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默默叹了口气，“我还在呢，各位。”他悄悄举起手，“你们要不要等我走了再来打情骂俏？”话虽这么说，但是他看向我们的眼神却充满了喜闻乐见。
杰森挑了挑眉，“你怎么还在这里？”他双手在胸前交叉，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揶揄，显然对迪克的插科打诨并不意外。
迪克摊开手，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故意装作没听见杰森的揶揄，“说不定我留下来还能帮你们解开五维生物的谜题呢。”
杰森轻哼一声，“先把你惹出来的祸处理完吧。”他握着枪的手腕转向右边，用枪尖指了指角落被塑料袋装着的达芙妮遗骸，袋口被打了个结实的死结，防止泥土从中漏出。
迪克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抓住塑料袋的两边，稍微晃了晃，确认没有漏泥出来。毕竟这是自己搞出来的麻烦，他也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
他拎着袋子走到窗边，随后身形敏捷地翻出窗户，但在跳下去之前，还不忘扬起笑容，调皮地嘱咐：“记得给我留窗！”
杰森随意地挥了挥手，眼睛都没瞟向对方离去的身影一眼，语气轻描淡写，“窗子会留着，别摔死了。”话音刚落，他就直接把窗关上了，动作干脆利落，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
我被他这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动作搞得一愣，紧接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是，这样真的好吗？”我笑得快喘不过气，“你就这么对他？”
杰森耸了耸肩，轻松地说：“这就是生活。”他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他要是真想进来，总会有办法的。”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枪，靠在桌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窗外。
这我倒是赞同，但还是思索着要去给迪克开个窗。他却弯下腰，有力的双臂温柔地环绕住我的腰身，毫不费力地将我托起，“喂！”在思考中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的身体在他怀中悬浮，双手本能地环住他的脖子。他微微倾身，脸离我很近，手稳稳地托着我的后背，指尖轻轻划过我的皮肤。“你能不要总是这么突然……”我小声抱怨，幸好迪克已经离开了。
他戏谑地调侃，“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哽住了，说喜欢不是，说不喜欢也不是，于是我干脆闭起了嘴。
看到我的反应，他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感受到他胸膛因为他笑时产生的细微颤动而起伏。我的身体随着他的走动而微微晃动，沙发柔软的触感逐渐靠近，紧接着他的身影也随之坐下，稳稳地将我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就像是一开始我们一起打游戏的姿势。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游戏机，屏幕上的画面还停留在他放下游戏时的那一幕，也就是麦基珠宝店前面，和警局397m的距离就这么被白色小框框起来。
他按着RT键操纵着蝙蝠车朝着警局高速行驶，途中还有几个在街上溜达的小喽喽见到蝙蝠车驶来时疯狂逃命，“他在这里！快跑！”但还是被蝙蝠车无情撞飞。
蝙蝠车来到警局前面，然后拐进挂着GCPD招牌的大桥下面，旁边还有个写着END的黄色菱形招牌。接着，写着GCPD囚犯拘留的大门映入眼帘，旁边还有个瞩目的广告牌，宣传着警察和犯罪事务专员的投票选举。
“很高兴有你在，蝙蝠侠。”蝙蝠电话里传出戈登警长的声音，原本沉重的铁门随后开始缓慢升起，“把她带去下层锁起来。”这个“她”无疑是在说被关在后车厢的毒藤女。
作为一个哥谭人，我倒是有听说过警局里拘留犯人的地方是在下层，但是却从来没来过，“哥谭警局的下层真的长这样吗？”我好奇地问。
杰森点点头，“但是现在警局翻修了，看上去应该会比游戏里新一些。”
游戏里的那条路灯光有些昏黄，墙皮脱落在地上，与没清理干净的烟头一同堆积在被灰尘覆盖的角落，墙壁上有着被水浸湿而留下的黄色水渍，生锈的柱子伫立在铁门两侧，地上用油漆粉刷的字迹经过岁月的斑驳早已变得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看出是写“SLOW”。
所以这里是限速的对吗？
