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进来的?”姜意手刚落在钩针编织的向日葵上就听见男人清冷的声线响起。男人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淡。听见男人的声音,姜意的手仿佛触电一般立即收了回来。姜意随即转身看着刚 怀了死对头总裁的崽全文免费阅读_怀了死对头总裁的崽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谁准你进来的?” 姜意手刚落在钩针编织的向日葵上就听见男人清冷的声线响起。 男人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冷淡。听见男人的声音,姜意的手仿佛触电一般立即收了回来。 姜意随即转身看着刚才说话的男人,眼前的男人身着西服,衬衣几乎没有褶皱,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西服勾勒出男人窄细诱人的腰,修长的双腿。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眼镜,眼镜挡住狭长的双眼。 明明是十分勾人的长相,但是一种极致的冷漠在男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男人的视线正透过金丝眼镜望向他,视线也如同刚才的声音一般带着冷意。 姜意垂眸又望了一眼身侧的编织向日葵,向日葵十分精致,连明黄色的花瓣都是双层钩织的,一看就是钩织向日葵的人很用心。 姜意忽然计上心头,他看得出来男人很在意这些向日葵,那么他对送向日葵的人肯定也是很在意的。 他知道是谁送给男人的向日葵,但是只要他不说,冒名顶替了送向日葵的人。男人或许对他的态度会有所改观。 姜意再抬头看男人的眼神就是含情脉脉中带了点儿感动,“钟宴哥,我不是故意到这里来的。但是我看见你还留着我高中时送给你的向日葵我真的很开心。” 钟宴听到这里,眉头才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向日葵是姜意送的? 不可能。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些向日葵是谁送的,但是他知道绝对不可能是姜意送的。姜意从来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的人。 要是没有什么图谋,这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站在他面前的。 钟宴并没有揭穿姜意,只是冷声说道:“姜意,你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 姜意:“知道了,钟宴哥,下次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来这里了。我先回家了。” 姜意表现得很顺从,下楼的时候还不忘贴心地提醒钟宴,“钟宴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你一会儿记得吃。” “对了,还有下午的晚会,我会等你的。” 等到姜意离开以后,管家才拿过刚才姜意带过来的点心给钟宴,钟宴视线掠过食盒里精致的点心,“收起来。” 管家熟练地收走食盒,这件事他做了无数遍,姜意送了多少次吃的,钟宴就拒绝了多少次。 管家走了之后,钟宴的助理林烨才上楼,“钟总,今天晚上的酒会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请问您今天的西服选什么颜色的?” 钟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拉了拉领带,“谢深的助理说他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西服。” 助理:“谢总今天是穿墨色西服。” 钟宴闻言解领带的手曲了一下,“选一套浅色的西服。” 林助理:“知道了,那袖扣选哪对?” 钟宴:“拿那副黑曜石的。” 林助理立即点头去准备,这副黑曜石的袖扣很符合钟宴平时低调的性格。 但是更重要的还是这副袖扣是F国的著名的设计师设计的,据说全球发行了只有两副,因为它的有市无价,可以说和别人撞上的概率几乎为零。 换句话说钟宴就连袖扣都不想和谢深撞上。 林助理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钟宴向来对什么都很冷淡,只有对谢深不一样,他想能够让他们钟总情绪激烈波动的恐怕也就只有谢深一个人了。 --- 这次的酒宴主办方是钟氏,钟氏本来就是A市的老牌豪门,再加上这两年钟宴接手了钟氏让钟氏发展到了前所未有的规模,无论是钟氏老牌豪门的地位还是钟氏在商圈的地位都让人没有办法小觑。 钟氏主办的这场酒宴更是有不少人挤破了头都想去。 今天这场酒会被分成在两个楼层举行,一楼都是一些普通的企业家,至于二楼可以说几乎聚集H国所有的商圈大佬。 钟宴几乎是和谢深同时下车,在宴会厅门口两个人只是对了一下视线,无声的硝烟瞬间在两个人之间弥散开来,跟在这两人身后的助理一时间都觉得压力大。 压力尤其大的是钟宴的助理林助理,明明都选了世界上唯二的袖扣了,这也能撞上,他也是服气了。 这两人是天定的冤家吧? 钟宴显然也注意到了谢深袖口的袖扣了,钟宴先薄唇一勾,“谢总,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谢深视线往下一压,道:“确实,不过钟总品味不错。” 谢深说话之间,钟宴已经随手取下了袖扣递给身边的林助理,“谢总的品味我可不敢苟同。” 林助理一边接过袖扣,一边脑袋突突地响,今天不干起来怕是不可能。 和林助理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二楼的众位大佬,钟宴和谢深不和的事情在商圈几乎是没有人不知道的。 