾,到现在我也不能确定。我的内心非常焦急,希望尽快弄清楚一切。事实上,对今时今刻的我来说,这个“确信”是对我唯一的救赎。可是正如大河内医生所说,焦躁对我没有好处:必须尽可能冷静地对待“自己”,静下心来,眼下可以做的,只能是沿着现有的记忆往上回溯。我苏醒过来时,躺在一张不熟悉的床上。回想当时的体验,就像做了一场朦胧的梦,只有雪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药水味还鲜明地留在我的记忆中。这里是kxx综合医院的外科病房。浑身(包括头和脸)被绷带包着,甚至稍动,便像无数支针刺肉般地感到剧痛。看来伤势不轻呀。可是我为什么身处此地呢?对当时的我来说,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感到不可思议。不久,医生出现了,我的主治医生是名叫吉村的外科医生:四十岁左右的魁梧男人,扁平脸上有一对发出凶光的小眼睛,略歪而厚实的嘴唇。根据吉村医生所说,我因为遭遇某种事故,负了濒死的重伤。但是,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再者,他对我说话之前称我为“芹泽君”,但我根本不觉得他在叫我。总之,不仅是事故,就连我自己的姓名,也完全遗忘了。吉村医生的险恶眼光,盯视着仰天躺在床上的我被绷带包住的脸孔,然后,当与我向上看的眼光接触时,他稍稍移开视线,用悲天悯人的语调告诉我一些情况。全身撞伤、骨折,再加上烧伤。当被送到这家医院时,受伤之重令医生们几乎认为我必死无疑。两腿伤势最重,因此为了救命不得不立即截肢……医生不说,我还不知道已失去大腿根以下的双腿。恢复意识后持续感到的痛楚,使我以为双腿还像以前一样存在着。这个坏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我情不自禁地狂喊起来,并扭动身体。医生和护士们慌忙按住我的身子。尽管如此,我忘了身体的痛楚,大叫大闹,胡乱地挥舞双手。护士给我注射镇静剂,不久我渐渐沉人梦乡。在淡淡的意识中,我明白到自己的心灵是一片空白。十月二十一日星期三(续昨天)在药物作用下,连续几天睡了醒、醒了睡。每次睡醒,吉村医生都会过来了解我的身体状况和情绪。但我没有回答的力气。我把自己封闭在厚厚的自制茧壳中。医生每次巡房都会告诉一些关于“我”的情况。但听在我的耳中,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脱离现实的空谈,似乎是出自深奥难懂的学术书中的术语和算式的罗列。那时医生所说的只言片语,如今不再能完整地回想起来了。随着日子的流逝,身体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但是即使一星期过去了,两星期过去了,心中仍是一片空白。我到底是谁呢?这个问题可以说与全身所受的烧伤和失去的双腿同等重要。不!它甚至比后者更重要,因为时时刻刻困扰着我的心。就在某一天——因为某个机缘,而让我找到了可以解开我心结的线头。虽然它只不过是微光一闪,无法让我立即恢复记忆,但对置身于黑暗中的我来说,毋宁说是看到了一线光明。我终于发现了作为一切事情前提的最初路标。这机缘,是委托护士替我找来的新闻报导。《私家车坠崖、起火、焚毁》七月二十日(星期一)那天的报纸社会版一角登了以上的小标题,接着有如下的简短报导:十九日上午七时许,一名骑机车路过的大学生n君,发现在京都市左京区花背町的山顶弯道处,有一辆私家车撞毁路边防护栏坠下十几公尺的崖底,车子着火焚毁。已查明在车中是高概町的公司职员芹泽峻(三十一岁)和他的妻子圆子(二十九岁)。两人严重撞伤和烧伤,昏迷不醒。警方交通课人员认为肇事原因是驾驶者芹泽峻急转弯时方向盘转动幅度过大所致。这就是我所遭遇的“事故”的报导了。在此之前,从医生和护士口中也多少听到一些说法。但他们的说明,总让我感到不着边际,好像是在看电视荧屏上的戏,是与自身没有直接关系的编造出来的故事,没有真实感。为了得到“真实感”我请求护士帮我弄来报纸。看来,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我从细小的印刷文字中看到了“芹泽”这个姓,然后又看到了“圆子”这个名。两者都是这些天频繁听到的,但与“文字”接触是第一次。芹泽圆子。对,就是这个姓名。我死死盯着新闻报导,瞬时间整个人沉浸在奇妙的感触之中。芹泽圆子。这个名字确实是我最熟悉的。芹泽峻和他的妻子圆子所乘坐的私家车在山顶弯道失事,坠崖、起火、焚毁。啊!这么说来,在我酌内心深处真好像燃着炎炎烈火,伴随巨大的恐怖,鲜红灼热的影像再现……濒死的两人被送到这间医院,丈夫峻不治身亡,妻圆子——也就是我吧,好歹活了下来。芹泽峻就这样死去了。