我看着蝙蝠车那快得只剩疾影的速度，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铁门开启，蝙蝠车拐了好几个弯，以惊人的速度驶近弯道，车身瞬间向一侧倾斜，轮胎紧贴着地面发出低沉的摩擦声，火花在急刹时闪现。巨大的车身流畅地划过弯道，途径印在地上的警徽才来到真正的大门前。
蓝色的蝙蝠标志标明着蝙蝠车应该停放的地点，杰森直接按着RT键让蝙蝠车直接冲向门前筑着的柱子，但还没撞到什么，就被一面无形的空气墙拦了下来。
“搞什么鬼！”随后，蝙蝠车自然地摆正位置，只有希曼警官下意识的惊呼证明着蝙蝠车刚刚的操作。他飞快地举起枪准备上弹，就被身边的安德森警官拦下，“别开枪！是蝙蝠侠。”
突如其来的蝙蝠车把所有警官都吓了一跳，哪怕有人道出了来者的身份，基恩警官也不禁惊恐地询问：“那是什么东西？！”
狄福斯警官说话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敢置信的语气，“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还以为我们受到攻击了。”
蝙蝠车的驾驶舱挡风玻璃缓缓打开，露出蝙蝠侠漆黑的猫耳朵。他单手稳稳撑在车沿，随后一个干净利落的翻身从车上下来，身后的黑色披风随之摆动。
他举起右臂，用左手点击按键联系了芭芭拉，“毒气解析进展得怎么样？”
“嗯……”芭芭拉迟疑了一下，“还得再花上一点时间。你有空就顺道拜访一下钟楼，我会给你看看我目前的进度。”
蝙蝠侠一边行走着，一边聆听芭芭拉说的话。他来到后车尾时，蝙蝠车的后车厢已经打开了，黑色的座位滑出并停在外侧，贴合在她肩膀两侧的固定装置缓缓从上方打开。
他收起了投影，看见毒藤女两只手放在大腿上，眼神带着几分讥讽地瞥向他，“你跟谁学的开车？”
我也看向杰森，眼里带着几分笑意，“你跟谁学的开车？”准确来说，刚刚的蝙蝠车是由杰森操控的，但是他的驾驶技术在某些方面多少是师从蝙蝠侠，所以说这句话不管在什么层面都没放过蝙蝠侠。
杰森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容，“我的车技算相当不错了。”他这话甚至还谦虚了点，要不是我曾经看过他骑摩托车在屋顶飞驰的场景……
感觉蝙蝠家欠哥谭市很多超速罚金，但另一层面又用韦恩家的捐款补偿了。
屏幕中蝙蝠侠抓着毒藤女的左臂，拉着她站起来走进警局。毒藤女的表情中透着不满，但她并没有反抗，任由蝙蝠侠带着她走向警局。
光线昏暗，镜头从囚犯拘留的蓝色发光大字下移到门上方悬挂着的拘留室发光标牌。随着他们一步步靠近，蝙蝠侠的披风在微风中微微摆动。
周围有多名荷枪实弹的警察，他们面无表情，手持突击步枪，站在入口附近。墙上还贴有一些警告标语和监控摄像头的标志，而毒藤女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周围的警员，眼里满是不屑。
画面逐渐变为一片漆黑，蝙蝠侠和毒藤女路过无数个囚牢，期间有一个手上打着石膏缠着绷带的光头男人对着他口出狂言：“稻草人会打烂你的，蝙蝠侠！”
蝙蝠侠却仿若视若无睹，依然目视前方，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丝毫不被对方的言语挑衅所动。
“这个是刚刚那个民兵？”我打量着那人受伤的位置，觉得有几分眼熟，“那个想拿针扎蝙蝠侠的家伙？”
杰森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那民兵，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十有**。”他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轻嗤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像是对这种鲁莽的反抗感到可笑，“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愤怒。看来他记性不太好，要么是觉得自己不够倒霉，还想再试一次。”
但我们都不觉得蝙蝠侠会理会他，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游戏里的蝙蝠侠没有回头，也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只有毒藤女嗤笑一声，缓缓开口：“说实话，为什么你总是为了这些‘人肉皮囊’操碎了心？”而蝙蝠侠仍然沉默不语。
他们来到了戈登警长身后，前方的桌子上堆满了文件，然而戈登局长却在为电话里的内容焦头烂额，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们。
戈登警长在电话那头拼命陈述，“民事骚乱？！街上战事连连！我们没有多余的武力和装备了……”随后他挂断电话，愤怒地一拳重重落在桌子上，发泄着他心中难以言喻的憋屈。
凯什警官转过身，恰好看见了蝙蝠侠和毒藤女的到来，“哟，瞧瞧谁来了！”
戈登警长闻言转身。
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