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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等宋姨娘哀嚎完,她才说。

“奶奶嫁过来的时间虽短,但她却是个有主意的,从芸香到生子,您就这么被她牵着走,可见其心思确实如您想得那般。若二爷当真有断袖之癖,那她绝不会装聋作哑。”

宋姨娘一听,心下稍定,脸上的愁容消散些许:“但愿这件事不要闹大了,否则对二爷的名声……”

静默一瞬,她自知谢司珩有恶名在身,饶是再多一件坏事,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顶多是有了更加充足的理由,然后心安理得地溜出去。

想到这儿,宋姨娘还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顿时戛然而止。

王善喜家的垂首取了一根线放进针孔里,动作极为利索,边做事边抬头看向欲言又止的宋姨娘,抿唇一笑,言语里尽是打趣。

“只要您别去打奶奶的脸,她自然不会将事情闹大,要是二爷真有这个癖好,还被人传了出去,她的颜面不就先没了吗?”

宋姨娘若有所思,“说的是。这几日.你去问问那些经验丰富的妈妈或者是郎中,要怎么样才能让二爷对女子上了心。

我不怕他风.流成性,世间哪个男子会愿意独守一人?就怕他真有龙阳之好,性子也因此变得古怪。”

她记在心中,应声说:“我明白,明儿就找人去问问。”

亥时一刻,两人就已经将李簪雪要送给李昀疏的毯子绣完了三分之一,正准备熄灯入睡的时候,烟雨敲门,片刻,王善喜家的从里屋出来,瞧她面色露.出异样,声音奇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明儿再说,姨娘正在休息呢。”

烟雨支支吾吾地哑了半天声音,似乎是不可言状。她见此,冷眼横扫:“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缓了几秒,烟雨才低低切切道。

“二爷又开始闹了,现在福熙院内哭声一片。二爷还派人来问姨娘要不要去呢?如果去的话,务必要带点银钱,免得他在地府下受了没钱的气。”

王善喜家的微微侧头,留意屋内的动静,像是在害怕宋姨娘被吵醒,随后提灯拉着烟雨往一旁,口中说道。

“以前怎么回绝的,今儿就怎么回绝,往后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你们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烟雨一点就透,颔首道:“好,我明白了。”

她而后听王善喜家的又说:“奶奶呢,她有什么动作?”

烟雨缓声道:“据说奶奶也跟着二爷胡闹了,但我们的人到底没去福熙院打听,这消息半真半假的,不知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王善喜家的思量少刻,摆手示意她凑近几分,嗓音压低地说。

“你去将老爷唤去,这事儿姨娘不便出面。切记,一定要在不经意间将事情透露.出去。二爷早上刚被打了一顿,自然不会在现今就将事情闹到老爷面前,最晚也要在老爷上朝的时候。”

烟雨了然,交代了几句,便去找齐国公,望着她的背影,王善喜家的又看了眼里屋的方向,油然升起无奈。

而在福熙院内,白幡高高挂起,停放在中间的是一副棺材,上面的木材经过多次的搬用,已经出现了破损的痕迹。

尤其是底部,木材在雪地里一点点渗入,由干变湿后,又放回原处,一有事就立即搬出来,这也导致前几次的雪水还没有完全干透,就被反复挪动,积攒的水将棺材变得愈发潮湿,甚至都结了一层厚重的白霜。

谢司珩坐在棺材上,吃着放在桌上的血橙,一边让仆从们哭得大声点,一边放松身子,懒洋洋地躺在棺材盖上,嘴里叼着狗尾草,仰望夜空中的星辰。

那种玩笑不恭、悠然自适的感觉,实乃世间少有。比起循规蹈矩的人,他似乎活得更逍遥,一举一动都不受旁人管辖,皆随心而动。

双眸似璀璨流星,或又似晨时朝露。

谢司珩明明是闲散浪.荡的性格,偏偏生出了一副悲悯世人的清冷模样,只要他轻轻一睨,便会衔起一缕似有似无的漫不经心,显得尤为端严,仿若神仙中人。

墨发轻轻飞扬时,眉眼好似能弥漫出难以言明的魔力,多看一眼便能春心萌动,可下一秒,他似有所感,循着视线看去,朝李簪雪露.出轻佻的神色,那一抹荡漾瞬间抚平,仿佛是绝世珍宝变得俗不可耐般,让人心生惋惜。

抛去这份缺憾,美如冠玉,沈腰潘鬓,谢司珩的丰姿绝不逊色于谢砚清,可惜她并不为之心动。

皮与骨,在生命消亡的那一刻,终会化为灰烬。

“簪雪,你再哭得伤心点。等人来了,你就可以休息了。”

谢司珩轻叹,既然娶了人家,那就不能始乱终弃,否则与负心汉又有什么区别?

