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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衣 作品大全
错嫁第九年 作者:林一衣 分类: 古典架空 1022 人在读
六月六,好天气。城里西北边的一户人家早就贴满了喜字红绸,挂满了红灯笼,满院子的喜气,映衬得天空都是明亮的,过路人都忍不住沾沾光。这便是顶顶有名的盛京城顾家。顾家虽不是什么百年的世家大族,可也是 错嫁第九年全文免费阅读_错嫁第九年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六月六,好天气。 城里西北边的一户人家早就贴满了喜字红绸,挂满了红灯笼,满院子的喜气,映衬得天空都是明亮的,过路人都忍不住沾沾光。 这便是顶顶有名的盛京城顾家。顾家虽不是什么百年的世家大族,可也是这京中有名的门户了。 早年间不过是城西的小官宦之家,可后来跟随太/祖爷打天下,一跃成了京中新贵,中间朝代更迭也曾散去过荣光,但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前些年顾家出了个新科状元顾姜山,虽说中间有些波折,顾姜山最后只做了一个小小的史官,但架不住顾家近些年来起运,他弟弟顾姜河又入伍从军,短短三年内,从轻车都尉一路高升到从二品的镇国大将军。一时间,可谓是风光无两。 这不,就连顾家小辈的两个女儿都是当今圣上荣德帝亲自指婚,一个配给当朝三皇子谢景安,身份尊贵,恩宠万千,另一个被许配给太傅之子裴宿,他字恒之,如今是御前侍卫,亦深得陛下信任。 如此这般,这顾家可以说是东山再起,无限荣光。 顾家西边的宅院里。 院落清幽,古朴庄重,所见之处也是一片喜庆,遮盖住了原本的温和典雅。 一个妙龄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上妆,她容貌端庄大气,眉眼间带着少有的娇俏和欢喜,高挺的鼻梁一瞧便知晓这人身上藏匿着一股难言的正气,这便是今日要出嫁的顾家大小姐顾连清了。 她是顾姜山的独女,今年十七,母亲三年前去世,她为母守孝三年,这才将婚事推迟至今。她性情良善宽和,行事端庄有度,在盛京城里又有“孝女”的名声,也因着这一点,颇受众人爱戴,与三皇子算得上是天作之合。 而东院也如这边一般早早地热闹着准备起来了,因为顾家二小姐顾溶月也是今日出嫁。 顾溶月是顾姜河的女儿,比她小两岁,今年刚好及笄,前些日子顾家请奏给大姑娘完婚的时候,有人提及此事,兰贵妃便提议二女同日出嫁,好有个照应,如此为顾家着想,也算是很看重这未来的儿媳妇了。 给顾连清簪花的柳妈妈瞧了一眼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笑道:“小姐真是好福气。” “可不是,那可是肃王!”顾连清的贴身婢女玉荷笑道,“我曾远远地瞧过一眼,那可真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配我们家小姐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如今这盛京城中谁不知道肃王夺嫡的赢面极大,前头的大皇子早亡,二皇子体弱多病,唯有三皇子和四皇子有一争之力,而三皇子生母又是极受宠的兰贵妃,虽说家世背景差了些,可这荣宠却是十数年不衰,哪还有比这更好的后台。至于那五皇子六皇子都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根本没有争夺的资格。大小姐嫁过去可就是未来母仪天下的命运。 顾连清抿唇轻笑了一下,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捏着手中一块羊脂玉玉佩,那是他们定亲时的聘礼,一分为二,各执一块,上面的花纹和字还是三皇子亲手刻的,送来时还叫人带了话,说是“盼二人日后夫妻同心,合二为一”。 顾连清唇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旁人只知晓她嫁得好,却不知这谢景安不仅是肃王,更是她倾慕了十几年的人,幼时她曾随母亲进宫,遭人刁难过,是他替自己解了困,故而先前陛下指婚的时候,父亲问她的心意,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一想起回忆里的那个少年郎,顾连清便忍不住脸红。 玉荷瞧见了,打趣道:“还没见到人呢小姐就脸红了,这下便是脂粉都省了。” 顾连清瞪她一眼,伸手掐了她一下,虚张声势道:“坏丫头,你还敢取笑我,看我不打你。” 玉荷连忙后躲讨饶,“不敢不敢。” 顿时身后的婢女和妈妈们都笑做一团,为这桩婚事增添了不少欢喜。 