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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顺着谢雨薇指着的方向看去,谢初楹神情冷然,板着个小脸,梳着垂鬟分肖髻,身穿二花捻珠藕荷色洋缎窄裉袄。

腰间挂着粉绿色绣花荷包,所佩戴的首饰也如她这个人一般,用的都是最合身份之物,让人挑不出一点出来。

站在其旁边的是谢若妤,气质偏沉郁,哪怕是不说话,也不会被人忽略。

且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首饰,只简单梳了个双鬟髻,天青色撒花洋绉裙,衬得她清丽秀雅。

若是细心去观察,定是能发现那裙摆上的梨花是用墨绘成的,比起用淡银色的线去勾勒,这身衣裳不免多了些小巧思,令人暗叹其别出新意。

李簪雪浅笑地对二人略微颔首,旋即将一道打量的目光移向谢雨薇。

她看着年龄不大,似乎是与自己相仿,方才说话时温声细语的,手里拿着的绢子,上面所画的寒兰。

与谢若妤的衣裙有异曲同工之处,再加上指甲缝儿里有笔墨痕迹,心中暗自有了个猜想。

“二哥天天没个正形儿,都快把母亲气病了。嫂子要是得空了,可以劝诫他一二。

就算二哥不如堂兄年纪轻轻就得了举人,也不要做些有辱身份之举,无缘无故让父亲也跟着受屈。”

谢初楹冷冷开口,神情隐带着嫌恶之色,对李簪雪或谢司珩基本没什么好脸色,只有提起父亲、母亲和那位堂兄时,脸色才稍微缓和。

明明与其他两姐妹一样,同是宋姨娘所出,但她对谢司珩的反感,根本就不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而是带着自己都尚且不知的嫌憎。

李簪雪温声言。

“二爷行事光明磊落,一不留恋花街,二不前往赌坊,三不欺压百姓,四不强娶民女,五不当街殴打,六不结交官员,七不放印子钱,何来辱没父亲的名声一说?

我尚且在闺阁时,就曾听闻二爷虽纨绔,但不恶。旁人的所言所言,都只在‘吃喝玩乐’上,说他是个惯会享受的性子,难不成这也跟恶盈衅满有关?”

她声音清脆,句句落在谢初楹的心尖,连个回怼的机会都没有。

只见谢初楹怔然半晌,缓了好久,眼底又露.出轻视。

“我不与你争辩。二哥要是真有本事,也不会对去书院一事那么抵触了。我听堂兄说,他去书院的时候,没有一刻不是在睡觉的。

可怜父亲为了能让他在书院继续待下去,搭了多少人情?二哥若有心,也不会总是惹父亲母亲生气了。”

说完这些话后,她不给李簪雪说话的机会,冷哼一声便从福熙院走了出去。

谢雨薇看李簪雪眼眸黯淡,不由得地说。

“嫂子别气,姐姐就是这个性子。她呀肯定是觉得别人家的兄长都是那般光风霁月的人物,自家的兄长却是一个居住在寺里,一个……”

她语气稍显迟疑,抿唇笑道:“总之,姐姐心里难免会有落差,所以说出的话也是带刺的。”

听到这番善解人意的话语,李簪雪眼里的不愉淡了许多,而后轻叹。

“我倒是没有生初楹的气,只是觉得父亲为了二爷日后能出人头地,搭了那么多人情进去,要是他以后还如今日这般,只怕父亲的白发又会添了好多。”

谢雨薇凝眸看着李簪雪,语气似是含.着几分欢快。

“那就要辛苦嫂子了。旁人的话,二哥或许不听,但要是嫂子所说的,他呀只会觉得责任重大。毕竟家有娇.妻,就算是猛禽也会乖得像兔子一样。”

她微微一愣,双颊染上一抹红霞,声音里荡出的羞意,让谢雨薇和谢若妤皆是眼中含笑,揶揄之色快速掠过。

“三妹妹,莫要取笑我。”

之后两人到屋里小坐片刻便告辞了。

临到深夜,福熙院又恢复了安静。白幡棺材什么的,都撤了出去。

只留下需要守夜的一两个丫鬟后,其余人都回屋安寝去了。

谢司珩拖着隐隐作痛的身躯,推门而入,走到暖阁时,看到李簪雪正躺在美人塌上,烛光摇曳,一缕暖光倾泻在她的脸上,让本就洁净的小脸更显得瓷白清爽。

他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娶妻了,昨夜的种种,在脑海里闪过。

惟恍惟惚间,双手已经多了床被子,并来到李簪雪的身畔为她轻柔地盖上。

就是这个动作,让李簪雪瞬间清醒,泛着寒意的眼眸,透出一丝警惕,下意识拔起头上的玉簪,干脆利落地朝谢司珩的脖颈刺去。

当对上谢司珩那双不染丝毫欲.望的眼眸时,李簪雪悄然收起锋芒,将那根玉簪插在他的冠发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貌似秋月,风.流倜傥,二爷真好看。”

