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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查查 作品大全
乖乖小夫郎 作者:茶查查 分类: 其他 111 人在读
清溪村离山很近,因村子旁边的清溪河而得名。村西边的沈家二房今日很热闹。沈顺福早两年就不在了,在他媳妇卫兰香的张罗下,给二儿子沈玄青寻摸了一门亲事,娶的是隔了三个村子的安家村人陆文。陆家的双 乖乖小夫郎全文免费阅读_乖乖小夫郎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清溪村离山很近,因村子旁边的清溪河而得名。 村西边的沈家二房今日很热闹。 沈顺福早两年就不在了,在他媳妇卫兰香的张罗下,给二儿子沈玄青寻摸了一门亲事,娶的是隔了三个村子的安家村人陆文。 陆家的双儿陆文是出了名的好看,又在镇上念过几天学堂,无论说话还是穿衣打扮,那都是不同的。 模样好还认得字念过书,在卫兰香看来自然是和她家老二相配的,又问过沈玄青的意思,见儿子愿意,她当时狠下心,许诺了二十两银子的彩礼,就把婚事给定了下来,今天总算是到了成亲的时候。 敲锣打鼓,唢呐奏喜,迎亲的队伍回来了,一停下就被人围着讨喜钱,人声乐声混在一起,热闹极了。 办喜事来的人越多主人家才越高兴,沈家自然是不吝啬洒喜钱的,有人从红布里拿出大把大把的铜钱往人群中洒,一时间众人争相去抢,更为热闹。 在鞭炮和喜乐声中,高高大大的沈玄青穿着红色布衣,从花轿里抱出了盖着红盖头的新夫郎,一路穿过院子进了堂屋,跨了火盆拜了堂,又牵着人往新房里走。 饶是平时没太多表情,今天是娶夫郎的大日子,在一众年轻汉子的起哄中,沈玄青脸上眼里都是满足的笑意。 新房里,沈玄青牵着陆文在床边坐好,又过去关好了房门。 按他们这里的规矩,他这会儿还不能揭盖头,要等到向外面宾客敬了酒之后才能进来。 床边的人坐下来后就一直攥着腿上布料,沈玄青没有多想,以为陆文是太紧张了。他看着那双细瘦的手,心道陆文在家里确实是干活的,手上还有未消的旧伤痕,应该是被划伤的。 定了亲事后,还有人跟他说怎么娶了个连活都不会干的双儿少爷回来,这不是胡闹吗? 找媒人议亲的时候,对方就说过陆家养陆文确实是娇贵了些,虽然干不了重活,可人勤快麻利,做饭洗衣都是会的,闲了还会抄书或是做些香袋药囊让家里人到镇上卖,要么自己赚一点,要么补贴补贴家里。 沈玄青没想过让自己夫郎做重活赚钱养家,就连做饭洗衣他自己也会一点,为了打猎,他经常一个人在山里的木屋住十天半月,要是不会做饭就只能啃干粮。 进来后他站在床边一时不知要做什么,像是被自己夫郎弄得也紧张起来,在原地踱了几步,手脚都有点不知道往哪里摆,要是被其他人看见这幅模样,少不了还要笑他几句。 “我先出去敬酒。” 末了沈玄青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就抬脚往出走了。 刚打开房门,他又停下,回头对床边的人说:“我让沈雁给你拿点吃的,先垫垫。” 坐在床边的人攥着腿上布料的手紧了紧,沈玄青见他听到了,可能是太害羞没说话,也就不做他想,出去后顺手把门关好了。 房里的人僵直坐着,等到只剩他一个人后才像是喘过来一口气,脊背微弯下来。 没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青色新布衣的姑娘端着汤面走进来,正是沈雁,沈玄青沈尧青的妹妹。 她看起来十二三岁大,圆脸杏眼,一看见床边坐的新人就笑眯眯的,对这个只见过两三次的夫郎哥哥还有点好奇,人家都说新娘子新夫郎打扮后都是最好看的,她陆文哥哥本来就好看,也不知道今天会是什么样。 “文哥哥,我给你端了汤面,娘还让帮厨的婶子给里面卧了鸡蛋呢,快趁热吃。” 沈雁说着,就把碗和筷子都塞进了陆文手里,见人不动,捏着筷子的手发紧,她又笑着说:“那文哥哥,我先出去了,你吃完放在桌上就好。” 新夫郎掀盖头是要新郎来的,这会儿还不到时候,陆文自是不能在外人面前露脸。 沈雁年纪小,更不会多想,同样关门出去了。 