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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山杳杳 作品大全
青城山下小蛇妖 作者:楚山杳杳 分类: 军事 132 人在读
【下一本古言《明月逐人归》求收藏~】那年为妖时,青广陵以元神祭苍天,只为求与娘子生生世世在一起的红线。月老笑他:生生世世?没有那样的红线,即便是有,那也不是红线,是诅咒。后来,青广陵装了一世的小傻子,因他晓得,他的娘子白若月,心里一直住着另外一个公子。可他装作不知晓,这样,“娘子”就只是他一个人的。直到他临死前,才有勇气问:广陵如今也死在若月怀里了,来世你会等我么?*小蛇妖白若月一百年后醒来时,依稀记得梦里有个唤作“青许”的公子。她便要去人间,将这桩恩怨了结。许公子大婚那日,她舍了半条命还恩,从此也算是恩怨两清。从她身边经过的师叔青广陵顺手救了她,还不忘冷声嘲讽:“恩与情本就是两回事,可知错了么?”后来,白若月升仙失败,青广陵为了救白若月,两人齐齐落入往生池。往生池的梦里,她记起了前生往事,才发现青广陵同“青许”公子生着一般无二的脸。她拿命报的恩,好像报错了。醒来时,青广陵在为她修补灵力。她拉住他衣袖,“广陵君可入过那梦?见过一个唤作青许的公子?”青广陵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只记得有只蛇妖,心心念念要做我娘子,我舍了命给她,她转头又跑了。”白若月眼巴巴地拉他袖子:“夫君?”青广陵瞅了她一眼,拿开了袖子:“还是唤师叔吧。”【观看指南】1、白蛇和黑龙(青鱼精)是CP,许书生是大炮灰。2、书生养蛇妖的故事,来自《广异记·檐生》。白若月和许书生的故事,来自《警世通言·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原文里青青是条青鱼精,不是蛇)。3、恩义和情爱是两回事。2021.9
最新更新: 第9章 方诸山神
日光惹春 作者:楚山杳杳 分类: 都市 72 人在读
UVcenter的80层全景餐厅里,乔映雪隔着两米远的长餐桌,在听对面那头的霍阳羡说话。白得发蓝的厚实桌布在餐厅微暗灯光的照射下,似一条暗潮涌动表面却波澜不惊的河,他在对岸,她在这头。对岸的男人身前 日光惹春全文免费阅读_日光惹春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UVcenter的80层全景餐厅里,乔映雪隔着两米远的长餐桌,在听对面那头的霍阳羡说话。白得发蓝的厚实桌布在餐厅微暗灯光的照射下,似一条暗潮涌动表面却波澜不惊的河,他在对岸,她在这头。对岸的男人身前的餐桌上放着两个文案夹,他曲起胳膊时,露出高定西装里白衬衫的袖扣,一抹玫瑰金,映的那只在摩挲纸页的纤长、又竹节分明的手指显得很是坚定。一如他的为人,爱憎分明,算盘打的也清清楚楚。纸薄易碎,乔映雪想。她正在担心那纸页在霍阳羡手里要捏出竹纤根骨来的时候,他抬头看向身后的助手,手指落在文件上,点了点,“赵叔,给她。”那助手赵叔是个年过四十、成熟稳重的男人,他轻颔下颌,拿起一个文件夹走到乔映雪身边,“乔小姐,这是您和霍总的资料,一式两份,请查看。”文件夹里总共三张纸,一是乔映雪的个人简历,二是霍阳羡的个人简历,三——是两人的条件分析和对比。乔映雪不太习惯这样的直白,可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要同他携手共赢,说好听点叫各取索需,说难听点叫做个买卖。只是这买卖说起来不大光彩,但确实是她目前处境里,唯一且最好的选择。一个月前。乔映雪的父亲乔悟教授倒在了“第五实验室”的地板上,再也没醒过来。他变成了植物人。父亲乔悟作为临海市最高学府——临海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外聘客座教授,经营着一个对外号称“第五实验室”的高科技材料公司。这公司是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也是他若有机会醒来,唯一的动力。乔映雪不能放手不管。