谢司珩的眸底乍现出一抹错愕,定定地看向李簪雪,发觉眼前人噙着温婉的笑意,无半分适才的锐利。

蛾眉曼睩,雪肤花貌,宜笑宜颦,仿佛世间所有的词汇加在一起,都不敌她的观音貌。

如是想着,他正了正神色,对李簪雪语重心长地说,似乎是想让她去试着理解这个荒谬的建议。

“圆房的事情先不急,我希望等我们有感情基础的时候,再去做这样的事情。”

李簪雪目光闪烁,故作不能理解道。

“二爷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没关系,我可以等。圣人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不会嫌弃您的。”

这么直白的话,就差没把谢司珩不行的事情说出来了,他那乌黑的眼眸微微一眯,不动声色地泄出一丝危险的气息,然而在李簪雪的眼里,那更是身体不行的意思。

她状似想要牵住谢司珩的手,不知怎的,最后是拉着袖子的动作,一脸体贴道。

“二爷,你放心,这件事我是不会跟别人讲的,就算是旁人说我为何不孕,我也会说这是我的问题,与您无关。”

但凡换个普通又自信的男人在听到这番话时,面上早就流露.出感动之色,可惜谢司珩无动于衷,并且他竟然有种诡异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只是某人的恶趣味。

“咳,簪雪,你……我……”

对上那双满是映射着自己身影的美眸时,谢司珩不为所动,甚至想要急于说明他很行。

但转念一想,李簪雪是封建社会下的受害者,要是直接说清楚缘由,恐怕她不会理解。

可若是顺着这话的意思,那岂不是证实了自己的不举?

思绪短暂停顿了几秒,唇.瓣嚅动了三四下,最后百感交集,咬牙切齿地说。

“没错,我确实有隐症。”

李簪雪微微翘唇,随即沉吟道:“那二爷每次出去,其实不只是为了娱乐,还是要去找神医,医治您的病。”

谢司珩苦笑一声:“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眉眼带着淡淡的得意:“您放心,这件事情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两人对视一眼,便让李簪雪耳根子泛红,垂目敛下羞意。

谢司珩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兀自从顶箱柜里拿出一床被子和布枕,略带无奈道。

“现在夜已深了,你早点睡吧。”

李簪雪看他这个举动,蹙眉疑惑地问。

“二爷是不想与我同床共枕吗?就算您有隐疾,我也不曾嫌弃过,您何必这么羞辱人呢。”

只见她星眸湿润,欲要留下一串串的珍珠,嗓音微哑,迎上谢司珩有口难言的神情时,似是使小性子般将头偏过一边。

良久,李簪雪都没有开口说话,这让谢司珩有些慌了,放下手中的东西,蹲下身看着她,期间还不小心扯到了背后的伤痕,唇角微微抽.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听我解释。如今我有伤在身,不便与你同床共枕,但又不能去书房休息。

要是被那些碎嘴子的妈妈看到了,会让你的脸面难堪,所以我打算睡在地上。待我伤好了,自然会到床上睡。”

看谢司珩说得那么真切,李簪雪自然也就信了几分:“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二爷了。”

她沉默片时,又言:“明儿就是回门的日子了,我已经让棉雾、杏雨几人去准备了东西,二爷可要过目?”

谢司珩语气平缓随意,却又透露着细心,冲着李簪雪温朗一笑。

“这事儿啊,我早就让觉哉安排了。原本想着事先与你商议的,但事与愿违,父亲出来捣乱,这才没有同你说。经过今晚的事情,父亲特准我休养几日,等好了再去也不迟。”

其实是齐国公一生气就忘记了有回门的事情,但也因为谢司珩这么一闹,他怒火攻心,顺带想起来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要带着谢砚清去拜会一下嵊山书院院长,之后让谢司珩和谢砚清一同去书院学习,也好有个伴儿,省得他们途中寂寞。

短短几日,犹如逢年过节般,格外热闹。虽然有闲暇时光,但事情也是频发。

要是旁人遇到了,只怕会精神不振,就连李簪雪虽尚有精力,但也若不是有棉雾提醒,她多半是想不起来这件事。

“多谢二爷费心了。”

随着这句话落下,两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在背对谢司珩时,唇畔勾勒出的婉顺笑意瞬间垂下,目光平静如深井,掀不起一丝波澜。

方才的温情蜜意仿佛是鱼儿摆尾时,故意发生的振荡,几秒后陷入的死寂才是它原本的样子。

而谢司珩也不例外,他蓦然松了口气,陌生人假装熟人的尴尬感带动着全身往另个方向延伸。

交谈过后的片刻喘息,终是让拧成一根直线的心脏得到了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