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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给死对头当了外室后 作者:怀植 分类: 其他 19 人在读
深夜,一辆灰扑扑的马车行在道上,十分不起眼。却突然,无数冷箭从黑暗中射出,目标明确地冲着那灰帐马车而去,突如其来的变故谁也无法预料到,驾车的马夫尚未察觉就被一箭射中了脖颈,睁大眼倒了下去。马车 意外给死对头当了外室后全文免费阅读_意外给死对头当了外室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深夜,一辆灰扑扑的马车行在道上,十分不起眼。 却突然,无数冷箭从黑暗中射出,目标明确地冲着那灰帐马车而去,突如其来的变故谁也无法预料到,驾车的马夫尚未察觉就被一箭射中了脖颈,睁大眼倒了下去。 马车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数道黑影蹿出,手中刀刃在夜色中划过雪白的光,倏然被不知何时出现团团围在马车边上的几人挡住。 寂静中,刀刃碰撞声响起,有人接替了马夫的位置,找准空隙疾驰而出。 “还请公子小心,属下定会誓死护公子周全。”执缰绳的黑衣男子蒙了面,只露出一双眼,沉沉地。 这些人显然有备而来,但是公子出行未带多少护卫,这一次敌众我寡,情况不妙。 车厢内的人应了一声,声音清泠泠地,似珠玉溅瓷。 “到何处了?” 男子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往四周望了望,眼神茫然,额上冷汗遍布。 他是个路痴。 左右看了看,咬牙道,“……应是快到摄政王府邸了。” 身为主子的暗卫,别的大臣府上在何处他或许不知道,但是摄政王府邸在何处他可一直是门儿清。 刺客一直在身后追逐,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好似响在耳边,惶急似催人性命。 帐子被里面的人撩起,露出一张皓月明珠般的脸,一双乌黑的眸沉静明澈,“继续往前不要停,告诉陛下不必忧心。” “公子?” 男子疑惑转头,却只见一片湖色布料从眼前划过,他惊骇地伸出手去,堪堪触碰到一点柔滑,马车行进速度很快,那人跌落的身影惊鸿般闪过,他犹豫了一瞬,抿了抿唇,收回视线狠狠一鞭打在马身上。 在夜色的掩护下,没人看见一个身影从车上跳下来,马车依旧疾驰在街道上,仓皇地向前奔去。 宴珺忍着疼,拖着扭伤的腿拐进了一条小巷中。此时已过三更,哪怕是再辗转反侧的人也已熟睡,街道巷陌中,便是连虫鸣也无。 宴珺一边往前走,一边思索着这些刺客会是谁派来的。他身份特殊,除几个心腹外,从未男装示人,此番又是心血来潮出门,并无几人知晓。 难道自己这边出了叛徒?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宴珺往后一望,发现那些人又折返回来四散寻找,他心一沉,咬牙继续前行。 宴珺微微喘着气,额上冷汗涔涔,脚上的疼已然剧烈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终于停了下来,他抬眸,望着这处突兀的矮墙。 全京都,唯有摄政王的府邸后院比旁人家矮上三分。 摄政王此人,草莽出身,一向狂悖自大,曾放言道,“本王威势如此,已是盛极,别说矮上三分,哪怕墙都没有,也没哪个宵小敢他娘地爬老子的墙。” 话糙理不糙,毕竟他家守卫也比别人家多两倍,还真没人敢爬。 宴珺笑了笑,伸手够上了墙顶。 他撸着袖子,一边吭哧吭哧地爬一边在心里默默感谢摄政王。 毕竟这墙再高一分,他就够不着了。 他没有爬墙的经验,姿势笨拙粗钝,挪动间肿胀的脚踝磕在墙头,宴珺闷哼一声,痛得眼前发黑,手下一松,整个人摔了下去。 落地的声响仿似一声信号,墙里墙外的人都被惊动,脚步声匆匆而来。 墙外的黑影似游蛇,露着尖锐的齿要致他于死地;墙内的守卫执剑着甲,神色肃穆要抓住胆敢闯入王府的贼子。 宴珺使劲掐了掐掌心,心跳一声比一声快,伴着好似响在耳边的脚步声,重若擂鼓,他挣扎着爬起来,夜色中依稀辨出这是一处马厩。 他撑着身子,爬进了一辆马车中,想了想不放心,又打开箱子钻了进去。 外面,游蛇先到,目光扫了一圈,落定在静静停靠的马车上,正想着是否要进去搜一搜,守卫也来了,灯火明亮得灼人。 他们一行人深夜行事,并不敢让其他人察觉到端倪,尤其是摄政王府的人,为首的人皱着眉,恨声道,“走!” 守卫到的时候,窸窣声响从墙外远去。 一人上前探查一番,对领队道,“那些人听到动静跑了。” 领队沉着脸,看了看墙角的痕迹,又看了看好似没有异常的马厩,挥了挥手,“留一些人守在这里,剩下的人,回到原来的岗位。” “是!” 宴珺小心收敛着呼吸,眼眶酸涩,太阳穴针扎一般地疼,他缩在这满是绸缎衣裳的箱柜里,全身骨头都泛起艰涩的疼痛。 