言语间虽是欢喜,可到底是婚嫁大事,婢女们准备东西起来还是认真严谨的。玉荷见没人注意,她偷偷把一包芙蓉糕放进怀里,对着顾连清悄悄道:“小姐,今日事情繁多,你要是饿了,便叫我。” 顾连清红着脸点头,然后由着他们摆弄,直至梳好妆,换上衣服。 吉时已到,玉荷扶着她去拜别父亲和老太君。 大厅内,老太君和顾姜山坐在最上头,顾姜河夫妇在右下方。 顾连清与顾溶月并排而立,顾溶月容颜姣好,相貌不在顾连清之下,尤其是她又多了几分稚气和天真,显得更加可爱怡人。 二人一身红嫁衣,对视一眼,然后一道与老太君行礼。 “孙女今日出嫁,往后便不能在祖母身边孝敬,还请祖母珍重身体,益寿延年。” 瞧着自己两个孙女一个端庄大方,另一个娇俏可人,老太君心中欢喜不已,可一想到她们今日便要嫁做他人妇,她又忍不住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老太君一边抹着泪,一边应声,然后将二人一道扶起,拍了拍她们的手,声音苍老道:“你二人嫁入夫家,往后便要好好相夫教子。尤其是你,清儿,你往后可要小心谨慎,切莫叫人抓住了把柄。” 顾连清望着祖母鼻尖酸涩,乖巧点头,“连清记住了。” “你也是,小月,你也不要总是这样活泼贪玩,嫁了人便要有个做妻子的样子,那太傅家也是极讲规矩的人家,你可别开罪了公婆。” 顾溶月缩着鼻子,哭着道:“老太君,我还不想嫁,我舍不得你。” “傻丫头。”老太君紧了紧抓住她的手,然后狠狠心放开,“去和你们父母道别吧。” 闻言,顾溶月转身就扑进了顾姜河夫妇的怀中,嚎啕大哭。 那边手忙脚乱的安慰着,顾连清也望着自己父亲眼眶通红。 父亲向来不善言辞,还略有些古板,尤其是自母亲走后,更是沉默寡言,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可她知道父亲是极疼她的,自幼便没让她吃过一点儿苦,但凡她说一声不愿,便是天家的指婚,他也是要拼上性命去争一争的。 她嘶哑着声音,唤了一声“爹”。 顾姜山也有些动容了,他微微偏头,鼻尖酸涩了一瞬,待情绪平复过来才缓缓道:“往后你去了宫里便不能常见了。家中的事都不用你操心,爹自会照看好。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即可,往后你一切行事便都要靠自己了,明白了吗?” 顾连清哭着点头,顾姜山瞧见了,伸手想为她拂去眼角的泪,可又怕坏了她的妆,便改为拍了拍她的肩膀,哑声道:“大好的日子,别哭了。要是你娘能看见你出嫁,指不定得多高兴。”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说到她娘,顾连清的眼眸更是水光泛滥,忍不住哽咽。 “好了。”顾姜山打断她,眼角的泪也快忍不住了,哑声道,“走吧。” “爹——”顾连清最后唤了他一声。 这次,顾姜山没应她,背过身摆了摆手,不敢亲眼看着女儿出嫁。 唢呐一响,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盖过了哭声和呼唤里的思念。 媒人给两位新娘盖上喜帕。 那一瞬,顾溶月突然抓住顾连清的手,面容梨花带雨,急促地喊了声,“姐姐——”她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眼底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可媒人很快就把她拉开,催促着:“小姐,不能耽误了吉时啊。”然后给她盖上了盖头。 顾连清自己也泪眼模糊,只道她是太舍不得出嫁才如此,也乖巧地盖上了喜帕。 媒人大喊一声“起——” 然后便搀扶着新娘子往外走去。 当喜帕落在顾连清头上的时候,她才真正有了要出嫁的实感。 这一刹那便隔绝了外头所有的声音和光线,她只能看见脚下那一点点的方寸之地,然后依附着别人前行。有一瞬间,孤独、无助、恐惧、不安和害怕的情绪疯狂上涌,侵蚀她的心脏。她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不停地乱跳,扑通声响得很重很重。 但好在手中的玉佩透过肌肤将温凉的触觉传到她身上,像是给足了她勇气和安全感一般,顾连清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她一步步往前走去,跨过大门,踏出顾家。 从今往后她就要嫁给她心目中的那个少年郎了,她会成为他的妻子,与他恩爱白头,共度一生。
最新更新: 第99章 第 99 章
死对头给我写情书 作者:林一衣 分类: 军事 88 人在读
