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塘镇,北洲重镇。正值深秋时节,枫叶如火。南北大官道贯穿其中,又临着云河,好几个大渡口,人烟阜盛,物资丰饶,是北洲繁华的大镇,来往客商也极多。茶馆酒馆临街傍水,街巷渡口人声鼎沸,一片繁华热闹。茶馆中说 仙尊他慌得一批全文免费阅读_仙尊他慌得一批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枫塘镇,北洲重镇。正值深秋时节,枫叶如火。南北大官道贯穿其中,又临着云河,好几个大渡口,人烟阜盛,物资丰饶,是北洲繁华的大镇,来往客商也极多。茶馆酒馆临街傍水,街巷渡口人声鼎沸,一片繁华热闹。茶馆中说书人正说的酣畅:“话说那林家小姐的容貌,真个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可有青叶宗褚仙尊貌美?”茶馆客人中忽而有人问道,这一问出来,其余客人也都笑着起哄。说书人嘿嘿一笑:“诸位官人,说句不怕冒犯的话,咱们这位林小姐的容貌,虽说比不上褚仙人天姿国色,玉骨仙姿——”“如何妄议仙尊,”这时,一位老者皱眉道,“眼下正是我们北洲仙宗有盛事,听闻各方仙家宗门都有来贺,这等妄议之词,若是被人听到,岂不是给我们北洲招祸。”“仙尊自然不会与我等小民计较,”说书人忙冲着虚空一拱手道,“况且仙尊盛颜,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怎么能说是妄议呢?我们十坊生了女儿的人家,都在屋里挂了褚仙尊的画呢,谁不盼着自家女儿长大后能有褚仙尊一分半分的姿容?”茶馆二楼一个雅间内,褚白听到这里,微微一皱眉。“噗。”坐在褚白对面的一个华衣男子一口茶喷了出来,哈哈一声笑得仰倒,“褚宗主真是盛名天下。”“闭嘴,”褚白淡淡一声,“薛庄主,知道为何你修为一直没有进益么?喜好这些民间污言浊语的话本细事,心思不纯,道不可为。”“好好好,你纯,你可为,”薛满城笑道,“连道侣都不想找,难道就不觉得寡淡?”说着,拿起桌上一枚松子在手里抛了抛又道,“话说回来,这各派宗门内,还真不好找一个能配得上你的。”“话多。”褚白静静回了一句,倒也不恼,垂眸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仙门宗派中,他难得好友,这话痨薛满城算是唯一。薛满城一时没说话,眼底透出些许的惊艳:此时褚白背窗而坐,窗外就是渡口旁的枫林,满窗都是层层叠叠的枫叶,殷红如云霞,映得一身白衣的褚白,像是一幅画。画中人又是如此绝世姿容,就连垂下的眼睫落下的阴影,都像是藏着无尽意味的水墨山水。薛满城一时惊艳后又有点心塞:大约天道也是看脸给天赋的。褚白不仅容貌在仙门是一绝,更是整个仙门宗派中最年轻的元婴后期仙尊,独立一派,成就青叶一宗,可谓天纵奇才。薛满城含笑微微一叹:唉,人比人,气死人。好在天道还算公平,就比如此时,他看褚白如享受一场饕餮盛宴,褚白看他,那估计就不是了。这么说来,他还是比褚白更沾光一点。这时,一只火红的松鼠从薛满城袖摆中钻出来,伸出小爪子去抠薛满城手中的松子。薛满城满眼宠溺地将这枚松子给了它,又将桌子上装松子的碟子拽到自己跟前,一个一个松子地喂它。很快小松鼠的两边脸颊就鼓起来了,萌萌哒地开心晃着大尾巴。“这就是你契的战宠灵兽?”褚白审视着这只小兽静静道,“五阶妖兽,还未能化形,不过妖力纯正,倒不失为一个好苗子。”薛满城神色微微一动,有些感慨看了褚白一眼道:“我契约它时,没有人不笑我竟然契一个这种低微等阶的战宠,只有你一人,认真赞了它。”一般来说,契约战宠,修士们都会选择与自身实力相差不多的妖兽。选择一个与自身境界相差太多的战宠,对于自身战力增强没有多少作用不说,一旦灵宠出事,还会伤及主人,一般修士绝不会如此。他契的这个五阶妖兽,只相当于炼气期修士,尚且不会言语,不能化形,只会一些简单的妖术。而他身为仙门宗派之一的雪岚山庄庄主,修为已到元婴期,相较炼气期,高了数层境界。他契了这头灵兽,没少被各宗门笑话,眼下却能被褚白认可,不由眼底透出几分欣喜。小松鼠立刻用小爪子从嘴巴里拿出一枚松子放在桌上,十分心疼又故作慷慨地往褚白跟前一推,而后捧着两只小爪子眼巴巴瞅着褚白。褚白不由一笑,将那枚松子又给它推了回去。小松鼠偷偷摸摸一样,咻一下立刻飞快将这枚松子又抓了回来,忙忙塞进自己嘴里,小脸颊更鼓了一点。