等房里再没有人之后,床边的人小心翼翼把碗筷放在了床沿上,然后掀起盖头一角,悄悄在屋里看了一圈。 要是沈雁在场,一定会认出屋里这个人不是她曾见过的陆文。 比起陆文识书认字的几分清雅,陆谷因为成天吃不饱饭还要干活显得十分瘦弱。 这间房的窗户是对着前院开的,幸好为了不让新夫郎被其他人看到,窗户是关着的,还从里面上了窗栓。 外面很热闹,有人在和沈玄青比酒,应该是沈玄青先喝完了,人群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旁人的热闹对陆谷来说是惶恐的,他惴惴不安,一想到他真的被塞进花轿到了沈家,脸色就更白了。 沈家人如何他不知道,却知道沈玄青,去年还是前年来着,他和另外几个双儿到豆腐坊换豆腐,路上碰到有人打架,其中就有沈玄青,长得高大健壮,黑着脸一拳头过去人就趴下了。 隔三差五就挨打的陆谷当时就往后缩了一步,这要是挨在自己身上,可比后娘的棍子跟藤条厉害多了,说不定都能直接去见他亲娘。 有人告诉他那人就是清溪村的猎户,从此陆谷就记下了,安家村和清溪村说近也不近,但也不算太远,两三刻钟的路,幸好他没有再遇到过沈玄青。 他接触的人少,对这样凶神恶煞的汉子更是不敢多看一眼,可三个月前,媒人给他那个哥哥陆文说了门亲事,正是沈玄青。 陆文是后娘杜荷花和头一个汉子生的,那个汉子死了后,就带着陆文改嫁到陆家。 陆谷在想起沈玄青后感到了一点心惊,但想想其实跟自己无关,那是给陆文说的亲,他成天吃不饱,还得操心要去哪里找点野果填肚子,这才是要紧的。 更何况在家里,后娘除了指使他干活的时候会喊他,连他那个亲爹都不怎么理会他,陆文定亲的事都是听旁人说才知道。 所以他就算是知道了这件事,回到家里连一个字都没问,低头干活不说话,也尽量让自己动作轻点,不然要是被后娘注意到,鸡蛋里挑骨头都能再给他找些事,干活还是好的,他最怕挨饿和挨打。 他们丰谷镇这一带,媒人跟双方父母说定事情以后,还要让两个年轻人见上一面。 这见面相看也是有规矩的,要在另一户有女儿或是双儿的人家里相会,多是双儿坐在窗前干活,汉子假意来这户人家帮忙做事,在外面院子里待上一会儿,这样既互相见过,又不会惹来闲话。 按理来说,双儿哪能跑到汉子的村子里去,所以两人相看的时候是沈玄青到安家村来。 那天陆谷被后娘塞了一盆脏衣服,在去河边的路上,他远远就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于是从另一边绕了过去。 后娘常骂说他是个丧门星倒霉鬼,陆谷有时候自己想想,好像他也真的没什么好运气,他生怕自己霉运发作,要是不小心惹怒了沈玄青挨顿打那可惨了,所以能避就避。 现在好了,他果然是个倒霉鬼,连替嫁这样荒唐的事都落在了他身上,后娘还哄骗他说,是好心给他找了门好亲事。 要真是好事,又怎么可能轮到他头上。 他不知道后娘是怎么想的,虽然他不认识字,可也知道当初陆文和沈玄青是请人写了婚书的,人家都说白纸黑字,写上去事情便定了,婚书上肯定写的是陆文的名字,不是他的,这种事又怎么敢乱来。 他不是不明白,后娘无非就是贪图那二十两的彩礼,不想退给沈家。 按说沈家给了这么多彩礼钱,放在哪个村子都是重礼,说明家底是不薄的,谁看都是门好亲事,可偏偏陆文却想悔婚。 别人不知道,陆谷是知道一点的,他六七天前无意中听到陆文和后娘的对话,陆文好像和镇上的人往来密切,那人应该是要娶陆文,可陆文当时已经定亲了。 他属实倒霉,无意中听到这些还让后娘给发现了,原本以为要挨打,谁知眯着眼睛看他的后娘眼珠子一转,竟对他笑起来,还抓着他的手轻轻拍打,一副慈母的样子,却让陆谷惊恐不已。 一听要把陆文的婚事给他,嫁给清溪村的猎户,陆谷当时就摇了头,后娘一看,咬牙切齿骂他不知好歹,还使劲拧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肉,疼得他想直想往后缩,也再不敢说他不愿。 这还不算,从那天后,后娘就不再让他出门洗衣服换东西了,只能待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后娘还在一旁时刻盯着他,明显是怕他跑了或是告诉其他人。 外面依旧热闹。 