当公司高层找到她时,节哀的话不过寥寥几句,首当其冲摆在她面前的就是全公司几百号人和背后几百个家庭的未来。“乔小姐,我们知晓您不过是大三的学生,且又不是材料工程专业的,对于第五实验室知之甚少。可您父亲躺在医院,你是他唯一继承人。公司的未来全系你身上啊。”“我……”乔映雪没有从父亲病倒的哀伤中走出来,就要面临这样的问题。果然,时间从来不给人成长的空间,所谓长大,都是忽然之间,一下子就成熟了,“好。你们告诉我,我可以做什么?”“寻找有能力运营的同行公司入股,或者寻找有相关高精端材料需求公司的财团注资。”此刻的乔映雪只恨自己当年高考后,孤注一掷的选择了中文系,她若是当初听从父亲的教导,继承他的衣钵,是不是就不会如当下这般,丝毫听不懂。第五实验室的高层明白得很,这样的要求于她一个女孩子是残忍且无理的,他们早有计划,似猎人挖好了坑,只等她来跳,“听闻乔小姐的大伯父是UV集团的董事之一,是否可以请乔先生来牵线搭桥呢?”她明白,这是最佳选择。大伯父乔岭下海经商早,他们老乔家,从乔映雪爷爷那辈人起,沿袭的学术家风,到了眼下时节,只父亲一人还在坚守。这第五实验室就是他和霖州大学的合作项目,因有些太过前端的东西,无法投入到大学专业课程中去讲解,但在这样编外的实验室里,却可以得到足够超前的发展。所以大伯父为着家风的遗继,定会支持她。“UV集团近两年发展迅猛,除了原有的旅游生态以外,一直在拓展科技类公司,且集团总部也在霖州,若是第五实验室能找到这样的运营方或者合作方,乔教授毕生心血都是可以得到延续和更好的发展的……”乔映雪神思缥缈了半刻,又回到这独独只两人的晚餐上来。她看着文件夹在说服自己。身上穿着大伯母为她准备的Dior白色连衣裙,立体剪裁的设计让她坐着没有丝毫可以喘气的空间,优雅可却束缚。敞开的大V领露出白璧似的一双锁骨,气质出尘可却让人觉得有些冷。这不是她,可这是她带着自己家族使命的人设,所该有的样子。她坐在这里起,就是要承担起责任的成熟女性了,她是来同霍阳羡谈合作的。她看完文件夹中的内容,“霍先生,这?什么意思?”“纸面意思,”霍阳羡拿起桌上叠成卷状的浅蓝色餐巾,才展开一半,又放在桌上,回头对隔得远远的助理说:“准备中餐吧,我记得乔教授不爱吃西餐,估摸乔小姐也是一样。”乔映雪下颌微动,没说话。往常她会说,自己不挑食,什么都可以。可今日这饭局不行,大伯母嘱咐过,她代表的是整个乔家和第五实验室,她得端着。霍阳羡继续道:“若你觉得这资料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让我们法务部派律师去贵司谈协议事项。”不知是衣服太束身,还是偌大的餐厅只他们这一桌,空旷的让人心慌。乔映雪只觉得压抑,她压住了心上的恐慌,如实招来,“不好意思,我没看懂。”霍阳羡眨了眨眼,好似这么简单明了她都不懂,是在太过匪夷所思,他身体前倾,双肘搁在桌面上,逐条同她解释:“文件可显示,2017-2018年期间,我们曾是校友。”“你的父亲乔教授是我的老师。”“第五实验室现在群龙无主,需要一个有能力运营且能应用发展第五实验室研究项目的合作方,而UV,是你眼下最好的选择。”这样说,乔映雪听明白了,他在表达,他是可以信赖的合作伙伴且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我明白。”霍阳羡又说:“你今年满20周岁,我满22周岁。”“我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家里除了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家庭结构简单。”“在我看来时间很是宝贵,我对外面的花花世界、红男绿女都不感兴趣。”乔映雪蹙了蹙眉头,她在揣度这些话的意思。“所以,我也是你眼下最好的选择。”霍阳羡等着她的回应。“什么选择?”霍阳羡将自己上面一段话,用最精简的文字概括出来:“适婚年龄、无遗传病史、父母健在、无财产纷争、不贪图美色。”乔映雪觉得这人有些不正常,咳了一下,“嗯,霍总好健康。”“那你同意了?”“嗯?”“嫁给我。”“我……”乔映雪的话被上菜的服务生给打断了。“你可以考虑,我不急。”