“喜欢么?”薛满城摸了一下自己的灵宠,看向褚白道,“你要不要也去契一头灵兽?正好与你这孤家寡人早晚相伴。”“我有三个弟子,”褚白一笑,“又何必去契灵兽?”“弟子是弟子,战宠是战宠,”薛满城道,“这世上欺师灭祖之人不在少数,但战宠却永远不会背叛灵主。”一旦契约成功,就被天道认定,灵主与灵宠休戚与共。灵主修为增强,灵宠实力也会跟着增强。灵宠一旦受伤,灵主修为也会受到损耗。灵宠若战死,灵主修为也会受到重创。不过不同的是,灵主对于灵宠,有绝对的掌控权,灵宠不可背叛主人,一切听从主人命令。一旦想要背主,就会受到天道的反噬。“我青叶宗剑意寒肆,一般灵兽怕是受不起。”褚白微微一摇头。“一般妖兽不可,”薛满城笑道,“若是你放出话去,只怕有高阶妖修主动上门求契。”妖修进阶慢是一个致命弱点,一旦成了修士的战宠,进阶速度往往会加快。因此一些高阶已经化形的妖修,也会在遇到修士大能的时候,斟酌利害后,心甘情愿与修士结契。“再说罢,”褚白淡淡道,“我不善与人朝夕相处。”薛满城点点头,这一点倒是。褚白这人,像是自带结界,跟人话很少,也就是他这个话痨,加上脸皮厚,性子坦,任性自然。褚白不说话,他一样兴致勃勃谈天说地,后来索性直接单方面宣布和褚白成了好友,好在褚白默认了。哪怕他是褚白的好友,也只偶有闲暇一起喝茶赏月说话罢了。这一次,也是北洲符宗有盛事,他们各仙门宗派前往道贺,同时也有要事商议,他这才约了褚白同行,由于为时尚早,在途中暂时在这枫塘镇喝茶落脚,顺便也参访一下北洲民情。“啪——”“贱奴,少惺惺作态,”就在这时,隔壁雅间传来有人打耳光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喝骂,“还不到我的怀里来?”薛满城立刻一挥手,在眼前幻出一道镜面,镜面中映出了传来动静那一间的情形。褚白微微一皱眉,窥人私情,非君子所为,不过薛满城这么做,必然事出有因。“这是西器宗的二长老,金丹后期,”薛满城示意褚白看镜面,“这人虽是宗门修士,却十分恶毒,修士中早有人传言,说他对结契的战宠百般□□,可怜那六阶才能化形的妖修,这般遇人不淑——”褚白疑惑看去。那一个身穿华服的修士,头上的发冠果然是器宗的长老发冠。此时一个妙龄女修,身材曼妙,容貌也不差,正两眼垂泪,小心翼翼走到那器宗长老身边跪下去后委屈万分靠在了他怀里。“六阶狐妖,”褚白一眼就看出那女修的真身,皱眉道,“化形不久,人形还未稳,此时正该潜心修炼,如何——”“嗤啦——”他话音未落,随着嗤啦一声,镜面中那器宗二长老一挥手扯裂了那女修的衣裳,紧接着大手开始肆意在女修身上游走。褚白面色一寒,一弹指将薛满城的幻镜击没。但虽然看不到画面了,隔壁很快又传来一些古怪到有些不敢入耳的声音。薛满城眯了眯眼,扫了一眼自己那正吃松子吃的香的灵宠,脸色一冷一挥衣袖,顿时一股无形的威压透过他和褚白在这间的小结界,瞬间侵袭了过去。与此同时,一道微不可查的青芒,也在褚白指尖一闪而逝,一道寒意也透过结界向那边袭了过去。那声音一停,很快,那边的器宗二长老脸色惨白,吓得带着自己的灵宠瞬间从这边茶馆中消失。“都是这些恶修,坏了仙门宗派的名声,”薛满城怒道,“该死。”恶毒修士会依仗对灵宠的绝对掌控力,对结契的灵宠做下一些龌龊之事,灵宠无法反抗,就会苦不堪言。很多高阶的妖修,宁可忍受进阶缓慢的弱点,也不肯与人类修士结契,就是担忧会有这种情形的出现。但旁人没有权力对结契双方的相处方式置喙,毕竟,这是默认的别人家私事。“西器宗这百年来发展极快,”褚白道,“宗主石天奎有些好大喜功,身边人各怀心思,宗门修士也良莠不齐。”说着皱眉又道,“只是仙盟规矩,外人不得过问宗门内事务,何况这等私事。”“咱们没过问啊,”薛满城笑眯眯道,“不过是小小警诫,顶多令他神识受创,数月内怕是无法利用牵灵丝掌控灵宠罢了。自然,他若是道心不稳,非要走火入魔,那也不关咱们的事。”他话没说完,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他飞快和褚白对视了一眼后,两人一起到了窗前,就看到了楼下大街上的一幕。大街上的许多行人脸上都透出了惊惶神色,聚在一起纷乱说着什么。就连茶馆内听书的客人,也都跑出来好奇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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