这般想着,他在心里暗骂:万恶的包办婚姻制度。

思绪千转,谢司珩的脸上蓄起几分和煦的微笑,在一片银白的悲戚中,显得格外诡异。

李簪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那温顺的模样,让他升起了淡淡的愧疚感,很快心湖又恢复一阵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朝着谢司珩走来,微微垂下头颅,以表恭敬,旋即一点弯儿也不绕,直白道。

“二爷,是老爷吩咐我等这么做的,实在对不住了。”

“呜呜呜……”

话音刚落,那几人便忙不迭地捂住谢司珩的嘴巴,丝毫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并且当着李簪雪的面儿就将他扛走了。

“二爷……”

她欲言又止,水汪汪的眼眸刚巧落下一滴清泪,我见犹怜的模样,使其身上的娇弱感愈盛。

待谢司珩被带走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谢夫人便带着数名女眷走了进来。

甫一步入福熙院,几条写着“向棺材扔点钱,明日就会暴富”的白幡,她霎时间气得脚下都站不稳,半个身子都倚在身旁的婢女身上。

“老.二家的,你就这么看着他胡闹吗?你二人刚成婚,连三天都不到,就让人将白幡挂起。难道你们不嫌晦气?”

李簪雪瑟缩了下身躯,小心翼翼地来到谢夫人的身畔,一只手抚在她的胸口,曼声道。

“母亲,这件事是我的不是,您别气坏了身子。我刚嫁进来,对二爷的秉性有些拿不准,没想到他对此事颇有主意,我一时劝不住,竟一不小心应了下来。”

谢夫人身形正了正,侧目一瞥,看李簪雪一副软包子的模样,便觉得头疼得厉害,心下腻烦。

不过她对李簪雪的软绵性子,在之前就有些了解,所以良好地适应了,故清了清嗓子,问一旁漠不关心的李昀疏道。

“昀疏,此事若换作是你,你该怎么做?”

“珩兄弟要是想办丧事,我等恐怕压不住,只有父亲来才管用。”

李昀疏虚情假意地叹了叹,这番回答,让谢夫人顿时觉得太阳穴生疼,很快又倚在旁人身上,只不过这次是李簪雪。

她的身体微微一僵,明显不太适应这么亲密的举动,低头看向按着还在疼的太阳穴,紧皱眉心的谢夫人,轻声道。

“母亲,嫂嫂说得不无道理。连您都拿二爷没办法,更何况是我们呢。”

言已至此,谢夫人也不再说什么,逐渐转冷的目光在李簪雪和李昀疏两人身上流转一圈,压下已经起了躁意的心,说。

“你们啊,遇到事情了就会装鹌鹑。自家夫君都笼络不住,难道还要放任他们以后纳妾娶小?该顺夫君的时候就顺,不该顺的时候,你们起什么哄啊!”

她这番话进到两人耳里,各有各的意思,其中李昀疏神色淡淡,充耳未闻,只一个劲儿地瞪李簪雪。

李簪雪看谢夫人动怒了,连忙说道。

“母亲说得是。只不过眼下还是不要将事情传出去为好,省得那些贵人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国公府,结果一到,发现什么事情也没有,攒了一肚子气回去,对父亲多有不利。”

一时没想起来的谢夫人听到这话,对她露.出满意的微笑。

“簪雪说得不错,何常家的还不快让人去把消息拦下来,司珩这孩子每次都闹那么大的动静,平白无故的让老爷得罪了多少人。”

随后谢夫人拉起李簪雪的手,语意欣慰道:“我原想在今儿考验你们一番,没想到竟是簪雪聪慧,主动提了出来。”

说罢,视线略过一脸不服的李昀疏,故意对李簪雪又亲近了几分,道:“日后你二人每日卯时到嘉荫堂,我自有东西要教给你们。”

李簪雪、李昀疏颔首应下。

谢夫人终究是没进屋里去,草草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而李昀疏朝李簪雪冷哼了一声,成心撞了下她的肩膀后,就带着自己的婢女回到梵音院。

两人未说一句话,不容水火的关系,落在其余人眼中,心中自是有了较量。

谢雨薇面带善意地走到李簪雪身旁,温柔地为她介绍其他几个姐妹。

“二嫂,我叫雨薇,在家中排行第三。这位是初楹姐姐,平日里最是重规矩之人。

那是小四若妤,她性子孤僻些,不爱与人来往,但性子还是好的。

至于今昭姐姐……她的身子一直不大好,也不爱出门,所以就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