霍阳羡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乔映雪觉得这人好似有备而来,自己所有的话都被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这天是1月1日,新年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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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糖蓝莓 作者:楚山杳杳 分类: 古典架空 67 人在读
《白糖蓝莓》文/楚山杳杳微博:@晋江楚山杳杳早春三月,晨风卷了杏花香吹起了屋内的白窗纱。“珂珂!珂珂!赶紧起床了!”“快点啊,珂珂小可爱!还有20分钟就八点啦!上课呀呀!就算你不吃 白糖蓝莓全文免费阅读_白糖蓝莓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白糖蓝莓》 文/楚山杳杳 微博:@晋江楚山杳杳 早春三月,晨风卷了杏花香吹起了屋内的白窗纱。 “珂珂!珂珂!赶紧起床了!” “快点啊,珂珂小可爱!还有20分钟就八点啦!上课呀呀!就算你不吃饭不洗脸不刷牙,跑过去也得十分钟呢。” “惜惜,安然,咱们赶紧走!我真是一点儿都不想跑。珂珂啊,你快一点哦,我们给你占座。”王蒙萌拍了拍司珂的床上的围栏,“对了,别忘了拿作业,今天上课前要交的千字小论文哦。” 司珂被室友三人轮番轰炸,才睁开惺忪睡眼,从床上坐起身来,揉了一把她如条火龙似的酒红色头发,“嗷呜~”吼了一嗓子,闭着眼睛自言自语:“我今晚再熬夜,我就不是人!” 她一脚踢开被子,从上铺爬下床,脚上勾着拖鞋,手上在下铺写字台边的隔断里,拿了刷牙杯,近乎是同一时间,冲进卫生间。一边用冷水冲了一把脸,一边快速刷了牙。 与此同时,还能听见三个舍友的八卦声音,渐行渐远。 “知道么?听昨天上课的同学说,‘产品设计及机械原理’课程的助教师兄家里有事,请假了。换了一个人无敌大帅比!” “帅比?谁啊?” “工程学院研究生陆行川,传闻中的冰山校草!” “呵!真敢说,研究生,二十大几了吧,还草?校草怎么也得嫩一些啊!我默认校草应该不高于20岁。” …… 司珂只用了五分钟,已经完成了洗漱、放水、换衣服,抓起写字台上装订好的A4纸论文作业,丢进超级大的包包里,踩了鞋,带上门,一路朝着教学楼狂奔去。 T大教学区的古钟楼响了三下,意味着八点到了,莘莘学子们要投入到学习中去了。而后紧跟着“叮铃铃!”的教室铃声。 顶着酒红色半高马尾、穿着绿黑格子衬衣加牛仔裤,踩小绿尾白鞋的司珂,就在铃声停下那一刻,从后门迈入2302的教室里。 “产品设计及机械原理”是一门T大独创的课程,将这个工科学校最擅长的机械制造专业和艺术与传媒学院的“产品设计”相结合,目的很简单,让学校内的各个专业融合起来,相互配合,让学生们能在综合能力上更加融会贯通地掌握知识。 由于这个课程是首创,学校的领导们都很是重视,第一个学期作为课程试讲阶段,特地邀请了工程学院声望极高的黄世忠教授教学。 选择黄教授的原因也非常用心,他曾在德国留学十年,除了机械工程类的专业以外,他广泛涉猎了建筑学、产品设计学、艺术传播学,后两者或多或少同传艺学院的产品设计专业、广告专业在艺术领域有互通。 且黄教授为人幽默风趣,近乎堂堂课都是满员。这样的老师,即便是个理工男,依旧可以调动起来活泼艺术生的兴趣。只是他留的作业多且奇怪,也是出了名的。 昨日夜里司珂熬夜,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上周黄教授留的作业,太突如其来了,跟她之前接的一个私活儿撞了车。只能熬到了凌晨三点,将自己的插画和黄教授的小论文一起搞定。 1555宿舍里的四个女孩子,司珂、施安然、刘惜、王蒙萌都是广告设计专业的,“产品设计及机械原理”是她们大二第二学期的必修科目课。 而同宿舍四个人中,只有她一个人是调剂来的,原本她报的专业是插画设计,不巧,她的高考数学成绩太低,没有满足插画设计系的要求,就被调剂到了广告设计专业。为什么插画设计专业需要要求数学科目的小分,这个鬼知道呢。 