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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十九章

凭着敏锐的感知力,赤井秀一也觉察到了,便不由得沉声道:“你不听我的,也不相信志保了吗?”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再配合上恰当的土壤,生更发芽就成了不可逆的趋势。因此当工藤新一抱有了如此的设想,并且发自内心的认为这是合乎逻辑的时候,他就真的那么去对待了。

而这么做会使灰原对他做出的回应呢,他也是非常关注在意的。他多么希望灰原能够愤怒的、底气十足的向他宣泄他这样是多么恶劣的行径——他竟然冤枉了她,还曲解她的情意,侮辱她的真心。

但是他看到的却是一个反常的、和他好声对话、且他因案子繁忙——这种他自己听来都觉得很可笑——而不回卧室也不吭声的“体贴无比”的灰原。

这一晚工藤新一回到家时,意外的看着客厅的大灯还亮着。而他照常来到书房,只见灰原是穿好了浴袍,似乎正在书架上找寻着什么书籍。

他问她是在找什么书,是否需要他帮忙,她也说了一个书名。但是在看到她的模样后,工藤新一就明白她并不是真的要看什么书,而是在等自己。在想到这点后他竟然奇迹式的没有感到被哄骗的愤怒,反而有些高兴,尤其是在她将手搭在他的袖口摩挲的那一刻,心绪陡然激动地一跳。大概是许久没有和她好好的相处了,他便顺势就书里的内容和她聊了起来。

在医学的问题上他们谈到了有关被凶器刺害的事宜,而这与许多案件会遇到的情况相关,宫野志保也显得似乎有兴趣的在往这方面深入。没过多久,他们又谈到了华生作为一个杰出的医生在这方面起到的作用,于是内容便变为了他最喜欢也擅长的福尔摩斯系列。他立即变得兴奋起来,成了这场交谈的主导者,兴致勃勃地讲起许多案例以佐证他的观点,伴随的还有他曾经破案的经历。

交谈中他很直观的感受到今晚的灰原柔和的有些不自然,明显地有意为之,心里不免泛些冷意,但仍忍不住为她对自己的柔情和交谈间的合拍而吸引,一点也不想破坏眼下的这份美好,更不想结束和她的相处。他抓着她的手,将其按在其腿上不住地摩挲,继续他们的话题。

他们已经从福尔摩斯完全转到了生活,他甚至不自觉地在表达时主动用上了惹她开心的说辞,并在她流露出他意想中的笑容时也由衷地喜悦,在说到他破案时遇到瓶颈后顺利解决来等待她的夸赞。

交谈的主角就在不知不觉中更改成了他,他很得意且有些飘飘然的继续着这场对话。

“交谈是有必要的,我不认为沉默能带来什么便利,伟大如福尔摩斯也需要华生嘛。”

“可是这不叫交谈,这分明是要被认同,”宫野志保说,看到他气呼呼的脸便又说,“好嘛,也许你说的福尔摩斯该是这样的——”

宫野志保半扬起眼眸,故意学着刚刚提到的莫里亚蒂的模样变换了表情。工藤新一在她此刻的脸上忽然看到了与平时大不相同的异样的神采,清澈的眼中闪烁的光芒正注视着他,迷惑地让他移不开视线,他陶醉般的将目光停滞在她这张脸上,像在欣赏她面颊上迷人的微红和细腻的毛孔。他看着这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他被吸了进去,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享受嘴里的甘甜。而他的双手也在她的支使下搭在了她的腰间,有一刻他觉得自己成了她的俘虏,而她的回应告诉了他是恰恰相反呢。像是为了强调这个事实,他紧紧地托着她,向她的脖颈之下移去。

这晚之后,两人的情况没有顺理成章的复原,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两人都没有再提过这晚的事,而且是不约而同的唯恐会触碰到似的去回避。

这种状况称不上恶化,但是比真正的恶化更令人焦心,因为它模糊不明,是不确定的。

工藤新一并不愿去回想那晚后来的情形,然而他又是十分明晰自己是非常清楚的记得当时发生的种种情形。那种糅合着欣喜、愤怒,同时又带着些许任性的心态做的那些令他自己想起便有些羞耻的行径。然而想起自己后来在沉溺于和她的温存中时,对她不时问及到先前交谈中的内容,那配合上她亲昵且变得有些沙哑声的询问,竟像得到了许久没被安抚的安息感。于是不知不觉中对没有隐瞒打算的事有问必答,甚至在最后带出了对FBI的怒气,主动多道出了许多曾经打交道时碰上的烦心事。

这种他一贯从灰原身上获得的最大的慰藉之一的关心体贴,突然发现竟是用以战胜自己的武器,不由得不令他胆寒。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他发现到她使自己臣服于了她似水的爱意与真心里。那看似无尽的温情背后,其包藏着恨不能吞没他的力量,他感到了自己对这股力量的惧怕。于是连同她紧紧箍住自己的拥抱,都让他厌烦起这样做同时带来的束缚感。