他昏迷不醒,最终承受不了严重伤势而魂归西天,只剩下孤零零的我。我就是圆子。可是—…,即便对芹泽圆子这个姓名有了一点“真实感”,我还是不得不问:究竟我是谁?我是圆子——这是不言而喻的吗?是必定如此吗?只能被这样认定吗?但是,我没有毫不犹豫说“是”的自信,或许只能说“应该如此”吧。在这个说法背后,存在着一丝疑惑。那么,这疑惑以怎样的具体形态出现呢?我不知道。这只是一种“预感”,也是一个“谜”。然后,我对我自己的疑惑又多了几条。我到底是谁?我是芹泽圆子吗?如果不是,那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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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惊吓馆 作者:绫辻行人 分类: 玄幻 37 人在读
1那是距今多年以前的事情。www.mengyuanshucheng.com在那栋房子里有着上了年纪的老先生和内向的少年,以及有点古怪的人偶。人偶的名字叫梨里香,和年老的屋主死去的孙女同名。少年的名字叫 杀人惊吓馆全文免费阅读_杀人惊吓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1那是距今多年以前的事情。www.mengyuanshucheng.com在那栋房子里有着上了年纪的老先生和内向的少年,以及有点古怪的人偶。人偶的名字叫梨里香,和年老的屋主死去的孙女同名。少年的名字叫俊生,是小梨里香三岁的弟弟,而我和俊生则是朋友。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六生。俊生虽然和我同年,却比我小一届。他似乎是因为常常请假没有去上学,所以才会晚了一年。即使如此,俊生还是比我班上的同学都要来得聪明,至少我是如此认为的。他比谁都还喜欢看书,也知道很多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身材瘦小,看起来身体很差,但是有着白皙端正的五官。如果换个发型和服装,骗人说他是女孩子也没问题。俊生虽然内向,却不知为什么有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感——至少我感觉俊生有着其他小孩没有的、不可思议的魅力。俊生家位在兵库县a**市高地上历史悠久的屋敷(注:「屋敷」一词在日文中有豪宅之意,惊吓馆所在地的六花町是豪宅集中地,因此书中人物有时会将六花町称之为「屋敷町」。)郊外。那一带盖了不少有着宽广庭院和高耸围墙的豪宅,而俊生家那栋洋馆散发出一种非常特殊的气氛,看起来彷佛里面有着「什么秘密」。附近的孩子们总是半好玩地四处散播关于那个「秘密」的传闻——于是,当时的我们便这样称呼那栋房子。「屋敷町的惊吓馆」——2我之所以会思索起尘封在心里角落多年的「惊吓馆」的记忆,其实是有原因的。事件的契机在于我在六月五日星期天的下午,在某家旧书店偶然拿起了一本书。那是一家开在学生街一角的老式旧书店。平常我总是经过店门口,从未踏进店里过。那天不知为何就这么走了进去——要说这件事情本身是出于奇妙的偶然,也的确是如此。看店的是一个男人,他在梅雨时节却穿着一身黑色斗篷似的松垮衣服。因为这家店很小,不太可能雇人看店,所以我想他应该就是老板。明明在室内,他却把头深深地藏进连衣帽里,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孔。不过从那句嘶哑的「欢迎光临」听来,可以知道他是个老人。虽然还是白天,店里却很阴暗,没有颜色的灰尘在快要熄灭的日光灯下飞舞着。高达天花板的书柜里紧紧地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在最里面的书柜,恰好和我的脸同高的那一层书架里,有一本被抽出一半的书。那本书似乎在说「快把我抽出来」——这又是个要说奇妙,也的确十分奇妙的偶然。然而,我认为这世上的事情就是像这样,即将发生某件特殊的事情时,就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奇妙的偶然。《杀人迷路馆》鹿谷门实从书名就知道这是本推理小说。小时候我非常喜欢《少年侦探团》(注:《少年侦探团》系列小说是日本推理小说之父江户川乱步在一九三六年所发表的少年推理小说,系列总共二十六册。)、《怪盗亚森罗苹》之类的作品,但是在某个时期之后,我就完全不碰这类的书了。与其说是「慢慢地不看了」——不如说是因为太喜欢,反而不想看了。因此直到现在,我所读过的成人推理小说,数量寥寥可数,对于「鹿谷门实」这个名字当然也没有任何感觉。