这盛京城,谁人不知道徐太傅家的大小姐徐长锦和晋王府的小霸王叶星舒是出了名的死对头,从小一起长大,却长成了两个性子。一个知书达礼,得圣上称赞,另一个却仗着是皇帝亲侄子,平日里横行霸道,招摇过市,两人相遇不是唇齿相讥就是鼻孔朝天,各走一边。某日,徐长锦在自己的书桌上收到了一封粉色的信,署名叶星舒。谁也不知道叶星舒幼时便暗恋徐长锦。他特地用了粉色花笺,绞尽脑汁,用尽毕生所学写了一封情书。几日后,回信至,满纸红批,还落下八个大字:错字连篇,狗屁不通。气得叶家小霸王亲自找上门。后来,叶星舒顶着紫黑色的眼睛绕着皇城走了一圈,众人听闻是徐家大小姐动的手,果真再无人敢上门提亲。叶星舒:想要媳妇就要先引起她的注意,在她心中留下深刻的影响。*古板冷淡不解风情大小姐*霸道野蛮傲娇嘴甜小纨绔——隔壁开了预收《秦家女面相刻薄》,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戳戳~文案在下面:只因太子选妃时一句,“秦家女面相刻薄,必然阴险善妒。”秦姝落便饱受流言蜚语,直到双十年华都未能出嫁。她好不容易忘怀一切,重新生活,甚至寻好了新人家,却阴差阳错救下了被人暗杀的太子。这一次,太子对她说:“你是谁家的姑娘?”秦姝落只是无言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偏他任性不可一世,总是出现在她身旁,惹得坊间风言风语不断,逼得她与定亲的宋家断了来往,未婚夫也被送上了战场。直至圣上赐婚,新婚之夜,与诸多贺礼一同送进太子府的还有宋钰的死讯。秦姝落第一次正眼看他,刻薄道:“怎么死的不是你。”*谢长锋选妃之时恰是最叛逆年少的时候,父皇母后让他娶的他偏不愿。可偏偏他随口一言却毁了一个女子的半生,更不想后来竟是栽在了这女子手中。他想尽办法弥补当初的一切,却始终不得笑言。费尽心机求得父皇赐婚,新婚之夜,她却说:“怎么死的不是你。”他从没想过,原来那么温和柔善的秦姝落也会说出这种话,只为了那个男人。
最新更新: 第9章 取新衣
穿书后捡到残疾太子 作者:林一衣 分类: 都市 78 人在读
初夏,斜阳当空,余晖印染在海波之上,涟漪泛滥。www.zuowenbolan.com远处的水鸟不断翱翔鸣叫,水天一色,叫人分不清边界。江上一渔船,悠哉闲适。轻风在耳边长鸣,吹乱了一头青丝。陆阮眉眼轻合 穿书后捡到残疾太子全文免费阅读_穿书后捡到残疾太子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初夏,斜阳当空,余晖印染在海波之上,涟漪泛滥。www.zuowenbolan.com远处的水鸟不断翱翔鸣叫,水天一色,叫人分不清边界。江上一渔船,悠哉闲适。轻风在耳边长鸣,吹乱了一头青丝。陆阮眉眼轻合,摇着一把薄扇,轻轻靠坐在身后的船舱上,懈怠慵懒,带着万种风情,哪里像是来捕鱼的人,倒像是条沐浴阳光的美人鱼。书中是怎么描写陆阮的,一袭红衣散着青丝艳若人间四月天,面庞素白带着些许胭脂红,睁开眼时水灵灵的眼眸好似清晨露珠,晶莹剔透。连作者都臣服在她的美貌之下,这样评论道:陆阮是少有能将清纯与美艳结合得如此恰到好处的女子。论美貌比女主苏梦还要略胜一筹。可惜的是作者只给了她容貌,没给她脑子。穿书进来,继承了角色的陆阮表示很无奈。这位大小姐凭借着自己小姨是户部尚书大人陆庭的继室,在亲人皆亡之后,住进了陆家,陆庭体恤小姑娘脆弱的心思,大手一挥将其改姓挂在自己名下,成了陆家的便宜大小姐。若是这陆阮不作妖,乖乖听话,想来安稳富贵一生是不难的。可这位主儿偏生爱上了自己小姨的继子,也就是名义上的哥哥,陆家的大少爷陆知安。为此还豁出名声和脸皮想要爬上人家的床,却被人家的小姑给逮住,将此事抖落得阖府皆知,最终被赶出了陆府。好在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陆阮这个炮灰角色两年前终于下线了——如今谁又能想到这江上的女子是那个传说中被赶出了陆府的大小姐呢。世事难料。她换了个姿势,忍不住“啧啧”两声,还是这有钱有闲的逍遥日子来得快活。苏木撑着竹竿转头瞧见陆阮这副慵懒的模样,不由得摇头,调侃道:“阮姐,你今日又出来偷懒,你再这么任性下去,铺子会关门大吉的。”团扇轻轻覆在面颊上,陆阮轻轻打了个哈应,傲娇得不可一世,道:“你懂什么,你姐我这叫三天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苏木忍不出嘲笑,“我看啊,你是被刘胖子给逼得开不下去了吧。”天气微热,额角竟出了一层薄汗,有些黏腻,再加上苏木赤/裸裸地嘲讽,陆阮微微瘪嘴,“他可真是烦死了,天天守在店里,叫我都没法好好做生意。”“哈哈哈——可人家不是每天都上赶着给你送钱吗?”这刘胖子本名叫刘宣,是春溪镇最有名的土财主,家财万贯,富得流油,只可惜长得不太如意。这人啊越是没有什么就越喜欢什么,这长得不如意的人就喜欢看长得好的人。去年陆阮盘了个成衣铺子,卖些衣裳布料顺带卖些胭脂水粉。