陆谷坐在床边不敢乱动,偏偏他肚子不争气,被外面肉香勾引的咕咕直叫。 一大早他就被后娘拽起来洗漱上妆面,硬是给他穿上嫁衣,替陆文上了花轿,连口吃的都没给。 他不是没反抗过,大前天甚至趁夜里翻墙跑了,省得事情败露后被沈玄青发现给打死,可他没跑得了,摸黑刚跑出村子,就被后娘和爹抓了回去。 在柴房里他被破布塞住嘴,哭泣喊叫被堵在喉咙里,恐惧和绝望让他浑身都在发抖,却还是挨了顿毒打,那之后连着两天,每天只能吃个糙饼,他连跑远的力气都没了。 汤面热腾腾的,飘着油亮的葱花,葱少只是提个味,油却是不少的,沈雁还说底下卧了个荷包蛋。 陆谷看着那碗面,他很久没吃过这样热腾腾的面条了,还是精细白面做的,甚至有鸡蛋。 他端起碗,先小心翼翼喝了口热汤,油香葱香一入口,这么好的滋味他只在小时候尝过,几乎忘了是什么味道,就再也忍不住,狼吞虎咽吃起来。 面条不多,只是给他垫肚子的,面和鸡蛋都进了肚子后,陆谷捧着碗,连面汤都不舍得放下。 现在房里只有他一个,不会有人从他手里夺走碗,也不会有棍子落下来,于是他小口小口抿着这么香的葱花面汤,想记住这种味道。 吧嗒一声,有水掉进汤里,他擦了擦眼泪,心想死前吃碗热汤面也算不错了,起码不会做饿死鬼。 沈家相中的是陆文,一旦发现他不是陆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陆谷不止一次听过有人下狠手打死老婆或是夫郎的,在他看来,沈玄青凶神恶煞,今日可能真的就是他的死期了。 面汤再多也见了底,陆谷放下碗的时候有些不舍,听到外面有人起哄要闹洞房,他脸白了,飞快坐回床边盖上了盖头。 他死死攥着腿上布料,惊慌又失措,害怕到身体都在轻微发抖,好在外面的喧闹声在沈玄青和另外几人的笑言相劝下压了回去,说新夫郎胆小脸皮薄,身子也不好,惊吓到就不好了,还是在外面好酒好菜吃着喝着,大家一起划拳比酒才热闹、 闹洞房的事就这样渐渐平息了,陆谷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可随着宴席吃完宾客散了,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了他。 房门打开又合上,有人朝床边走来,很快,在陆谷低垂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农户人家不常穿的靴子,新靴子很大,明显是男人的,足以能窥见对方的体格。 陆谷在颤抖,攥着布料的双手指节发白,随着红盖头被掀开的瞬间,他浑身血液像是被冻住了,脑海一片空白。 而揭开盖头的沈玄青在看清新夫郎的模样后,脸上笑意消失,一下子变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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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主角的背景板师尊 作者:茶查查 分类: 都市 71 人在读
皑皑雪山,入目皆是纯白。江与眠睁开眼,神色怔然。似错觉也似幻觉,他感受到心口处的跳动,鲜活而有力,生机蔓延到全身。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他没有挣扎,闭上眼便是无尽的黑暗。可谁能想到,他还有睁开眼睛的这一天。 穿成主角的背景板师尊全文免费阅读_穿成主角的背景板师尊全文阅读免费试读 皑皑雪山,入目皆是纯白。江与眠睁开眼,神色怔然。似错觉也似幻觉,他感受到心口处的跳动,鲜活而有力,生机蔓延到全身。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他没有挣扎,闭上眼便是无尽的黑暗。可谁能想到,他还有睁开眼睛的这一天。“师叔,该走了。”衣服被轻轻拽了下,江与眠低头,就看见拽着他衣服的圆脸蛋小姑娘仰着脸。他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右手里握着一把剑。“去哪里?”