当意识到她使他交代出了自己保守潜藏许久的情绪,成了事实上的胜利方,在不经意间达成了她的目的,工藤新一便更加涌起恼怒的挫败和反感。而又意识到她方式程度的细微,还有一步步攻陷他时对他喜好的了若指掌,更加有了种被掌控的惊恐。

工藤新一依然是维持着他雷打不动的“加班晚归”的生活,每当深夜他提心吊胆的回到书房中,看到卧室的灯是灭的,并且很长时间也没有动静,他便松一口气,在沙发上倒下便睡,有时也会去客卧休息。而宫野志保在最初存着羞耻、懊恼,以不堪回想的态度去回想这个情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也考虑着自己是不是真遇上了他想隐瞒的比如关于组织的事。然而在工藤新一一如既往的有意识的远离两人共处的场景后,她便也慢慢地放任了这种局面。他们过起了各自独居的生活,虽然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生活上却逐渐没有了交集。

这天照常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宫野志保在东大的实验桌前依然满是试验管,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和她同组的研究员边收拾东西边和她搭话。

“宫野教授,你不回去吗?”

“我把这项实验做完就回,你先走吧。”

“你还真是敬业,我觉得你不应该呆在这种研究型的学校里,如果是在真正研发的公司报酬会更高些。当然高校会轻松些,可你的休息时间完全是理论上的。”

和她交谈的这位研究员素面朝天,挽着头发,衣着十分朴素,若是放在人群中甚至都无法将其与之工作的内容联系起来。研究员感慨着,又一脸好奇地问她:“你家先生没意见吗?”

她笑了笑,“他比我更忙。”

“好吧。那我先回了,再见。”研究员拎起她非常普通的开架包出了门。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宫野志保也没在意,只当是刚走的研究员忘了东西回来拿。但门被推开的瞬间她感到了熟悉而强烈的气息。

“志保。”

“赤井君。”她客气的回了句,但手头没停,继续着实验。

“我有事要和你谈。”赤井秀一走到她面前说道。

“什么事,说吧。”她怀着怨忿而任性的情绪,故意冷冷的显着敌意的说。

赤井秀一见她如此,皱着眉盯着她半晌,突然间开口道:“你是想工藤活呢还是死呢?”

“什么意思?”宫野志保的手一抖,试剂倒在了另只手上。胶套被腐蚀开,立刻手背传出一股钻心的疼,连忙放下手中的试管,将试剂攒干,剪掉手套处理伤口。边处理自己的意外伤,边示意赤井秀一自己没事,让他继续说下去。

赤井秀一抽出她旁边的凳子坐下,顿了一下开口:“组织留存至今其实是我们FBI自己的责任。”

“我知道,工藤已经跟我说了。”她冷着脸接话道。

“那他有告诉你,我之前为什么会去组织卧底,甚至接近你姐姐吗?”

宫野志保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自答。

“是为了一份文件。那是FBI被组织捏住的软肋。你的父母就是命丧于此,后来你姐姐正是用它才保住了你俩的性命。”

绷紧的脸色之下是掀起的惊涛骇浪,宫野志保红了眼睛,将脸别过去,双手紧紧的贴在桌上。赤井秀一毫不意外的看着她情绪的变化,他等待了一会儿,将此次的目的道出:

“在你姐姐的事情上我很愧疚,所以希望对你有所补偿。当年刚拿到解药资料后我提前告知了你,而你选择了和工藤到美国后才制出的解药。现在我想知道,对你来说是报仇重要还是工藤重要?”

霎时宫野志保激烈的情绪被带了出来,反应过来赤井秀一的意思,竭力平复心底的私念,整理起思绪。她想起之前工藤明明是说组织的事快结束了,不由得心存疑惑,但是赤井秀一这次来显然不会骗她。突然又回想起上次去警视厅,工藤满脸的阴沉,于是试探着问道:

“工藤现在知道了是你们FBI自己放水,坚持要消灭组织。但如果文件拿不到,FBI的高层在利益牵扯上就会偏袒组织。如果工藤执意这样,就意味着和这些高层杠上,从而有生命危险。而你想劝阻他,但他不听,对不对?”

“没错,我希望你能劝他放弃。世上的很多问题上,往往需要时间去解决,而当时间没法立刻起效的,则需要妥协。”

“要知道工藤是相当有自己原则的,我没有能力劝服他更改决定。”

在紧缩着眉头,做了半晌吞咽后,宫野志保无奈的回道。这话不再有刻意敌对的意味,然而却使赤井秀一已有了这方面的主观认为。显然他对这个回复很是不满。

“可我明明看到你们在美国还没订婚前,他对你就相当信赖和依赖。你一定可以说服他!你就跟他说你不同意他这样,这会搭上你们的未来。当年工藤能为了毛利兰直面组织战斗,现在自然也可以为你放弃消灭组织。”

宫野志保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的骤然失笑出声。

“赤井君,恐怕你搞错了,工藤从来就不是能为了谁放弃他信念的人,哪怕毛利兰也不行,我就更不可能了。也许真有人拥有这种能力,但这人绝对不会是我。”

赤井秀一望了她一会儿,又道:“我不信你会坐视工藤‘就义捐躯’而不管”。说着起身向门口走去。“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怎么做随你。另外我要回美国一趟了,希望回来时能听到好消息。”

“那份文件现在在哪?”

