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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当时情况凶险他来不及多想,如今回想起来都一阵后怕,云泽自顾不暇,晓伯延远水解不了近渴,彼时他又分身乏术,如果不是晓仲延和那小姑娘合力射出这一箭,他可能会被身后偷袭的野狼一口咬断脖子血溅当场。

回来的路上他也好奇晓仲延的箭术为何突飞猛进,从晓仲延口中才知道还有这个小姑娘的功劳,那一刻他心中的震撼比自己死里逃生还要来的猛烈。

晓伯延不料想他是说这个,虽在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他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我们兄弟都很喜欢她,一定会好好待她。”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存了救人的心思,后来让她做晓家的人也只是顺势而为,那昨晚她哄着梦靥的弟弟哼了半宿的歌谣时,他已经彻底打心眼里承认她就是他们家的人了。

刚上山的时候季延才四岁,总是半夜哭醒过来要爹娘,三个哥哥来回哄着都不行,他总要一个人哭闹一整夜,后来长大了就不再闹,却一个人抱着被子整夜流泪睡不着,他们几个也束手无策。

昨天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季延梦靥哭泣的时候,是能被人哄好的,只是他们几个哥哥终究没有女子心细柔软,用错了方式。

原先是想着到底是一条人命,且留下她能为家里传承香火,而今更是感激她能如嫂如母般照顾弟弟。

晓仲延着急赶回去接那俩人就没有多留,路上的时候突然想起她今早和季延说的那些话,那些大哥从不曾教过两个弟弟的话……他昨日还觉得大哥是带回来了个累赘,今早觉得家里养个女人也还不错,至少比他们懂的照顾孩子,而如今他却想……

“二哥!”晓叔延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叫晓仲延,他面前的男人被他喊的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看,一看晓仲延人高马大的跑过来,表情有些怂了,但看着地上几头狼尸还是不甘心。

他目光看向鱼子桑,“春花,我是爹啊,你真的不记得爹了吗?你昨天才被他们兄弟买了回去,今儿个咋就不认人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虽然爹把你卖给他们了,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咱们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了,要是早知道朝廷会发赈灾粮,我哪舍得把你卖人啊……”

鱼子桑面无表情,低着头用木棍拨弄着一只狼耳,当做没听见。

她不擅长处理这种讲道理不听,你翻脸他就跟你讲感情的极品,一般惹毛了她真的会直接动手,但很明显她如今这个小身板动武力要吃亏,那就只能无视。

晓仲延一走近就听到这些话,脸都黑了,“人既然卖给我们了那就跟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再来纠缠别怪我不客气了!”

男人也就是昨天刚卖了刘春花的刘铁柱,他看晓叔延一个半大的孩子好欺负就凑上来,一看到晓仲延来了就有些怂,讪讪的往后退了两步,“亲家女婿,听你兄弟说你们是把春花买回去当媳妇儿,虽然是共妻,但名义上我也是你们的老岳丈……”

“少胡说八道!”晓仲延向来对谁都是一张冷脸,尤其他厌烦的人更甚,这人昨日还要把重病的女儿卖进窑子里,如今跟他讲什么名份简直可笑,“你是把女儿卖给我们不是嫁给我们,谁是你女婿?”

刘铁柱见他油盐不进也急了,指着鱼子桑叫嚷起来,“我是把女儿卖给你们了,但到底是我的骨肉,我还不能关心了?我好好的姑娘到了你们手里都变成什么样了,以前还只是傻,现在连人都不认识了,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可真好意思说,昨个大哥带她回去的时候都病的不省人事了怎么不见你关心?”晓仲延走上前把他推开,弯腰扛起两头狼,晓叔延也很有眼色的扛起另一头,转头朝鱼子桑喊,“子桑,咱们走。”

鱼子桑立即跟上去,她可不想跟刘铁柱说话,这人一开口她就忍不住想打人,偏偏这会儿又打不过。

“哎哎……”刘铁柱想要上前阻拦,被晓仲延瞪了一眼之后不敢靠他太近就往旁边挪了挪,“亲家女婿真是好身手,一口气居然打了三头野狼,春花能跟着你们也是有福气了,狼肉可比猪肉贵的多,尤其是狼皮,比狼肉还要值钱,你们这一趟能卖不少银子吧?可怜我就剩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能跟着你们享福我也就放心了……”

他说了半天见没人搭理,眼底忍不住浮上戾气,“不管怎么说,春花到底是做了你们家的媳妇,那咱们就是亲家了,我到底是你们的老岳丈,这事儿不管你们到哪说都是这个理……”

晓叔延想要说话,被鱼子桑踢了一脚小腿,转头看看她,老实闭上嘴了。

刘铁柱说了半天,三个人都把他当空气,他实在装不下去了,脸色突然变得狰狞,一把抓住鱼子桑的胳膊,“好你个小贱蹄子,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这么大,你过上好日子就忘了自己是谁的种了?三头狼啊,你们猎了整整三头狼,居然也不说孝敬一下你老子,早知道你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娘胎里出来我就该把你掐死!”