自从这刘胖子偶然逛街,瞧见了陆阮惊为天人的容貌,就开始了每日不间断的献殷勤,只要陆阮开张,不管卖什么,最后必定是进了刘胖子的府里。可谓是豪掷千金搏美人一笑的典范了。于是乎,这春溪镇就没有人做生意比陆阮还轻松了,每个月就开张那么几天,就够普通人家吃一年了。“阮姐!阮姐!”“又嚎什么呢?”嗓音仿若黄鹂鸟一般清脆入耳,陆阮被热得有些烦闷。“阮姐,快来啊!快来啊!”陆阮被他催得没法子,缓缓睁开眼那,慵懒地起身,踱步到撑着竹竿的苏木身旁,柔弱无骨地问:“做什么?”苏木指指着远处岸边一大团黑色的东西,急道:“阮姐,你瞧!那是什么?是不是人啊?”陆阮轻摇薄扇,顺着他的手指瞧过去,这一瞧,手中薄扇停了,她拧眉,“还真是?”可又不太辨认得清楚,她娇娇地催道,“你再驶近些。”苏木连忙撑着竹竿用劲儿划,好不容易靠了岸边,两人一跃而下。苏木将那团黑色翻转过来,一惊,差点坐倒在地。原来这团黑色竟是一名男子,脖子上还有一道两指宽的伤口,血肉模糊,面色惨白。苏木向来胆小,何时见过这种模样,吓得他差点儿丢了魂。陆阮蹲下身,神情严肃,先是伸出白皙的玉手探了探男子的鼻息,虽是微弱但好在没断。她用薄扇轻轻拨开了男子的湿发,这才瞧清了他是何模样。年岁约莫二十出头,英挺的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惨白但边际分明,一头乱发颇有别样的艺术感,脸色惨白却挡不住他颚线分明的凌厉感,尤其是那破损的衣衫下半露半遮的线条。陆阮眼睛微微发亮,忍不住“啧”了一声,想不到看起来如此单薄的身子竟是这么带感,许久没看到有这样姿色的美人了,比之自己都不遑多让。在这春溪镇待久了,审美水平都要下降了,陆阮有些无奈地扁着嘴。见苏木还杵在原地瑟瑟发抖,陆阮睨他一眼,“没死呢,慌什么。还不快些把他扶起来,带回去找大夫。”苏木这才回神,赶忙将男子扛起来放在小小的渔船之上。载了人又载了物的,苏木一人撑船吃力得很,这下陆阮只能拿起另一根竹竿配合着苏木摇晃着。好不容易回到了岸边,苏木将渔船的绳索绑在桩子上,连货物都来不及卸载,同陆阮一起将人送回了家。苏婶瞧见了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来帮忙,忙慌道:“呀——这是怎么回事?”“今日捕鱼的时候在岸边捡到的,受了伤。”陆阮简洁地解释道。“哦。”苏婶跟在身后,也面带担忧。苏木放下人,撂下一句“我去找大夫”就跑了。捡来的男子被放在床榻上,苏婶这才瞧清楚他身上的伤口,不由得张大了嘴。这人身上青青紫紫的地方不少,但最骇人的伤口还是脖颈和右腿。一个伤口的血肉外翻,伤口都没有多少血色,想来是在海水中浸泡过久的缘故,另一处肿得老高,瞧着就吓人。苏婶道:“我去烧些热水备着,顺便做晚饭。”陆阮点点头。等苏婶走出去之后,她拧眉盯着床榻上的人,伤势这么重,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得罪了什么人。“阮姐,大夫来了!”没过多久屋外传来苏木大喘着粗气的声音,陆阮赶紧掀开帘子,将大夫迎了进来。只见大夫号完脉之后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掀开衣服,瞧了瞧男子脖颈和腿部的伤口,一言不发。苏木探头忧心问:“大夫,可是很难医治?”如此沉默,难不成已是回天乏术?陆阮倒是相对平静,轻轻摇着团扇盯着男子,这么重的伤能不能救回来都是命。林大夫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苏木不解,“那这是……”林大夫摸着自己的胡须,“身上倒都是些小伤,不足为碍。脖子上的是刀伤,又遭海水浸泡只怕会有化脓的迹象,能不能熬过今晚还要看天意,且这伤口怕是伤及了咽喉,日后恐怕会影响发声。还有这腿伤似是被人打断的,时间也似乎有些久远,里面的骨头怕是已经断了。”“你这意思是他就是病好了,以后也是又哑又残?”这话问得突兀又直白,陆阮见林大夫盯着自己,便微微垂眼拿薄扇遮住自己失望的表情,心中叹气,长得如此俊俏,可偏生又哑又残也是可悲。林大夫叹气一声,点点头,“老朽也不敢说一定,只是瞧这伤口,很有可能会留下这些后遗症。”他又问:“不知这位小哥是你们什么人?”“呃……是、”苏木刚想说是自己从江边捡来的,就被陆阮按住了手。只见她像是变脸像是戏法儿一样拿手,顿时脸上满布担忧和难过,道:“他是我远房表哥,听说我如今在春溪镇开铺子,便想来投奔我。谁知在路上遇见了匪盗,真是天可怜见的,也不知能不能保住一条命啊,若是保不住,叫我该如何同亲戚们交代啊!”话语间还带上了哭腔,真是将一场好戏演得真真切切,好像她真是他表妹一样。她可不想叫旁人知道这人是捡来的,当初她出了些意外被苏婶捡到的时候,就折腾了许多麻烦事儿。