要不是两家企业都是势力相当一起站在商界顶端的企业,那绝对就是弱者被强者恁死的场面。 二楼的众位大佬甚至已经开始了打赌。 “我猜今天谢总肯定可以压钟总一头,毕竟谢总才拿下一个大项目。” “不不不,我猜是钟总,这场宴会不管怎么说是钟总的主场。” “我就不相信了,今天肯定是谢总压钟总,要是谢总今天都没有办法压住钟总,那谢总肯定不行。” 看到钟宴取袖扣的动作,谢深十分“深明大义”地回敬道:“看来钟总是要去换一对我也不敢苟同品味袖扣,那我就不耽误钟总,先上楼了。” 谢深上楼之后,钟宴这才让助理去车上拿提前准备好的袖扣。 等待的过程中,钟宴进了一楼宴会厅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刚坐下就听见有人在议论谢深。 “我要是有谢深那个运气我大概现在也在二楼了,我看谢深也就是运气好。” 钟宴手指敲了敲桌面,以作提示,但是对方却毫不在意,“有什么不能说的,谢深又没有在这里。” “人不在这里不代表你们可以议论。” 钟宴的语气几乎没有什么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然而那人只是勾了勾嘴角,语气十分轻蔑,“假清高什么?你以为你来参加了钟氏举办的酒宴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了?我们也同样是钟氏的宾客,你要是不想听凭你的实力上二楼啊。” “算了,不要和他计较。我们继续我们的。” 钟宴随即又听见了他和谢深争锋相对的原因一二三。 原因之一:他代表的是老牌豪门,而谢深只是一个五块钱起家的草根,所以他看不起谢深。 原因之二:谢深五块钱起家将谢氏经营成了现在的商业帝国,抢了他的风头,所以他不遗余力针对谢深。 原因之三:他们俩从高中就认识了,但是从高中就喜欢上了同一个男生,这个男生就是姜意。于是每次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钟宴听了这些原因只觉得好笑,不过他和谢深争锋相对好像还真是从高中就开始了。 至于谢深喜不喜欢姜意?或许是的,否则姜意恐怕也不会除了往他这边跑就往谢深那边跑。 然而很快聊天话题就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了。 三个人笑了一阵,其中一个人忽然说道:“还有个好玩的,谢深不是一向运气很好吗?但是钟宴好像从小就是个倒霉鬼,听说他还克死了……” 说话人还没有说完,钟宴的眼神就是一寒,这样的眼神有如实质,仿佛带着刃的冰。 说话人感觉脖子一寒,一时间居然没有敢当着钟宴的面把剩下的话说完。 林助理刚回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瞬间整个人就麻了,家人这块可以说是钟宴的逆鳞,这几个人这样说也是不要命了。 林助理恭敬地把袖扣递给钟宴,“钟总,袖扣。” 听见这句钟总,刚才说话的几个人瞬间人都抖成了筛子,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简直是在找死。钟宴都提醒他们了,他们居然还在旁若无人地议论。 要是钟宴诚心和他们过不去,那以后他们在商界简直是没有混的余地了。 林助理紧接着问道:“需要我把他们赶出去吗?” 钟宴摆弄了一会儿手里的袖扣,才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戴上袖扣,戴袖扣的时候钟宴眼神中骇人的冰冷已然收敛了,但是这样悄无声息,没有反应更让人觉得恐怖。 三人感觉这仿佛一场无声地审判,审判过程让他们无比煎熬。 终于,钟宴戴好了袖扣,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灰色的西服,转身上楼之前宣布了最后的审判,“送三位出去,钟氏以后都不会和三位合作。” 这一句落在三人耳朵里仿佛天凉王破,他们知道钟宴是不会让这件事这样过去了。 --- 钟宴刚上楼就有人寒暄,钟宴随手拿了一杯香槟走了过去,很快就和几人聊了起来。 几个人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向了谢深,“钟总,你对谢总最近拿下来的项目有什么看法?” 钟宴抬眸望向不远处的谢深,用谢深刚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只是运气好而已。” 几个老狐狸立即找补,“确实有运气好的缘故,但是谢总也很有魄力啊。” 钟宴笑了笑,没有接话。 谢深注意到钟宴在看他,端起红酒浅浅地抿了一口,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语气却有些激动,“邵绥,钟宴看我了。” 邵绥:“嗯,钟宴在说你运气好。” 谢深刚才也听见了,听见邵绥复述一遍,心情更加飘了,“钟宴夸我了。” 邵绥:“……钟宴的意思是你没有实力只有运气。” 谢深:“运气好也是优点,也算夸。” 邵绥:“……” 邵绥:“谢深,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钟宴,还可以把暗恋搞成争锋相对。” 谢深十分诚实地回答:“我也没办法啊,谁让钟宴只有在争锋相对的情况下才会多和我说几句话。” 只是这诚实的语气中仿佛带了点儿心酸。 邵绥:“……” 谢深:“我觉得钟宴要是知道我又拿下了一个更大的项目他肯定会继续夸我的。” 邵绥:“这就是你抢钟氏项目的原因?” 谢深沉默了几秒,终于灵魂反问:“刚才谈的项目是钟氏在谈的?我刚才没注意。” 邵绥:“……” 钟宴真相了,这个智商能拿下项目真的全凭运气。 姜意看着钟宴喝下了那杯下了药的香槟,但是看见谢深的时候忽然觉得应该再上一个保险。 要是钟宴这里不成,他在谢深这里能成也不错。 钟宴喝完手里的香槟逐渐感到情况有些不太对,一种说不出来的燥热逐渐在身体里升腾。 钟宴就算再没有经验也意识到了自己今天是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