从初中接触画画时起,司珂就十分热衷于插画,即便大学没有学到想学的专业,她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爱好没有放弃。毕竟,自己兴趣所在,享受快乐的同时,画插画还可以赚钱啊。赚钱可以满足她对花花世界的涉猎,也可称之为“买买买”剁手的欲望。 司珂是个天生乐天派,她始终信奉,万事万物来者自有来的理由,活在当下最好。 T大有口头规定,上课不许玩手机,因此大家保持着默契,最多低调地看两眼,不敢在黄教授课上过于张狂。 课间休息的时候,1555号女生宿舍的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微信群【威武山寨】里,热闹了起来。 教室外面的楼梯间里有个自动贩卖机,算是给来不及吃早餐的学生提供能量的加油站。 此刻,一瓶可乐“哐当!”从机器中掉落到取物口,司珂弯身拿起可乐,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牛饮两口,算是弥补一下她没吃早饭虚空的胃。就感觉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嘟嘟嘟”震不停,司珂摸出手机,解锁打开微信。 施安然:【看了没?那个站在窗边的,就是暂时代替张梁师兄的冰山校草哦!颜值可以满分了吧?】 刘惜:【哪里帅?看着冷冰冰的,一股子煞气袭人!哪有张梁师兄满脸微笑好看?】 王蒙萌:【是帅的,五官线条完美,跟画的石膏像似的,确实,咳咳,也跟石膏像一样,没什么表情……】 施安然:【珂珂?珂珂?人呢?】 王蒙萌:【怎么不说话了,珂珂?】 此刻的司珂,灌了一口可乐,拧上瓶盖,朝2302教室走去。 司珂:【刚才上课有助教?窗户边上站人了?我怎么没发现……】 刘惜:【哈哈哈哈哈,是他太不惹眼,还是你眼中没他?不不不,是珂珂眼神不好!笑不活了……】 施安然:【鬼片,我们都看见了,就没你看见!Over!】 王蒙萌:【见鬼了,附议+1。】 走回教室的司珂,这才专门看了一眼正坐在教室窗户边上的男生。他一手拿着一个黑色保温杯,小口地喝着水,另一只手卷着一本书,正看得认真。 清晨的阳光穿过教室的玻璃窗,落在他肩上。侧脸的轮廓如镀了一层淡金色,面部背着光,却被淡金色反照得愈加冷白。 那保温杯不是被他握在手里,而是刚好卡在虎口处,被指节纤细的五指捏住了。 杯盖弹开着,里头的热水还冒着氤氲水汽,借着一段阳光,和空间上的错叠,好似那水雾蒸腾到了他眼中。 鸦羽黑睫长而卷,底下的眸子正专注在书中的世界里。教室里的喧嚣,窗外的春鸟鸣,好似都与他无关。他如周身生了结界的神,独自守在桃花源里,看停云蔼蔼,时雨蒙蒙。 就……手好看,人也好看,司珂想。 这两年的插画风里,中国风崛起,刚巧这个类型是司珂最擅长的,她的画多数都是古装人物加古风布景。 古代人的审美里,美人最是讲究一个“骨像”。正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这个骨像就是一种发自骨骼结构上的美好,因此耸立起的五官之间,自带一种独特的风韵。 譬如窗前这位师兄,用直接通俗的形容词来说就是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用风韵些的词汇来说,就是骨貌淑清,丰神俊朗。 只可惜,他的面上太平淡,过于面无表情了些,就显得冷酷中带了一点木讷。好似木讷,又不太合适,像是带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着。司珂好奇,这样子的“执着”冷面之下,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也好奇该是什么名字,才能匹配这样的神颜,就在【威武山寨】的群里问:【这师兄叫什么?】 施安然:【哇哦!万年铁树要开花?我们家珂珂,春心荡漾了?】 刘惜:【陆行川。】 王蒙萌:【我刚想说呢,名字也超级无敌好听啊,花痴.jpg】 陆行川?确实,还挺好听的。 下课铃响的时候,陆行川起身帮黄教授收拾桌面上的教学用具,司珂终于看见陆行川的左半边脸的全貌。 他…… 他的左眼眼尾上竟然有一颗小美人痣,颜色很淡,不细看近乎微不可查。