赤井秀一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这个疯丫头。”

实验大楼外一辆暂停的轿车里,金发美人看着此刻自己右手边驾驶座上的小伙,而他正双手紧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但眼睛则死死盯着前方。

“怎么样cool guy,我说的没错吧?他们不仅有联系,而且关系称得上亲近,以至于赤井秀一临走前还要特意来见上一面。只是为什么非要挑在她工作的场合呀?”

Vermouth带着了然的微笑淡淡的说着。

见他没作声,Vermouth在取出一根烟点上吸着又道:“可惜不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追踪器只放在了他车尾,不然就被发现了。不过赤井秀一这时候应该不会是去找她回忆宫野明美吧?”

“走吧。”

她听到工藤新一低哑着嗓子回道,并发动了车子。

“需要我来开车吗。如果你此刻的状态有点不适的话。”她继续带着恶意的笑说。

事情的发展与Vermouth的说辞吻合,工藤新一却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要冷静。赤井秀一临着回美国前找灰原,而且还特意挑在没有什么人的下班时间,说明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并没有单独将灰原约出来,甚至连车尾的跟踪器都没发现,又佐证了他此刻的急切。他没有力量去支撑自己来推断赤井秀一具体和灰原说了什么,不过总归会与组织有关,也与他有关的。因此她接下来一定会对自己说些什么,他很想听她会怎么说。

当工藤新一回到家时宫野志保正在厨房里切火腿洗生菜,看到他时差点愣住了。

“你回来了?”

她为眼前的自己感到惊讶。那画外音使他羞窘,他们甚至好久都没一起吃饭了。看着她此刻系着围裙的居家样子,望着他的神情却是意外的,仿佛他们已经并非是亲密且理所应当的关系,他又很不是滋味了,心里还泛起几分委屈。

“你晚上就吃三明治?”

“比较方便。”她回道。“你吃过了吧?”

“还没呢。”

他看着她更显意外的目光,然而听她说道:“稍等一会儿,马上做好了就让给你。”

“灰原。”听着她故作生分的言辞,他急切地上前去拉她的手,却听她叫了一声,才发现她手上的伤。

“这是怎么回事?”

“做实验不小心弄的。”

工藤新一紧紧盯着她,然而她并不看他,微垂着眼。这种刻意的回避和冷淡刺痛了他,使他将心中的怨怒抛在了脑后。此刻,他完全没法把重点放在她的隐瞒以及和FBI私下的联系上了。

他将她拉到客厅坐下,找来药箱给她上药。

“已经处理过了。”她说道。

但是工藤新一压根没有理会,将伤口重新敷上药,给她包好。

察觉到她一直在凝视着自己,目光也逐渐变为饱含着深澈的意味,工藤新一刻意将注意集中在她的伤口上,却慢慢开口责怪起她不小心。他借机说了些带怨气没理的话,说完理亏的又将名目归于他现在事情繁多,而她却不好好照顾自己,连晚餐都不规律,不肯让他放心,接着将她的双手放在手心上搁着。

宫野志保在含着笑听完后向他保证自己以后一定注意,又辩解说今晚其实是因为要完成东大的实验数据才延迟了。说着又想起赤井秀一说的事,她便轻声问:“组织的事大概还要忙多久?”

顿时他心里一沉,心道终于来了,只是面上并不显露出来,“大概年底之前可以彻底结束吧。”

“不会有纰漏吧?”

“怎么会?”他故显一副疑惑的模样来应对她的疑问,而心中的那股怒气已经冲到了心口。

宫野志保只当他不肯说实话,看着他竭力想要掩盖自己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又问:“那我们去夏威夷呆多久?是到时候直接去参加服部与和叶的订婚吗?”

他愣了一下,出口道:“到二月份?太久了吧。”

“也就多十来天,而且组织也解决了,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嘛。”

她向他挨近了些,倾身倒下包住他,下颔抵到他的肩上,双手直伸到他另一侧的肩头交叉搁着。工藤新一身子稍一僵后松动了下来,这种柔情的亲昵向来是他非常喜欢的,怨怒消了几分。但同时又让他感觉身处到了她笼络制服自己的手段中,于是心中升起一股不愿屈服的意劲,并不去回应她。

宫野志保半天没见他动作,也没见他接话,抬起头发现他已扭过头朝着她,但目光并没有望向自己,并且眉宇间是略微皱着的,像是不情愿的样子,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她一时怔住了,于是撤了手,将身体又正回原处。

作者有话要说: 残稿,文章不完整,将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