他下意识问道,连脑子都没过。小丫头歪了下头,眨着黑亮大眼睛思考了一下,随后细声细气问:“师叔,你又练那劳什子功法了吗?”看她的模样,似乎没有起疑。江与眠僵硬着点头。“师叔,我们要下山,去磐石岭。”磐石岭,听起来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江与眠不由发愁,他哪里知道磐石岭是什么地方,又该如何过去。小丫头见他不动,神色似有为难,她明悟了,如同小大人一样叹口气,说道:“师叔这次忘得好多。”她指指江与眠腰间的佩玉,说:“玉简里有师叔记下来的事情。”他摘下玉佩翻看,却什么都没看到,还是小姑娘点点她自己眉心示意,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玉佩刚挨到眉心处的肌肤,便有一股轻微气流涌进,他脑海里神奇般出现一幅幅画面。风吹了起来,就算艳阳高照,冬日雪山上的风更是寒意彻骨。小姑娘戴好了身上狐裘的兜帽,脸蛋越发圆润可爱,她看江与眠闭了眼睛吸纳记忆,就乖乖等在旁边。一刻钟后。江与眠睁眼,握紧了玉佩似不敢相信般,他低头轻声道:“漾漾?”因着声音太轻,尾音的疑问并不明显,更像是在喊小姑娘名字。君漾仰起头,甜甜地问:“师叔,怎么啦。”“没事。”将玉佩重新挂回腰间,江与眠揉了揉额角,属于他人的庞大记忆涌入脑海,总归是不好受的,不止头疼,还有些眩晕感。但好歹弄清了现在的处境。他竟是在一本小说里,一本烂尾了的小说,成了和他同名同姓的主角师尊。按照记忆,他尽量全神贯注,在心底默念口诀。不多时,从雪山深处飞来一个小物件,落入他手里。江与眠看着手里的小船,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一次就会成功。随着灵力注入,巴掌大的小船变成了大船。说是大船,在船只的各种称呼里,应该叫小舟更合适。不用他说,君漾熟练地上了船盘腿坐下。这是原主的一件中阶飞行法器,名唤云舟。比起速度更快的扶摇羽扇,他现在头晕目眩,还是云舟来得稳妥些。不知是不是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的原因,在到达磐石岭时,云舟还没落下去,他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稍一想竟估出了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大概是一小时五十分钟,不到一个时辰。这个听起来很鸡肋的技能就这么点亮,连他自己都觉得莞尔,只是眼里的笑意太快闪过,脸上并无多少波澜。如同小碎石落入水面,还没来得及泛起涟漪就沉寂了,在旁人眼里,他始终都是清清冷冷的模样,如同山巅白雪。云舟落下后,不免吸引了一些目光。江与眠微抿了下唇,对聚集过来的视线感到不自在。君漾踏出云舟后就朝人群那边跑过去,嘴里甜甜地喊:“爹!”她声音欢快,穿着白狐裘显得滚圆可爱。君天莫一把抱起七岁的女儿,方才还严肃的脸就笑了。江与眠在心底暗暗念着口诀,将云舟收了起来,他朝君漾那边走,就算没有一个时辰前的记忆,但他知道剧情,也就知道为何要带君漾来磐石岭。君天莫带着弟子在这里找到了一头驮药龟的踪迹,龟背上长了一株形似灵芝的药植,很小,就君漾半个小手大,成褐色,与龟背的颜色接近。这草药名为定灵,最适合刚踏入修行门的修者,年纪越小越好,吃了能够定心性灵资,日后道途更加稳固。驮药龟极难寻觅,定灵药自然也珍贵无比,而且采下后会逐渐流失药性,一刻钟后就彻底成为凡物。雪山派远在北边苦寒之地,离这里路途遥远,君天莫最快的法器也得半个时辰才能回去,所以就让江与眠带着君漾过来。“师弟,多谢了。”君天莫放下君漾,在江与眠肩上拍了拍。江与眠斟酌着,尽量自然地开口:“师兄无需客气。”驮药龟只在破晓与日落时出现,现在刚到晌午,所以来的路上他没有着急。磐石岭多大石怪石,往深处走更是与一片泥沼古林相连接,林子里全是淤泥蚊虫,稍有不慎就会陷入烂泥之中,越挣扎陷得越快,修者尚有几分自救能力,要是凡人,恐怕没多久就会命殒其中。他回忆着剧情,目光四下打量,想要找到那片古林的位置。