之所以司珂看见了,并且愣住了五秒钟,是因为她昨夜画的古风男主,左眼挑起的眼角上,也有这么一颗美人痣。她当时就想,该是淡淡的,于是用了一抹朱砂配了太白,点成了淡粉色。 奇了!是眼角有美人痣的人太多了?还是自己有了超能力,居然能未卜先知? “珂珂?你怎么了?”王蒙萌叫了司珂好几声,见她愣着,就晃了晃她胳膊问道。 “哦,没什么,好眼熟。”司珂起身,收拾书包。 快一步起身的施安然回头,指着门外等她的男朋友,憋着笑,小声说:“我见帅哥也都眼熟。门口这个更熟。”施安然是个浓颜系美人,170的身高,手长腿长,长得五官很是明艳漂亮,自然也就是个从不缺恋爱谈的女生。如今不过大二下学期,在教室门口等她的男生,换了一茬又一茬,眼下这个,已经是大二期间第三个获得此殊荣可以成为门口“护花使者”的男生。显然她要去约会式吃午餐。 这天下午的课,在两点钟,司珂想着,她或许可以补上一小觉,于是让去食堂吃饭的刘惜和王蒙萌帮她带一份黄焖排骨饭,自己加快了脚步往宿舍赶。 15号楼五层的第五个房间的房门,被司珂拿钥匙打开,与此同时,手机响了。是她供稿插画工作室的编辑赵徐,司珂接起电话:“编辑大大,肿么了?” “我的画稿呢?古风‘相对浴红衣’?邮件你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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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小山集 作者:楚山杳杳 分类: 古典架空 65 人在读
《临川小山集》文/楚山杳杳微博:@晋江楚山杳杳风细柳斜斜,烟雨暗千家。熙宁二年,惊蛰前后的江南西路浸润在一片细雨中,往抚州临川县去的官道上,一队车马在湿泞中缓缓而行。[1]为首的宝 临川小山集全文免费阅读_临川小山集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临川小山集》 文/楚山杳杳 微博:@晋江楚山杳杳 风细柳斜斜,烟雨暗千家。 熙宁二年,惊蛰前后的江南西路浸润在一片细雨中,往抚州临川县去的官道上,一队车马在湿泞中缓缓而行。[1] 为首的宝马雕车里宽敞得很,支了方矮桌,上头燃着的博山香炉里还飘着沉水香。 晏亭柔端坐在车内,身边放着一个三尺来长的织锦包袱,她一只手小心仔细地扶着包袱,另一只手攥了把未出鞘的宝剑,抵开了紫竹蔑编的车帘。 只见紫竹帘掀开了一角,露出一个飒爽少女的面庞来。束起的青丝间挑着一根碧玉簪,衬的那如月皎面平添了几分水润。一双眉画的如远黛寒山,配上那对微翘杏核眼,英气中带了半分娇媚,让人忍不住总想多瞧两眼。 她眉眼一抬,问道:“六郎,还有多远?” 赶车的少年阮六郎披着蓑衣,侧首道:“回小姐,往咱临川去,不到十里了,天黑前总到得府上。” 才阖帘,察觉马车没行几步就停了下来,晏亭柔问:“怎么了?” 阮六郎勒马,“前面的路堵住了。小姐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就回。” 晏亭柔在马车里小憩,看了眼织锦包袱,这里头装的东西,可是磕不得碰不得,此行从洪州到抚州临川,不过两日的车程,愣是走了四日,皆因这东西。 不多时,阮六郎淌着水跑过来,站在马车窗外,轻敲了下窗框,“小姐,前面有家迎亲的,遇桥便要扔铜钱。这带路水系发达,约么十来座桥呢,就慢了些,挡了路去。” 晏亭柔不解,“扔铜钱?作甚?” 阮六郎解释道:“娶亲的讲究多,这个也叫过路钱,保证一路通畅,婚姻顺遂。” “他们若少扔些,这路还能更畅通些。”晏亭柔觉得有趣,笑说:“那便慢行,等吧。让车上人都仔细着,这些东西万不可沾了水的。” 阮六郎应声,去嘱咐后面马车上的人。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晏亭柔闭了眼睛,牵着她的思绪也飘得远了,不知不觉就入了梦。曾几何时,好似也有人说要来临川娶她的。许是过了有些年月了…… 三年前,抚州临川。 晏亭柔那时刚过十七岁。一日,打小定下的娃娃亲——高家派人来定下聘之日。 怎知晏父晏宣礼与高家人在会客堂关门深谈,半日之后,互退了庚帖,算是把这桩十多年前的婚事给退了。 