若说是远方亲戚,到时候这人要是想留他们可以帮衬着办理户籍,便是想走也不至于太麻烦。这精湛的演技真是将苏木看得是一愣一愣的,不由得在心中赞叹一声“厉害!”难怪他娘经常被陆阮哄得高兴得找不着北。“哎——也是可怜人。”林大夫到底做的是治病救人的营生,也不免心疼,真诚地建议道:“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再去寻旁的大夫瞧瞧。”这话说的,这春溪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大夫却没几个。远近闻名的林大夫都治不了,还能去寻谁?陆阮弯眉紧蹙,只能是接受了自己捡回来一个残疾美人的事实。林大夫从药箱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边给男子包扎边道:“此药外敷于脖子上的伤口,每隔一日便要换一次药。”包扎完脖子上的伤口,林大夫又用木板将腿给捆住,尽量避免腿瘸得太厉害,“我再给你开一张单子,你拿着那单子抓药,每日熬一帖药,早晚各用一回。”“伤口在海水中浸泡太久,病情许是会反复,夜里发烧发烫都是正常的,不必惊慌。”林大夫仔细叮嘱道,“只要熬过今晚,之后再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便无碍了。”陆阮点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喟叹一声,残便残吧,救得活便好,没什么能比命重要。苏木付了钱送林大夫出门,顺道去抓药。守在床边良久,陆阮也不见苏木提着药回来。陆阮出了房间,见苏婶已经摆好晚饭了,不由得问:“婶子,苏木还没回来吗?”苏婶抓了抓围裙,瞧着天快黑了,也有些担忧道:“应该快了吧,这药铺也不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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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反派他师尊 作者:林一衣 分类: 都市 61 人在读
青云镇,秋夜寒凉,雨滴冰冷,淅淅沥沥地打在泥地上,溅起点点污泥。洛攸宁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看着远处深巷里的一群人。他们手中拿着各种棍棒武器围着一个已经被打翻在地没有反抗之力的□□打脚踢不断地发泄着自己 听说我是反派他师尊全文免费阅读_听说我是反派他师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青云镇,秋夜寒凉,雨滴冰冷,淅淅沥沥地打在泥地上,溅起点点污泥。洛攸宁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看着远处深巷里的一群人。他们手中拿着各种棍棒武器围着一个已经被打翻在地没有反抗之力的□□打脚踢不断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让你偷东西!狗娘养的!”“小杂种!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在这条街出现!”领头的人边骂边踢,越踢越起劲,旁边的人见脚下一身泥污的人没了反应才堪堪拉开他,有些惊慌道:“头儿,不会打死了吧?”那人啐了一口唾沫,心底也有一丝不安,可还是恶狠狠道:“打死了才好。”“我们走!”一群人哗啦啦地从深巷里跑出去,路上撞到了一个女子,原还想推搡一把,却见女子身上衣袍的边口处都绣着银灰色的凌云暗纹,夜幕之下清亮醒目,嘀咕了一声“凌云派的人?真的假的?”可不论真假,瞧这人华贵的衣衫和气度他就不敢轻易得罪,不由得在心底暗骂了一声“晦气”,然后赶忙带着人跑了。那群人走后,秦暮深抱着脑袋的手才稍稍松弛了一下,轻微咳嗽了一声,五脏六腑都疼得翻滚了起来。像这样的打骂对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是不是他偷的不重要,别人出没出气才重要。好在他早就习惯了,第一次被人打到失去意识的时候,他还会害怕和求饶,可是后来他发现他越求饶那些人就越兴奋,下手就越狠。他就不求饶了,忍着不出声,那些人觉得没劲儿就会算了。再后来秦暮深发现自己被打晕过去之后无论是再重的伤都能挺过来,就好像是死不了一样,他就更不会求饶了。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居然还没死也是奇迹,可能命贱天不收吧。秦暮深讽笑了一下,并未深究。