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唔！”士兵的头部被强行抬高，脸上的表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显得不安，开始不断地挣扎。在他顽强的抵抗下，他衣服的领子被拉得紧绷，边缘在拉扯下泛起褶皱，布料在蝙蝠侠手中变形。
他回过神来后，松开自己原本用来抵抗蝙蝠侠的手，转而从身后掏出一支针管，“去死吧！”他狰狞着面孔，抡起手臂想把针管扎向前方的蝙蝠侠，但没想到对方单凭一只手就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蝙蝠侠压制住他左肩，再一个侧身利用腰部和肩膀的爆发力，将他重重地摔向地面。士兵来不及惊呼，就掉落到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蝙蝠侠抓住了他的手臂，从他手中夺走了做成类似枪的形状的针管。他打量了一下针管，之后便俯视着已经无力反抗的敌人，“他在哪里？”他说的每个字都带着明显的冷峻。
士兵挣扎地摆手，不肯看向蝙蝠侠，“我对你无话可说，蝙蝠侠。”
蝙蝠侠如铁钳般牢牢扣紧对方的手，猛然发力将对方的手腕强行扭向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对方的手臂肌肉紧绷，试图反抗却被他牢牢抓紧，“说，不然我会扯断你的每一根骨头。”
对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眉头紧紧皱着，“我说、我说！他在唐人街的一个公寓顶层，我发誓，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他的声音因为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而带有明显的虚弱和喘息。
蝙蝠侠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威胁感，“如果你说谎，我会打断另一个。”
“另一个什——”士兵的话来不及说完，骨骼和关节在压力下就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轻微响声。他立即痛苦地叫喊起来，随即昏死过去。
蝙蝠侠松开他的手，任由对方的手无力地掉在地上。
他启动了侦查模式，仔细观察那只针管。在蓝色色调的视线中，针管里的液体呈橙色，显得格外醒目。针管的玻璃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幽幽的光泽，缓缓晃动的橙色液体仿佛在空气中荡漾着危险的预兆。
在对里面的药剂进行了初步的化学分析后，他将针管收进了腰带，接着启动了手套上的微型电脑联络芭芭拉，“神谕，分析我刚刚上传的化学药品。”
“好的……”投影里的她担忧地询问：“这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蝙蝠侠说出了自己的初步分析：“稻草人的新毒气。这是未受污染的样品。”
“我等等用蝙蝠电脑做个全面分子解析，你打算怎么做？”芭芭拉很快就在电脑前忙碌起来。他在电脑前飞快地敲击键盘，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分子结构图和一串串快速变化的数据。
“稻草人在附近有个安全屋。我过去拜访一下。”他低声说道。
芭芭拉闻言轻叹一声，“希望这就是我们所期盼的突破口吧。”她正打算结束对话，但蝙蝠侠却突然叫住她：“神谕……”
她虽然仍在忙着，但还是抽空给了他回应，“有什么事吗？布鲁斯。”她的眼睛在眼睛下紧紧盯着屏幕，时不时微微眯起，手指在键盘上迅速移动，几乎化作虚影操作着各种分析软件。
蝙蝠侠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没事。”他关闭了投影，进入了蝙蝠车，却在车里联系了另外一个他值得信任的人。
“阿尔弗雷德。”他的头靠在椅背上，眼睛半闭，眉头微蹙，胸口随着深沉的呼吸缓慢起伏，“我想我身上的小丑病毒又加重了。”
“是幻觉又出现了吗？老爷。”联络器里老管家的声音依旧保持着绅士般的优雅和稳重，可话里却流露出几分担心。
“不，是其他症状。”蝙蝠侠的手抬起来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动作缓慢而疲乏，仿佛这样能缓解些许的头痛和困倦，“我觉得有人在操控我的身体，而且不止一个。”
他能很明显地感受出来两者的差别。
“一开始操控我的那个存在看起来对此很是生疏。”甚至可以说每一次操作都缺乏精确度，那明显的不熟练和不自然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对方就像个刚得到巨人身体的小孩，明明有着人类体质极限的身体，却不能完美地运用。
“与这相反的是。”蝙蝠侠停顿了一下，“之后操控我的存在却显得格外熟练自信。”
他很了解蝙蝠侠的操作和动作，又或者他是个精通于格斗的高手，所以对每一处细节的调整都恰到好处，那流畅的打斗就算是蝙蝠侠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以说，他几乎是无缝地融入到蝙蝠侠的动作中，仿佛将他的身体完全掌握。