外面多了守卫,只有等到天亮换班之际,才可能脱身,宴珺拧眉思索着,面上满是倦怠,本就玉白无暇的脸因为疼痛更加泛白,显出几分易碎的脆弱。 宴珺蜷缩着,努力算着时间,一边下了狠劲掐自己的大腿,生怕自己睡过去,好不容易挨到天色渐明,担惊受怕的小公子轻轻打开了一条缝,还没喘口气,外面呼啦啦一下来了许多人。 “快快快,把马车套上!” “车上的东西都清点过了吗?” “快,收拾好了就把马车驾过去,别误了时间!” …… 宴珺又缩了回去,躺在黑暗中,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他迷迷瞪瞪地想到,前日闻珏那贼子上奏说他独身多年,听闻江南一带多美人,要去游玩一番讨个媳妇回来。 巡游江南挑美人,便是先皇在位时也未有如此荒唐行径,这莽夫却兴冲冲地上了折子,毫不遮掩,堂而皇之地告诉满朝文武,老子出差不是为体察地方民情,就是挑媳妇去了,你们不仅得批假,还得算公差,发俸禄。 哪怕小皇帝的脸色十分难看,仍有不少人附和摄政王,其中武将居多,都是和摄政王一样的厚颜无耻,道他们王爷打这么久的光棍,还不是因为前些年一直为朝廷四处征战?朝廷出资给他挑媳妇本就是应该! 那折子言辞粗鄙,直白得令人汗颜,他忍耐着看完,想着让这贼子远离朝堂一段时日也好,就准了。 只是没想到竟然如此着急,不过两日就要出发了? 宴珺昏昏沉沉地,仿佛自己随着什么东西挪动了起来,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可是一夜的奔波和身上的疼痛将他的精力消磨光了,只能无力地放任自己陷入昏睡中。 天色大亮,几辆马车自摄政王府中驶出,一路向着出城的方向去。 一路上热热闹闹的,多是些年轻女子,摄政王要去江南挑媳妇的事儿早就传遍了京城,京都女子很是不服气,难道她们不美,入不了摄政王的眼,竟特意跑到江南去寻美人? 时下民风开放,女子并不拘于闺阁,街道行走多是些年轻漂亮的小娘子,她们穿着裙子戴着珠钗,仰着莹□□嫩的面庞看着一行为首的那人,一双双眼含羞带怯,勾子似的缠在那人身上。 为首的人玄黑衣袍,头顶金冠,俊眉星目,轮廓英挺,脊背挺直地骑在马上,气势逼人。 摄政王出身草莽,攒着军功爬上来,却生了副顶顶好的相貌,看得路边的小娘子们更是哀怨。 褚修亦僵着脸,稍稍把身子往前歪了歪,悄声道,“主子,要不您还是坐马车吧?” 闻珏斜他一眼,“不要。” 马车太小,他坐在里面伸展不开,不舒服,再说又不是姑娘家,身娇体弱的,骑会儿马怎么了? 褚修亦还想劝,自家主子脸皮厚,可以对路上姑娘的目光视而不见,他却被盯得坐立不安。 “主子,您看看这情况,您就委屈在马车里坐一会儿,等出了城再骑马呗。” 闻珏四下扫了扫,想了想,笑道,“这有何难?” 褚修亦愣了一下,就见他主子大喝一声“让开”,猛一挥鞭子,扔下他们自己跑了。 褚修亦:…… 好在他主子的不着调他也习惯了,褚修亦头疼地吩咐后面的人加快速度,借着他主子冲出来的一条宽阔道路,风风火火往前挪。 出了城门,就见一身黑衣的男人骑着马停在树下,风声猎猎,吹起他袖口袍脚,金线绣的兰花图样若隐若现。 男人肩背挺直,气势睥睨,斜眼看过来的时候风度山峙渊渟,身材颀长俊雅。 人模人样的,褚修亦牙酸了酸,他早就想说了,一个大男人非在身上绣什么兰花,不能绣点虎豹蛟龙之类凶猛狠戾的吗?全无男子气概! 他顶着一张白嫩嫩的脸,谄笑着迎过去,“主子,您看咱是走水路还是陆路?” 南边的消息刚传来,主子就迫不及待上了折子收拾行李走人了,多待一日也不肯,匆忙之下并没有确定具体行程。 闻珏思索一瞬,放弃,“哪个快?” “那肯定是水路,顺着航道,这时节比陆路要快半旬。” “那就走水路。”闻珏一扯缰绳,就打算走,却被拦了下来。 褚修亦苦着脸,“主子,咱没订船啊。” 从京都一路到江南,这么多人,那必须得是大船,大船又得提前订,他们仓促赶路,哪里订过船? 闻珏顿了顿,转头看他,向来掩饰得很好的神色透出一丝匪气,整张俊雅的脸庞阴沉着,“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褚修亦变了脸色,他自诩大丈夫,向来不许别人在这方面诋毁他。 他整肃面色,拱手道,“主子放心,我一定把船弄到!” 等到夜里,他果然弄到了船。一艘大船,雕梁画栋,船身还很新,十分配得上摄政王尊贵的身份。 花了比平时多好几倍的银子。 闻珏听他说着花出去的银子数目,眼皮一跳,神色晦暗不明。 不过码头人太多,闻珏忍了忍,按捺下骂人的冲动。 不急,以后多得是机会收拾这小子。 他抬步上船,刚走出去一步,那边又传来了一声惊呼。 负责搬运行李的人急急忙忙跑过来,小心翼翼道,“王爷,那边箱子里藏了一个人。” 闻珏沉着脸,觉得之前该听那戚神棍的话,算上一算。 这一日,委实不太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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