泥水糊住了他的眼睛,不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秦暮深勉强睁开眼,看见了那朦朦胧胧的身影,一双白靴沾上了几滴污泥,瞬间就将天上最干净的白云打入了人间。他掀了掀眼皮,再往上是淡蓝色的裙摆,纤细的腰身,白皙纤长的手指握住了微微倾斜的伞柄,就像是梦境中走出来的仙女一样。秦暮深趴在泥地里起不来,身上的暗伤疼得难受,他想穿得这样干净又整洁和这里真是格格不入。可能又是哪家的富小姐,路过觉得他可怜,又要来派发她廉价的同情心了。秦暮深在心底不屑地讥笑了一下,准备等身上疼得不那么难受就起来离开。洛攸宁撑着伞抬步往前走了走,看清了趴在地上的人。他衣衫破烂,浑身都是污泥地缩在墙角。额头上的伤口见了血,染红了大半张脸,身下的泥水也被染红了,许是其他地方还有伤口。只有胸膛微不可见的起伏预示着这个人还活着。洛攸宁在离男孩两步远的地方站定,久久地注视着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洛攸宁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穿书至今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大反派——秦暮深,未来杀人如麻,专门以杀戮修仙之人为乐的戮仙尊。书里的大反派秦暮深一生孤苦,无父无母,后机缘巧合拜入凌云门下,又被师尊厌弃、同门欺辱,白月光小师妹爱上男主,最后半人半魔的身份暴露,被仙门追杀。若只看前半段,洛攸宁还能同情他,可是他被追杀之后,突然黑化,杀师尊,夺灵力,灭四大仙门,好不威风。虽说最后万箭穿心而死,可也是杀够本了。而洛攸宁就是他那个倒霉师尊,死在他手上的第一个修仙人。说来也是可笑,这原身不大不小也是个修仙天才吧,就这么轻易被反派给搞死了?这反派的金手指也太大了点吧?一想到他黑化夺了自己的灵力之后就足以与这个修仙界为敌,洛攸宁就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作者故意安排给秦暮深的超级垫脚石,踩了她就一步登天那种。思及此,洛攸宁右手微张便瞬间幻化出一柄长剑,雨滴落在剑锋之上轻易就割成了两半,她唇瓣轻抿,只要现在杀了他,自己便再无后顾之忧。剑身冰冷,剑光凌厉,秦暮深余光一瞟便能感受到那柄利剑透露出来的杀气,原以为这个人只是想看他的笑话,可是当那柄透着寒气的利剑突然显现的时候,秦暮深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他浑身僵硬,闭着眼屏住呼吸,右手悄悄在身后摸住了一块石头。洛攸宁看着他这副瑟瑟发抖又警戒的模样,握着剑的手稍稍加力,死死地盯着那个被泥污染得看不出本来模样的人。秋夜凄寒入骨的雨水一点一滴地打在秦暮深暴露在外的肌肤上,就像是一把把细小的冷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割着人的皮肉,不见血,可疼得无法呼吸。洛攸宁握着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来来回回十数次,最后没了术法遮蔽的灵剑都被雨滴浸湿了。秦暮深趴在泥地里,整个人憋得难受,雨水打在身上寒凉彻骨,可他不敢动。洛攸宁望着他,眼底情绪难以分明。最后无声地叹了口气,对于一个孩子,身为五好青年的她到底是狠不下心,下不了手。眼前的少年才十五六岁,脸上稚气未脱,寻常孩子这般年纪该是在家中念书习字准备考取功名才是,而他每日翻食垃圾,与野狗抢食,还要时不时地预防着像今天这样的无妄之灾。洛攸宁望着他眼底流露出不忍,书里对他的过去寥寥几笔带过,可是亲眼见到才知道这几笔背后是一个少年郎十数年如一日所受过的屈辱与痛苦。洛攸宁最后手一颤,灵剑一松,消失在了空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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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她要权掌天下 作者:林一衣 分类: 都市 51 人在读