双方具体聊了什么不知道,但是没过几日,晏家的长辈就到府上将晏宣礼一顿痛骂。晏亭柔躲在堂后,将这一通听的十分明白。晏家的长辈觉得高家是个不错的亲家,且晏亭柔已十七有余,是该成婚的时候,晏父怎能在这时候犯了糊涂,毁了她一桩好姻缘。 晏父不气不恼,还心平气和,满脸面带恭敬顺从的笑,安慰他的叔父兄长们。那话晏亭柔记得清清楚楚,他说:“按兄长所言,我只小柔一女,我这一支,岂不是已经断子绝孙?那既然如此,何必又再去难为小柔。那亲事是我退的,高家不讲我小女远嫁之事,上来便说什么三年抱两云云。小柔不过二八豆蔻梢头的年纪,恰是活泼之年,着急嫁到他家作甚?我同她亡了的娘亲,对她都只一个盼头,且自由些,眼下还不过是个孩子。那孩子不做孩子样,嫁甚人去!咱家又不是养不起!” 晏父这一席言论,被一众大家长劈头盖脸一通谴责。晏亭柔从门缝里窥见父亲一丝面容,他在悠悠众口之下,还恭着谦卑的笑,她没有听完那些所谓的“大家长”对父亲的数落和教育,就一人出了门,去府外的小山亭透透气。 彼时才过立春,小山亭在临川水之上,地势颇高,晏亭柔面水而坐,独自哭泣。 她并不为自己难过,她一丁点儿也不想嫁去高家,只是难过爹爹因心疼她,如此低声下气,骂不还口的。 她娘亲早亡,只和爹爹相依为命,她越想越委屈,爹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说!想得越多,哭的就越凄惨,索性将过往种种大小事都发泄一通! “噗通!” “啊!” 她哭得正起劲,就听见有人落了水,来不及拭泪,她直接朝着水花处跳了下去! 好在春潮未起,临川水流得不急,水势不强,她捉住了人胳膊,使尽力气就往岸上拖。待上了岸,将那人铺躺在河石上,忙按了那人腹部,挤出口水来,才歇了一口气,道:“好在你遇到我了,好在你才喝了一口水!吓死我了……” 那人喘了口气,睁开眼,唤了句:“小柔……” 晏亭柔才看清眼前落水之人,竟是爹爹的学生,隔壁杜家娘子的外甥赵拾雨,问道:“拾哥哥,你……你怎么落水里了?” 赵拾雨坐起身来,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我……我,我不小心……” 若是往常的晏亭柔,定会调笑一番,原来拾哥哥竟然不会游水。可她这日心情实在不佳,方才只哭了半场,还未尽兴呢,这厢又被赵拾雨一吓,忽觉浑身气力尽疲,说了句:“你没事就好……呜呜呜……呜呜……”她浑身湿透了,越发觉得自己难过,就不再理赵拾雨。索性坐在岸边河石上大哭起来。 赵拾雨忽然手足无措,“小柔,你别哭啊……我,我这不是没事嘛?” 晏亭柔怕他误会了去,一边哭一边解释,“拾哥哥……呜……与你无关,是我自己想哭……你快回去换身衣衫呜……别冻着。你让我哭一会,别理我就行……” “你怎么了?”赵拾雨忙摸了腰间手帕,才发现已经湿成一团,只好作罢。 “他们说我爹爹的不是,他们怎么能这么说我爹爹呢……还说我退了婚,以后就没人娶了……呜呜……” 赵拾雨起身跪坐在石头上,轻轻拍了拍晏亭柔的后背,无比认真的说:“我娶你。” 晏亭柔被这句吓得停了呜咽,呆呆地看着他。 “不管什么时候,待你想嫁时,我娶你。”赵拾雨说。 晏亭柔也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这话里有对她救命之恩的感谢之情,有对她的怜惜之情,可这话在这个时候、这个场景对她说,还是让她心里万分的好受。 即便那刻斜月已过小山亭,夜里凉风阵阵,可她觉得心里暖得很。 她不记得浑身冰冷湿透怎么回的家,之后发烧病了三日,待身体将养的好些,满脑子都是赵拾雨的声音,“待你想嫁时,我娶你。” 待你想嫁时,我娶你。 …… 晏亭柔睁开眼时,博山炉里的沉水香还未燃尽,马车晃晃悠悠又走了起来。 这梦她许久未做过,因那日之后她再也没见过赵拾雨。后来日子久了,她甚至不太记得,赵拾雨是什么时候说的这句话?亦或是他到底说没说这句话呢? 直到落水之日后的半年,有消息从东京汴梁传来,说赵拾雨订了亲,对家是南武将军家的掌上明珠。 晏亭柔愣了半晌,那时的她不相信,直到陆陆续续有传言,有说赵拾雨与那小娘子郎才女貌的,有说来年就完婚的,到后来各路传闻,言之凿凿,由不得她不信。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只记得打那日起,她不再关心任何京中来的消息。 