如果书里写的是真的,等日落时,这本书的主角就会从里面出来。他微垂了眉眼出神。落在旁人眼里像是在思索,白衣显得他有几分清瘦,却越发出尘,惹来一两道视线。江与眠抬眸,与看他的少年人对上视线,就见那两个弟子飞快收敛了视线,不敢再看来。弟子的惶恐与些微的畏惧让他不解,随即想起自己现在是书里的那个江与眠,也就明白了。两名年纪不大的弟子刚才那样看他,不过是好奇而已。原主玉佩里的记忆只到两日前,好在今天要发生的事情他在书里看过,所以没有过多担忧。太阳高悬天空,在寒冬里给人带来暖意。君天莫让弟子找地方歇息,待吃饱喝足,歇好了再去找寻驮药龟踪迹。所有人都在阳光充足的平坦处坐下,江与眠倒是没有饥饿感,他坐下后稍一沉思,就闭目凝神,试图按原主记忆里那样,进行修炼。灵力他已经体会到了,修炼还是第一次。君天莫看一眼他,心道师弟还是这般,无事就修炼,旁人都觉得他话少人也闷,偏偏他自个儿不觉如此,倘若换个说法的话,是他根本没有留意到旁人是如何想的。性子本就这样,如今又固执地去练那劳什子心法,没练成不说,还把记忆弄丢好几次,搞得越发清冷。君天莫暗暗摇头叹息,他不是没劝过,可没多大作用,江与眠听训时不言不语的,实际上比谁都倔。也不知道是认准了哪门子道理。*日暮西斜。磐石岭的人越多了。其他门派留意到雪山派逗留在此,一整日都不曾离去,一看就是在寻找什么,遂起了心思,也来此查看打探,试图打听点什么出来。各门派世家并非都与雪山派交好,更有门派干惯了浑水摸鱼趁机争夺的事,在他们看来,世间灵植药材都是天生地长,磐石岭又并非哪门哪派的宗门地盘,谁都能来,宝物也没写上旁人名字,如何抢不得?君天莫找江与眠带君漾过来,就是为了防这个。驮药龟的活动范围离古林很近,而江与眠早已知晓这点,感受到后方那些模糊的纷扰,这是修者的灵识微感。他握紧了手里的剑,一来是为提防后面的人,二来是主角快要出现了。太阳即将落下去了,西方天际的橘红还未散,他余光中,地上有什么东西动了,再去看就发现是一只与泥土颜色接近的褐色龟翻动泥土,从里面现身。天边一道余晖照在驮药龟身上,缓缓吸收着,这并非错觉,它便是依靠晨昏交界的混沌灵气来生长。身随心动,念头刚起长剑便铿锵出鞘,气势如冰如雪,一挑便将驮药龟背上的定灵摘下。君天莫从旁边冲过来,抓住定灵后雪山派弟子皆松了口气。江与眠手里还握着出鞘的剑,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想这可能是条件反射。驮药龟受惊,又失了背上灵药,它惊慌不已,前肢后爪一起用力,在地上飞快刨出个洞钻进去,眨眼就在众人眼下失去踪迹。与驮药时不同,失去定灵后它身法更为敏捷,就算是江与眠和君天莫,灵识微感也难以察觉到它往何处去了。而等驮药龟重新找地方安居,它所吸收的混沌灵气就不用再供给灵药,在下一株灵药长出来之前,它的四肢会更变得粗壮,速度更快,龟背防御也会有所增加,就是暂时没法去寻找母驮药龟,失去灵药就好比破了相,母龟是瞧不上的。江与眠收了剑,后方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见君漾吃下定灵后离开了,有人在可惜没有抓住那只驮药龟,不然养着的话,日后定灵还会再长出来。其他门派都散了,雪山派也打算回去,君天莫心情很好,豪爽笑着拍拍身旁一个弟子肩膀:“把这些你们分了。”他给了这个年长弟子一个乾坤袋,里面是一些中品丹药,他带弟子出来历练,今日本该回去了,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了驮药龟的踪迹。现在定灵已经被君漾吃下,这东西如果年纪过了十岁,就算吃下效用也不甚大,对一些弟子来说,价值确实不如一颗中品丹药,于是得了丹药后纷纷道谢:“多谢师叔/师伯。”江与眠走得很慢,落在最后面,太阳已经落下去了。灵识察觉到古林里有了动静,他微抿了下唇,随后才转身看去。寒风吹动他衣衫与发丝,在古林边沿处,他看见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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