隆兴元年,明惠帝纪昀深登基,杀戚家,立郑氏,革世家,剿逆臣,兴百姓,面相温和但手段果决,掌握朝堂之速度迅雷不及掩耳,后换年号隆兴,寓意昌盛兴隆。*除夕夜,大雪如柳絮般纷纷扬扬飘下。整个盛京城银装素裹, 废后她要权掌天下全文免费阅读_废后她要权掌天下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隆兴元年,明惠帝纪昀深登基,杀戚家,立郑氏,革世家,剿逆臣,兴百姓,面相温和但手段果决,掌握朝堂之速度迅雷不及掩耳,后换年号隆兴,寓意昌盛兴隆。*除夕夜,大雪如柳絮般纷纷扬扬飘下。整个盛京城银装素裹,却依旧不掩它的繁华,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和缠绕的红绸在风雪中飘摇,红白相间,越发艳丽多姿。太和殿内正在举办除夕宴。外边风雪凄冷,殿内温暖如春,一片欢声笑语,席间觥筹交错、燕舞笙歌,丝竹之声绵延不绝。纪昀深端起金樽,轻抿了一口,龙泉酿入喉,酒香醇厚,他眉眼间依旧是旧日那副温和寡淡的做派,只是身上的气质已经掩盖不住身居高位、再无威胁的自在和得意。身旁的郑贵妃见状,也轻拈起了酒杯,对着纪昀深笑意盈盈道:“新的一年,臣妾恭祝陛下万事顺意。”纪昀深回眸,谦逊内敛的面容上挂着温和的笑,眸光柔软道:“借贵妃吉言。”然后与她一道饮尽杯中酒,放下酒樽,关切道:“这酒烈,贵妃小心身子,可莫要贪杯。”听言,郑贵妃羞涩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完全沉溺在纪昀深专注温柔的目光里,娇羞道:“臣妾知道了,陛下也小心身子。”“好。”纪昀深微笑道,回身与其他朝臣饮酒。旁人见这一幕也忍不住艳羡帝妃郎才女貌、恩爱情深。帝妃不拘小节、与众人同饮欢庆,底下的朝臣更是感恩戴德、欢欣满怀,尤其是各路权臣推杯换盏,谈笑风生。最角落里的一个小官瞧见了,也忍不住举起来了杯子,仿佛自己也和他们一样位高权重,被众人景仰敬重,顿时心底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他叫崔廉和,按理来说,他这样新入宫的小医士是没有机会来参加这种级别的除夕宴的,但今年新帝登基,又刚除了心头大患戚氏一族,陛下实在高兴,便御赐众人恩典,允许在京所有八品以上的官员都前来一尝除夕宴,这才让他沾了这个福气。不过他那个死板的师父张潮生没来,说什么太医院不能没有值守的人。呵,以为他不知道,还不是怕长春宫那个疯婆子又发疯没人照顾、病情恶化。整个盛京城谁不知道陛下不喜欢那位,偏他还往边上凑,真是没眼力见,难怪空有一身好医术还在做个普通的小医官。活该!崔廉和鄙夷地吐了口唾沫,心底暗骂这老古板不会做人,没准还要连累自己。他一时没忍住,便多喝了几杯,脸上都有些泛红,不多时,便迷迷糊糊、毫无形象地醉倒了。而另一边,那个所谓的老古板张潮生给其他嫔妃请完脉之后又提着医药箱冒着风雪赶到了长春宫。他抖落了头上和肩上的积雪,稍稍等身上的寒气去了些,才走进屋内。可一进门,便觉凄寒入骨。这屋里同外边根本没有不同,甚至更冷,没有炭火也没点灯,一片漆黑冰冷,哪里像是皇后住的地方,倒像是乞丐住的漏风破庙。张潮生微怔,赶忙点燃烛火,顿时屋内都亮堂起来了。只见屋内满室狼藉,地面上乌黑色的汤药撒得到处都是,房间里弥漫着难闻、令人作呕的气息。地上还有摔碎的碗,光滑的碎瓷片泛着冷光,倒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那女子手脚无力地靠坐在软榻上,身上被绳索捆着,披头散发,衣衫上还沾着漆黑的药渍,黏在身上,冰冷又狼狈。当值的宫女太监早不知躲到何处去了,也无人收拾,就任由她这样脏兮兮地坐着。戚常念忽然感受到了这突然亮起的光线,一时间不适应,眼眸微闭,睫毛颤抖,再睁开时只见张潮生站在她眼前,她微微垂眸,没有丝毫反应。张潮生立刻走到她身旁,放下医药箱,解开她腰上的绳索,忙问:“娘娘没事吧?其他人呢?”她不说话,双目无神,整个人像极了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张潮生叹了口气,有些慨叹又有些惋惜。昔日最是风光不可一世的戚家女,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就连身边宫女奴才都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欺负她,将她捆绑在塌上,可想而知,平日里过的是什么生不如死的日子。哎,当真是唏嘘不已啊。他沉默了一瞬,咽了口口水,安慰道:“微臣今日来得匆忙,明日再给您带些炭火来,到时候就不冷了。”戚常念还是没反应。张潮生也束手无策,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又道:“微臣给娘娘复诊。”见她依旧没有回应,又低声道:“得罪了。”然后便开始查看她身上的伤势。可他刚一伸手,戚常念的手便微颤着移动了一寸,哑声道:“别碰我。”张潮生的手顿在空中,立马道:“皇后娘娘,微臣只是想、”“呵——皇后?”戚常念眼睫微动,缓缓回头,看着这在新年夜唯一一个光顾她长春宫的人,苦笑道:“我一个逆臣之后,如何当得起这个称呼。”“陛下一日没下旨废后,皇后便依旧是皇后,微臣不敢僭越。”