砰——

晓仲延肩上抗着的狼重重砸在地上,转身拉过鱼子桑,一脚把刘铁柱踹了出去。

他们成天在山上风餐露宿打猎为生的人,比寻常人力气都大,这一脚就踹的刘铁柱捂着肚子爬不起来,只能在地上打滚哀嚎。

晓仲延又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胸前,低头眼神凶狠的看着他,“我再说最后一遍,人卖给我们就是我们家的,和你们家没有任何关系,再敢倚老卖老纠缠不休,别怪我不客气!卖身契可是有你签字画押,要是不想见官就老实点!”

刘铁柱一听要见官彻底怂了,这年头平民百姓最怕的就是见官,但凡进了衙门,少不了皮肉之苦,衙门要是下手重点,打死了人也不会有人管,大多数百姓更愿意自己私下解决。

刘铁柱一走,鱼子桑瞬间觉得周边空气都新鲜了。

晓仲延冷嗤,“跟我顶嘴的时候挺厉害,这会儿怎么哑巴了?”

鱼子桑耸了耸肩,“宁得罪君子,勿开罪小人,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晓仲延突然加快了脚步,浑身都充斥着一种别扭劲。

晓叔延看看晓伯延的背影,又看看鱼子桑,“子桑,你是说二哥是君子吗?”

鱼子桑笑了笑,“嗯。”

虽然晓仲延说话确实不中听,但他比大多数人都君子,像刘铁柱那种人甚至连跟他一起作比较的资格都没有,他们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晓仲延带着俩人去了王屠夫那里把剩下三头狼也卖给他,王屠夫笑的合不拢嘴,“你们兄弟这次真是撞上大运了,我这几天得去几个大户人家跑跑,这些野味寻常老百姓可舍不得花这个钱。”

鱼子桑脆生生的开口接话,“撞什么大运,寻常哪能遇到狼群,都是这次大雪把山里边的野兽都逼出来了,差点要了我们家几个兄弟的命,有两个还在医馆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来,等着我们卖了银子拿去救命嘞。”

王屠夫一听脸上的笑意都消失了,“没出人命吧?你们大哥呢?这位是……?”

“暂时还没有,大哥还在医馆等着。”晓仲延看了眼鱼子桑,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也顺着她的话说,“这是……”

说到鱼子桑,晓仲延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介绍了,若是如实说,又怕人笑话,说谎也不合适。

鱼子桑脸上带着笑,似乎不在意他怎么介绍她的身份,晓仲延叹了口气,如实说道,“是我们家买来的媳妇儿,叫子桑。”

“原来是晓家娘子啊,有了媳妇好啊,你们兄弟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这是你们谁的媳妇啊?”王屠夫好奇,多嘴问了一句。

索性已经开了头,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是共妻。”

王屠夫一愣,没有再开口追问,只是看着鱼子桑的神色有几分怜悯。

知道他们着急去医馆,王屠夫也没再耽搁,还是按照一头狼一两银子的价格把钱给了晓仲延,最后又咬咬牙多给了一两,“你们兄弟常来照顾我生意,你大哥受了伤我也没什么好表示的,就多算你们一两银子。狼皮你们明日来取,今天一天我怕是忙不过来了。对了,这狼皮你们是直接卖还是找个臭皮匠硝皮处理一下?我们这街后巷就有一个,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们去问问价钱。”

“那就劳烦王哥了。”晓仲延跟王屠夫道了谢,领着晓叔延和鱼子桑去了医馆。

云家兄弟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大夫正在叮嘱他们日常禁忌。

晓伯延的伤势不严重,只清理了伤口用纱布包扎一下,朝走进来的三人点了点头,“云家大哥和二哥的伤已经缝了针,修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我的伤不严重,今晚就能回山上。”

鱼子桑进门就感受到云渊炽烈的目光,她转头朝他看过去,大大方方的点头算作打招呼。

云渊反倒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云泽反倒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鱼子桑看过去时他已经移开了视线,待她一转头,他又盯着她不放,鱼子桑偶尔与他视线对上,只看到他眼底一片深沉诡谲,倒也摸不准他是个什么心思。