要不是在这天碰上了一连串的偶然,说不定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本书的存在。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书名中的「迷路馆」这个词。我一方面单纯地觉得这个词很有趣,一方面也可能是突然怀念起自己长久以来敬而远之的推理小说。又或许是在那一瞬间,我已经不自觉地对这三个字产生了某种反应,翻出了尘封在心里角落已久的「惊吓馆」的回忆。总之,我就是默默地从书架上抽出那本书,拿在手上,然后——我看了一眼被手垢弄得有点肮脏的褪色封面后,翻到背面一看,不由得「咦」了一声。封底除了有介绍内容的短文之外,还印着写有「作者近照」四个字的作家照片。看到照片的瞬间,我不禁有些惊讶。那是一张瘦骨嶙峋的浅黑色脸孔,有着一对眼神锐利、眼窝却有点深的双眼,以及不太高兴似地抿得紧紧的双唇……这个人是?——啊!说不定是……从遥远的回忆中传来某种钝钝的疼痛感。莫非很久以前我曾经见过这个人?我跟这个人在某处见过面……地点是在哪里?我们又为什么会见面?我翻到书的最后面——版权页确认了一下。上面写着「昭和六十三年九月五日初版发行」。昭和六十三年就是一九八八年,也就是说这本书是十七年前出版的……书的内容我连看都没看,就直接拿着它去柜台结帐。看似老板的黑衣老人,不论是结帐的时候,还是我走出店外的时候,一直都把脸藏在连衣帽里。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请多小心。」3那天,一回到独居的单人套房后,我便立刻读起《杀人迷路馆》。根据书后面所附的「后记」所述,这本小说虽然是以小说的形式发表,然而却是从实际发生过的案例改编而来的。故事的舞台「迷路馆」是一栋宛如角色扮演游戏中的城堡地牢那样有着地下迷宫的奇妙建筑物,就坐落于京都的丹后半岛上。而这本小说正是描写发生在那栋「馆」中,怪不可言的连续杀人案件。——内容的确十分有趣,但是与其相比,我却对故事中某个登场人物的名字产生强烈的反应,甚至比让我感觉「以前曾经见过」的推理作家照片的反应更为强烈。中村青司。这就是那个名字。书中那名设计了「迷路馆」的神秘建筑家,正是中村青司。他虽然已经离世,据说仍在各处留下了几栋奇妙的「馆」。中村、青司……。——于是外公便委托了某位建筑家。记忆中响起了这个声音。犹如「一幅画」似地浮现在我脑中的是那个古怪的……「梨里香」的脸。那张嘴配合着说话声啪嗒啪嗒地开合着。——那个建筑家的名字叫做ㄓㄨㄥㄘㄨㄣㄑ一ㄥㄙㄓㄨㄥㄘㄨㄣㄑ一ㄥㄙ……建筑家,中村青司。对,就是他没错。这个名为中村青司的人物,是确实存在的建筑家。——他所设计的就是这栋房子……惊吓馆,对吧?这个声音是——当时在那个房间上演的诡异腹语表演中的台词……4一旦开始在意,我就变得坐立难安。因此我试着以「中村青司」和「惊吓馆」两个关键字,在网路上搜寻相关的消息,结果很快地就找到不知是什么人架设的网站。中村青司的「馆」和杀人案件。我不禁吓了一跳。看来中村青司所设计的「馆」似乎都和「杀人案」脱不了关系。《杀人迷路馆》中也有类似的记述,不过我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以此为主题架设网站。网站首页上并排着几个山青司设计的「馆」名,然后我…………找到了!那上面有「惊吓馆」这个名字。的的确确是首页里其中一个名称——虽然有些犹豫,不过我仍然移动滑鼠点了进去。兵库市a**市六花町四十九番地的古屋敷宅邸,通称惊吓馆。在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晚上,馆内发生了杀人案件。被害者是屋主古屋敷龙平,七十一岁。犯人身分至今不明。一般认为犯人极可能是打算入屋行窃的小偷,但是迟迟未能找到决定性证据,使警方的调查陷入僵局……我读着网页上显示的文章,但并不感到惊讶,而是陷入了混乱。明明房里只有我一人,我却厌觉似乎有人在某处窥视我。我不禁回过头去,看着窗户的方向。心中涌起一团灰色的迷雾,逐渐扩散开来。我……我当然知道这个案件。不,不仅只是知道而已,因为第一个发现这桩命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一九九四年的十二月二十五日——距今正好十年半前的那一天,耶诞节的晚上,在那栋「屋敷町的惊吓馆」的其中一个房间,的的确确发生了那么一件杀人案件。我当然知道那件事。即使事过境迁,只要稍加回想,我依旧能清楚忆起案发时的状况。虽然那是长久以来尘封在内心一隅的记忆,但我并没有忘记,应该说不可能忘记。那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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