此后,晏亭柔似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关于承诺、关于男女之情,她似都有了不同于以往、别样的认识。 而再听人提到赵拾雨,她只会冷笑一哂而过,腹诽一句,老话说的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果真不可尽信。 晏府在临川是数一数二的大家,府上自然也气派的很。 眼下府门打开,点了一十二盏八角宫灯,迎接他家小姐回府。 阮六郎勒缰停了马,摆了脚凳子,“小姐,到府上了。”已有众婆子丫鬟、家丁护院迎了上了,各自盯紧自己的营生,卸马车上的东西。 门口站着得为首的姑娘,二十五六的年纪,亭亭而立,从服饰到打扮都比旁人贵气许多,唤作丰秀儿,是晏亭柔姨母家的表小姐,在晏府上住着,她牵着晏亭柔的手,扶她下车,“小柔,可算回来了。” 两人一路迈入门槛,边说边笑,晏亭柔回头嘱咐,“六郎,所有东西务必今夜里入库,防水防潮!” 阮六郎和众仆人小心搬运着,“小姐放心!” 丰秀儿脸上漾着欢喜:“快去换了衣裳来,定是饿坏了吧。饭菜我都叫人热好了。” 晏亭柔一路入了闺房,都没见父亲,“秀姐姐,怎么没见我爹爹?” “唉,你先换了衣裳来!”丰秀儿伸手摸着她衣衫,有些责备之意,“你瞧这衣料摸着都冰凉,春寒料峭,不知在外面多穿件衣裳么?唉!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好些要同你讲的,边吃边说吧。” 琼林堂里的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吃食,两人捧着热茶吃了一杯,边话家常,吃起了宵夜。 晏亭柔听了半晌,对这几日家中情形了解清楚了。她有些无奈的反问:“我爹爹竟然去了进贤?” 丰秀儿解释:“姨父说有批纸料十分重要,他得亲自去提货。” “他也就骗骗你,哪次不借着采买纸墨、木料,去各处游玩一番啊!他是真不怕我将他的书院和印坊都拆了!” “这盘生意,谁都整不成,就你做得好,他有什么不放心你的。对了,此去洪州,雕版可拿到了?” 晏亭柔此去洪州就是为了拿一套雕版,此印版是宋朝太/祖皇帝当年主持雕刻印刷的《大藏经》,历时十三年,聚集了当时最好的能工巧匠雕成的木版,最终由汴京印经院印刷。 如今,从雕版初成,距离晏亭柔拿到《大藏经》的雕刻印版,已是时隔八十多年,她满心欢喜和感恩之情,笑说:“如今官家仁慈,将这套版外借,难得流传到洪州府上。本来是轮不到咱们印坊的,这不是刚好年久旧版被虫蛀了嘛,洪州知府给咱们用也是讲了条件的,先修补,修补好了才能印刷啊,还要尽快给他们送回去呢。”[2] 丰秀儿知道晏亭柔对这版稀罕得很,小柔曾辗转得了一套八十多年前印的《大藏经》,总说那书从内容到字体,从雕版到纸张、装订,无一不是极尽造书之大成。因知晓这雕版在晏亭柔心中的地位,也晓得这版来之不易,就忙问:“时限多久?” 晏亭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一个月。” “这么急?一个月修补好都费劲,咱们还得印呢!这从版到成书,一道工序一道工序,哪个是能省的?这……这不是难为人嘛!” “是啊,所以我明天赶紧去印坊安排一下,有的忙了。”晏亭柔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眼下印坊里的活儿,需先停停了。以这个为先吧。”她思忖着,还需好生规划安顿一下才是。 丰秀儿一听“印坊”,似想到了什么,说:“姨父走之前还交代了两件事,一说明日书院的制书课,需要你代上,二说明天有国子监的官员来书院,让你和院监招待好呢。” “嘿!这老头!怎的这般甩手掌柜!东京汴梁过来的?国子监哪位大人?” “这个我还真问了。姨父只说,总归就是那些个人,都是你幼时见过的,让你不必见外。” 晏亭柔想了想,她离开东京许多年了,那时候不过十岁出头,能记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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