戚常念看着他,沉默良久,然后短促地笑了一下,了然道:“难怪你这么多年升不上去。”她被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更何况,那个人厌恶她至极,他多啐她一声,指不定还能多讨好纪昀深一分呢。张潮生不理她挖苦,低道:“娘娘见谅。”随后强行掀开了戚常念的衣袖,除去旧日的一片烧伤,手腕上包扎着的白布已经被染红,他眉头微皱,又脱下她的鞋袜,检查脚上的伤口,都是如此,分明是冬日,伤口却迟迟不见好,溃烂流脓,还混着血,其状实在可怖。张潮生行医多年,却还未见过这般不配合的病人,一时间有些气急,失了分寸,责备道:“你若是再任性胡来,这伤就真的好不了了,到时候才是真的成了一个废人。”戚常念听他训斥,丝毫没有感觉,反倒是讽笑道:“这不就如他的意了,让我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眼底全是悲愤。张潮生唇瓣紧抿,“不论是为了什么,娘娘不当拿自己的凤体胡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理当、”“他们死了,我父母已经死了!尸体挂在城墙上,是任人辱骂的逆臣!”戚常念突然被刺激到,情绪失控,一声怒吼打断他的话,脸上的假笑撕碎得彻底,双目通红,只余下刻骨的恨。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巴掌甩在这个对她说教的人脸上,让他闭嘴,可是她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她手脚上的筋脉被人挑出来一点点割断,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一个废人,血流满地,可她却什么都做不到!她被永远地彻底地困在了这里,成了一个废人。报仇报不了,死也不能死,她什么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像条臭虫一样被人恶狠狠地丢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发烂发臭!戚常念额角的青筋暴起,眼底蕴藏的恨意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吞没,可她还是站不起来,也没办法支撑住自己的身子。她是个废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你杀了我吧,求求你,帮帮我。张潮生,求你了,杀了我吧。”张潮生看清了她眼底强烈的乞求,一时间也有些怔住了,有不愿可更多的还是心疼。“娘娘……”他摇着头,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却怎么也不能答应她。“杀了我啊!杀了我!”她大吼。可他还是没办法答应她。张潮生看着她瘦削的面庞,手微微扬起,想碰一碰她,最后还是忍住收了回来,避开她的眼睛,拿出药膏替她换药。她也看清了他眼中的自己,歇斯底里,面目可憎,像极了一条可怜虫。她冷笑一声,刻意忽略那一抹心疼,撇过脸,冷漠道:“你既然帮不了我,就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张潮生的手微顿,继续换药。房间里,一室静默,两个人都不再开口。他换好了药膏,看着戚常念手腕上洁净的白布,沉默不语,缓缓起身,沉默地将房间里的脏乱都打扫了一番,累得额角滴汗。可她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他一眼,张潮生也不敢看她。直到他提起药箱要离开的时候,张潮生才回身看了戚常念一眼,迟疑了一瞬,说出了那些思虑良久后的话,“当日没能救下叔父已是我无能,如今我不能不管你。你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一定会救你的。”戚常念没有回答他,反倒是彻底偏过头,不看他。张潮生长叹一声,转身便要离开,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风雪直接刮到了脸上,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清醒了不少。他顿住脚步,背对着她,轻声道:“念念,新年快乐。”年年岁岁,我都盼你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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