若不是蝙蝠侠能感觉自己的肢体并不是在根据他的意愿行动，恐怕没有人会怀疑这不是蝙蝠侠自己的举动。
这是小丑病毒给他制造的幻觉吗？它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小丑生前致力于让他承认自己是个疯子，难道这次的症状就是为了证明他是个精神分裂的疯子，在白天和夜晚判若两人地在哥谭行走？
车外昏暗的路灯灯光映在蝙蝠侠的侧脸上，勾勒出他凝重的轮廓。
“骑士陨落计划仍处于待启动状态。”阿尔弗雷德努力保持着一贯的从容，但那细微的叹息仍然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担忧，“您是否需要来自迪克少爷和提姆少爷的援助？”即便他知道他的少爷给的答案永远都会是——
“不。”蝙蝠侠迅速地拒绝，“他们没必要知道这些。”他垂下的眼眸遮住一闪而过的绿光，“我会处理好一切。”
给他们一个安全的哥谭、一个安全的家。
即便……这里将永远不会再出现他。
*
“这次的动画好长。”我眉头微蹙，有些困惑地看着屏幕，“为什么蝙蝠侠一直坐在车里发呆？”
杰森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些情绪渲染吧。”
但这情绪渲染也太久了吧？我和杰森单是在这里看他发呆，就已经看了至少五分钟。
我百般无聊地抓住杰森的手，感受着那温暖和粗糙的触感，手指在他的掌心中打圈。就在我专注于这种无聊的打发时间时，他却很快反客为主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而坚实地包裹住了我的手。他脸上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眼神中带着轻松，仿佛在挑逗着我，“好玩吗？公主。”
我没有回应，只是眨了眨眼，然后指着游戏机说：“你好像可以行动了。”屏幕中出现了调查稻草人的安全屋的新任务。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击LB键让蝙蝠侠进入蝙蝠车。途径一些暴徒时，我终于意识到驾驶蝙蝠车的好处是什么了，那就是遇到这些暴徒时可以直接开车碾过去，而不是一路打过去。
蝙蝠车沿着蓝色箭头行驶，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士兵给出的位置。杰森及时刹住了车，与此同时，游戏里传来蝙蝠侠的声音：“就是这里……我得去看看楼顶的阁楼。”
杰森点击了LB键离开蝙蝠车，然后又连续按了几次RB键用爪钩上到楼顶。
楼顶的屋脊高挑起伏，檐口的飞檐翘角上是细腻的雕刻纹饰，屋顶的瓦片排列整齐，但在最中央处却为了通光而改用玻璃充当屋顶。
“我们要留她在里面多久啊？”建筑物里的民兵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他操控着蝙蝠侠站在玻璃屋顶上，屏幕上便出现了X键击倒的提示，但他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继续聆听民兵们的对话。
“直到我们得到命令毒死她。”另一位民兵回答。
“快点吧。我快闷死了。”毒藤女轻蔑地回答，虽然我没能看到她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到她说这句话时表现得有多不屑。
我有些讶异地询问：“为什么稻草人会绑架毒藤女？”这个展开让我有些意想不到，我还以为稻草人早就逃之夭夭，蝙蝠侠来到楼顶后将会来到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
关于这点，杰森倒是有个猜想，“毒藤女的身体结构很特殊，这可以让她抵挡大多数毒气。”恐惧毒气说不定也在这无效的毒气其中。
那对自己毕生研究无比自傲的稻草人而言，毒藤女就是个不稳定的威胁因素。他要么只能笼络她，让她不要和自己作对，要么只能——
杀了她。
“别担心，当我们准备好的时候会记得你的。”民兵对毒藤女说。
屏幕外的杰森却笑了笑，“可惜事实是我比你们先准备好。”他在民兵说完那句话的一瞬间，点下了X键打破玻璃进入里面。
底下的民兵瞬间惊呼：“是蝙蝠侠！”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民兵，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即冲向蝙蝠侠开始一番缠斗，甚至有些人还已经跑去拿枪了。
杰森三两下解决最先靠近的敌人，而后快速点击LT键快速投掷蝙蝠镖，阻止正要朝他开枪的敌人，这也是他在刚刚的战斗中新发现的功能。
“既然蝙蝠镖都有了，那会不会也有蝙蝠爪？”我突然想到这一点。
“有道理。”他的的唇角微微扬起，目光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
看来接下来那些民兵们要倒霉了。
终于进到一点主线了！
骑士陨落计划应该是在布鲁斯身份暴露后才执行的计划，但这里私设一下小丑病毒完全感染后也是执行这项计划。
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